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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重楼的脸色好了几分。
溪风抿抿唇:“主人可要现在去找火鬼王?”
“自然。”重楼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本座对于与飞蓬的决战,可是迫不及待了呢!”
越过烈焰岩浆,便是火鬼王所在之处。
入目是一片耀眼的红,妖娆的女子斜倚在软塌上,声音娇媚:“拿汤来!”
忽然,火鬼王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冷声道:“阁下不请自来,竟还不现身么?”
“哼!本座可不知,本座来酆都竟也要请?”淡漠的嗓音传来,门外出现两个身影,自是重楼与溪风。
“小王不敢,”火鬼王俯身行礼:“恭迎魔尊大人。”
“哼!”魔尊重楼冷哼一声:“本座暂且在此处停留几日,若见到画像上的人,第一时间通知本座!”
那画像,便是前几日溪风派魔使送去的那幅。
“小王遵命。”火鬼王言罢起身,见到重楼身后的溪风时不由楞了一下:魔尊向来独来独往,此次却带了一个人来,这人,表面看是魔使,可能得到魔尊信任的,身份真的如此简单?
心中千回百转,火鬼王面上却不露分毫,娇媚地流转眼波:“不知这位大人,可要和魔尊安排在一起?”
“自然是分开的!”重楼蹙了蹙眉: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那便请魔尊与这位大人稍等片刻。”火鬼王福了福身,转身道:“还不快安排两间宫殿。”
“已经好了。”身后的婢子听问,赶忙上前一步答。
“那便请两位歇息吧。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走到两间临近的屋子,领路的婢子低声道。
魔尊大人没什么反应,倒是溪风,低声道过了谢,见到那婢子满脸通红的离开,魔尊冷声道:“你倒是会怜香惜玉!”
这与怜香惜玉又有什么关系?溪风在心里默默道。
“不过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罢了。”
“在本座这里,便是你再如何嚣张狂妄,本座也保得下你!”重楼淡淡道。
溪风抬头,眸子中一片茫然不解。
“罢了。”重楼的身影消失在宫殿外“好好歇着吧。”
溪风站在那里,有些迷惑:魔尊方才的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吗?
算了,还是歇息吧。
这么想着,溪风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而另一边,重楼捂着心脏,努力弄清楚刚刚心脏传来的奇异感觉:他不过是不想让溪风太过小心翼翼罢了,可为何看到他茫然的眼神,自己竟是生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怒气?
在不知道的时候,他对溪风的关注,已经远远大于自己的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水碧,嗯,会在圣灵珠那里交待的,目测还有好远一段距离啊。。。。。。
不过水碧,不会多虐她的,毕竟是个好女纸
☆、16
酆都的夜与魔界不同,永远是漆黑一片,乌压压似乎让人喘不过气来,溪风因为魔尊分离前的那几句话一直没有睡着,只能信步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阴冷,不时传来失去亲人的人类的痛哭声,空气中是香烛燃尽后的味道。
魔尊现在,应该已经见到飞蓬了吧……溪风眯起蔚蓝的眸子,现在的飞蓬将军,实力不如转世前的一半,纵使有蜀山那群道士们护着,也不过如此。
等等!蜀山道士!
溪风的瞳孔猛然睁大:他怎么忘了呢,上一世也是在酆都,重楼便被蜀山道士设计的半心咒所伤?
虽说魔尊实力超群,可也正因为如此,他从不屑于阴谋诡计,虽说那次魔尊受伤也是很快恢复,可不知为何,一想到魔尊会被那群人设计,溪风心头便涌起一股不舒服……
还是,要赶紧赶回去!
下了决心,溪风便沿着记忆,往上一世重楼受伤的方向赶去。
“主人小心!”溪风看着那把剑的光芒直指重楼,当时脑子便是一片空白,虽知道魔尊重楼不会有大碍,却仍是一把推开了对方。
“噗!”本是用来对付魔尊重楼的法子,威力自然是不同凡响,溪风硬生生接了这一击,顿时眼前一片模糊,最后的记忆,便是魔尊惊讶而又愤怒的面容。
重楼不曾想过,有那么一天,会有一个人,奋不顾身的为他挡剑。
因为所有人或魔都知道,魔尊重楼的强悍让人不需要保护,可当溪风挡在他面前时,重楼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守护的感觉,虽陌生,却并不讨厌。
也许,是因为是他的缘故吧……
景天他们见一击不成,早已愣住,景天脑子里一片空白:惹了这红毛怪,本来就够晦气了,现在倒好,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可别真死在这里啊……
重楼看着怀里人惨白的脸色,知道溪风的伤势不容耽搁,便眯了眯眼,冷声道:“飞蓬,本座此次便放你一马,下次比武,你若是再使这下三滥手段,休怪本座不客气!”
言罢离开,徒留下呆楞的景天一行人: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穿过神魔之井,回到魔界,重楼抱着溪风来到池子边,看着对方身上厚重的铠甲,皱了皱眉头,一挥手,溪风的身上便只剩下亵衣。
将对方放入池子里,想了想,自己也脱了衣服进了池子,手臂揽住对方的腰,一边往溪风身体里运输魔气梳理血脉,一边防止对方滑进池子里。
“主、主人!!”溪风醒来,发现的便是这一景象,下意识的想挣扎,却被魔尊大力握住腰:“莫要乱动!”
溪风一僵,安安份份道:“是。”
“哼!下次实力不够便不要多管闲事!”
“…………是。”
看着溪风黯淡下去的眼神,魔尊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明明,他想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修长的手指在溪风喉间划过,溪风只觉得一股暖流流过喉间,一股痒意让他不自觉地咳嗽了几声,莫名抬头看向重楼:“主人?”
话一出口溪风便感觉不对劲。
声音清澈干净,带着一丝冷冽。
这分明,便是他以前的声音!
溪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依旧是那张俊美无暇的脸没错!
似乎是接收到溪风的疑惑,重楼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竭力做出一副冷淡的样子道:“虽说你没用地晕了过去,好歹也算护主有功。”
所以,这是奖励?
面对溪风恍然的样子,重楼不知为何,竟是感到一丝羞恼:“明日的训练加倍!”
“是。”溪风看着自己的一身伤,有些无奈:他现在,可还算是一个伤员呐……明日、但愿能恢复得差不多吧……
☆、17
池子里的水汽逐渐氤氲开来,溪风几次挣扎未果后任命地被重楼揽着腰梳理体内的气息,突然,一个凉凉的东西抵在他唇边,溪风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看见重楼手上拿着一颗绿色的珠子,见他睁眼,重楼冷声道:“张口。”
溪风依言开口,只听见“咔嚓”一声,那珠子似乎被重楼捏破,清凉的液体顺着喉间滑过,内脏灼烧的感觉立刻得到了缓解。
“主人,这是……”溪风有些惊讶地转头,果然看到那朵莲花已经变成光秃秃的一根竿子立在水面。
“倒是碰巧见到这花结果了。”重楼垂了眼,嗓音中听不出情绪。
溪风自然知道,七叶莲之所以珍贵,正是因为它的花叶都能有益于修炼,而那果实,更是百年难结出一颗,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而如今,重楼不仅将进入这池子的钥匙给了他,更是喂给他这难得的七叶莲子……
溪风低头,掩盖心中那一丝感动。
“其实,属下的伤已无大碍,主人不必……”
“本座用不着那些!”溪风话未说完便被重楼打断。重楼看着溪风因为热气熏染而泛出淡淡绯色的面容,心中又是一动。
竭力掩饰心里那一抹悸动,重楼放开那只手站起身,淡淡道:“接下来你可以自行疗伤了,本座便先走了!”
“恭送主人。”溪风垂眸,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明日的训练,然而第二日,他并未等到魔尊重楼。
重楼这一消失便是十多日,溪风虽有些担忧,但一想到重楼的能力,便也压下心中不安,每日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练武,一个人煮菜,然后默默吃掉。
第十日了……溪风看着又一次煮多了的饭菜蹙眉,他早已习惯重楼的时不时蹭饭,重楼消失的这几天,他没有一天饭菜不煮多了的……
正在思考如何处理剩下的饭菜的溪风,却听得身后一声熟悉的冷哼:“本座不在,你的日子倒是过得逍遥!”
“主人!”溪风猛然转身,便看到魔尊一袭黑袍,十天的心神不宁瞬间消失无踪。
重楼瞥见溪风不加掩饰的喜悦神情,勾了勾唇角,想起这几日的事情,收起笑容,声音平静无波:“本座这几日,去找了一趟飞蓬。”
所以,魔尊这是又缠着人家比武了吧……
“本座没有和他比武!”似乎是看懂了溪风的眼神,重楼抿抿唇,继续道:“本座发现了一件事。”
“本座,是心悦你的。”
溪风的瞳孔蓦然睁大:他刚刚,似乎听到了什么……
不是似乎,没有好像,重楼的喜欢,从来都是简简单单明明白白。
看见溪风愣神的样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尊大人竟也感觉到了一丝忐忑,但飞蓬的话立刻在脑子里回响。
“人这一辈子,活得不就是一个自在吗?虽说你也不算人哈……但是如果喜欢,就要赶紧说出来啊!”
“你不说,对方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思呢?”
“也许那个人也是一直喜欢你的啊,说了,你们两个人才会正视自己的心。”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赶紧完成任务带着白豆腐一起逍遥自在地过日子!”
“一次不成功不要紧!咱大老爷们,还害个什么臊啊!”
“当然是要坚持努力把对方感动啊!”
重楼闭了闭眼,开口:“那么,你的回答呢?”
回答?回答什么?
溪风的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
“本座也不知道,即是喜欢了,那便是喜欢,要那么多理由作甚?”
喜欢,不需要理由的吗?
溪风咬了咬唇,疼痛感唤回了大脑的一丝理智:“可否,让我考虑一番?”
“自然。”
重楼也不一定想着对方立马给出回应,至少他没拒绝不是?
飞蓬说了,这种事,只要没有立马拒绝的,就有很大可能成功!
立马拒绝后来被软磨硬泡心动的也不是没有,飞蓬与那蜀山大弟子不就是吗?
这么一想,重楼心情更是好了几分:“的确,是要好好考虑考虑……”
他的声音低沉,含着一丝期待一□□惑,溪风心如擂鼓,听了这句话,如蒙大赦一般:“那主人,可该歇息了。”
他的声音平静,努力做出一幅淡然的样子来。
重楼点点头:“是该休息了。”
说着,他却是上前几步:“本座今儿便歇在你这了。”
什么?溪风大惊,“此处简陋,主人怕是住不惯。”
“无事,”重楼摆摆手,“还是,你要住在我那儿?”
“不必。”溪风已经被这连番的变故搞得麻木了,迅速脱去外袍上了床。
刚刚躺下,便感觉一双手环住了自己,溪风浑身一僵,只听见重楼淡漠的嗓音:“睡吧。”
这还能不能睡了?
溪风自暴自弃般地闭上眼,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
在他身后,重楼的唇角缓缓挑起:飞蓬说的果然没错,让对方接受自己的第一步便是让他适应你的存在!
☆、18
溪风在躲着他!
尽管不想承认,可是这个事实让魔尊大人心情很不好。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重楼皱起眉,苦苦思索着。
明明就按照飞蓬说的做了啊……要无时无刻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又不能太过热情导致以后没有地位……
唔……其实也不是一点进步都没有的,至少最近溪风夜里窝在他怀里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被环住的时候身体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可是除了晚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更进一步,反而更加僵硬了……
重楼想到溪风虽然跟在自己身边,却始终低着头,对于自己的问话也只是回答一两个字的模样,再一次烦恼地捶了下椅子。
“咔嚓!”椅子的把手碎掉的声音传来,重楼烦躁地想着,也许他需要再去找一趟飞蓬了……
景天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正准备转身,就感到一阵明显的压迫感,他缓缓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了魔尊大人黑着的一张脸。
“啊、哈哈哈,那个,红毛怪你好啊!”景天干笑着打了声招呼。
“红毛怪”三个字一出口,景天就感觉大事不妙,果然,魔尊的脸更黑了……
景天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脸色,一边思考怎么才能逃出去,变听见重楼开口道:“你的办法,没什么大用。”
办法?景天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里那红毛怪一脸烦躁地过来询问他“如果你时时刻刻关注一个人怎么办”以及“怎么和喜欢的人两情相悦”之类的问题,突然间恍然大悟:这位是方法不奏效所以才过来的,不是和他比武的!
感觉到自己的性命没有威胁之后,景天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叉着腰道:“不可能!绝对是你没有做到位!”
重楼见他这副模样,却也没有动怒,在屋前的石椅上坐下,道:“本座已经按照你说的和他拉近距离了!”
“你所说的拉近距离是指?”景天也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还心情颇好地倒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推给对方后,自己捧着另一杯灌了起来。
“同床共枕。”
“噗咳咳咳!!!”景天一下子就被喉咙里的水呛着了,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重楼面色不善地看过去。
“哎哎哎,原来你们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啊!那你怎么还没拿下那个人,不应该啊……不会是你那儿有问题吧?”景天一边说,一边猥琐地向某个地方瞥去。
都这么明显了重楼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他的手轻轻滑过杯沿,“没有做。”
没有?景天再一次被惊到。他摸了摸下巴,没想到这红毛怪定力还挺好!不过,这也能说明他对对方是真的挺用心啊……
“那你就是方法有问题,来来来快和我说说具体情况……”
不说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溪风在魔殿里看到空荡荡的一片,愣了一下,又看到了坏掉的椅子把手,眸子暗了暗,这几日的躲闪,魔尊怕是察觉到了吧……其实自己对于魔尊的接近并不讨厌,只是……
溪风压下心头那种奇怪的感觉,他在重楼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心跳地都快蹦出来了,重楼环住自己睡觉的那几晚,也由一开始的不适应到逐渐的习惯,但也许是内心的自卑感作祟吧,他对于重楼的话,其实并不是怎么相信,虽然他知道,魔尊是一个从来就很少掩饰自己真实情绪的人,可是,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不安……
到了血色弦月挂上梨树梢的时候,依然不见魔尊重楼的身影,溪风看着那郁郁葱葱的梨树,蓦然发现那梨花早已谢了,梨树上稀稀朗朗挂着几个小小的梨子。
原来,自己在重楼身边,已经待了这么久了……
溪风叹了口气,说到底,他对重楼,也不算是毫无情意,只是在这感情没有分清楚之前,他并不能给重楼什么回应,这是对重楼的尊重,也是对他自己和水碧的尊重。
只是,魔尊怎么还未归来?
溪风不知不觉走到卧室,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少了那熟悉气息的环绕,好像连呼吸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左右也睡不着,溪风坐起身,却看见挂在了架子上的那盏灯。
郁郁青竹,一笔一笔描绘得算不上多么精致,他却想起,那天晚上,梨花纷飞,那个男人挑着灯对着他勾起唇角的模样。
重楼的笑容向来是不羁的,可是那一晚,他的笑容,竟是重楼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温柔。
这么想着,溪风的脸竟是发起烫来。
当他察觉自己在想什么时,立刻捂脸无力地倒在床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19
溪风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有自己在安溪的平静生活,有遇上水碧的惊艳与自卑,但更多的,是前世今生与魔尊相处的一千年。
一千年的时光,若是论长短,那定是极长的,可若是一日日度过,也不过是瞬间。
溪风不明白,重楼上一世明明喜欢的是女娲后人紫萱,为何到了这一世,看上的,却是自己。
但,溪风明白,为这件事情而烦恼的自己,对重楼的感情,已经偏离了轨道。
或许,在重楼递给他那盏花灯的时候,或者更久,在他发现自己对水碧已经没有了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的时候,他对魔尊的感情,就已经开始萌芽。
会因为对方的无故消失而担忧;
会明明知道对方不会有多大危险却还是不想看到他受伤;
会在他虽然面无表情却将自己做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是感到欢喜;
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思索很久;
会在对方靠近自己的时候不自觉的紧张;
………………
这种感觉,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
不同于每日将贝壳偷偷放在水碧门前的自卑与仰望,喜欢上魔尊重楼,要的,也许就是那份坦坦荡荡。
好不容易理清自己的思绪,溪风也感到了一丝睡意,迷迷糊糊往后面蹭去,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环住了自己,想不了太多,便坠入了梦乡。
在他身后,重楼环住溪风的腰,感受到他无条件的依赖之后,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角,手指拂过对方的脸颊,将他的碎发拨到耳后,然后缓缓靠近,在他的额上印下一个吻。
溪风蹙了蹙眉,似乎是有些睡得不安稳,翻了个身,两人便呈现相拥而眠的姿态,重楼将手收回,闭上了眼。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溪风便睁开了眼,入眼的,便是重楼俊美的脸。
清晨的阳光明媚却不刺眼,溪风昨日睡觉时忘记了拉上帘子,那阳光,便丝丝缕缕撒了进来。
溪风被重楼环在怀里,两人的距离极近,呼吸交错间,溪风竟是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