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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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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点点头,轻声道:“请你先压一压,让老夫想想办法,务必要顶住。” 顿一顿,觉着自己该解释一下,便又道:“他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明是对张太岳下手,暗中却是指向老夫……”一旦张居正被定罪,那他这个关系密切的老师,最少也是个“教导不严”的罪名,如何再当得大学士?

袁炜点点头道:“正是因为担心老师的安危,学生才不惜跟他们撕破脸,大白天的过来。”

“很好,很好。” 徐阶颔首连连道:“只是你也要保护自己啊。”

“多谢老师关心……”袁炜面上浮现忧愁道:“学生好歹也是二品尚书,他们倒不敢暗算我。只怕发动言官挑我的毛病”说着苦笑道:“您知道,学生以往不拘小节的,遇到言官群攻,定是招架不住的。”

“这你不必担心。”徐阶眉毛一扬,难得露出几分英气道:“他们有言官,我们就没有了吗?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总之老夫不会让你有事的。”

“多谢恩相周全。” 袁炜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深鞠一躬,离开了徐阶的值房。

袁炜走后,徐阶吩咐道:“把沈祭酒请来。”外面轻声应下,他则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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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沈默到了,已经是中午了,徐阶放下手头的工作,将那封信和纸条送入袖中,起身抻一下筋骨道:“走,咱们出去吃饭,老吃内阁的饭都没胃口了。” 沈默点点头,笑道:“学生想吃还吃不到哩。”

徐阶看看他,笑道:“你才多大年纪?早晚有你吃腻的那天。” 沈默笑笑,跟着他又出了西苑,在长安街对面的一条胡同中,捡一个偏僻的酒楼,要一个幽静的雅间,上几个精致的小菜。

待屏推侍从后,徐阶便从袖中掏出那两样着西,给沈默看。

沈默看过后,面色沉肃下来,轻声问道:“太岳知道了吗?”

“没有,告诉他也于事无补,徒惹人乱而已。”徐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沈默点点头,沉声道:“古人云,除恶务尽!这话一点不假!”说着冷冷道:“严世蕃一天不死、严党一天不倒,他们害人之心就永远不停!就不能让他们恢复元气!”他也真是气坏了,现在朝局已经很清楚了,新陈代谢再所难免,严家父子如果识相,就该夹起尾巴来做人。 也好周全子孙,不至于身败名裂。

“是啊,他们争权之心不死啊!”徐阶点点头道:“严阁老在夫人头七之后,便搬回无逸殿住,白日在皇上身边伺候,晚上就在他那个院子里睡,俩月了都没回过一趟家……说着自嘲的笑笑道:“原本以为他夫人死了,也该心灰意冷了呢, 谁知竟“病树前头万木春”了。”

“嗯。”沈默也点头道:“严世蕃何尝不是,按说不回乡丁忧,已是冒大不韪了,竟然还不在家里老实呆着,四处上蹿下跳,扇阴风点鬼火,唯恐天下不乱,京城百官侧目久已!”说着抱拳道:“老师,这次您该下定决心了吧?”

“嗯!”徐阶郑重点头道:“要不是拿定主意,我也不会大白天的找你来!”

“好,这次定要让这对父子彻底完蛋!”沈默振奋道:“不然老是阴魂不散,让人整天浑身难受。”

“哈哈……”徐阶笑道:“拙言,计将安出?”

“老师,请附耳过来。” 沈默轻声道。

第十卷 莫道浮云终蔽日 第六三一章 一鸣惊人

有道是天算不如人算,沈默和徐阶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就被当事人打乱了。

三月初春,西苑内的直栏横槛、曲径回廊上新绿尽染,终于告别了冬的颓丧,重新焕发出点点生机。

但玉熙宫的谨身精舍中,大明朝的至尊嘉靖皇帝,此刻却满脸寒霜,怒气冲冲的望着面前的奏章,那是几位御史联名弹劾张居正,说他在修《兴都志》时含沙射影、暗指当今不孝,在士林中引起很大反响,勾起不少人蠢蠢欲动的心,此刻京里已经沸沸扬扬,稍有不慎,怕是要出大事的,请皇帝明察,早作预防。

这就是严世蕃的狠毒之处,他知道袁炜见风使舵的性格,很可能会拖延敷衍,所以早安排好人打头炮,把事情闹大了,然后逼得这家伙不得不上书自保。

被戳到平生最忌讳的地方,嘉靖的愤怒可想而知,但他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越发不好,不敢大动干戈了,所以看到奏章后,他并没有雷霆大发,但那双细而长的眸子中。所蕴含的寒芒,还是清晰的透露出,这位帝王心中的愤怒。

太监们能感到气氛的不寻常。一个个缩着脖子,乞求看待会儿的暴风雨,不要来得那么凶猛。

过了不知多久,嘉靖终于从大案上抬起目光,对左右道:“把袁炜和张居正给朕找来!”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禁担心起那两人的命运来。

因为嘉靖对《兴都志》十分重视。每篇文稿都要阅过,为了方便起见,袁炜和张居正修撰时,就在西苑中办公,所以嘉靖的旨意很快传到。两人赶紧放下手头的活计,整整官服,拿着乌纱帽,从各自的值房中出来,正好在走廊中面对面碰上了。

“部堂。”张居正恭敬行礼道。

“嗯……”袁炜神色复杂的看一眼张居正,道:“不必多礼,既然陛下传召,咱们赶紧去吧。”

两人便一前一后,往玉熙宫方向去了。

袁炜走在前面,不时用余光看看侧后方的张居正,心里满是纠结之意。知道那些人已经上书之后,袁炜的压力很大,总担心会被牵连下狱,好几次都想上书撇清自己。但一想到那“入阁”的诱惑,他就砰然心动,加之担心将来徐阶掌权后报复,他才抑制住冲动,没有将已经写好的奏章递上去。

现在皇帝终究还是追问下来了,往玉熙宫每走一步,袁炜心里就多一分害怕,他根本不知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帝,会怎样发落自己。最终,在走到谨身精舍外,等待传唤的时候,他暗暗拿定主意,待会儿要是事情不大则罢,若是皇帝暴怒,事不可为,就只好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己先脱身了。

如是想过,他觉着自己有些丢人,就想从张居正的面庞上,看到些紧张担忧的情绪,好找点平衡……在袁炜看来,一般人这么大的事情,都该慌张恐惧到不行才对,无奈张居正偏是二般人,自始至终都一脸的沉静,仿佛事不关己一般。这让袁炜颇没面子之余,也暗暗敬佩,心说平时还真小瞧了这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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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会儿,皇帝终于宣见,两人赶紧进得精舍,恭请圣安,但皇帝并没有让他俩起来,只是让张居正直起身子,原本一脸怒气的盯着他的脸,想看看这个狂悖之人,到底长什么模样,但当看清张居正的长相后,皇帝心中不由赞叹道:“倒生得一副好相貌啊!”

所谓牧民者必有官相,无官相则无官威。生得有没有官相,也是当时对男子的唯一审美标准。只见那张居正生一张标准的国字脸,面皮十分白净。更兼目似朗星、鼻若悬胆,唇边三缕美髯,相貌堂堂、六宫齐全,乃是一等一的大官人相貌。

世人都爱以貌取人。嘉靖虽然愤慨莫名,却也不能免俗,一见张居正这相貌,心中的恶感竟不觉消了三分,起了丝丝爱才之心,语调也不由缓和下来道:“你就是张居正?”

“回陛下,微臣正是张居正。”张居正的心中涌起片片悲凉,暗道:“竟然靠这种方式,才能让皇帝对上号来,我还真是失败呢。”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个,这家伙的构造显然异于常人。

听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嘉靖心中的好感又加了两分,如今竟已是一半一半了,差点就说:“起来吧。”

“咳咳……”嘉靖咳嗽两声,沉声道:“张居正,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张居正摇摇头道:“斗胆请皇上示下。”

“拿给他看。”嘉靖一指桌上,黄锦便赶紧将那几份奏章捧下去,对他道:“看看吧。”

张居正双手接过,快速看了一遍,便还给黄锦。

“这就看完了?”黄锦不由吃惊道,他感觉要是自己看的话,这么短的时间,连一份也看不完。

“看完了。”张居正却稳稳点头道:“一字不漏。”

“说大话呢吧?”嘉靖冷笑道。

“君前无戏言。”张居正道:“微臣岂敢说大话。”

“那好,朕问问你,“彭寿年的那份奏章,从第八句开始,往后说的是什么?”嘉靖存心想煞煞他的气焰。

但张居正好容易让皇帝认识,正要一展才华,化危机为转机,岂能乖乖服软,便轻轻嗓子,朗声道:“彼为饱学,焉不知光宗故事?然一再提及,自有借古讽今之意,其心可诛……”他竟然毫不停顿,一口气将长长一篇奏章背了下来。

嘉靖和黄锦不禁听呆了,心说原来传说中的“过目成诵”,是真实存在的啊!就连那袁炜也暗暗咋舌道:“好小子,不显山不露水的,想不到竟是个高手啊。”

但过目不忘解决不了问题,嘉靖收回心思道:“你既然这么好的记性,必然对故宋光宗皇帝的事情,了若指掌了?”

“不敢说了若指掌。”张居正毫不谦虚道:“但还算是耳熟能详。”

“既然如此,”嘉靖的脸一下子拉下来,咬牙切齿道:“你拿英宗影射一事,就不是别人诬告了?”

“皇上明鉴,这是那些人不学无术,断章取义,”张居正面不改色道:“却没有站在历史高度上,审视“濮议之争”的历史定位。”

这时候袁炜也插话道:“皇上,不妨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在不在理。”

“那你倒说说,是怎么个历史定位?”嘉靖按住怒气道:“莫要强词狡辩,朕不是可以被蒙蔽的昏君!”

“圣明不过皇上!”张居正叩首道:“微臣岂敢隐瞒。”说着侃侃而谈道:“臣研读历史的体会是,评价一件事情的是非对错,不能看当时人怎么看、当时人怎么想,甚至不能看大多数人的想法!”

“呵呵,难道要看你张太岳的想法吗?”嘉靖不无讽刺道。

“微臣惶恐,当然不是。古人云,当局者迷!苏东坡也说,横看成岭侧成峰,只缘身在此山中。微臣认为,当时人受其立场、利益甚至感悄的局限,很难公正、公平的对待“濮议之争”。张居正沉声道:“纵观嘉佑末年,宋廷积弊重重,以王珪为首的两制,和以韩琦、欧阳修为首的宰执,在改革一事上分歧很大,对立严重!那个时候英宗皇帝的一片至孝之心,难免会被两派人马利用,为了打压对方,为了反对而反对!”

听到这儿,嘉靖不由动容,大感知己的点头道:“倒有些道理。”在他看来岂止是有些道理?简直是说到他心坎上去了。大礼仪二十年,让嘉靖身心俱疲,等到尘埃落定,落花流水后,嘉靖难免回想整个过程,发现起初也许是真为了“继嗣、继统”而争执,但到了后来。君臣争斗到了白热化,争执本身已经没人理会,纯粹成了为反对而反对,为压倒对方而战斗了。

世人愚昧,总是觉着那些一身正气的清流,掌握着普世的真理,永远不会犯错一般,所以将所有的非难都加诸于皇帝,和支持他的张璁、桂萼、方献夫等人身上,说皇帝不识大体,偏执独行,说张、桂、方等是只会趋炎附势的钻营奸佞。

这是嘉靖皇帝多年的心结,他一直希望能有身后的美名,却知道大礼仪注定会给自己抹黑,但他纵使权力无边,却也没法改变人心,徒呼奈何之下,他变得无比避讳此事。现在听到张居正这样说,心中感到十分安慰。

但安慰归安慰,多一个张居正理解自己,还是于事无补……嘉靖有些沮丧道:“你倒是看得清楚,可又有什么用?还是没法说清谁是谁非……”

“圣人曰:“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张居正却不这么看,道:“臣的体会是,等到事情了解一段时间后,尘埃落定了,当事人都已经退出舞台了,历史自然会有定论。”

“什么定论?”嘉靖有些急切的问,说完又解释道:“朕问的是濮议之争。”

张居正沉声道:“看谥号!”

“看谥号?”嘉靖道:“你是说皇帝的谥吗?”心中未免有些失望,因为北宋以后,对谥号要求只用美谥、平谥,而不能用恶谥,也就是一味的溢美之词,拿这个说事儿,难免不能让人信服。

“不是。”张居正摇头道:“是大臣的谥号!”说着伸出二根手指道:“微臣只据两派首领人物的谥号,便可知故宋后世对他们的褒贬!”

“讲!”嘉靖这下来了兴趣,张居正这个方法,是他从没想到的。但一听就很有道理,因为官员的谥号,是由其身故后,士林讨论之后,交由礼部颁下的,可以说是其一生的总结定位,自有高低之分。

而对两派首领的盖棺定论,无疑也彰示着宋廷后来对此事的态度……考虑到英宗短寿,三人定谥时,他早已驾崩多年,这样也就更加令人信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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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身精舍中檀香袅袅,张居正清声而谈道:“当事两派主事者,支持派有韩琦,得谥忠献!欧阳修得谥文忠;而反对派的首脑王珪,有的文献得“单谥文”,有的说是谥“文恭”的,不过两者都差不多。大褒大贬莫过于此,可见宋朝人的观点已经确凿无疑,所以微臣才敢大胆引用此事!”说着一叩到底,道:“皇上明鉴!”

嘉靖听了沉思一会儿,便两眼直冒金光,竟激动的连连道:“好!好!好!”可见被他彻底打动了。

袁炜则偷偷打量着张居正,心惊肉跳道:“难道此子作此文章时,早就想到会有今天?那也太可怕了……”

为何张居仅仅列出三个谥号,便让皇帝失态,尚书心惊呢?这就得简单介绍下官员的谥号了。要知道谥号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的。必须要有百官和礼部共议决定。而且在宋朝时,皇帝在此事上没有发言权,也就是说,都是死者同僚们商量出来的,所以可以看出当时人们对他的评价。

官员谥号不像皇帝谥号那样一味溢美,不是乱起的,那在礼部都是有规定的。单说宋朝,一般都是一字为正、一字为辅,也就是两个字的。首字是对官员进行定性,对文官来说,最高的是“文”,终宋一世得“文某”者不过一百四十人;对武官来说,最高的是“武”终宋一世,得“武某”者,不过二十多人而已。

文后面的第二字,按照高低顺序排队,依次为“正忠恭成端恪襄顺……”武后面的第二字,按照高低顺序排队,依次为“忠勇穆刚、德烈恭壮……”

还有一种更牛逼的,就是文武双全的,会得通谥,以“忠”开头,其中以“忠武”者最美,因为这是千年偶像诸葛亮的谥号;其次是“忠献”,“忠肃”,“忠敏”等。韩琦既当过宰相又当过元帅,当然是文武双全,得一仅次于诸葛亮的谥号,可以体现其在时人心中地位之高。

当然绝大多数人,文就是文,武就是武,泾渭分明的。读书人都有个理想,那就是“生当太傅,死谥文正”,太傅是官衔的最高等级,而文正就是谥号的最高等级,士林公认,此是“谥之极美,无以复加”,终宋之世,得此谥者,不过司马光、范仲淹等寥寥数人,都得是公认的德才兼备,毫无瑕疵的完人才行,司马光能得此谥,便已被认为是无可超越的完美了。

而王珪的谥号,一说是“文”,一说是“文恭”,这都不是什么好谥。先说前者,单谥“文”这是给学问高深者所谥的字,得此谥者,本身是学问大家,但是和政治的牵连并不大,比如“文起八代之衰”的韩愈,“程朱理学”的朱熹,“新乐府运动”的白居易,还有些名气较小也得此谥的,如杨亿、李翱、陆希声、权德舆等人,这些人都多多少少当过官,但都不算是国之重臣,参政也不深入,所以单谥“文”是专门是为了赞扬其的造诣。由于他们和国政的相对隔绝,所以没有用另外一个字来配合,因为后面一个字无论是“正”、“忠”、“襄”、“愍”等等,都需要在政治活动中体现出来。

对政治家本身来说,除了学问之外,更看重的是对其为政的评价,也就是谥号的第二个字,如果缺失的话,实在不是什么好评价。

但王珪和晚他一年身故的王安石例外,这两人确确实实是重臣,都搅动一时风云,身上的政治气息,隔着十里八村的就能闻到。为什么也是“单谥文”呢?这要从当时的政治气氛考虑,拗相公的谥号“文”,是哲宗给的,哲宗时新旧党的势力仍然还在相互抗衡着,哲宗本人也经历了从一个旧党支持者向新党靠拢的过程。特别是由于太后的存在,情况变的更加复杂。也许是为了妥协,两边都不想得罪?所以起了个不带政治褒贬的谥号?还是有意否定两人在政治上的表现?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无论如何,一个风云数十年的宰执,却没有得到政治上的肯定,那便是大大的失败了。

听了张居正侃侃而谈,嘉靖忍不住驳他一句道:“那么文恭呢?《宋史》上说他谥号“文恭”,并不算差呀!”

“放在别人身上不差,”张居正竟笑起来道:“放在王珪身上,可就是莫大的讽刺了。”

第十卷 莫道浮云终蔽日 第六三二章 火了

王珪以文辞才学进用,他的文章繁富瑰丽,自成一家,朝廷重大典策,大多出自他的手笔,士林都很称赞他,两制更是以其马首是瞻,他死后皇帝还赠太师,停朝三天,表示哀悼,可谓是极尽哀荣了。

而且在“正忠恭成,端恪襄顺”八个字的排序中,“恭”排第三,虽不算极好,但也不差。所以嘉靖才会有此一问,当听到张居正发笑,皇帝更奇怪了,道:“难道朕的问题很好笑吗?”

“微臣失仪,皇上恕罪。”张居正赶紧道歉道:“微臣岂敢对皇上不敬?微臣笑的是王珪的谥号。”

“文恭有何好笑?”嘉靖沉声问道。

“文恭并不好笑,如果臣能得此谥号,那真要高兴的活过来。”张居正道:“但王珪得这个谥号,就让人笑那授谥之人不地道了。”

“此话怎讲?”嘉靖问道。

“皇上可知王珪有个很有名的绰号?”张居正笑道。

“三旨相公嘛,”嘉靖不由笑道:“这个谁不知道。”原来王珪从执政大臣到宰相,共柄国十六年,却没有任何立议倡明,一概奉承顺从。当时人把他唤作“三旨相公”说他他上殿进呈,对皇上说“臣来取圣旨”;皇上批示完可否如此,他便说“臣领圣旨”绝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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