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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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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白城监国,大将军吴忠副之,国师秦淮、魏王楚慎随驾!”
  “起驾!”
  随着内侍的尖锐嗓音,帝王的龙驾缓缓启程,每走一步,两旁的臣民就俯首跪下,延绵数十里的王侯将相和百姓像浪潮一样,随着三十二人抬的轿子前进一步就跪下一片。
  皇权使他们没有任何反抗地跪下叩首,臣服。
  即使里面端坐的帝王同低贱的他们一样,同样是人,同样是四肢五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是一句空话,他们并不是真心地想要这位帝王能够千秋万岁,也许他们更希望,这位帝王能够早点退位,换上仁和的太子殿下,或者是——长公主。
  浩浩荡荡,一万多人簇拥着帝王与储君一齐向皇家陵园而去。
  三千羽林军整齐高昂穿着红色的军甲,戴着红色羽冠,当先开路;三千禁卫军穿着银色的铠甲,戴着白色的羽冠,步伐坚定地护卫着后方。
  三千御林军身着暗色甲胄,戴着黑色羽冠,手执长枪,精神抖擞地跟在车架左右。
  绯色官袍的仪仗队伍吹着隆重的号角和擂鼓而行,徐徐缓缓地各种礼乐演奏。
  文武百官和皇室宗亲以及公主皇孙们也夹杂期间,有车马轿子,有步行奔跑,虽人多而不乱,可见精锐。
  大陈唯一可以使人侧目的,便是这皇家的虎贲之士。尤其是武帝亲手所创的禁卫军,跟随武帝南征北战,浴血奋战,其骁勇程度,非一般精锐可比。更有龙吟卫,是从其中校尉或都伯所选,誓死效忠,可称为皇家中的死士。
  廷尉府大牢。
  痛。
  除了痛,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分辨的感觉了。在黑暗的地牢中,她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也许她死了?是她杀兄弑父,遭到苍天的惩罚,所以使她到这无尽痛苦的地狱接受折磨,还是……她还活着,在人间承受苦难?
  她似乎听见自己骨头被刀刃刮痧的声音,一下一下,也感觉到了血肉淋漓的伤口被硬生生地撕开,扯烂,甚至被啃食。
  血液凝固不动,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肚子里肝肠寸断,心胆俱裂。
  黑暗、恐惧、疼痛、冰冷、灼热……她被围困在重重的灾难中,无法自救的身心惩罚。
  “来,求我,求我我就放过你。”有人在她耳边戏谑地嘲弄她。
  她隐隐约约中,看见一个影子在自己面前晃。“……你休想!”
  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那人羞辱她,她就让楚然安排的那狱卒杀了她。
  宁可一死,也不屈服。
  从高祖皇帝开国,到本朝帝王,皇室宗亲哪一个像她一般,落魄到三番两次被下到大牢,任人宰割,还耻辱地被人当众杖刑?恐怕就她一个。
  楚照虽然是作风强硬,行为举止也不像个大家闺秀,名媛淑女,但是她再如何呼风唤雨的强势,终究也是个女子。她还比一般的弱女子更怕疼。
  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半分要求饶的意思。她的祖上第一任甘陵王曾经有过家训:“凡甘陵王一脉,宁战死而不屈服,宁受苦而不受辱,宁杀之而不求饶,宁死直而不苟活,宁玉碎而不求全,宁争取而不退让,宁以清白暂从而不以污浊而长生。甘陵王世代守北向西,铮铮铁骨。”
  楚照为了缓解疼痛,微微抬起下巴,让自己好受一些。她微弱地喘息着。她身体里的针扎在心头和脑里,这种痛苦并不是可以长久便能够忽略。
  忽然她听见一个男子的笑声,由远及近地。那男子的声音她认得,便是曲宣派来等她认罪的人。
  那男子同另外一人说:“甭管楚照认不认罪,你随便把他手指按到那认罪状纸上,如此一来你我都可以交差,早早地回去喝酒,我去捉住她的手,你拿好状纸。”
  另一人道,“好是好,不过万一大人知道了……”
  “管他知道不知道!大人要的是结果,其他的他那里管的着!听我的没错!来,动手罢。”
  一会儿没声响。楚照也感觉不到他们的动作,也不知如何。
  “好了,你拿去给大人交差罢。”那先前的人道。
  “等等,哎,你看,他……他居然没有喉结!他,她——”
  “轰隆——”原本还风和日丽的天气忽然风云剧变,清澈的天空立时笼罩着一大片乌云,阴沉沉的,天地间日夜颠倒,阴暗沉闷。转眼就看见天外一道明亮长长的闪电毫不留情地撕开黑暗,就像一条银色的裂痕,紧跟着一声巨响,惊雷炸破,震耳欲聋。
  突然大风狂作,龙旗凤幡被吹得高高扬起,旁边的大树也被吹东倒西歪,叶子片片飞舞,一瞬间飞沙走石电闪雷鸣,惊得马嘶虎啸。天子六军无不警惕起来,将军司马等人纷纷指挥着军队按照队伍整齐排列,抵抗风沙,保护天子皇族不受惊吓。
  坐在车架里的国师对面坐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那女子半阖着眼,满脸疲惫地靠着垫子,懒懒地捧着茶盏,苍白的薄唇动了动。
  “你打算要怎么办?”她的声音是沙哑而低沉的。看起来似乎有些病态。
  国师妖娆一笑,凑近她,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呐,轻语啊,你不是说打死也不管她了嘛,那你还不顾自己的病体来瞎掺和,你这不是心口不一嘛!”
  林湘抬眼看她。“我那时不如此说,我父亲岂能放过她?那日父亲同陛下见面,陛下大怒,要不是我在父亲面前说了那番绝情的话,她就不是被曲宣打个几十板子的问题了。”往后靠了靠,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大牢被曲宣折磨。”
  “呵,”秦淮也往后靠,与其说是坐,还不如说是半躺,柔若无骨般,像是一只蛇精,软绵绵的,没有骨头似的。脸上还带着笑,“你知道却不去救她?真狠心。”
  林湘把茶盏放到小案上,说:“她当众毁婚同楚怀槿离开,把我置于何地?让我情何以堪?何况她如此对我我还不生气,那便真是神仙一般的胸怀了。我可不是什么神仙,不过是小女子一个。”说着,她似笑非笑地盯着秦淮道,“秦明月,你说若是我同她成了亲,你又待如何?”
  “你与她没有缘分。”秦淮笑嘻嘻地挪到林湘身边坐下。“我算了你的姻缘,你和她虽然有生死之约,可是没有白首之缘。再说了,楚浔不可能让你和她成亲,如果她不在乎陛下和太子的话。”
  听见外边一片混乱,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才回头对林湘道:“只怕楚子锦还没回泾州,咱大陈的长公主殿下就要变成摄政王了。”
  林湘低下头思忖一番,想了想说:“你是说在今天?”
  秦淮但笑不语。不过思绪却引向了当初在皇宫里给楚照无意间算的那一卦。
  造反……
  虽然卦象没有说出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是她感觉离此时应该不远了。不管是哪个时候,楚照都一定会应验这个卦象。她要做的就是,趁现在天下烽火未起,把一切都安排好,给楚照和自己留条退路。
  皇帝的命不长了,到底还能活几天她也没有把握说。用这续命之法尽管能够让人在一段时间内生龙活虎,但到底还是加速了掏空身体的速度。楚照不知道,其实如果她没有要求她去给皇帝续命,皇帝起码还能活一年的时间。
  “秦明月,你在想什么?”林湘虚弱地眯着眼,瞧了两眼神游天外的国师大人。
  收敛思绪,秦淮叹了口气,说:“我在想楚云楚风她们救出子锦了不曾。纵然我给了陛下的虎符,能够调遣的军队也只有陆充陆元满的那八百个人而已。但愿这样能够让子锦平安无事了。”
  “无妨,我让父亲偷偷把虎威卫带去给了楚风,只要子锦不是去查抄了皇宫,屠族打仗,这天下还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离开的牢笼。”林湘微微一笑。好在她知道秦淮不可能把手里的三千军队交出去,所以才留了这么一手。
  京城内城有三万天子亲军,外城有三万归大将军和京兆尹等一些人掌管的军队,京城之外有四万的散兵,分别归于北邙山军营和景阳山军营。
  这也就是帝王才能够在都城附近集聚十万兵马,换作别人,就说楚照这兵强马壮的甘陵王世子也没法。洛阳城高,战时只需要把兵马收拢城中,任你围攻个三年五载也未必能下。
  除非里应外合或者是以计逼降,否则就光用人命去填,没有四五十万也拿不下。
  秦淮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眼睛讳莫如深地望着林湘。
  车外慌乱成一团,皇帝的车架却一片安静,没有人知道里面如何了。
  太子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又坐回去,对魏王道:“可见这天变得厉害了,只怕如此下去,未到达皇陵,大臣们就受不住了。”
  魏王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车架东摇西晃的,他却稳如泰山。
  “不急,不急,该来的,总会来的。”他意味深长地睁开混浊的眼睛,如是地对年轻仁弱的大陈储君说。

  ☆、祭皇陵风云汹涌,拜武帝鬼神惊惧

  等大风稍歇,车架才缓缓开路,一直往皇陵去,不敢有片刻耽搁。
  约莫匆匆忙忙赶了一日,才将将赶到离皇陵两百里外的行宫。
  即使是如此,那些上了年纪的大臣们都吃不消这般赶路,更何况是体弱年老的天子和内伤未愈的太子。
  国师大人也看见众人劳累不堪,便让皇帝在行宫稍是休息,舟车劳顿的王公大臣们也能够好好地歇一歇。
  此次祭典不同寻常,那些个老人精老狐狸都明白。虽然不知道天子的意思,然而太多的不对劲让他们闭口碱言,不敢轻易去试探什么情况。总之,看这样子与太子和长公主是脱不了干系的。
  往常祭典不过带着五千兵马至多,毕竟从这到京城快马不过一日光景,而今却带了一万兵马,这又不是打仗,那么多人作甚?
  所以这么赶了一天的路,一个大臣也没有吭一声,抱怨一句。
  在行宫安营扎寨,众人同皇帝用过膳食之后,各自一脸凝重地回了住所。
  果然,不久,他们便听见成恩传唤妖女国师:“陛下身体不适!”
  尽管最近听见“陛下身体不适”这句话都听得耳朵长茧子了,可是此刻又传来这句话,不免让众人人心惶惶,生怕这位痴情得不像话的帝王就这么追随先皇后而去。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有睡好。
  太子殿下和魏王候在天子的寝宫之外,不时地相视一眼,然后太子的脸色就会难看一分。
  国师带着医术高湛的太医们一进去就是一夜,期间也没出来过一次。
  不过身为天子的宠臣,内侍中常侍成恩倒是出来了两次。
  出来一次就是一道圣旨。这两道圣旨都让人心惊胆战,生怕就是最后的遗旨。
  第一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明日祭典照旧,皇帝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一点老毛病,加上今日赶路甚急,才有点不适。
  第二道就让人有些惊疑不定了。里头说了一大堆废话,其中最重要的统共就那么一句:遗诏已经写好了,就藏在一个地方,皇位传给谁没说,在哪里也没说,但是,跟着还有一道诏书是关于长公主楚浔的。
  至于第一道没人会相信。要说天子身体只是略有小疾,那国师和太医进去那么久是陪皇帝下棋?那太子和魏王还守在寝宫外边寸步不离?这圣旨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在里头了。
  第二道就有点意思了。遗诏里写了什么?太子的位置到底有没有保住?关于长公主的诏书是什么?皇位传人不是应该传太子?为何故弄玄虚?难道继承人另有其人?
  到天亮之后,第三道圣旨彻底让群臣蒙了。
  第三道诏书由妖女国师秦淮秦明月亲自诵读:“……秦武侯因有免死金牌赦免无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于侯府闭门思过,无有皇命,不得出府半步,违者,斩立决!太傅莫离,究其无德,使储君德行不正,教导有过,不能正君之道,特旨,于秋后处斩!国师功德无量,是救朕于龙体微恙之中,封至上国师,赏黄金千两。钦此!”
  太子一听,大叫一声“父皇”,登时昏倒在地。被人救起,泪流不止,跪于天子寝宫之外,为太傅求情。
  众臣议论纷纷,不知缘由。莫离乃是顺义公之女,又以博学多才出名,德行也得到了当世大家的称赞,太子更算得上是一名仁义之主,怎么就变成了歪门邪道的师徒?然而此时正是敏感时期,谁也不愿意去触碰龙威。
  不过太子党人也暗自不安,生怕已经失宠的太子因此又得罪于陛下,慌忙又是恳劝,又是派人去跟长公主殿下通风报信的。一时间好好的祭典变得兵荒马乱,没有半分对楚氏祖宗有半分念想的。
  等楚浔收到信后,天子已经带着大臣们到达了皇陵。
  皇陵一处,乃是楚氏之龙脉。面河背山,前方不远是一条直流而过的大河,而皇陵坐落之处,像是龙头,两座高山左右并列,俨然是龙的眼睛。龙口是山峰层次排列而成,外边长长的下马道两排翁中石人石马栩栩如生地侍立,还有守陵的兵将肃穆正立其旁。
  魏王与太常卿已经准备好了三牲六畜,还有各种祭祀用的青铜器,大鼎小鼎,还有玉琮等玉器。
  祭坛也早就准备妥当。皇帝从车架下来也休息够了,又换了身隆重的龙袍,戴着十二鎏冕,身后簇拥着文武大臣和皇室宗亲,排列整齐跟着皇帝和太子一起往祭坛上去。
  念完长长的祭词和一番歌功颂德的话,皇帝拈了香,同太子一起对皇陵的几位先祖行了礼。
  而后,魏王开路,先往高祖皇陵而去。在皇陵面前又祭拜了一番,说了一些歌颂高祖皇帝的话,郑重其事地再三行礼,期间文武大臣们磕头跪拜数次,好些年事已高的大臣都承受不住,差点昏倒过去,然而皇帝病老和太子病弱之躯都生生地坚持了下来,哪里有人敢抱怨一句不是。只好强自撑着,不敢有所懈怠。
  繁复的礼节让老臣们着实吃不消,何况皇帝那快要灯枯油尽的龙体?不过直到祭完惠帝之前的五任先祖皇帝都没有喊停。
  一番下来,天色渐暗,祭祀总共需要三日光景,也不差这一时。更何逞祭祀先祖这等大事,不能敷衍了事,皇帝也只能下旨暂时结束。
  等到各自回了下榻之处,秦淮才得空去见林湘。
  林湘虽然跟着来了,可是她是偷偷来的,无人知晓,加上她身子不好,也没有去参加祭典。
  秦淮一进来就看见林湘眉头轻蹙,看着手上的信纸。那信纸别人不认得秦淮可知道得一清二楚,那是楚照同她臣子联系用的。
  林湘见到她来,默默地把信纸伸到火舌上,任烛火燃烧了信。扔了密信,林湘开口道:“陛下下旨昭告天下,赐婚长公主楚浔与匈奴大王子为妃——”
  咔嚓——
  漆黑的天空闪过一道惊雷,照亮了皇陵之外的龙口。
  瓢泼大雨中,数不清的黑色铁甲精锐骑兵和银色铁甲步兵,纹丝不动地站在平地上,一闪而过的亮光照得手里噌光发亮的矛头。
  整整齐齐地列队而立。任大雨打在身上,也没有半点松懈。
  身上的杀气和面无表情的冷漠,证明这支军队的凶狠血腥。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行伍进退有致,连马匹也是强壮镇定,不惧风雨侵袭。
  穿着锦衣的将军按着腰间佩剑。阴沉着脸,凌厉的眼神扫过所有人。
  左手高高举起:“出发!”重重一挥,当先策马先行。
  廷尉府。
  “主子!”楚云红着眼解开楚照的束缚,把她抱到一边,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才退后两步,低头跪在地上。
  楚照哆嗦着,蜷缩成一团。
  “主子,楚云救驾来迟,害主子受苦了,请主子降罪!”楚云哽着声音不敢抬头看她。
  要是她再晚来一步,那两个奴才就……要不是之前安排在大牢里的亲信在危急之时先行动手,只怕楚照今日就要丧生于此。
  楚照闭着眼睛,哆嗦着不说话。
  她已经痛地半昏厥了。就差一点,她差一点死了。不是死在那两个色欲熏心的狱卒手里,而是痛死在这肝肠寸断的疼痛下。
  每喘息一口气,她都要疼得死去活来。实在是太痛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远处的地上,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整间大牢弥漫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暗冷的灯火照在地上,凝固的紫红色触目惊心。
  灯火摇曳,尸体遍布,只有楚照和楚云以及那几名背着身子,警惕地望着外方的亲信侍卫。
  楚云摸出一枚从秦淮那里得来的解毒丹药,小心翼翼地服侍楚照服下。便起身对那楚照曾在京兆尹府答应提携的狱卒道:“刘二,你去把军师请进来。”
  刘二点头应是。把手里沾血的刀刃扔了,大步走出去。一会儿,随着楚风进来了。
  楚风担忧地走到楚照身边,瞧了瞧,又回头看楚云,问道:“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楚云摇摇头,眼泪又要掉下来:“都怪我接到信太迟,主子差点被这些狗奴才……,要不是再完一些……我……我……”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抽泣不已。
  “哎哎哎,你别哭啊,君侯不还没死嘛……”被楚云一瞪,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呸呸呸!我胡说八道,你别生气……哎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将士还在外边等着,我们把君侯带出去,你先回侯府,我去把曲宣那老贼拿下给君侯报仇!”
  两人合力把楚照背出去大牢,刘二想要让自己来背楚照,被楚云拒绝,只好和军师一起去拿人。
  整个京城都不知道,天子前脚刚带着军队和大臣去祭拜先祖,后脚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楚照就被“乱党”救出大牢,随即八百虎威卫立刻围了曲府,准备捉拿九卿之一的曲宣曲廷尉。
  结果,楚风扑了个空。
  曲宣已经先一步离开了京城,人去楼空,而他的妻儿老小却被他抛弃,留在府中。没有抓到曲宣,楚风抓他的家人也是毫不犹豫,直接派人进去屠杀个一干二净。
  君忧臣辱,君辱臣死。
  杀了三百多人,楚风眼睛眨也不眨,一声令下,悄悄地带着人消声灭迹。
  大雨冲刷着鲜血,掩盖着一场残忍的屠杀。
  闪电裂开一条缝隙,把大地上的血腥照得明亮。
  楚浔拿着《武帝本纪》,失神地望着雷电交加的黑夜,指尖轻轻地划过竹简。
  白晚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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