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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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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为他们在享受这个过程。
  班长穿着白衬衫突然出现,踏响门栏的声音,竟给我救护车的警报般希望。
  “你们还没完。”木师翰中间的我拉起来,拉去远离二人的座位。
  “你们接着吵,不妨碍我们,没事,都是一个班的,互相谅解。不过声音低些,毕竟这是图书馆,其他人都在看你们。”木师翰抽开方桌椅下的圆凳,挨我坐得很近。他递过耳塞,微笑对我说:“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准备了。”
  班长才是他们的天敌,一句话戳破他们,都泄气驼背地干坐。
  我怕碰到他,只是呆呆望着他被金色夕阳雾化的俊美面容和微笑,像在欣赏一张相片那般仔细,从他温润浓密的眉毛到笔挺的鼻梁,再到薄薄红色带笑的嘴唇。
  “怎么了,这个不脏!都是没用过的,很干净。”班长拿着耳塞展示着。
  我慌忙否定,想拿耳塞。他突然起身,绕我身后,像要帮我戴。我一时激动,像个弹簧突然站起来,连连后退,椅子摔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班长看看我,伸出的手我距肩膀一寸的地方静止。他尴尬地笑,帮扶起椅子,悄悄移去较远的地方。
  我死死盯着地面的缝隙,想扒开一条大的,钻进去。 
  他,市优秀学生,被我以极不礼貌地对待。
  有太多时刻,说什么都不对,解释来解释去,都是错。只有干熬着,等着时间冲淡一切,需要的代价就是想死的心。
  挫败感占据了我。还有几个月高中生活就结束了,可我几乎一事无成,曾经入学前列的计划别说完成,都忘了,更别提寒暑假第二天就被扔到角落的计划簿。唯一坚持的只有对班长稳定的暗恋,却没勇气告白。
  我不自卑,但也不自信。长得不算漂亮,没有亮眼的才艺,只能靠假装自信,和班里大多数人都一样,高中生活还算快乐,只是暗恋一个人三年,想一想,真的能感动自己。
  所以对班长只能仰望,过着没有交集的同班生活,一片天空下,一间教室里,早读课上,我都找不到班长的声音。
  我常常像个地下工作者,害怕留下嫌疑,成为同学八卦的对象。班长是个很善良的人,但我不希望成为他成为有些长舌之人的闲谈,处理班务难免有人过节。让他尴尬添麻烦的事情,我是必定不做的。
  而且我担忧来自班长的否定。
  我曾幻想过告白的场场美丽背景,有风圈樱花飘染发的春晨,有谷雨飒飒云影暗的长廊,有夕光融软的空教室。
  可这些场景在我的蓝图里,只有一个被拒绝的结局。
  走廊上常有擦肩的女生掉眼泪,只要是来我们班级的方向,便是向班长告白失败的结果。我常站着观望她们孤独的背影想到自己,毕竟我是她们其中的一员。
  关于班长拒绝的理由只有一条,有了心仪的女生。
  我想会不会是我,毕竟他对我格外关照,可是他对所有女生都格外关照。
  我好奇她的样貌,这样以后我有钱了,就按她的整,也要保留我的特征。怎么说呢,就是看上去我还是我,只不过更像她罢了。这样以后班长和她万一分手后,我们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偶遇,可以唤醒班长的初恋,他也能有机会看到真正的我。
  我在想什么呢?夏日症又要发作了,高中病了三年,还好离痊愈只剩短短几个月。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反倒有些心酸。
  可真正的我又有什么值得别人期待的呢。
  外面传来脚步声;郝泽宇、袁梦、木诗涵都来了,小组成员基本到齐了。
  郝泽宇走在最前面,对我稍微笑了下,坐在我对面。
  跟着后面走的是袁梦和木诗涵,和这组班内风云人物不同,他俩的存在感很弱。
  袁梦是个子娇小的女生,皮肤白净,塌鼻梁,小眼睛,普通长相,但人看起来很干净。而木诗涵则显得更小,比我还矮半个脑袋。
  木诗涵像个初中男生,常跟着木师翰,我都是捡他剩下的活儿,才有机会出现在班长面前。某种意义上,他是我天敌。班长人很好,从要求他人帮助,只是我们太狗腿,想必其他同学都会反感。好在木诗涵生得可爱俊俏,到也没有太多非议。
  木诗涵、木师翰,虽字不同,但音相近,对普通话发音苛刻。班主任一般用大木、小木来称呼他们。
  袁梦背着似乎和她同重的书包,有上学全部的课本。全班只有她必须全背走,否则次日,她的书上会有墨水。
  袁梦是转学生,外乡人,说话有口音,被一些同学学着玩。她不做解释,以为玩笑,单纯地跟着乐。可是某些男生居然玩上瘾,调侃她是个丑女。还把她的名字写在黑板上,恶作剧地写上另一个男生的名字。然后那个男生会上来大脑,一脸嫌弃表情擦掉,写上其他人的,重复无聊的游戏。
  没人帮袁梦说话,恶心人的是小部分,沉默的却是大多数。郝泽宇敢说话,能正面怼,某些男生会觉得无趣。
  我当时觉得恶心,拿着书出去了。现在颇为后悔,应该直接做些事,而不是在背后搞鬼,就像凌寒一样直接骂过去。
  班长有调解过,还和他们打了一架,明着的事没人做了,后来袁梦丢失的语文书在厕所中发现。
  可她抱怨过,班长对她有愧疚,我也抱歉,激化到这样的局面也有我一份。
  我和她之间很少说话,只有次大扫除被分去打扫操场,地上一堆打羽毛球剩下的羽毛,轻飘飘的,扫不净。我要不是没有力气,立刻就把扫帚折断表示愤怒。
  和我成反比,袁梦安静地打扫。看着她,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毕竟她在我毛躁的时候,已经快速扫干净了。
  “你累吗?”我问。
  “啊?不累。”她摇摇头,递给我纸巾。
  “不是,我其实”我没说完,用手指指背。
  她很快理解我的意思,笑着回应:“我习惯了。”
  班长先人一步过去,帮她把包取下来,递出纸巾。只是简单的动作,却被我放大百倍。
  班长和女生都保持距离,怕女生遭到非议,唯独对袁梦特别照顾。我知道班长有愧疚,很善良,觉得温暖,却不能接受。
  我曾调侃他:“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班长居然厚脸皮,很骄傲地说:“我知道。”他挑着眉毛反问:“为什么问我,是不是你也喜欢我。”
  我被他将军得说不出来话。男生似乎爱用“喜欢”来试探,他们只当是个玩笑,可有些人真的会信以为真。
  难道袁梦就是班长喜欢的女生?
  我开始胡思乱想。不应该呀,袁梦多普通,没一样能比我优秀。她的长相在班里也是垫底的水平,身高也很矮,跟班长一点都不配。起码要一个漂亮的能够配得上班长的人才能让我输得心甘情愿。
  我在心中开始诋毁袁梦。
  我在干什么!即使班长喜欢谁也是他自己的事,轮不到我指手画脚。自己酸自己算个什么事。
  班长的手机响了,他出去了。
  闵春树居然进来了,还没手,装模作样揣两本书。要不是他朋友,肯定会被他虚假的样貌所骗。以前好打架,他就是一个现在学乖的刺头儿,不过上课还是睡觉。
  春树径直走到我座位旁,一把将班长的课本推去对面,坐下。
  我想也好,一和班长靠近,正常呼吸都喘不匀了,大脑缺氧,胡思乱想。春树到能带来些新鲜空气。
  有人看我,我对上郝泽宇的目光,她立刻埋头看书。
  我有些为郝泽宇叫苦。她是个安静学习的女生,适应学习环境,难为她了。
  胳膊支着下巴,春树看我做题。
  我没好气地小声说:“我脸上没有习题,多看可是要收费的。”
  “这道题从开始就算错,我也在算,你发现自己算错还要多久。”春树冷冷地说。
  我低头检查不走,就春树说:“真笨,答案是十一。”
  我想反驳,可是解题过程确实越来不对劲。更诡异的是,就凭春树渣基础知识,居然只用了两次摸底月考,就排到我上面。
  我不甘心地用胶布粘去痕迹,接着作答。
  “怎么,哪里又错了。”我被他看得心里毛躁,语气不好。
  没想到这次春树竟然严肃地问我:“你有梦想吗?”
  “梦想?当个伟大的作家。”我的声音像个蚊子,不好意思,怕别人把我的梦想当做白日梦,而且我也没信心支撑我大胆说出自己的梦想。
  “不是,我是问你想考去什么大学?”
  我很不爽,还以为能得到春树的鼓励:“不知道,只是等考后,看看什么大学能要我。”
  我家就住在火车边上,睡不着的时候整完都能听到深夜窗外火车驶过的声音,可我不知道最后会登上哪辆。中国这么大,未来的我会在哪里?会有怎样的故事?是挫折多还是成功多?
  “你呢?”我就不信春树不茫然,反击道。
  “不知道,等你选好了告诉我。”春树干脆地说。
  “好了,你问完了,我的脸也都丢尽了,可以好好看书了吗?”我没好气开始答题,想让他闭嘴。
  “不用担心,像我这样的人都有了希望,你也肯定做得到。”他声音轻。他看不到我垂的头发藏起的笑。
  可是他居然又煞风景加一句:“不知道猴年马月。”
  我抬脚从桌下想踢他,没碰到,看到春树抬起腿,死鱼眼还挑眉毛,挺得意。
  安静的图书馆传来脚步声,是班长的节奏。他径直走到这边,站在闵春树旁,死死地盯着他。
  

☆、第三章

  第三章
  班长逆着晚霞,正面模糊在黑影中,看不清脸色,轮廓被修饰成金边,像着火一样。
  他敲敲桌子,冷冷地说:“这是我的位置。”
  春树“奥”了一声作为回应。
  班长等了几分钟,不耐烦了:“劳驾,让让。”
  “我累了,走不动,那书给你放那儿,去吧。”
  我小声警告春树:“你干嘛?不要激化他,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你听着啊。”春树对班长说:“这个位置阳光太刺眼,窗框都映在书上,现在还没来电,这个位置不好。”
  “是啊,这个位置不好,所以作为班长,有义务帮助有困难的同学,这是义务,也是你的福利。”班长可以加重“困难”二字。
  他俩居然幼稚地按着一本书推挤,在竞争。我知道班长和春树不对付,没想到他俩这么幼稚。
  整个自习室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
  我为难地劝说:“春树,班长先来的,你还是去对面坐吧,别互相谦让了,大家以为我们发生矛盾了。”
  春树不耐烦地坐去对面,踢得凳子发响。
  这下更尴尬了,没人有心思学习,直到闹剧般的学习小组结束。
  图书馆的闭馆声敲响,回荡于走廊。
  其他人因各种原因陆续走了,我身边已没人,而班长右侧坐的是袁梦和木诗涵两人。袁梦成绩是小组最差,从开始班长给她开小灶。三人分析难题难点,这才是真正的小组。
  袁梦和木诗涵都白白的,脸颊微红,像一对瓷娃娃。
  我是多余的,只是不甘心走。浓浓的醋意在胸口涌动,对于班长来说我什么都不是。
  自讨没趣的我打了出租车离开,翻书包忽然发现没有分发的零食和沉在包底的一封粉□□书。
  哗众取宠的学习小组一次便宣告失败,成为遗忘片段,从学生生涯里消失。但我却没忘另一位女生的抱怨,她说自己原本是和我们一组,不知道袁梦挤掉了名额,不知是被谁干的。
  高三的日子很枯燥,学习中又常常焦虑,那些日子我烦躁不安。不要几个月,就有人可以大肆挥霍青春年华,或通宵包场,或学习打扮,大多都是胜利者;而有些人将迎来人生初次大挫折,收拾失意,重新选择方向继续上路。
  独木桥上总有人落水,即使再了不起的人,也总怕成为万一。
  那封粉色的情书安静地躺在包里,像偶然落入的树叶,写满密密麻麻的心事,似乎不为告白,只是个诉说的窗口高中三年,反倒是它陪了我高中三年。
  高考结束那天,我随人流涌入,随人流涌出,竟有如放学般的安稳。可回家的路上,我竟狂奔疯跑,似乎收起双脚就是架断翅的飞机,想振臂高呼“自由”,下一秒羞耻于大街上。
  一切都结束了,也该到了了结的时候。
  次日,我早早来到学校,领取答案,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和粉色的情书,还有砰砰跳动紧张的心。
  教室背光,我隐藏在阴影中,窗栏影子罩成笼子。透过明亮的玻璃,曾经熟悉的同学一个个捏着参考答案永远离开学校。
  没有几个人来教室里,看最后一眼他们坐了三年的座椅。这间教室曾经有他们,以后又会有哪些人,会坐在哪儿,会不会看到桌面刻下的心情、位洞里美清理干净有秘密的纸团,也没人知道哪张桌子有谁偷偷地哭泣过。这些没意义的问题,却让我遗憾。我站起身,数数周围的座位,竟有许多未接触的同学,从陌生到陌生,只一张毕业照的关系。初中同学还有印象,高中同学也不会很快忘记,但都迟早像小学同学那样忘记姓名,只需时间偷走这些没人在意的过去。
  夏日症又犯了,过于多愁善感了。
  我等到夕阳倾斜,教室隐没与橙光中,没等来班长,默默放回情书于背包里。
  接下来的几日,他依旧未能出现,我便没再等待。
  分数下来后,我查了,不高不低。和班长去同一所学府展开玫瑰色的大学生活,成了泡沫。
  填报志愿只有两天,我拿着信等了一天,没有等来他。明日是我最后的机会,班长一定会出现。
  顶着一片骄阳,在如雨丝般降落的蝉鸣中,我来到空空的学校,早早结束,然后坐在操场树荫里的长凳下等待。
  而长椅之外,不远的长椅坐的是袁梦。她穿着洁白的连衣裙,风撩过及肩长头,一片暖绿当为背景,美得像夏天的精灵。
  青空中飞机已经离开,遗留下白色的飞机云。
  我看着飞机云消失,才意识到等了太久,太久。我们都在叹气,等同一个人,而她一样手心有封粉色的信,被风掀动一角。
  叶片间隙剪碎的光斑照了满身。我的手伸向夏日天空,感觉好高,太远。
  她站起来,捋平裙子褶皱,竟向我走来。
  “你好,韩初。”轻飘飘的声音像团棉絮。
  我点头回敬。
  她把那封信递到我面前。
  “你是不是在等人?”袁梦说:“如果不麻烦的话,能帮我转交给木师翰吗?我坐今晚六点十五的火车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了。我没有木师翰家的电话,等了很多天,都没见到他。这封信里有我家的新地址,还有,有些想对他说的话。如果不麻烦的话,能见他然后转交给他吗。”
  袁梦不好意思地拜托我,面颊绯红,好像向我告白。我收下那封信,可感觉心被捅了个窟窿。
  “他给老师留过信息,说今天会来。可能有急事了吧。真的不好意思,我要准备离开了,所以麻烦你。”
  我傻傻地重问:“给谁?”
  “木师翰。”她又说了一遍,向我鞠躬表谢意,很虔诚。
  “那如果,他一直没来,我不可能永远等下去。”我试着委婉表示不愿意。
  “他肯定会来,他答应过的。”光没有从袁梦眼睛中消失。她是柔软的女生,却出乎意料地表现强硬的一面。
  她叹口气,接着说:“真的很抱歉,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若你等到了你想等的人,他还没来的话,这封信处理掉就好。”她没听懂我话里的潜台词:“我是十七点半的火车,谢谢你。”
  她没走两步,又朝我鞠躬,反复说“谢谢”,在大门处消失。
  林荫大道中白色的袁梦的身影成了我梦中常客。
  耳鸣着,脑袋懵着的我竟忘了直接拒绝。我被盛夏蝉鸣环绕,手上拿着被人嘱托的情书,而属于我的那封信被藏在包底。
  我应该拒绝的。听到她告白的对象也是班长,超出我能处理的情况,脑袋跟不上。当我镇定下来的时候,陷入深深矛盾:我是否应该帮她?
  这不是我的义务!
  可我答应了她!
  哪算哪门子答应,只是笨到忘记怎么拒绝!
  可是没有拒绝,不就是答应了。
  我不安地走来走去,快被撕裂成两个人。
  加上我的总共有两封信,难道分别写上A、B,让班长选一个。不然怎么给,是先给班长我的,还是先袁梦的。
  为了失恋,我在高中最后选择告白,为了了结一桩心结,不想通过我的行动得知其他女生的幸福。
  这对我来说太过残忍。
  心真的害怕,比莫名其妙被叫去办公室还心慌。
  我不自觉把信捏皱,手心全是汗。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闪动。
  难道班长喜欢的人是——她。
  我想起班长对袁梦的特殊照顾,这份温暖全班只她一人独享。就算不承认,可我知道有多嫉妒。
  我常立起一本书,借此偷偷观察班长。袁梦文具落地,他会过去帮她捡,甚至发新书时,将袁梦的破损新书偷换了。
  越想越多的细节令我再也无法安静坐着,站着却更茫然,迈不开腿,仿佛四面环海,毫无方向。
  时间已经到了十六点,还有一个半小时。到现在,我没看到班长。
  半天火光烧尽红云,光正被地平线吞噬,我陷入教学楼背面的阴影中。
  我没有逃走,上了楼,也没有选择坐在教室内,可信被我塞入教室黑板的缝隙里,无人能发现。我趴在走廊往下窥视。
  要是班长永远不来就好了,可他果然来了,从校门口狂奔而来,踏着赤红夕阳,响彻空挡校园。
  我的心被判了死刑。
  拿起我的包,通过连同图书馆的走廊,逃出来。当我从图书馆正门出来的时候,广场上已经没人,他们应该是跑上楼去,同行的还有木诗涵。
  我抱着包,逃走,同行的还有我那封可笑的情书,准备了三年的情书。
  然而,腿刚迈出校门,浑身似乎被绳索捆缚,一动不动。
  现在已经是十六点五十多,只剩下半个多小时了。脑海中袁梦孤独地在人潮汹涌的候车厅等待的影子,挥散不去。面前明明是马路,却被火车站台的影像覆盖。
  分针又转过三圈。我用手回拨指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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