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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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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的神宗皇帝还是一个处事比较公证之人,心里感觉司马光说得有道理,但又没有主意,就把王安石召了进去,把《青苗议奏》的奏章送到王安石的手上。

    王安石阅完沉默片刻,最后进言道:“陛下,议奏之说,不无道理。然而治国之道,权衡利弊,当取利重为妥。青苗之法。害处也许是有的,但是益处亦是明显地。如何取舍,恭请陛下裁决!”

    赵顼看到王安石,又想起了王安石给他描绘的变法之后的蓝图,他是一个立志做千古明君之人,闻言那个激动呀。立刻把那些什么变法害处都抛到了脑后,鼎立支持王安石,要王安石加快变法进度。

    王安石奉旨,开始了大刀阔斧的行动。二三月正是春耕的时候,百姓半年多地休息,基本上也没多少余粮了,正是青苗钱放贷的时候!王安石拉起了变法的大旗,把均输法与农田水利法先搁置一边,打算趁此良机把青苗钱发放完毕才是上策。怎么说这些法子里也是青苗法来钱最快!他与三司使韩绛一道共同实施此法,由熟悉财帐的韩绛统筹数据,让各州县派发青苗钱。才三个多月地时间。在六月前,在二十几路的地区就把五百多万贯地青苗钱发放了出去。

    成果算是喜人的了,毕竟利钱一收上来,就多增一百万贯,在财政日渐拮据的大宋朝廷来说,可以说是救命的钱子了。不过在他们看来,情况会更好的,毕竟现在是第一次,没有多少准备。依然发放了如此之多的青苗钱,待秋季的那一次,有了完善地准备,青苗钱散得应该更多了。对于他们朝廷来说,青苗钱散得越多,收地钱也就更多!

    就在皇帝赵顼也为变法顺利大为高兴地时候,一盆凉水当头浇了下来。

    那是一次例性地政事堂会议,由皇帝主持,底下官员除了政事堂的三位当家。还有就是三司使韩绛。

    “诸位,现在青苗法进展顺利,该告一段落,其他两法也是时候进行了!”赵顼大手一挥,坐在御座上,意气风发,很有指点江山地味道。

    “王参政,此次青苗法得意实施,你治策之功当为首功。当然。韩三司身体力行,朕亦是看在眼中。还望大家再接再厉。为大宋天下的改革多出一分力呀!”赵顼口头上赞扬了众人,也只能是口头了,朝廷财政日艰,实在拿不出多少物质来奖励大家。何况现在又散了几百万的青苗钱,在七八月青苗钱收回来之前,日子更该过得艰辛了。

    “陛下,青苗钱散尽,他日获利不少,本是该为贺喜的!”正宰相韩琦一脸持重地出列,看了一眼众人,脸色更凝重了,“然而,臣缺接到苏州杭州等几个州通判上的奏章,说青苗钱侵扰当地百姓的民生,实不是良法!”

    “什么!”赵顼高兴当头,给这盆凉水浇得心儿拔凉拔凉。韩琦身为宰相,不可能当在诸人的面胡言乱语,可见却有此事了。

    “王参政,可有此事?”赵顼眼睁睁地看着王安石,这位给他无限希望的大臣,看他有什么说辞。

    “此事不假!”王安石淡淡地说道,“陛下,政事堂确实收到几封通判的奏章,现在奏章就在韩相手上,陛下可拿来一观。”

    韩琦有点奇怪地看了王安石一眼,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辩驳,闻言不敢怠慢,从袖里拿出几本奏章,递给官家。赵顼看了一眼,有点心惊了,足足有八本之多。

    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打看奏章看了起来。奏章谈地都是青苗钱一事,情况不一,主题却是说当地百姓不愿贷青苗钱,然而州府官员却强令百姓以几家为保,共同购买这些青苗钱,惹了不少的怨声,他们身为通判,本是监督地方行政官员的职位,不敢不上报朝廷。

    “怎么会这样?”赵顼失声问道。

    “那就要问王参政了!”韩琦平静地说道,他不敢说太多,在朝堂中,他甚至感到有点无力了,自欧阳修致仕之后,在朝堂中他就失去了一个强援,说话办事也不得心应手了。看看现在周围吧,韩绛是支持王安石的,司马光也是王安石的好友,此三人联手,韩琦也很无奈。

    王安石沉声说道:“陛下,未实行变法举措钱,臣就与陛下提到过,陛下之事,本就有人赞同有人不赞同,不赞同之人。当然也会拿些小事来做文章了!”

    韩绛也道:“是啊,陛下!如今青苗钱发了五百多万贯,秋季更会有所上涨,待得来年,一年一千五百万贯不在话下,到时单是利钱也足有几百万贯之多。实在是大大缓解了朝廷财政不足的景况呀!”

    “韩计相,话不能这样说呀!”一旁的司马光听不过去了,“也不能为了一些利钱就损害百姓的利益呀!”

    “君实说的不错,确实不能损害百姓地利益!”王安石赞同地说道。这话倒让在场的诸人都惊疑起来,不明白王安石怎么会自打嘴巴。

    王安石淡淡地笑了:“可是大家也看到了,青苗之法,是在不向百姓征加任何赋税的前提下施行地,利钱也是从他们的收成里扣了一些而已,并没有惹得怨声载道吧?”

    “可是……”

    “陛下!”王安石强色打断司马光要说的话。“官员强令百姓卖青苗钱,不也是没有出乎我等之前的预料么?视察行走使也组建完毕,是时候让他们出马了。这些官员不是强令购买吗。那就按之前所议惩处他们便是了!也不能因为几州几县之事耽误了变法大事呀!”

    “对!”赵顼找到了依据,“既然有令在先,触犯之人当然要负责!这事就交由王参政去办吧!”

    “陛下,虽然是几州几县,但亦有数十万百姓呀,如果因青苗钱动乱起来,也是难以收拾,不能不谨慎呀!”

    赵顼又看看王安石。

    王安石辩道:“陛下,青苗之钱。每家不过利钱三五贯,若说如此小数就能因起动乱,岂不是笑话?”

    “事虽小,然而能见大!”韩琦不客气地说道。

    王安石笑道:“若说见大,陛下,政事堂也接到数十州县的奏章,都说青苗法便民!”

    “着的?”赵顼惊喜地问。

    “此事不假!”司马光出列说道,“这些奏章都在政事堂,陛下若要观看。可令拿来。”

    “快快拿来!”赵顼急着吩咐寺人出去拿奏章了。不一会儿御桌上就堆积了几十本奏章,赵顼越看越喜。

    司马光看了不由皱眉,道:“陛下,韩相所说也不无道理,事关数十万百姓,总得有个交代呀!”

    赵顼反问:“那司马参政认为该如何做?”

    司马光沉吟片刻,灵机一动,道:“陛下,不如那些认为扰民州县地青苗利钱降为一分如何?”

    “这个……”赵顼为难地看向王安石。

    王安石转向司马光。问:“君实。若这几地降为一分,其他州县如何作想。若人人挤到几地去借贷,岂不是更容易让人钻空子?”

    司马光现在真有点佩服沈欢地脑袋了,这些情况,几个月前他就能预料,真不知他那脑袋是怎么长的。听闻王安石地反问,笑着说道:“那不如把全天下的青苗利钱都降为一分吧!”

    “更不妥!”王安石立刻反驳,“青苗钱本来就是朝廷拿出大笔钱财来缓解财政难题的,若降为一分利钱,有不如无!而且有些地方说不准回出现问题,收不回来,利钱低了,弄不好还要亏空这些财政收成!”

    “介甫!”司马光闻言怒了,“我等身为官员,自当为百姓谋福利,你一直说要民不加赋而过用足,不错,赋税是没有增加,然而你却变相从百姓身上攫取利益,与民间商贾有何异样!若是百姓收成真增加了,那还没有话说,然而有些地方却不尽如人意,难道不该有所改变吗?”

    王安石又道:“君实是治史之人,当知国无信不立,本来向天下颁布的是如此,一会就改变,朝令夕改,如何凭信。再说现在要行变法事宜,最重威信,一旦改变,群起而攻,致使变法一事被迫停止,岂不是出现更大的问题。权衡利弊,你要王某如何去做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权争

    “你……”司马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王安石转头又道:“陛下,古来欲变法成功者,莫不要魄力。凡事难两全,变法举措已然,若求诸事周全,古今未见。今变法只此青苗出些小问题,就要改弦更张,岂是欲成大事业之人本色!臣也愚昧,变法未能周全,然而已是尽心,陛下若是要更正某些,臣亦无话可说,只能恳请陛下另请高明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大有撂担子不干的意思只要赵顼不同意他的举措,那么他就会灰心而去。这层意思,大家都不是凡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这……王参政何必如此冲动。朕……”赵顼赶紧劝解不止。

    司马光也吃了一惊,不再敢说挤兑王安石的话。

    韩琦就不客气了,喝道:“王参政,你这话什么意思,在要挟陛下不成?”

    “岂敢!”王安石淡然一笑,“臣本就不恋栈权位,只是感于陛下的厚爱与雄心,这才千里从江宁赶到京城,期望能一展雄中所学,为我大宋出力。其他臣不清楚,只知道欲成大事,不能三心两意!”

    “三心两意……”赵顼喃喃念了几句,最后才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不错!王参政说的不错!欲成大事,岂能有诸多顾及。诸位臣工,朕之所以要变法,也是为了大宋,非私欲也!难道朕就不想看到大宋好吗,希望江山败坏下去?如今好不容易坚定决心,又有大才相助,岂能轻易放弃。王参政,你放心,朕是支持你继续变法的,今后你尽管宽心即是!”

    “陛下……三思啊!”韩琦不无担心地叫了一声。

    赵顼一脸郑重地道:“韩相公,朕意已决,不必多说!你总说不要变法。那好,如果你能找到一条比王参政更能解决财政窘迫的法子,朕什么都依你!如何?”

    “唉!”韩琦叹了一声气,最后什么都不说了。

    王安石都笑了。道:“臣必不负陛下厚望!”

    “好!”赵顼一脸坚定。“王参政。这些强迫百姓买青苗钱地官员。你都按之前所定给他们作出惩处吧!其他就不必多说。把变法举措继续下去。如今青苗钱已经高一段落。是时候行其他两法了!”

    “是!臣这就下去准备!”王安石觉得没有什么事要议了。要下去。其他诸人也跟着告退。

    出了大门。王安石与韩绛走在前头。司马光紧跟其后。最后面地是一脸忧愁地韩琦。走了几步。韩琦高声叫住司马光。说有事商议。声音很大。就是王安石与韩绛都听得到。闻言两人转头看司马光。看他如何决定。司马光为难得紧。看看王安石。又看看韩琦。最后叹了一口气。退后几步。道:“不知韩相公有何吩咐?”

    看他已经做出决定。王安石目光甚是复杂。只是脸色还保持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最后招呼韩绛一声。率先去了。

    韩琦看着王安石两人远去地背影。笑了。转头对司马光道:“君实。有些事。我等不能不仔细斟酌一番了!”

    “韩相公说的是介甫变法之事?”

    韩琦脸色又凝重了,道:“君实是明白人,老夫也就不饶***了。不错,正是就变法之事要与相商。凭心而论,王介甫变法策略。不无好意,但是,事实与理想只是有一段距离的,你看看,现在才几个月,就闹出如此问题,还只是青苗一法而已,他日更多法令出来,岂不是要闹得无法无天!”

    司马光道:“韩相公也许多虑了。刚才介甫也说了。他自有应对之法……”

    “君实欺我耶?”韩琦似笑非笑,玩味地看着司马光。最后才叹道,“若论才情,王介甫确实天下难得。然而他的性子,君实,你比老夫还清楚,比不适合做一个上位者呀!为政之人,有主张是好事,但到了听不进劝,那就非善事了。这点君实是治史之人,相比比老夫更能明白!”司马光当然明白,不过他与王安石是好友,也佩服对方地为人才学,不然当日也不会举荐对方了。看到对方能一展所学,他也不无欣慰之意,刚才没有继续坚持在官家面前辩驳,不无成全对方的意思。现在听得韩琦的批评,当然不好说什么。

    韩琦又叹道:“君实,官家还年轻,又是个急性子,本来就该由稳重之臣来辅佐,那样互补,才能成事。偏偏王介甫的性子比官家还急,由不得老夫不担忧呀!老夫也是快到花甲的年纪了,还能干几年,就怕他日离位之后,没个稳重之人安定朝政,到时恐非天下之福呀!其实老夫是最看重你的,君实,你地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是宰相的不二人选,可现今看官家的意思,好像更看重王介甫,老夫……唉!”

    司马光皱紧了眉头,这位相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拉拢?离间?

    “韩相公……”

    韩琦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叹道:“君实,老夫和你说这些,并没有让你与王介甫相恶的意思。老夫也清楚你们是至交好友,交情非比寻常,也正是因为如此,老夫认为有时候你不能一昧退让,不然会让王介甫越走越远!你们有交情,有些事,能劝就劝劝吧,免得朝政最后闹得不可收拾!”

    “这个自然!”司马光正色说道,“在大是大非面前,某并不会徇私,更不会缄默!”

    韩琦点点头又道:“老夫还是担忧呀!现在朝中多为青壮官员,大多支持变法,这一点君实也不例外吧。其实老夫也不是要一昧反对变法,只是觉得国家大事,不能冲动行事,做使更需要循序渐进,莫要太急太乱,否则闹得不可收拾,那就不是大宋之幸了!”

    “韩相公请放心,若朝政真有这个征兆。某决不会旁观!”

    “其实……”韩琦沉吟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君实,你现在要多多表现出为政才干了,在官家面前,不要让王介甫独美,不然他日在官家面前就没有说服力了!”

    “这……”

    “君实。这不是让你为自己着想,而是为了大宋天下!”韩琦提高了声音,“若没有能力,官家又岂会信服于你,又岂会考虑你的提议呢?老夫知道你现在忙着修史,如果可能,老夫希望你能暂时放一放手,专心政事!”

    司马光急道:“韩相公,下官并没有因为修史耽误过政事呀!”

    韩琦笑道:“老夫也没说你耽误了政事。你本分做得很好。可现在是非常时刻,你却把更多的事务交予王介甫,虽是成全他。可为政之道,最重平衡,若他独大,纵使他品行高洁,亦非良事。君实你说呢?”看司马光沉默,韩琦又道:“君实,最近老夫总觉得朝政会有风暴到来,心里不安得很。今日找你谈这些,于公于私。都请君实好好想一想呀!唉,可惜永叔不在朝堂了,不然老夫也不会如此无奈。说真的,现在老夫还真羡慕永叔能够安心去做他的编辑了,君实有个好学生呀!”

    听到这里,司马光才露出一丝笑意,二月底的时候,赋闲在家地欧阳修闷得发荒,最后进了《文艺》杂志做编辑。与他儿子一道成了该杂志的风景线。而知道此事的人,也清楚欧阳修进杂志,沈欢出力最大!

    最后韩琦才哈哈笑道:“君实,走吧,去找永叔蹭杯清茶喝喝!”

    说完率先而去,司马光也只能跟上。

    他们这边聊着朝廷之事,王安石那边也不消停。变法之事关系重大,他们并不敢在路上高谈。他与韩绛一直出了宫门,回到了三司衙门地时候才稍稍放松。

    这里是韩绛地地盘。在公办之处。关上门,没有韩绛的命令。除了皇帝,谁也不敢冒昧打扰。进了房间,韩绛奉王安石上座,王安石稍一迟疑,这才坐到上首去。

    “介甫,事情不妙呀,君实他……”才一落坐,韩绛一脸忧色地出声了。

    王安石平静地道:“子华是怕君实要与韩相公一道反对我等?”

    韩绛点头道:“看君实刚才的神色,在是韩相与我们之间做了选择呀!”

    “子华过虑了!君实是什么人,我等还不明白吗?对于他的人品,你大可放心,不会因为一些意气之争与我等为难的!”王安石笑着安慰。

    “就怕不是意气之争呀!”

    “子华的意思是……”

    “权位!”韩绛犹豫了良久才说道,“介甫,君实与你如今都是参知政事,说到底他还比你更早成为参政,如今官家却重用于你……只怕他会有什么想法!”

    王安石面露不豫地道:“子华,你这样说,就太冤枉君实了!他会是这样地人吗?说这话恐怕你都不会相信吧?君实与王某是什么关系,你能不清楚?说到底,若没有他一力举荐,说不定官家还不会这般快任用王某吧?而且没有他的帮助,王某在政事堂也没有这般快站得住脚!”

    “介甫,此一时彼一时呀!”韩绛仔细地劝道,“你想想,如今与之前怎么会一样呢?看今日官家地表态,那是一定要把变法进行下去的了,为什么?因为变法能解决帝国财政日艰的难题,只此一点就无论是谁都难以打消官家的决心了。大家都是明眼人,哪有看不出的道理。偏偏好像韩相公就一力要反对变法,这可就触了龙鳞了!”

    “这与君实有什么关系?”王安石一时没明白过来。

    韩绛暗叹一声,王介甫性子也太直了,这都还没有明悟过来?

    “介甫你想呀,在本朝,反对官家的臣子结果会怎么样呢?虽然韩相公几十年经营,在朝廷有着莫大的威信,但是这些不都是官家地一句话吗?官家想让他权大就权大,想让他无权就无权,都只是一句话而已。既然双方原则上背道而驰,又岂能相融。再说韩相年岁已大,也是时候退下来了!”

    王安石吸了一口凉气:“子华的意思是说……”

    韩绛点头道:“是地,以韩某猜测,韩相在朝廷地日子应该不会太久了!也许在今年官家就要在这个位子上安排一个用得惯之人,最迟是在明年吧。那时候官家威信日增,纵使别人反对,也无可奈何了!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宰相这个位置将会空出来,等待有人补上去!”

    王安石摆摆手道:“王某要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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