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星天择-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赵普……”郭威忽觉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然而这几天高度的忙碌和精神紧张之下,他忽然想不起这人是什么来历了。不过也并不急,反正仗也打赢了,以后摆宴庆功赏赐此人时再问个明白就是了……

    郭威自己就是极为卑贱的出身,当然难以对这些游侠散士们发起一丝一毫的轻视:“既然他们立下如此功勋,当然不得轻慢,回去要和禁军将士们一般的论功行赏,优待抚恤。嗯……还有,给我号令全军,有敢以轻慢无礼之语辱没他们的,一经告诉,按煽动内讧之罪处置!”

    “诺!”麾下的将校们都齐声答应。

    承远一拍脑门儿心道:“哎呦……忘了和大帅提了!‘大侠们’还惦记着总伦的那帮姑娘呢!”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这事儿是赵普那小子答应的,那就让他回头自己去说吧……”

    “你们都辛苦了!”郭威先是叹息一声,又含笑点头道:“走!咱们一起风风光光的回潼关!”

84 恼人的姓名() 
乾祐元年十月初朔晚间,潼关城内正在做大摆筵席的准备。

    这场筵席的设置并不铺张,因为是军筵,所以菜色也保持着一种粗豪的色彩:大块的羊臑切片、大块鹿脯、还有那种大盘的胡饼,总之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要将一个“大”字极尽展现那才罢休……

    只有在酒的这个问题上,禁军依然是十分吝啬,想盼着“大碗喝酒”?那是做梦。今晚也是从军三个月以来全军唯一一次允许饮酒,但每人也只得二两。另外无论是入驻潼关的休憩或交代今后留守的防务工作,其实也只有两天两晚,因为禁军将士们还要继续赶回蒲州,防止河中城中剩余的伪秦残军冒险突围而去。

    经过对俘虏的审问,禁军了解了河中城内的大略概况:城中主持大局的乃是都虞候安在钦,李守贞的几个儿女除了李崇训还被扣在城下的禁军营中,其余皆在城中。

    此时还不到军筵入座的时间,承远懒洋洋的半卧在关城里专为军官而设的房屋之中,又从怀中掏出了司仓发放的二两小酒。那么多天没有居住过室内,他此时坐在青砖灰瓦的建筑之中只觉惬意无比。

    “梆梆梆……”

    一阵敲门声后,门外有声音道:“在下奉成司马之召唤而来。”

    承远知道是今日战场上最后关头为自己手中臂张弩上弹之人,也就是那个所谓的“华山派少掌门”。

    “请进来,不必客气。”

    刚才无论是被大忽悠赵普作“战前动员”,还是战场上与自己共同奋战时,承远都没有过多注意这人的形象,只记得他长着两撇鼠须,毫无大家宗师的气度。不过此时看来,这位掌门人的五官其实还是颇为俊俏的。

    承远将自己的小皮壶中的一点酒倒了一杯,对“少掌门”指了一下,示意他先请。对方拘谨地摇头客套后承远才自己举了起来……

    “请问足下尊姓大名如何?”承远一边问他,一边一脸享受地满饮了那杯酒。

    华山派“少掌门”抱拳道:“回成司马,在下名叫李登光军。”

    “噗嗤”一下,承远嘴里的一口小酒喷出,弄得“少掌门”也满脸都是。

    “李登光军??”承远心想怎么起了个如此王八蛋的名字?他赶紧抄起纸笔递了过去:“快给我写出来。”

    “回成司马,在下不会写字,只会看画儿。”李登光军一边把自己酒水淋漓的脸抹了一把,一边回话。

    承远奇道:“啊?不识字……那你怎么读《紫霞秘笈》的?”

    “回成司马,什么《紫霞秘笈》?在下从没听说过,小人的先父当年教我把式,都是用口诀相传的。”

    “好了好了好了,”承远有点不耐烦了,“究竟是那几个字?你说来听听吧。”

    “先父当年作华山派掌门人前,在华阴弄点子小生意,是倒卖油灯里那灯芯的,所以爹娘就给我起了个名,叫李灯灰,油灯里灰烬的那个灯灰儿。”

    承远愣住了,不过起什么名字那当然是人家爹娘的自由,只要不犯朝廷的忌讳那干你承远屁事?虽然依旧觉得这名字读起来十分的“岂有此理”,但总不能因为自己从某个特别的时代而来就强迫人家改名吧?这就好比承远处理军中文书,发现以桧木之桧为名者比比皆是,然而一旦二百年后秦相公一死,岳武穆平反后,从此将近八九百年几乎无人再用此字为名,直到改革开放之后才渐渐又有出现……

    “好吧……李掌门……”承远无奈的接道:“现在郭枢相向朝廷请旨赦免你们的从贼之罪,还为你们报了功。如果大家从此继续从军,那么不但上报的功劳即有用武之地,而且之前的罪责也更容易为朝廷所谅解。”

    承远见他的神情挺像个机灵人,便接着说:“我听说大家对你都很服气,所以想听听李登……嗯李先生你的意思。”

    李灯灰毫不犹豫的答道:“愿从!”不过话音未落他赶紧又补充了几句:“不过我们对效忠大汉朝廷也没啥兴趣,大伙一者只服李曜李大官人,他老人家舍了全家的家产妻离子散,只为保全贞观圣君的遗体。如此仁义之侠士,大伙莫敢不从!”

    承远凛然动容心道:“这些人毕竟是武林中人,确实以所谓任侠仗义为美,还是有点江湖中人之表率的意思。”他此时又找回点金大侠作品中武林人士的感觉了。

    不料李灯灰又接着说:“不过让我们在奎星公手下办差也行,大家都听了奎星公半年来的种种事迹,觉得你老人家从来都吉星高照,跟着你绝对飞黄腾达升官发财!”

    承远再次哭笑不得的心道:“我收回刚刚的评价”

    他又对李灯灰点头道:“好吧,既是如此我到时候再和大家聚一聚,争取把你们吸收到兴捷军来,你们有什么要求也尽管和我提。”

    李灯灰赶紧顺着杆子道:“大伙暂时没啥要求,就是想问问成司马:当初说那些妖僧总伦左拥右抱的小娘子们要赏给大伙,不知道还有没有信儿?”

    承远一下子就头疼了……正在没理会之窘境下,忽然中军的人来报告说军筵要开始了,要承远赶紧过去赴宴。

    “好好!我马上赶过去……嗯李掌门,那个事来日方长,到时候我得空再想办法。”

    承远抱了个拳,然后像遇到救星一般夺路而去……

    ……………………………………………………………………

    庆功酒宴上,郭威坐在主位,旁边左首第一位乃是这次及时救援了潼关之战的奉国军指挥使韩通。

    “在座诸位,”郭枢相拍了韩通后背一下:“知道咱们这支先帝所亲创的河东军,在庆功宴上的固定节目是什么吗?”

    不少人齐声大叫道:“乃是韩指挥使的亮伤疤!”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大笑了起来,韩通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胡子,不过还是当场将衣襟解开。

    黝黑的肉体上遍布着箭疮和刀伤,承远老远看过来都觉得胸中豪气顿生。韩通这时站起身来脚下转了一圈,大家即发觉,他胸前的伤疤远远多于后背,显然是个勇于冲锋之人……众人纷纷击掌叫好,大赞不已。

    此时承远又想:“如果不是我的出现让历史进程稍稍改变了点,那你韩指挥使河中之战还要如正史那样再中六疮!只可惜这事你不明就里,也没法念我的好了。”

    此时坐在他身边之人,却是自己的老朋友王溥。这两人同在禁军中做这种从事之职,却鬼使神差的没打过任何照面,即使承远有参加过的那极少数两次中军军议,也恰巧赶上王齐物有外出的重要军务没能参加。

    听说王溥没两下子就猜出自己那画中的哑谜,承远也相当开心:

    “齐物啊,我当初被伪王李守贞扣押在王继勋军营,后来那张画送出以后,我就连续两日天天梦到当初郑州花圃里,你作牡丹诗修理我的情景。”

    “没有的事,那个诗不是当时想的,而是我在老家时所作,然后在郑州与你对坐时正好派上用场而已。”王溥微笑着谦词了几句:“不过你这人天生便不是个听人劝的种!”

    承远大笑起来:“没错没错!”

    他忽然趴在王溥耳边说:“齐物啊,你当初的那三篇策论我又跟曹叔直确认了一遍,后来都记起来了。和我的三篇比起来,那真是明月对沟渠,梧桐与干草之别啊!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怕的事是什么吗?告诉你:那就是怕我那三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哪天让你找机会见到,那可糗死个人了!”

    王溥赶快苦笑道:“这个事情你还是忘掉的好,我可没有给你写过什么文章,可不要乱说……”

    二人对视一眼,都发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从郑州到潼关间隔了七个月,承远和王溥——两位友人再次举杯相碰,好好走了一口!

    主位的郭枢相和韩通倾谈了半天,却忽然想起一事,他凑到右边的郭荣耳边道:“荣儿小子,成奎远招揽的那班江湖混混,都愿意从军否?”

    “嗯,刚刚听成奎远跟我报过了,他们都同意加入兴捷军做事,儿子在战场上亲身和他们一同作战,觉着这些人还算有点本事,今后让教头们好好操一番,兴许可堪大用。”

    “嗯……我又想起来了,当初那位以三寸不烂之舌劝他们反正的巡官,叫什么来着?”郭威皱着眉冥思:“就是画了成奎远说的那副画,又帮着递给李守贞那位……”

    “赵普!”此人和承远都算是郭荣的救命恩人,他当然不会不记得。

    “嗯……没错,就是赵普!”郭威边说边让儿子再为自己斟了一杯:“等到筵席一散……不,你立刻!派个人去把他给我叫来!”

85 曹叔直的“醒酒汤”() 
郭威终于又想起了赵普赵则平这个事情,不过他依然未想起此人是何来历,以及当初怎样让自己产生印象的。于是他想要趁这事没有忘在脑后前赶紧将他请来,问个究竟。

    郭荣想起赵普和李曜现在还和那帮江湖人士在一起,他们都暂且由承远支应着,于是他向承远招手道:

    “成奎远,这次大战赵普的功劳不小,你去把他叫进来,让这些将军们也好好认一认。”

    承远正醉醺醺喝得开心,今晚凡是有资格参加这高级将领军筵的人,才可以破例多喝一些,每人最多半斤,所以承远今天也就痛快了。

    “属下得令!”

    他打了个酒嗝,晕晕乎乎地走出厅堂之外,王溥在席间不住的回头提醒:“小心啊公斗!慢点,慢点走”

    承远的酒量实在差劲,当初有回陪领导出差吃饭时搞到最后,那个历史迷王局怕他失态撒酒疯,居然帮他喝了几杯。在事业单位混居然让领导替自己挡酒,承远后来简直成了局里的笑柄。郭荣头回见到他喝多了的醉态,也偷笑起来。

    外面各个基层军将们也在各自摆宴,等到高级将领们在里屋聊够了,郭威众人还要出来和大家同乐。承远发现关中群豪几位首领的席位在一个相当显眼的位置,那是郭威生怕寒了侠士之心,让他们生出被冷落之感,这才如此安排。

    关中众之中有个叫潘楚的眼最尖,乃是中条派头目,中条山正在华山与太行间,且离河中和潼关很近,因此他倒是有点“尽地主之谊”的意思。而本来地位颇高的华山派李灯灰却老老实实的在一旁敬陪,这帮江湖人物还真不是单纯的乌合之众,私下里真的是有些规矩和门道的

    “奎星公!”他招呼了一声连忙凑过来。

    “大家辛苦!还愿大伙过得尽兴!”承远先拱手客套了一下。

    “一人二两酒,过不了尽兴!”一个华山弟子撅起嘴小发了个牢骚,李灯灰怕扫了承远的兴,赶紧去制止了他。

    承远的酒本来就还是没醒,旁边几位侠客却继续又满上了酒杯递过来,要给成司马敬酒,承远实在推不了,只好又多喝了几杯。又继续问:“赵则平在哪?里面正找他呢。”

    潘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脸肃然:“他们俩来不了啦,赵巡官和李大官人当初从长安转至河中时,尚未来得及将大唐太宗文皇帝圣体归葬。现在李守贞身死,潼关之事已定,他们立即决定完成当初相约的诺言,要去九嵏山昭陵将此事办妥,刚刚他们已经动身了。”

    眼见所有关中群豪们全都一脸肃敬,承远不由也为赵普、李曜的侠士之心所感动。赵则平绝非什么甘作闲云野鹤之人,承远深深知道:青年赵普是一个对儒士学说嗤之以鼻的人,他钻研吏术,只求在乱世中以功利之学行功利之事,然而刚刚经历过那么激烈的一场战斗,他却能为自己对李曜的一句承诺而义不容辞的抽身暂去

    “一只奸猾的老狐狸”,这是历史中赵韩王所留下的深刻痕迹,然而承远却由亲身经历而知晓:至少在三藩之乱这个时期,青年赵韩王是一位有“义”之人,这个“义”绝不是道学中那“仁义道德”之“义”,而更像是金庸、古龙侠客中那种侠者之“义”。

    李曜不愧为关中诸侠心中的领袖人物,那个侠义的世界不是纯然的妄想,那种任侠仗义的东西就像夜空中闪光的星斗,越是漆黑的无月之夜,却越是容易闪现而出

    今天打了胜仗后本来一直十分的轻松快意,然而他却因此事而蒙上了小小一层遗憾之感

    承远对关中诸人又关照几句后,便回过身准备去复命,他双眼半闭晕晕乎乎地,脑中有个声音仿佛正在对远去的赵普呼喊:

    “赵韩王啊赵韩王!中军的那些大将们都还等着你露脸呢,你怎么就不辞而别呢?

    你未来的好基友——大宋朝太祖皇帝赵匡胤现在就在军筵上,我还等着为你介绍他呢,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你将来的良师益友——宋词将军也在军筵上等着你,然而你怎么走了呢?”

    “哐当”一声,承远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幸亏身边的石守信及时扶住了他,才没有摔个好歹。

    “成司马小心!”

    石守信一边搀着他,一边嘱咐着这位长官,承远却继续晕头转向的找不着北

    “成公斗!”

    忽然这一声冰冷而凛冽的音调入耳,承远打了一个激灵,居然稍稍清醒了一点。这个叫声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称作“冷樽”的司录参军曹正

    承远跌跌撞撞地朝曹正的方向走去,对方瞧他那醉醺醺的样子,不由微微一叹。

    “怎么了成公斗,里面不是每人只限半斤酒吗,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你中途跑出来乱走,想要做甚?”

    承远本来在厅堂里就喝的一塌糊涂,不久前又被关中诸侠灌了几杯,现在简直像坨烂泥一般了。好在今晚的限酒令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谁愿意在庆功的当口真的因这点小事处罚谁呢?当然如果你酒后惹是生非,和旁人真的闹出些事端那又另说了。

    “赵普找赵普太祖爷嗯太祖爷没跟赵相公见面哎可惜啊可惜啊”

    曹正没搭他这胡言乱语的茬,而是赶紧堵住了他的嘴,然后将他拖到了角落里。

    “公斗?成公斗?”

    曹正用手啪啪地拍承远的脸,欲让他清醒。承远则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位老朋友:刚刚酒筵上王溥曾对他说起过,那张双寒草的哑谜之画曹正一眼就猜出来了,也就是说这人竟然比赵普还要精明!

    想到他身怀绝世之才干,明明奔波劳苦了一生却依然是这么个芝麻绿豆官,生活清苦却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他养活,再想自己顶着个“奎星”的大帽子居然处处如鱼得水,承远不禁又为他难过起来

    “哎曹叔直啊曹叔直”承远醉醺醺地摇着头:“你今年已经快要四十了!还做这正七品的官职,哎我承远为你不平啊!”

    “我没什么不平!”

    曹正果断的回了这一句。

    “哦?”承远听到他颇有些“安贫乐道”的气度,这倒是新鲜了,毕竟这家伙的气质就不像个能安贫乐道的人:“曹叔直,君能安贫于陋室乎?”

    “安贫于陋室?”曹正一声冷笑:“那可不愿,我可是将来要当宰相的人!”

    承远哈哈大笑起来,听到这个回答,他的酒疯撒的变本加厉了:

    “当宰相?哈哈哈你要当宰相?给谁当宰相?”

    曹正知道这小子撒酒疯撒得够可以了,于是便用凌厉如鹰隼的目光紧紧盯住了对方,准备给他醒醒酒。

    承远被他盯得发毛,连忙将目光逃开,改而目视其口,随着曹正的口型,一句惊人之语被他以冰冷而平静的口气小声吐出:

    “为谁当宰相,我怎知晓?不过今后的千年如何兴替、谁将入相,你不是都尽在掌握么?”

    这样一来,承远的酒果然一下子就醒了

86 跨越千年的对话() 
郭威在大厅里还在奇怪:承远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郭荣也只好改让李洪信再去找关中诸侠。郭荣猜测承远一定是喝了这点酒却不胜酒力,于是醉倒在外面了,也就并未再去管他。

    此时的承远则依然满脸惊异地面对着曹参军。

    曹正一贯那种冷冰冰的神色忽然不知不觉的消失了。他显出一种诡异而略有奸邪的笑容,这个笑容已经并非第一次映入承远的眼中了

    上一次是第一次出许州前的黄昏,曹正命令裘二虎子驾车杀伤南门口的民人,从而引起人群冲击守兵,那是他说出“记得先杀再喊”的时候,也是这种一脸的邪笑!

    “成奎远不,或许要改称为“承远”。你那个后改的名字,本来就是曹某给你起的!”

    “你你你在说什么啊?”承远全身都打起了哆嗦:“我还是回军筵去了”

    承远转身欲走,曹正却在背后道:“承远,你既然并未听我把话明明白白的说清楚,难道今晚还妄想安然入眠否?”

    这话倒是说的确实没错,如果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走了不把事情搞清楚,那今天晚上承远真的是别想睡着觉了。

    曹正见他转回了身子,便诡笑道:“老夫从你内乡洞儿山现身之日,就一直注目于你,你有五大不可思议!”

    他掰起手指算道:“其一:你说话时有种古怪气息,好似对这个世间一片懵懂而毫无所知,却又像是无所不晓。这绝非一个西方远来之人应有之情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