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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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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识的士兵脸不红心不跳的编出顺理成章的谎言,骗过自己的顶头上司,对方耸耸肩瞅瞅我,似乎很同情这种不幸的遭遇,张罗着手下收起武器,一帮人下流的议论着厨娘谜一样的胸围走开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等到敌人全都消失在下楼的楼梯口,我才抓着同样观察周围动静的士兵问道。

    “大人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我是一只夜莺,属于无尽的黑暗,只有鸟笼才是最后和唯一的归宿。”

    对方谦恭的行礼,表明自己的身份:“科勒大人很久以前,让我打入低地国家搜集情报,我便给自己制造假身份混进一个小领主的农庄,利用那里商人集散的有利条件,收集不少关于低地人的信息。”

    “这次的入侵,是由来自乌德勒支的阿默斯福特伯爵牵头,汇集乌德勒支、弗莱福兰、海尔德兰、大部分小领主参加的远征,兵力虽然不多,但都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长枪兵和骑士,他们似乎和布拉班特的乐芬男爵有勾结却又相互利用,根据我隐隐约约套出来的情报显示,阿默斯福特伯爵好像在找一样东西,对他有很重要的意义。”

    “请原谅我的失职,出征完全是临时性的紧急征召,一开始说是要集合讨伐北面的山贼,然后行军两天后忽然折向东南,我反应过来以后,根本没有时间发出信息提前预警。”

    找东西?我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这么说城堡里有让外人惦记的神秘物品,到底是什么身为领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情,我迅速为自己分清主次轻重,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不要紧,至少大部分人还活着,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你,克雷森蒂小姐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使得我更加不确信克雷森蒂小姐的现状,心情立刻坠入冰窟。

    “恐怕不是很好,她就在上面的塔楼里关着,有两个士兵守在外面,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本章完)

第138章 叛乱初平() 
“噗噗……”

    站在门口的士兵瞳孔瞬间放大,嘴角流出红黑色的鲜血,软绵绵的靠在刚刚还熟络的跟自己打招呼,但随后便把一柄匕首送进下腹最柔软处的对手肩膀上,喉咙里含糊的发出破碎的词语。

    对方算是自己的老朋友,一路上没少在一起喝酒吹牛打发无聊的时光,依稀记得他是个操着洛林方言的憨厚人,种地是把好手,临死前大家最后一个话题,还是贱贱的涎笑着评论领主老爷带来随军女宠丰满的胸脯,直到肚子上感觉一块冰凉的物体笔直的插进来,视线模糊的瞬间几个看不清楚脸孔的影子,从楼梯的暗处跑过来。

    “原来是个可耻的叛徒……”

    生命的最后一丝气息,从躯壳里游走的时候,士兵这样想到。

    “干净利落!”

    我赞许的冲着正在尸体上擦拭匕首血迹的夜莺竖起大拇指,他面无表情的低着头,浑身上下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像他拿着的那柄锋利,却毫无感情的冰冷匕首,握在主人的手里,随时准备刺向看不见的敌人。

    “大人,距离下一班换岗大概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您要抓紧时间,现在城堡的走廊里至少有五十名士兵在来回交替巡逻,无法摸清敌人的行动规律,我们根本带不走克雷森蒂小姐。”

    “如果您准备详细的计划,那也要很久才能天亮,敌人一旦发现小姐被救走,一定会恼羞成怒四处搜索,仅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基本上是以卵击石,我的职责就是必须保证您的安全,不让您意气用事做出不符合理智的行为。”

    夜莺侧耳听了听走廊里的动静,确定安全后才低声对我说道,他敏锐的洞察力一下子就看明白我来这里的意图。

    “可是你的这段废话,已经浪费相当多的时间,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作为你的领主,只要记得执行命令就好了。”我很不喜欢这个人同我说话的口气,似乎早就把一切了然于胸,别人只是早就如你所料作出判断的玩偶。

    “如您所愿,大人。”

    夜莺听出我语气里隐藏的愤怒,识相的闭嘴退到一边,把自己隐藏于火把光亮照不到的阴影中去,作为一只优秀的夜莺,绝对的服从是近乎变态训练的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对于一个永远难见天日的隐形战士,也许只有黑暗才能带给他片刻的安全感和存在感。

    用从尸体身上翻出来的钥匙,在晦涩生锈的空洞里转了好几圈,终于打开厚重的实木包铁大门,屋子里面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样吸走了所有的光亮,什么也看不清,为防止有路过的巡逻队发现塔楼上的异常,我并没有带火把进来,肉眼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屋子里的光感。

    巴掌大的小天窗透进月亮隐隐约约的光华,照亮巴掌大的地面,勉强让屋子里能够分辨出,床铺和桌子大概的位置,我看了眼床上散发出霉败气味的凌乱稻草堆,那上面并没有人,只是扔着一件沾满鲜血的衣服,下摆处赫然有一道长长的裂口,像是被人用力撕坏的样子。

    我的心忽然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攥住一样,收的紧紧的,每次跳搏都被限制在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仿佛封闭在狭小空间里的核爆炸,剧烈的冲击波在心房里反复荡涤着一切。

    难道克雷森蒂小姐已经遇难了?

    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这个可怕的念头,就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微微的颤抖,却不愿意去相信,是我来的太迟了吗?是我做错了吗?那个美丽而又坚强的少女就这样香消玉殒,只留下嘲讽般凝视我的血衣在桀桀冷笑。

    “呵呵……”

    就在我因为愤怒而抓狂,准备冲出去找那只谎报军情的夜莺算账的时候,一个沙哑而低沉的呻吟声,蹒跚着爬进我的耳朵,如果不是我的耳廓足够宽大,估计很难捕捉到这么微小的声音。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那恍若游丝般微弱的呻吟,像它的出现一样倏忽消失,就连一点空气的波动也感受不到,我站定在原地侧耳听了片刻,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探头往床下看去。

    这里果然有一个人!不过看起来状况似乎不怎么乐观,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把她从床底下拽出来,借着微亮的月光,眼前的情景让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经历过这么多的生死,我仍旧隐隐的有一种想要尖叫呕吐的冲动,似乎有浑身上下千百万只蚂蚁支着触角密密麻麻的爬来爬去。

    是她!克雷森蒂小姐脸冲下,趴在冰凉的石头地面上,头发沾着灰尘和许多莫名的脏东西,好像冰箱里融化变质的巧克力冰淇淋,恶心的纠结成一团,但是最让人触目惊心的还是她纤细白皙的后背,曾经曼妙的身姿早就不复存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后背,或者说是一团不辨身形的烂肉。

    整张皮肤都被人用刀剥离,露出缠绕的血管和脂肪组织向外翻着,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小甲虫,被干涸的血痂凝固而动弹不得,正绝望的蹬着细小的后肢挣扎。

    我被激怒了!不过在这种愤怒的时候,我忽然间变得冷静的可怕,好像心已经被人拿走而不会跳动,自然也不会有歇斯底里的吼叫或者发泄,只是默默脱下身上的披风,把克雷森蒂小姐裸露的上身包裹起来,尽量不去触碰血肉中还在微微颤动的神经,轻轻的反着用两只胳膊拖住她,一步一步坚定又沉重的走了出来。

    外面的士兵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我抱着一个人出来,都惊讶的说不上话,只有躲在暗处的夜莺悄然无声的走到我背后,默默地垂手而立,他早就猜出我一旦见到克雷森蒂小姐的惨状必然会将其救出来,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尽量不碰到尚未愈合的伤口,使出全身力气端着怀中僵硬的躯体,用和平时一样的语调缓缓的询问道:“告诉我是谁。”

    夜莺点点头,把他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据说克雷森蒂小姐身上背负着他们家族千年的秘密,那是一份上帝都会眼红的宝藏,千百年来藏宝图只纹在家族里最纯洁的少女后背,因为她们受到上帝的祝福,使得绘图的颜料与身体发生作用。”

    “在每整百年复活节的晚上,借助满月的光芒才能读出上面显现出来的纹路,如果那天不幸赶在雨天,那就只好再等一个周期,背后的那个大人物,似乎就是冲着这副地图来的,他命人残忍的剥下了克雷森蒂小姐后背的整张皮。”

    “不要再说了!”

    我忽然提高语调,暴怒的回声在走廊的墙壁间反复碰撞而无限放大,士兵们紧张的观察着楼梯的动静,生怕惊动下面的敌人,现场安静的连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大人,我们不能带她走,这么个大活人,根本混不过走廊里流动的巡逻队,您这是要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夜莺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凑近我低声的提醒道:“不能意气用事,这是您在秘密会见我们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绝对的冷静,用置身事外的眼界透彻的审视,否则只能被熊熊怒火将自己烧成灰烬!这些满含哲理的箴言难道您忘记了吗?”

    “我当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过我还讲过,遇事要善于变通,不能墨守成规,否则只能死在普通人一辈子也绕不过去的坎上,让自己变成个普通人,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我控制住慢慢有些颤抖的胳膊,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前面早就有士兵出去探路,仔细的搜寻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走下塔楼,一队敌人刚刚巡逻过去,夜莺敏锐的提前觉察到情况,让大家躲在楼梯转角下面,等到敌人走远了以后,我才大汗淋漓的在身边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心有余悸的吩咐道:

    “你带着一个人先回去把尸体处理,如果有人来换班,就尽量编瞎话骗走,实在不行直接杀掉,争取把时间拖延到明天白天,我带着剩下的人去二层的小教堂找德约科维奇神父,那里有条通向马房的暗道,如果事情败露你们可以从这里逃出去,只要等到天亮,我们的人就会发起攻击,到时候乱军之中有许多可乘之机以供利用。”

    夜莺看我主意已定,只能无奈的应下这份差事,挑个说话口音比较接近低地国家,看起来机灵点的士兵,跟他回到塔楼,我则带着剩下的三个士兵,轻手轻脚的往城堡第二层走去。

    上帝保佑!我只能这么形容自己的好运,一路上躲过敌人好几个巡逻队,和醉醺醺叫骂着相互搀扶回房间休息的骑士。

    我近乎达到身体的极限,两只胳膊完全失去了知觉,用意志支撑自己,托举着怀中似乎越来越重的克雷森蒂小姐,浑身上下都被流水一样的汗液浸湿,体温烘干之后再被打湿,即使这样,我也从没有想过扔下她独自逃生。

    在这期间克雷森蒂小姐好像是醒来过,一种心意相通的微妙感觉让我注意到她的变化,鼻息有些不自然的加重,很明显是发现自己正被我举在怀里时感到很意外,却又不敢发出什么声响,事实上她的身体薄弱程度根本做不了哪怕最简单的动作,只能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颓然的装作没有苏醒的样子。

    (本章完)

第139章 反攻() 
“谢天谢地,您终于来了!”

    当我出现在德约科维奇神父房间门口的时候,他惊悚程度不亚于刚刚看完贞子,二话不说便闪开身边的空当就拉我进去,门口乔装成敌方士兵的两个战士,马上从外面关进大门侍立在两边。

    等到屋子里的光亮,让神父看清楚我怀中克雷森蒂小姐恐怖的后背,他的惊悚程度瞬间升格为贞子3d版:“上帝啊,这是哪个渎神的败类造的孽?”

    “等那个混蛋跪在您面前的时候,用圣经砸死他我都不会阻拦,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必须马上给克雷森蒂小姐进行处理和包扎,这么大面积的伤口,很容易感染的。”我气喘吁吁的看着几个教士手忙脚乱的准备干净的纱布,终于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神父不动声色的把我往边上拉了拉,蹲下来小声的附在耳边说:“她死定了,上帝也无能为力,失血过多再加上大面积溃烂感染,天使已经准备牵引她纯洁的灵魂前往永生的乐园,放弃吧!”

    说完,还面色沉重的在我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像是在安慰我节哀顺变。

    “如果上帝能帮我留住她,我情愿一辈子忠心耿耿的做教廷的利剑,斩断所有人世间的异教和罪孽。”

    我猛地抬起头,注视着神父蓝灰色的瞳孔,恶狠狠的模样,仿佛要从里面寻找什么能够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在神迹显现之前,先听我的建议,立刻准备淡盐水和用沸水煮过的干净纱布,让我们试试从死神手里抢回一条不应该过早凋零的生命,在嫁给我之前,她不能就这样死掉,就算是上帝也不行。”

    教士们无奈的看看自己的神父,又看看紧握双拳不容反驳的我,局促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德约科维奇神父并没有纠结于刚刚那几句有渎神嫌疑的话,只是轻轻的像个老人那样叹了口气,用一种知天命尽人事的语气对我说,也像是在吩咐自己的手下:

    “既然您自信能从死神手里夺回公爵小姐的性命,那就让我们见证坚强的人心在上帝面前的分量,如果主的荣光无处不在,则必将沐浴众生,阿门!”

    我感激的跪在地上,虔诚的亲吻神父戴在手上的戒指,一滴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流出来,珠圆玉润的闪烁着晶莹的微光,在折射的华彩中,我仿佛真的看见冥冥天际上一个老人慈祥的微笑,四周笼罩着金色的圣光,难道是眼花了?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幻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德约科维奇神父满含苦涩的脸庞。

    “去吧!孩子,上帝保佑您!”

    我站起身来,开始有条不紊的对着教士们布置任务:“你们两个负责烧水,要把水烧开到翻滚才行,不要吝惜柴火,你们两个去准备干净的纱布,裁成手掌宽的长布条备用,你们几个把粗盐细细的碾成粉末,一锅煮沸的开水里面加一平勺的食盐就可以,搅拌均匀之后晾凉盖好放在一边,隔一段时间给公爵小姐喂一碗剩下的人马上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每个角落都给我擦得干干净净,用火焰给刀具消毒后准备好。”

    对于急救的知识我知道的可怜,说出来的这几个办法完全来自于电影和小说,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至于生理盐水的配方,根本就是我按照隐约的记忆胡乱猜测的,只记得不要放太多的盐,否则不仅压根救不了人,反而会因为加重脱水而死亡。

    我靠在窗台边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到石头散发出的刺骨寒意一层一层穿透身上的衣服,好像利箭一般直刺心脏,德约科维奇神父走过来,安慰的抚着我的肩膀,陪我一起看着慢慢落下去的月亮,天际的尽头隐隐有微光透出来,不过大地仍旧被黑暗笼罩。

    “上帝的启示无处不在,就好像黎明之前的黑暗,往往这个时候的天空最让人绝望,邪恶似乎无比强大的打压着来之不易的光明,所以人们总是会错误的估计敌人的强大,但那都是因为他们自身信念的动摇。”

    “要相信上帝,痛苦的磨难往往是最后一关的考验,在那之后必将是应许之地的富足与安康,坏人终究会受到惩罚,哪怕来得慢一点,追击先知摩西的法老军队,不是被红海滔天的巨浪吞没了吗?要相信主才会得到拯救。”

    看着神父若无其事手握圣经开导我的模样,真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扇死他,合着世间生老病死全都祈求上帝,他老人家得准备多少分机才够不耽误这么多祈祷的?

    我冲着缓缓下降的月亮张开双臂,像是要把它拥进怀中似的,用力抻了抻胳膊,深吸一口凌晨时分清凉醒神的新鲜空气:

    “神父,如果这是上帝对我的考验,那未免太沉重,没必要把惩罚降罪在温柔的少女身上,虽然他曾经让亚伯拉罕献祭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我宁愿希望受伤的是自己,而最终献祭在上帝脚下的,是干出如此恶毒行径的敌方领主。”

    “既然他的荣光无处不在,那么就请庇佑基督最锋利的宝剑吧,我不想也不愿意成为德古拉,用手中的长矛玷污上帝的圣像,然后陷入永劫不复的活死人轮回……”说完,我在侍从的服侍下洗干净双手,头也不回的进入了早已准备好的房间。

    “德古拉?”

    德约科维奇神父疑惑的重复这个名字,怎么也不敢相信有人竟然用武器直指上帝,学识渊博如他也搞不清楚德古拉家族名号的出处和封地所在何方。

    时间在这个时候跑得飞快,太阳好像一下子就从地平线底下蹦出来,急火火的往上跑,昨天还湿漉漉的大地蒸腾着袅袅雾气,仿佛刚刚出锅的热乎馒头,松软而饱含馥郁的清香,我看着公爵小姐熟睡的脸庞,竟然着了迷一样舍不得移开视线,温柔的扯起嘴角想笑笑,但是却没想到干裂的嘴唇,由于自己太用力而破开一个小口子,腥咸的味道弄得我火辣辣的生疼。

    “从您的表情我就知道,上帝一定站在了我们一边,凡是用真心祈求的必能实现,这是圣经里主的原话。”

    德约科维奇神父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小块干面包和一杯白葡萄酒:“我能提供给您和您的战士的早餐就这么多,教堂里根本没有香肠或者肉类,面包也不太够分的,入侵者们昨天甚至要拿走敬献给基督的圣油,简直是胆大包天!”

    我感激的冲神父行了个礼,这块小面包可能是从每个教士口中省下来的,我们吃一点他们也许就要挨饿,我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满满的喝了一大口葡萄酒润润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的喉咙,如果再没有液体降温,它必然会自燃罢工。

    “种种迹象表明,敌人似乎并不知道昨天乐芬男爵军队战败的消息,否则不可能气定神闲防守得如此松懈,完全没有深入敌境的意识,昨天晚上竟然纵兵狂欢彻夜,到现在贵族和骑士们还没有起床,醉死在某个妓女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我把干面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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