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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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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们一阵轻笑,并不能体会老师这番话的苦心。

沈默轻叹一声,加重语气道:“今天咱们关起门来说话,我用尽能量,让你们都避免成为科道言官,不是不让你们仗义执言,只是希望你们明白,在大是大非面前,要勇于表明态度:但在一些无谓的意气之争、派系之争甚至是权力之争时,千万不要掺和进去,成了人家的马前卒、替罪羊。”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足以让心思灵动的学生,听出其中的告诫意味。

至于还有些懵懵懂懂的,沈默也不会再解释了,对于这些人来说,政治斗争太凶险,还是老老实实当官、本本分分做事更加合适。所以沈默最后道:“总之一句话,好好干活,少管闲事!”

学生们面色各异的告辞离去了,其实他们没一个真正理解沈默的话,即使最有脑子的王、申二人,也觉着老师说得是,不要在最近发生的事情上表态,却不知道沈默所说的,是一场连苗头都还没有的大战。

不过也不怪他们,毕竟没站在沈默的高度,是不会感到高层的暗流涌动的。

他们能切实感受道的,还是可以听到看到的事情,比如说宗室的问题,比如说南方的问题。

望着这些官场新嫩离去的背影,沈默知道他们不会太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肯定转头又去喝酒作乐了……有什么愁事儿不能过完年再说?

沈默并不生气,反而暗暗羡慕他们,因为到了自己这个位置上,是一时一刻也松不了心弦了。

第十一卷 严东过尽绽春蕾 第七二三章 正月 (中)

正月初一后,府上便闭门谢客,但沈默并不得闲,因为麻烦并不会放假,反而会在这一片欢度春节的气氛中,更加刺目的凸显出来。

首先还是宗藩的问题,伊王朱典楧没有活到嘉靖四十三年,在年前便以谋反、大逆不道等九大罪名,被处以绞刑,吊死在西门外,同时被处斩的,还有二百多王府人等,太祖分封的诸王之一,便以这种惨烈的方式退出了大明朝的舞台。

伊王的死,给天下诸藩、京中宗室带来了无比的震动,看到朝廷毫不顾惜血脉之情、悍然处死亲王之后,他们确实怕了,但在害怕时的表现,却让朝廷头疼不已。

毕竟是嚣张了几辈子的天潢贵胄,不可能轻易就认怂——朝廷敢杀伊王,那是因为他谋反,可我们没有啊,难道闹点事儿就把我们全杀了不成?

于是有些个大胆的藩王,便串朕起来,在地方上闹事,声援被关在诏狱中的二百多宗室。这是在徐阶预料中的,老辣的首辅勒令有司不得与其发生冲突,但暗中调遣兵马,随时应对不测。

在惹是生非藩王中,闹得最凶的,得数韩王府和代王府。韩王府在平凉,代王府在大同,都是太祖皇帝分封在边陲之地的诸王,原意是让他们为大明镇守边关,但这些废材既无能治国镇边,又沾染了暴虐残忍的习气,给边疆百姓带来了无穷的灾难。

这次在京中闹事被捕的,便有韩王世子和代王世子,以及其若干直系子弟,因为朝廷拒绝放他们回家过年,在山西甘肃的两府宗室,竟率领亲卫兵马数千人……前者越关入陕西西安,拥众围陕西巡抚陈其学住宅,鼓噪辱骂,令其数日不敢开门;后者更是直接把大同知府马博赶出了府城,大正月里有家不能回,只能连夜赶到京城哭诉。

朝廷连番下旨,命两府宗室收敛暴行,然而这些胆大包天的宗室子弟,竟以朝廷不放人,便绝不离去为名,在市中公开抢夺,以致街上无人,商人罢市,令西安、大同两地的百姓不堪其扰,根本没法过年。

陈其学和马博的奏报很快到达朝廷,嘉靖震怒,命徐阶立刻处理此事。徐阶则命令宗人府依律查办两藩,务必杜绝事态蔓延。

正在休假中的李春芳和沈默,立刻出现在严部堂的家中,对于这鼻态势,严讷和李春芳认为,应该采取怀柔,息事宁人。但沈默对他们道:“既然已经定了强硬的调子,就应该强硬到底,若是半道服了软,岂不助涨他们的气焰?”

“唉,俗话说‘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严讷道:“毕竟是皇室贵胄,还能拿他们怎么样?意思意思也就行了。”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前提,是把这一巴掌打实了,把他们打痛了才行。”沈默耐心道:“至少要把挑头闹事的韩王府、代王府给打服了,不然谁把朝廷的诏令放在眼里?”

“难道就没有点温和的方式?”李春芳轻声问道。

“砸人饭碗的事儿,怎能温和的起来?”沈默苦笑道:“关乎切身利益,宗室们必然要强烈反弹,除了弹压,别无他法。”

“唉,太激烈了”,李春芳叹口气道:“一个弄不好,会无法收拾的。”

“石麓兄说的是。”沈默轻声道:“我会小心的。”

“这事儿,你就放手去做吧。”严讷轻轻咳嗽两声道:“出了错我担着,反正老夫身体不好,对仕途也不那么热衷了。”

“不会连累部堂的。”沈默赶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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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拿出了办法,沈默便赶紧去内阁向徐阁老回禀。

徐阶一边翻看着礼部的处理意见,一边轻声念道:“着有司严加查办,韩王朱融蛙,代王朱廷椅其下宗室有罪者,一律废为庶人。”

“是的……”沈默低声道。

徐阶不置可否的抬起头,将那文简搁一边,面带愁容的对他道:“拙言,我们低估了这些宗室的骄横,他们没那么容易投降的。”按起先他和沈默的预料,杀了朱典楧,抓了一二百宗室,便能震慑住天下的宗藩,让他们乖乖告饶。谁知他们高估了这些人的智商,也低估了他们的狂妄,非但不来求着放人,反倒大闹起来。

不过徐阶也十分头疼,毕竟这些宗室的身份特殊,犯起浑来还真不好治。

“这些藩王分布在南北东西十几个省中”,沈默轻声道:“都在自己的封地上经营的久了,其实暗中还是都有些势力的,虽然平时不敢乱来,但要是真触及到他们的根本利益,说不得会铤而走险,结成反对朝廷的朕盟。”

“嗯……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徐阶满面忧虑道:“如果大明兵强马壮,我也没什么顾虑了,可偏偏现在这个状况,实在没有挺起腰杆的本钱啊。”

‘没本钱就该夹着尾巴……’ 沈默暗暗腹诽一句,从一开始,他就对林润的《议宗藩禄米疏》、还有朝议出的这个《宗藩条例》不甚感冒,只是恰逢其会,被硬扯进这个麻烦里,才越陷越深的。

现在他终于可以说出心里话了,对徐阁老道:“其实事情闹到今天,跟朝廷的步子太急太大,有直接的关系;恕学生直言,任何一次改革,应当尽可能少的触动人们的既得利益,倘若真要触动,也应该缩小树敌范围,想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结果往往事与愿违,出现最坏的结果。”

徐阶默默听他接着道:“林润上书也好,后来的廷议也罢,都没有对宗室藩王内部的利益进行分析,只是简单地将其看做一个整体。因此,他们选择了最简单直接,也最能使宗室同仇敌忾的方法来治理宗藩,结果也就爆发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冲突。”

徐阶闻言点点头,面露探究之色的望着沈默,仿佛在说,既然这么明白,为何要到现在才讲。

“老师容禀。”沈默赶紧道:“其实学生一开始虽不赞成,却也不算反对此时。因为以学生愚见,诸藩王的位子已经是富贵已极了,若是与朝廷为敌图个啥?无非是想当皇帝,但单个藩王是没有这个势力的。而傻子也知道,皇帝只有一个人能当,其他的人仍然不过是当今藩王。那么这些人又何苦去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为别人作嫁衣裳呢?所以学生觉着藩王不可能连成一气,也不可能成气候……我们现今面对的形势,终究与汉景帝时有本质上的差别,面对的困难最多棘手,却不会致命,所以试探一下也是好的,不试探就永远找不到解决之道。”

“你这家伙……”徐阶不禁摇头笑道:“哪来这么多鬼门道。”便笑吟吟的望着他道:“说说你的解决之道吧。”

“以学生愚见,最成功的改革是让所有人都满意,但这基本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改革的动因,便是现有的利益分配,已经影响到国家的安宁和政权的稳定了,所以才需要改变,重新进行利益分配。”顿一顿,沈默道:“在无法做大馅饼的前提下,必然要损害某些人的利益。”

徐阶点头道:“确实如此。”但又有些失望道:“这些老夫也明白。”

“但学生认为,应该损害哪些人的利益,保留哪些人的利益,这是个大问题。”沈默沉声道:“只牢兼顾稳定的改革,才有可能成功。”

“那你说应该保留谁,损害谁?”徐阶缓缓问道。

“首先我们要具体分析,每一个藩王体系下,不同的利益关系。”沈默沉声道:“学生将其分为了三层,核心是四十多位亲王,这些人掌握着藩国的军队、财政以及所属宗室的一切,他们无疑是宗藩中的当权派,这些人的利益不能被太过损害,不然干什么他们都会反对,只能以失败告终;其次是郡王、亲王庶子等这些亲王近亲,他们是可以影响左右核心派的较高层,这些人的利益不仅不能被损害,还应该从改革中得利,这样才能使他们拥护改革,继而说动亲王们不反对改革。”

“然后是为数众多,所耗宗禄也最多的那些将军、中尉们,这些人虽然数量不少,但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亲王的支持,翻不起任何风浪。”沈默的表情刚硬,不带一丝感情道:“所以从哪方面看,这些人都应该被牺牲掉,来换取各方的妥协。”

徐阶不禁眼前一亮,确实如沈默所说,以前一提到宗藩问题,他和大部分官员一样,脑海中总会立刻浮现出那些飞扬跋扈的王爷来,认为这些人才是问题的核心。但现在让沈默一提醒,他才意识到,其实耗费朝廷钱粮最多的,还是那些世袭的将军、中尉们,虽然他们单人所领的数量少,可架不住人数太多了呀。

具要能把这些人解决掉,朝廷的压力自然大减。而且他们虽说人数多,却也不过两万余人,分散到各地也不过千把人,且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无能之辈,没有亲王们的支持,什么风浪也翻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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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老夫明白了…………徐阶捻须道:“《宗藩条例》要改,亲王的宗禄取消折钞,以银两、粮食如数发放;其下的郡王、亲王庶子、郡王世子……”说着看看沈默道:“应该怎们办呢?”这就是当领导的艺术,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你觉着自己很重要,从而开动脑筋,挖空心思的出谋划了策,结果最后所有的成果与功绩都是领导的。

“对于这些不能世袭罔替的皇亲来说,最具诱惑力的,无异于可传承的王爵。”沈默面带自信的笑容道;“如果新的《宗藩条例》中,能够保证所有的郡王,都能为子孙保存王位,王庶子也可以获得王爵的话,他们一定会诚心拥护《条例》,主动帮朝廷扫除障碍的……哪怕在经济上受些损失,也不会有怨言的。”

“你的意思是……推恩令。”徐阶也是高手,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

“老师英明……”沈默笑道:“正是利用‘推恩’的法子,让宗室上层不再反对。”顿一顿,他接着道:“然后是中下层的宗室,那些将军和中尉们。”沈默沉声道:“也不能让他们没活路,我的建议是,以某个年份为限……比如说嘉靖三十二年以前出生的宗室,六十岁以上者全额发给宗禄,之后每小十岁便减两成,直至四成,以让年迈者有所养,年轻力壮者自食其力,置于其中者,则两者结合,接受起来便不那么困难了;至于嘉靖三十二年以后出生者,一律不发给宗禄,但朝廷会拨款兴建宗学,允许其免费入学,读书成才。”

听沈默如是说完,徐阶面上愁容尽去,道:“你考虑的很全面啊,这个法子也切实可行”,说着由衷赞一句道:“拙言,真相才也。”

沈默忙道:“学生妄言,让老师见笑了。”

徐阶摇摇头道:“老夫从不轻易夸人,你确实给我上了一课啊。”说着展演笑道:“有你这样的年轻人,真是大明之幸,皇上之幸,也是老夫之幸啊!”

沈默连忙逊谢不已……

第十一卷 严东过尽绽春蕾 第七二三章 正月 (下)

见沈默满口谦辞,徐阶摇头笑笑道:“你对改革的论述,确实是老成持重,”说着目光复杂的看着他道:“也让老夫放下一大块心病啊……”他这句话里有话,就连沈默也不太明白。

不过徐阁老也不打算解释清楚,他轻描淡写的一带,便回到原先的话题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先稳住宗室上层,拿中下层开刀,将其分而化之,待中下层被分解殆尽,少数上层也就不足为惧了。”

“老师英明。”沈默恭声道:“人大都是自私自利的,哪怕有少数英杰能看得明白,也架不住余者碌碌,改变不了什么的。”

“那你觉着,王府的兵权该如何处置……”徐阶缓缓问道。

“以学生愚见,这个也不宜太急,”沈默道:“就算现在强行裁抑,也不过是使其由明转暗,现在当务之急,是接着抗倭胜利的东风,顺势解决大明的军制问题,将军队的战斗力提上去,到时候解除王府的兵权,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又是一篇大文章啊。”徐阶摇头苦笑道:“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军制吧。”

“老师说的是,所以现在还不急着对卫队开刀,”沈默道:“只需核对人数,命其将超编者裁减,至于到底减不减、减得效果如何,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徐阶颔首笑道:“总之一句话,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的做,我们也算是不谋而合了。”顿一顿,徐阁老道:“不说那么远的了,先说眼下这一关怎么过吧。”说着捋着胡子道:“还真没什么好办法镇住他们。”

“老师,您看是不是……”沈默轻声道:“是请天下的藩王,全都进京来谈一谈呢?”

“哦……”徐阶精神一振,片刻后却又摇头道:“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是不敢来京的。”

“本来就没指望他们来,”沈默呵呵笑道:“这些藩王只敢在自己的镇地上乱吠,却没胆子来京城走一遭。”朝廷这阵子又是抓又是杀的,摆明了要跟宗室来硬的,那些贪生怕死的王爷们,怎么敢这时候来京城自投罗网?

“你是先料定了他们不敢来………”徐阶有些明白道:“所以才发这个邀请?”

“正是如此,”沈默微笑道:“他们不是委屈吗?现在我们就请他们来,给他们个说话的机会。来,他们没这个胆量;不来,就现了原形;这时候,朝廷先申斥一番,狠狠杀一下他们的气焰,然后再抛出新版的《宗藩条例》,可能会出奇的顺利。”

“你这也算是……”徐阶呵呵笑道:“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了。”

“这还是老师教我的。”沈默轻飘飘一顶高帽送过去,果然让徐阁老大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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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谈得入巷,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道:“阁老,六百里加急!”

徐阶停下谈话,指指屏风后,示意沈默回避一下,沈默赶紧起身闪到后面去………他并不知道,在他之前,只有一个人能享受这种待遇。

片刻的安静之后,终于听徐阶沉声道:“下去吧……”然后那人应一声,传来关上门的声音。

“出来吧。”徐阶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沈默从屏风后闪身出来,轻声问道:“老师,出什么事儿了?”

“自己看……”徐阶淡淡道,说完便闭上眼睛。

沈默稳一下心神,伸手拿起桌上的帛书……那是徐阶刚从竹筒里取出来的………打眼看了过去,只见上面写道:‘下官浙江巡抚王本固急奏:下官于去岁腊月三十日,按朝廷谕令前往平湖,接管胡宗宪之兵权,然浙江兵将受胡某盅惑,非但拒绝接受下官指挥,且殴打驱逐下官护军,气焰极为嚣张;下官以大局为重,暂退杭州,并着浙江总兵卢镗、水军提督俞大猷等主要将领进城听旨,然皆百般推脱,拥兵自重,实存不轨之心!其中一切鬼蜮,皆由胡某阴使,其司马昭之心,于江南已是路人皆知。还请朝廷速速决断,以免酿成大患!’

还没看完,沈默便出了一身冷汗,这王本固也太狠毒了吧,存心置胡宗宪于死地啊!

对于东南发生的事情,沈默比谁都清楚……为了顾及胡宗宪的面子,更为了局势的稳定,朝廷并没有发明旨令胡宗宪交出兵权,但确实已经几次在行文中暗示他,主动请辞东南总督一职;徐阁老也算很够意思,准许他以兵部尚书加少保衔荣休,也算是保住了晚节。

如果知道起初朝廷的意思,是将胡宗宪押解进京,仔细审查!便可知沈默在其中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但他并不接受这份好意,对朝廷的暗示置若罔闻,一直都不肯主动下野。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朝廷并没有给王本固暂代胡宗宪的明旨………只是徐阁老以私信的形式,让他跟胡宗宪私下谈谈,看看能不能交出兵权,双方和气收场,却从没让他强取胡宗宪的兵权。

可王本固的二愣子精神显然又一次发作,认为跟胡宗宪这种人没什么好谈的,只有高举高打来硬的,明示他胡某人的罪过,才能彰显朝廷的尊严。于是又一次主动出击,深深地刺伤了胡宗宪的自尊心,严重的侮辱了东南将士的感情,把原本就很紧张的局势,搞得更加严重……

但现在的问题是,胡宗宪也不上书自辩,一切都是沈默在这里说,自然没什么说服力,就连徐阁老也十分严肃道:“我知道王本固和胡宗宪龃龉颇深,但老夫相信在这件事上,他不会开玩笑的。”方才融洽的气氛荡然无存,显然不想再被此事拖累。

“老师容禀”,沈默连声道:“胡宗宪更不可能有不臣之心,一来,他乃忠贞之士,二来,他也没这个能耐。

“我听说,东南的将士,都只知道有胡大帅,不知道有皇上。”徐阶缓缓道。

“老师……”沈默一撩下襟,跪在徐阶的大案前,沉痛道:“这里面一定有天大的误会,如果轻信一面之词,草率的捕杀重臣,待到真相大白时,会使大明蒙垢的!”

“可你也是一面之词啊……”徐阶叹口气道:“除了你的同乡同年,他的部下将领,可有谁为他说过好话?”

“……”沈默不禁语塞,世人都爱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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