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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的西瓜,阿鹂姐尝尝!”
黄鹂接过一块西瓜,赞道:“喜儿可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黄鹤扑哧就笑出声来:“这词儿用的,还挺贴切!不过喜儿也就是对你最体贴!嗨,一筐瓜果李梨桃子,被他送到你那里一大半!”
黄鹂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当我不知道你”
黄鹤看完了黄老爷的信,却没有提父亲的事儿,而是吧唧了一下嘴:“不知道夹肉的粽子是什么味的,回头让胡嫂做做试试!”
黄鹂笑道:“快算了吧!就胡嫂那手艺,做了一二十年的甜粽子都做不好呢,你要她做这么新鲜的东西,不是难为她么?嗯,好像凌波是南方人,她会做不少吃食,你想尝肉粽子,回头我问问她会做不会。”
黄鹤也就是打个岔,哪里就真的想吃肉粽子了,他看看时间,有些担心地问黄鹂:“鹂娘,你是经常看小报的,最近南边有飙风没有?”
黄鹂摇摇头:“飙风一直都是有的,就看从什么地方过。爹说他会在嘉兴抛售货物,再进些东西……应该会等风季过去了再出发的。爹一向稳当,船东也是多年在海商走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唉,可惜只能收信没法寄信,要不然还能跟爹爹说说话”这也是没法子的问题,送信回来的地址是固定的,可黄老爷本人却是跑来跑去的,虽然知道大概路线,但是远隔千里,便是请人送信过去,也早不知道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三个人说了几句话,便一起去找黄鹏。黄鹏虽然跟黄鹤一样住的是四人间,不过房间却比黄鹤的要宽敞不少,两人过去的时候,黄鹏正皱着眉毛低声读书。黄鹂见大哥这样子,心里头有些纳闷:自家大哥很早的时候确实有读书一定要读出声的习惯,不过这几年已经不怎么这样了,怎么来到官学,又恢复了过去的老习惯?她哪里知道这是黄鹏对抗自己没法读懂书的笨办法:既然读不进去,那就念出声……只是他这毛病实在严重,想要念出声也不容易,往往一篇文章要念几遍才能念顺当,字好好地摆在那里,可念得时候总要想一想才能连到一次组成词凑成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黄鹏的“笨”在官学里也有点名气,毕竟念书都要念几遍才能不磕磕绊绊确实显得有些笨拙了。当然也不至于有谁耻笑黄鹏,毕竟能十九岁就考上秀才这本身已经很成功了,只是提起来总被归类于“勤能补拙”这类里头,但对黄鹏考上举人这一点,便是最宽和的老师也不太报希望。
黄鹏这阵子心情也不大好,这两年有安氏给他念书,他学习效率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也能维持在一个差不多的水准上,可是最近两个月,他学业上的进步简直如同龟爬:别的不说,光看书就能累死,两页书要翻来覆去看上一个时辰才能基本搞懂什么意思:当然上课的时候老师会讲,但光是考上课那点时间怎么成?科举考试记忆这方面是大头,他背书太吃力了!黄鹏本是抱着更进一步的目的来官学念书的,谁知道如今不但不能更进一步,反而比过去跟着刘先生读书的时候效率更差了!简直闹心死了。
不过再怎么闹心,黄鹏见到父亲的信还是很开心的,几个人一合计,决定下个休沐日回家去,给钱氏念念信,让她也高兴高兴,省的她担惊受怕不算,还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的:兄妹几个去了官学念书,钱氏在生活方面一下子就俭省好多,一个月也没吃几顿肉。黄鹂非常怀疑若不是自家大嫂还在哺乳期,钱氏准能带着一家老小吃上一整月的素!虽然上次回去的时候兄妹几个也劝了钱氏,不过几个人也都明白,以钱氏的脾气,他们一走,十有*还是老样子。黄老爷出门,给钱氏留了二百多两银子,起码要到秋收才能有新的进账,也难怪钱氏会那样俭省:毕竟家里大部分赚钱的营生都没了,如今全指望黄老爷赚了钱回来,钱氏实在是心里没底儿。
黄鹂不敢拖到天黑了再回去,跟哥哥们商量好回家的事儿,便匆匆赶回陈府。
她走到家门口,进了大门,便听到马厩里传来马的嘶鸣声,便问看门的下人:“家里来客人了?”自家那几匹马的声音她是很熟的,刚才这动静分明不是自家马儿的声音。
下人忙道:“回大姑娘的话,方才杨将军过来了!”
杨将军,那自然是杨弘毅了!黄鹂一听杨弘毅过来了,便直接跑到老师的书房,果然才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杨弘毅的笑声:“哈哈哈,你说得对,这点小事儿真不算个事儿!”
红菱正在书房外间熬药,见黄鹂过来,赶紧向她问好行礼,里间的陈益南听到动静,便招呼黄鹂进来。
杨弘毅一见黄鹂,便笑眯眯地问她:“鹂娘啊,你来得正好,我正跟你老师说呢,我要去琅琊港办事,你要不要跟着去琅琊看看大船?”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杨弘毅去琅琊新港是为了公务,他需要带队押解一批犯人到琅琊新港去做苦役。
一般情况下,这种押解犯人的工作是用不着他一个五品大员来干的,只是这次情况特殊,这批犯人的数量比较大,且他们的目的地又是皇帝相当重视的琅琊新港的工地,故而每到一处,都是由当地的武官来交接护送。
在过去的两三年间,朝中大佬们因为琅琊港的兴建问题一直掐个不停:支持者认为海运成本低廉且促进商贸,该建;反对者说如今南方沿海因为通商得利容易,沿海居民每每荒废了田地,鲁地乃北方粮食主产区,有个能停近海船的小港足够了,万不可修深港,修了深港,远途的大船停靠的多了,生意好做,只怕百姓浮躁,会像南方那些地方的百姓一样把田地荒废了;更有保守派更进一步,直接便跳出来大喊着“海禁海禁”,坚持农业乃国之根本,商人是乱之根苗,恨不得把原有的港口都拿土填了种地才妙。
当然,其实最关键的问题还是钱,建设一个港口,显然光凭沂州本地的那点税收银子是不够的,而且这种大型海港的修建显然不是只为当地服务的,这种大型港口起码能辐射出去上千里。这种情况下朝廷是一定要有表示的。而这种往地方上砸钱的事情,无论多利国利民,京官们也甚少欢迎的——尤其户部的一把手更是一听这个话题立刻往保守派怀里扑:不扑不行啊,国库这东西,从来就没有充盈过好么?倒是户部的左侍郎觉得放长线钓大鱼也挺好,港口建好了以后收税肯定更多啊——可户部的一把手尚书大人哪里管这个,等能收税的时候他早退休了好么?可掏钱的事情却是现在啊!兵部的大佬们基本都是赞成的,琅琊港的军事意义摆在那里,他们的职业素养不允许他们反对。
这几派人从前年头吵到去年尾,年节期间消停了几天,过了上元节又闹将开来,眼见三派人车轱辘话没完没了,翻来覆去都是那么点说辞,终于把皇帝闹火了:朕每天一更睡三更起,鸡还没叫就跑到大殿上听你们这帮人掐掐掐,是为什么啊?你们掐出点正经事儿也就罢了,光这么车轱辘话扯来扯去这有什么意思?不就一港口么?掐了两年还不够,还准备给我拖到明年还是怎么着啊?今年西北那边雪灾,东北这边女真人摸到了长白山的南侧了,哪朝哪代都要出来蹦跶几圈永远做反贼的白莲教又蠢蠢欲动了,更别说淮河下游沿海那一片儿还有数十个州府飙风跟大水造成的百十万灾民还在等着救济呢!这当口你们还在因为个港口叽歪个没完没了,朕没空跟你们罗嗦了,那么大个山东硬是没有个能多停几艘远洋海船的大港,像话么?建建建!钱的问题你们也不用叽歪,户部要掏钱,朕也从内库掏钱出来,这样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今上在位三十余年,龙威日重,她发了脾气,反对者们也不敢继续顶牛了:当然,这几个大佬这么容易屈服也是因为今年的特殊情况:就如皇帝所言,淮河沿岸及东部沿海数十个州府都遭了灾。春汛跟飙风齐齐上阵,受灾的人口数以百万计,数十个州县成为泽国,运河阻塞,官道垮塌,淮河沿岸地区成为横亘在南北方之间的一道封锁线,救灾的粮食很难运进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南方并未受灾的地区与北方的正常交通也受到了极大影响:运河给倒灌的淤泥塞住了,靠近东边的州府就没剩下几条囫囵路……这种情况下海运的重要性就凸显了出来:别的不说,走陆路的救灾粮食还在泥窝里转悠呢,山东各府挤出来的救济粮已经通过海运送到了地方,被港口附近的灾民煮到锅里了!而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来往于南北方的远行者更是纷纷转到了海船上来。绕着圈子回到了北方,只是这样一来,琅琊港不堪重负的问题更加明显了:许多船只只能在港口外头停着,放下小艇送人送货。
在这个当口还早阻止修新港明显就是个政治不正确的问题,连最保守的海禁派也暂时退了:反正来日方长,海禁本也不是不许船儿入海,而是限制民间海运贸易!修个港口罢了,何必非要这当口跟陛下顶牛呢?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于是拖沓多年的琅琊新港的建设终于正式启动。
琅琊新港虽然叫做新港,其实却是在一个比现在的琅琊港更古老的港口的遗址上重建的。所以叫做新港,是因为毕竟这个港口已经废弃了几十年,人们已经习惯了管四十里外的另一处港口叫做琅琊港,所以尽管是旧港口重建,人们还是管它叫做琅琊新港。
尽管琅琊新港这个工程是在原有的旧址上重建,但是这并不比新建一个港口容易多少:若是容易,当地的官府当日何必放弃这么一个地势适宜,水深足够的好港,转而在另一个并不算理想的地方重建港口?因为这港口重建太麻烦了!不是说地面上的码头建筑不好建设,而是航道的清理实在是大问题。
琅琊新港的原身在三十多年前最动荡的时期被毁,当时逃窜到海上的乱军与大郑的水军在港口打了起来,几个时辰的火炮轰下来,战船被击沉了无数也就罢了,还有几艘来不及躲避的大型商船也轰的沉了海,更糟糕的是,一条装了炮弹的补给船被火炮击中,猛烈的爆炸把港口入刚处在最窄的航道边上的石头山崖给塌了一角,十几丈高的山崖落下来大大小小数块巨石,呼啦啦地掉到水里,沉船与巨石,生生进入港口的航道下面造出了一片巨大的暗礁。原本足有六七丈水深的航道,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最浅的几处人造暗礁离水面也就剩那么一丈多高了:小船穿过去那是没问题的,可大海船哪里敢往这边凑?也就吃水不过三五尺的渔船敢放心大胆地停靠,其他的,别说大型商船的,中等的舰艇都不敢往这边凑。
其实清理航道这些活计,要只有沉船还好说,问题是沉船上头还压着巨石,最大块的巨石足有两丈高。又沉在水底,便是想要用拖船拖出来都不好下手。当时国事初定百废待兴,虽然当地很需要一个良好的港口,奈何被堵了水道的琅琊港实在太难清理了,时任沂州知府的鸿飞只得让人重新选址,在别处又弄了个小些的港口使用……这一用,就是三十几年。
建设新港,除了钱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人力,清理航道这种活儿绝不是轻省活儿,甚至有生命危险:这年头可没有什么水下测绘仪器,水中丈量作业全要靠人的!这种暗礁多多的海域,人下去了,一个不小心就再上不来了!便是不需要下水的活儿,也绝对不轻松,建港口啊,又是在这种到处都是大石头的海岸上,基本全是高强度的体力活儿……对于百姓来说,放着轻松的日子不过,谁乐意来遭这个罪?当然政府工程,可以用徭役的法子解决,可问题是税改之后,徭役是可以用钱赎买的,分到轻松的活计老百姓当然乐意去做,可你要让人家跳到海里捆石头,咳咳,那还是掏钱赎买好了!
当然这种问题难不倒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她老人家大手一挥,把各地捂在监狱里还没送去流放地的重犯们中的一大批的服刑地改到了琅琊:大臣们又是一番恍然大悟:怪不得去年陛下会在个不是整岁数的寿辰里忽然一反常态的大赦天下,一批死刑犯改苦役,还迟迟不发布流放地……感情在这里等着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死刑犯就算再赦免也免不了终身的苦役,而工程量巨大的琅琊新港的建设便成了除北疆,海南等边远地区以外的一个新的处置地。
因为是专门选出来做苦役的,所以这些犯人大多是相对身强体壮的暴力犯罪的犯人,他们的危险性可比一般犯人高多了,一批就有好几百,各地的府衙哪里有足够的衙役来押送?动用军队也就顺理成章了。
当然,这种危险性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对于杨弘毅这样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大将而言,这么几百个最多也就杀过几个人的犯人实在没啥可怕的,他对这任务实在紧张不起来,以至于甚至把这趟出差当做了度假——还是可以带着孩子的那种!
于是端午节的时候,黄鹂已经站在了琅琊新港的工地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呆住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杨敏之是杨弘毅的独子,今年十六岁,眉眼生的甚是端正,只是皮肤不是一般的黑——晒的。
杨弘毅的原配当年因为他惹下泼天大祸,麻溜儿地跟他离婚了,对于这一点杨弘毅并没有多少遗憾:反正也还没生孩子,不至于让孩子成了没娘的小可怜儿,就那么一个才结婚没多久的老婆,既然嫌弃自己不靠谱,那分就分了呗!杨弘毅离婚之后,仕途依然走得磕磕绊绊,再加上他本就是流民出身,家乡在哪里都记不清呢,自然没什么人催他成亲,再加上第一段婚姻实在没给他留下什么美好的印象,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考虑再娶的问题,拖到四十上下才又续娶了一位夫人,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便是杨敏之了。
要说杨弘毅也是倒霉,第一位夫人呢,反正感情也不算深,分了就分了;可第二位真的是跟他情投意合,可在一起只过了十年,儿子才□□岁与便故去了,丢下杨弘毅跟独子相依为命。
杨敏之其实是字,他的大名是杨秀,照理说他今年才十六,还没到取字的时候呢!但是杨弘毅考虑到自己没啥亲人了,自己又是武将,这几年边境不太平,说不准哪一天他就上战场了,玩意运气不好把命丢了,死的时候儿子还没有字,多遗憾啊!所以他儿子十四的时候,杨弘毅便给儿子取了个字——确切地说也不是他起的,那会儿陈益南正好要告老还乡,他趁着陈益南还没走,死乞白赖地问陈益南给儿子求了个字。好吧,其实什么怕自己万一死了儿子没有字比较遗憾啥的都是屁话,他只是知道自己肚子里墨水少,怕万一起名起出个笑话来日后到了地下被夫人埋怨,于是干脆趁陈益南还没走赶紧蹭一个。
杨弘毅本就没什么亲人,所以即便是成亲以后,他也是常年带着夫人跟孩子在军营里过日子的,他家在济南倒是也有个宅子,只是杨夫人在一年也在那里住不上两个月。等到杨夫人死了,杨弘毅更没兴趣回家了,回去干嘛?就那么几个老仆蹲着,没亲人的宅子那就是个宅子,不叫家啊!索性走到哪里就把杨敏之带到哪里。
杨弘毅自己就是个粗人,军营里更是找不到几个肚子里有墨水的,阳明指的成长状态也就可以想象了——杨夫人活着的时候还能稍微管着点儿子,她去世以后杨敏之算是彻底放羊了!
爬树捞鱼是杨敏之十岁以前的日常生活,往厨房的大米袋子里混粗盐那是他两岁就干过的事儿,拿火药炸厨房,往他爹的茶汤里放巴豆那都不算大事儿了,按杨弘毅的话:他这儿子就差在腰上绑上一圈儿的窜天猴直接窜上九天揽月了!
尽管杨弘毅自己也是这么长大的,但是人嘛,都这个德行!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总认为孩子应该做到,要不怎么有“有种鸟儿飞不高,但他要求他下的蛋日后必须能冲出云霄”的说法呢?杨弘毅也不能免俗。他自己小时候淘的恨不得把天戳个窟窿,却不代表他能忍受儿子欲上九天揽月的表现,所以追着儿子揍那是常事儿——毕竟杨将军小时候也是这么被亲爹揍的,虽然他□□岁就做了流民逃荒,可是对更小的时候被爹娘拎着扫帚追着打的事儿还是有点印象的。
杨弘毅其实对黄鹂是有点私心的:自家儿子不着调,十五六了还是混世魔王,黄鹂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懂事,让儿子跟她处处兴许能改改脾气老实点?毕竟少年人在漂亮小姑娘面前一般都会比较矜持的。
杨弘毅打这个主意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小时候是怎么偷偷把毛毛虫扔到喜欢的小姑娘的脑袋上的事儿了!
杨敏之跟黄鹂见面后简直是天雷勾动地火,不不,是针尖对麦芒!杨弘毅想看到的王八看绿豆的景象完全没出现,因为杨弘毅见到黄鹂的第一句话就把黄鹂给惹恼了:“好好个小姑娘,怎么起个鸟名儿?”
黄鹂:……
陈益南:……
杨弘毅:……妈的老子先打死你个小畜生吧!
于是杨敏之跟黄鹂的初次见面,就以杨弘毅的全武行作为开端,整个陈府的人目睹了什么叫做不着调:爷俩一个追一个跑,硬是从屋里跑到院子里最后追到房顶上……故事的收场是杨廷辉一脚踩空从房顶上滚下来,杨弘毅大鹏展翅状从屋顶直接跳下来把他按倒,然后结结实实地把这个败家儿子揍了一顿。
杨敏之被成了猪头,黄鹂也没好到哪里去,杨敏之算跟她杠上了!
从这一天起,黄鹂便开始了被杨敏之各种挑衅的日子——当然,杨敏之乐此不疲的原因也是因为黄鹂总是要正面迎接他的挑衅,绝对不后退。
杨弘毅所期待的情况完全没有出现,杨敏之的脾气没收敛到哪里去,反倒是黄鹂的暴脾气彻底被勾起来了:黄鹂从小哪里输过什么?学霸少女从来都是所向睥睨,偏偏遇到这么个走武力征服路线的黑大个,一张口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换了其他读书的少年大概就要损对方是无知莽汉,可黄鹂哪里是那种人?以自己的长处攻对方的短处,赢了也没意思啊!非要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战胜对方那才叫爽啊!于是一发现对方在读书方面是草包就直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