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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红灯时,陈斌抽出一张纸巾,替我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安抚的说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带你去见他们一家人,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就好啊,都是误会而已。”
可怎么会是误会啊?
“我杀人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无论现在手上有多白,可我潜意识里看见的是满手的鲜血,越想,头越痛,越想,身体越冷。
我的话,让陈斌非常吃惊,他不相信的问道:“小爱,你是不是做梦了?你怎么会杀人呢,你做了什么梦啊?”
“那不是梦,我真的拿着滴血的水果刀站在公公的床前,他身上有血冒出来,流啊流啊流,床单上全是血,好多血啊!”我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讲述着一直徘徊在脑海里的画面,激动的全身发抖。
陈斌把手搭在我肩上,有节奏的轻轻拍了拍,安慰的说道:“没事了,你先别害怕,你公公一定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有好报的啊,会没事的。”
“真的会没事吗?”我不敢置信的扭头看着他。
“嗯,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们。”他点点头,继续开车。
过了很久,很久。
陈斌载着我来到市中心医院,停了下来。
医院!是了,流了那么多的血,一定要马上送来医院抢救的啊!
“他们在哪里?”我疾声问道。
陈斌看着医院大门,幽幽的开口:“现在应该还在手术室的门口吧。”
我听了后,没有等他一起,率先冲进医院,直奔手术室而去。
现在连一刻也等不了,我只想快点见到学琛,快点知道公公平安无事。
当我出现在手术室的走廊上,婆婆的抽泣声传入我耳中,就像雷鸣般炸的我心慌意乱,而学琛不在手术室门口。
我颤巍巍的走近,轻轻唤了一声:“婆婆……”
“苏小爱?”婆婆怔了一秒,倏然抬头,指着我背后,厉声骂道:“你怎么会来,你还有脸过来,你这个毒妇给我滚,马上滚!”
她的怒骂,让我瞬间红了眼眶,可我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因为我自己也没弄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婆婆,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满身的血吗?你不知道我老公身上在流血吗?你还在这里红眼睛说委屈,如果我老公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下半辈子在牢里过!”婆婆每说一句话,就推我一把,她扭曲的脸诉说着满腔怒火,我的心刹那间沉入水底,只觉呼吸困难。
这时候,陈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梁夫人,小爱她不是故意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悲剧,现在我们不是责怪谁的时候,先等梁先生醒来再说吧。”
“你又是谁?”婆婆看陈斌帮我说话,语气更为急冲的骂道:“你就是她天天往医院跑去看的那个男人?你到现在还拄着拐杖,难道被她害得不够惨吗?这种女人就是个扫把星,你继续为她说话,下次就会是另一条腿了!”
闻言,我胸口猛地一震,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陈斌眼疾手快的从后面扶住了我。
恰巧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梁学琛从里面走出来,犀利的眸光迸射出一抹精光,紧紧盯着我腰上的一只手,我心中一惊,连忙走向他,担忧的问道:“学琛,爸怎么样了?”
然而,梁学琛没在看我,而是对着婆婆说道:“妈,爸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还要留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
听到公公没有生命危险,我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刚准备开口,他已经转身走进了手术室,门关了,他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我。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学琛心中肯定恨死我了,懊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呢,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旁边,婆婆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远点!还有,你回家赶紧收拾你的东西离开,否则等我回去,你那些东西我会全部都烧了!”
159 素素你有心了
离开?
我面无血色,震惊的望着婆婆,她在这个时候让我离开梁家,一定认为是我刺伤公公的,那么学琛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我不能离开,不能什么事都没弄明白就走,如果我走了,真的就成了刺伤公公的凶手了。
在我一口气提上来的时候,陈斌为我说话道:“梁夫人,你这话说得太严重了,不管怎么说,小爱是梁学琛的妻子,说什么离开的话,难道是让他们再离一次婚吗?”
我闻言,眉头微微蹙起,连忙用眼神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这肯定会惹怒婆婆的,果然啊!
“这是我们梁家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插嘴?如果你是站在她那边的,就请你一起跟着离开,这里不欢迎你。”婆婆的脸色很不好看,对着我冷冷的说道:“我儿子那么优秀,想要嫁给他的女人多的是,随便哪一个都比你这个毒妇强!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吗,还不滚?”
婆婆左一句叫我滚,又一句叫我快滚,如果我继续留下来就是没皮没脸了,可是就这么离开我真的不甘心,我要等手术结束,要等学琛出来,他不会不要我的。
我保持缄默的站在手术室门口,无论她的话说得有多难听,我依然纹丝不动的等着,只可惜手术室的门还未开,就来了一个很久不见的不速之客。
“伯母!”远远地一声清脆之音,正是出自沈素素的口中。
沈素素人还未走近,安慰的声音先响起:“我听说伯父出事了,立刻放下工作赶了过来,伯母你别担心,伯父人那么好,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素素你有心了。”婆婆哽咽的点点头,对她的态度让我艳羡。
“阿琛在里面帮忙对不对?”沈素素走过来抱了抱婆婆,又拉着她的手,一切都显得很自然,只是在看我的时候,眼中极快的掠过一抹得意。
她在得意什么?
我微微眯了眯眼眸,在这之前,我和婆婆,还有陈斌三个人都安安静静的等在外边,没有争吵的迹象,她的鼻子难道比那什么还灵,闻到了空气中掺杂的火药味吗?
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沈素素,身后的陈斌轻轻咳了咳,我回头看向他,他冲我摇了摇头。
“是啊,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真是急死人。”婆婆担忧的望着手术室上面亮着的红灯,一直显示的是手术中,又接着说道:“明明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为什么还不出来呢?”
沈素素安抚的拍了拍婆婆的后背,坚定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伯母,别担心。我们不相信其他医生,但也要相信阿琛对不对?伯父一定会平安出来的!”
“嗯,有你安慰我,我这心啊就放下来一半了。”婆婆拉着沈素素的手,轻轻拍了拍,突然横着眼看向我,语中带刺的说道:“不像有的人,只会站在一边跟个哑巴一样,真是越看心越堵得慌。”
听到婆婆说这样的话,我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这几个月来的相处,和婆婆拉近的距离,好像又一下被扯得更远,但我还是将情绪很好的掩饰起来,后背挺得直直的,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因为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的妈妈。
凡事三思而后行,我不会忘记的。
沈素素此时越是高兴,我便要越冷静的去对待,即使脑子里那个画面那么真实,我也不相信自己真的那么残忍,会拿刀刺伤睡梦中的公公。
如果这不是自己做的,那就是有人在算计我,将我推进了一个巨无霸的大坑,而我想要爬上来,就必须能忍常人所忍,所以这点冷嘲热讽真的不算什么。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有护士推着手术车出来,公公躺在上面,戴着氧气罩,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从我们面前过去,婆婆和沈素素跟着护士一起去了病房。
我没看见学琛出来,于是走进手术室中,看他靠在手术台上,双手环胸,脑袋微垂,似乎在沉思。
我放轻脚步走近,在距离他两米之外,他冷冽如冰的嗓音吐字:“站住!别过来!”
我听着他这般冰冷刺骨的声音,心霎时凉了一截,难道他真的也认为是我刺伤公公的吗?
我眸光泛红,努力忍着不掉泪,可是说出口的声音,是骗不了人的哽咽着:“学琛,你这是怎么了?”
然而,梁学琛缓缓抬头,犀利的眸光透着寒意笔直射来,冷冷发问:“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前段时间你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我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或是心里有什么事烦着你,你总说自己没问题,说没事,但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只是没睡好,本来就没有问题,你让我说什么?”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了,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可这绝对不是我会刺伤公公的证据啊!
“你不知道说什么,那就让我来说好了。”梁学琛眸光寒冽如冰,薄唇勾勒一抹凉薄的弧度,“你心中一直记恨是我爸出卖了你爸妈的地址,才导致苏伟茂有机可乘去a城害死你爸妈,你这种怨恨一天天在心中滋长,精神方面受到很大影响,终于让你在今天等到了机会,趁着我妈出门,我爸躺在床上的时候,拿刀刺向我爸,这样解释够清楚了吗?”
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他的话就像是一记炸雷在我脑海里轰的一声巨响,惊天动地的响声,让我的脑袋疼得快要炸开来。
我望着他的眼中满满的惊慌和无措,双手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就感觉头皮都快被自己扯掉似的,手掌心里都是黑黑的发丝,惊得一步步往后退,嘴里大声反驳道:“你胡说!你胡说啊!我没有,我没有做过,你在污蔑我!”
梁学琛深邃的眸中一抹痛色一闪而过,薄唇轻启,冷凛吐字:“我是不是污蔑你,你心中有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爸妈的房间,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迹?答不上来吧,你会为你做过的事承担所有后果。”
后果?
什么样的后果,比他这般冷漠的待我,还要痛苦?
160 还有另一种可能
他冷漠无情的话,就如一把泛着寒芒的锋利匕首,狠狠地刺入我的心脏,骤然间,胸口一抽一抽的疼着,我右手用力按着胸口蹲在地上,很用力很用力的按着,似乎这样做就不会让心脏再滴血了……
这时,一直等在门口的陈斌走了进来,冷冷质问道:“梁学琛,你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小爱,爱她一辈子,你现在在做什么?”
“陈斌?”梁学琛眉梢一挑,看似漫不经心的扫了我一眼,却是透着几分危险,最后视线落在陈斌身上,凉薄的启唇:“你这个骑士每次都出现得很及时呢,你敢指着天发誓对她没感觉吗?既然你这么想护着她,那你就带她走好了。”
什么?
我不可思议的抬眸看着梁学琛,他是嫌我还不够痛是吗?既然说陈斌对我有那种想法,还让他带我走,带我去哪里,带我离开梁家吗?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么残忍的话!
我泛着泪光的美眸瞪大,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此刻的想法,可是对上他幽黑似夜的眸子,在他透着寒冽如冰的黑眸里,我渐渐看到一片黑暗袭来,周身的空气也逐渐凝结成冰,冷得让人颤抖,战栗。
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陈斌竟然承认了,他说:“没错!我认识小爱的时间太长太长,以前确实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但是这种关系随着时间,随着她的性格在潜移默化中改变,我老婆去世了,那种感情得不到寄托,直到了解小爱,我才有了活着的感觉。所以无论她有任何事情,任何麻烦,我都会尽我可能的帮她解决。”
什,什么?
我难以置信的偏头看向陈斌,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梁学琛,说的话也没有开玩笑的成分,我却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从来没想过当成兄长般的陈斌,会对我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突然,我头皮有些发麻,直觉有很不好的预感,缓缓回头看向梁学琛,只见他嘴角上扬一抹恶魔式的微笑,透着几分冷凛的肃杀之意,却又如带毒的罂粟般有着致命的诱惑,我望着他唇角的笑容,忽的痴痴地笑了。
笑的那一刻,眼泪也随之落下。
“在她蓄意伤害我爸的时候,也是她亲自将我和她的婚姻推向坟墓。”梁学琛眸色深深的睨着我,冰冷吐字:“看在你我以往的情分上,我不会起诉你,你走吧。”
起诉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嘴角泛起一丝无比苦涩的笑容,声音极轻地问道:“你真的认为是我伤害爸的吗?”
“铁证如山!”梁学琛言简意赅的吐出四个字。
他铿锵有力的四个字,让我的血液沸腾,一股热流翻涌而上,蓦地一手捂着嘴,一手撑着手术台,口腔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我闭上眼睛努力吞咽下去,依旧捂着嘴轻咳两声:“咳咳,好一句铁证如山……”
所有的话,都汇成了一句:他不相信我!
曾几何时,他抱着我说会相信我的每一句话,可是眨眼间,他不信我,他不信我了啊……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滴在手术台上,仿佛能听见它们一声声的哀鸣……
“陈斌,带我走。”我忍着心痛,艰难的说道,声音哽咽苦涩,因为我一个人真的没有力气走出这个手术室。
“好,我带你离开。”陈斌点头,一手扶着我,一步一步走出手术室。
在我们刚出手术室时,迎面碰上了走过来的沈素素,她有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得意洋洋的从我身边走进手术室,我在门口顿了一下,听见沈素素温柔而甜腻的叫着梁学琛的名字……
就这样吧。
让我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一觉,我需要冷静下来想清楚,如果确定是自己伤了人,我会去警局自首,但如果发现自己是被人陷害,那么这一次,我绝不会手软!
走到奔驰车旁边,他为我打开车门,我立刻问他:“你有没有水?”
陈斌疑惑的看我一眼,从车前座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我,我接过来走到垃圾桶旁,喝水漱口,直到矿泉水去半,我口腔里的血腥味才消除,这才走回奔驰车。
陈斌复杂的神色看着我,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自己开了后车门坐上去,坐在后座,整个人疲惫的靠在坐垫上,闭着眼睛。
陈斌边开车,边询问我道:“现在你要去哪里,回梁家,还是去公寓?”
“我可以都不去吗?你将我放到一家酒店门口吧。”在陈斌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我是决计不会和他住在同一间公寓里的,即使梁学琛误会我,我也要避嫌。
陈斌反对的说道:“住在酒店?你现在心情不好,又一个人住在酒店里不安全。如果你是担心和我住在一起会引来闲言闲语,我可以搬回原来的房子。”
我睁开眼睛,看向前面的后视镜,陈斌眉头紧皱,眉宇间透着担忧,我咬了咬唇,轻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放心吧,我没事。”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哪一件对我的打击不是很大,如果连这一点痛苦都忍不了,那我真的是没一点长进。
陈斌抬头看向后视镜,我嘴角牵扯一抹浅笑,与他的眼神四目相接,他微一愣神,随后移开了视线。
但就是他这一微微愣神的动作,瞬间让我的呼吸一窒,好奇怪的感觉,陈斌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一点不对劲,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我甩了甩头,也许是因为陈斌在手术室中的那一番话吧,他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也就不再压抑着,而我想要避开他,这种微妙的变化,才会致使我感觉他不是陈斌吧。
我不能再想别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清楚那个梦是怎么回事,到底是真实的,或是虚幻的,我一定要将它弄明白。
还记得一年多前,婆婆因为我是二婚的关系始终无法接受我,最后勉强接受也是为了她的儿子,现在梁学琛对我已经失望,婆婆就更不会喜欢我了,而我和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和谐的婆媳关系,皆因这次的事,彻底粉碎。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陈斌将我放在市中心区繁华地带的一家酒店门口,在下车之前,他关心的说道:“你一个人在酒店凡事小心,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找我,我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机的。还有,不要因为手术室里的那番话而对我有别的看法,我绝对不是那种趁虚而入的小人。”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对他点了点头,下车走进酒店。
他的话说都说了,又怎么不会影响到我呢,我不是冷血无情的女人,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但感情的事没办法勉强,不会因为感动和感激而勉强在一起,我心中始终装着一个人,此生都不会变。
所以,陈斌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我在心中,默默地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在酒店开了房后,说是睡觉,可又怎么睡的着呢。
公公的昏迷,婆婆的怒骂,学琛的冷漠,沈素素的得意,陈斌的关心,一一在我脑海里闪现,每一个画面,从模糊变得清晰,都那么的真实,因为是前一刻才发生的事情。
可是,同样是今天发生的事,为什么我脑海里的画面,就停在了拿着滴血的水果刀站在公公的床前呢,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是有另外一种可能……
蓦地,我心底涌上一股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缩在大床之上,抖个不停。
这个可能,极有可能就是:我被人催眠了,做下刺伤公公这么残忍的事!
为什么会想到是催眠,这要多亏了陈斌曾经给我催眠过,让我意识到催眠的力量有多大,我现在丝毫不怀疑有人对我进行催眠的原因,在于我今天只记得那一个画面!
而我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的原因,也是因为陈斌曾经对我进行过催眠,以至于我身体产生一种本能的抵抗,这才会几分怀疑是虚幻的,而不是像第一次被陈斌催眠的那样,完全肯定的认为某件事就是这样的!
现在知道自己是被人催眠后,压在胸口的巨石稍微抬起了些,让我有丝喘息的机会,不会胸闷得难受而痛苦。
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打电话给学琛,他这次会相信我的话吗?
万一他还是不相信怎么办,毕竟没有人能够自由进出梁家啊,梁家的四周围墙,包括铁艺大门都有监控系统在的,没有人敢乱来。
突然,我想到陈斌离开前说的那句话,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他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着。
我从包里翻出手机,关键时刻总没电,他的新号码我都没记住,也没办法拿酒店里的座机打过去,只好先充了电再说吧。
最重要的是,有时间让我再想清楚一点,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因为还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可疑的是,陈斌为什么会开车到那里呢,再往上走,就是梁家,他是特意去找我的吗?
161 我宁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