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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谋杀你的丈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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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

洛伊已和碧安卡到希腊去度假了,她脑筋以乎已动到我们的存款上头,我现在一提到她,就联想到「银行帐户」(注45),而那日益缩水的存款,就等同洛伊的「性爱存折」(注46)。

除了这些鸟事以外,一切都很好!非常好!再好不过了!→文¤人··书·¤·屋←

放暑假的那个月,我像个罹患战争倦怠症的军人,溜回娘家寻求蔽护去了。这是我长大成人以来,唯一一次偎在我老妈的怀里哭泣。我老是抱怨他们没在我小时候用力荼毒我,搞得现在没人让我痛骂,发泄一顿,不过以上当然是我和家中两老说着玩的。

我的小孩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我就要好好地「考验」他们一顿了。我跟孩子们说我已经和洛伊分开的时候,他们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以前骄纵冷酷的眼神顿时消失,反而像两个饱受惊吓的小婴儿。

已经满十二岁的珍妮难过得哭了起来,我小心地把她拉到我腿上坐下,当成明朝古董花瓶似地呵护着。我怎能这么草率地决定离婚?此时的我,好比一个故意挑逗性罪犯的女人,结果才赫然发现自己活该被性侵。

为了转移孩子们的注意力,我带他们去游乐园玩了N次,不是玩「疯狂转到吐」,就是玩「包你头晕到吐」的游乐设施,但这些还是没能振奋他们低落到极点的情绪。

我的婚姻风暴一定有传染病毒!因为夏末将近时节,我爸妈也大吵了一架。我妈一直说自己是电脑寡妇、工作室寡妇和高尔夫寡妇,她跟我爸说,他之所以那么爱他的电脑,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台电脑——很难搞懂,而且记忆体永远不够!

「你终于甩掉你老公了,真好!」有一次吃晚餐的时候,妈这样对我说。其实是故意说给我爸听的。「不用在床上装得一副『他好性感哦』的样子,你应该大大松了一口气吧!」

偏偏我仍觉得洛伊很性感。洛伊是我的靠山、我的灯塔,我怀念他从前时有时无的温暖。每当电话响起,我就发了狂似地扑过去接,却没有一次是他打来的。

我从兽医诊所的常客和邻居那儿听说,诊所已不再收流浪动物,也不再对低收入户和老年人提供免费赠品谘询,现在只做纯种狗的配种。邻居说每次看到洛伊的时候,他手上都拿着一把贵宾狗专用的剃毛剪,这副德行根本不适合阳光型男。

洛伊以前所接受的严谨医学训练,现在全用来经营这间专为发情猫狗手淫的小工坊(这也算是「爱抚」的新定义)。其他的时间,他就花在「痛失宠物」的辅导谘商上面。失去心爱宠物的痛苦,和失去另一半不相上下——宣导小册上的洒狗血文宣,是碧安卡想出来的。

不行!这样不行!我一想到就超级抓狂!

九月初,我和孩子们回到伦敦,我们那位于基尔本的家看起来沉闷得不忍卒睹。其实,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努力让自己有在家的感觉,然后好不容易才认清自己真的待在家里的事实,该死!

就在我想到洛伊的时候,刚好他也良心发现,还知道回来带孩子们上中式餐馆吃饭,或带他们去看电影,这种感觉很像来探病的,纯粹的形式、诡谲的气氛。整个九月就这样过去,孩子们像图书馆的书一样,被借了出去,再还回来。

后来,我回到北玫瑰丘小学,也差不多是该准备迎接新学期的时候,灾难自此开始发出惊人的杀伤力。六个月以前,那时的我对婚姻感到厌倦,但现在,失去洛伊后的惊慌失措,让我顿失依靠。

没有他,我活得人不像人。我一度认为,他对碧安卡的迷恋迟早会过去,但到了十月,我却得面对孤独的残酷事实。每到夜深人静的时间更惨,四下无人,安静得可怕,过度静谧的嗡鸣声萦绕耳际,挥之不去。然后,我会坐在洛伊最爱的椅子上,仿佛这样就像感受他抱着我坐在他腿上。

我想他想得心好疼!我想念他爽朗的笑声,还有他粗旷的魅力,但我只能抱着他的衬衫,哭着入睡。我甚至开始怀念他养的小动物,像是养在浴缸里的南美洲食人鱼(当成宠物养)、放在烘碗柜里的孵卵器满满的都是蛇,还有客厅里走来走去的剑齿美洲驼。

任何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能让我感伤得泪水溃堤,就连看到他玩回力球所穿的护膝,或是不小心踩到他用过的薄荷牙线,在在都让我难以承受。最糟的一晚,就是我到他的公寓(位于他诊所后面)去拿回几本书,在地上看见他的一条牛仔裤,两只裤管的部分呈现七点半的角度,似乎他已经不要这件裤子了。

如同被锯齿刀划过的痛撕裂着我,时间的运转失控,两个小时之后,我才恍神地爬上我家门前的阶梯,走进家里,双手环抱自己,努力压抑流窜四肢百骸的痛楚。

我逼自己去睡,却恶梦不断。我害怕心中的所有念头,深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击垮。都是我的错吗?我一遍又一遍地扪心自问,手执玫瑰经念珠,每颗念珠因着我捱不过的难关,被顺数了无数次。苦涩的后悔如鬼魅潜伏在深不可探的潜意识中,惩罚着我。

我开始聆听曲调轻快、每首歌都有愉悦曲名的乡村音乐和西部音乐。没听歌的时候,就套上拖鞋、披上厚呢连帽大衣和宽松睡裤晃出去乱逛,再抓几瓶酒回家。

我下厨也开始以酒入菜——却忘了把食材放进去。烧酒入喉,让那灼热传遍全身,是唯一能平息心中混乱的方式。有时早上醒来还留着前一晚的宿醉,然后我就得忙着揪出脑中仅存的少数细胞,再用咖啡因让昏睡的脑细胞保持清醒,才能准时到学校上课。

副校长人选就要在十一月公布,帕笛妲拍马屁的功力更于此时发挥得淋漓尽致!我已经被记一支警告了,看来第二支警告就快要出现,尤其在睡眠不足加情绪不稳的前提下,我真的无力以最佳状态与蛮横无理的家长对抗。

「我女儿是合唱团团员,我去看合唱团表演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女儿独唱?」

「呃……那是合唱团,是大家一起唱的。」

「那样不行。」

「说真的,你知道什么东西不行吗?就是你逼莉莉的方式!你女儿已经是班上最优秀的学生,你却还要求她放假做更多的功课,给她更多折磨,所以她才会退步。法柏先生,你才是真正失败的人!在过分激进的父母眼里,天才宝宝只不过是在地上爬的小婴儿!」

要是发生这件事学校还不开除我,我就随便他。

我有一种预感,这两个礼拜内都没好事!果然,隔天我就收到第二支警告。

史镐叫我到他办公室一下,门一关上,他笑得傲慢,「也许你是董事会最属意的副校长人选、督学眼里的乖宝宝,但你教训学生家长这件事,只会让我更不想推荐你而已。真感谢你啊!欧康诺老师。」他的语气像幼稚园老师那么温柔,真是虚伪得让我想吐。

我努力说服自己,这样的处置已经比想像中好多了,更惨一点,搞不好就是去罗伯特·穆加比(注47)的美姿美仪学校或盖瑞·格理特(注48)的幽会学院任教。虽然这样安慰自己,我却难掩心情的低落。

要不是为了洁思和汉娜,我早就找时间好好喝个酩酊大醉。有死党最棒的一点,就是在你忘了自己是谁的时候,还有人可以点醒你。只要我不接洁思的电话,她就会没命似地跑来,用尽吃奶的力气猛撞我家大门,直到我开门为止。

看着眼前出现两个洁思,我胡乱地眨着茫茫醉眼,两个洁思才变回一个。

「甜心,你偶尔也该接一下我的电话吧!把接电话当成白天看影集之外的消遣也不错啊!」洁思忍不住说教起来,「你看起来糟透了!到底去哪里了?」

「哦,当然是去参加『开心果交流会』啊!」我酸溜溜地答道。

「哦,我可没你那么开心。」洁思颓丧地叹了口气,「我现在住的那间公寓……唉……幸好史督仔很少待在那里,我隔着墙都能听到隔壁在做啥。连距离我家两层高的楼下住户在冲马桶,我都听得到,我还不自觉伸手去抽卷筒卫生纸咧!邻居在讲话、玩猜字游戏或吵架,我也能接得下去。昨天我听到有人在求婚,我还帮人家回答『我愿意』耶!」

「那女生真好运!」我没精打采地说,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在开玩笑吗?」

我闷闷地耸了耸肩,「洁思,我生来就是要结婚的,我不晓得要怎么装作我不在乎。要我上下铺分床睡也可以,真的。我真的很痛苦、很任性、很气自己逼走洛伊,我根本就不该拉他去做婚姻谘商。」

「可不是吗?都是汉娜害的!她才是破坏你婚姻的人,你只是把爱表现出来而已。」洁思说。接着,她以她最拿手的方式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她亲自下厨,做了意大利肉酱千层面、咖哩、法式红酒炖牛肉,一一把这些菜以特百惠保鲜盒装好,放进冰箱冷冻库,准备给孩子们当晚餐。她还亲手拿汤匙喂我喝鸡汤,是她写给汉娜的食谱配方,热汤下肚,我觉得有如背上长出了羽翼般,渐渐成长。

洁思没来煮饭的时候,汉娜会来帮我打理家务。

向来打扮光鲜亮丽的汉娜,现在头上顶着一团嘻哈蓬蓬头,身上的衣服还沾到了食物酱汁。

「巴斯葛说,和一个能力比他强的女强人生活,让他喘不过气。」她报告最新消息,一边与洗衣篮里堆得和圣母峰差不多高的衣服奋战。「他说那让他怀忧丧志,但和韶娜生小孩,他的郁闷马上就不药而愈。他的意思是,在他认真想过之后,证明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喏,拿去……」熨斗发出了狂暴的嘶嘶声,她递给我一叠待洗衣物,要我把纯白色和有色衣物分堆放。

我真想下辈子都焊在沙发上不起来,但汉娜恐吓我说,我再不起来,她就要拿氧炔炬焰枪将把我这把软骨头给挖起来。

「他还说,当家庭主夫很痛苦,不但男人的自信全消,连自尊都毁了。说白一点,这种男人和女人没啥两样。他说,他就是要和韶娜上床,才会觉得又活得像个男人。」

「巴斯葛肩上的筹码多到可以去开赌场了,借口可真不少。」我不屑地说。「但小孩的事又怎么说?」我边问,边翻遍珍妮牛仔裤的口袋,看看有没有忘了拿出来的面纸,这是洗涤前的必要工作。「我以为他会说,他的精虫可比迟钝的沙发马铃薯(注49),游都游不动!」

「事实更糟!」汉娜气到头顶冒烟,用力地熨着衣服,熨斗喷出了阵阵蒸气,「他们现在又『有』了!」

此话一出,过了好一会儿才让这场风暴平息。「什么!?」

「我都四十四岁了,卵子都煎熟了!」

「可是……可是我以为你不想要小孩!」

「那是因为他不想要!虽然我说这辈子不生了,但不知怎么的,别人还是会问。凯西,我觉得每天都被人家指指点点。」汉娜越熨越火大,气得面红耳赤还直冒汗,「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更糟的,是被别人无情地批评,干脆就不生;还是让别人知道我假装不想生小孩,纯粹是为了让我老公开心,结果他却跑去和比我年轻的女人生,然后引起一片让人受不了的同情声浪?巴斯葛还搬出『平分财产』这个词,意思是说,他打算逼我付一大笔生活费给他。」

「所以说,他是要你的钱罗?哦,听了真教人抓狂!失婚妇女要养孩子,还要撑起家中大计,她们拿生活费才是应该的!」我忿忿不平地说,「但巴斯葛全都干了!什么每周工作三十五小时?他是『一年』工作三十五小时!」

「他坚称,我的事业会那么成功,是因为他在精神上全力支持我。还说我毁了他的人生,所以一半财产分他很公平。他还逼我卖掉我最爱的画!」

「汉娜,他比蟑螂还贱!我是说,巴斯葛这种行径,不是拿冰箱做掩护从下面溜出去,而是背起冰箱,明目张胆地把它搬出厨房。」

「你很快也会面临这种财务问题,和我一样搭上『铁达尼号』,真感谢洁思美·贾汀哪!」

汉娜执拗地认为,都是洁思耸恿我、撩拨我的情绪,就好比有人惹大厨发飙,制造不安,还把每个人都拖下水。

「凯西,她在你的人生里划了一刀,这伤口不是你自己造成的,是洁思美·贾汀干的好事!她是婚姻的杀手!」

我只知道我失去了老公、高潮、我的心,然后就快要轮到我的工作。我很想在这世上成就不凡的人生,却觉得自己似乎正逐渐消逝……

整个十月和十一月,我们的人生定时炸弹正进入倒数计时。接下来发生的大事,简直可比影集中才会发生的剧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至于汉娜和洁思两个,从上次摊牌后都心力交瘁,互相躲着对方。我们三个就在错综复杂的情绪中,以慢动作不断地交互缠绕。

某个晴朗怡人得像澳洲青苹果般脆爽香甜的秋天早上,我们三个女人终于不期而遇。

星期天是我每周例行做家事和改作业的日子,孩子们出门和洛伊去玩单人赛车。我在上工前到汉普区去晨跑,气喘如牛。地面上冒着热气,阳光撒在枯红的叶子上,闪闪发光,在斑驳的秋林里,叶子飘落我身上,我觉得精神好多了。

天气真的很好,我不是唯一一个愿意脱下睡衣、出来走走的人。在汉普大街我们最爱的咖啡店里,我无意中遇到汉娜,不久,我又听到洁思的声音。

「看看我们!」洁思惊呼,边说边脱下手套和帽子,「大家又回到『单身人肉市场』,就像念大学的时候一样。爱情只能用脏话来形容,结婚等于爱情,卫生衣等于做爱,现在我们都『解脱』了,真好!」

汉娜只闷哼了一声。我的两个好姐妹,现在连说个话也像摔角选手似地周旋半天。

「要是老公和别的女人跑了,最好的报复就是把他让给她!还记得圣经里罗得的妻子吗?她逃命时不听天使的警告,回头望了所多玛城一眼,结果变成盐柱。千万别步上她的后尘哪!」洁思轻快地走向柜台,点了杯低脂拿铁。她回到我们这桌的时候,顺手拿起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搜查拨号记录。

「为什么你手机里会有一个小时打十通电话给洛伊的记录?」

「一定是孩子们打的。」我说谎,虽然我早就把「重拨键」上的指纹给擦掉了。

洛伊的电话已经响过N次,但他从没接过。想必他现在好比稀有的斑纹雀,整天被盯得死死的,穿着冰刀或直排轮溜冰鞋被碧安卡用绳子圈住拖着走,然后为了找出碧安上的性感带,累得像头快瘫掉的牛。他就像他现在赖以维生的娇贵贵宾狗,碧安卡用一条极短的皮绳绑住了他。

「了解。」洁思说,气呼呼地把手机交还给我。她越过汉娜的肩膀一看,发现她圈起了报纸的某处,「金牛座?那是巴斯葛的星座吧!你都说他快要和韶娜结婚了,还在看那个混蛋的星座运势?」

汉娜一听到巴斯葛即将再婚的消息,整个人又难过得哭了起来。要是我是她的话,我会开着灵车直捣婚礼会场,头上掩着黑色头纱、手持烙铁,往新娘的心口一把捅过去。

然后洁思又像平常一样,开始她的长篇大论,一直说什么勉强讨个老公,只是以防以后老了没办法找小白脸来玩,直到汉娜打断她,说要发表一件重大消息,洁思才停了下来。

「不要再对我说教了!我已经听你的建议去找小情人了。」她的言词有些闪烁,「让你们知道一下也好。」

洁思不小心把咖啡给洒了一地,「真的?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急切地探问。

汉娜答得有点模棱两可,让人摸不着头绪,「哦,有一阵子了。」

「这就对了!甜心,」洁思简直比听到「凡消费就赠送小礼物」还兴奋,「说吧!他是何方神圣?」

「打死我也不说。」汉娜冷冷地回答。

她一口饮尽咖啡,起身往外走去。我们当然是追了上去。

「他到底几岁啊?」洁思边问,边扣起大衣的扣子。

汉娜的脸红表明了她逃避的态度,「很年轻就是了。」

「哦!说嘛!幼齿的底迪真的很好玩,你可以把他们调教成『毕马龙』(注50)那样的男人,让他疯狂迷恋你。」洁思兴致高昂地说,一边戴上手套,「他到底几岁啦?拜托,让我们嫉妒一下嘛!」

「好吧!他是艺术学校的学生。」

洁思握着拳头,手肘往后用力一顶,「Yes!学生是吗?汉娜,我是叫你去找个年轻小男生,可不是叫你去领养哦!」她大笑,「说吧!你对人家说了什么呀?『你真是个很皮的小男生,到我房里来吧!』」她开始绕着汉娜翩翩起舞,「他的天花板上有贴满萤光的宇宙行星图吗?他会不会在你床上恶作剧、动手脚?」

洁思突然停下来,冲进药妆店去,出来的时候往汉娜怀里塞了几个东西,她说她那叫「一夜情专用组合包」——口红造型的保险套、一把牙刷和一副太阳眼镜,她戏称那是为「令人害羞的晨间运动」而准备的。

天色渐暗,一阵毛毛雨打湿了我们的脸,洗去了我重新拾回的平静。汉娜找到了抚平心情、让自己快乐的方式,我很替她高兴,但从命运的安排看来,我比无理取闹的人还惹人嫌。

隔天,我上班迟到,发现教职员休息室里有两位督学突然来校造访。显然,他们是来为上次的教学视察做评比报告的。史镐正歌颂着获得最高分老师的评语,我同时溜到休息室的后面。

「……一位致力抛开传统窠臼、制式桎梏的老师,坚持以宏观的新思维执教……」

听着他呆板的陈述,我帮自己泡了杯茶,一边小心不要把沾湿的茶匙碰到糖钵里的红砂糖,用过的茶包则像只躺在沥水板边缘的死老鼠。我加了「一坨」牛奶,噗通一声(没错,这里的牛奶老是放到近乎凝块的状态),茶包线随意悬挂在杯缘,我捧着杯子,喝下那柚木色的茶。正因为我太专心泡茶,所以才能静下心来,意会出原来我家校长的大嘴巴,正流着口水在吹捧帕笛妲。

「帕笛妲?」我喃喃低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教学不落俗套?」这老家伙在说啥?

「拥有卓越的敏锐度,运用创新、独树一格的教学方式因才施教,并懂得如何提升各教学环节之层次。」他的双下巴简直是肥油堆出来的,看起来像是下巴挂了好几片煎饼。「她说,自己的教学策略就是——明天也要持续应付昨天的挑战!」

我一惊,头抬了起来、往后一缩,像只被镜子吓到的响尾蛇。

那不是我的教学目标吗!?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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