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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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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早上保证那桌两个同学只能屁股上长板凳。要不脱裤子,要不和板凳一起回家。不过他们两家可在南北相聚六公里,这是个大问题。我偷笑着,同样涂了一位常开袁梦名字玩笑的后排男生座位。可如果他们联络起来发现共同点,一定会将矛头指向袁梦。为了撇清关系,我只能在自己的凳子上也涂上胶水,用板砖打烂窗玻璃,造成有人专门作恶的假象,否则我最后一个锁门的嫌疑最大。
  可是第二天,我睡得很香,梦中自己做了英雄,结果我迟到了,急忙回学校,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和那几个嗷嗷叫的人一样,没有裤子换,整天都在丢脸。
  时至今日,我都没办法想象是什么力量能令袁梦撒谎。她从不说谎,永远安静地坐着,似乎马上地震了,都能安然地收拾好书包再逃离。
  这样的她在心底对木诗涵的爱意有多深,我想不到。要是木师翰有天被人诬陷了,我能做到袁梦的谎言的程度吗?我想我可能只是坐在原地,大脑发呆,担忧木师翰,一点想法都没有。
  在填报志愿前,袁梦拿出信,相信我,托福我转交。我却弄砸了,因为自己的嫉妒,因为自己的愚蠢,因为自己没用的耳朵,毁了一切,同时也毁了我自己。
  我曾为自己偷偷摸摸的见义勇为而骄傲,后来只能为自己感到羞耻。
  地面在我脚下突然分开十几米的大裂缝,我直接落入无底深渊。
  我突然惊醒。
  车里面一片安宁,我的脖子都是汗,身子不冷,因为盖着木师翰的大衣。而他正躺在我对面放平的位置睡觉,很安静。
  我可能做场噩梦,回到现实反而舒了口气。木师翰身边很安稳。夜晚车内灯光黯淡,我看着木师翰模糊的面部轮廓,幻想如果我们睡在一张洁白的床上,盖一床棉被,不用理会世界的纷纷扰扰,这个世界仅有我们,就够了。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别,别走~”木师翰睡着嘴巴咕哝着,头在座位上不安稳。
  他难道在做噩梦。我用手机照明。木师翰的嘴唇发白很干,他似乎很渴,不断咽口水,还无法醒来。我立刻轻轻摇醒他。
  木师翰醒来,声音虚弱。我刚才摸到他的衣服都是潮的,他怎么出这么多汗。我没顾及太多,先喂他水喝。木师翰像多日口渴,像只大型野兽一口闷掉整瓶水。喝完后,他重重躺回座椅,全身似乎没力气。
  我拿出纸巾帮他擦脸上的汗。我问他:“做噩梦了吗?”
  “所有人都不认识你,你似乎不存在,只是我幻想的人物。我不信,去警察局查人口系统,被他们哄出来。结果,你猜我怎么了。我考了了警校,当了局长。但系统里同名的就有两万人,我一个个筛选,费尽心机,终于找到你。你一转身,居然是个男人。真是个荒诞的梦,我脱口而出问你,你在哪里变性的,还能再去做一次,变回来吗。”
  他哈哈笑着,被剧烈地咳嗽声扰乱。他努力地开玩笑,声音很抖,连续喘息着。本来我应该多担心他,可是脑洞大开的梦境确实好笑。
  “你终于笑了。”黑暗中木师翰费力地说。
  我预感他可能快感冒了,赶忙把他盖在我身上的衣服归还。他咳嗽得太剧烈,肺部的震颤声隔着胸腔能听见,尤其在车内狭小的空间,更响得令人恐惧。
  “你还好吧。”我给他穿好衣服,忘记我应保持的距离,感觉上更像是在照顾一个比我大很多的玩具熊。
  我伸出手试探他的额头,被他推开。还好,手的温度比较正常,没有出现发烧时的四肢冰冷状态。
  车已经熄火,温度在我醒来之前就已经变低。我穿得很暖,没意识到。直到这时,我才关注到车停在一个不知名小路,已下高速,车没有遇到陷入泥塘或者是坑中无法脱身的情况。
  可能只是木师翰困了。
  木师翰还在咳嗽,我启动车代替他驾驶,打开空调,温度太低他会受不住。可是汽车无法发动。
  木师翰竟然神经大条地说:“我忘加油了,现在油用光了。”
  “每个高速出口都有休息站,这条高速路中间也有,你都没注意加油吗!”
  木师翰沉默着。对我来说,反而新奇,竟然抓住优等生的小辫子,要在高中,是可以要挟他帮助完成作业。
  “中途有,但过去的时候我愣神,于是错过了。”木师翰还在咳嗽。
  我打开手机,这唯一的光源照亮了我们俩的脸,都是面目可惧的样子。
  “你真吓人。”木师翰不正常地嘿嘿笑,像个小孩,。
  “还好吧,没你吓人,光把你的脸颊照得雪白,但是眼只剩眼眶了。”
  我查到前面五公里的地方有加油站,还好不远,万幸了。我推开门要下去,木师翰想拦我,但没力气,手扯着我的衣服颤抖。
  “你好好休息,我取点油,去去就来。”我拨开从车内伸出来的手。木师翰横躺在座椅上看我,显得温顺。我大胆地用手顺顺他刘海,细碎柔滑的感觉,隔着黑夜能感觉到光滑,发丝很粗有些硬,和我的手感完全不同。
  他从另侧车门下车,脑袋撞到车框上声音大。我立刻绕过去,看到木师翰憋着呼吸,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疼得直吸气。
  我责怪道:“你看起来很疲惫,开这么久的车,老实地呆在车里。我不会有事的。”
  木师翰装成没事的人,腾地站起来,指指月亮:“晚上对女生不利。”
  他硬是跟着我,我也没办法。虽然我走一路总在抱怨,让他快回去。木师翰始终跟在我身后,像个保护神。打心底而言,我很感动。
  我很怕走夜路,尤其唯一光源只有自己的手电筒,只能照亮脚下路,可四周依旧隐藏在黑不见底的巨大夜幕,挤压着裹在身边。我很怕黑夜,睡觉都要开着灯,畏惧从黑暗中不知名的地方跳出野兽,咬断我的喉咙。
  道旁高大的冬青被月光射在在地上婆娑的影子,随风悠悠摇曳。粗石子路上不只有我独自的脚步声,黑夜变得不太恐怖了。
  木师翰似乎夜视能力不好,像个怕走丢的孩子拽着我的衣服。
  步行许久,我们来到加油站,木师翰很疲倦,背靠着柱子。整个加油站仿佛被废弃一般,加油站都是黑的,没人。有一瞬间,我感觉像被抛去了无人岛,我大声朝四周喊“有人吗”,空旷得连回声都没有。
  幸好可以自助加油,只要有全国同行的服务卡即可,这个加油站还是比较新的,可是工作人员呢,难道都偷跑了吗。
  油打满整一桶,桶底有滑轮,移动不算麻烦。木师翰率先抢过去,身体摇晃着,玩弄着油桶。我经过木师翰身边时,他捉住我的衣角。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不抓根线,回头你这个风筝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木师翰表现得越来越像小孩子。刘海细碎的影子掩盖不住深邃的目光,目光中柔情满溢。他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好像我把他伤害了。
  我推着油桶往前走,木师翰挽着我的胳膊,变小了跟在身后。我以前幻想挽住他的情节是,我挽着高大的他,手上提满小众又知名度高的品牌的奢侈品。
  现在木师翰个子高,并行挽着我的胳膊时,我被他提起来,左右肩斜着,走得很不舒服。
  我们走了一段路,木师翰晃得更厉害。我越觉得可疑跳着去摸他的额头,摸到也没用,都不到一秒根本没有感觉到他的温度。我很着急。木师翰突然膝盖软了,全身向我压过来,太重。
  我被木师翰紧紧地抱着。他似乎清醒了,言语不再幼稚,声音也从刚才的少年青涩的声音转到低沉。他说:“别动,就让我抱你一次,十秒就好。”
  他倒数:“十、九、八”
  十秒中,月亮在云影里游,夜色温柔。我们安静于这无声寂静的天地。他睡着了,数到六的时候便没往下继续。我终于摸到他的额头,发觉他已经高烧了。
  从昨天开始,木师翰就陆续出现过手脚冰凉、四肢发软的感冒迹象,然而我未能警觉。自己睡着的时候,木师翰将衣服盖到我身上,给我保暖。如果不是我睡着,他也许就不会高烧。在木师翰咳嗽的时候,就应该坚持把他留在车里,可我没有,想的居然是怕独自走夜路。发觉他不正常的行为和语言,我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问题更严峻,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人能提供帮助。而且木师翰现在的温度很可能超过39°,也许是40°,如果不能及时送医院,及时退烧,后果不堪设想。
  我感觉绝望,焦急地在地上直蹦。
  其实他没遇到我就好了,如果我根本不存在就好了。我焦急地不断陷入对自己谴责的低潮中,自言自语。我不能继续低落,我必须振作,木师翰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我。
  我推开木师翰,他还有点意识,竟自己颤巍巍地站起来。
  我半蹲在前面:“快,我背你。”
  我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把油桶用绳子系在手腕。可当木师翰只是轻轻依靠在我身上,我就被轻易地压倒在石子路上,掌心传过来一阵阵疼痛感,手皮被石子划破了。
  木师翰已经昏迷了,我叫不醒他,呼唤他的名字没有他的回应。我哪有时间顾及手。既然我背不动,总能拖动他。为了空出手,我将系桶的绳子一端手放在嘴里咬住,一股汽油味翻涌在鼻腔。
  我本是无法闻汽油味的,一腥半点都会令我反胃。可我根本顾不上身体的反应,因为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快要脱臼的胳膊上。木师翰身材健康,可是他高,所以格外重。我真的拖不动他,在黑夜里朝四周无助地呼喊,祈祷有人能够帮我。
  夜色鬼魅,世间只有冬风凄厉摇晃枯枝,树枝相互摩擦的声音分外可怕。枯藤像干枯的老人手指,相互交错。
  我停下喘气,让木师翰躺在我身上。从刚开始到现在只移动十几米的距离,而车在仍在几公里之外的地方。
  木师翰体温似乎又升高了,似乎还有上升趋势。我没有温度计,不知道他现在具体体温,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回到车内,还要多久才能去医院。我急得眼泪直落。
  他的额头太烫了,脖子已经开始出汗了。在普通情况下,发烧出汗是证明病情好转的征兆之一,可是我们正在荒郊野岭,没有保温措施,在太冷的环境出过多的汗,如果没能做好保温只会加重病情,再加上大量失水。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意识到身边还有手机。我先定位,又迎来一波新的绝望。这里离工作的城市不远,可就算拨打120,来救我们至少还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必须在道路通畅的情况下。如果道路不畅,那么急救时间会更久。
  所以还是要考自己。
  我打给急救中心,报出大致方位。怕他们不来,工作懈怠,我把把病情往严重说。我告诉他们,如果迎面看到不停打转向灯的车,就是我们。
  我重新要紧汽油桶的绳子,用外套把木师翰紧紧裹住成粽子。
  我不由得从心底怨恨他,为什么要一直忍耐,怨恨他为什么要赶超我在凌晨冰冷的车站等我。那应该是他感冒发烧的起因吧。
  他赶夜路,和火车赛跑,就是为了在车站堵我。我不知道他到底吹了多久的冷风,怎么不找个房间休息,喝点热水温暖身体。烧迷糊的木师翰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多后悔,多怨恨。
  我记起来,在车站木师翰的大衣拉链拉倒领口,他左右踱步的小动作表现的是身体的不适。他居然还陪我一天,还硬装精神状态良好的样子。
  这下好了吧,他遭罪了吧。还因为我而受罪,不值呀。
  我拍着木师翰的脸,希望他给我回应,叫一声我的姓名。我好害怕,害怕失去他,我不能没有他。
  我想让他醒来,大骂他一句,骂到他从心底知错。我还有太多准备许多年的话,想对他说,想告诉他:我每时每刻都在铭记他。
  我不愿相信现在虚弱如同一株草芥的木师翰,竟然是我曾经威风凛凛的班长。他这么聪明一人,怎么变笨了,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地靠近我。
  冬天很冷,我无助地哭,泪水顺着脸颊很快失去温度,如刀般锋利割伤我的脸颊,没心痛。泪水落去木师翰脸上,我连忙擦掉,不能让任何冰冷再带走他的温度。
  他曾暗中守护我,我的骑士病倒了,现在换我保护他了。
  我不是个勇敢的人,很懦弱会偷偷哭,可我总心有不甘。可能正是这份渺小的倔强,逼着我要紧牙关,一点点将木师翰连同汽油桶一并拖回车里。全身接近散架,力气都是挤出来的,像在岩石中挤水一样困难。
  我立刻给车加油,将木师翰安置在后车座躺下。我打开暖气,待温度升高,哪还顾羞耻,脱去他的毛衣和内衣。他来得匆忙,没带行囊,我把自己拖箱里的宽大睡衣给他换上。
  在给他换衣服的过程中,我忍不过欲望,偷瞄了几眼。他的身材真好,小臂肌肉有棱有角,腹肌轮廓清晰,匀称结实的身体覆一层肌肉不粗壮,独有青年健康阳光的状态。
  一时间,我感觉窒息,车内空气微妙地压抑着,胸口小鹿乱撞。
  他的外套也潮了,我最后用被子裹住他。喂了他几口水之后,我发动汽车,争分夺秒。
  可能是热水和保温的功劳,木师翰身体素质优秀,回复能力惊人,发白的嘴唇逐渐有了血色。我神经紧张,毕竟现在的速度已经算是飙车,时刻担心着周围随时出现的车辆。如果不是强制镇定,握方向盘的手都是颤抖的。
  后座发出喃喃自语的声音,木师翰翻了个身子,没心思观察他的状态,我开车紧张得每一根神经连同头皮扯成直线,绷得头疼。
  “你感觉好点没有。”我问。
  木师翰支支吾吾的。
  “你如果渴了,旁边有水。我现在没办法喂你。”
  “你紧张什么,是不是害怕我爱你。”木师翰还在讲糊话,状态根本没好转。
  我没理会他,他像个小孩子撒娇:“我喜欢你,可你不喜欢我。这不公平。”
  木师翰不依不饶似乎想得到我的回应,他的状态有些急躁神志不清,为了安抚他,我顺着他往下继续说:“我比你喜欢我的时间更久。”
  果然,他的情绪安稳了些。他似喃喃自语:“那你别作弄我了,我们要好一辈子,好不好。”
  我沉默了,没回答。
  “你不答应,是不是还想作弄我。”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看你一辈子,然后独自老死吗?”
  我忌讳他说“死”字:“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那你答应了吗?”
  “答应什么?”
  “答应嫁给我。”木师翰表情痛苦,翻来覆去,身体似乎很疼。
  我迟疑着,听到木师翰不安地□□声,似乎因发烧身体难耐,于是满口答应:
  “嗯,我愿意。”
  对木师翰来说,可能是一段梦话,但对我来说,自己仿佛真的和他过了一生,仿佛真的站在婚姻殿堂和他签订终身。
  木师翰沉沉地睡去。我看到救护车迎面而来。我站在红蓝色的灯光下,看着木师翰被抬上救护车,一路呼啸着离开。
  这条路上,又重新安静起来。我看着手心的伤口,没做处理,开木师翰的车重新上路。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我开着木师翰的车,回到那座城市,天未亮,赶上早高峰,堵在高架桥上。
  这座城依旧繁华,不会因任何人的到来或离开,失去光彩。哪怕寂静的夜里,无数个角落痛哭着,明日的汽车依旧川流不息。每天有人离开,每天有人到来,挤进人潮中,寻找机会,证明自己。
  当拎着大包小包,通过各种交通工具,从站点的出口到这城市的入口,我们有着同样的兴奋,方向四通八达;又有着同样的迷茫,路太多容易看花眼。
  无论奋斗的目的,在这城市中寻的就是一份存在感,于是挣扎着。
  我们大多数很孤独,面无表情,擦肩而过,只用面具示人。在城市中,大家都很孤独,却不愿示弱,不好意思痛苦。
  这城市的冬天一如既往地冷,空气都冻硬了,天空像块冰湖摇摇欲坠。
  木师翰的车被我停在医院的楼下,赶到医院后,木师翰已经退烧,躺在病房里输液。他在睡觉,我坐在病床边,听仪器中他心跳间隔平缓的声音,感动得想哭。我真的吓坏了,前几个小时就像拍了个悬疑大片,到现在都不敢放松。
  我非常困,眼皮往下坠,却根本不敢睡,守着听着木师翰均匀的呼吸声,觉得幸福。
  我刚刚通知过木诗涵,他应该快到了。
  木诗涵来了,就不需要我了。我本应收拾准备离开,可是我却陷入他一波波的甜蜜中,无法自拔。
  如果家中有人在等待,该多么幸福。
  我悄悄地靠在他枕边,窗外有飘雪,时间如若能在此刻永恒,我愿意牺牲一切。
  然而这不可能。
  手机屏幕发出刺眼的光。木诗涵问我在什么病房。
  我合上手机,安静地朝他告别。他熟睡着,没办法给我回应。不过,他曾对我说过的话,我都存在记忆力,回忆足够甜了。
  当木师翰在我面前被抬入救护车,连同红蓝色的光消失时,我面前只有无尽的黑暗。我仿佛被浇一身冷水,才现实有多残酷。我真的愚蠢地以为能找到袁梦,被爱情的浪漫冲昏了头。再多的努力都不可能有回报,只有报应。
  从麦屿市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放弃寻找袁梦。寻找袁梦比我想得更难,所有的线索都是断的,我害怕浪费一生得不出结果,也浪费了木师翰的青春。而在更早之前,我就向自己做出承诺,无论找不找得到,都必须向木诗涵坦白一切。  
  他有权利恨我。
  木师翰安然的睡颜很可爱,没公害的样子。我其实很想等他醒来,挠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对我说,早上好。
  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了,有情无缘。
  我想过是否装作一切未发生过,毕竟过去无解。而木师翰不止一次地暗示我怕,他不在意。
  他说过,真相有时不如谎言现实。
  可我在意。
  木师翰说这话,是违心的。要是我同意了,他该怎么办,该如何面对木诗涵,如何面对他的亲弟弟,如何面对他俩铁一般的亲情。他和我都得不到安心。
  木师翰那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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