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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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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是十六点五十多,只剩下半个多小时了。脑海中袁梦孤独地在人潮汹涌的候车厅等待的影子,挥散不去。面前明明是马路,却被火车站台的影像覆盖。
  分针又转过三圈。我用手回拨指针,要时间回溯。即使消失的只有一秒,属于你这辈子人生的一部分也将再回不来。
  时针分针秒针重叠,直指手表盘上数字“5”。时间已剩不多,我迟疑着转身,再一次疯狂地奔跑。五楼的教室亮着灯,班长还在等。
  而我已成了他的罪人。我已经没时间考虑他敌视的眼神,气喘吁吁地闯入,杂乱的桌腿绊倒,摔在讲台坚硬的石头上。
  教室只有班长。他飞跑而来,像飞到我身边,抱起我,放在桌子上,用矿泉水帮我清理伤口。
  一秒心脏骤停,一秒心情郁结。我挣扎着要离远他。
  班长按住我说:“疼的话,就忍一下,你现在很狰狞,还是笑比较适合你。啊!张嘴。”
  一颗费列罗塞入口中。苦涩、甜蜜舌尖缠绕,瞬间抹消痛感,甚至是空间和时间。
  我听着班长的唠叨,像是被解开束缚,说了很多。他还是那个温柔,令我心动的班长。 
  时间又流失了五分钟,我推开他踉跄地跳开,往黑板靠墙缝里看。
  可为什么,里面空无一物。不是塞的远近的关系,而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了场梦,那封信是梦的记忆。如果真是梦该多好,可我的确放在黑板后面。我疯狂地开始翻教室垃圾桶。
  班长被我吓到了,不停地呼唤我姓名,从背后抱住我。
  我瞬间失去力量,无力地坐在地上,身体却掉进无穷洞中。
  这不是结束。没有信,我可以代替袁梦告白。刚要流出的悔恨泪水,突然干涸。我吃痛地起身,面向班长严肃地说:“袁梦,让我转达,她坐十七点半的火车离开,你赶快去见她,她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班长激动地捆着我的双肩,兴奋朝窗外大喊:“小涵,快来,韩初有袁梦的话。”
  木诗涵满头是汗地出现,兴奋地朝班长大叫:“我就说她会来,她说过今天等我,我知道。”
  四周迅速膨胀的空气挤压脑袋。意识像被灌了铅,凝固了。
  木师翰?木诗涵?木师翰?木诗涵?
  他们是两个人,可是袁梦口中读出的却是一个人。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像被人抽了嘴巴,崩溃地大哭。我把手表摔破了,往回拨时针,拨到未遇见袁梦之前的七点,可是天空还是一片红霞,似血啼。
  “袁梦,在火站,十七点半,她走,在火车站。”我哽咽地说,这几个字从咬紧的牙缝中吐出来的。
  泪眼朦胧中,木诗涵已经冲出去,离弦之箭,冲出校门,钻入车水马龙中,响起一阵喧嚣的鸣笛声。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袁梦、木诗涵都不在,可是我仍向空气道歉,希望弥补我的罪恶。
  我擦掉眼泪,又走到黑板旁,不甘心地寻找,眼泪糊住视线。班长静静地看着我,用蛮力将黑板下缝掰开一个角度,只有陈年粉笔灰飘一层地霜。
  我翻开背包,找遍都没有发现袁梦的信。而我的永久地躺在包底。
  没等来木诗涵,天已经黑了。我从最初的大哭,到小声啜泣,意志低沉,被班长送回去。一路上,我有意远离班长。刚离校的时候,班长说他有话想对我说。
  眼下,只有陌生的沉默。
  我在一个路口,没让他送我回去。
  班长在身后朝我呐喊:“路上小心,过几日我去找你,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我低着头,没回应走开,忍不住转身看了他。班长在坡顶上朝我用力地挥手,路灯将他映照得白净明亮。
  那是他给我的最后一面。
  我走过一个垃圾箱,从包里掏出准备三年的情书,扔掉。回到家,我屏蔽了班级□□群,第二天就去了另一个城市的亲戚家。
  听妈妈说,常有人找我。我便很少回家,后来爸妈搬了那个住所,只为了我能常回家。
  

☆、第四章

  第四章
  可能是对我的惩罚,四个志愿全部滑档,被征集志愿的一所学校挑中。高中三年的心血全部白费,我来不及心痛,只想尽快离开麦屿市,去一个陌生的世界,永远地藏起来。
  头顶整个夏天,我发疯地寻找袁梦。踏遍麦屿市的所有角落,只为一封信。
  当然没有结果,怎么可能会有结果。我就不该抱有幻想,认为信上有袁梦的联系方式。可我始终想不通,信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消失,可能是风的戏弄,也可能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袁梦的确消失了,带着这辈子都无法填补的遗憾。而我永远得不到原谅,心中埋下一块巨石压着胸口,呼吸中会痛。
  我拿着积攒的压岁钱,去了边缘城市,可寻人之旅只到火车站出口便戛然而止。夜间世界在下雨,行人面色匆匆,地上是污痕遍布的脚印,错综复杂,只是不知哪条是我想寻找的。
  中国太大,我连风往哪个方向吹都不知道。
  数日的迷茫终于击垮信心。我蹲在地上,没人理会地哭泣,失魂落魄地买了返程车票。
  那时的我感觉什么都没了,只剩下悔恨化成蠕虫,在我身体深处来回游走,如影子,走到哪都甩不掉。
  蝉声如细雨秘织的夏天,还未结束,我带着悔恨、伤感、埋怨、失落、痛苦,和一个简单的背包离开了麦屿市。
  汽车驶动的瞬间,窗外的融光化不开浓重的盛绿,而我满眼尽是烧尽天边的红日。那日夕阳中木诗涵狂奔的背影,像一条魔咒尾随我离开。
  没人能找到我。
  一场散伙饭,大学毕业;一张火车票,背着包去了大都市;一份简历,盖上城市漂流者的标记。
  别人来到五光十色的城市,为了机遇。而我只是为了一份工作,躲藏。
  我代表公司参加的颁奖礼退场。台上的五个闪亮的成功者,最大的才20岁,都比我小。我突然意识到已经24岁了,过一年就是25岁,仿佛突然就长大了,被人指着鼻子怒斥:你要立刻成熟。
  24岁,比上觉得小,比下竟已老,我只感觉委屈,被人偷去了时间,却找不出埋怨的借口。
  这些年,无论我走到哪儿,都是做贼心虚的状态。哪怕路人随意一眼,我都觉得肮脏的过去被人瞧见,仿佛脖子挂着一块写着罪状的牌子,压着我抬不起头。于是我浑浑噩噩生活,浪费时间来麻痹。
  有时候想起曾经远大的梦想,可能在晚上梦醒时分,不过翻个身就又忘了。
  能忍住坚信,不畏惧挫折,不丧失希望,不质疑自己,这就是我和班长的差距。我常常思考成功者都是如何成功的,试图分析一条定律,最终只能想到班长。
  他现在肯定成功了,也许以后在电视上的各种论坛看到他。
  而我已迷失在茫茫人海,身边聚满了无表情的面孔,而我则是人海中的水滴,迷茫没有属于自己的方向。
  我终于没成梦想中的样子。
  小时候,总期盼长大,反感怀念童年的大人,因为他们享受着自由,却说违心的话。谁愿意被管着。可是长大了,真的自由了吗?或只弄丢了唯一的无邪。
  我想我是迷路了,困在一所灰色的城市牢笼里。
  典礼结束后,我缠紧围巾。这座陌生的梦想之都的风很大,我怕冷,等不来温度。
  我在拥挤中,等绿灯。高远青灰的天空飘落零散的雪,绿灯亮了,繁杂的脚步声密集地响着。
  “是呀,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我自言自语。
  我竟又想起班长,他大概已是成熟男人了,穿高级定制的西服,在北京,或上海闪耀着。
  想来也怪,曾经教室里同学大多相似,却在真正踏出校门的一刻,朝着各自的方向一去不回头。不做声的时间里,所有人都又笑泪相织的故事,不甘示弱地隐藏在一张张或微笑或冷漠的面具之后。
  我经常想:擦肩而过的路人,是否曾经熟识,是否出现过旧黄的记忆画面中。我再回,人海已经换了几批。
  现在的班长,应有了匹配他英俊的女友,人人艳羡。
  我是抱着祝福和欣慰,心口仍有不散的酸疼,让人想掉眼泪。可是在斑马线上上,在人群中怎么能随便哭,毕竟突然长大了。于是我面无表情地边走变心痛。
  我站在小区楼下,万家灯火只有一间窗户没亮灯。进门后,我钻进被子里昏睡。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惊醒了,做了噩梦,浑身是汗。苍白的汽车灯光扫过天花板,转瞬即逝。我很渴,不敢下床找水喝,害怕黑暗,未知的獠牙野兽盘踞在夜幕里,地上似乎长满刺。打开床灯,黑暗仍堆在光的四周,随时尖笑着狂卷而来。我小时候看恐怖片,晚上害怕,犹豫很久,会开一路的灯,找水喝,然后逃命似的关一路。现在反倒是口渴了,忍忍就过去了。
  黑夜中不止恐惧,还有寒冷和孤独。
  夜晚越安静,越难熬。我把被褥的四周塞严实,在里面蜷成团仍感到冷风。被窝中我打开手机,蓝光幽幽,冷清刺眼。我翻找几页联系人,除了爸妈,竟没可倾诉的人。如果我现在突然死亡,是不是只有臭了、烂了,才会有邻居报警发现我的尸体,也许是发现我的是来收租的房东,而熟人只能通过社会新闻的头条看到我。那时的我会在哪?像个鬼魂一样站在自己头顶冷眼看着一切,还是在地狱里接受审判,还是就那么消失了。
  到那时,班长会得知我的死讯,想起我是谁吗?还是只当“韩初”是个普通人名,匆匆扫一眼。不过,无所谓。
  其实多坏的结局都一样。
  我发疯地胡思乱想,控制不住思绪,只能抱着枕头哭。静谧的黑夜,我清楚听见自己哭泣的声音,好像房间还有别人。高中毕业后,我一直没能从愧疚中走出来,倒是变得越来越敏感。过剩的思绪如带刺的藤蔓在脑袋里疯长,消磨我的自信,浪费我的时间。
  无论室外的光温暖明亮,我只想拉上窗帘,制造出“安全”的封闭空间。
  我关闭屏幕,被窝暗下去。
  已经快三点,冬日的凌晨还抹不开夜空。这个被窝算是捂不热了,我睡不着,突然想起一句话—“你一定能完成你的梦想。”
  是闵春树,对是春树。他笑着对我说,语气却肯定。我能记得当时的感动,温暖的,可触碰的。我想起那些老同学,凌寒、费得乐,还有一年的朋友:郝泽宇。不知道还能够见到她,她是否还会独自一人蹲在墙角偷偷哭。
  过去的她和现在的我是一类人。
  高中时,我和同学没太多交集,手边没毕业照,竟突然想念他们,心里的思念像野草疯长挠得心痒。我登陆□□,想去他们空间,看看他们现状。可是输不对密码,号码太久没用已经被盗。满心是想念,我害怕忘记他们,趁现在还记得,用笔记本记下来。半小时内,我写了五行,删掉三行,再看也不顺眼,所幸剩下两行一并删除。
  空白word如新文档,时间却已用去半小时,而我也意识到曾经的表达天赋已经退化,就连说给自己听都做不到。
  我想起只对闵春树说过的,现在羞于启齿的梦想。
  高中生的梦想大多都是考个好大学,所以我在他们中间像个异类。可为什么小时候天马行空的梦想,长大了就该梦醒了。怕被人耻笑我的梦想,怕被人说长不大、不现实,我不愿说,毕竟梦想在我心底是孤高的、圣洁的,其他一切都是粪土。
  如果梦想是条不规则曲线,那么切点斜率随时间轴的是逐渐降低的,在人生的象限内成一条笔直的单向直线。
  如果梦想必须是广阔的,那么大部分人都沉默了。没有梦想的我或为他人执着的梦想之路感动,或是对那些彩色的梦百般诋毁;有人会说梦是彩虹,有的人会说梦是水彩的幻影。
  但对大部分人来说,梦想就是亲人平安,不求大富大贵;或者多赚些钱,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不同人对梦想的定义不同,任何人都没必要批判他人的价值观,即使争论得多深奥,最终也只有无聊的产物。
  对我而言,只要不甘心的,就是梦想。
  即使沉默着,不代表忘记了,没人会对曾经的梦想甘心。
  不甘心是永远,是个死结。
  我关上电脑,卧室重新恢复黑暗,而东半空的光还未升起。
  我窝在被褥中,打开手机,翻找出妈妈的电话。有时候委屈了,犹豫很久,都不敢打。一是怕父母担心,二是只要听到爸妈的声音,眼泪居然会自动流出来,自己自负独立的坚强瞬间崩塌。
  虽然总想在父母面前逞强,标榜长大了,却不肯说不想长大。
  爸妈在这个点还在家乡熟睡。我真希望梦里的我别令他们担心。
  亲人会没必要地担心互相,默默忍耐,不说出口,怕变成负担。
  我装睡觉,一闭眼,木诗涵又继续在我梦里奔跑起来。
  次日,我挤上人满为患的电梯,在最后一分钟内打卡,没有迟到。部门主管目光追着我,似乎不爽。
  元旦刚过,我们部门的任务早在去年12月份就已经完成,年度报表以及各项年终检查都已经结束,所以最近几日是一年里颇为珍贵的休闲。
  每天大概工作三个小时,一天的量就结束。余下的时光,自行解决,不用担心有人回来查岗,因为部门主管也在这个时候趁机休息。
  我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走到散漫阳光的窗台前,窗外的蓝天就像一片倒置的海洋,纯净透明。窗外没有高耸的建筑物阻挡视线,是一望无尽的田野。如果不是玻璃的反光,我真以为自己飞在蓝天。
  要是现在不上班,身边窝只猫,有本书,就安静地坐在玻璃窗下,和有温度的城市相伴。
  “喂,看什么这么出神。”同事米敏拿书轻轻拍打我的头。
  “没什么。”我敷衍着。
  米敏和我同时进入公司,算是在公司内关系最好的。
  她翻开那本书,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镜子。她没有化妆,而是借着书的遮盖在偷瞧办公室其他同事。
  米敏看到我惊讶的表情,无奈地解释道:“大碧池简直是人间癌细胞,我要抓住她的把柄,好让她闭嘴。”
  “所以你就”我往她身旁靠近,尽量遮挡她的动作不明显:“这样的话,你和她的矛盾不就更大了吗!”
  “为什么不可以,她可以背后嚼舌头根,我光明正大地观察她,本着研究人类癌细胞的科学精神,怎么不好。”
  “这算光明正大?”
  “还好吧。”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猛料。做贼心虚,我现在是感觉到了。”
  “我不是你,没有那种天赋,你加油,我精神支持你。大家都是普通人,又不是在演戏,哪来的猛料。”为了让她闭嘴,我塞满她的一嘴饼干。米敏一说话,只喷渣。
  米敏嘴巴小小的,但咀嚼能力强悍,丝毫不逊色与蝗虫的口器,两下饼干吞入下去。我惊讶地看着她嗓间食物的移动。
  她舔两下手上的糖粒,悠闲地说:“怎么不可能!现在楼道离得那么近,都没有人心距离之间的两层皮厚。别看咱们这里一个个穿着鲜艳的,没准离开公司之后,都是‘风云人物’。”
  我知道她的话不针对我,可还是觉得被戳中。
  米敏见我不吭声,就打开一本杂志看起来,我也无聊,便一同阅读。她翻开第三页,我惊讶地手软掉,杯子被我及时接住,热咖啡烫醒我。
  是她!
  我不顾一切拿过杂志,看着曾经无比熟悉的旧朋友—郝泽宇。
  在那本企业家杂志上的她比记忆中更瘦,下巴尖了。她已在这城市打拼出一片天。上学的时候,郝泽宇脸色不好,发黑。阳光下油墨反光的杂志上,郝泽宇的肤色白得反光。干练的高马尾、柳叶眉,外加一双粉黛的眼睛搭配出郝泽宇有气场的瑰丽美貌。
  其实我不应该惊讶的。她成绩优秀,班级活动她的参与性高,综合能力很强。
  我的惊讶其实是惊喜。
  高中有天我睡觉前,望着天花板就突然想郝泽宇以后会是了不起的人。果然这天被我盼到了。
  我颇为欣喜,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预言家。
  然而,郝泽宇已是过去,有了新名字—郝泽澍。杂志称呼她为中国企业新女掌门人。
  多年不见,郝泽澍已是陌生人。
  如果不是白嫩长相,我只听她的名字,总觉得是个男孩子。不过,她还真的像个男生一样地拼命。
  我下班早,天色未黑,正是夕阳被打碎流落世间最美地时刻,我坐上公车,笼罩在光影渐变的阴影中。
  兴许是冬日傍晚少有人欣赏的美景,我很兴奋。我从包里掏出那本杂志,反复看。时隔多年能够听到我朋友—曾经的朋友的好消息,我真的很兴奋,好像能对她的那份成功感同身受。这样的感情,我想只有家人和挚友之间才有。当然我也知道这样的突然出现,在世上,往往会被怀疑为了钱或者帮助。我并非不通人情世故,知道时间和隔阂的关系,只想见见她。    
  我们共有曾经美好的岁月,现在只是顺路问声好,仅此而已。
  我就半路下车,打车一路来到杂志提供的公司地址。
  市区最贵的写字楼下,我仰头看着顶层边缘光亮的金属色。衣着干练的城市男女行色匆匆,像几条不干扰的河流,从静止的我两旁分流。
  没人会停下来,也没人愿意停下来。停下,在大城市意味着死去。
  因为你会没钱交租,没钱吃饭,什么都没有。而毕业生一波接一波地涌来这所城市的节奏,不会停止。停下来的人最后只能打包所有的行李,被这个城市瞬间擦干净痕迹。
  只有缺机遇的人,没有缺人的大都市。
  可郝泽宇已不一样了,是真正在城市扎根的强者。
  我感觉到身份地位的落差,一时没了主意,觉得还是回去比较好。都倒这儿,我不甘心硬着头皮到七楼,被前台叫住。我想该怎么称呼自己的身份,才能不更尴尬。
  “请问,您是否和我们郝总有过预约。”前台又问我。
  我尴尬地开口:“我找错了,再见。”便匆忙离开。
  我第二天头脑冷静后,准备好解释又来了:“我和郝泽澍是同学,有同学会的事情和她聊,你可否转达,就说是个叫韩初的老同学来过。”
  前台抱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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