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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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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的门敞开着,张居正站在外面,恭声禀报道:“大人,沈司业来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便传出来道:“哦,快请进。”

张居正朝沈默递个眼神,便先一步进去了。

不知怎的,沈默竟稍稍有些紧张,深吸口气,暗笑自己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到了小河沟里还会手潮?

自嘲的笑一下,心说他还能吃了我?便进去房内,正见着高拱从大案后起身,朝自己爽朗笑道:“沈司业,老夫久仰大名了。”

沈默见他一看就是个北方人,体型高壮,相貌瑰奇,络腮浓胡,衣着却不甚讲究,那件绯红官袍上,明显有几处污渍,他却浑不在意,就那么一直穿着。

但要以为他是个粗豪的汉子,那就大错特错了……只见高拱的两条眉毛粗且高挑,几乎是直竖在那双目光锐利的眼睛上,乃是典型的狼眉鹰目!再看他嘴角薄且下垂,显得孤意昂直,必然是个极不好打交道的。

但让沈默“受宠若惊”的是,高拱竟然笑脸相对,还起身相迎,这让他不禁暗暗嘀咕,难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默这边只是有些小吃惊,那边站着的张居正,却已经快惊掉下巴了,他可清晰记得,上个月自己上任,被高校长晾了半天,等忙完了才一板一眼的对他训话,从头到尾都欠奉一丝笑容,更没有欠欠身。怎么到了沈默这里,“高阎王”就变成笑面佛了呢?难道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他在这腹诽,那边沈默和高拱已经寒暄完,分主宾就坐了。只听高拱沉声道:“你还站着干嘛?”张居正这才回过神来,心中苦笑一声,在下首坐了,陪着两人说话。

便听高拱问沈默道:“拙言,你的别号是什么?”

沈默笑笑道:“回大人的话,下官尚未表字。”

高拱奇怪道:“这是为何?”一般官员,只要外放县太爷,都会“娶个小、取个号”来犒赏一下自己,沈默都干到过巡抚还没有取字,让高校长不太理解。

沈默解释道:“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志得意满,所以未曾取字。

高拱闻言摸着浓密的胡子,赞道:“果然是非常之人啊!”他这从不拍马屁的,一旦破了例,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话锋一转道:“不过,取字的意义,不仅在于以示尊贵,还是为了尊长。”老师你取了字,别人就不能称呼你父母取的名;自己取了号,别人就不称呼老师取的字,相当于把师长所赐的名字供起来,所以高拱才有此一说。他又道:“这本是你的私事,但既然为司业,就得为学生们做个表率,所以拙言还是考虑一下吧?”

沈默心说,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考虑什么?便笑道:“大人说的是,确实是下官考虑不周,我尽快想一个。”

“这就想吧。”高拱笑道:“待会儿要向师生们引见,还是有个别号妥帖些,你说是不是啊?”张居正听了心中暗笑,还以为高肃卿对沈默不一样呢,结果三句话便露出独裁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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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听说过逼婚的,也听说过逼债的,就是没听说过还有逼号的,心说这不是难为人吗?

当然,腹诽归腹诽,该取还是得取,只好开动脑筋道:“要不,叫绍苏吧,纪念一下下官的故乡和第二故乡吧。”

“意义不错,”高拱寻思一会儿,却又道:“不过“绍苏”有些女气,似乎不太合适……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

沈默表情僵硬的笑笑道:“大人说的是。”

谁知高拱竟越说越来劲道:“不如叫“江南”吧,绍兴也是江南,苏州更是江南,一个意思,却大气许多。”

旁听的张居正这个汗呀,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大人,取字这种事,不好越俎代庖吧?”

高拱这才有些不好意思,便哈哈笑道:“我不过是提个建议,当然还要拙言定夺了。”

沈默还能说什么,只能强笑道:““江南,确实比“绍苏”好得多,就用这个吧。”

“拙言可以再想一个嘛……”高拱的谦虚劲儿倒上来了。

沈默心说:“靠,放什么马后炮?”对于伺候领导,他上辈子就有丰富的经验,哪里还会拂了高拱的美意,只好坚决道:“不换了,绝对不换了。”

高拱大喜道:“江南,以后就这样称呼你了……”顿一顿,又道:“可以吗?”

沈默这个无奈啊,苦笑道:“大人还是可以称呼我拙言的。”这是对上级和长辈的尊敬。

高拱却摇头道:“还是叫江南吧。”

“那你随便了。”沈默彻底无奈了,不禁开始担心,日后该如何熬过去。

给他取了号,高拱道:“咱们说正事吧,我先向你简单介绍下国子监的情况。”

沈默肃然道:“大人请讲,下官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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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明虽然有两座最高学府,但毫无疑问,北监才是最核心的。”高拱道:“我们国子监担负着为国育才的重任,虽然不显赫,却是国家的大计所在,容不得有丝毫马虎懈怠!”说到这,他的表情已经非常严肃了,沈默凛然道:“下官记住了。”

高拱点点头道:“监内我为祭酒,二位为司业,我们三人共掌儒学训导之政,为国子监首脑,本监又下设绳愆、博士、典簿、掌馔四厅……其中绳恝厅负责纠正监生的操行,衡量教员的教学成绩;博士厅有五经博士,有助教,分别负责教育本监六堂的监生;典落厅宇文牍及金钱出纳等事务;掌馔厅则是负责饮食的地方,不提也罢。”顿一顿,又道:“按例衍圣公也是我们国子监的,不过人家在曲阜快活,跟咱们向来没来往,就当不存在好了。”

沈默笑着点点头道:“下官晓得了。”

“说完了教职,再说监生,这个务必听清楚了。”高拱道:“学内监生分为四类:举监、贡监、荫监、例监。他们是良莠不齐的,举监是参加京师会试落选的举人,复由翰林院择优送入国子监学习,这些人可以算是监中的精英,本身素质就高,也都是官身,所以不用管束,只需给他们提供个读书的地方即可。”

“贡监是天下府州县各学,选送到监内学习的。”高拱毫不讳言道:“拙言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因为贡举的标准徒具虚名,结果变成了论资排辈,仅以食廪膳年久者为先……所以必然是一些年纪大、学问差的入选,因此监生成绩差劣。”说着笑笑道:“不过好在他们的目的也不再是书,而是为了混几年,放到地方上当个小官罢了。所以只需约束他们的言行,教导他们训条,至于学业上,就不必那么严苛了。

“荫监是三品官以上子弟,以及勋戚子弟入监书;例监是国家有事,财用不足,平民纳栗于官府后,特许其子弟入监学习者,故又称民生。”高拱道:“荫生与民生,基本上跟贡监一样,也不用在学业上作要求,只要严格约束他们的言行举止,不让他们给本监丢人即可。

沈默听高拱介绍完四类学生,心说这些活,绳愆厅就全干了,最多再加上个掌馔厅,还要那些博士助教干啥?

张居正猜到他的想法,便道:“原先国子监确实是烂透了,入监者捐纳泛滥;在监中胡作非为;出监后庸碌无能,监生之名,遂为人贱视,与国初盛况判若云泥。”说着话锋一转道:“但大人上任后,决意改变这种现状,恢复国初盛况。将举、贡、荫、例四类监生,尽数划归绳愆厅管辖约束;并获得陛下的首肯,于各府州县常贡之外,再行选贡——通过严格的考试,把学行兼优、年轻有为者选贡入国子监学习,如今情况已大为好转了。”

“太岳不必吹捧我。”高拱不禁摇头道:“事先我想得太简单,没料到我这个“选贡”是不受欢迎的。真正的好苗子,各地都攥着不放,那些地方官们,还指望能出个你俩这样的学生呢,怎么会把最强的廪生贡献给国子监?”说着苦笑道:“而且就像太岳说的,国子监前些年的名声太臭,很多人都不愿意当这个“监生”,两方面因素综合起来,注定了选来的学生也没有多么高的素质,充其量不过是些中人之姿,听话好管罢了。”

高拱又苦笑一声道:“今年大比,是本官上任来的第一次,是骡子是马,都得牵出来溜溜了。”说着面色一沉道:“当初陛下同意开遍贡时,我可是立下军令状的,要是这批学生的录取比数,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准,那我就得引咎辞职,并领受一顿廷杖。”

沈默一听,暗叫不好,却没法阻止高拱幽幽道:“我这个祭酒去领罚的时候,二位司业定然是陪着的,到时候可别怪老夫啊。”

“不怪你怪谁呀?”沈默和张居正几乎是同时腹诽道:“揽权的时候胡乱吹牛,出了事儿拉别人顶包,真是不当人子啊! ”

第九卷 鬼哭神啸朝天号 第五一七章 遍地高手

在高拱的压迫下,沈默和张居正只好签下不平条约,各领了两堂选贡生,高拱自己也有两堂——张居正管的是率性堂和诚心堂;沈默管的是崇志堂和修道堂;高拱则管正义堂和广业堂,瓜分了全部六堂选贡生。

把他两个强拉上贼船,高拱才实话实说道:“按说每个学堂都配有五经博士三人,助教六人,但本监缺额比较严重,只能配给你们半数。”

说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都是有本事的,各自走门路找些老师来吧,我挪出点经费,给他们开薪水。”

走出祭酒大人的房间,沈默与张居正相视苦笑,张居正道:“到我那边坐坐去。”便领着沈默到了西厢间,自己的办公室。

冲一壶上好的龙井,张居正笑道:“这还是你过年送我的呢,劳你这几年年年挂念,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今年你就不用愧了。”沈默端着茶杯,轻轻吹去热气道:“我没得茶叶送了。”虽然南方定然会孝敬丰厚,他却不便再转赠了。

“不要紧,我是龙井喝的,苦叶茶也喝得。”张居正怡然自得道:“说实在的,今天高大人对你的态度,可着实透着暧昧啊。”

“哦,我怎么没觉着?”沈默笑道。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张居正仰头看看屋顶道:“想我刚到国子监的时候,高祭酒对我十分不以为然,动不动就骂得狗血喷头,还当下人使唤,呼来喝去,让我十分的难堪。”说着看沈默一眼道:“你再想想他对你,显然已在强压本性了……虽然最后还是没压住,但对你的态度却明摆着,你说是不是?”

“你想多了吧,”沈默笑道:“说不定,是祭酒大人今儿心情好呢。”

“不可能,”张居正大摇其头道:“我来这几个月了,就没见他笑过,结果你一来就心情好了?这不还说明是你的原因吗。”说着搁下茶杯,十分笃定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要盗我什么?”沈默轻声问道。

“这个不难猜,”张居正淡淡一笑道:“别看高肃卿的职务是国子监祭酒,但他的重心可不在这儿。”

“在哪?”沈默明知故问道。

“裕王府,”张居正道:“裕王爷虽然有好几个老师……就连我,假假也算是其中之一,但谁也比不上他高肃卿!说句犯忌讳的话,他俩的关系,像亲人多过像师生。”其实他想说“像父子”的,只是没胆说出来罢了。

“对高拱来说,经营好裕王爷,就是经营好了一生的事业。”张居正压低声音道:“之前虽然陛下一直在二位殿下中暧昧不明,但总体支持裕王爷的还是多的。所以高拱只需化解掉那些明枪暗箭,便可稳坐钓鱼台,静候鱼跃龙门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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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如今情势不妙啊,裕王爷虽是长子,景王爷却有嗣,时间一长,恐怕最保守的大臣,也无法坚持长幼之序了。”张居正低声道:“所以他跟袁炜的态度掉了个个……原先袁炜整天出谋划策,想要让景王取裕王而代之。现在人家不急了,轮到高拱急了,他非得赶紧拿出办法,将这个劣势扭转过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该要如何扭转?”沈默轻声问道:“倒要听听太岳兄的高见。”

“拙言兄考较我?”张居正呵呵一笑,淡淡道:“高肃卿给裕王爷上过一堂课,讲的是《孟子》“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说着便轻声复述道:“高拱对殿下说:此三条凡事皆有之,对成大事者亦无二致——吉星高照,天时也;近水楼台,地利也;众望所归,人和也。三者之中,亦以人和为重!地利次之,天时又次之。”

“假如吉星高照、圣人垂怜,此固人之所望也,然天威难测,圣眷易变,一旦有不测之变,仅靠圣眷者必先受其害,不复昨日;惟地利者不然,地利者近水楼台,可以观气象小察征兆,且有内应相助,自然能提前准备,合理应对,最终逢凶化吉了。”

“然而,若是自身不修,德不服众,则虽近水楼台亦无用,此地利不如人和也。三者之中,论其重,莫重于人和,而地利次之,天时又次之。论其要,莫要于天时。而地利次之,人和又次之。故虽圣眷不同,远近有异,却得以不落下风,何故?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者也!”张居正沉声道:“高肃卿的观点是,天时、地利都是无法控制的,唯有“人和”是可以通过自身努力做到的,所以他必贵于人和也!”

听了张居正的话,沈默缓缓道:“你的意思是,高拱在给裕王爷拉队伍,想在支持者上压倒景王。”

“拙言高见!”张居正颔首道:“所以我敢说,他在打你的主意!”

“我?”沈默干笑一声,喝口茶水道:“他看重我什么了?”

“这还用我说吗?”张居正高深莫测的微笑道:“拙言,你藏得再深,也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沈默不说话了,方才张居正抛出高拱的“人和”理论,其实是在影射他——不错,自己这些年来,干得最成功的一件事,不是开埠,也不是抓徐海,而是长年累月的精心经营人脉。

除了跟各方各面前有交情,关系也不错之外,沈默还重点培养了自己的势力。现如今,丙辰科的同年已经视他为领袖;翰林院的同僚,将他看做挚友;东南的文官武将,更是将其视为生死兄弟……那可都是些战功累累的勋臣,前程如铁,不可限量!

还有对裕王极有价值的——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大头头,陆炳陆太保,自认是沈默的师兄,对他好得不得了。

以及对裕王最最有价值的——就连他老子嘉靖帝,也对沈默青睐有加,小小年纪便以国士待之。显然在对付嘉靖皇帝上,沈默是有一手绝活的。

“若是能得到沈默的投效,裕王真是做梦也要偷笑了。”张居正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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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何许人也?察颜辨色的本事天下一流,早发现小张大人虽然口口声声,说他不受高拱待见,但事实上,两人早就穿一条裤子了。

今日自己这一来,便已经落入彀中……张居正定然早就在街尾等着自己,所以才那么巧的在门口碰上,然后跟高拱两人一个捧哏、一个逗哏,向自己说了场对口相声。

而后高拱谢幕,张居正改单口相声,试探自己的态度,看看自己愿不愿意跟皇军走。

对沈默来说,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他已经计划向鄢懋卿开火了,这时候太需要有个大后方支撑一下,以免孤身面对严党,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伙给生吞活录了。

只是高拱再厉害,也没有前后眼,当然不知道他心中的好好先生沈默,就要变成大麻烦沈默了,所以才费心尽力的招揽他。沈默当然乐得以次充好,赚这个大便宜。

虽然已经是情投意合,沈默却不打算轻易就范,他知道这跟婊子与嫖客的关系没什么区别,姐儿们越是端着,大爷们就越是贱骨头,所以只要你真有几分姿色,还会点琴棋弹唱,端着端着,就能端出个名妓来。

沈默自觉还是有做名妓的潜质,自然要吊吊对方的胃口,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过去后也能有点地位。于是他对张居正道:“今天你的这番话太震撼了,震得我脑子有点乱,且容我回头理顺理顺,咱们再议这个话题。”

张居正面上的失望之情一闪而逝,旋即笑着点头道:“理所当然的,京城这池水太深太浑,处处危机,步步算计,拙言你小心谨慎点,总不会有错的。”

能说这话,就说明他还是有人味的,沈默又想起见高拱之前,张居正对自己说过的那句“瑰之言怀也。怀来远人於此,欲与之谋。”其实就是很直白的提醒了,只是当时自己没往心里去,却也怪不得他。想到这,沈默觉着这个朋友还能交。没必要立即打入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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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从国子监出来,在路边摊上吃了两片冰镇西瓜,让那沁骨的凉意一拔,沈默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多可怕的家伙……明明已经答应了,跟自己共同进退,回头便和高拱合起伙来涮自己。

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典型的两面三刀嘛!按说自己应该很生气才对,可为什么还觉着这人不错、可交呢?就是因为那没头没脑的一句“枫之言怀也”,让自己觉着,不是人家没提醒,而是自己反应慢,怨不得他张太岳什么。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当时整个学里空荡荡的,又没有外人,有话直说不好吗?至于说的那么隐晦吗?左思右想,都没这个必要。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张居正有意为之。故意采用模糊的语言!这样让自己当时没法领悟,事后却能恍然大悟,只怪自己笨,不会跟他算账。

想明白这里面的道道,沈默都开始佩服张居正了,他猛然发现,这位徐阁老的得意门生。裕王府的次席讲官,同时还是严府的座上贵客……张居正和严嵩严世蕃那边的关系也不错,虽然没有深交,却也经常走动。

这不是两面派是什么?可奸诈到极点的严家父子,却都认为张居正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是个无私的人,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就是不认为他是徐阶的人。

这家伙是怎么搞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看着,就是看不穿?沈默终于意识到,张居正是个比自己更善于交际的家伙,在他身上有一种令人望尘莫及的政治天赋。让所有人都看不穿!自然可以稳如泰山,左右逢源了。

想明白这一点,沈默心头升起一阵凉意,比吃了冰镇西瓜还解暑,暗暗道:“怪不得他能笑到最后,原来真是毫不侥幸!”便更坚定了“亦步亦趋”的策略……紧跟在张居正的后面,不担心路线错误,可以专心搞自己的小动作,还方便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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