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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一时高兴,竟也忘了看路了。”皋璟雯说着,害怕地往齐清儿身后躲了躲,露出两只闪闪的眼睛。
齐清儿本就疲惫,浅红的粉唇顿时白了一层。
眼前的公主在这皇宫当中住了十七年,竟还能在这皇宫当中迷路,齐清儿觉得不可思议。
这当两人寻找出路时,深巷当中闪出一个白影,冲着齐清儿和皋璟雯的方向往左歪头看了两眼,又往右歪头看了两眼,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光天化日之下,见鬼了不成。
皋璟雯哇地一声尖叫,齐清儿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齐清儿相对要镇定得多,她十岁就亲眼看着父亲的人头落地,和齐府满府血泊,眼前不过一个会动的生物根本吓不到她。
皋璟雯站在齐清儿身后明显的开始发抖,“那是个什么东西,嬅雨,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吧!”
然齐清儿紧紧盯着那个闪出来的白色人影,那身白褂显然已经破旧不堪,隔不过几十米的距离,齐清儿竟看不到那人影的脸,只是本能的觉得那人影在看着她们。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说那是鬼,齐清儿第一个不会相信。
忽然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公主曾说过祁王的母亲被打入了冷宫。难道这里便是冷宫,那个白色的人影。。。。。。
齐清儿不敢再想下去。
当年祁王的母亲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雍容华贵,权倾六宫,怎么会是眼前这个近乎痴呆的人影?
她收起自己可怕的想法,纵使她现在恨祁王,但她却不恨他的母亲,那个和蔼可亲,总是哄她开心的炀皇后。
十五年了,她不在的十五年,这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清儿甩开皋璟雯的手臂,开始往深巷中走去。
皋璟雯急在原地直跺脚,这么个鬼地方,她可不想一个人呆着,咬咬牙跟在了齐清儿身后。
一步,两步,十步,二十步。。。。。。
那个白色的人影开始放大,根据身形当是个女人,她依旧站在墙边,脑袋贴着墙壁,一会儿仰头望望天,一会儿又低头看看脚。
看到齐清儿她们,两只手突然抱到了胸前,那乱得跟鸟窝一样的乌发挡住了她全部的脸。
一股酸臭的味道破鼻而来。
齐清儿附身一阵干呕,但她却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皋璟雯忙用丝绢捂住了鼻口,伸手拉拉齐清儿,想让她别在往里走了,但自己又有点好奇,本着拒绝的心理继续跟着齐清儿往里。
走近了,齐清儿仔细一看。
她是个女子,看不见脸,只能看到乱糟糟的头发后面乌乌地闪着两只眼睛,白色的褂子也不知道在身上了穿了多少年,大概春夏秋冬就这么一件。
她看着齐清儿她们,嘿嘿的一笑,然后又贴着墙壁,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自言自语。
齐清儿顿时一阵心酸,这深宫之中竟还有这样的人儿。
难道她就在这里,无人过问么?!
突然这个女子张开双手放到嘴前,然后一阵狂喜,嘴中吃癫地说着:“陛下。。。。。。陛下。。。。。。陛下来了。。。。。。哈哈哈。。。。。。陛下来了。。。。。。”边说着边往深巷里面走去,不住地回头张望,生怕她口中的陛下又会不见了一样。
一会儿消失在一道门处。
齐清儿连忙追了上去,跑到门边的时候,已经力不支体,依着破烂的门框,好一阵喘息。
皋璟雯往这门内望了一眼,然后也把手放到了嘴边,瞪眼道:“难怪我不知道这是哪里!这里是冷宫,除了那些被父皇遗弃的女人,没有别人会来这里!”
齐清儿听到此话,抬眼看去。
这道门内,宽大无比,另有几条方向不一样的小巷,大多一望到头。只是这厚厚的宫墙几乎挡住了这里的半边天。
阳光几乎照不进来。
这里面还有几个和齐清儿她们适才看到的类似的女子,有些身上的白褂乌黑一片,像是陈年的血迹,还有些半个肩膀露在外面,像不知道寒冷一般。
她们都蓬乱着头发,有的半躺在地上,有的窝在杂草堆里,呆呆地指天,痴痴地蹭地。
齐清儿看着眼前的一切,良久未有言语。
在这些疯了的女人里面,她想找出祁王的母亲,却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她害怕在这些女人当中看到祁王母亲的影子。
皋璟雯再看不下去了,拉了拉齐清儿,“这冷宫本是我们不该来的地方,里面的也都是些罪人,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说罢,拉着齐清儿就往外走。
齐清儿也不再拒绝,就眼前的这一幕来看,祁王母亲若还活着,怕是也疯了,还是不见的好。
第四十九章,身份破绽
正当齐清儿转身离开的时候,余光又一个身影闪过。
这个人影穿着整洁,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同样穿着整洁。这样的两人与这剩下的疯女人格格不入。
一下子闯入了齐清儿的余光当中。
可当齐清儿回过头来再看的时候,那两个人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齐清儿暗自冷笑一声,自己竟产生了幻觉。
摇摇头,和皋璟雯又回到了刚才迷路的地方。
“喂,那儿有个嬷嬷,往那儿走应该对了。”皋璟雯眼睛一亮,拉着齐清儿就往嬷嬷出现的方向跑,就怕过一会儿嬷嬷会不见,就又找不到路了似的。
齐清儿本就觉得恶心,被公主拉着这么一跑,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然后面前天旋地转,连忙伸手向墙边靠去。
皋璟雯直感手里一空,才发现齐清儿手扶着墙,难受不已,“刚才看到了那里不干净的东西,是不是难受了?
那里女人过得连畜生都不如,就连下市街边讨饭的乞丐过得都要比她们好,这能不叫人恶心么?齐清儿扶着墙顺气,雪白的额角上细密的一层汗,良久后,方道:“我确实不大舒服,这样去见你母嫔怕是不妥,我们改日再去吧。”
皋璟雯瘪瘪嘴,又重新扶起齐清儿,“好吧,那改日吧,我带你回府休息。”
“嗯。。。。。。”
她突然不想见到慧嫔,她不想见到这后宫当中的任何一个嫔妃。
冷宫中的痴癫女人,她们曾今何尝没有得到过皋帝的宠幸,又何尝过得不是婢女成群,前簇后拥的日子。
可是一朝败落,竟成了过街喊打的老鼠。
齐清儿屡了屡起伏的情绪,尽量不再去想在冷宫中看到的一切。
两人又绕了一圈,皋璟雯死死盯着那个嬷嬷的身影,终于找到了出口。
皋璟雯做了嫌弃的表情,“这种地方,阴暗晦气,以后可不要再走到这里来了!”说着又特别注意了一下宫墙的样子。
齐清儿和皋璟雯想的不在一处,对于她的话,耳边吹吹也就过了。
她这样的公主,从来都不用和谁来争宠,怎能理解那些被皋帝剥了宫袍的女人。
齐清儿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应了。
朱墙宫深,两人出宫门的时候,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齐清儿早就感到气血不足,体虚得很,看到落在宫墙外的轿撵,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也管不了礼数了,在公主前面上了轿撵。
皋璟雯在后面,顾念齐清儿的身体,倒也不觉得什么。捋起裙?准备上轿。
后面有人叫住了她。
回头一瞧,是那个莫名其妙对着齐清儿发火的凌王。
他像是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齐清儿听到了声音,撩开窗布,迎面袭来的是凌王犀利的眼波,看得齐清儿脊梁骨发寒。
皋璟雯不客气道:“凌王殿下,适才在养心殿门口,还没说够吗?都追到宫墙外面来了。我告诉你,嬅雨是我朋友,你对她说话最好先过过脑子再说!”
凌王震了震身子,突然眯眼一笑,绕过皋璟雯走到轿撵的窗阁边,看着里面的齐清儿。
那带着刀片的一样的眼神又从头到尾扫了一遍齐清儿,“璟雯怎么这么说话呢,嬅雨姑娘即是你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本王的朋友。适才在养心殿门口却是本王出言不逊,本王是来道歉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离京十五年的齐清儿对凌王了解不多,但齐清儿识人的本领不浅,凌王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另有目的,或者有事发生。
他这样道歉反倒让齐清儿感到不安。
齐清儿踌躇了一下,还是下了轿撵,对着凌王娓娓一礼,还未说得上话呢,就被皋璟雯打断了。
“你道歉是应该的。我们现在要回府,凌王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让开,莫要挡了本公主的路!”
人不大,口气不小,对着比她年长十岁有余的凌王毫不客气。
凌王倒也不和她计较,细长的眼睛又看了齐清儿一眼,“本王当然是有事才特意在这里等公主和嬅雨姑娘的了。”
齐清儿听得浑身一紧,余光注意着凌王的一举一动。
这个时候,他能有什么事情?
“不知殿下特意在此等候所为何事?”齐清儿忍不住开口了。
凌王似乎很满意齐清儿的这个问题,薄唇邪笑,“事关你,嬅雨姑娘的身份!”
身份?
他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他查了自己的身份不成,齐清儿胃中突然翻江倒海。
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若他说她的身份是假的,她又该如何应付,难道京城这一路就到此为止了吗?
欺骗公主同样是死罪,即便她曾救过公主。
齐清儿强忍住心中的恶心,恐惧与不安,有些苍白的面容竟也看不出她的情绪变化,平静道:“身份?草民愿祥听一二。”
眼下的皋璟雯面部表情才是扭曲,她讨厌凌王自作主张去核实嬅雨的身份,但又似乎很想知道凌王都核实到了什么。
齐清儿虽于她有恩,但她身为公主,总不能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在身边,冲着凌王又多加了一句,“嬅雨姑娘的身份有何不妥,你倒是说说看。”
凌王眼神一直扫动在齐清儿身上,只可惜他竟没看到齐清儿的一丝惊恐,震了震身子,转而对着公主冷言道:“璟雯府上住着一个半路上横出来的人,自然是要细查的,不过本王已经帮公主查过了,嬅雨的身份,暂时没有可疑之处。”
凌王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带毒的剑,她不知道哪一根会刺到自己。听凌王说完,齐清儿暗自庆幸。
心中炸开的汤锅,才又合上了锅盖。
她和严颂一起筹划出来的身份,岂是能有破绽的。
皋璟雯听完凌王的话,好奇的小脸,顿时阴郁,一把将凌王推到一边,“从今往后,嬅雨姑娘就是我纯净公主的义姐,凌王殿下若在对她无礼,就别怪我皋璟雯无情!”
说罢,带着齐清儿上了轿撵,头也不回一个,像凌王突然变成了她的仇人一般。
马上起轿,回府。
凌王站在原地看着轿撵,他脸上有些失落,更多的还有不屑。
他派庆宇将军去刺州核实嬅雨的身份,是希望能找到什么破绽,谁料庆宇回来却说她身份准确无误,殿下可对嬅雨姑娘放心。
放心,他怎么能够放心。
攻打越国,他不但带回了公主,还夺回了十五座城池。父皇却因为公主险遭行刺怪罪于他,到现在都没有论功行赏。
又被太子插了一脚,行刺一事活生生地成了太子拿来在陛下面前说事的理由。
他恨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刺客,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
其实出手相救公主的齐清儿本也该是凌王的恩人,若是公主真的有了什么闪失,那凌王之过就是板上锭钉,推脱不掉的。
然这个凌王,却没有来头的拿齐清儿撒气。
第五十章,醉中喃语
齐清儿坐在轿撵当中,唇色越发的惨白,她没有想到凌王会去核实她的身份。
刚才确实虚惊一场。
看来今后在这京城当中还需步步谨慎,想要搅动风云,必须要先保住自己的身份。
同样坐在轿撵中的皋璟雯,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气头上呢!
扭身对齐清儿道:“日后再见到凌王,莫要理他!”
齐清儿把头扭向一边,背靠着后板。
莫要理他。。。。。。
齐清儿是万万做不到的,不论哪个皇子都是京城当中的风云人物,她想要在京城当中搅起波澜,又怎么可能不牵涉到凌王。
既然他如此的怀疑她,她何不就先从凌王下手,免得日后碍手碍脚。
齐清儿朱唇微抿,费力的直起身板,安抚了一下皋璟雯如野猫般的情绪,道:“凌王殿下也是关心你,才去核实我的身份的。至少现在公主大可放心了不是!”
皋璟雯闪烁着眼睛,握住齐清儿的手,拍了一拍。
……
轿撵在纯净公主府前落下。
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府里飘出来的,落轿前还不见人影,轿一落她就已经来到了跟前。
“公主,公主,听闻陛下要为公主比武招亲呢,是不是真的呀?!”
宫中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宫外。
齐清儿和公主二人不过在宫墙外和凌王啰嗦了几句,这比武招亲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公主府。
大概皋璟雯的意中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吧。
齐清儿杏眼一转,默默地跟下轿撵,注意着公主的神情。
“你今日一直呆在府上,没有进宫,你是怎么知道的?”皋璟雯单手搭在灵儿的手上,好奇的问。
“是慧嫔娘娘身边的宫女说的。那宫女送了些慧嫔娘娘亲手做的糕点,说慧嫔娘娘在宫中等公主,却不见公主人影,就叫人将糕点送到府上来了。”
灵儿说得绘声绘色,还不忘看看齐清儿。
皋璟雯眉眼间撩过一丝愧疚,又看了看齐清儿憔悴的面容,随即又对着齐清儿莞尔一笑,“无妨,来日方长,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你进宫见我母嫔。”
齐清儿低头略带歉意地一礼,“恩,多谢公主抬爱。”
灵儿听到比武招亲正在激动的头上,哪里还顾得上公主和齐清儿之间在说些什么。
一边拽皋璟雯的手,急急道:“公主,陛下是不是准备比武招亲,给公主择君?”
“是是是,你扯疼我了。你怎么比我还高兴!”皋璟雯撇了灵儿一眼。
几人一起往府里走。
公主喜形于色,倒还稳重。
齐清儿则是在想如何不让公主下嫁,才即合理又能掩人耳目,故而脸上没多大表情。
后面的跟着灵儿,却是手舞足蹈,欢喜得不行。
皋璟雯前脚刚进了正殿,水还没喝上一口,又道:“嬅雨姑娘,你暂且在府上歇着,我要去趟齐王府,若是回来晚了,你不用等我一起用晚膳,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去做。”
齐清儿踏进殿中的脚稍稍一僵。
她要去祁王府做什么?
和比武招亲有关,还是她要去见她的意中人?
齐清儿要不要跟去瞧瞧。。。。。。
灵儿在一旁,脑袋像没了骨头一样的上下颠着,欢声道:“我这去告诉撵夫,暂不必收了轿撵。”说着就跑了出去。
看着灵儿跟撒了欢的兔子,跑得不见人影,齐清儿又转念一想。
公主没有要带她去祁王府的意思,又何必勉强了去。再说祁王必定是在祁王府的,她去了,以她现在的体况可经不起折腾,万一祁王一个冲动又要掐她该怎么办。
想想,还是呆在公主府上吧。
那皋璟雯的意中人,她迟早是要见到的,何必急于一时。
现在该让她觉得棘手的事情,是要如何找到严颂……
齐清儿走到案几旁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扬起杏眼,惨白的朱唇挤出一个微笑,“好,放心吧,我能照顾我自己。”
齐清儿的话音还未全落,皋璟雯和灵儿已经消失在门边。
那炸了毛的公主,现在变成了乖顺的小猫咪了。
齐清儿自己苦笑了一下。
看了看自己这身严谨的宫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房,第一件事就是更衣。
看着屋内的屏风,她缓缓走到了屏风后面,不知为何她想起了杨柳,那个被一起流放的女孩。
十五年里,齐清儿不止一次的找过她,但都毫无结果。
也是多年之后,齐清儿才渐渐明白,当初的红娘是什么人物,不经为杨柳的处境而担忧。
……
更完衣,齐清儿命人端来了火盆,自己拿起一卷书,钻进了暖榻里。
不知不觉竟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落日已尽。
齐清儿心想着公主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吧,起身出来看到了灵儿,一问,才知道公主竟然跑去了沉香阁,弄得大醉。
现在早已经不醒人事,在卧房中睡下了。
齐清儿听得云里雾里。
公主跑去了祁王府,怎的又去了沉香阁?
沉香阁是什么地方?
那是京城当中有名的酒楼,虽不是什么寻花问柳之地,但多少也是一个风流场所。去的人大多也都是位高权重的名人,没两把银子还去不了沉香阁这种地方。
那里据说有位歌姬美若天仙,风情万种,全京城中有不知皇后的,却没有不知沉香阁的头牌歌姬的。
据说此歌姬的歌声,当是天上才有的美物,如今落到了人间。
公主跑去沉香阁,难道是去听曲了?
齐清儿脑袋里一百个不理解,又看看灵儿,她似没有要解释的样子,便也罢了,不再多问。
绕去公主的卧房,看了她一眼。
醉得真是不能再醉,满脸通红,还一个劲儿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又握起拳头,在被褥上乱敲。
齐清儿小心地给她掖掖被子,手又一把被她给抓住了。
一股焦灼的温度从公主的手心传来,齐清儿看着她可怜的样子,便也没有缩手。
抓就抓着吧。
谁知她越抓越紧,还不停的往后扯。
齐清儿身上的剑伤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这胳膊可是扯不得的。
她一着急,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皋璟雯手里一空,闭着眼睛,到处乱摸,还口出喃语,模模糊糊地说了一长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