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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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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淮深见他还有些拘谨,知道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改变的,也就不多理会了,问道:
  “刚入城之时,人多耳杂,不方便说,现下没人了,你可将今日夺城之事详细说来。”
  “是。”李恩站了起来,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小将奉大帅之命……”
  话说了一半,张淮深就打断道:“不要拘礼了,坐下再说。”
  李恩一笑,坐了下来继续道:“小将奉大帅之命伪作护送神策军中护军马元贽大人回京,开始时一切顺利,入城之后本是打算按照原先的计划等米暨落单之后将之悄悄捉拿,然后假传军令,开城迎接大军,或者入夜之后砍开城门的,但不想入城之时却出了意外。”
  张淮深镇定自若,问道:“什么意外?”
  “米暨认出了索勋都押衙了。”说完这话,李恩凝视着张淮深,止语不言。
  沉吟了一下,张淮深点头道:“是我疏忽了,竟然忘了米暨是认得索勋的。”
  李恩欲言又止,看了张淮深一眼,继续道:“那时小将就知道事情不妙,眼看米暨就要叫出声来,只得上前封住他的嘴,并下令将他擒住……”
  接下来,李恩将入城前后经过一一道来,张淮深听得仔细,不时插话相问,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两人整整说了一个时辰方将这事前因后果探讨明白。
  长吁一口气,张淮深赞许道:“李恩你应变果断,实有大将之风,以前在我军中只作个校尉实在屈才了,这次拿下宁朔之事你是头功、大功,必有重赏。”
  李恩再度站起,躬身称谢。张淮深也随之站起,扶他直身,说道:“不用多礼,只要是功劳,我断不吝惜赏赐,募军之初这些就再三说过,当然,凡是有过者,也是严惩不殆的。”
  李恩是明白人,知道此时该说什么话,立刻就道:“大帅赏罚向来公正,无论是小将还是军中其他人都是心服口服断无怨言。”
  张淮深摇摇头,脸上似笑非笑,叹道:“你太小心了。”
  李恩心下惊觉,脸上却是陪着笑。
  张淮深不再理会,想了一下,又问道:“米暨是否真的有如你所说那么卑鄙无耻,竟敢这样吸军士们的血?”
  说到自己这神来的一笔,李恩忍不住得意地说道:“侵吞抚恤和军饷是真,但为了侵吞军饷而故意置军士于死地却是小将为了动摇守军军心,挑拨将士不合,灵机一动,捏造出来的。”
  张淮深神色一变,默然无语。
  李恩见状,只觉身上一寒,惶恐地道:“小将可是做错了什么?”
  张淮深不语,笑一笑道:“没事,你此行辛苦了,先下去吧。”
  李恩见他神色不愉,心里如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不敢多说,只得诺诺而退。
  他方走,索勋接着后脚就进了来,行礼之后,问道:“刚才是不是李恩出去,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淮深微微一笑,答道:“也没什么,只是示之以威,吓吓他而已。”
  索勋没明白,也不敢多问,转而道:“小人前来向{bbs。yunx 。。/index。asp-云霄阁论坛}大帅请罪。”
  “何罪之有?”他忽而这么说,张淮深感到很诧异。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是因为小人被米暨认出来,结果差点坏了大事,所以小人觉得有罪,请大帅处分。”
  “哦,原来是这个啊。”张淮深笑了:“我早就知道了,这不是你的错,应该怪我没有考虑周详,错在我,不在你。”
  “大帅已经知道了?是李恩说的吧。不知他是怎么说的。”
  “不用担心。”张淮深明白索勋此时忐忑不安的心情,安慰道:“他只是把事情说了一下,对你没有任何议论和抱怨。”
  “此人太厉害了。”索勋脸上并没有庆幸之色,反而叹息道:“夺取宁朔之事差点坏在我身上,若不是他机智恐怕就大势已去,事后他却毫不追究,就似没发生过一样,此人城府很深啊。”
  叹息之余,索勋正容道:“大帅,不是小人嫉妒贤能,也请恕小人多嘴,李恩此人枭雄之辈,未必是甘居人下之人,久留他在身边,恐怕迟早会对大人有害。”
  讶然看着索勋,张淮深脱口而道:“恩候,你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索勋恭恭敬敬地答道:“自从得知夺城之事改由李恩领军之后,小人就想,能让大人改变成议的人决不是等闲之辈,其后一直冷眼旁观,越来越觉此人才干非凡,可惜锋芒毕露,不像是个会知足之人,心下就有些担忧,后来又向仆固长史请教,才有这番推论。”
  “这是仆固长史借你的口说的吧。”张淮深沉默一会儿,淡淡地说道。
  “是,小人不敢欺瞒大人,确是长史所言,但小人也是觉得如此。”索勋不敢虚言,老实地招供道。
  “他还是那么不放心,还没明白。”摇摇头,张淮深道:“李恩这类人,心高气傲,雄心勃勃,确实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但这种人更是聪明之人,识时务之人,只要我比他还强,还能震的住他,他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犯上之心,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会死心塌地为你办事,只要处事公平、有功重赏,赴汤蹈火他都会不皱眉头,有这等人作属下,是主君的福气,既然老天把李恩赐给我,那正是求之不得之事,岂能因噎废食。”
  看着索勋欲言又止,张淮深一摆手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恩候,你难道以为我真的仁义到这等地步,连一点提防之心也没有么?不妨告诉你吧,对忠厚之人,我讲的是坦诚相待,义气为重,对求利之人,那就是示之以威,诱之以利,怀之以柔了,断不会毫无保留,事事以诚相待了。”
  “适才他向我讲述夺城经过,其中有米暨为饷额谋害部属一事,其实我根本就不信米暨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凶残,所以根本无需询问,但我要是不问,李恩或许会担心我是不是相信了此事,担心事后我要是知道这是他的捏造后会对他有所提防和猜疑,损了他的前途,所以我要问一下,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好打消他的顾虑,但我又不能太让他安心,所以我故作嘴上不说但心中不悦的样子,为的就是让他心有顾忌,不敢仗着功劳过于放肆。这就是示之以威。明日我还会重赏他,那就是诱之以利。”
  愣了半晌,索勋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大人胸有成竹,小人多虑了。”
  “没有多虑,你做得很好。”张淮深上前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拍拍他道:“李恩不是池中之物,又有一身的才干,也许将来他的前程比你高得多,但不管怎么样,任他有多高官位,他也只是我的一员大将,一员爱将,而你,却是我的亲信、我的心腹。
  这,你要时刻牢记。”
  “是,小人得蒙偏爱,必当不负大人。”索勋被这番宠络之言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了好了。”张淮深赶紧止住他的报效之言,然后道:“这次夺城,头功给李恩拿去了,你只能将来多努力了,现在给你个差使,派人去向后续大军传信,告诉他们,我军已经拿下宁朔,命他们火速前来会合。”
  “小人遵令。”索勋响亮地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会昌六年二月十九日下午,张直方所率领的另外一万五千鹰扬军抵达宁朔,与前锋会合,当日晚,张淮深召集校尉以上百余名将官,在宁朔守将府中为此次夺城有功之人进行嘉奖,李恩此战有无可比拟的大功,依照原先的许诺,张淮深提升他为翊
麾校尉,这是李恩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令他想不到的是,张淮深更授予他右副郎将之职,这职位等若是右郎将常慕德的副手,已一跃拥有了独立领军之权,李恩的前程像鲤鱼跳龙门一样,从此光明一片,除此之外,张淮深还当众将腰间佩剑摘下相赠,亲自挂在李恩的腰间,真是将诱之以利和怀之以柔做到了极处,任李恩城府再深也不得不涕泗横流,感恩戴德,从此之后,对张淮深死心塌地,忠心不二了。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四十一章 敌情

  会昌六年二月二十日,张淮深在宁朔正式传檄四方,诏告天下鹰扬军起兵勤王之事,几十名军士骑着快马带着上万份檄文奔向河东、朔方、河阳和关内各处。处于监视之下的宁朔守军也都被召集在一起,宣达了此事。在一片震惊之中,张淮深亲自向这些守军宣布,他们可以选择加入鹰扬军或者接受遣散,如果都不愿意的话,只要不生事,也可留在宁朔继续当兵吃粮,全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照旧守城,这条件对于那些官兵不可谓不宽厚,所以当时并无混乱不堪的现象发生,最开始的震惊很快过去,在盘算和交头接耳之后,这些守军中有一千多人加入了鹰扬军,另有三千多人领取了遣散费用打点行李离开了宁朔,剩下的那些人则选择了留在原处,在清点了人数之后,张淮深派遣了二十名属下的军官和两百多人军卒镇守于此,暂且统领这些人守卫这道关内的北大门,明言只要勤王之事结束之后,这些校尉就会离开而任守军自主。
  将这些事情都一一处理完之后,在第二日,张淮深率领他的大军踏上了关内的土地,正式开始了他的勤王之战。临走之时,将原宁朔的大小军官上百人全都带走,这是为了防范大军离开之后,守军在这些人的挑动之下作乱逆袭。至于那位倒霉的守将米暨,则早在前一日就随着马元贽离开了宁朔,马元贽的离开也是张淮深在执行那日他的诺言。
  鹰扬军入关之后,大军分为两拨,前军先锋由右郎将常慕德和右副郎将李恩统领,七千余人,中军一万两千余人由张淮深亲自统带,长史仆固俊出任行军司马、参谋军事,中郎将张直方作为辅佐并担任后军主将负责断后。
  在出兵之前,鹰扬军上下都已明了,神策军势大,数倍于己,如果稳扎稳打步步进逼,那必然是有败无胜,此战只能以快取胜、出奇制胜,只要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长安,那就是大功告成之日,所以前军先锋轻骑全速行进,中军紧紧跟随,一前一后进展极为神速,二十二日进占罢交,二十三日兵不血刃地夺取浑州,二十四日在激战之后攻占了延州。
  此战是入关之后的第一战,延州守军只有三千余人,接到从罢交、浑州传来的警报后守军燃起狼烟传警,并将所有百姓全都撤回城内,打算死守待援。
  鹰扬军到来时只有前锋轻骑,并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具,但常慕德和李恩不欲令敌人有喘息拖延之机,稍侍休息之后就下达攻城之命,等军士砍伐来树木后全军就开始了进攻。由于鹰扬军来得太快,延州守军尚来不及准备齐全守城用具,见敌人来攻,只有乱箭齐射来阻挡。
  此战是由李恩直接指挥,他先命全军的弓箭手集中,向城上仰射,以求压制住敌人的箭雨,然后集中所有的盾牌掩护住拖着树木的步军上方,向城门挺进。城上守军虽然万箭齐发,但都被盾牌挡住,石块、擂木也因为匆忙都没没什么准备,稀稀落落不成气候,鹰扬军几乎没什么大的伤亡就掩袭到了城下,他们没有将砍伐来的树木去撞城门,而是将其堆放到了城门下,浇上黑脂水,放起火来,黑脂水也就是后世的石油,一遇火种就熊熊燃烧起来,一时间火势冲天,城门本是木质,自然陷入火海,即便是城墙也在黑脂水的作用下不住地燃烧,火势既盛,更有黑烟滚滚,遮蔽了天日,城上不久后就陷入浓烟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将那些守军呛得喘不过气来,本就勉强维持的防守已然变得散乱无章。李恩见时机已到,吹起号角,全军开始总攻,大军蜂拥而上,将烧得七零八落的城门撞开后一拥而入,防守城门的守军哪里是对手,稍加抵抗后就被杀散,城门洞开,鹰扬军的将士源源不断地冲进城内。失去了城墙的保护,延州守军知道大势已去,见到那些如狼似虎的敌军杀来,守军再无斗志,任凭守将如何嘶声竭力也聚集不起有效的抵抗,零零星星的厮杀毫无用处,那些守军犹如砍瓜切菜一般,被杀得尸体遍野,延州守将眼见势不可为,只得下令弃城而逃,鹰扬军紧追不舍,追出城二十余里,守军不堪打击尽皆溃散,延州守将也在追击之中被杀。
  此战持续不过半日,延州就落入鹰扬军之手,前军入城之后扑灭大火,张贴榜文安抚百姓,修整半日之后,第二日留下四百人收拾残局等候后续大军到来,前军继续向南进军。
  二月二十五日前军克伏陆,二十六日进占鄜州,鄜州守军不多,在得知延州失守后,鹰扬军一至便开城投降。受降礼成之后,前军穿城而过,正要继续进军,原鄜州守将却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前来,说有紧急军情请求面见常慕德和李恩。两人立刻接见,一谈之下,常慕德立刻命大军停止出发,转而回到城内驻扎了下来,另派遣十名军士护送着来人快马前往张淮深所在的中军。
  此刻张淮深亲领的大军刚进入鄜州地界,军势甚盛,行进间浩浩荡荡,很容易辨别,所以过了伏陆就与前军护送来的那人相遇,听到前军有有紧急军情传来便立刻给予了接见。
  “方安和?”当第一眼见到护送来的来人时,张淮深感到有点惊讶。
  方安和乃是清源公主府中的亲信侍卫,当年在神策军马中昌和崔珉的那场比武时张淮深第一次认识他,正是在和他的交谈中才引出了公主,其后也见过数次,不过那都是两年多前的事情了,几年不见今日忽然前来求见,张淮深当然有点吃惊。不过在惊讶过后,张淮深旋即想到了什么,他的心跳得有点快,忍不住猜测……。
  幸好方安和的话简洁明了,没有让他多想到什么,见礼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小人奉公主之命,潜出京城前来向张大人报讯。”
  不知不觉间,张淮深松了口气,说道:“许久不见,方兄可好,却不知公主命你带了什么信给我?”
  “公主命我带来的是口信,有关神策军的动向。”
  此言一出,张淮深立刻把所有的杂念抛到了脑后,虽然脸色还很镇定,但眼中那股急切之情已经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因为毕竟鹰扬军刚进关对于敌情毫不知晓,而且又是以寡敌众,若不能知彼知己哪能做到百战不殆,所以他立刻问道:“神策军有什么动向?”
  “公主命我告知大人:仇士良已经得知鹰扬军勤王之事,前几日矫诏命观翔节度使石雄为南面招讨使,豆卢著为监军,从长安抽调三万多兵马准备讨伐鹰扬军,大军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分批向北开拔,先锋昨日进驻坊州,除此之外仇士良还从潼关抽调五千兵马进驻同州的澄城,掩护长安的右翼,另从凤翔神策行营抽调一万兵马进驻宁州,和石雄的人马遥相呼应。三路人马都由石雄一并节制。仇士良并已伪造陛下诏书,遣中使前往朔方和河东,诏命两处节都使分别为东面招讨使和北面招讨使,命他们立刻进军,截断鹰扬军的退路,欲令大人腹背受敌。”
  虽然已经料到神策军可能有的反应,但张淮深还是不禁有点吃惊,先谢过方安和后问道:“我军二十日方入关传檄天下,至今不过六日,仇士良怎么这么快就能调遣好人马前来迎击?”
  “这次征讨不是在得知大人勤王之后才仓促作出的举动,据可靠的消息说仇士良在得知大人那日逃离长安而后就甚为担心大人已经逃回了夏州军中,而后又久久得不到相关的消息,所以从那时起就开始作征讨的准备了,大人的檄文到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所以石雄的大军在第二日就能够动身了,也就是二十四日左右出京的。”
  听了解释张淮深这才明白,心里暗自佩服仇士良的老谋深算,能做到未雨绸缪,难怪历经文宗、武宗两朝多年都能纵横不倒,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眼前麻烦变得更大了,本来他打的是速战速决的主意,想乘着刚起兵,神策军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攻到长安,那么匆忙之中决战,对于鹰扬军极为有利,但此时这个如意算盘已经破灭了,神策军的三路人马遥相呼应,严严实实地守卫住了长安的正面和两翼,鹰扬军除了正面交锋之外,很难找到取巧的法子,尤其石雄是当世的名将,断不会冒冒失失决战,想必会稳扎稳打,待鹰扬军耗尽粮草之后再行反击。
  此刻两军尚未交锋,甚至还都没有打过照面,但张淮深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地步了,兵力不足,粮饷有限,后方空虚,这些对鹰扬军都极为不利,而对方坐守坚城,兵力雄厚,又有渭南等地邸阁粮草的补给,除了军士肯定不如鹰扬军骁勇善战之外,几乎占尽了取胜的良机。兵力不如,又占不到先机,如何才能化解不利,寻求取胜之机,张淮深想想就头疼,一时间心乱如麻。
  尽管如此,张淮深还是保持了一点清醒,他告诉自己头疼前必须先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方安和带来的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两军交锋,知己知彼是不败的关键,鹰扬军如今进展极为迅速,如果方安和带来的消息是真的,那前军势必要停下来,免得一头撞上石雄的大军,但若是假的而又被采信的话,那无疑是给神策军一个宝贵的喘息机会,让他们能从容地调集更多的人马,鹰扬军更会因为这假消息打乱原先的计划,甚至会因此走向败亡之道,所以能不能确认这消息的真假,才是张淮深目前最紧迫的任务。
  因此他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方安和,脸上虽然还很平和,但话声已经变得寒意甚重。
  “方兄,你带来的消息对我军极为宝贵,不过因为太过于重要了,那你如何才能令我相信这是真的?”
  看着他,张淮深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你带来的是口信,如果不能令人信服的话,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方兄的安全恐怕实在难以保证了。”
  方安和神色如常,似乎早就料到张淮深会说这样的话,笑了一笑,从背上解下一个狭长的包袱,慢慢解开,说道:“公主知道大人小心,即便是亲笔书信也有可能是伪造的,何况口信,所以命我带来一件信物,公主说,见此物胜过亲笔书信。”
  那是什么信物,听到了方安和的话,张淮深心付道,目光忍不住投向那正在解开的包袱,见一层层解开,好奇心越来越重,当方安和将这包袱完全打开而露出其中包着的东西时,张淮深身子一震,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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