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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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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衙内忽道:“成东家听说了没有,现在兴庆府又传起一个故事,说是某个部落的公主得了绝症,有昆仑山的穷苦山民采到雪莲,敬献之后医治好了公主的绝症,凭借此功成为驸马。”
  赵然和梁兴夏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赵然道:“听说了,想必有些精细人看透了咱们炒作石州单峰驼的手法,也想学一学。我刚才说故事听腻了,热情总有消退的时候,说的就是这个,这个故事一出,自然转移了大伙儿的视线,单峰驼的价格下跌也有这一层缘故在里面。”
  野利怀德皱了皱眉:“有这么个事情?我最近心思都放在组建新军上,倒是没太注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大郎,打听清楚了么?是谁在炒作雪莲?非得狠狠收拾一番不可。”
  赵然道:“那却不必。炒作雪莲短期来看,会影响到一点单峰驼的价格,但时间久了,不仅不会拖累单峰驼,反而会推动单峰驼价格抬高。做生意还要看大趋势,大趋势好了,大伙儿才都有得赚。”当着野利怀德的面不好说,实际上赵然是在提醒高衙内,有人炒作雪莲不是坏事,可以将金波拍卖行这个盘子做大,对于金波会所的股东来说是好事。
  但高衙内却好似没有听懂,转过头来向野利怀德道:“我找人打听过了,这个故事最早是从燕回酒楼传出来的,而且今上也有评语,‘清润滋华,百脉俱佳’。不过今上说这句话,不是太后教的,是他自己说的。”
  野利怀德听罢,点了点头,冷笑道:“原来如此。”转头向赵然道:“成东家,这次没什么可说的,他们想炒昆仑雪莲?发白日梦罢!昆仑雪莲决不能进金波拍卖行!”


第二十七章 狙击雪莲
  野利怀德斩钉截铁的语气令赵然很惊讶,他看了看高衙内,却发现高衙内很坚决地表示赞同。此时他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猜测炒雪莲的燕回酒楼主人可能和高衙内、野利怀德有嫌隙?
  不管怎样,眼前这两位要办的事,赵然还真是拒绝不了,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商议商议。照我的意思,既然要狙击雪莲——唔,就是不让对方得逞,就要把雪莲纳入拍卖行管理中,否则人家在兴庆府私下里发卖,咱们可也管不了,价格虽然不如拍卖行那么高,但总能获利不是?”
  顿了顿,见在座几人都在沉思,任他们消化消化,然后续道:“……任凭他去炒作,不用管他,咱们也私底下大量收货。想要炒高雪莲,对方就得自己掏银子反复在拍卖行买卖,咱们也别贪,在一个合适的高价砸给他,然后,咱们放一个消息,就说某某吃了雪莲以后一命呜呼,当然咱们不能拿昆仑山的雪莲说事,这毕竟是今上称道过的,咱们就敲敲边鼓,拿别的雪莲说事儿。诸位,药材这东西,真经不住折腾,只要消息满天飞,嘿嘿……谁手上有雪莲,谁就认倒霉,非赔得吐血不可!”
  赵然的计策放在后世相当普通,但在这个世界,却着实震慑住了高衙内和野利怀德,二人带着无限崇拜的心情离开了金波会所,各自去做“狙击雪莲”的准备工作。
  赵然就问梁兴夏:“老梁,你说这两人是什么意思?”
  梁兴夏摇了摇头:“我也猜不透。只知道燕回酒楼是燕回巷口李家的产业,莫非他们和李家有仇?”
  赵然不解:“哪个李家?”
  “中书舍人李至忠的府邸,他还有个三弟,是驻咱们兴庆的右厢朝顺监军司都统军。朝顺军是拓跋部的附军,都是汉人的子弟。对了,这哥儿俩也是你们明人,二十多年前投奔我朝的。”
  六百年前的佛道相争,令许多中原内地的汉人跟随佛门迁徙到了夏国、吐蕃、回鹘乃至更远的西域诸国,依仗着佛门的力挺,在这些地方彻底扎根。还有许多汉人,则是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大明,来到中原所说的“化外之地”求生,他们或是对道门不满,或是触犯了大明的律法,或者是在边境的战争中被掳掠至此。
  还有少数人,自感才能被埋没,得不到大明的重用,于是主动逃到这里,以求能有晋身之阶,而通常这些人大多数的确有才,也深受西方各国看重。李氏兄弟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李至忠和李良辅原是成都府人士,是成都李氏大族中的两个偏房子弟,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极笃。李至忠从小苦读诗书,满腹经纶,少时便中了院试案首,只可惜在乡试一关上连连碰壁,顶着个秀才的功名蹉跎了十年。
  二十年前的丙辰科乡试中,李至忠好容易如愿以偿,却恰逢川省爆发科场弊案,不小心牵连进去的李至忠被革除了功名,终生不得再进考场。
  走投无路之下,他携堂弟李良辅私奔夏国,投入当时枢密副使李清幕下,后逐渐得到重用,被举荐为官,一路高升,至今已是中书舍人。其弟拜李清为师,甚得李清喜爱,在铁鹞子骑军中脱颖而出,李清去世前,掌握了铁鹞子兵权。兄弟二人可谓汉人在夏国中的权势代表。
  说起明夏战事,实际上夏国国中坚决主战的其实是这些汉人,党项八部贵族在对大明的态度上反而要温和得多。这也是赵然来到兴庆以后更愿意和党项贵族打交道的原因,除了降低自己暴露的危险性以外,他从内心里对这些“明奸”抱有一定的排斥情绪。
  听说炒作昆仑雪莲的很有可能是燕回巷的李府,他便对“狙击雪莲”一事上了心,加大了对此事的关注。
  有高衙内这个兴庆府最大的地头蛇在,又掌控着金波会所这个平台,昆仑雪莲的炒作进度便瞒不过他了。高衙内和野利怀德非常关心雪莲炒作的进展,几次三番和赵然商议,讨论应对手段。
  这天,梁兴夏兴冲冲来找赵然:“成老弟,拍卖行今日收到昆仑雪莲的第一笔拍卖备案了,品相为十六叶,八十朵,底价三百二十两。”
  在赵然来的那方时空,雪莲的药效只能说是普普通通,但在这方世界,却地的确确是味好药,尤其是年份越久的雪莲,功效越大。最常见的十六叶雪莲通常在二两银子左右,如果是八叶雪莲,价格翻倍,若是四叶雪莲,价格在每朵十两左右。至于双叶雪莲,很难在市面上见到,更进一步的无叶雪莲,那是灵药范畴,人间难得。
  赵然点头,看来对方是准备动手了,于是他让梁兴夏将高衙内和野利怀德立即请来,四个人再次聚于会所内,碰着脑袋商议起来。
  “头一次拍卖底价就折合每朵四两银子,这个价格等于翻了一倍。对方是学着咱们来的,决不会仅仅满足一倍的赚头,否则弄那么大阵仗,是得不尝失的。由此观之,对方的预计出货价格或许会在每朵二十两以上。”
  “我这边已经收购了六百多朵雪莲,不过昆仑雪莲只有两成,野利也买到了三百多朵,其中的昆仑雪莲占一成,不知咱们会所这边怎么样?”高衙内问。
  梁兴夏道:“会所收了五百来朵,昆仑雪莲同样不多。”
  除了赵然,其余三人都对此表示忧虑,最重要的昆仑雪莲数量不多,到时候拿什么东西来砸盘呢?
  赵然本来动过以别的雪莲冒充昆仑雪莲的念头,只可惜一经了解之后便打消了。昆仑雪莲花瓣是纯白的,其他雪莲则各有杂色,很容易辨识,想必对方也是经过认真筛选才决定拿昆仑雪莲炒作的。
  赵然问了问高衙内和野利怀德的收购价格,然后定下决策:“既然如此,咱们就分开做。他们炒他们的昆仑雪莲,咱们就借这股东风炒咱们的雪莲。衙内还是负责在市井间传播消息,嗯,大意无非其他雪莲也是好东西,记住千万不要诋毁昆仑雪莲,那是今上赞誉过的。”
  高衙内一笑:“成东家放心,我有数。”
  赵然道:“对方拍卖昆仑雪莲的那天,咱们也拍卖咱们的雪莲,但是底价不要太贪心,别盖过昆仑雪莲,大致维持在昆仑雪莲的五成。以后的每次拍卖也同样如此,这一点老梁要操作好,我们实行盯住价,不管昆仑雪莲每次成交价是多少,我们的雪莲都是它的五成。”
  梁兴夏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为何?”
  赵然解释:“价格低一点,收益当然会少一些,但是风险也小一些。如果我没猜错,昆仑雪莲已经被对头垄断了……呃,垄断就是被他们控制了,就好像小侯爷贩卖单峰驼一个道理。咱们可垄断不了雪莲的进货,能够做的,只是短期内在兴庆府尽量扫货,这就有风险,万一出了意外,咱们的损失也少一些。”
  梁兴夏一脸恍然,高衙内若有所思,野利怀德继续茫然……
  赵然又道:“最关键的,是通过紧盯昆仑雪莲的价格,营造心理暗示,让商贾们认为,两者之间是紧密联动的,昆仑雪莲的价格上去了,其他雪莲的价格也会上去……”
  梁兴夏满心佩服,眼中放光,忍不住借口道:“其他雪莲价格大降的时候,昆仑雪莲的价格也必然回落!原来如此……”
  赵然笑道:“恭喜梁兄,你已经会抢答了。”
  梁兴夏:“……”
  高衙内抚掌而笑,野利怀德似懂非懂。
  赵然道:“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虽然我们手中的昆仑雪莲少,但我们可以买。下一次拍卖,除了将我们手中的雪莲抬上去外,尽量安排人将对方放出来的昆仑雪莲全部吃进,必要的时候,可以抬高价格,只要在六两银子以下,有多少我们就吃多少,直到我们手上的昆仑雪莲达到六百朵。”
  高衙内忍不住了,问:“我们吃那么多货,到时候价格下来了卖不出去,岂不是亏了?”
  赵然道:“我们的进项是在其他雪莲上头,吃进昆仑雪莲的目的,是为了砸盘。而且只要我们砸盘的时候在十二两银子以上卖出去一半,本金就回来了。就算一朵都卖不出去,我们顶多也只亏三千六百两。这不过是我们在其他雪莲上赚的零头。话又说回来,如果我们不砸盘的话,在昆仑雪莲上也能赚到不少……”
  话没说完,高衙内就道:“亏点无所谓,必须砸!”
  野利怀德对高衙内的话深表赞同。
  赵然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砸,不过时间顺序一定要把握好。先将我们手上的其他雪莲售出八成,然后再放出消息,把雪莲治死人的流言传出去。然后我们用剩下的两成,把其他雪莲的价格砸下去。相应的,将我们手中的昆仑雪莲分成六份,轮流拍卖,一次比一次要价低,形成昆仑雪莲的抛售恐慌。如此双管齐下,雪莲就算完了。等这个流言消除以后,恐怕就是明年的事了……”


第二十八章 一飞冲天的雪莲花
  金波拍卖行的冬季第十一次拍卖会如期举行,其中第七号拍卖品尤其引人关注,这是一批产自昆仑山的雪莲,按照金波拍卖行的标准化流程,被记录为昆仑山龙山口1号,表明出产地及批次。
  这批雪莲共计八十朵,每朵为十六叶品相,均单独盛放于檀木匣中,显得极上档次。
  雪莲具有较佳的疗效,因此市井间并不便宜,尤其是近一个月来,昆仑山雪莲的市价每况日上,已经涨了三成。但本批拍卖品起拍价格一亮出来的时候,还是让众多参与本次拍卖会的富贾豪客大为惊讶———总价三百二十两,相当于每朵四两!
  这个价格与目前的市价相当!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当前市价四两是零售价,一般批发价要比零售价低五钱银子,而大宗批发价比一般批发价再低一两银子。这个低价一出来,就意味着昆仑山雪莲的价格上涨了一倍!
  作为拍卖师的梁兴夏一连询问了两次,台下都一片冷场,大家对这么高的价格显然有些无法接受。货物主人是来自昆仑山下左川寨的商人李兴久,他登台后将自己手中的这批雪莲吹了个天花乱坠,什么功效卓著之类吧啦吧啦,可台下依旧冷场,无人应价。
  这李兴久也不着急,似乎早有所料,面上始终带着微笑。
  赵然和高大衙内、野利怀德等人坐在西侧厢房中冷眼旁观,喝着清茶悠哉悠哉。
  过了片刻,台下终于有商户举牌,报出了320两的底价。李兴久脸上微现讶异,目光在台下逡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但台上拍卖师梁兴夏却忽然加快了速度,很快就一锤定音。
  厢房中的高衙内握了握拳头,嘀咕了一句“360朵了”,赵然和野利怀德举杯轻轻碰了碰,相顾一笑。
  接下来的第十一号拍品赫然又是雪莲,但却不是昆仑山雪莲,标记为唐古拉山贡次峰1号,一共30朵,起拍低价为60两白银。受昆仑山雪莲刚刚达成的每朵4两价格影响,最终以总价80两成交,比市价上涨六成。
  第十五号拍品———鄂尔泰山1号雪莲,同样受到影响,价格上涨五成,以每朵3两白银的价格成交。
  当晚,左川寨商人李兴久匆匆赶到燕回楼。燕回楼一间密室内,李丙醇左拥右抱,正与两名年轻貌美的妓娘调笑,见李兴久到来,示意两名妓娘出去。
  李兴久端起桌上的酒盏一口干了,舔舔嘴唇:“跟台上喊的我嘴都裂了,如今我是有些佩服梁兴夏那厮了,这活儿真不是那么好干的!”
  李丙醇笑了笑,给李兴久斟满,问:“如何了?看你这样子,当是成了?”
  李兴久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价格是抬上去了,可抬价的却是别人。”
  “哦?那么高的价格也有人吃进?是谁?”
  “这却不知,以前没见过,我下来打探了一次,听说是灵州的客商。”
  李丙醇云淡风轻道:“此人倒是有些头脑,也罢,且让他赚一笔。最终成交价是多少?”
  “便是4两一朵。”
  李丙醇一愣,继而埋怨道:“为何不加价争购?好歹有人竞价,这么好的机会……你是怎么安排下去的?若是借机将价位抬至5两甚而6两,岂不事半功倍!”
  李兴久脸上一红:“我那堂侄头次出门,我本意让他历练一番,原想也不是什么难事……谁知有人插了一杠……他经验不足……”
  李丙醇道:“也罢,倒也不曾误事,我明白你的心思,想提携后辈也不为错,只是还要多多提点些,让他机灵点。”
  李兴久连连点头,然后又小心翼翼问:“二郎,你看接下来该如何?舍人那边有什么吩咐么?”
  李丙醇一摆手:“大计已定,还要什么吩咐?大人把摊子都铺开了,你我照做就是,三天后继续,起拍底价6两,一百朵!”
  嘉靖十八年的正月,整个兴庆府都在为两件大事而沸沸扬扬。
  其一是当今西夏国主李乾顺改元贞观,废弃登基以来施行了三年的年号永安。贞观是一代英主大唐太宗皇帝使用的年号,十七岁的西夏国主改元贞观,其中寄托的雄心壮志不言而喻。
  整个兴庆府高层都在为改元一事忙碌着。举办大典、国主祭天、颁布大赦,一桩比一桩热闹,等到位于兴庆府城北的高台寺举办大法会时,整个兴庆府都为之沸腾了。
  其二或许在政治影响上不如国主改元来得那么轰轰烈烈,但在达官显贵、富绅豪商间却同样闹的人尽皆知。昆仑山雪莲的价格在金波会所的水牌上,已经开始一路飙升,十六叶品相的雪莲价格达到了18两每朵,市井间的售价则达到24两!而八叶雪莲的市价更是直接破了50两大观,短短两个多月翻了十倍!
  受此影响,唐古拉山雪莲、鄂尔泰山雪莲、巴颜喀拉山雪莲等也一路走高,翻了七到八倍不等。
  雪莲不同于金波会所之前炒作过的单峰驼,长于高山之颠,生于寒冷的冰雪环境之中,本身就不多,虽说这方世界灵气充盈,雪莲不似赵然来处世界那般稀少,却也算得上贵重了,因此一炒起来价格可谓立竿见影。
  人是社会性动物,有着浓厚的从众心理,在雪莲价格一路走高的行情下,不仅是高官显贵们,就连家里有几个余钱的小富小商之家也拿出银子,开始在各处药铺寻购。毕竟雪莲的疗效在那里摆着,谁家没个三病五灾的?若是到了急需雪莲入药的当口买不到,那岂不是急死人?
  只有那些穷困的人家,或是刚敷温饱的平户百姓,才没有卷入这波雪莲的爆炒行情中,雪莲价格每朵一两和每朵10两、20两,他们都一样买不起。
  在雪莲的爆炒行情中,出力最多的当属那些投机性和赌性相当严重的商人,他们四处寻购雪莲,然后囤积起来,坐看金波会所水牌上的雪莲价格一天一个样,然后兴高采烈的盘算着自己的财富又增长了多少。更有人典当财物甚至四处借债,将市面上出现的雪莲全部吃进,以求一夜暴富。
  赵然猫在自家会所后花园的茶室中,红泥小炉上的柴炭烧得红通通,铜壶中的水片刻后便沸腾了起来。赵然从火上摘下铜壶,在一张天然柚木根雕制成的茶几上冲泡了三杯热茶,茶杯中的绿叶舒缓的伸张开来,在沸水中轻轻舞动。
  高衙内端起茶盏凑到鼻尖上深深一嗅,忍不住叹息:“成东家制得好茶,这色泽、这香味,实在舒爽,虽说苦了些,但苦尽甘来,余味无穷!自打饮过成东家的茶,我就再也吃不惯家里的茶了,放些乱七八糟的伴料,还要冲奶,什么玩意儿!可惜家中大人习惯了,我也只得忍着。”
  赵然紧了紧裹在身上的雪豹裘衣,笑着赞了句“高衙内从此已为雅人”,又向野利怀德道:“小侯爷都准备妥当了么?何时出征?走前给小侯爷摆酒壮行。”
  野利怀德用铁钩子向火炉下的灰烬层中扒拉出一堆花生,一边剥壳一边道:“差不多了,只还在等最后一批皮甲,看能不能赶上这回出货,赶得上的话我再采购一批厚衣给儿郎们备上,若是赶不上……这极西之地传来的花生以前没觉得好,如今儿个的吃法,没成想竟那么香……”
  正说着,梁兴夏掀了厚帘子进来,手捧一幅卷轴,笑嘻嘻冲赵然道:“成东家,看我今天收了件好物件。”


第二十九章 价格的联系波动
  赵然接过梁兴夏手中的卷轴,缓缓打开,却是一幅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目光转向左下角,差点没憋住呛了一口茶水。这不是自己几年前在无极院时写的字吗?
  就听梁兴夏得意道:“这是山间客真迹,我适才从一个朋友处购来,说是明朝商贾带了两幅来咱们大夏,柔安郡主点名索要的,我那朋友截留了一幅。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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