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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是破漏水管涌出的汩汩污水。斯金纳像个忠诚的革命英雄,宣称,这个酒店的犯罪破案率为零,他誓言要实现零的突破。汤汤猴子般地跳到密探身边,摸摸他伟岸的身躯,问:“你是来自未来,对吗?”
一贫如洗的傻瓜汤汤温柔缱绻地爱着妓女露意丝。露意丝是与汤汤差不多的“缺把火”,她穿着牛仔裤,光着一双脏脚整天在昏暗的街头走来走去,她短短的黑发,苍黄的脸上有双浮肿的眼,在汤汤恋爱的心中露意丝像个影子,白天活在躯体里,晚上离开。汤汤劝露意丝不要吸烟,说会得癌症。露意丝交叉着手神思恍惚地回答:“我不会死。”还说:“我是虚构的。”汤汤鼓起勇气要拥抱她,她闪开身说:“很辛苦的!”
谋杀案的受害者是这里的房客艺术家和吸毒者艾兹。影片最后,艾兹突现在傻瓜汤汤的幻觉里:艾兹为了挽救陷入情网的汤汤就奸污了露意丝,目的是让汤汤认清露意丝只是个不值得爱的下贱妓女。妒火中烧的汤汤却将艾兹推下了大厦,在汤汤即将漂亮地飞身跳楼之前,他看到了这个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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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犹如镜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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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爱尔兰著名的摇滚乐队U2的主唱Bono构思了这部电影,据说还在片中饰演了一个角色,片中有个长发披肩的落魄歌手—自称是披头士乐队成员的漂亮笨蛋迪克西(不知是否Bono出演)。他在片中有些对话还算耐人寻味,是关于垃圾的,说“艺术与垃圾之间一线之隔”,还颇为有趣地称某个人是“重要的垃圾”,忘记他们在说什么了,好像是议论某人,说他有套路,表白“作为垃圾我喜欢”。
影片就像一只被打碎的诗的容器,到处飞扬着诗意的碎片。每个人物都是有明显缺陷的病人,每个人的言语和行为都如现代派的诗句,充满深意、象征又暧昧不明。
《百万美元酒店谋杀案》中的汤汤让我联想到丹麦导演拉斯·冯·提尔的《魂归伊甸园》(直译《白痴》)中的人物。与汤汤不同的是,《魂归伊甸园》中的所有主要人物都是“聪明”的“正常”人,但他们却不甘也不屑做自己,而是甘当傻瓜—“白痴”。影片中有一帮人,就像某个有行动纲领的政党,他们的行为和生活的共同原则就是崇尚白痴,并在所有的言行中装成白痴,以体会白痴生活的妙处。他们在各种场合都假装白痴,并从中不断地增加假白痴的“新鲜血液”,用白痴的举动对待一切,比如他们装成白痴到工厂参观,又把厂主的车开走了。他们装成白痴去游泳,不仅戏弄那些游泳的人还很白痴地在女浴室里洗澡。他们回自己的家去装白痴,比赛看谁装得更好。这群假白痴克服障碍,乐此不疲,像白痴一样地为人处世,生活和做爱,既相亲相爱又无所顾忌。影片中有个有趣的情节,后来的入伙者卡伦回到自己家中,刚刚装出白痴的样子,就被丈夫暴打一顿,人们可以忍受真的白痴,却决不愿忍受装出来的白痴。
《魂归伊甸园》是一部非常精彩的现代寓言,可惜拍摄得故弄玄虚,镜头摇摇晃晃,看得人眼花缭乱,大大削弱了人们的接受耐心。《百万美元酒店谋杀案》似乎也有类似的毛病,不是拍摄技法而是过滥的寓意和沉闷破碎的叙述,将观者的视角变成了像汤汤似的“缺把火”。这让人想到,导演过于耍聪明,结果真的是把观众当成了傻瓜。
不论是电影,还是电影中所表现的世界,傻瓜和傻瓜眼里的聪明人的世界是如此充满愚行。生活的辩证法是,傻瓜犹如一面镜子,你看见他的同时其实看到的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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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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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青春年少的时候,像很多“不识愁滋味”的少年一样,喜欢思考沉重的人生问题。没有多少坎坷却喜欢书写生命的哀愁,岁月啊,沧桑啊,是早年诗篇中常见的字眼,尤其愿意表达弥留之际的情绪,觉得特别深沉有分量。大约在19岁时,我写过一首名叫《永恒的一天》的诗,诗很短,确切地说开始还是写了四段,像裴多菲的《我愿意是溪流》一样,每段由“假如我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开始,一节一个意思,层层递进,最后归结到这句“最后的一天是一个永恒”的意思,但在反复修改中,最后删减成了一段,因为短也因为在删改中要不断回读,所以至今还记得:
假如我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
茫茫人海里无法向你倾诉最后的祝愿
我渴望在炉火熄灭的冬夜
你能悄然追忆起初融的残雪上年轻的缠绵
熟悉诗歌的人可以依稀看出意象里有叶芝的《当你老了》的痕迹。那时候,我们对“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非常迷恋。二十多年过去了,当我重温这些幼稚的诗篇,仍然体味到当时的审美倾向,尽管我已不再少年。看了希腊导演安哲普罗斯(TheoAngelopoulos)的影片《永恒的一天》,才恍然有真正找到了一天“永恒”的感觉。
这是一部哀叹“逝水年华”的诗意电影,讲述一个老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天中的告别和回忆。在苍茫的爱琴海边,老人和一条狗在孤独地漫步。这是一幅流动着的晚景凄凉的画面,更凄凉的是老人内心情感的无处归依。老人是个作家,名叫亚历山大,他身患绝症,即将慢慢死去,但心爱的女儿女婿却懵然无知,对他和他相依为伴的老狗已表现出不耐烦。在生命结束之前,他开始“追忆逝水年华”式的一天的漫游。对亚历山大来说,他就像德莱塞《失去的菲碧》中的丧妻老人一样,除了回忆已经一无所有。在回忆中,他看到儿时的自己躲过母亲的视线溜出家门跑向大海边,看到他年轻的新娘妖娆地站在院子里顾盼浅笑。他看到,女儿满月的那天,亲友们被邀到家中,欢乐的喧哗声充满鲜花盛开的客厅。美酒饮过,人们纷纷来到宁静的海边。黑衣的祖母坐在凉棚下摇着白色的摇篮。蓝天,碧海,鲜花,阳光,婴儿甜睡着,欢欣如梦。丰腴的妻子安娜小心地抱起孩子,脸上漾着海波一样幸福的涟漪。
美好的回忆温婉而清幽,那纷纷的冷雨将他拉回现实。昔日不再重来,现实依然冷酷。当他驱车穿过清晨的街市,一群孩子吸引了沉思中的亚历山大。孩子们正拦阻过往车辆要求擦车。突然,警察跑了出来,他们包抄这些非法移民。孩子们像小鸡一样纷纷落网,只有一个黄发的男孩恰巧逃到亚山大车边,亚历山大本能地把孩子拽上车,快速驾车离去。这个六七岁的孩子面无惧色,沉默不语。亚历山大的车漫无目的地驶过街巷,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那男孩要求下车,他又回到他的同伴中。
又一个清冷的早晨,亚历山大在郊外的一幢破房内,发现了另一种真实,那些被抓的孩子正被卖给一些有钱的老夫妇。那个他救过的男孩也在其中。趁其中一个较大的男孩企图逃走的时候,亚历山大交出仅有的钱,把黄头发的男孩带走了。从孩子口中,亚历山大得知孩子来自阿尔巴尼亚,家中只有一个奶奶,孩子同意他送自己回家。当他们到达了白雪皑皑的希阿边境,边境上可怖的情景令老少二人望而却步:一个个逃亡者的僵尸像攀援的猴子一样高悬在铁丝网上……
悲凉的现实蚕食着亚历山大敏感脆弱的心,惟有回忆生活中那些闪亮的日子,才会让他感到平和与温馨。就这样,亚历山大在现实的冲击和回忆的温婉中,经历了无数悲欣交集的生活情感的碎片。在最后一天的生命行程中,他一一向现实与往昔道别,妻子,女儿,母亲,邻居,狗,邂逅的阿尔巴尼亚男孩,还有一生的美丽与哀愁。
在不断的回忆和告别中,不断地有所发现,生命的形态都化成了碎片纷飞,而那碎片的尽头是他美艳如花的妻子。弥留之际的亚历山大问妻子:“明天有多长?”妻子轻轻地回答:“比永远再多一天。”
安哲普罗斯还有一部著名影片叫《雾中风景》,这部影片的名字几乎可以称为他的代表性意象。他擅长用浓雾表现海滨的冬天,以苍茫的、诗情画意的朦胧景象表达对生命旅途的思考,表现对时间的印象。在《永恒的一天》中,现实时空和过往时空杂糅交替,形成一种难分彼此的记忆浓雾,形象地诠释出“一天”即是“永恒”,一日即是百年的哲学理念。
“一天”即是“永恒”的道理,早有不少文学大师有过精彩的表现。20世纪初期的两个现代派文学巨匠—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和弗吉尼亚·伍尔芙的《达罗卫夫人》,都是通过主人公一天中的所见、所闻、所思来结构长篇小说,用一天的时间浓缩了人物一生的感慨追忆。安哲普罗斯的不凡之处,在于他用影像将文学大师们的人生感慨描绘在银幕上,多彩、具体、具象,出神入化,给我们以强烈的视觉刺激,比阅读的记忆可能更长久。
人的一生如同一年的四季,一年的四季又如同一天的四时,人的一天也正如同人的一生。生命如同四季的轮回,生活就如同一天天的循环往复。还是古人说得好:人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何谓忽然,日夜一天。忽然一天,却也是永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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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何超越平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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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光滑的表面之下;《美国丽人》的海报寓意深长。
《美国丽人》(AmericanBeauty又译《美国之美》)的结尾是已被枪杀的主人公布力特的独白,最后两句是:“我肯定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别担心,某天你会明白的。”这个提示并非故弄玄虚,影片集中展示了那么多的肮脏和丑陋,又冠之曰“美国之美”,难道仅仅是反讽吗?它深刻的社会内涵和批判的寓意究竟是什么?
说实话,看这样一部美国影片,有种不大对劲的感觉。没有一般好莱坞的戏剧化情节,很奇怪很散文的味道,过多的人物和过多琐碎的生活细节使其看上去有些混乱,但细细品味又是环环相扣。影片集中展示的是当代美国人(或称西方人)普遍的精神焦虑。40岁的布特力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广告公司职员,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和妻子同床异梦,靠在卫生间里自慰来满足自己旺盛的情欲。他的女儿讨厌他,妻子鄙夷他,因为空虚与无聊还迷上了吸毒。在一次观看篮球比赛时,布力特见到了女儿的同学安吉拉,从此便沉湎于对美丽尤物安吉拉的性幻想之中,最后,当他正观看自己与家人快乐往昔的旧照片时,被邻居贩毒男孩的父亲枪杀了。
吸毒、贩毒、偷情、偷窥、同性恋、讹诈、枪杀等社会问题都在影片中有所表现,堪称是美国之丑的集大成者。
这样一部“审丑”的影片,在奥斯卡角逐中,竟获得了包括最佳影片在内的多项大奖,导演曼德斯也在此之前获得了金球奖最佳导演的桂冠。一向心高气傲的美国人真的是哪儿出了毛病了吗?
少年时,曾迷过英国古典作家萨克雷。记得他曾在《名利场》中说,在名利场上的丑事,大家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仿佛波斯教里的阿里马派崇拜魔鬼,却从来不提他的名字,只要涉及堕落的行为,都避免正面提起。萨克雷对资产阶级的虚伪深恶痛绝,“为了不至于冒犯他们高洁的感情”,便“只准备以轻松、愉快、随随便便的笔调来描写罪恶”。看《美国丽人》不禁令我想到这个老牌的英国作家。值得一提的是该片的导演曼德斯也是个英国人,曼德斯承袭了他祖先的衣钵,影片的风格与萨克雷的笔调如出一辙。尽管片中每个人物都是悲剧性的,但影片始终在一种轻松、调侃,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节奏中进行,时时奏起的串联音乐,快乐、谐趣而优美。
《美国丽人》中所展现的是美国中产阶级偏下的阶层,即社会学中所称的“第三地下层”,在这个阶层中的社会建筑的下面有着形形色色的挖掘工程。影片展示的群体,都在以不同程度的愤怒与无奈挖掘着,用雨果在《悲惨世界》中的概括,就是到了此一种深度:“那些洞窟孔道便不再是文明的精神力量所能够钻得进的,人的呼吸能力的限度已经超出,魔怪便出现了。”影片揭示给我们的,即是在物质文明发达之后,“胚胎状态中的鬼蜮世界”是如何在吞噬着人的脆弱的灵魂。这其实是写在银幕上的警世通言:挖掘便是埋葬。
那么,影片中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在用愤怒挖掘的到底是什么呢?高中女生、美丽性感的安吉拉有一句台词颇为耐人寻味,她说她“讨厌成为普通人”!回味整部影片中的人物,这句话应该贯穿了所有人物的精神内涵。
布力特不愿在平凡中消磨,虽至不惑之年,却尝试吸毒,离开收入优厚的工作,到面包店当服务员,并开始锻炼身体,以期待能与女儿的同学安吉拉共度巫山;布力特的妻子可丽莲更是个不甘“普通”的“跳来跳去的女人”,为了升迁,丧失了家庭生活情趣不说,还想凭与上司上床而改变现状,最后疯疯癫癫地发誓“绝不当可怜虫”;在布力特的邻居,高中生菲立奇的价值观中,“普通”完全是老掉牙的东西,他不要普通,拿一部摄像机到处偷拍,还倒卖毒品等等。包括布力特的女儿和同学安吉拉以及最后沦为杀人犯的菲力奇的父亲都是讨厌成为弱者、讨厌成为普通人,讨厌过寻常的生活。结果是,每个人都在追求极端的体验,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这颇有些像古今中外的很多“才子”的下场,因为不甘与不平,便干脆狂嫖滥赌、走火入魔,最后是自暴自弃,在忧愤中,或抑郁而终,或恨恨而亡。
在物欲与人欲横流的世界,要超越平凡,单是愤怒和不平是不够的,值得深思的是,在我们周围正有所谓“新人类”在公开宣称追求疯狂与堕落,各种书刊也在为他们张目,甚至把吸毒、性乱作为美的追求,将超越平凡堕入了偏执与极端。走火入魔的偏执与极端犹如饮鸩止渴,最后毁灭的是自己。美国的“丽人”们已在现身说法,我们当可以此为镜,看看有什么相同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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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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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为某位杰出人物立传,我们总喜欢从头说起,要表现他命运如何多舛,如何孜孜不倦、刻苦学习,如何历尽坎坷、痴心不改什么的。这种思维没什么不好,伟人吗,总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而后成,问题是它成了一种模式,使传记作品陷入令人生厌的俗套。
伟大的艺术家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位都有与他人不同的道路和留给后人的独特启示。当我听说福尔曼导演的影片《莫扎特》获得了第五十七届奥斯卡奖中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在内的八项大奖时,无论如何想不出他是从什么角度去表现这个人所共知的天才音乐家。莫扎特四岁学钢琴,八岁写了第一支交响乐,十岁写了第一出歌剧,十四至十六岁之间,这个奥地利少年已在歌剧的发源地意大利写了三出意大利歌剧并在米兰上演。这是我在小学时即已熟悉的莫扎特的传奇,这个早熟的天才,似乎并没有“头悬梁,锥刺骨”就成了不朽的音乐大师。如果表现他几乎是轻而易举的辉煌成就,除了让我们惊叹,并不能给我们更多的启示。
当我看了这部影片,才深深感叹导演的厉害。
影片《莫扎特》可以说以独特的角度,讲述了一个关于天才与匠人交锋的传奇故事。影片没有涉及莫扎特的成长,而是另辟蹊径,从一个音乐小人忌妒、陷害天才的角度切入。完全舍弃了表面上去描绘莫扎特的生涯,按作者的意图“是以事实为依据的幻想曲式作品”。
贯穿影片的人物是维也纳宫廷音乐家安东尼奥·萨利埃,他在垂暮之年经受不住痛苦的内心煎熬,突然自杀而被人救活,他在医院中向牧师吐露了内心深藏已久的一个秘密,亦是他要了此残生的原因。他说是他害死了天才音乐家莫扎特。影片就是通过萨利埃的回忆,表现了莫扎特放荡不羁的非凡一生,屡被造谣中伤而生活日益艰难,终以35岁夭亡。
影片根据一部舞台剧改编而成。据说,当初最吸引导演福尔曼的也是这部“幻想曲式作品”的人物关系。该剧在伦敦公演前,他前往看过预演。第一幕的最后结尾时,萨利埃对莫扎特的妻子康斯坦泽说:“如果你想让我帮助你的丈夫,那你就自己来我这儿。”大幕落下,福尔曼心中立刻涌起许多猜想:她会去吗?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会占有她吗?莫扎特会知道这一切吗?如果这种结尾被安排到电影中,那一定会是一部非常不错的电影。虽然,电影没有按照他最初的设想完成,但故事的角度成为影片成功的最大要素。福尔曼说,这部影片不仅是表现一个音乐家坎坷的一生和萨利埃对他的陷害,更重要的是表现了一个真正的天才艺术家和一个追名逐利的音乐庸才之间的矛盾。它不仅是一部传记片,甚至可以说是一部神秘的谋杀片或喜剧片。
这样的角度显然要比“从头说起、娓娓道来”的“大而全”的传记要更深刻独到,也“更有意思”更令人过目难忘。
影片中有多处精彩的细节,集中表现了非凡的莫扎特与庸才萨利埃之间的内心碰撞。比如,二人初相遇时,已驰名欧洲的音乐家莫扎特参加皇家一个庆祝会,在酷爱音乐的皇帝面前,宫廷音乐家萨利埃将自己谱写的一首得意之作请莫扎特弹奏。萨利埃将曲谱递给莫扎特,莫扎特却没有接,他不看谱子就把只听了一遍的曲子弹奏出来,还一边弹一边即兴进行改动,使一首华丽的宫廷乐曲平添了多处神采与激情,一曲演罢,举座皆惊。莫扎特的才华横溢和萨利埃的狭隘平庸得以传神展示,且为此后妒火中烧的萨利埃要置莫扎特于死地埋下了伏笔。
很多优秀影片得益于叙述故事或描绘人物找到了一个巧妙的切入点,好的角度会使陈旧的题材大放异彩,使司空见惯的人物焕发出意想不到的新意与深意。《莫扎特》就是一个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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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伤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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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要有个契机,才蓦然体会到人在路上的感伤,不是一会儿,不是某一次,甚至不是几年,而是短暂而漫长的一生。美国人杰克·凯鲁亚克在其名著《在路上》中说:“自从迪恩闯入我的世界,你便可以称我的生活是‘在路上’。”迪恩是一个刚从教养院出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