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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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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在意。
  木师翰说这话,是违心的。要是我同意了,他该怎么办,该如何面对木诗涵,如何面对他的亲弟弟,如何面对他俩铁一般的亲情。他和我都得不到安心。
  木师翰那么善良,我是陷入泥潭,但绝不拉上他与我陪葬。只要一天没有找到袁梦,我问心有愧,纵然熟知人生箴言,总过不好这一生。
  我不能让他和我成为同类,背负罪恶感。
  这样的痛苦,不需要二人分担,我一人就够了。
  老实说我很羡慕可以踩着过去生活的人,可从心底里厌恶着那种人。抛开过去,我做不到。
  所以,我只有一条死路。
  我趴在阳台上,朝下面看,青灰色的夜里有人在下面朝我挥手。木诗涵来了。
  “你睡了吗?”我轻声问,希望木师翰现在清醒。我不安又想退缩,希望木师翰能借我力量。门每一声脚步都格外清晰。
  我要向木诗涵全部和盘托出,木诗涵会有怎样的愤怒,我都得承受;无论他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接受。
  这是我最大程度的赎罪。
  门被木诗涵推开,阳台的风雪一股脑地灌入房间,窗帘荡漾在室内。我赶忙关上阳台推拉门。木诗涵脱下手套,扔在床头柜上:“不就是感冒发烧嘛,他还要麻烦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每天加班熬夜,都是带病的,晕倒在会议上的情况又不是没发生过,以后你要习惯,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拼命三郎可不是我给他的称呼。不过这以后就是你的工作了。我哥还没有向你求婚吗?老蔫一个。”他的眼睛很亮,反射夜灯幽然的光,即使坏笑仍然天真。
  我觉得心痛:“小涵,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
  木诗涵拿出塑料袋里的鳗鱼便当,背对我说:“等你吃完饭再说。我过会儿送你回去。。你一个人女人是怎么把他弄到这来的。”
  “小涵,小声点。”我怕惊醒木师翰。
  木诗涵捂着嘴巴:“这行了吧。他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他咯咯地笑:“还没过门,就这么麻烦。我告诉你啊,我们家庭的情况有点复杂,你也要学会适应。”
  “小涵,咱们出来说。”我打开门,先走出去,来到安全出口。木诗涵紧跟而来。
  狭小的空间只有指示灯绿莹莹的光。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要弄什么恶作剧。”人未到,声先到,木诗涵把木门关上,装作警惕外界:“有什么计划,讲出来给我听听。”
  “我对”
  “让我猜猜,”木诗涵打断我:“是不是我们集体离开,然后营造出来你把他抛弃的恶作剧。这主意好,正好报上个月被他克扣奖金的仇。”
  我深呼吸说:“小涵,我想说的事和木师翰无关,只和你有关的。所以,请你听完。我知道不配得到你的原谅,可是我希望可以以任何方式去赎罪。先对不起了。”我很卑微,朝他深深鞠躬道歉。
  “能有什么事情,我们都长大了,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木诗涵看到我的姿势,他像受到了惊吓。
  我知道木诗涵是在宽慰我,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你还记得袁梦吗?”我说。
  木诗涵的表情突变,刚才嬉笑的面孔瞬间凝固。他用力地握住我的肩膀,似乎想从我身体中挤出答案,反复问道:“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热切。在最青涩的年级喜欢一个人,不会容易忘记。
  “对不起。”我弓着腰,向他道歉。但我竭尽全力抑制眼泪。在没得到谅解前,用眼泪博取同情,表现软弱,是对被道歉者的侮辱。我不想借助眼泪获取同情,得到原谅。愿不愿意原谅我,都是木诗涵的自由。
  “其实,在你和木师翰还没来前,袁梦快走之前,她曾给我一封信,希望能转交给你,让我告诉你,她在火车站等你。我没有把这封信给你,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我弯着腰,恐惧得不敢抬头。
  “不可能!这不合理。你为什么不给我,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木诗涵焦躁着,走来走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为这封信她给木师翰,所以我”我越说越没底气,哽咽得说不出话。木诗涵站在幽暗的楼梯间像一条狼,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仇敌。我不自觉地靠紧墙边。
  “所以”木诗涵艰难地说:“所以,你就把这个事情瞒了这么多年,就因为你觉得袁梦喜欢的是我哥。我操!”他怒骂着,踢断一根楼梯的塑料管。
  我被他的怒吼声震惊,感受到危险,逃不掉。面前的木诗涵彻底成了愤怒的野兽。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她多少年,费了多大力气,就因为你。”木诗涵掐着自己胸口,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将我嵌在墙上。
  “我告诉你,我跑到火车站的时候,火车早开走了,连火车的尾巴都没见到我在火车站里撒播打滚,要他们把开走的火车调回来。然后你知道我的下场吗,我被送去了劳教所,在那里过了整整13个难熬的夜晚。你知道到只有三平米的空间有多大吗,我在里面快要发疯了。我出来后,整日整夜等那班次火车,每天都会发动。明明有那么多空位,可我找不到她。我真的很好奇,你以什么心态旁观,特骄傲,特自豪是不是。看戏爽不?啊!你是不是觉得扫走了一个竞争对手,心里特美。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无耻,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摊粪,只有苍蝇缠着你的那种。现在你觉得能得到我哥了,怕东窗事发,先坦白表现自己的坦诚,然后编一个谎言说明自己的无辜。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就不能想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吗?你可真聪明绝顶,也算是无耻绝顶。”
  木诗涵掐着我,将我举起来。我挣扎着,第一次直面死亡。我用沙哑的声音喊木师翰的名字呼救。
  “木师翰,这个名字听起来真恶心。”木诗涵厌恶地松开我,我像摊烂泥般沿着墙面滑落在地上。
  “我从小就生活在他的阴影下,连名字都和他取得类似。就是我妈希望我能和他一样优秀,为我妈赢回我人渣亲爸。结果呢,我不中用,处处不如他,不停恶心他,却无法摆脱处处模仿他。他简直是我的诅咒。而真正让我接纳他的是袁梦的开解,如果不是袁梦,我到现在还觉得他恶心,我恨他恨得牙痒痒。是袁梦陪伴我高中三年,是我愿用一生幸福替换的三年。我原以为是我自己弄丢了她,原来是你,是你。那天要不是他妈妈去找事,我怎么可能会迟到,怎么会没遵守约定。我这些年天天自责,可那都是你们这些家伙的错。”木诗涵对着我大叫着,有人好奇地探脑袋进来,被他吼回去。
  我没想过木诗涵背后的故事,一时心痛得无法控制,流出眼泪。
  “你居然有脸哭。”木诗涵看来是气极了,怒吼着把我拽起来。我哆嗦着靠在墙角,他举起拳头冲过来,砸到我肩膀上的墙壁。巨大的冲击震得我耳朵发懵,我顿时停止了思考。
  “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如果我告诉了我哥这件事,他知道你是何种可耻的人,你觉得自己还能得到他吗?”
  “你犯的错,要你来偿。去把袁梦给我找出来,如果找不出来,我要你用一辈子的折磨负责。如果你找到了她,我可以隐瞒一切。除了袁梦,我不关心。”
  木诗涵的目光令我全身麻痹,无法动弹,连语言都已丧失。我难以预料木诗涵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愤怒。他似乎丢失宝物,丢失了自己,用愤怒的语言表现痛楚。我想他说的都是气话,是我戳中他心底的伤。
  木诗涵踹开门,我忍不住哽咽,用颤抖的声音一遍遍道歉,仿佛以死亡,都不足表示愧疚。
  “我其实一直在找她,真的对不起,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无论她在哪儿,我都会找到她。”
  木诗涵被我的话钉在原地:“希望能践行你的诺言。”
  “我对班长一直是单恋,不敢有非分之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和他无关。请不要因为我伤害你们之间的感情。他什么都不知道。我马上就离开这个城市。如果可以的话,你能配合我,让班长永远忘掉我。”
  “演戏?”木诗涵冷哼着:“我没有骗子演技高,还不滚。”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的不合适,请你转达就好,说我爱上了闵春树,和他一起离开这座城市。这样好让班长能死心。”
  “呵呵,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哥死心。笑话说给自己听就行了。不过你说谎的技术还是没有长进,没有演技高呀。闵春树,他谁呀?你说喜欢上他,我哥会信?”
  “会的,真的,我已经想好了办法,请你帮我转达就行。”
  我知道会令班长痛苦,可长痛不如短痛,起码他不因我荒废青春。青春光影值千金的意思,我用特殊的方式惨痛地明白了。
  “你可真是个狡猾的女人,下家都找好了了。”木诗涵转过身,鄙视地看着我,给我鼓掌:“了不起,我哥算是载了,这么多年就这样荒废在你身上。你真是深奥。也好,你离开对我们哥俩都是好事。”
  “请一定不要和班长发生矛盾。不要因为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木诗涵不屑地笑:“你不用太看重自己。我哥对我的好,我不会忘的。你要放心,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会在他面前说你一堆坏话,这是你应得的报酬,不用谢。”
  木诗涵拉开门,裹着风雨离开。
  而我一个人站在窗边前,吹了一脸的霜雪。
  

☆、第十九章 上

  第十九章  上
  找到房东,还了钥匙,拿回押金,退房步骤完成后,我在房间里安静地等待心情合适的时刻。不知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发呆了多久,真的要走了,明明只有一箱行李,不忍心带走,忍不哭了。这间房子保护过我的哭声,一年四季不被风吹雨打。
  可只要做出“关门”这一平常而简单的举动,这个屋子便再不是我的避风港。我将一无所有地离开这座城。
  可去哪儿呢?
  在退房子前,我还有未完的心事,还有场戏要演完。
  其实我想要郑重其事地向朋友们告别,她们帮了我不少。我一声不响回家的时候,在手机关机前,短信通知她们我家有急事,让帮着应付主管。
  我一连旷几天,估计主管要大发雷霆,果不其然去报道,他气得大骂我,要开除我。我倒无所谓,本就是来辞职的。和他不是上下级,而是有矛盾的陌生人,虽然年龄比我大,但用不着客气。所以,所以我没有顾忌,想什么说什么,很爽快。
  “主管,首先谢谢您这么长时间的悉心照料。既然要离开了,所以有些话希望您能听入耳,您在我们刚入职时说过‘没人是完美的,我工作也会出问题,你们不用怕尽量指出错误’,可能时间有些晚,但现在给您答案。您真不用对我太客气,常常拿家里的零食给我吃的嘴软,过期的直接扔垃圾桶就够了。您不用浪费时间找我聊天,以此拉近关系,将近一小时中只是您在聊得很爽,还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的狗血剧,您可以少翻微博,少看一些奇葩故事,应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好给下属做出榜样,不占用员工时间,才能顺应您完成短时间内完成高质量工作。如果您真的想当好一个管理者,起码要做到任务相对平均化,当然世界没有完全平均的事情,但是您要适可而止。嘴和心的位置不同,嘴上的有些话不说,可心里只剩下那些话。以上就是我观察到您的问题,还有很多问题,我记不得了。希望您财运滚滚,福星高照,希望入职时的那句话不是空谈。再次谢谢您的照顾。”
  我说的其实是大家常常在背后偷骂的话,有时候说不得,觉得不公平,可是自身不够强,只能忍着。但我是要走了,就把话说开,然后都拉到自己身上。我有种英雄主义感。
  从办公室出来,我看到主管冲出来,打开门说不出话,只盯着我。我站在过道冷漠地看着他。他想说的话全都憋在肺里,脸红得要炸了。
  其实各种沟通交流,如讨价还价说到底都是心理问题,只要你别被自己的懦弱打败,不能保证必胜,至少不让自己尴尬,一切都可以赢回来。
  我不算强势,只是在职场,大家互相不会太热络,同事间会保持着高素质的距离。同事不是朋友,一般相处较稳定,如果男同事不讨论足球,女同事不讨论明星。如果不干扰到别人工作和生活,冲突很少发生。
  但总会有人爱占便宜,或有人只做专属部分工作,交集内工作碰都不碰。对付这类人,若有“吃亏是福”心理的人,永远被人兴高采烈地踩在脚下。没多少人会因为你弱、你人好、你负责而选择高看你,上个世纪成立的鸡汤,现在已馊了。
  只是对于上层领导,一些苦只能藏起来。共事的同事做错的,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你也要担着。
  心里很不舒服的话,直接背后大骂就够了。
  反正还有一些谈天说地的朋友,别让自己像株浮萍在城中。
  我抱着大纸盒离开,看了眼几个隔间关心我的朋友们,略微笑。她们都在工作,不方便告别,况且都还在这主管手下工作,和我明目张胆地拉近关系,难免被她意识到刚才说有朋友的一份,在工作中给穿小鞋。我看到米敏站起来,挥手示意坐下去。
  她装没看到,从距离主管办公室最近的位置径直走来,帮我托纸盒,牵着我往电梯走。
  我一出去就被其他部门的朋友围住。这样的局面令我很惊讶。我想起刚入公司的集训,大家还青涩着不懂退让,会发生口角,会尴尬,但从没有恶意。这些批人中,有些找到更好的工作,有些则离开了这座城,连手机号都成空号。
  因为突然,她们开玩笑地集资一块面包送我—就是没吃完的食物。我一开始表示太贵重,推诿三次最终收下。大家互相说着笑话,在电梯里和我挥手告别。她们仿佛约定好,没问我为什么离开。我不想欺骗她们,又不知如何解释,是很感谢她们。
  有人说,别注销微信。
  我点头答应。
  在这城大家都是浮萍,来的人那么多,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留下来呢。大家对离开早已麻木,留下的没人想走,只有走的最百感交集。
  电梯门打开了,米敏居然在一楼等我。我惊喜地抱住她,世界仿佛都变亮了。
  “上去吧,冷。”我玩笑地竖起米敏的领子。
  米敏系紧我围巾,我脖子快要断了。
  我们站在人群中,相对无语。
  “勿忘我啊!”米敏提高音量。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把袁梦的相片发送给米敏。
  “帮我个忙。”
  米敏无可奈何:“没放弃啊!”
  以前我传过在同事群里,想依托网络找到她。
  “如果在街上看到她,一定要打电话给我。真的,她真的很重要。”我摇着米敏。
  “这么重要,也就是说,给你打电话只有遇到她才行。”米敏噘着嘴看我。
  “吃什么醋。欢迎你随时骚扰。”我取笑她。
  “你会回家吗?”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欺骗道:“会。”我还是个说谎的人。
  工作事项完成,我独自上路。班长应该已醒,还没打焦急的电话。应该木诗涵没有说嘱托的话。最好拖久点,因为还有事情未了。
  我看前些日子被拉入的班微群,几条旧消息是凌寒问是否有袁梦的消息,同学说会帮忙留意。我怕大家忘了这事,就发了“希望大家能多留意袁梦信息”。一石激起千层浪,群炸开锅,问我提问。我被吓到,因为这个群聊天的寥寥无几,大家都很忙碌,为人生目标奔走。原来都是潜水员。
  我翻看刷屏的聊天,重新回忆有些陌生的姓名,刻在心里,像他们在记忆力我留空位。
  我突然感觉到轻松、释然。如果离开这个世界,也挺好的。我住在大家心底的某个角落,我似乎永远不会消失。
  还好,他们都不知道我做过的事,不然一定会恶心我。
  我退出群,拒绝离线消息。
  我慌忙赶去约定的咖啡馆,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对于将要发生的,我很焦虑,并非几小时后要离开去一个完全陌生的新城,而是怕春树青春笑意的面庞被我摧残。
  我坐在二楼迎着光看到了春树,他开着吉普车来,望见我,温柔地笑。
  我对于将发生的事情难堪,掩盖不了表情的忧郁。春树坐下来后,看到我一脸沮丧,笑容立刻褪去。
  他努力地开玩笑,我尽量表现出被逗笑的样子,可是笑容太尴尬,像脸上涂了层白漆,唰唰得往下掉粉。
  “喝点什么?”春树看我,我躲闪他目光。
  “请问先生,小姐要喝些什么,今天情侣日活动,订情侣套餐,即可打折,一年后再次预定,本店将赠送黄金vip,折上加折。”
  我们不是情侣,所以服务生弄得我们很尴尬。我之前得知春树也在这城市工作,约他树的目的是利用并拒绝他。我至今不敢相信高中时期的友谊,对我们是不同的意思。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忍心他难过。可我给不期待,如果不狠伤他,春树的执着会毁了他。我当然清楚,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知道春树的优点,正是他的缺点。
  我该如何让春树能答应我,假扮男友,成为拒绝班长的借口?
  对春树而言,他会因被耍,和班长一样倍感失望。
  我感谢他们的喜欢,但更希望他们能恨我。我找不到让他们忘掉我的办法,只有瞬间的恨意可以摧毁一切。他们会被伤害,总有天会获得匹配的幸福。我希望他们心中的我枯萎,变成他们心头的一根刺,不愿想,不愿碰。
  “给我们情侣套餐,让我做场梦也好。”春树看着我说,我无法拒绝。
  “今天以前如果有你的电话,我会欣喜若狂,终于有你的消息。可今天突响的那一刻,我不想听,感觉能猜到接下来的事。”春树停顿了:“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我。”
  “先等等我,你还欠我—我的正式告白。需要给你准备时间吗,只有五分钟。”他说。
  我很惶恐,春树要如何面对我可耻的要求,伤害他的事我怎么能做。
  “五分钟到了,准备好了吗?我准备好久了。”春树的目光和煦,一直微笑:“我喜欢你,从高中就一直喜欢你,到现在还是很喜欢你。我很是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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