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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去给大郎儿挑两件干净的衣服,去州府大地方,可别叫人家笑话。”说着出去了,其实她怕忍不住流泪。
有些事,只能坚强的面对,她有一颗坚强的心,她有毅力坚持住,她想好了,大郎儿走她就跟着走,天涯海角。
大郎儿老脸在在,神情恍惚的坐到饭桌上,看着俩娃猛劝:“都吃,多吃,累了一天了。”
俩娃不给面子,向一边挪出好远才各自吃了起来;二牛更可气,忽的将一个破碗扔到门外;吧唧,碗哭泣着碎成记忆;大黑二黑兴奋地跑去,左右闻闻,又晃着尾巴失望的回来了。
大郎儿没趣,匆忙吃罢了饭就起身走了:“某去韩家说一声。”没人理他;大郎儿呆呆然出了屋,就见自个小屋里亮着灯,劈柴噼啪作响,知道莲花正为他烧炕。大郎儿心一热,眼儿也跟着热,鼻子发酸,忙着逃命般跑出了家门往韩家而去。
等大郎儿带着酒气晃悠着回到家里,油灯早知趣的灭了;大郎儿把自己往炕上一扔,扯过被子就猫在里面发呆;本困得不行,可今儿的被窝不让他睡,正来回折腾,就听山风在屋外吹,又听莲花的屋门被吹得噼啪作响,仿佛莲花的怨气在发泄。
大郎儿哭了,山风吹着莲花的房门噼啪伴着奏;其实,莲花在她自己的房内也在哭。
咯咯咯!还是公鸡体谅他,把黑夜赶走了,给了大郎儿逃离的机会。大郎儿起来出了房门,用积雪洗了把脸就牵着老马赶着车子吱咯吱就上了路。没走多远,大郎儿又好像想起什么,忙着踢踏踢踏又跑了回来,从屋内翻出个小瓷瓶子,里面是大郎儿试验香皂时的副产品,甘油,治疗心跳病有奇效,是用来讨好师尊的。
一路走得挺闷气,大郎儿有办法,嗷嗷唱了起来:“山丹丹花开呦红艳艳,……。”这歌儿来的邪气,既不应景又怪怪的;老马瞥了一眼四野,枯林白雪,黑白一片,哪会有什么花开红艳艳?“呜哇!”得,老马投了反对票,唯一的听客都罢了场,大郎儿没咒念了。
师尊不在,昨儿去了州府拜友去了;看师娘,师姨娘一脸乌云遮眼的样子,大郎儿暗忖,师尊八成是拜访野花去也!这事儿大郎儿能躲多远就多远,惶惶然离开竟然把药都忘了留下了。
走过张记汤馆,大郎儿犹豫一下就走了;他可欠着人家小玲子。狗剩说书讲故事的事呢,还得往州府赶路,回来再说吧。
刚出镇子,就见后面马蹄声声,车轮滚滚,一队儿马队鲜衣怒马,甲具铮亮,轰轰然翻滚过来。大郎儿怕怕,可知道是契丹贵人路过,可惹不起,忙着赶马车挪到一边儿让路。
就这样还是让人家生气,就见一位契丹千夫长摸样的官爷舞着马鞭狂叫:“算你识相,不然让你吃鞭子!”
大郎儿肚里嘀咕,就差趴在地上磕头了,还要怎样?但脸上一脸奴才相:“官爷好走。”这年代法律不全,官爷贵人眼一瞪就是法,砍了你都没人埋,大郎儿忍了。
忍了是忍了,但心里不免憋屈,又呜啊唱了起来:“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上,……。”
“啊嗷!”想是这歌儿对老马的胃口,也和大郎儿合唱起来,大郎儿愤愤,哼!野狼来了,还不把你吓趴下!
大郎儿正和老马较劲,前面有人不干了:“停下,找死啊。”
大郎儿一惊,忙打眼四看,吓!见到那契丹车队已经安营扎寨,竟然就挡在官道上,好霸气!
就见那位千夫长冲着大郎儿审问:“车上嘛玩应?某家可闻到血腥味了,是不是偷了人家的牛羊去换粮食?”
鼻子倒灵,快赶上家里的大黑二黑了。大郎儿心下叫苦,得!十贯大钱没了,准备采买笔纸墨砚过完年办学堂的打算可泡了汤。
“官爷说笑了,在下哪有那等胆量去偷,这是从山上弄的大熊。”
“嗷,大熊!能弄到大熊还真得有些胆量和勇气。”千夫长用弯刀挑开覆草干枝,大熊的尸体就露了出来,千夫长高兴了:“来几位,把大熊抬过去宰了,呵呵,熊掌大补,老夫人肯定高兴。”
大郎儿惴惴,你们高兴了,某家可破财了。大郎儿可没有和人家要熊钱的勇气,灰溜溜赶着马车就要走,车上还有其他野物,还有大郎儿积攒的兽皮,还墨迹,连这些都被人家弄去,大郎儿找谁个哭去。
“那个汉家小子回来。”又是那个千夫长喊他,大郎儿哭得心都有了,车上这点东西,人家百多号人马,可不够人家一顿造的。
“官爷何事?”大郎儿只能毕恭毕敬。
“会炖肉吗?”
听人家不再要他东西,只抓他的差,大郎儿多少放下心事。
“会的,官爷。”笑话,两世为人的大郎儿要是不会弄几个好菜肴,才是怪事。
由是大郎儿就忙活上喽,熊掌单顿,熊肉加上大白菜又顿了三大锅,得够量,不然这帮人又要打他车上东西的主意了。
一个时辰后,满锅的香气随风飘散,把大帐里的秀气丫鬟引出来了:“好了没,夫人老远就听到香味了,哪请的厨子,倒是好手段,快给夫人端去,好吃有赏!”
能给熊钱就好,大郎不敢奢望,忙着成汤舀菜,放到一个精致的楠木盘子上端给那丫鬟。
哼!人家丫头气宇轩昂,傲气十足,理都没理大郎儿,端着盘子就进了大帐。
还不错,七郎儿也分到一大碗连汤带肉外加四个胡饼的伙食,挪到一边马车上就吃了起来。别说,味道挺不错,大郎儿对自己的手艺挺满意。
当大郎儿刚刚将最后的汤水灌进脖子,就听大帐里呜啊乱叫起来,不一会儿,就见那位千夫长恨恨地带人跑了过来:“捆上绑了,要是夫人有个好歹,就拿他陪葬!”
大郎儿目瞪口呆,你不惹祸,可偏偏祸事找你!
某大郎儿老实家家的,到底做错什么了?
第七章:福祸相依
大郎儿马上被人家弄成个大棕子,心下翻滚,徒然叫天,勉强扭过脸来问那千夫长:“某家何罪?竟然如此!”千夫长脸红脖子粗,捶胸大叫:“就是你个混蛋,把老夫人弄得不知生死!你还叫屈,某家片刻后恐怕也得和你一起去见阎王,却又去和谁去叫冤!”
这时从帐内传来汹汹大叫:“狗日的萧金,还不快去找神医,等着挨刀啊!”
那千夫长立马色变,屁颠的就往帐里跑,还边喊着:“不是有张神医吗?”话音未落,就见一团物事从帐里飞出,依然在空中张牙舞爪的呼救;正巧和萧金撞做一团,萧金一趔趄,将那物事推到一边,定睛一看,呀!心下叫苦,可不正是那位神医张道长,完了!还没醒过味道,就见从帐内撞出一个扎须大汉,站在那里象座山,指着萧金大骂:“狗日的还磨蹭,还不快去找神医?”说着见到躺在一边的大粽子问道:“却又是那个?”
萧金心下万转,却又那里却找比躺下哼哼的张神医还强的,怕怕的回话:“回二爷的话,这就是那位做饭的汉娃,小人正想把他宰了给夫人赔罪。”二爷更怒,猛的踢了大郎儿一脚,大郎儿翻滚如浪,带着地上积雪泥土转着就向一边滚远,就听二爷狂叫:“做顿饭就让娘亲吃的生死不知,砍了砍了,还墨迹!”却不说老夫人见味道好,吃的邪乎撑着了犯病,把责任推给大郎儿活该。
这会儿帐内又跑出了那个端饭的丫鬟,冲着二爷急叫:“夫人醒了,就是心跳还急,憋的不能言语。”
二爷也顾不得去宰大郎了,惶惶就往帐里跑,萧金可举着弯刀过来了;大郎儿惶急之间急中生智,难不成就是心跳病发作?忙冲着过来杀人的萧金嚎叫:“慢着,可问是否老夫人心跳病发作?”
萧金猛的定住身子,恨恨问道:“是又如何?”手下倒不耽误,依然可见弯刀正往大郎儿头上举起;大郎儿大急,忙扯着嗓子大喊:“某家能医这病!”
萧金一愣,倒也放下屠刀,颇为难信的回问:“当真?”大郎儿忙叫:“不行再杀也成,可要赶快,不然老夫人危险!”老夫人危险,等于萧金自家也脑袋不保,萧金再不犹豫,跑进帐内去也;大郎则暗暗祷告诸天神佛,可得真是个心跳病还好。
片刻就见那位千夫长惶惶跑出来,像拎小鸡般就把大郎儿拎进帐内,往地上一扔就听他小心的说话:“就是他,说是能救夫人。”又听另一个粗犷声音讥骂:“怕是救命的托言吧。”大郎儿正要爬起解释,就又被人家一脚踢得滚到一边儿;大郎儿可不敢疼,趔趄的爬起大叫:“是真的,某大郎儿能救心跳病!”
二爷还在狐疑,就见丫鬟好他衣袖,眼撇夫人;二爷转身一看,就见夫人呜呜哼叫,勉强指着大郎儿,脸色已见黑黄,瞳孔发散;二爷忙凑近,勉强知道母亲的意思。眼见人命不保,也顾不得再多了,回头指着大郎儿呼叫:“放开他,就让他医!不行再杀。”
大郎儿终于不再是大粽子,但也命悬一线,暗自祷告一番儿,强作镇定地走到妇人身前,抬手就往夫人腕上摸脉;二爷一瞪眼就要发威,望见夫人微微摇头终于忍住。
大郎儿可不知他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贵人的身子岂是个下人能碰的,尤其是贵夫人这类的。也是这般情景罢了,不然……。
大郎儿心定,果然如此,慢慢从怀里掏出那个盛着甘油的瓷瓶,暗叫侥幸;要是留在师尊家里就完事大‘吉’了。
大郎儿从瓷瓶里倒出一粒儿猛的送进嘴里,仰着头咽下了;望向二爷,见他默默点头就径直凑到夫人近前,又从瓷瓶里倒出一粒,犹豫片刻又倒了一粒,示意丫鬟掰开夫人的嘴巴就送到夫人嘴里,丫鬟伶俐,忙着端杯水给夫人送下。
几人都眼巴巴望着夫人发呆,连左近闻名的张神医都素手无策,这两小粒儿东东就能救命?众人心下狐疑,但事急从权,也没其他的办法可想,只能焦焦等待。片刻就见夫人呼吸见稳,脸色黑黄渐消,已然哼哼连声,张嘴欲言了。大郎儿大喜,示意丫鬟将夫人上身扶起,忙着拿起被枕倚在夫人身后,这时夫人发话了:“真真憋死为娘了!”
二爷忽的跪在地上磕头:“娘亲!您老好了?谢天谢地啊。”
娘亲喘了会儿,慢慢道:“还谢天谢地的,还不是这位汉娃救的命,还不去请罪!”
二爷也不起身,就跪在地上转了半圈儿又给大郎儿磕起头来,大郎儿慌了,也不知说啥好,手忙脚乱的就往起搀他。二爷劲儿大,一头磕在大郎儿胳膊上;大郎儿急了,也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嘴里磕磕绊绊:“受。受不得贵人如此大礼!”片恩就拿架子,可不是大郎儿的性格;大辽萧姓了不得,乃是代代母仪天下的身份,这一家无论气势打扮,都不简单呢。
“都起来吧,也是虚惊一场,倒是多亏了你这孩子了;叫啥啊?”夫人精神已经缓过大半儿,说话都有气势了。
“回夫人的话,在下叫刘隆,小名大郎;只是个山中猎户。”
哦,只是个猎户?夫人又问:“看打扮说话倒像个书生,那个神药是从那里得到的?”
大郎儿暗道,这才是真正目的!忙着把药瓶送到夫人近前,丫鬟急着接过递给了夫人;大郎儿退到一边才回答:“确是正拜石门寨冯师尊为师,药是……,前多年在山中遇到一个世外高人,碰巧帮了他点忙,就留下这瓶药。”
夫人叹口气,让丫鬟小心把药瓶收了起来:“能得了一瓶也是缘分,老身就谢了。嗨!只有一瓶啊。”
大郎儿想说甚么就有忍住,来到这年代,他可事事小心,能稳稳当当就万幸,有些事还是退后一步才好啊。想到此又嘱咐一番:“这药儿也只能救急,治不了根的。”大郎儿说着就望向那丫鬟:“时刻放到身边,见到夫人发作,吃下一粒就成;是药三分毒,可不得多吃。”
丫鬟忙点头,将一包物事放到大郎儿手中,大郎儿心道,这是谢礼了,忙着谦逊:“能得机缘帮了夫人一回,也是缘分,就……。”二爷急了:“让你拿着就拿,墨迹什么?”
嗯!夫人一哼哼,二爷老实了,就听夫人道:“施恩不求报,果然好气度,以后是有出息的,如果想科举,可到南京萧府找老身,包里有信物,到时拿出来没人敢挡你。”
七郎儿告声诺就离开了,望着日已西斜的晕阳十足感慨,也就是一个多时辰,恍如隔世,要不是诸多巧合,今日恐怕就是祭日!
暗暗收起那包礼物,也不急的看,惶惶驾起马车就要赶路了;得紧赶,要不到州府就太晚了。老马扑腾着没走几步,就又听到那位千夫长在喊:“小兄弟,请等等!”
大郎儿‘吁’的停下车子,慢慢等他,也心定,喊得那般客气,也不会有啥为难事吧。
第八章:名妓虞姬
千夫长态度不错,可是换了个面孔,抱着大郎儿紧着亲近客气的不行:“好兄弟,真是好兄弟啊!吉星高照,今儿多亏了你,不然脑袋都得搬家;这会儿倒好,连着哥哥都得了大赏!拿着,可别嫌少。”说着就从自家怀中掏出几锭金子就往大郎儿怀里塞,大郎儿冷眼一瞥,好家伙,竟然50两黄橙橙的金子!祸走福进门,今儿虽然颇受惊吓,却也是真的小发了一把!对于老夫人先头的赏赐,大郎儿可有点期待了。
虽是心里千万个想把东西留下,但嘴上的客气决不能省了:“嗨嗨,我说官爷,老夫人赏赐过了,您就……。”
萧金火了:“咋子?看不起哥哥,说实在的哥哥还觉得拿不出手呢,你可是某萧金的大恩人。记着,别官爷长官爷短的,以后就叫某家哥哥就是,要不叫老金;嘿嘿,以后有机会到了南京就找某家,别和哥哥客气,吃住娘么管够!”
大郎儿自然千恩万谢的,十足客气一番儿就急急上路了;那位老夫人明显还有其他老年病,万一再发作了,某家这个二百五郎中可悬了。
西天彩霞艳艳,夕阳把晕红的晚红涂满天地,天色渺渺,苍穹而空旷,老远只见几只老鸦呜啊乱飞,一群家雀上下晃动,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有趣,好像连风儿都温暖许多;大郎儿迎着霞光,哼着歌儿在马车上晃悠,忽地想起怀里的包裹,拿出打开一看,妈呀!就见一堆儿熠熠生光的珠子在里面滚荡,是东珠,还一边大,可是价值……,大郎心思了半会儿,也说不清到底值多钱,但知道,这东西是女真人在贝加尔湖那里钻进冰冷的深水里弄到的,这会儿,女真人还被契丹人欺负的可怜,这东珠千辛万苦的弄来就得上供;
“喂,停车。”大郎儿正神游,就听有人喊他;大郎儿心道,某家可不姓‘喂’,抬头转脸看见了,一个二十几岁的书生屁颠的跟着车子跑:“慢点,等本官一下,搭个车可好。”
也好,有人说话还解闷,当然给点路费更好;把书生提上车就问:“也去州府?”
书生喘着气答:“当然,有事出来晚了,车老板请快点赶车,今晚上可有大事,赶不上可遗憾终身的;哦,看你的打扮倒也像个书生?”
大郎儿嘿嘿:“某家拜石门寨冯学究为师一年了。”
书生大喜,忙道:“那可不是外人,某家与你家师莫逆之交,今晚上他可在州府等本官的。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奇人刘隆刘大郎儿?冯老怪可没少夸你。”
冯老怪,也就你敢叫,某家大郎儿可没这个胆儿啊。师尊在州府大郎儿知道,这会儿八成在那个红妓那里解闷呢;哦,这么说,这位儿书生官爷恐怕也是师尊的脂粉同路人,会不会和师尊泡同一个红妓?大郎儿恶意遐想,人家开始报名了:“某家杨德,字梦琪,去年的二榜16名的进士,正在榆关县任主薄。”
大郎儿迷糊了,你个榆关主薄自己屁颠的跑到这里干甚,也不带个家人哈喽的!
杨德连忙解释,车子被路过的萧家车队征用了,连车夫随从一起;杨德突然神神秘秘:“知道南京萧家吗,呵,那可是个人物啊,大辽国数得上的贵人!”说着不由叹息,先会儿本想借机巴结一下,不想被人家一鞭子赶跑了。
南京萧家吗,大郎儿刚刚知道结识的,几乎生死轮回了一回。
杨德又问了:“知道南京道花王虞姬吗?嘿嘿,天仙般的美人儿,六艺全精,那嗓子!樱桃嘴儿一开,仙音渺渺,勾魂动魄。今晚就在州府红云梦献艺,你说是不是不能错过。”
虞姬吗,大郎儿知道,可那位虞姬可是楚汉时楚霸王的老婆,定不会也穿了跑到大辽来了吧?大郎儿明白了,又有大明星来了,还叫虞姬,追星族杨老哥竟然老远的从榆关跑来就为了见人家名妓一面,不知道那位名妓架子大不大,看上看不上他这个八品的县主薄。
赶到州府,天已经黑透了;杨德熟门熟路,带着大郎儿就来到闹市西坊,找了一家颇为讲究的客店住下了。要是往常,大郎儿绝对舍不得的,但今天吗,大郎儿摸摸怀里的金子,就不由豪气的很:“账大郎儿付了,怎说您也是长辈。”人家虽然比他大不了几岁,可和师尊论交,就得称人家长辈的。
长辈客气:“那就谢了,但一会儿跟杨某去红云梦开眼,费用可都是师叔的。”呵,真拿自己不当外人,马上顺坡就上,当了长辈了,都师叔喽!得,到时候大郎儿绝不客气就是,大郎儿肚里较劲猛咬牙:哼!住店的费用怎的也要赚回来的,最好翻倍儿才算对得起师叔滴。
是有点晚了,杨师叔连饭也顾不得吃了,急急拉着大郎儿就往红云梦就跑;一路上人挤人的挺热闹,都往一个方向去,车水马龙的;看来那位名妓名声不小啊!
到了红云梦,门外黑压压一片车马,各有下人看着;到门口有门客迎来:“哦,杨大人到了,可有点晚了,都在二层雅间。”
杨师叔忙着就往里钻,没等上楼,就听锣声响起,只见中间舞台上,美人儿蒙着粉纱,抱着琵琶羞答答的出来了,还有俩美得不像话的丫鬟跟在后面为她牵着长长的裙子。呵,楼上下一片哗然兀傲喊叫:“虞姬美人来了,快把纱巾摘了吧,某家都受不了了!”还有的另类:“知道什么?美人如梦,带着纱巾羞遮面。让人遐想翩翩更是有味道!”大郎儿想:摘了就不值钱了,带着吊胃口正好!
杨师叔也顾不得上楼了,就在楼下找俩散座就坐下眼巴巴的望着虞姬美人,嘴里嘀咕:“连个丫鬟都美如仙子,虞姬美人就更不用说了,真期待啊。”
大郎儿也瞎想,主子比丫鬟美倒未必。不过……。
这时虞姬美人发话了,一时屋内鸦雀无声,就听美人儿一个人说话,声音懒懒的腻腻的,偏又慑人心扉,挠的心下痒痒的,恨不得跑上前去抱着美人儿亲近爱怜一番儿。可没人敢,呆呆的望着虞姬美人发痴。
“今晚儿,奴家献曲儿一首,歌儿一支;如想和奴家闺房论交,谈诗下棋可得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