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星天择-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不是每回借到了钱,枢相就立马都扔在博弈场上想要翻本,结果反而再一次输得干干净净,于是就这样一回回的借,一拨拨的输,最后背了一身的债穷困潦倒?”

    郭威的恼怒此时渐渐消退,他也站起了身子,看着屋子的雕梁画柱默默思考……

    “枢相有所不知,老夫多年前做同州节度使,和枢相当年一般的好赌,然而我却从不把赌本一点点的扔进去,而是偶尔等有了底气时才和那些牙将、从事们玩一把,他人十赌九输,我却比他们要好了不少……”

    “冯相公说的没错,”郭威终于又笑了起来:“当年吾有一次借到钱财时并未博弈,而是暂时存着别作他用,结果钱越攒越多后再入博弈场,这回反而赢了不少。”

    郭威基本明白了冯道的意思:

    “博弈之事,赌本小的人时常输钱,却并非技术不佳,而是每一下注时他人从容,自己却每一番都如同搏命一般,自然气势不盛,气势衰者定然十赌九输。”

    郭威所谓的“气势”其实并非虚头巴脑的事情,这个概念如果代换到现代社会的语言,其实就是“心理优势”,要知道所有的赌局,不论麻将牌、赌扑克、押牌宝,其实都是在比拼心理优势。不光是在赌桌上,人生在世与人竞争中,又何尝不是一场场的博弈?你的初始资源优厚,当然也就一局局的赢下去。反之想以白丁之身博成亿万身家,那么主导这事的恐怕并非技术,而是拼低概率了……

    “我明白了……”郭威点着头长长吁了口气:“如今吾奉天子诏书征讨三藩这些边陲之地,天时在我,潼关此刻在朝廷之手,地利在我,西北三大行营再加三大禁军加持,朝廷如有变乱还有史弘肇警戒风险,故而人和亦在我军。朝廷夏秋两税的粮草又供应不绝,这样一来我军的赌本比李守贞大得多了。”

    “郭枢相见事甚明。”冯道赞了一声,知道他还没说透,于是又等他继续下去。

    “我的赌本大,那么气势在我,我军只要将河中围个水泄不通,即立于不败之地,兵法上讲:弗能求胜,但求不败矣。这样一来李守贞心急如焚,威迫交加之下自己必然犯些致命错误,不论是拼死一搏,或是势穷来降,最终我军总能赢下这一局。拿下了河中,那么长安赵思绾不攻自破,最后王景崇势单力薄之下即使有伪蜀救援,那也成不了气候。”

    冯道微笑着眯起眼睛:“枢相说得不错,就是这个理!”

    然而郭威没有发现的是——他提到“史弘肇”三个字时,冯相公却眉头紧锁……

    注1:关于郭威与冯道河阳夜话谈到郭威嗜赌,见于欧阳修《新五代史》李守贞传,笔者对其作了扩充和进一步的阐发。

65 无法料中的来客() 
时隔将近一个月,经过漫长的行军,奉国、护圣、兴捷三大禁军终于集结到了陕州。再次修整三天后,他们即浩浩荡荡向潼关进发,然后分两批自风陵渡口北过黄河后,那么面对河中伪秦的行军也就只剩最后两天了。

    此时陕州节度使老将白文珂带领主力牙军已接近河中府近郊,他的兵力一直无法达成对河中府的合围之势,是以三个月前不得不放走了李守贞派去永兴的那支王继勋主力。然而他又不可能放弃河中去帮助长安郭从义,因为他毕竟不敢离河中、华州太远,否则潼关便成为空挡,有被突袭得手的风险。

    白文珂盼星星盼月亮般的期待着郭威的到来,终于在乾祐元年八月二十六日午后,几乎“弹尽粮绝”的陕州军终于听到阵阵的铜角之音,郭威的大军此时自地平线处缓缓展现,逼近而来……

    七十二岁的白文珂几乎要飙出泪来,最关键的就是郭荣统领的后军,他们一路而来崭新充足的后勤保障体系也一路敷设至此。苦撑待变的白文珂一下子感到了久旱逢甘霖的畅快。

    李守贞伪秦军的马军斥候一直远远地在主城外围附近游动,他们其实早就跟在郭威大军两翼一直如影随形。郭威故意命令各厢各都皆不必理会,更不得派出马队突击之,他要故意让敌方探马将禁军的声势浩大外加后勤的坚实可靠报告回主城,以此来打击伪秦全军的意志。

    黄昏时郭威召众将皆至中军大帐议事,这也是禁军三军首次集中在一处商议具体作战的大计。

    承远之前这一个月一直因为职级不够而未参与中军议事,只能在后军辅助郭荣料理些文书工作,虽然没有出什么大主意,但是一个月的锻炼已经让他对部队后勤的诸般要务和流程越来越熟悉。这次是兵临城下的大规模中军议事,是以如他这兴捷军参谋也得以进入。

    承远这几天一直在想的,都是郭威前些日子究竟有没有与冯道进行了河阳夜谈,谈出的内容又是些什么。他一直踌躇是否该问问郭枢相,但是又找不到机会。

    “这一次中军议事也许有机会吧……”承远暗想。

    他一直以来最关心的就是历史进程是否改变了?改了多少?改在哪儿?这三个问号已经让他有点魔障了。

    一掀开帐子,承远第一反应是往中间看。

    中军大帐中央一把交椅上坐着郭威,而郭枢相身边则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

    承远甚以为怪:“依这人的年龄,似乎有个七十几了,这样看来显然是陕州军的白文珂了,这家伙好歹是带兵打仗的,在中军大帐里这样没精打采的坐着,真是不大像话。”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不少职位较高的人进帐时都愣了一下,似乎因为什么事而倍感奇特。最后进来的是郭荣,他看到帐中的情况后一个激灵,而后显然也很惊讶。

    看看人基本到齐了,郭威清了清嗓子道:

    “列位,今日大伙在这聚了个齐,首先还要介绍个人给你们认认,他今日刚刚才赶到河中,你们有些人可能见过他,有些人则不认得他。”

    郭威将手臂伸向旁边的白胡子老头:“这位也就是当朝的太师,冯道冯相公。”

    虽然中军议事没有人敢交头接耳,不过下面还是不少人轻噫一声……

    承远更是傻掉了:“我的老天爷……这剧情改得未免太狗血了!”

    郭威究竟为何要将冯太师请到军前来?河阳离潼关虽然不太远,但是对于冯道这老爷子来讲也够他喝一壶了。既然冯道跑到西征三藩的前敌总指挥帐子里,那么现在军中的第一幕僚和参谋自然就是他了……

    承远连忙细细打量这位史上最著名的“六姓家奴”,老头既没有穿戎装,也没有身着官服,而是着一身圆领的青衣小帽。他身材微胖须发皆雪白,再加上那副苍白的面色瞧来简直像个老吸血鬼。他年龄虽老,但脸上皱纹却不算多。两条眉毛略有些八字,再配一双双小小的眼睛,让承远觉得王祚批的所谓“九尾狐”雅号实在太形象了。

    听到郭威的介绍后冯相爷微微笑着向大家点头示意,然后便两只眼皮一合,接着打盹去了……

    郭威接过几张文书,皱着眉毛扫了几眼,便将其放下继续说道:

    “李守贞这贼子坚守城池不出,哼哼……也好,既然如此咱们就成全他,给他来个层层叠叠水泄不通。刘词何在?”

    “末将在!”

    一位看来面相端正,颇有儒将风采的人应了一声。承远看着此人默默点头:“原来这位就是后来培养出一代名相赵普赵韩王的刘词‘刘老师’。”

    郭威续道:“午后我让你带人绕城估算,可有结果?”

    “回大帅!咱们的兵力若是围城三面绰绰有余。”

    “嗯……东、西、北三面都要堵死,防备他突围后逃到黄河中游的蒲津渡,李守贞若是过黄河后再北逃至定难军方向被党项人收留,又或是西窜到长安方向与赵思绾会合那就不好办了……那咱们就只留出南门一侧,供他出城受死!但南面不可全给他,只能留一个偏东南方向的缺口。”

    于是郭威开始交代任务了:奉国军以及白文珂收拢的陕州残军一齐围东门和北门;护圣军保有最多的骑兵骑将,特别是拥有整营的马都,因此要卡死西门,以便在河中军万一突破包围逃窜向长安方向时,能够将其追击歼灭;

    承远所在兴捷军则在南门,按理说即便官军故意给他们留了一的口子,李守贞选择这边攻击的概率却最小,但是打仗本来就是虚虚实实,变幻难测,正因为如此南门这边反而要注意,也许李守贞为了出其不意反而要在这边动脑筋。

    承远听完了主帅交代的任务,知道旷日持久的围城战即将开始。

    为了将三面守得密不透风,郭威让三大禁军各建一个木栅营,这些木栅必须要修得坚实牢固。禁军将士虽然作战勇悍列队齐整,但干起糙活儿来还是效率差了一点,反而白文珂聚拢的一些乡兵镇将们,再加郭荣安排后勤时发动的的民伕们砍伐林木、钉紧绑缚,这些事情都搞得有声有色。

    不出十日,河中蒲州府的三面木栅营已经建起了多半。

    承远眼望这紧紧连接的木栅:都是一人半高,里里外外统共六层。城里的军马想将其毁却而突破,那就要甘冒禁军弓手的箭雨了。

    承远盘算了一下目前为止的发展,除了冯道的横空出现外,其他完全和正史吻合。

    这天晚上,承远饭后消闲时前去右厢军找裘飞虎。

    “裘二哥,今晚得闲否?”

    “还好还好。公斗你最近如何?”

    “哎……”承远出了一口充满了牢骚的叹息,“整天都帮着处理司仓和录事曹正他们汇总的工时、木料、还有临时征调周边民伕的结算,真是无聊死了。”

    一直以来承远都继续和裘飞虎学些武艺,当初是在郭府那段——也就是裘飞虎给郭荣当护卫之时,学的最多,后来大军开拔后裘飞虎身为队正自有他自己的军务:要知道低层军官和士兵直接交流接触,故而当然要与手下的兵员保持适度的感情——这个尺度要既让大家觉得严厉,却又不失对长官的爱戴,其实是很难把握的,因此裘飞虎之前也顾不上承远了。

    承远的又一个熟人也就是石守信,他也是个武艺高强之人,然而此人会玩不会教,而且给人讲解要领时态度恶劣,故而承远也懒得向他请教。

    不过兴捷军主将郭荣还是看出了裘飞虎的才能,当初开拔没过几天,郭荣干脆让裘飞虎改任兴捷右厢军的马军教头。

    这样一来裘二虎子在禁军中有了个类似于“林冲”的角色,右厢军都教头手下的教头加上裘二有个二十来号人,郭荣手下马军毕竟也不算很多,故而裘二哥就能空出些闲工夫,可以时常指点承远一番了。要知道不论文武,“上大课”的成果永远比不过开小灶,这一来承远的水平也就更加突飞猛进。

    “裘二哥,咱们兴捷军的骑兵还是少了点,大都是各厢各都以为侦查敌情之用,这一来搞得你整天没什么事干,真是屈才了,回头若是改到护圣军任职,才能有大用。”

    裘飞虎“嗯”了一声,“不过我和兴捷右厢的尚洪迁将军处的还算不赖,也懒得再腾换地方了。”

    裘飞虎举起大茶碗猛喝了一大口凉茶,随后是满脸的舒适畅快,他环视四周,不远处是各都马军的战马都集中在一起,发出阵阵嘶鸣。

    “如果兴捷军把各都各厢的骑兵都聚起来,组建一支健骑营马都,我倒是有心将之教成一支劲旅。”

    承远心中一动,觉得这个事今后有机会倒可以和郭荣说说,兴许他同意这个讲法亦未可知……

    “对了裘二哥,我觉得最近自己练得成果不算太好,是不是进入瓶颈期了?”

    裘飞虎从没听过“瓶颈期”这个词,但是连蒙带猜略微能体会他的意思。

    “不然,有时候习练武艺时表面看来长进有限,实际上却是有进展的,只不过暂且蔽而不彰,须得有了实战机会时才可显现。你如今的水平,其实给个队正指点几招绰绰有余。”

    承远心想:“我去,老子都这么牛逼了?”

    他忍不住对这实践机会开始期待起来:“裘二哥这么一说,我倒真盼着会一会李守贞老小子的部队,干他娘的。”

    裘二远望了一下对面,忽然笑道:“你看,机会这不就来了么?”他手指北边方向,果然一支河中军部队从南门冲出,呐喊啸叫着杀向这边来劫营了……

66 奎宿初战() 
李守贞的伪秦军竟然说来就来,而且一上来就挑了最出人意料的南门,这一下可真是猝不及防了。

    时候应该过了两刻了,敌人依然源源不断的从城门内杀出,承远估么着怎么也得有两个都的部队,其中还有两个马队往来冲杀准备捕杀那些被冲散了的禁军士兵。

    兴捷军虽然训练有素,但如此突然的袭击还是反应不够及时。这一来河中部队便快速的插入到了里面,眼见敌军快要杀到跟前,裘飞虎对承远喝道:

    “不能耽搁了,准备上马!咱们得在附近的士兵有所反应与咱们合流之前死死守住马圈,保护军马,不能让贼军把咱们的马匹一把火烧掉,或是杀却冲散了!”

    刚刚正是承远所谓“盼着会一会敌军”的一番话后事情才发生。承远心道:“完了……‘fg’一立,事情就大条。”刚刚对战斗的期待一下子变成了另一种心情:那就是敌人真的近在眼前,他忽然剧烈的紧张起来。

    当敌人劫营的时候管你是哨官、队正还是参谋官?即使是窦染蓝那种人也得拣把兵器准备迎敌。

    裘二见承远神色慌乱动作僵硬,便鼓励他道:“你也不必惊慌,只要听我的几句嘱咐,那就绝对死不了。”

    承远用右拳用力击打自己的左掌,这样振作了几下才稍稍冷静了点。

    “公斗你听好了:冲过来的人大都是步行,而且现在是近身战,你在马背上长枪长槊使不开,故而不能用一丈以上的兵刃。那五尺的仪刀也不适合你,那是因为你初次参战毫无经验,对方刀剑砍来时你可能自然而然想用仪刀去格挡,你要记住,在马上总想架住别人的兵刃,这样必死!故而你要持七尺短枪上阵。”

    敌军已经推进到五十步开外了,裘二加快了讲解的速度:

    “先发为上,闪躲为中,格挡却是最危险的下策。不能挡!要果断的出手用力刺。他快,你得比他更快,你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兵器又比对方长,只要抢先刺破对手的要害,那就赢了!”

    “如果对方有持枪之人,那又如何?”

    “不怕,对方的短枪与你制式相仿,此时你要看他的眼睛,如果判断他比你还要犹疑、慌乱,那说明此人绝非老兵,你的反应肯定比他快,果断出击取其性命即可。”

    “如果人家眼神凌厉,一看就是老兵油子呢?”

    “那就跑!”

    裘二说出三个让承远哭笑不得的字来。

    “贼军来了!快去!”裘飞虎抄起一把长矛上马,又扔给承远一把七尺短枪便迎了上去,他不准备慢慢等对方过来了。

    承远抖擞精神,拍了拍自己的甲胄,他的身上带着两件至亲挚友的物件,一个是他最尊敬的胡栾者赠给他的书,里面夹着不少当初郑州花圃中那作为胡刺史别号的两色“双寒草”小花,怀里还挂着一个香包,那是与妻子离别前肃宁县主留给他的念想……

    “我是奎宿,死不了的!我是奎宿,死不了的!我是奎宿,绝b死不了的!”

    承远自我洗脑了一下,便挺枪上镫,跨在了战马上!

    “嚯!”承远以双腿催马,那马长长嘶鸣一声,便载着他杀向了敌兵。

    黑夜中敌军所有人皆穿着乌黑色的夜袭专用皮盔皮甲,也分不清哪个是长官哪个是兵勇。

    裘飞虎已经和敌人接战了,承远一眼望去,见裘二的猿臂轻松送出,似乎手腕子微微抖了两抖,两个敌兵已被挑死,对方见他将一杆一丈开外的长矛使得犹如七尺短枪般灵活,皆尽骇然。

    眼见一个落单的小兵正看着裘二发抖,承远心道:“就是你了!”于是单手握着短枪冲了过去。他不等那小兵反应过来便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戳,捅入了对方的眼窝……

    这一下直接扎进了对方的脑袋,那小兵四肢抽搐却叫不出声音来。因为冲过的势头过猛,承远竟来不及拔枪,那小兵就被这插入的短枪倒拖在地上,随着承远前进了好几丈远。

    另两个人也提着兵刃冲上来了,左边一位依然举把长刃的仪刀,右边那个则用一把普通的制式腰刀。

    承远用力挥动枪杆甩开了尸体,刚收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条命,他此时也没空害怕或是发抖,而只怕眼前两个士卒会否抽出空挡斩了自己马脚,因此他先让枪刃垂直向下,而后对着那持腰刀的士兵大喝一声“杀!”,便当机立断地双手持枪用力劈了下去。

    承远毕竟从鸿胪寺开始就在裘二指导下做了不少力量练习,已经养出了不少傻力气,这一下“力劈华山”让枪刃带着一股劲风,像切西瓜般划开了对方的脸盘。

    对方丢下兵刃,捂着面门在地下扭动起来……

    承远错过马头对准了剩下那人,刚要再次出击,忽听裘二朝他怒喝一声:

    “不对!不准劈!要刺!”说完这几个字,裘二身子微微一让,避过了一个步兵戳来的枪尖,而后一抖枪杆子将其打翻在地。

    “你第一次上阵,不许胡来!刚才那人若再稍稍冷静一点,你此时已去阎罗王那里报到了!”

    裘二一边教他,却没有放下手中的动作,转眼间又有一个人被他戳死。

    承远双腿一夹踢了下马腹,朝那士卒直冲了过去,他大喝一声用力一刺,谁知却失了准头,这一下刺了个空势头收不住,他短枪几乎要脱手。承远连忙用力探出身子要抓牢手中之枪,几乎栽下马来。

    “好险好险……”

    他出了一身冷汗,当下拨回马头再次对准了那人。

    “驾!”他再次冲了过去,这一次还是没有刺中……骑行刺杀他其实是练过多次的,这项本来是他的优势项目,这时紧张之下却忽然发挥失常。

    眼见对面已经涌上不少枪兵,承远知道不能再浪费时间,于是他改用双手抓住枪杆第三次冲去,双手握枪虽然突刺出去时没那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