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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吞寰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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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玩的很开心,哼着歌,修饰着照片,似乎没有察觉到纪伦,也没有听到猛烈砸门声。

纪伦不由咽了一下口水,移开目光,上前抄起办公桌椅子,重重的砸向落地窗玻璃,轰一下,玻璃出现裂痕,纪伦大喜,他可注意到,有防护栏的玻璃,怎么砸都不会破。

“轰”又一记重重砸在玻璃上!

两下砸碎,随即用椅子划去底部玻璃尖刺,完事随手一丢。

冷风和寒潮空气自破窗中涌了进来,虽后面又一下重重撞门,还是让他有种解脱就在眼前的幸福。

小男孩这才注意到,问:“你要出去玩了?”

“对,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

小男孩撇嘴:“脏兮兮,乱糟糟,不是好孩子,我才不要跟你。”

“洗一下、整理一下就没有问题,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外面玩?”

“不,我是好孩子,要在这里等爸爸。”

纪伦不再多言,迅速在房间里寻找,笔墨纸砚用处不大,装饰品很精美,用途还不及笔墨纸砚,当下本能随手抓了一些。

“啪”门出了一条豁口,木屑崩飞,几乎同时,眼前一暗,灯灭了。

房间灯光虽熄,还有月光,再看四周,发现院长室不再干净整洁富丽堂皇,心一凛,连忙冲向了窗。

“快离开!”纪伦抓向小男孩,但落了个空。

“轰!”这时门上掉下一根木板,保安破门而入。

飞刀投掷!

保安这次有备,手臂护住脸,飞刀仅是扎进了右小臂。

就是这一点时间,一个身材健美、动作灵巧的女护士自保安身侧蹿行到最前,后来居上,向着纪伦扑过来。

背对落地窗的纪伦,借着外面天色的光一扫,不由毛骨悚然。

不但小男孩不见,而且它玩弄照片也并不存在,甚至墙上挂的压根不是大大小小的相框,而是一副油画。

这时不由多想,架开对方双臂,随即主动往对方怀里一贴,猫腰从腋下躲到身后,贴上后背,双臂从后面锁住肩,用力一推,就和她一起冲出了落地窗。

肉垫缓冲,无法索降的纪伦,想出了的办法。

可才飞出窗户,只听一声惨叫,就觉得紧扣双臂一空,女护士瞬间化成了黑色碎纸一样灰片,崩散开,感觉就是擒抱的只是一堆草灰。

“啊!”纪伦落地,紧接着天旋地转,接着就是眼前一花,等醒过来,紧张向四周看去。

没有人,没有面饼一样摔扁在草坪上,而趴在湿漉漉柏油路上面,连着时间也有变化,虽大雾弥散,不见天阳,但结合雾浓度和天光亮度,认为现在大约午时前后,而不是跳楼时的夜幕降临。

而不远处,就是医院的大门!

第七章荒弃之所(上)

自地上爬起来,纪伦看到了巨大的铁栅门,门后有直通喷泉小广场的路,路两侧是草坪,再远就有大雾遮掩,仅是能看到一幢造型简约楼宇、及左右相邻一些建筑设施的轮廓。

目光收回落在左近,铸铁栅栏墙延伸没入浓雾中,连同铁栅门在内,都有着明显的漆皮开裂、斑驳锈蚀痕迹,枯朽藤萝乱爬,栅墙外的花池也乱糟糟,内中慢慢的都是杂草。

铁栅门被粗大的铁链拴死,大锁都生了锈,门柱上挂着的镀铜牌匾,云潭疗养院,有长长短短泪痕一样锈色,自这几个字上拉出痕迹。

“这说明,病院是荒弃之所?”

深吸了一口气,纪伦转身离去,在翻出铁门十米范畴一瞬间,园子里突吹出一股风,兜的衣衫猎猎作响,又转瞬远去,没了踪影。

接着,就是医院内部发出一声惨吼,尖利,极具穿透,几乎同时,一个病人扑了下来,但似乎碰到了透明的墙,在铁门上掉落下。

“噗”铁门尖刺重重扎穿了它,似乎有种力量,使它发出了尖锐的叫声,这尖叫足使人五脏六腑都发麻,但纪伦听了,突觉得一晕眩,视线中霎时一片迷雾,接着就感觉心脏中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这力量随着血液很快流遍四肢百骸,使得身体接二连三的发出啪啪。

“这力量是……”

纪伦能感受到强大的力量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似乎每一呼吸都强壮了些,这真是不可思议。

这时,纪伦才注意到,铁门上病人没有死,身体撕开,黑血不断流下,可似乎流不光一样。

现在有许多疑惑,对自己、对这个奇异世界,对所遭遇事件,实在数都数不过来,良久,纪伦重重吐出口气,踏上了路。

布熊、小圆镜、物品皆在。

身前,是雾气中只能看出不长一段柏油路;身后是渐渐隐没于雾中的疗养院。

下山只有一路,有些曲折,但硬化到位,并不难行。

或是因不久前下过一场大雨,路面很干净,空气也有植被充裕山区才有清新,不佳的就是湿寒,初时还不觉得,一段时间,就觉得皮冷肉凉,稍有股小风吹过,会感到冰冷沁骨。

这种冰寒让人头脑浑噩,满脑子都是喝碗热汤,篝火或壁炉烤干,往驼绒被里一钻,美美睡一觉。

热汤、烤火、暖被、畅眠,这使得纪伦心中渴望越强烈。

沿路走了大半个小时,爬上一道小山梁,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小镇出现在视野。

望着这被薄雾笼罩着的镇子,纪伦的心中泛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很受用,没有走错路,且他确实属于这里,自己需要找回失落记忆。

“不过进镇或见人前,装束处理一下。”纪伦这样想,于是几分钟,他把自己变成了一只泥猴,看不出穿的是病号服。

院长办公室保险箱中收获他简单分类了下,目前来说最实用应是三万元。

最特别的则是一枚铜合金齿轮,差不多有CD碟片那么大,厚三厘米,其中一个面有着同心圆的内齿凹槽,一面则是同心圆六角凹槽,这导致齿轮圆心附近只有0。5厘米的薄薄一层。

齿轮有明显磨损的痕迹,李承斌擦的干干净净,装在一个专用盒中,不觉得这是纪念物,木盒里的宝石项链才是纪念物。

李承斌的身份决定了他有资格参与一些事,有着这样认知,纪伦觉得这枚齿轮会是条很有趣、甚至对他而言很重要的线索。

行路时,还查看过小圆镜和布熊,仍旧发挥着作用,自小山梁顺路下来,横穿一条高速路,又走出百多米,纪伦来在一处休息站。

“是人还是鬼怪?”

虽看上去是白天,但纪伦还是谨慎的看着,里面是个中年人,用镜子看去,并无灰黑的气息,纪伦才略放心些,靠近:“老板,买货。”

休息站的服务区所兜售的商品算不得丰富、价格偏贵,但胜在能够满足旅人各种基本需求,洗浴、吃饭、购衣、住宿……

纪伦没打算住,小镇在望,且心中有声音在促催回家。

买了衣服,将自己收拾利落了,买了些牛奶面包垫了垫肚子,怀揣欣喜忐忑期待,踏上了回家的路。

“师傅,去那面的镇子。”钻进一辆出租车,指了指方向说,司机表情有些古怪的看了看他,道:“我的车不走那里。”

纪伦看在眼里,心有所动,嘴上客气:“那打扰了。”

就下了车,下了车,才一恍惚,就见大雾涌动,看休息站,已淹没在浓雾中,再一回首,出租车消失了。

几步,周围的景全被浓雾掩盖了,连脚下也变成了杂草丛生野地,再往回,之前水泥方砖地面同样变成了野地。

纪伦不由渗出冷汗,没有直奔小镇,而是回路,重新爬上小山梁,再度看到了小镇,不过这次雾气重了许多,尤其是小镇周围,十分浓厚。

高速路、休息站,都没了影踪。

“不对。”看司机的表情,应是发生了不好的事,以至避讳提及。

“这样的话,那我得小心。或进入会带来危险。”走着,想着,几公里的路已在身后,镇在眼前。

雾在这里只有薄薄一层,很寻常薄雾,为小镇增了一些神秘,但基本不影响正常视物。

天光不早,看情形最多再有个小时,天就会黑下来。

小镇是宁静,不,更准确的说是冷清,行人稀少,看不到车辆,一场冬雨平添了寒意和萧瑟,明显人气不足。

“大叔,您好,我想问下友谊街怎么去。”

正在修剪灌木篱笆的四旬男人眼睛一翻:“朝前就是了,还有,别叫我大叔,我有这样老?”

纪伦没有纠缠,笑了笑,转身离开。

友谊街坊是李承斌房产地址,不过问路主要目的其实是确定这里的人是不是可以正常交流。

而收获显更丰厚一些。

深入镇中,纪伦发现镇子相对远观之下还要冷清。

以现在行的这条街道,路两侧独立住宅,入目多是锁链生锈栅门,布满落叶门廊,长成荒草的草坪……

这可不是有人住的景象。

很多细节离着远没法注意,远处只看到被雨水冲刷的房舍,宛有人时常清洗,可进街道,就无处遁形。

好在还看到一些房屋亮着灯火,还有些房屋屋顶烟囱中有炊烟袅袅,似乎最基本生活保障还是有。

十字路口出现在前面,没有车,走了一路都没见一辆,哪怕停在路前。

抵达了路口,一种熟稔感觉袭上了心,只是来自两个,一个是径直向前,一个是顺着道路右侧。

“选那面?”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在左肩上一拍。

纪伦心中一惊。

虽走的很悠然,警惕心很高,且对自己本事很自信。

结果贴近而毫无所觉。

竭力控制着情绪,纪伦扭身,退开两步。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个老者,鹰钩鼻,面部沟壑、老态十足,但白头发和胡须都经过精心修剪,衣服干净得体,无论穿扮、还是气质,都显示这人并不是工人阶层的一员。

最重要的是这人似乎是熟脸,老者明显认得自己:“看背影就是,果然是,没想到你能在这个时回来。”

“我恨记忆障碍!”腹诽同时,纪伦微微躬了躬身,颔首施礼,脸上挂着些笑:“您起来精神很好。”

“托大人的福,还算硬朗。”

“我觉得是您善于养生,对了,我有些疑惑,镇上的人似乎少了不少。”纪伦决定把握交谈的主动权。

“帝国军最近来的频繁了一些。”老者一下就阴沉着脸,看样子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口吻一转,带着几分规劝:“既回来了,就回家去看看吧。”

纪伦脑子一直飞转,全力以赴分析着老者的话,收获还是很不少。

“您对家的定义,偏向于哪一方呢?”说着他指着正前方,问:“您觉得这代表的是什么?”

老者眼神中透出几分同情:“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在我小时,我的父亲对我的期望也很高,每次我犯了错,他就会用藤条一顿打,然后让我自己说,错在哪里,说不对就再打。”

“我那时又恨又怕,出逃过几次,成年后,当我不得不面对这样那样事,虽记得当初挨打的疼痛,记得更多更清晰是因挨打所牢记的那些道理。因我知道,我不懂那些道理,损失更多。”

“那些损失,可不是屁股开花就能换回来。”

纪伦接话:“您觉得棍棒出人才?”

老者反驳:“棍棒是惩戒,规矩才是核心,在我看来,代表责任、荣耀、勇气、担当,当然有苦难。”

说着:“想做一名真正男人,不可能避开苦难。”

纪伦并没有留意老者的哲理,他在意的是这话,差不多对一个叛逆期少年说,再次微微躬身:“多谢教导。”

见纪伦很有礼貌,老者很满意,正要再说,突脸色一僵,快语:“帝国军,就要来了,你自己小心。”

疾步先行,沿步行道右弯。

纪伦要走的也是这个方向,可等自己拐过弯,老者已经失去了踪影,前后连三秒都没有。

他加快了步伐,沿途看到人奔跑往来,看到关门锁户,看到熄灯灭火,顿时一种肃杀就充满全镇。

第八章荒弃之所(下)

一幢门前草坪上有颗大树的宅邸出现在视野中,纪伦立刻确认,这就是他的家。

灌木篱笆墙,藤萝缠绕铁架的门框,没有院门,屋门锁着。

纪伦略一思忖,就自距离屋门不远处的窗台下左数第二盆花的花盆下面找到了房门钥匙。

门一开,嗅到了熟悉味道,是混合了家人气息,以及茉莉花花香。

纪伦一恍惚,就记起,母亲从不用香水,洗衣用的皂角是一款老牌子,且全家都使用一种药皂洗手擦身,再加上母亲对茉莉花情有独钟,因此家的气味相对浓郁有特色!

“真有用!”纪伦紧握了下拳。

就想过借‘家’的刺激,找回记忆,至少找回一部分。

现在看起来是有成效。

这成绩有点让他上瘾,他迫不及待想要寻找下一个找回记忆的突破点。

没有刻意去选择方向,就信步而行,他进入第一个房间是间卧室,只看家俬式样及摆放,他就能确定这屋子是属一位成年女人,且是独居。

房间中除气味和一盏床头台灯让他觉得熟悉,并无共鸣。

二楼还有三个房间,杂物间中双人大床让他感到熟悉,现在看这里,当成了一个杂物室。

的确找到一间小男孩特色明显的房间,理论上应属于他,可看了没有多少感触,就在参观别人家孩子房间一样。

这情况让纪伦失望,甚至有点恐慌。

这是一个没有成年男人存在的宅邸,也就排除母亲改嫁别有子女这种可能,他对房子本身也是熟悉,甚至知道备用家门钥匙藏在哪里。

可他自己的房间完全没有感触,这真是见了鬼,就算他8岁就一直住病院,也没可能一点印象都没留下。

推开二楼最后一间房,是间粉红色的儿童房间,住在这里的孩子应没有超过三岁,带有护栏的婴幼儿床,床的正上还吊着小布仔和星星床铃。

曾住在这里的孩子不会拥有毛绒玩具,因对很可能逮住什么都撕咬嚼吃吞咽稚儿来说,那种满身卷毛的泰迪熊是不合适。

他也确实没找到小女生所言的一只能配对的布熊。

这房间的家俬不仅陈旧过时,还缺乏打扫,床都是拿白单罩着,这跟小男孩那屋的待遇明显有区别。

回到一楼,纪伦来到一个半隔间,喝了一杯水,才渐渐冷静下来。

“书房里有相片。”书房墙上,看到了一些挂着相片,其中的成年女性他一眼就认出正是母亲。

可照片中,与母亲在一起男孩子面容模糊,就他在医院院长室看到的被小男孩‘加工’照片中的中年军官情形一样。

“怎会这样?”

纪伦终于不淡定了,翻箱倒柜,很快找到了一些照片,甚至还找到了一本小相册,可无一例外,里面男孩子面部是模糊,不管是几岁。

女婴的照片,同样模糊。

带着几分颓然,他靠坐在椅子中,目光不经意间被一叠找照片时翻出信笺吸引。

“未寄出的信笺。收信人是我?”略一迟疑,纪伦拆信开始阅读。

娟秀漂亮的小字,字形折转圆润,格式工整,反应书写者的温婉性格和循规守矩的特点,与房间装饰的整体风格也相合,朴素、简约、秩序、有些沉闷及清淡。

信的内容主要是记述琐事和思念之情,其中一些段落是这样:

“……亲爱的,妈妈知道你很快就会回来,可还是忍不住想你,时时刻刻,你不在,这个家我都不愿意回来,空的让妈妈难受……”

“妈妈的暖脚,今天下雪了,雪龙超人又回来了,跟去年、前年、还有大前年时一个模样,一点都没变,可是你不在,龙超人也无精打采,晚上风呼呼,妈妈心里害怕,脚冰凉……”

‘儿子,妈妈实在是太想你,心已随你而去,只剩空空的壳,不想吃饭,难以入睡,就是想见见我的宝贝,爱你……”

不知不觉,纪伦泪流满面,不仅仅是因字里行间透出的母亲对他的思念之情,及那信纸上斑驳的泪痕,还因结合信笺的内容以及零散记忆,他感受到,不准探看,信笺物品一概无法寄送,思子心切、越来越忧伤的感情。

“啊……”纪伦抬起首,似乎就要把泪水忍住。

就在同时,小镇中雾尽消失,太阳已落山,但在天形成了大量火云,整个天空,以及小镇都红光笼罩,仿佛蒙血。

“帝国军来了!”

书房窗被一股风刮开,惊慌失措的呼喊、伴随着惊呼尖叫传到了纪伦耳中。

“帝国军?!!”

本能,纪伦心里生出了厌恶,似乎立刻认定是敌人,只略一思忖,就直奔厨房,厨房的工作台有一套厨刀,干脆连刀座一起拿了。

这还不行,这些厨刀用投掷还行,格斗武器是不行,他从厨房这边的侧门出来,直奔车库。

家中无成年男人,没有合格的工具房,那里甚至成车库的一部分,但有逛一圈的价值。

在角门前,纪伦才推门,就一恍惚。

车库中有间地下室,他幼时玩耍时发现,据母亲说是废弃不用储物窖,他想探索,因为年幼,入口被一张长条铁货架压着,始终没能如愿。

现在想来,按照女性收拾家习惯,那里很有可能找到钢筋、铁管。

实际上小男孩房间是有棒球棍,而医院遭遇让他对钝器很不看好,想法是刀刃跟铁管组合,短矛,劈斧、战镐,都行。

不再管零星的记忆苏醒,一脚踹开落了锁的角门,车库仅有一排窗户,开的高而且小,位置靠近顶檐,血色天光透过这小排窗照射到对面墙上,不但没给房间里带来光,还令阴影区域更黑暗。

就在这黑暗中,纪伦看到有人影一闪,同时,他就觉得怀中一空,用手隔着衣服一摸,毛绒熊阿吉消失了。

“谁?”纪伦毫不迟疑,一伏身,自左手拎着刀座中抽出一把剔骨刀,手一翻,熟练捏住刀尖,将刀座放下,探手去摸灯开关,目光始终盯着阴影区域,随时准备投掷飞刀。

拨动开关,灯没有亮。

纪伦背靠角门所在墙站了一会,待眼睛适应阴影区域的光亮,这才小心翼翼排查着下去。

靠墙有厚重铁架,上面摆放着物件,拐角有张小工作台,一侧是一人高铁皮柜,看积尘已经有些时日没用了。

纪伦寻思着,贴墙,变换角度观察,下面也看了,没有人。

就在这时,眼角看到角门光影一闪,纪伦追出角门,四下扫看,没有人,也没有可疑痕迹。

回到车库,意外有了发现。

“是剑!”

一把装在硬皮鞘中的长剑,绷簧抽出,寒意森森。

这是柄纯手工打造的剑,双面对称双血槽,剑脊厚重,宛一根通条,从握柄的配重物直至剑尖附近,麻花十字剑锷,剑柄扁,便使用者确认刃的方向,还缠了防滑皮绳,可以说即拿即用,都不需要改动,连配重物都不用调,他用指试过了,平衡性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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