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莉莉玛莲-再见海因茨-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嘿,海因茨,你是不是中了吉普赛人的巫术?居然跑到舞会上来跟右手zuoai?”
  透着蔚蓝波涛的眼睛变得暗淡,奥托抽着雪茄,说起话来烟雾都喷道他脸上,他有点儿茫然,低咒一声,“该死的巴黎——”
  “我可怜的兄弟,别把气撒在巴黎身上,是黑衣女巫带走了你的魂魄,可惜,女巫已经走了,连一支舞的时间都不肯留给你。”奥托耸了耸肩,眼睛里显露出对海因茨的怜悯。
  “走了?”
  “也许我在骗你——”
  海因茨立刻就要开车去追,奥托追他两步拉住他说:“听着兄弟,别跟低贱种族走得太近,别忘了帝国的神父会要求你提供雅利安种族证明。”
  然而他根本没来得及听,赫尔曼问奥托,“他究竟怎么了?”
  奥托叼着雪茄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根本还没轮到神父发问,小黄皮猪已经被党卫军枪毙。”
  素素只跟维奥拉打了个招呼就披上大衣走出宴会厅。好好的圣诞舞会居然掺和进来了德国人,维奥拉断定必然是学生会长贝尔纳,那个出了名的投机分子干的。然而她们除了诅咒毫无办法,维奥拉还在留恋舞会的热闹以及在男人堆里被奉承的快乐。
  素素踮起脚亲吻她额头,“圣诞快乐亲爱的。”
  她走得毫不犹豫。
  但到了外面,十二月底的天气毫无疑问地冷,北极冰原的风往返多次企图掀开她大衣边角,钻进她的骨头里。
  圣诞歌从灯光明亮的窗口流到街上,她紧握衣襟,低头赶路,领口的枣红色羊绒围巾让她显得更加苍白。
  一个不注意,一辆白色太托拉呼啸着拐过圣日耳曼大道冲进雅克街,就在她跟前横车摆渡,一段尖锐的刹车声之后,素素透过玻璃车床看见一道几乎完美的侧影。
  他一定是种族分子最中意的青年,有着山一样挺拔的鼻梁,海洋一般蔚蓝璀璨的眼,他的金发是阿波罗的复制品,他唇单薄却充满魅力,远远看着就能猜中,这双唇尝起来一定带着兰斯香槟的芬芳,波尔多红酒的醇厚,是无尚臻品。
  然而他不动,她也维持在原地静默的姿态。
  路灯撒播金光,把雪地染成遍布金币的天堂。汽车发动机熄灭,也被圣诞的寒冷冻得直打哆嗦。
  终于,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从方向盘上移开,他像是下定决心,尤其用力地拉上手刹打开车门,弯腰下车。
  素素又听见靴底碾压积雪的咯吱声,隐约勾起消散的记忆。他终于鼓足勇气站得笔直,带着一种少校检阅士兵的严肃神情看着她。
  请原谅,他突然间对面部肌肉失去控制,他也在担心会用一张训斥下属的脸孔吓跑她。但万幸的是,她比他想象中更镇静,自始至终除了黑宝石一样的瞳孔有着收缩或放大,再没有其他动作。
  真可恶,连一个早上好的微笑都没有。
  “你好,上一次忘了介绍,我叫海因茨·冯·马肯森。”他几乎是咬着舌头,务必要令这几个字词发音准确,最好带着普鲁士的古音,容克贵族的腔调,让她提高重视,是的,必须提高重视,她不能总像看那些整天乱抓人的宪兵一样看待他,这对他不公平。但她还是没反应,这多少令他失望,为了避免尴尬,最后几个字他装作低下头脱手套,仍旧十分郑重地说完。
  皮手套脱了个干净,冷风亲吻着一双修长匀称的手。对面还是没声响,他开始不耐烦,暗地里骂,这都是什么鬼名堂,平时手套的暗扣没见这么好用,关键时刻居然一扯就掉。好歹拖延十五秒,让我们慢条斯理等她说话。
  没办法,他将一双手套夹在腋下,抬起头来面对她。
  “晚上好,别害怕,我只是想要当面感谢你。”
  上帝啊,她站在雪里,月光在她身后没落,窗台传出的音符是她头顶发饰,雪是燃烧的火令他灼热焦躁,很快要被烧成灰烬。
  她静静站在雪里,不言不语,已足够拨乱他的心。
  他极力地安奈着,克制着。
  素素漆黑的眼瞳对上他的,这一回她非常勇敢,没有哪怕一秒钟的逃避。
  “你想听到什么?马肯森少校。”
  天啊,她在叫他的姓,他的持续三百年带脑袋上盖土的姓氏在她的嗓音下居然如此动听。但他更乐意听她喊他海因茨,或者其他的,比如说亲爱的、小蜜糖之类。
  不,他得克制,一定要克制。
  “也许是晚上好,也许……圣诞快乐也说不定。”他愚蠢地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居然顺着她的话说。
  “您提醒过我,在德国人的地盘别跟犹太人走得太近。那么,我也提醒您,第三帝国的少校先生,您该离其他种族远一点儿。”素素垂下眼睑,路灯下,睫毛投出格外细长的影,她的眼前多出两只扑腾的小蝴蝶,一下一下挠着他的心。
  “你在讽刺我?”
  “您误会了,我再重复一遍,我只是好心提醒。”
  她扯紧了大衣,已经在雪地里冻得发抖,小腿肚忍不住颤,她的身体迫切地想要回到封闭的有暖气的小房间里。
  她低下头,继续自己的路,企图从他横停在路中间的豪华轿车前面绕过去,也同时绕过雅克街新落成的“大卫雕像”。
  “Gute Nacht。”简直是鬼使神差,她听见自己用德语跟他说晚安,舌头的动作比大脑快,甚至来不及阻止。
  她的声音很低,但他每一个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德语就像那天晚上说的一样好,30个字母在她的喉咙里被赋予崭新生命,它们都是天神的使者,围在他四周用夜莺的嗓音歌唱。
  他胸膛里熄灭的火,突然间攒起来,燃烧出熊熊火光。
  “伊莎贝拉……”
  德语的伊莎贝拉又有不同,她装作没听懂,就要从他身边绕过。
  他急得后退,一个不小心后背撞在车头上,狼狈急了。
  “别否认,我知道你的名字,伊莎贝拉,这非常美妙。”
  她终于停住,就在他身前一步,仰头望着被撞后不得不扶着车顶忍痛的他,仿佛是在等他说话。
  而他变得笨拙,以往信口就来的甜蜜情话,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此刻磕磕巴巴就像个小结巴,天,连自己都开始厌恶他自己。
  “我……我只是想说,你非常美丽,非常非常…………”非常什么?臭狗屎!说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忽然间灵光一闪,“gongbaojiding……”
  他有点儿不确定。
  但她笑了——
  这一刻,风停在路口,月亮不忍打扰,唯有路灯在旁,鉴证这一切,这奇迹如何发生。
  他震在当场,面无表情或是痴痴呆呆,毫无疑问的,他跟个傻瓜没有区别。
  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他仿佛看见一朵花开的瞬间,听见花瓣砰砰砰舒展开的声音,这美丽无可比拟,从华沙到柏林,从布拉格到巴黎,没有什么能比得过她的笑,她的嘴唇,她的一切一切。
  然而这一瞬间太过短暂,他的莉莉玛莲吝啬给予。
  但她显然放下戒备,显露出春天的河川一般的温柔,“谁教你说的?”
  他随即得意起来,等不及说第二句,用以剖白他对她淬不及防但毫无保留的迷恋,“yuxiangqiezi!”
  她再也没能忍住,她的笑容足以融化整个巴黎的雪。
  他错了,她不是女巫,她是上帝派往人间的天使,他非常确信。
  忽然间隔壁收音机的音量变大,电台也在预先庆祝圣诞。
  “Vive le vent; vive le vent
  Vive le vent d'hiver
  Qui s'en va sifflant; soufflant
  Dans les grands sapins verts。。。
  Oh ! Vive le temps; vive le temps
  Vive le temps d'hiver
  Boule de neige et jour de l'an
  Et bonne année grand…mère。。。
  Joyeux; joyeux No·l
  Aux mille bougies
  Quand chantent vers le ciel
  Les cloches de la nuit;
  Oh ! Vive le vent; vive le vent
  Vive le vent d'hiver
  Qui rapporte aux vieux enfants
  Leurs souvenirs d'hier。。。”
  一切温柔而美好,美好得让人看不见天边阴云。
 


 Chapter08

  
  甚至忘了发生过什么,甚至听得见蝴蝶耳语。
  她来时来,她走时走,无法预料,无法挽留,只有月光和风有幸瞻仰。
  她的笑是流星,怦然撞破黑夜。圣诞的欢歌围绕着他,编织战争间隙的壮美梦想。
  他的想象正在随歌声放大,一幅图向四面无限拓展,时间从维度变为长度,他看见她穿婚纱的美丽,目睹她在敞篷车里回头的明媚,还有数不清的画作——一张张定格的画面如同肥皂泡沫往上升,但遗憾的是在太阳出来之前已经一个接一个当了逃兵。
  她收起笑容,结束了他的幻想。
  “无论如何,请您离我远一些。跟您走得太近,即是只是问好都会给我带来麻烦。另外,真诚地祝您圣诞快乐,少校先生。”
  她是如此无情,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的示爱,他学了二十分钟才能在不让舌头失去知觉的情况下用中文说“我爱你”,而她居然在嘲笑他之后命令他理她远一点。
  什么真诚地祝我圣诞快乐,都是骗人的鬼话,魔鬼的心肠天使的脸蛋,上帝啊,她竟然敢践踏他的心。
  他气愤、痛心疾首,但没胆量伸手去摸腰间配枪。
  他是面对漫长马奇诺防线的孤兵,除了望洋兴叹,竟然毫无办法。
  “那么,再一次祝您晚安,少校先生。”她低下头,绕过他,毫不留情。
  他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只顾着绷住脸,用尽全身力气控制自己,不然他一定会拉住她纤细的小手臂把她推在车门上狠狠吻她,对,他得惩罚她,非这么办不可,都怪她撕裂了他的心。
  这个可恶的、刽子手一样残忍的中国女人…………
  她很快拐进布朗热家,雅克街又只剩下他一个,在人人围炉度圣诞的美好时刻,靠着和他一样孤独的太托拉轿车慢慢地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可恶,什么味道都没有。
  可恶可恶可恶,她带走了他对于香烟的依赖。
  但或许,真该试试美国人的骆驼牌香烟,也许美国人的尼古丁能帮他戒掉对莉莉玛莲的思念。
  谁知道呢?
  窗口又飘出圣诞歌:
  Boule de neige et jour de l'an
  Et bonne année grand…mère !
  Vive le vent d'hiver !
  圣诞快乐,铃儿响,铃儿他妈的一直响。
  他烦躁地抛弃了抽到一半的香烟,捏了个扎实的雪球往二楼窗户上砸。
  一头枯黄卷发的主妇推开门,“谁!”
  海因茨戴上军帽,并腿直立,向满脸怒气的太太敬军礼,在积雪未清的雅克街上对视三秒钟。他从容不迫地拉开车门,发动汽车,驶离事发地点。
  很久很久之后,才听见关窗声,太太用法语骂,“该死的无聊的德国佬!”
  海因茨回到雅克街三十八号,邦尼特家的壁炉里火焰燃烧,烧暖了一整幢房子。他走回二楼卧室,走到他与莉莉玛莲最近的地方——一扇窗,紧闭的窗,一只手臂的距离,他的萌芽中的爱情就被埋葬在两栋楼之间的花圃中,藏在泥土下的虫正在啃食他的心,直到——
  直到对面传来钢琴声,如春风摇曳的晚上,如沾满露水的清晨,如每一个街道向晚的黄昏,如每一个睡眼惺忪的午后。温柔得像一阵甜蜜的风,将他带回柏林,带回故乡温暖的怀抱。远离战争,远离变质的海因茨,远离令人疯狂的一切。
  《帕克尼尼主题狂想曲》,每一个按键都是温柔抚慰,他似乎在打开的窗户后面,被紧紧拥抱,即便寒风瑟瑟,即便深夜寂寥。
  他在她的琴声中欢喜,也在她的琴声中落泪。
  让我们都回到故乡,回到我支离破碎战火纷飞的家,拥抱原野中远望大火哭泣的妈妈。
  我的莉莉玛莲,你是否也在动摇?
  Bitte;bleib hier;Lili Marleen。
  素素的琴声收尾,她坐在钢琴前长长叹息。她的钢琴技艺算不上好,从来没有哪一次谈得像今天这样美妙,她几乎忘乎所以,几乎把自己都抛弃。
  都怪他,可恶的纳粹刽子手。
  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怒气,素素关上钢琴盖。
  忽然间她对借住隔壁的“罪恶根源”萌生好奇,这没办法解释,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毫无道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窥测些什么,她像一名卑劣的小偷,一个可耻的偷窥者,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从缝隙中寻找一些缥缈虚无的东西。
  她被逮个正着。
  这个笨贼根本忘了逃亡,她瞠目结舌,她茫然无措,她毫无意外的陷进那双幽蓝如海的眼睛里。
  他是如此英俊,如此多情,是废墟上的花,是汪洋下的诗词,是静默的山原,是低吟的夜露,是海,是云,是一切美好的化身。
  半开的窗,冷风命令窗帘轻抚她的脸。
  他对她招手,微笑,他的眼里还有昨夜下过的雨。
  “Guten Abend。”(晚上好)
  似初见,亦如重逢。
  她随即微笑,此时此刻,再没有比微笑更好的良药,足以治愈他,重塑他。
  他在这个笑容里再一次活了过来,他是多么想要越过窗台,冲进她温暖甜蜜的卧室,拥抱她,狂吻她。
  让寒夜撕碎我,让春风抚慰我,让我沉默,让我欢呼,让我为你匍匐、倾倒、醉生梦死。
  她还是关上了窗,她还是低下了头。
  但这都无关紧要,是的,他想要的已经足够,作为无所不知的贵族少爷,他知道亚洲人素来内敛,也许她已经陷入爱河,但她不会说,她和巴黎大街上热情洋溢的姑娘们不一样,不不不,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转回身,对着落地镜看着自己,得意洋洋。
  不一会儿摆出邀人跳舞的架势,当然,没有人会拒绝马肯森先生,他牵起了幻象中的莉莉玛莲,带着她在舞池中旋转,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所有人,无一例外地都向他们投来羡慕眼光。当然,他必须自己哼着《维也纳的黄昏》踩节拍,转圈,再转圈。他回到原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开怀大笑。
  不是他吹牛,他的华尔兹跳得真不赖。
  他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带着满脑袋想象躺回床上,但,等等,他看见了什么?一个空荡荡的衣柜,什么也没有。
  他神经质地跳起来,冲到楼下——
  天哪,我的吊带袜,不不不,不是我的。
  谁能告诉他,他翻遍了沙发和五斗柜,居然一无所获。难道那天他真的被犹太人气昏了头把吊带袜扔进壁炉里?不可能,他绝不相信,那东西一定被自己藏在随便哪个角落。
  但是总不能对着女仆大喊,告诉她务必在天黑之前翻出一只孤单的吊带袜。
  他可不想被当成同性恋处决。
  噢,上帝啊,为什么总是给他出难题。
 

 Chapter09(一修)

  
  素素狼狈地从窗边逃开,她隔着柔软的丝绒旗袍,感受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跳动着,从山脚攀上山崖的节奏,从悬崖眺望深渊的踌躇。
  不能,什么都不能,她颓然无力地躺回床上。静静听窗外落雪,一片两片,噗噗簌簌哼着小调,不知不觉就听了一整夜。
  是谁的笔,在冬天的结束春天的开始写一首缠绵诗。
  毫无意外的,她在第二天收到来自维奥拉的抱怨,“伊莎贝拉,你怎么能说走就走,把我一个人留在舞会,这太不够朋友。”
  “我为我的突然离席感到抱歉,但是,维奥拉,你真的是一个人吗?”她显然心情很好,好到足够在沿河的咖啡厅里调侃女伴。
  维奥拉的金发蓬松,眼睛明亮,比电影海报上的女明星更加耀眼。“不过你提早离席也好,自从德国人闯进来之后,舞会就变成阿谀奉承的政治会谈,令每一个人感到恶心。”
  素素低头搅拌着上午十点的纯酿咖啡,温温柔柔地笑。让维奥拉也忍不住发出感慨,“我不知道在中国是什么样,但你在我眼里,绝对是一位标准的淑女。”
  素素眼睛里带着雪后初晴的明媚,看着她笑,“多谢夸奖,维奥拉女士。”
  “你微微一笑的样子,真让人猜不透。”
  “那么你呢?”素素抿一口咖啡,“说说舞会上有什么收获?”
  “有什么收获?遇到一头叫赫尔曼的德国猪……”
  “你们跳舞了?”
  “勉强算是。”维奥拉回答得漫不经心,换句话说,更像是故意掩饰。
  “看来他一定非常热情,热情到连你都感到疲倦。”
  “完全错误,伊莎贝拉。我彻底地感受到德国男人的乏味无聊,他居然在跳舞的时候跟我谈一颗子弹的挑选过程,上帝啊,谁想了解他的千分之一子弹?我建议他找个炮弹场的技术工人长谈。”她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奈,隔着一张桌的距离,素素都能感受到维奥拉在舞会当天的牢骚。
  “我想这位赫尔曼先生一定会再次出现。”
  “谁知道呢?别说我了伊莎贝拉,说说你,接下来两周的假期你准备干什么?别告诉我又是在图书馆写论文,你们建筑系的课业怎么从来没有轻松过?”
  素素摇了摇头说:“我打算去大使馆帮忙,这个时候他们有非常多的文书工作要做。”
  “噢,依然如此。”维奥拉摇了摇头,连带对甜点都失去兴趣。
  “好好享受你的假期,维奥拉。”
  “没有你,我干什么都没兴趣。”
  两位亲密好友肩并肩在塞纳河边漫步,谈论着法兰西学院的新鲜故事以及街头巷尾传颂的逸闻。时间随着步伐慢下来,最后几乎凝固在河底。但再厚重的坚冰最终都被船锚击破,周围响起交头接耳的嗡嗡声,人们开始不约而同地往西南方向走。路过的同窗好心告知她们,“德国人要在市政厅广场绞死抵抗分子。”
  “噢,可恶的德国人,又毁了我的周末。”维奥拉在人潮中忍不住抱怨。
  素素拍了拍她手背,提出建议,“要不要绕开市政厅?”
  “不。”维奥拉想了想,坚定地摇头,“我要去看看。”她一定要亲眼目睹,亲眼看过才能牢记仇恨,永不泯灭。
  这一刻,维奥拉如圣女贞德一般勇敢无畏。
  鸽子扑腾翅膀,咕咕地伸长了脖子,从天空投下鸟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