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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行 作者:潜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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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这是最后一碗药啦!公子说,过两日大夫就会来取了眼罩,你这眼睛啊,要大好啦!”章嫂把药放到我手边。
  褚珀拍手乐道:“那太好了!”
  端起碗,一口气喝干了最后一碗药,就像干了大碗的烧酒,心里痛快极了。
  “阿姐,吃块蜜饯。”褚珀捻了块蜜饯,放到我嘴边。
  “哟,真乖!”章嫂笑道,“你们姐弟感情真好!”
  就着褚珀的手吃下,他指尖蹭到我面颊,冰冷冷的。我伸手握住:“怎么……”不待我说完,褚珀挣开我的手,站到一边去了。
  我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你手上怎么有伤?又打架了是不是!”刚才明明摸到他手上一道长长的痂痕,明显是抓伤。
  褚珀现在一点都不怕我,见我生气了,还笑嘻嘻的说:“那人家欺负我,我总不能白让人欺负呀!再说,有阿九帮着我,我们才不会吃亏呢!”
  一提阿九我就更生气了,合着他们还打了群架!
  “阿姐你不知道,那些学堂里的女生多讨厌!”褚珀抱怨。
  我冷着脸,抱臂不说话。
  “小鬼头,欺负你阿姐看不见,还偷偷做鬼脸!”章嫂提溜着褚珀往我身前一放,笑道,“看你阿姐怎么收拾你!”又对我道,“姑娘你好好教训他,我还有些事先去了。”说着就退出了房间。
  褚珀立刻撒手抱住我撒娇:“阿姐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陈大人已经训过我们了!阿姐~”
  他软软在我怀里扭来扭去,我真拿没办法,可打架这事是纵容不得的,小孩子打闹起来没有分寸,真伤了再后悔就晚了。我把他拉开,勒令他站好,才道:“为什么打架?”
  褚珀见我不吃这套,才真的老实了,闷闷回答:“她们瞧不起我们男孩。”
  “人家瞧不起你们,你们就动手啦?”她们就是学堂里的女生了,褚珀在的学堂也收男生,只是男生比例很小。
  “当然不是,她们还欺负了一个男孩,把他的书本藏起来,我看不过眼,结果就……”
  自我决意做褚阿良后,我不再是这世上的过客,因我对褚珀负有责任,开始思考褚珀的教育问题。进京后,陈子敬问过我的意见,是请先生到府中教书,还是去学堂。
  我选择了学堂。
  陈子敬告诉过我,京中的孩子性情比平春县的张扬,褚珀或许会吃些苦头。
  我想褚珀虽是男孩,也不该当娇公子养着,他该多与人接触,增长见识。我并非要他功成名就,他作为男孩,在这世间求学、生存迟早会遇苦难、或将遭受不公,如果他能接受教育,有自由的灵魂,独立之人格,定能收获内心的平衡。
  记得在平春时,爹爹与我谈论还未上任的陈子敬,说起他的风采,褚珀很是向往崇拜,可褚珀不曾梦想自己如此。真的不梦想么?
  我为褚珀选择了学堂,陈子敬亦是支持我的。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明白我。
  褚珀感到不安:“阿姐,你不要生气了,我…我以后一定不了!”双手扯着我的衣角,可怜巴巴的。
  想得太入神,竟把周遭给忘记了。
  我回过神,拉过他的手,抚上痂痕:“还痛不痛?”
  “早不痛了!”
  “你喜欢去学堂吗?”我记得他刚进学堂时极兴奋,大概有阿九在一起,他很适应学堂生活。不知道现在感受到轻视敌意后,是否还喜欢。
  “嗯!喜欢的!”褚珀的回答没有犹豫。
  我松了一口气,又道:“答应阿姐,以后不要和同学打架,好么?”
  这次褚珀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才闷闷回答:“好吧。”
  “你愿意帮助同学,这很好。解决问题的方法有许多,打架不是个好主意。”
  “我知道,陈大人也这么说。”
  我相信陈子敬说的话对褚珀分量是很重的,便在打架这事上过多纠缠。
  其实我有其它顾虑,抱住褚珀,低头问他:“同学瞧不起男生,你很在意吗?”
  “嗯!”褚珀哼哼唧唧。
  “那你觉得她们说的话对吗?”
  褚珀喊道:“当然不对!”
  “为什么呢?”
  他想了好久,却答不上来。
  我说:“她们的话没有影响到你学习的乐趣,是不是?”
  褚珀不开心的嘟囔:“她们那样就因为我是男孩子吗?”
  我试图简单点表达:“这个世上有许多我们难以改变的事,比如男女生差别。男生女生出生到这世上是一样的,但日积月累许多复杂的原因,让人们看待男生女生的眼光有了差别。可这不意味着女生就一定比男生强,比男生好,地位就应当在男生之上。”
  褚珀反应很快:“陈大人就很厉害!比很多女子都厉害!”
  “对。”我赞同,“可那是陈大人,你可以有自己的方式。世上只有一个陈子敬。世上也只有一个褚珀。如果她们说的不对,我们不要太在意,好不好?重要的是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才会有自己的生活乐趣呀!”
  又过了许久,褚珀回抱我,依偎在我怀里轻声说:“阿姐我明白的!”
  我不敢给褚珀灌输男女平等的想法,实现男女平等实是太艰难的一条路。在倡导男女平等的现代,在职场能深刻感受到不平等和性别歧视广泛存在,要实现平等,要走的路还很长。何况在这阶级观念根深蒂固的时代?我认为,在不可能引导时代变革的前提下,粗浅看人与人间不平等,其实是占有的社会资源的不平等造成。
  因此,我将尽力为褚珀争夺资源。却只敢慢慢告诉他要自尊、自立。
  “阿姐,云岫来信说周伯父在为他留意好人家。”褚珀毕竟年纪小,虽然知道找人家是什么意思,直截说出来一点羞涩都无。
  我倒是有些惊讶,因云岫他年纪还小,更惊讶他竟和年纪更幼的褚珀说这些。心中了然,云岫他……想告诉的那个人或许不一定是褚珀。
  可我毕竟不愿意纠结,于是取笑褚珀:“要阿姐给你留意么?”
  “哼,阿姐还是给自己留意吧!”说着鬼鬼一笑,“阿姐你可老大不小了。”
  “淘气!”我也笑了,“假如我们留在京城,你是否愿意?”
  “留在……京城?”
  “如果我们在京城找个小宅院住下来,好不好?”
  “好。”褚珀紧紧抱着我的腰,抱着他在世上唯一的依靠,“阿姐在哪我就在哪,阿姐在哪家就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那就当单机版吧,嘿嘿~

☆、心意

  明知眼睛是好了,没摘眼罩前,我还是忍不住紧张。
  不想大家紧张比我更甚。
  还未起床,褚珀就来敲门,把我闹醒了,牛皮糖似的跟着。
  然后章嫂来了,帮我洗漱、穿衣、梳发,一个劲说吉祥话:“早起院里飞来只喜鹊,叽叽喳喳叫得不知多欢,一早就得了好兆头!姑娘你是个有福的,我看自此后必然吉祥如意,事事顺心!”
  我忍不住乐了,章嫂把年初一的吉祥话都说了。
  到了饭厅,一一打了招呼,扶着章嫂手臂坐下。
  将军府毕竟是世家,有些规矩还是谨守的,桌上只有寥寥几人,与平春时众人坐一桌不同,阿九章嫂不与我们一桌吃饭的。
  “好久不见了。”赫然是陈游之的声音。
  他习武,无声无息进厅里坐下,我一点都未察觉,直到出了声才知他来了。
  “好久不见!”我兴奋的打招呼。到京城后,他就消失了几个月,竟然今天回来了,真巧。
  “你气色瞧着不错,都好了罢?”陈游之道。
  “嗯,托福,一切都好!今日要取眼罩。”我心情很不错,“先前上药,每次揭开,眼睛感受的光感一次比一次强,我想应当没什么问题了。”
  陈子敬笑笑:“那便好。”
  “别担心。”陈子敬温和道。
  “嗯。”我笑着应了。
  “劳你四处奔波,辛苦了,”
  陈子敬对游之道。
  “无事跑跑腿,算不得辛苦。”陈游之道,“中途经过西北,见了将军,和他们行军打仗相比,我这不算什么。”
  “因我,你才离了战场。”陈子敬轻声问,“可想回军中?”
  “公子此言差矣,何处不是战场?如果真刀真枪才算战斗,那公子你辛苦做的事又算什么?依我看,刀光剑影不比战场少,公子做的事未必比将军轻松!于我,为公子执剑便是为将军执剑!我在公子身边,将军在前线便能安心。”
  陈游之语气透着一贯的潇洒,还有少见的郑重。
  “是我多虑了,不当问。”陈子敬温和致歉,声音颇为抒怀。
  “大哥可有嘱咐?”
  “将军很想念你。”陈游之似乎想到什么趣事,忍不住笑了,“将军说你近来家书太少。”
  “半月一封家书,还不够?”陈子敬无奈,“官驿递信一个来回也得这多时日。”
  陈游之忍俊不禁:“对将军,这当然不够。”
  什么什么?!我竖起了耳朵,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陈伯轩是个“弟控”。原来在我面前一直是强大保护者的陈子敬,同时是个让人牵挂不已放心不下需要特别照顾的“弟弟”。
  唔,算算年岁,我比陈子敬年长!哇,我一直受“弟弟”的照料保护!
  对陈游之的调侃,陈子敬选择转移话题:“边城安定么?”
  “眼下都好。去年北方大寒,苦了将士们,一冬不知迎战多少敌军,去了半条命。想着今冬暖和,将军谋划调整边防,大概不回京了。就是记挂着你,放心不下。”
  看陈游之左一个想念右一个放不下的,是不打算轻易放过陈子敬了。   
  我忍不住乐了,能见到陈子敬为难的样子不太容易,机会难得,好好珍惜。
  陈子敬似乎很无奈:“我在家无事,没什么不放心的。倒是大哥,瞧这架势,预备做件大事。”
  “将军的心思,公子最是明白。”
  “我们……”陈子敬未说完便停了。
  陈游之没追问。我心中好奇,不过他自己不说,便罢了。将军府没有食不言的规矩,毕竟你见过不劝食劝酒的酒席么?家宴也会聊聊家常。不过他们聊天,我不会插话,暂时作为一个盲人,要想不在饭桌上出糗,得拿出十二分的专注在吃食上。一时,餐桌只有偶尔的瓷器轻微碰撞的声音。
  吃过早饭,被褚珀牵着在院里散了步,便到偏厅等候。不久,大夫来了。
  我端正坐着,像株向上生长的小白杨般挺拔,心里有种神奇的仪式感。
  眼睛覆盖的罩布被轻轻揭开,粘着的药膏被一点点洗去,光线透过眼皮穿过眼底,连我的心都是都似被照亮。我竟然很不适应这光亮,低头紧闭着眼睛。
  “刚见到光不适是正常的,不急睁开眼睛,缓一缓,待眼睛适应。”大夫叮嘱。
  “阿良,不急。”陈子敬也道。
  我点头。等了很久很久,等眼睛没那么难受了,才试探的睁开。眼前的影像从模糊到渐渐清晰——褚珀,章嫂,阿九,陈游之,还有……陈子敬,都焦急盼望的围在身前。见他们如此,我有些羞涩的抿嘴。待视线完全看清晰,一张张熟悉的脸在眼前,忽然有落泪的冲动。
  “好久不见。”我眨眨眼,把泪意压回去,对他们傻傻笑着。
  明明一直在身边的人啊,却好久、好久没见了。
  褚珀冲过来抱着我:“阿姐!你眼睛好了!”
  “嗯,好了!”我捏捏他渐渐丰腴的面颊,笑道,“长胖了。”
  褚珀尖叫:“阿姐看到我了!”小疯子一样跑了一圈,忽而冲到陈子敬面前,安静有礼的深深鞠躬,“谢谢陈大人!”
  大家仿佛才真松了一口气,不由开怀大笑。
  陈游之逗他:“怎么谢?”
  褚珀站直身子,很认真的许诺:“陈大人,我会报答你的!”
  陈子敬漆黑的眼,仿佛盛满了星光,眼角弯弯的笑:“不必报答。”他揉了揉褚珀柔软的发,刮了刮他的鼻子。
  褚珀脸红红,很乖巧。
  大夫给我仔细检查了一番,让我平视、远视,又到院子中看许多东西来测试。我才发现,还是太乐观了,如果说我以前的视力是1。5,那么现在是1。0,不能久视,眼睛甚至有些重影、畏光,会刺痛流泪。
  大夫听了我反馈,却觉得很满意:“已经比预想的还要好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她给我看眼睛时,一直信誓旦旦说眼睛定会好的,难道她没什么把握?
  见我的神情,大夫不禁笑了:“褚姑娘你很幸运了,这么短的时间恢复得成这样。当然,视力不比受伤前,能恢复到这程度已很不易,你要知足。还多亏陈大人找到一些珍稀的药材,不然……”她微微一笑,没有说下去,言下之意却很明显了。
  “药材?”我知道为了给我治眼睛,陈子敬寻了许多名医,终于找到眼前这位高人,却从未听他们提过治眼睛的药原来也非寻常。
  大夫微微笑着,意味深长:“光一味药引,就极难得。还有些钱财也不定能买到。”
  说实话,我此刻很震惊,忍不住回头去看屋里的陈子敬,他远远的看向这边。似被他的眼光烫伤,我飞快的回过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夫悠悠道,“你眼睛不适应日光,在昏暗里视线却不错,岂非是得。”
  我肃然,整理衣衫,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我晓得了,多谢先生。”
  “以后多用眼会酸涩,你自己注意罢。”收拾了医囊,便要走。
  陈子敬亲自送她出府。
  返回时,我跟他身后,竟然不敢再看他。
  我是贫民寒族,他是世家公子,我籍籍无名,他名满天下。
  门不当户不对。
  要变得优秀,与他比肩,才能站在他身旁。
  “好久不见,大人。”静静的看着他,我心上流淌蜜糖。
  “好久不见,阿良。”他温柔的回应我。
  世界如斯美丽,沉溺在他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3 ̄

☆、指纹

  “阿良,与我一起去边城罢。”
  “啊……?”我一惊。
  陈子敬耐心道:“你不是想看边关秋色么?虽说现在去赶不上了,但边城的冬天亦别有风情,一起去边城过冬,好不好?”
  还是觉得有些突然,我的确想去他口中的边关,去他走过的地方,却未料邀请来得这般快。
  “大人是想念将军么?”
  陈子敬颔首微笑:“一起去好不好?”温柔黑眸闪烁着期盼。
  “大人那天在饭厅,是不是就决定了?”想起他那天未说完的话。
  “嗯。”陈子敬浅笑,“但想留几日,确定你眼睛真的恢复了。”
  去边城啊……那日陈游之带来陈伯轩不回京过年的消息,陈子敬当时就决定了吧。此刻邀我一起,莫名有种要见家长的错乱!唔,可是我现在境况如此……
  余光看到,那双温柔的黑眸仍一瞬不瞬的锁定我。他看似放松,手却紧握轮椅扶手,身子无意识的前倾,靠近我,从神情到姿态都镌刻期待。
  心中忽尔安定,想再多有何用?顾虑重重岂非作茧自缚?若真待我衣锦荣归后才有勇气与他并立,那要浪费多少年华?如我自怨自艾,才真配不起他。
  “好。”我笑着答应。
  陈子敬眼眸光华绽放,动人心魄,紧握着轮椅的手渐渐放松。
  “好。”他如是说。
  很快我便见识了他的“好”的意味。当日他就吩咐下去,着手准备出行的车辆行李。
  到第三日,我们已在路上。
  靠着摇晃的车厢打盹,暗暗惊奇,陈子敬多数时候是温和平静的,却丝毫不影响他做决断的强势果决。
  只是——撩起车帘,看向前面装饰不很华丽却宽敞舒适的马车,又回头我正坐着的装饰明显精致的车厢——我这样,算不算传说中的“小白脸”?
  “呵呵呵呵~”我神情微扭曲。
  本次出行就是探亲游玩,无特殊目的,是以行程不赶。马车行走速度不快,而陈子敬身体特殊,每一两个时辰,就停下休息。以前看古代电视剧,常听车队喊“停车休息”,是有事实根据的!
  现在马车有减震措施,可惜收效甚微。还好马车走得缓慢可以减少震荡,饶是如此,还是坐得人腰酸背痛。上次入京也坐的马车,当时一心惦记着自己的眼睛,身体怎样倒没多在意了,而且那时虚弱,整日昏睡,不觉得多难受。
  当下清醒的感受,不好受呀!得想办法改善,我默默决定。抻个懒腰,压压腿,活动筋骨。
  还是小朋友强健,阿九和褚珀早撒开腿玩耍去了。
  待放松得差不多了,向陈子敬的车走去。心知我尚且如此,陈子敬不是更难受么?
  他没下马车,车帘倒是拉开了。探头看去,他半躺在纯白绵软的毛毯上,闭目养神,一手轻轻捶着自己的腰腿。
  “咚咚”,我轻敲车壁。
  听到声响,他手一顿,手指拢入袖中遮掩住,才睁开了眼睛,带着笑意:“你来了。”
  我爬上马车,坐在车厢外,问道:“大人可是不舒服?”
  陈子敬笑容清浅,不在意般:“无事,老毛病了。”
  “我曾学过推拿按摩,可需要我……”不禁犹豫,这话似不当说,毕竟男子身体金贵,哪能容人随意触碰?
  “多谢好意,不必了。”陈子敬果然拒绝了我。
  是我太孟浪了,好在他不怪罪,我松了口气,这话便揭过不提。
  只挑些轻松闲事,陪他说话解闷。
  越往西北走,风土人情异于中原腹地,气候越见干旱,一路走来未遇雨水,行程顺利。如此走走停停,过了十余日,才到边陲。
  天色尚早,陈游之安排我们在小镇留宿一夜,明日前往大营。
  在房间放下包袱。陈子敬需要休息,褚珀找阿九去了。我预备餐前出去逛逛,还未走出驿站,便听到一阵嘈杂哭闹。
  走到大街,只见人群聚集。走近了些,见几个打手样的女子在拖行一群半大的孩子,孩子们衣衫都磨破了,渗着血痕,挣扎不从。打手们便停下一顿殴打,孩子们尖叫哭喊。
  有个髻上着绿的白胖女子尖利叫道:“仔细些,别打伤打残咯!”翘着跟手指怒道,“喝!别打脸,打坏了就卖不出价钱了!”
  众人只是围观,无人喝止。
  我看不过眼,正待阻止。便被一人拉扯住了。
  她小声道:“我看姊姊你是外地人,何苦去管闲事?这行当里的人可是不好惹的!”
  这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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