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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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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任用陈洪,他必然挟私报复,迫害锦衣卫的骨干,从而让厂卫离心离德,陷于内乱而不得正常运转。请陛下为厂卫计,也看在我那死去叔叔的份上,换一位仁厚的东厂提督,定是厂卫之福,也是百官万民之福。”他是陆炳的侄子,说这话理直气壮,显得有情有义。

而且他拥护皇帝“厂卫合并”的决定,只是对厂督的人选有异议,也不怕引起皇帝的猜忌。

这奏本一上,陈洪便慌了神,他跪在嘉靖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绝不是陆光祖说的那种小人,定会一视同仁,对锦衣卫爱护备至,绝不会稍加迫害的。

嘉靖根本不信陈洪这套,都是跟了他几十年的奴才了,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皇帝是一清二楚。他相信陆光祖说的,陈洪一旦上台,必然会大肆清洗锦衣卫……皇帝并不在意死几个人,多少人遭到迫害之类,他是被奏章中的两个名字触动了,那就是“刘谨”、“谷大用”,前朝太监为祸的殷鉴不远,让武宗正德皇帝生前身后蒙垢,必被贻笑千古。这也是嘉靖对太监一贯防备的原因所在,他一心想做圣明之主,怎能让这些太监坏了名声呢?

所以在执政的前四十年,他把太监扔到一边,自己独立跟百官周旋,直到现在,已经力不从心了,才想到将太监从垃圾堆中找出来,帮自己盯住那些不听话的官员。归根到底,嘉靖只是想小小利用一下他们而已,绝不希望太监专权的丑闻,在自己朝中出现。所以他不得不考虑,如果真让陈洪把锦衣卫彻底降服了,东厂便没了制约,怎么限制其权力膨胀?

与其到时候费心思除掉他,还不如现在就防微杜渐,不让他做大呢!

想到这,那根植在帝王脑中的制衡之术发作了,嘉靖对陈洪道:“你放心,朕不会换人的。”身边太监虽多,但一直没有表现的舞台,结果皇帝信得过的没几个,认为有能力管东厂更是只有陈洪和黄锦二人。而鉴于黄锦和李芳的亲密关系,皇帝是绝不会让他染指东厂的。

陈洪的心才放下一半,又听皇帝道:“至于锦衣卫那边,他们还是向你报告,但你也别派太监去坐镇了,朕自有主意……

陈洪知道,自己兼管厂卫的美梦破灭了,但此时,他已不敢多言了。

第十一卷 严东过尽绽春蕾 第六五五章 又见祥瑞

裕王府,浓绿之中蝉声愈响,一阵阵让人烦躁,好在有了淙淙溪流般的琴声,才把人的心灵安抚下来。

弹琴的是李氏,她的琴技大有长进,听上去已经似模似样,她一边望着眼前的王爷,一边为他弹奏苏大家刚教的《潇湘水云》,希望能为他解一丝忧,但丽人自己的面上,也有化不去的淡淡担忧。

对面的裕王瘦了,他穿一袭斜领大袖的明黄丝绸直裰,却更显得形销骨立,衣带渐宽,都能看出眼窝来了,他安静的坐在凉亭下的摇椅上,似乎是在聆听琴声,但一双眼睛却不时望向浓荫处的小径,显然是心不在焉。

见自己的琴声作用了了,李氏有些气馁的停下弹奏,轻声道:“王爷且宽心,高师傅、沈师傅、张师傅他们都是绝世高人,既然说没问题,那就一准没问题。”

“孤知道啊……可孤还是心里 忐忑啊。”裕王长长叹口气道:“孤最近读《大乘赞》,上面有一句“但无一切希求,烦恼自然消落〃,也许是孤的希求太多 了吧。”

“王爷,不是妾身说您,”李氏轻声道:“您还年轻,不应该老看佛经之类的书,会让您太……消沉的。”

“呵呵,不碍事的。”裕王笑道:“几位师傅说过,米养人书也养人,孤的性子恬淡,看这类的书,能固心性、养神气,不无裨益。”

“可您是大明的皇长子啊,”李氏不同意道:“应该为将来的责任做好准备,几位师傅不都说过,您应该多看看《通鉴》之类的书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孤一看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头疼的厉害。”裕王苦着脸道:“还是把这些烦心的事儿,都留给师傅们吧,孤就想过几天安生日子。”

李氏闻言都惊呆了,她虽然早知道王爷不热衷权利,却想不到他竟消极若斯,不由吃惊道:“王爷,您不是开玩笑吧,臣妾看您的斗志挺足呀?”

“唉,还不都是给逼的?”裕王浮现痛苦的神情道,“我那弟弟如狼似虎,如果他继得大统,哪怕我退避三舍,也难逃他的毒手,我若不争,就连命也保不住;我若争了,却可以让我们两个都保住命。”这个道理,高拱用了五年才让他明白。但裕王的心始终纠结,他含着泪艰难道:“可怜生在帝王家,父母兄弟全都变了味,如果可能,我宁肯生在你那样的普通人家。”

李氏黯然,过一会儿才掩口笑道:“既然如此,王爷以后对自己的妻儿可要好些。”

“呵呵……”裕王被她逗笑了,道: 〃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

李氏刚要回话,却突然变色,竟捂着嘴巴弯腰作呕起来。

裕王却没觉着被藐视了,而是一脸关切道:“来人啊,娘娘害喜了。”李氏这月没按时来身子,裕王已经让王府的女医看过了,说她很可能是怀上了……正是因为这个好消息,才会让高拱等人下决心搏一把,才会有了雷雨夜的飞火流星。

据王府的目击者说,是夜雨大风狂,伸手不见五指,但突然天光大亮,有五彩祥云笼罩王府,然后降下一道火光,正落入后府李娘娘院中,然后便是一声地动山摇,所有人都被震翻在地上。

是夜,院中流光溢彩、变幻多姿、并伴有风雷声,人们以为有神仙下凡,都不敢露头,直到天亮时,光华渐渐暗淡,才敢出来查看,结果看到院中出现一个还冒着白烟的大坑。人们大着胆子凑过去一看,便见一个直径有三四尺的赤色大圆球,静静躺在坑底。

裕王命人到坑下去看,发现圆球上还有些蝌蚪似的文字,浑然天成、不似雕琢。虽然谁也不认得,但经过几位师傅辨认,得出一致结论,陨星从天而降,上面的文字必是天书,定然带来上苍的指示,必须立即通知皇帝。

嘉靖闻言果然十分重视,先后三 次派太监和钦天监来查看,最后还命人将那“天降神物”运回宫里,并将上面的文字拓下来,向天下饱学之士、方外之人求教,希望有谁能够认出来。

但过去大半个月了,还是无人能认出来。见迟迟不见对此物定性,京城里又冒出些别有用心的言论,说别看那玩意儿现世的动静挺大,还不知是什么呢?许是什么灾星妖物也说不定。

正是这些说法,让裕王爷坐立不安,心惊肉跳,心说先生啊先生,你们可别让孤玩火自焚啊……便一连三番的让冯保进宫去打听消息。

没几天,冯保禀报道;“听说皇上把蓝神仙给请回来了,原来这回是李公公出的正主意:“既然是凡人不认得的天书,那神仙当然认得了,咱们问问神仙不就得了?”皇上听了,大点起头,道,“对呀,我怎么忘了蓝神仙呢?他定能帮我从神仙那问出答案来。”便传下圣谕, 速速招蓝神仙进宫。”

裕王便开始每日关心蓝道行的行程,直到有一天,冯保禀报道:“听说蓝神仙已经进京了,马车直接开进西苑,这会儿正跟皇上说话呢。”说着感叹道:“从崂山到北京,一千二百里的路程,那脚程可真够快的,从接到圣旨到进京,统共才用了七天时间。”

裕王哪管他用了几天,他只想知道,蓝神仙扶乩的结果,但冯保说,蓝神仙今日累了,不能施法,得歇一日,等明天才行。

于是等到今天,天还不亮,裕王便把冯保撵出去,让他去探听消息,自己则茶饭不思的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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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爷的召唤,远处侍立的婢女赶紧过来,又是端茶递水,又是轻拍慢揉,终于让她缓过劲来。李氏用香帕掩口,轻声道:“让王爷担心了。”

“没事没事,现在天大地大你最大!”裕王关切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见李氏点头,他又半是埋怨半是心疼道:“孤都跟你说过了,有了身子就别弹琴了,累坏了怎么办?”

李氏摇摇头道:“不累……”

“不累怎么还吐成这样?”裕王道。

李氏低头小声道:“这阵子老吃酸,胃里都冒酸水了。”自从查出有喜后,她是顿顿离不开酸,什么菜都放醋不说,零食也换成了酸梅、青苹果之类的,几乎整天酸倒牙。

听她忍不住投诉,裕王不好意思道:“都说酸男辣女嘛,你且忍耐些时日,等为孤王生出世子来,就不用再吃了。”

这时,冯保的身影出现在小径上,快步走过来道:“王爷,好消息。”说着看看四周服侍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待宫人们都退下,他才一脸讨好的凑近了,眉飞色舞的讲起了宫里发生的事情:

却说那蓝道行在经历磨难后,似乎顿悟了什么,至少嘉靖看起来,他现在这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颇有当年邵元节、陶仲文二位天师的风采,显然功力更加深湛了。    已经交谈起来,发现更了不得,蓝神仙说的话玄之又玄,自己竟有些听不懂了,便更加确信,此人修为精进了,不由十分羡慕,于是请教心得。

蓝道行道:“放下诸般执念,一颗道心通明,修行自然精进。”

这句话嘉靖能听懂,但他做不到,因为他没法放下一切——修炼是为了当更长时间的皇帝,如果不让他当皇帝,修炼还有个屁用呢?

于是有些怏怏的皇帝,只好请蓝神仙破解那八字天书。蓝道行说今儿累了,不够法力跟神仙沟通,还是睡一觉,等明天再请神吧。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蓝道行休息好了,便沐浴焚香,赤足散发,手持法器,登上了高台。

嘉靖一看,他的左脚竟然一个趾头都没了,两条腿上的伤痕更是深可见骨,不由打个寒噤。再仔细看他的双手,也各少了两个指头,怪不得昨天见他一直将双手拢在袖中,还以为是在摆高人的架子呢。

嘉靖沉声问道:“天师这身伤,是怎么搞得?”

“在东厂诏狱里落下的。”蓝道行淡淡笑道:“那地方可比阎罗王的十八层地狱还可怕,若不是还有些修为,贫道也不可能逃得性命。”

“陈洪这厮,竟然如此狠毒!”嘉靖咬牙道:“来俊臣也不过如此吧!”说着道:“朕把他找来如法炮制,给天师诮气!”便也更加坚定了,不让陈洪掌握厂卫的决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蓝道行摇摇头,一脸余悸道:“而且贫道遭此无妄,八成是平时泄露天机太多,所以才遭天谴,因此才会向陛下请辞的。”

“那这次,不会遭天谴吗?”嘉靖十分赞赏他的人品,愈加觉着蓝神仙愈发像神仙中人了。

“这次不会。”蓝道行笑道:“臣数日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域异常明亮,应主皇室大兴,文听说京城有天书降下,便知道此必乃上天有圣谕降下,贫道代天传旨,是功德也,陛下不必担心。”

“那就好。”嘉靖放心了,道:“辛苦蓝神仙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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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道行已经不跳大神好久了,因为他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断掉了,玩不了快进快出的障眼法,也就没法再偷拆人家的问题看了,好在这次早就知晓、无需拆看。

只见蓝道行站在高台之上,点着了几张符纸,朝高空中念念有词后,便将拓有那八字天书的信笺在蜡烛上烧尽,然后抽出乩笔在空中挥舞几下,抽风似的一阵哆嗦,那乩笔便脱手而出,却不坠地,而是自己舞动起来,最后悬停在蓝道行的面前。

这一套,嘉靖皇帝是见惯了的,心说:“下一步就该是请神仙写字了吧。”

谁知这次蓝道行推陈出新了,他没有立即指挥乩笔往沙盘上飞去,而是从怀中摸出个酒瓶,喝下一口烈酒,朝那乩笔猛地一喷,笔上便燃起了耀眼的火。这才朝沙盘一指,燃着火的乩笔猛飞过去,落在沙盘上,竟将沙粒也引掀了,整个沙盘都被熊熊大火笼罩。

嘉靖看 了既激动又担心……激动的是,蓝神仙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法力精进,不愁破解不了了;担心的是,可别再把紫光阁烧了,那朕可真没地儿去 了……

当火势减弱,蓝道行这才深吸口气,吟道:“八月涛声吼地来,头高数丈触山回。 须臾却入海门去,卷起沙堆似雪堆!”最后大声吼道:“吹!  尽 !  狂!  沙! 始!  到 ! 金!”便大袖一卷,扑灭了火苗,道:“陛下请上前观看 !”

嘉靖便凑过来,就见那沙盘已经烧不见,上面的沙粒也看不见,只剩下八个金光闪闪的八个大字!  这次是工整的篆体,他当然能看懂,面色激动的失声道:“这真是上天的启示吗?!”

蓝道行微笑着点点头,朝嘉靖施礼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吉兆啊!”

嘉靖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喜得连连点头道,“真是天赐祥瑞,吉兆啊吉兆!”便大声对侍立一旁的黄锦道,“快,快去把徐阶,各部尚书侍郎,翰林院国子监的大人都找来……把朕的儿子也叫来吧。”又时李芳道:“吩咐下去,在紫光阁大摆筵席,括待诸位大人,共赏祥瑞!”

老太监和大太监连声道喜,便颠颠的下去了。

皇帝有召,谁敢怠慢,大臣们赶紧从四面八方赶进宫里,不到午时,紫光阁便坐满了人,两位王爷,两位阁老,以及诸位部堂大人,翰林院国子监的饱学之士们,都已经各就各位。他们小声的窃窃私语,目光却都不时瞟向大殿中央处,那个从天而降的飞火流星,以及边上的一张盖着红绸的方桌。据消息灵通人士传说,蓝神仙已经为皇帝破译了天书的内容,应该就在那红绸底下。

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哪八个字,但他们都知道,应该是好事儿,不然皇帝不可能如此大摆排场。几位擅长逢迎的大 臣,已经开始搜肠刮肚,准备谜底一揭晓,就致以最热烈的马屁。

但有“马屁第一”之称的袁部堂……哦,不,袁阁老,却脸色铁青的坐在那儿。旁人以为他被腹中的如潮马屁憋成这样,殊不知袁炜是满腔的愤懑与惊惧,哪还有心思拍马屁?

他仅用一年时间,便从侍郎入阁,创下了历年的记录,人都说他是扶摇直上,春风得意,他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自从春闱后,徐阁老对他是百般拉拢,千般蜜语,真把他哄得昏了头,以为徐阶想跟自己修好,好搭上景王那条船了。

比较一下严党和徐党的形势,袁炜便一屁股坐到了徐阶这边,狠狠的坑了严世蕃一把,徐阶才能一鼓作气,将严家父子赶回老家。

事后论功行赏,他果然顺利入阁。正当他满怀着希望,准备大展宏图时,现实却给了他响亮的耳光——徐阶将停止“纳援”的回文,赶在他正式入阁的前一天发出,摆明 了就是不想让他抢功。

当袁炜气愤的找到徐阶,问他为什么不等着自己一起签发呢?徐阶笑道:“上谕都是皇上签发的,我们内阁只不过是些大秘书,说了不算的。”

“甭跟我来这套!”袁炜心中大怒道:“我又不是第一天当官,还不知道这些事儿都是内阁说了算,皇帝那里不过是个过场?”但考虑到自己刚入阁,还是忍下这口气,闷声道:“希望下次阁老能跟我商量 !”

徐阶淡淡笑道;“一定一定。”却也暗暗生气道;“我当了十年的副相,也没敢跟首相这样说过话!”

袁炜认为自己应该受到重视,徐阶却多年媳妇熬成婆,正摆着婆婆架子呢,于是内阁两位大学士的矛盾开始暗暗滋生,只是外界还没感觉到,目前仅限于当事人心里生闷气罢了。

但那都比不上这一 出“飞火流星 〃,更让袁炜闹心。他整天写马匹文章,把些狗屁祥瑞吹得神乎其神,心里却明白的很,那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祥瑞?现在裕王府出了飞火流星,还八成是个祥瑞,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第十一卷 严东过尽绽春蕾 第六五六章 祥瑞对祥瑞!

袁炜身边恰巧是高拱,虽然高肃卿人如其名,依旧一副高度严肃的表情,但袁炜还是觉着,这家伙在暗爽不已,不由一阵怒火中烧,咬牙道:“高部堂,你很得意是不是?”

“袁阁老这话什么意思?”高拱看他一眼,虽然袁炜是大学士了,但他现在也是太宰,根本不怵对方。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袁炜冷哼一声,指着那大圆石头,低声咬牙道:“竟用这种手段,太无耻了吧?!”

“听不懂你说什么。”高拱反唇相讥道:“虽然你是阁老,但不代表你可以信口雌黄。”

袁炜咬牙道:“别高兴太早,难道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

“第一,我并没有高兴,”高拱依旧板着脸道:“第二,这世上比我聪明的多了去了……” 顿一顿,又添一句道:“但不包括你袁阁老。”

“你……” 袁炜气得满脸通红,刚要拍桌子骂娘,却听一个公鸭嗓子拖起长音道:“皇上驾到……”群臣赶紧起身恭迎,袁炜也只好闭上了嘴。

便见满面春风的嘉靖皇帝,还是穿那身招牌式的松江棉布道袍,与一个瘦骨嶙峋的道士并肩出现在殿中……看上去就像师兄弟一样。好在大臣们太想念他老人家了,哪怕他穿袈裟剃光头呢,只要能见到皇帝就行。

嘉靖在正位就坐,又让那道士在紧挨着两位亲王的那一席坐下,这才朗声道:“诸个爱卿请坐吧!”真是人逢喜事情神爽啊,有日子没听见皇帝这么大声了。

待众个大臣就坐,嘉靖却从御座上起身,从台阶上缓缓而下,走到大殿正中,伸手轻抚那大圆球道:“前些日子,天上降下这么个东西,让朕和众位爱卿好一个猜量,也没弄出个丁卯来。”  说着看看边上侍立的老太监,道:“还是李芳提醒了朕,说既然是从天上来的天书。那当然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认识了。咱们找个能跟神仙说上话的,不就行了?”说着一指那道:“朕一想。正是此理,便将蓝神仙从崂山上请来,为朕解惑。”

说到这,皇帝停住了,徐阶知机,连忙凑趣儿道:“想来蓝神仙已经为陛下解开谜底了?”

“不错,”嘉靖欣喜的点头道:“所以请诸位爱卿前来,共赏奇观。” 说着肃然道:“众位爱卿,恭领神谕吧!”。

于是在大殿中所有人的大礼参拜,全神注视下,嘉靖皇帝将那红绸掀开,露出八个金色的大篆,当然,大伙儿都跪着,谁也看不清到底是啥。

“徐爱卿,”嘉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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