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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上青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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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先生一愣,他转过头来看看黄鹂,皱了皱眉:“不错,我确实是这个意思,你这是听先生说了实话,不高兴了?”他心中有些不满,平日里因为鹂娘是女孩子,所以没怎么说过她,今日夸也夸了赞也赞了,不过是说了句可惜,这姑娘就受不了了……教个小姑娘,真是麻烦的紧。

    黄鹂已经十二岁了,在这个十五岁就可以成亲的年代,十二岁已经是接近成年的时间了,虽然她衣食无忧家人娇宠所以并不像镇上其他十二三的姑娘那样需要操心很多事情,但是她读了这些年书,别的不说,理解能力绝对甩出同龄的女孩子八条街去,刘先生的话表面听来是夸她,可随即便又说出可惜二字,这两句话连在一起,可就不仅仅是因为黄鹏的天分欠缺或者是黄鹤的不勤奋,而是由黄鹂而起:这么好的天分,这么努力的态度,怎么就长在了她的身上,而没补在她的兄长身上呢?

    这会儿黄鹂见刘先生皱眉,却并没有惧怕的意思,她心里头是有些生气的,父亲给他们兄妹几人请先生而不是让他们到镇上的蒙学随便读几天书,为的不就是自己家专门请个先生可以因材施教教的更好么?今日特特地加了三百文的束脩,为的不就是让先生除了关注两个兄长,同时也稍微顾及一下她的功课么?结果呢?看到学生有天分写字好,不但不开心也就罢了,反倒一张口就是惋惜这天分跟态度不是生在别的学生身上!这算什么?

    这会儿先生沉着脸看着黄鹂,黄鹂却一点都不畏缩,她抬着头看向刘先生,清清脆脆说:“大哥不是非常聪明,但胜在刻苦;二哥性情聪慧,少的只是一点勤奋;我大哥学习的时候从不会因为自己的脑袋不够聪明而自怨自艾;二哥也会老实承认自己不够努力。而我虽然是女孩子,可我爹爹却肯专门掏了钱来让我读书,我脑子不笨也够勤奋,不会浪费父亲的一片苦心……”黄鹂一口气说了这些,然后顿了顿,脸上挤出笑容来:“先生觉得我说的可有些道理?”说到最后,黄鹂终于意识到自己对老师的态度相当不尊重,试图稍微补救一下,可惜这表情配上她说的内容,哪里像补救,倒像挑衅了。

    刘八明没想到自己会被学生教育,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哼了一声道道:“有道理,只是这点道理难道先生不明白,还用你来自作聪明!我教你这些年,你就是这么知书达理的?前几年教过你的东西都被你丢到哪里去了?所谓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这些东西你读了就读了,竟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么?回去把女诫抄上一遍,明日交于我看!行了,时间还早,趁你两个哥哥没来,继续练字去吧!”

    黄鹂心道,圣人还说有教无类呢,您嫌弃我是女孩子算什么?到底还知道尊师重道的道理,更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规规矩矩地给先生行礼:“先生说的是,我确实说话急躁了些,以后一定注意。”然后果然提起笔蘸了墨水,又一笔一划练起字来。

    不多时黄鹏跟黄鹤一起过来了,见先生已经到了,吓了一跳,赶紧坐到自己座位上,刘先生其实也是一时兴起提前过来,倒也没怪先生刘先生便开始讲课。与平日里不同的是,这次讲课的时候刘先生除了指点两个男学生,时不时也会问问黄鹂。

    黄鹂平日里读书认真,要说基础,比黄鹤还要扎实几分,刘先生问黄鹤的地方黄鹤还要磕磕巴巴,可是问黄鹂的问题却总是能答的干脆利落。纵使刘先生心里头对黄老爷专门加钱让他认真些教女儿的事情颇有些不以为然,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确实比她两个哥哥捆到一起都强,心中又有些忍不住想要顿足捶胸:怎么偏偏就是个姑娘,若她是个男孩子,少不得也考个秀才,再努力一把兴许能做举人,怎地偏偏就是女孩子呢?

    这倒不是刘先生不知道女孩子可以考科举,可毕竟在柳树镇这种小地方,没有几个做爹娘的会想要女儿去科举:女儿日后是别人家的人,能让女儿读书的父母已经是相当难得了,考秀才?开什么玩笑!又不是府里大户人家让女儿考个秀才在谈婚论嫁的时候更有底气……而刘先生本人从小到大身边也没有一个女同学,他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想。

    总的来说黄鹂这一上午过的是相当愉快的,虽然早上闹了一点不愉快,但一上午先生三次提问她全都答出来了这一点就足够她把那点不愉快全都给冲到一边去了。

    一上午的课业结束,黄鹂高高兴兴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屋看到月季正在做针线,赶紧跑到她身边叫道:“月季姐,你把东西送过去了么?”

    月季放下手里正在纳的鞋底子,笑嘻嘻地说:“送去了,陈举人让我谢谢你!”

    黄鹂忙问:“我没有去过陈举人的那个庙,你过去看了,那地方可还能住?”

    月季道:“比家里是不能比了,但收拾的还不错,干干净净的,那两位师傅自己睡的草垫子,倒给陈举人弄了张羊皮褥子铺,阿弥陀佛,出家人真是慈悲!”

    黄鹂听黄鹂这么讲,也松了口气:“这就好,要不然我心里总是惦念。”

    月季又道:“对了,陈举人看到你送东西过去,让我给你捎份礼物”她说着从炕桌上拿起个小包来:“给你。”

    陈举人送给黄鹂的包裹方方正正,还没有一本书大,倒是有点分量,黄鹂打开一层包裹,发现里头又是一层纸封,再打开,居然还有一层,黄鹂十分纳罕:“这是什么东西啊,弄这么严实……”

    月季笑笑:“这我可不知道!大概是从她家里带出来的吧!就他侄儿那个德行,肯定不会让她老人家带什么金银细软出来的。”

    黄鹂笑道:“我也没想从里头剥出一块金砖来的!”

    说话间总算解开了二层纸,里头露出黑漆漆的一块儿,黄鹂愣了一下,抬眼看看月季:“这好像是个墨锭子?”

    月季凑过来闻了闻:“看着像,闻着也像,嗨,这根本就是个墨锭子啊,想来该是黄举人从家里带出来的吧?读书人可真是奇怪,饭都没地方吃了,还巴巴地背了这东西出家门。”她想了想,又自嘲道:“我说的也是蠢话,别的东西那陈有才也得许他姑姑带出门!幸好这厮不读书,要不然只怕这墨锭子也不会让陈举人带出来呢!正好你的墨锭子快用完了,也不用买新的了,就用这块好了!”

    黄鹂看看墨锭子的表面,虽然没有笔墨店里那些高级锭子那样描金镀彩的,却也不是她日常用的没花纹的净面儿墨锭子,似乎有浅浅的纹路刻在上头,纹路很浅,有些看不清,黄鹂把墨锭子侧过来看,才发现上头的花纹是岁寒三友,浅浅的,非要侧过来才能看清。黄鹂把墨锭子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墨香味里似乎还掺杂了花草的清香,闻着就让人觉得舒爽,黄鹂看看这东西,摇摇头:“还是先收起来吧,这怎么看都不像一般东西,随便用了可惜了!”

    月季也这么觉得,闻言重新把墨锭子一层一层包好,找了个盒子装起来。

    黄鹂到底还是不放心陈举人,又细细问了月季陈举人的情况,月季细细说来,原来这几日天气冷了,那两位尼姑师傅索性不让陈举人出门了,反正这种天气也没什么人上街,她们每天出去化缘回来都会给陈举人带些吃食。

    “那两位师傅是正经的出家人呢,可不像东山那边庵堂里的假尼姑,见天就想着怎么赚钱……姑娘你可真不用担心了,这两位对陈举人尊敬的很,连陈举人的铺盖都是几天一拆洗,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再加上你给买的炭,陈举人是不会冻着饿着的!”月季双手合十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黄鹂也彻底放下心来。

第十四章() 
黄老爷前去讨债,一去就是一整天,只等的钱氏心烦意乱:深秋的天气早晚这么凉,老爷出门的时候也没披斗篷,冻病了可怎么办?一边又骂两个儿子早上的时候怎地就不劝住他们的爹就让老头儿这么出了门!那老马那般的老,路又滑,万一撑不住自家老爷的那将近二百斤的分量,摔到了可怎生了得?

    莫名其妙又躺枪的两兄弟十分无语:您自己还不是恨不得老爹立刻飞过去把钱讨回来啊?不过到底还是不放心,商量了一下,黄鹏便准备去牵上家里的驴子迎上去看看。

    黄鹏正想着回去添件衣服就出门呢,黄老爷便回来了,他一脸的疲倦,进门便冲钱氏道:“拿了三十两回来,剩下的老杨打了条子,一定把钱还了,到时候就算砸锅卖铁也还钱!”

    黄老爷说到这儿,顿了一下:“老杨在他们村里还算有点好名声,他跟人说好了,收了村里人的鹅去卖,钱先赊着!他路子广,多跑几步路把鹅送到府里去买,府里的人最认吃鹅了,鹅的价儿比咱们这边贵多了,他跑了一趟便赚了几十两,一文没留全交给我了。他说年前多跑几趟,说不得还能再还我几十两!”

    钱氏连连点头:“杨老爷是做生意出了岔子,又不是吃喝嫖赌把钱花光的!他这样的勤快人,早晚能把钱还清的,乡里乡亲的,咱真没必要把人逼到绝路上去。”

    黄老爷见妻子不再纠缠立刻把钱讨回来的问题,心里头也松了口气,把那三十两银子递给钱氏让她收好,又对黄鹂道:“鹂娘你等等啊,爹爹定不会少了你的嫁妆的!”

    黄鹂只依稀知道父母因为她的嫁妆钱吵了一架,并不知道具体的,闻言也不甚在意,只是笑嘻嘻地说:“是不是没有嫁妆,我就不用嫁人了?那我宁可爹爹不给我备嫁妆,那样我就可以陪爹爹娘娘一辈子了!所以爹娘别急了,钱要不回来我就陪可以一直陪着你们了,多好?真要回来了全当发了笔横财嘛!”

    黄鹂此言一出,一家子顿时全都给逗乐了!黄鹂这几年年纪渐大,又加上读了几年书,平日里总是装模作样地摆出淑女模样,这会儿露出调皮模样,让人爱的不得了。

    黄老爷一面笑话黄鹂说的孩子话,一面越发觉得必须得把钱全都讨回来,亏谁也不能亏了女儿。可想要做是一回事儿,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儿,其实对于杨老爷捣腾鹅这件事儿,黄老爷心里头其实挺玄乎的,活物的买卖哪里是那么容易做的?从杨家村到府里起码要走三四天,这中间那么多鹅,这玩意要是闹个瘟病啥的,而且本县的这位县太爷十分不靠谱,明明挺好的年景,附近竟然多了两三个匪窝,去府上的路颇有些不太平…唉唉唉不去想了,先等等看吧!就那句话了,乡里乡亲又是多少年的老交情,还没到那一步就逼着人家卖最后一点活命的地,太不地道了!别人做得出这事儿,他黄世仁却是死活干不出来的。

    黄老爷讨回了三十两银子,钱氏心情蛮好,谁知道这好心情坚持了还没半天,就给破坏了。

    原来钱氏原本想着儿媳妇来年开春就要生了,那时候一定很忙,正好过年本身也就是个忙的时候,正好趁这个机会雇个能干的女使不就行了?结果踅摸了一圈儿,附近几个镇能找到的女使均价要一年十一二贯,而且快过年了,乐意在这个当口出来干活的人越发少。钱氏打听了半天,好容易找到了一个性价比最高的姑娘,叫做何翠娘,这何翠娘一年只要十贯,又是个手脚勤快的姑娘,相比之下最划算了,钱氏跟何翠儿的叔叔何二商量好了价钱,从十贯讲到了九贯,两人约好了先签上一年的身契,可钱氏寻了中人过来签身契,谁知道这家人却又忽然涨价,一年要十二贯,且一次至少签三年,在这还不算,这个价格每年随行就市再涨两贯,更坑的是要先预付一年的佣金。

    钱氏本来都让人带了钱去的,闻言被气了个倒仰,这不是明摆着宰冤大头么?她本就是个会过日子的人,闻言冷笑几声扭头就回家了。后来一打听,这才知道缘故:原来这何翠娘爹娘前几年死了,这几年跟着叔叔婶婶过日子,她叔叔何二的儿子要娶媳妇,聘礼上颇有些捉襟见肘,所以就想了馊主意,让比自己儿子还大一岁,早该嫁人的侄女去做女使,先给儿子把聘礼钱凑齐再说,这事儿本就办的就够不地道得了,谁知道谈好之后,何二又踅摸了一桩“好事儿”,却是个路过这里的徽商在街上看到出来买菜的何翠娘,打听了她的情况,便找了冰人上门,却是要雇翠娘去做妾,何二似乎已经松口了。做妾的价格可比做女使高多了,何翠娘长得不错,三年的妾起码能赚一二百贯,难怪何二改主意呢!

    钱氏听了这消息越发气的要死,忍不住大骂何二简直不是人,为了点子钱就要让自己侄女去做妾,做过妾的姑娘当然还是可以嫁人的,问题是一般姑娘做妾都是攒嫁妆,像何二家这样的,显然就是让侄女卖身养他们一家呢!就他们这样的人品,日后何翠娘三年契约期满保不准被他们再卖一次呢!

    钱氏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出身,嫁的男人也只是读过点书罢了,黄家说穿了就是土财之家,并没有什么规矩,所以当母亲的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女儿,骂够了,又忍不住跟女儿唠叨:“这命啊,就是老天注定的!投胎到这种人家,再要强也没用了!爹娘留下的房子田产全被叔叔占了,做女使也就罢了,现在出去给个糟老头子做三年妾,回来再没个嫁妆,哎呦这日子可怎么过!”

    黄鹂听到这种故事,觉得十分糟心,忍不住道:“吞了哥嫂的家产,还要把人家闺女卖给老头子做妾……这难道没天理了不成?难道不能告官么?”

    钱氏瞪了黄鹂一眼:“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有做侄女的告叔叔?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黄鹂十分不服:“那她叔叔干这种坏事儿,不更该被戳脊梁骨?”

    钱氏撇撇嘴:“这种人不要脸皮的,谁还能为个小姑娘当面戳他?就算戳两句又怕什么,又不会丢块肉,银子却是实实在在到手的!”

    黄鹂道:“既然何二不怕人家戳脊梁骨,那何翠娘又怕什么?反正又不会丢块肉,实实在在把家产弄回来啊!”

    钱氏哭笑不得,伸手点点黄鹂的额头:“说的真是傻话!她能跟她叔叔比么?一个大姑娘,弄个坏名声,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黄鹂哼了一声:“有房子有地,不嫁人也比被卖给个糟老头子做妾强!”

    说话间黄鹤正好走了进来,听到黄鹂说话,伸手打了黄鹂的后脑勺一巴掌:“小姑娘家家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黄鹂本就只搭了个凳子边儿坐着,冷不丁被黄鹤从后头打了一下,屁股一下子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脑袋顺着摔下来的冲劲儿朝前栽去,正撞在桌角上,眼睛里顿时冒出泪花来,大叫道:“疼疼疼疼疼!”

    钱氏吓了一跳,赶紧掰过黄鹂的脸看,只见额角上缓缓渗出血丝来,顿时吓到了,大声叫道:“翠翠,翠翠,快,快去叫王郎中去,大娘的头给撞破了。哎呀草儿,快拿白药来!作死的东西啊,这要是破了相可怎么办?”

    黄鹂其实撞的不算重,只是冷不丁被哥哥打了一下,然后从凳子上滑下来,又撞在桌子上吓了一跳,这才掉下泪来,可一听钱氏说破相这两个字,顿时也慌了,额头又火辣辣的疼,她又疼又怕,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一家人鸡飞狗跳,钱氏慌慌张张地给黄鹂找药抹药,黄鹤怕翠翠跑得慢,索性自己一溜烟跑出去叫郎中,叫了郎中回来,正好赶上黄老爷从铺子里回来,听说二儿子手欠害的妹妹撞破了头,抄起鸡毛掸子追着黄鹤把他打了个满头包……一家人鸡飞狗跳闹了小半天,最后还是王郎中诅咒发誓地说伤口不深,不会留下疤来,大家才算松了口气。

    这么一番折腾,钱氏哪里还记得跟何家的那点龃龉,满脑子只剩下女儿的伤口了,黄鹂本人则苦逼地被要求躺在床上静养,绝对不可以出她的房门,免得伤口受风,那伤口虽然很浅,可是面积却挺大的,大半寸见方的地方被蹭破了,看着挺吓人的,所以尽管医生说不要紧,一家人还是紧张兮兮的,黄鹂本人也一样,女孩子没有不爱美的,听了母亲的话,老老实实地在屋里养着。

第十五章() 
养伤的日子分外无聊,尽管家里人一有空就会来陪黄鹂,可大部分时间,黄鹂都是一个人呆在屋里,大哥二哥要上课,连月季都要做活儿呢,哪里有时间专门陪她?

    黄鹂无聊的要死,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一个人能干什么?绣花之类的所谓闺阁必修课黄鹂是绝对不要做得,她宁可念书去呢!无聊之下,她她学习的时间反倒比不受伤的时候多了许多,每日里练字背书,过的倒也充实。当然自己学习是很无聊的,幸好黄鹤每天下了课都会过来给妹妹补课:他心里头对妹子很是内疚,于是自报奋勇,每天过来把先生给她讲的课再给黄鹂讲一遍。

    “先生今日讲的仍旧是《孟子》……”黄鹤解释了几句,便开始背书“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也,则知天矣”好吧,黄鹤的教学其实就是背书,当然刘先生平日里大部分的教学也是这一套,但是好歹刘先生还会给解释一下,到了黄鹤这里,他自己都才听先生讲了一遍,哪里解释的透,所以只是跟黄鹂摇头晃脑地给背书,外加发牢骚:“今天讲了好几页,六七百字呢,先生竟让我今天全都背下来,明天要检查呢,唉,快到年根了,人家书塾都要放假了,我的功课反倒多到这般地步……”

    黄鹂蔫蔫地说:“开春就要县试了,哥哥连《孟子》都没背完,也难怪刘先生着急。”

    黄鹤一脸苦逼:“我才十四,怎么可能考的上秀才?就是陪着大哥走一遭罢了!前阵子我才把《公羊传》背完,寻思着快过年了先生也要歇一歇了,谁知道先生今年居然不回老家!真是苦也,苦也!”

    黄鹂被黄鹤的语气给逗笑了,但还是试图鼓励她哥哥一下:“先生也是为哥哥好嘛!再说《孟子》一共也没多少字,又是读起来朗朗上口的那种,两天背一卷,一天个把时辰也就背下来了,最多一个月就背完了!”

    黄鹤正捧了杯子喝水,闻言顿时咳嗽起来:“个把时辰?你说个把时辰背下来,妹子你逗我玩呢?一卷怎么也有几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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