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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光棍的整天都在妄想着只要中了秀才就能娶什么样的新妇,甚至觉得自己只是读了书就高人一等的。结果鹂娘你……嗯,这,这么说吧!人家姑娘连解元都看不上,那他们这些人又算什么呢?”吴耀国说着,看着黄鹂,摇着折扇轻轻笑了起来:“他们是觉得被鹂娘你瞧不起了呢!”
吴耀祖轻叱了一声:“耀国,你又刻薄!”
吴耀国满不在乎地说:“刻薄了又如何?会对鹂娘的做法说三道四的,基本上都是小肚鸡肠的家伙,这样的人能有多大的出息,我便是对他们刻薄了又如何?嗯,于泽例外,他纯粹是脑袋不够用!”吴耀国说着把扇子一收,右手拿了扇子在左手心上拍了拍,冲黄鹂笑道:“鹂娘,如今不少人都说你眼高于顶,日后定然嫁不了比邵藻更好的夫婿呢!你当真不在乎?”
吴耀国名字虽然有些俗气,可为人颇有些浪漫洒脱的气质,明明颇有些敏感的话题,从他嘴里说出来十分自然,半点都不让人听着尴尬。黄鹂向来把吴家兄弟看的跟自家哥哥似的,听吴耀国问她,立刻大大方方地说:“有什么好在乎的?嫁个案首有甚意思,自己考个案首才有趣呢!”
吴家兄弟早知道黄鹂不是小心眼的姑娘,但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吴耀祖登时愣了,吴耀国愣了一下便笑出声来:“好好好,鹂娘有志气!来日我在官途上,说不得还要请鹂娘妹妹拉上一把呢!”
黄鹂正色到:“三哥的事儿,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伸手!”
黄鹤这会早穿戴好了衣裳,听到妹妹大言不惭的接话,忍不住伸手就拍了黄鹂的脑袋一下:“三哥逗你玩呢,你还来劲儿了!”
黄鹂捂着脑袋叫道:“我也是跟吴三哥开玩笑啊!”
吴耀国笑道:“先生们都夸鹂娘呢,说不得鹂娘日后便又是一个陈大人呢!”
黄鹂冲吴耀国道:“托三哥吉言,我一定努力啊!”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唯独杨熙轻声说:“阿鹂姐日后一定比陈大人还厉害的。”
黄鹤笑道:“喜儿越来越会说话了!”众人又笑了起来,黄鹂也跟着微微笑了一下,可她抬眼看杨熙的时候,却见杨熙一脸严肃,全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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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嘴上说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但接下来的日子,她还是比过去更刻苦了。虽不至于三更睡五更起,但每日里官学的时间比过去要多了一些,回家学习的时间也更长了。黄鹂听取了陈益南的建议,把听课的侧重点集中在了黄鹏的班级:教秀才的班级先生们水平毕竟高一些,陈益南这阵子在官学呆了一阵子,对先生们的水平也有一定了解了。扬长避短,杜先生的诗赋课程和贺先生的经史课值得一听,另外可以跟冯先生讨教讨教写字这方面的事情。陈益南毕竟精力有限,集中精神教黄鹂策论方面的问题,其他部分让黄鹂去听听别的先生的课,然后她再查漏补缺也就行了。
陈益南虽然才华出众,但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眼睛看不见,所以很多时候很难面面俱到地教好黄鹂:比如黄鹂的字,她能告诉黄鹂写字要注意的基本功,可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她看不到黄鹂的字,不知道黄鹂的程度到底怎么样,优缺点各是什么。而经史子集方面,她当年虽然也是学霸级别的人物,但是做官多年,又不是负责考试方面的官员,许多东西她也已经有些遗忘了:这对于一般的老师来说不是问题,一边教学生一边自己也就复习了,可是陈益南的眼睛看不到了,她重新吸收知识的效率是受到相当大的限制的。当然即便如此,陈益南的整体水平还是比官学里的老师们高一些,但毕竟术业有专攻,起码经史这方面她没有贺先生钻研的通透,写字这方面也没法具体指导黄鹂,而作诗这方面,陈益南简直就是老年版的黄鹂:匠气十足!陈益南当日考举人名次不算太好便是被诗赋拖累,她年轻时每每郁闷:为何我秋闱的时候诗赋考试就没有取消呢?这种情况下陈益南恨不得永远不用跟黄鹂讲诗赋呢!自然不肯让学生跟着自己学这个。
黄鹂在官学里简直如鱼得水,虽然也有点不愉快的小插曲,可是比起在官学里学习的收获,那点闲言碎语算什么?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激励她更加努力了!当然她也不止是学习,休沐日的时候她总要出去玩玩逛逛,苏怡窦英每个休沐日都要跑到章丘县里找她跟黄鹤杨熙来玩,两个月下来,几个人把县城的好吃的小吃摊子都吃了个遍:苏窦二人如今全都靠各自的小铺子赚点零花钱,再没法像过去一样动辄就往豪华的酒楼钻了,更多的是一起去小店。当然这俩人也不至于就吃不起酒楼了,只是一顿放要吃去自己的小铺子十天八天的盈利,这种事儿实在不舍得经常做啊!
六月底的时候,苏怡带来了欧娘子让人从开封买的玉润膏,黄鹂接到东西,心中颇有些小兴奋:玉润膏啊!这东西真的能我额头上的伤疤全都消下去么?菩萨保佑,一二百两银子的东西呢,你可一定要好使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黄鹂对着镜子,端详着镜子里自己的额头,看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月季姐,你看我这疤,有变化么?”
月季走上前来看了看,斩钉截铁地说:“淡了不少!”
黄鹂翻了个白眼:“一个月了,每天你都说淡了不少!我怎么觉得比一个月前也就淡了那么一点点呢?”
月季道:“哪里是一点点?前阵子是粉红色,现在看已经是肉粉色了!”
黄鹂扣上镜匣:“好吧,就算是这样的吧!”
月季叫道:“什么叫就算是这样啊?本来就淡了不少啊!鹂娘你看看,你仔细看看,颜色就是很淡了,梳上刘海什么都看不到了!”
黄鹂翻了个白眼:“刘海遮着当然看不见啊!月季姐啊,你说欧娘子该不会让人骗了吧……这东西不好使啊!”
正拿了抹布走进屋的洪凌波接过话头:“姑娘你就是越看它越觉得显眼,其实真的淡了不少,看样子现在随便擦点粉就能盖住了!”
黄鹂悻悻地说:“擦粉啊?那还不如留刘海呢,大热的天,擦一脸还不得闷死!真想不通那些大家闺秀们怎么就那么喜欢擦粉,稍微跑动一下还不得糊一脸啊!”
月季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也说是大家闺秀了,谁家大家闺秀没事儿连跑带跳的啊?你当都是你啊,整天跟个马猴似的连跑带蹿的!”
黄鹂郁闷了:“我怎么就成马猴了?月季姐你又埋汰我!”月季白了黄鹂一眼,压根懒得理她,凌波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她来到陈府已经好几个月了,虽然家破人亡的阴影仍在,但她已经渐渐又有了笑脸了。
说话间有外头的小丫鬟来报,说杨熙过来了。黄鹂急忙让丫鬟叫杨熙进来。
竹子门帘一响,杨熙挑开门帘走了进来,黄鹂笑道:“喜儿,你今日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杨熙拎了个篮子放在桌上:“我爹中午的时候过来看我,给我送了些吃食,天热,我一下子吃不完,分了些给大哥二哥还有同学们,还有一些就给阿鹂姐送点过来。”
杨熙一边说,一边往外拿东西,黄鹂一看,有苹果有梨有葡萄,全都水灵灵的,个大颜色好,洗的干干净净,杨熙掏到最后,竟然掏出个雪瓜来。黄鹂吓了一跳:“还有雪瓜!这东西贵得很啊!喜儿,杨伯伯最近生意做的不错?”
杨熙皱了皱眉:“也说不上不错,那位郑叔叔明摆着要报恩,现成的生意带上我爹一把,自然是轻轻松松赚上不少……真要我爹自己去做,只怕早就赔光了!油料生意,哪里是生手随便能插手进去的。”
黄鹂扑哧一乐:“看你说的,老气横秋的,好像个行家一般!”
杨熙依然皱着眉毛:“我爹随口说的,我记住了而已,我哪里懂多少。”
黄鹂看杨熙神色不好,也想到了些什么,试探着问:“喜儿,杨伯伯身体怎么样了?”
杨熙慢条斯理地说:“还能怎么样?硬撑着呗!他总是想要面面俱到,家里头欠债的时候想着好歹不能把债留给儿子们……现在欠债没了便又想着要给儿子们留点产业。那边几个等着分钱的,他还自寻烦恼,跑到我这里,惦记着能不能给我偷偷留点。可这又是何必呢?什么都想做好,到最后什么都顾不得!还不如少操点心,好好吃喝,好歹能把身体养好些。”
杨熙的口气倒也还平淡,但黄鹂还是从他神色里看出了蛛丝马迹:“喜儿,你哭过了?”
杨熙愣了一下:“没,没有啊!”
黄鹂走到他跟前盯着他的眼睛:“眼圈是红的,眼睛也还有些红,你还说你没哭过!杨伯伯的身体是不是很不好?”
杨熙本也就是强撑着,听到黄鹂戳破了,他立刻忍不住了,眼泪刷刷地流下来:“怎么能好的了?三伏天里还穿着夹衣,说一句话咳嗽半天!就这样还绕了个大圈儿跑来看我,我用他看么?我在家的时候他不敢理我,现在我出来上学了了,他来看我也还是偷偷摸摸的。他这是何必呢,这是何必呢?”杨熙的话说的颠三倒四,一时间黄鹂竟是搞不懂他是父亲来看他偷偷摸摸,还是怪父亲身体不好还非要大老远地来看他……只得默默地递了手帕给他擦泪。
杨熙也只是发泄一下,哭了几声,很快便平静下来,轻声解释道:“其实我知道我爹为什么偷偷摸摸的,他是怕我大娘过来学校闹,对我不好……”
这下轮到黄鹂皱眉了:“这种事儿能瞒多久呢?”闫氏早晚会知道杨熙在官学读书的事儿,以她的脾气肯定会闹起来的。
杨熙轻轻叹了口气:“到时候再说吧,我爹现在经不起折腾了。”
黄鹂想到杨老爷的身体,也知道杨熙确实是没别的法子,只得轻轻叹了口气:“只能先这样了。”紧接着她便打起精神给杨熙鼓劲儿:“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别人怕你大娘,我可不怕,她若是日后敢来与你捣乱,我肯定有办法制住她的!”
杨熙本来心情不大好,可听黄鹂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的,阿鹂姐最厉害了!”
黄鹂见他笑,便有些误会:“什么我最厉害?我当日冲你大娘发脾气,还不是为了你?你还笑我……”
杨熙打断了黄鹂的话:“我没有误会,我是真心觉得阿鹂姐很厉害!不是说你脾气厉害,是说阿鹂姐你方方面面都厉害,你读书厉害,写字厉害,为人处世厉害……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比阿鹂姐你更厉害的人了!”
饶是黄鹂一向大方,听到杨熙这般坦诚的赞美也有些不好意思:“哪,哪有那么厉害?别的不说,就单论读书上头,像邵藻魏彦那样能拿小三元的才叫厉害呢!”
杨熙认真地说:“也就是几个案首罢了,阿鹂姐一定也能拿到!”
黄鹂虽然开玩笑说自己也拿案首才有意思,可是当时无论是黄家兄弟还是吴家兄弟,都当她说的是玩笑话,笑笑也就过去了,这会儿黄鹂见杨熙这样坚定的态度,虽然一向自信,但对他的态度也有些惊讶:“什么叫几个案首罢了?你觉得小三元很容易拿么?”
杨熙理所当然地说:“小三元不容易拿,但阿鹂姐的话就一定没问题!”
饶是黄鹂向来不缺乏自信,也被杨熙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镇住了,她认真地看看杨熙的脸,只见他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竟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杨熙见黄鹂盯着自己,雪白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坚定地再次说出自己的想法:“阿鹂姐一向说到做到,你当日说拿了案首才有趣,那就一定能拿上案首!”
黄鹂干笑了一声:“如果我能把诗写成你那样的话案首大概就真的没问题了……”黄鹂确实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不在乎,被人说的那么难听她当然也是不爽的!只是她不是生闷气的人,就像她说的那样:击败那些闲言碎语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也考个小三元出来,哥哥们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看她心里是真的把这考个好成绩堵上这帮人的嘴当回事儿的。此时听杨熙如此真真地表示相信她一定能考上小三元,黄鹂嘴上不说,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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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的时候,黄鹂接到了黄老爷出门以后的第一封信,黄老爷在信上写到自己已经途径海州,崇州,来到了嘉兴,在找人送出了这封信。
黄老爷这一路走得很顺利,他当时出门的时候带了七百五十两银子的本钱:其中五百两是从武娘子处借的,其他二百两是从家里拿的:杨老爷还了钱,又把店面租出去,家里头便有了四百两银子上下的现钱,黄老爷给钱氏留了二百多两,其他的都填到本钱里了。
黄老爷跟武娘子一路先往北走,走到燕京,跟当地的北货商人收了些毛皮,还有人参鹿茸之类的东西。当然,黄老爷本钱有限,人参只能收些三五年的普通人参,武娘子倒是资金充沛,只是她不太懂药材,所以也不敢涉入太深,也以毛皮为主。
黄老爷在海州崇州并没有卖货,毕竟这些地方离北方还是比较近的,直到一路行到了嘉兴,黄老爷这才开始甩货。
嘉兴毗邻苏杭,水道纵横,货品丰富,黄老爷的北货在嘉兴很受欢迎,写信的时候,他已经把带来的皮子买的差不多了,人参鹿茸什么的倒没有全都甩了:因为接下来要去番禺,番禹那边这些东西的价更高。即便没有把货全都甩了,黄老爷那七百两本钱也已经换来了一千五百两的银子——在手头还剩下三百两银子进货价的东西的情况下!黄老爷准备把这些钱都换成丝绸这类江浙盛产的东西:这东西他在行的很!加上剩下的人参鹿茸,到番禹那边一定还能赚上一笔。
当然黄老爷也不止说生意上的事儿,他好歹也是正经读了些书的人,还是颇通文墨的,心里头还细细写了海上的景色,比如苍茫的大海上,海天一色日出日落的景象,又比如北地商人喜穿皮草,毛朝外,布里朝里,风俗与山东很是不同;又有嘉兴人竟在粽子里夹肉,豆腐脑做成了甜的,简直不可理喻如此等等,十分有趣……看的黄鹂心驰神往,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父亲身边!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黄鹂捧着父亲的信细细读了几遍,遐想了一会儿北国南地的风土,海天一色的风光,又静下心来略微估算了一下黄老爷此行的利润,不禁有些咋舌:按照这么个赚法,他爹爹溜达这么一趟回来,只怕就能赚个两三千两银子,海商的利润实在是丰厚!难怪南方许多住在沿海的人一点都不乐意种地:这样高的利润,来钱又这么快,有这样的路子,谁还乐意辛辛苦苦地土里刨食啊!只是钱好赚,安全却不太有保障,黄鹂想到海上的风浪,不由得又担心起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是不是已经往番禹走了:六七月份正是海上风浪最大的时候,但愿父亲能像他说的那样在江浙一带多停一阵子,好歹避过了大风期再走。
黄鹂收到了信,也等不到第二天了,看天色还早,直接就往官学跑去:拎着信直接冲到黄鹤的宿舍,敲了敲门,喊了声二哥,听到黄鹤应声便走了进来,谁知一进门,就把正手忙脚乱往身上套衣服的两个童生吓得前后脚扎到帐子里:原来是黄鹤的两个室友,天气太热了便脱了上衣在屋里读书,结果听到黄鹂叫门,惊得手忙脚乱斯文扫地,连声稍等都忘了说。
黄鹂本是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每年夏收的时候去自家田地里,经常都能看到农夫们光膀子干活儿,就这么两个连肉皮都没露的家伙,有甚稀罕的么?只是见两个童生手忙脚乱的样子,才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张兄冯兄,你们不要急了,我还是叫上我二哥跟喜儿出去说话!”黄鹤倒没有光膀子,不过也只穿了个薄薄的汗衫,汗衫的袖子被高高的挽起来,就这样还是满头大汗:此时正是终伏,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傍晚太阳虽然下去了,可是屋子却被烤了一天,正是最热的时候。倒是杨熙穿戴的依然整整齐齐,虽然只是普通的粗布长衫,却给熨的连一点褶子都没有,配上杨熙那种美如宋玉的笑
张思德跟冯满山两个人都是十□□的年纪,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在漂亮姑娘面前哪里肯露出半点小气?口齿伶俐些的冯满山隔着帐子便冲黄鹂叫道:“不用不用,还是我们出去吧,外头蚊子多,别咬坏了你!!”说话间便冯满山从帐子里钻了出来,衣服虽然有些凌乱到好歹也算穿戴整齐了,拽了张思德就往外走。
黄鹂见两人出去,这才咬牙切齿地去捶黄鹤:“二哥你怎么不吭一声!显得我多没礼貌啊!”
黄鹤说:“看书呢,听到你叫门就随口应了一声,忘了他俩没穿好衣服的事儿了!哈哈,妹妹你真是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呢!冯兄的脸都能烫熟鸡蛋了,你倒是一点都不羞!”
黄鹂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我什么都没看到,羞什么啊?嗯,冯兄跟张兄人挺好的很好,比那几个酸不溜丢的家伙强多了。”
黄鹤道:“那是,要不然怎么吴二哥特地让人把我安排在这个屋。不过你下回有什么事儿还是让人传个话,我去找你吧。”
黄鹂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个闲工夫来回倒腾?我下回在门外多等一会儿也就是了。我日后要考秀才考举人,说不得日后还要当官哩,这样扭扭捏捏的连跟其他考生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带着都别扭,那趁早回家去了!想当年我老师去军营跟杨将军商议公务,看着一排排士兵光着屁股下饺子是的一串串跳到河里练水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黄鹤顿时喷了:“这是山长告诉你的?”
黄鹂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老师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个?是杨将军跟我说的。”
黄鹤呲牙道:“杨将军可真是……老不正经。”
兄妹俩随便聊了几句,黄鹂便把黄老爷的信递给了黄鹤,另一边杨熙已经麻利地切了瓜果端过来:“在井水里湃了一整天的西瓜,阿鹂姐尝尝!”
黄鹂接过一块西瓜,赞道:“喜儿可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黄鹤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