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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留守女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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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善良,什么是至爱。  

  老尼姑法号惠净,她很早就出家生活在这座寺庙里。几十年来,惠净法师一直在这片空寂的山林中生活着,花开花落,云起云涌,寂静的岁月和唯美的自然已经把惠净法师浸润得空灵而超脱,不染一丝尘缘。她面容光洁,双目明亮,眼角有着几条浅浅细细的皱纹,无法看出她的真实年龄。 

  我们坐在惠净法师简陋而整洁的禅房里,细细地品味着她为我们泡的茶叶,茶杯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清香。惠净法师语调平缓,像她不动声色的面容一样,让人沉静而忘我。我们问起了这里的情况,惠净法师说,这里有十多个尼姑,还有三十多个小孩。 

  我们惊愕地望着她,她的眼睛很平静,像幽深的井水。她说,闽南的风俗重男轻女,那些小孩都是她在闽南捡拾到的弃婴,都是女孩。她们大的十五岁,小的只有三岁,现在正在后院温习功课。 

  我们更加惊讶。惠净法师说,小孩们正是长知识的时候,她有责任让孩子们学文化,她不能耽搁了她们。她们除了像尘世的孩子一样学习功课外,还要学习佛学。好多城里的老师定期来这里义务教授孩子们功课,但是,一直没有英语老师和古文老师。佛学都是用古文书写的,孩子们必须有扎实的古文基础。 

  我突然想起了福州城里的那些寺庙,每天游人如织门庭若市,而这里却一片荒凉。我曾经见过一个香客将几万元的巨款一次捐献给了城市中心的一座寺庙,还见过一座寺庙的方丈坐着奔驰车出行,可是这里的尼姑们收养了这么多的弃婴,却在为生活和教育发愁。为了采访,我曾经走进过位于城市中心一座寺庙的方丈禅房,巨大的老板桌放在房屋中央,墙壁四周是几件红木家具,从那些精美的雕刻上就知道价值不菲,而惠净法师的禅房简单得像抗战时期的延安窑洞。我禁不住一阵心酸。回头望去,我看到媚娘也是一脸忧伤。 

  我们走出禅房,沿着窄窄的甬道向寺庙后面走去。两间破旧的房屋被一棵异常阔大的榕树遮盖着,房顶的瓦片黑黑的,长满了苔藓,似乎正散发着一股清幽发霉的气息。惠净法师说,那就是孩子们的教室和宿舍。 

  孩子们正在教室里休息。破烂的残缺不全的桌子上摊放着孩子们的书本,凳子摇摇欲坠,让我们为坐在上面的她们担心。她们全都剃光了头发,瘦小单薄的身体包裹在宽大的长袍长衫中,看着就让人怜爱。媚娘搂着前排一个小孩,把她紧紧地搂在自己胸前,眼泪突然大颗大颗流下来,她终于忍不住了,号啕大哭。 

  回到禅房,我们把身上所有的钱全都掏出来,交到惠净禅师的手中。 

  在回福州的路上,媚娘告诉我,她会定期来这里,为孩子们辅导英语。她当初毕业于南京外语学院,被分配在南平一所中学教书,后来因为工作一直无法调动到福州,各种各样的关卡封锁了她进入福州的档案,她愤而辞职了。 

  我说,我会来这里给孩子们教古文。 

  后来,每逢周末,我们就会骑着自行车来到山下,将自行车寄存在山下那个掉光了头发的老头那里,步行翻越北峰,来到这里,为这些可怜的孩子义务教学。每次媚娘都会带来孩子们非常喜欢的玩具和水果,看着孩子们围在她的身边,媚娘的脸上总会笑得异常灿烂。 

  2005年的这个夏天,我又来到福州,又在报社做记者。做了几年记者,我不知道自己除了干这个工作还能干什么。 

  每天早晨,我早早就起床了,乘上一路叮当作响的早班车,去报社报到。有时候,我还能在大街上见到那些清扫街道的工人,他们戴着手套和口罩,拖着长长的扫把,在凌晨黯淡的天光下,一下一下很努力地扫着。有一次,我看到他们解开口罩,露出满面凄苦的苍老面容,面容上汗珠点点,我心中一阵伤感。生存维艰,我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有多少人和我一样,为简单的生存而奔波。 

  一天又一天,日子过得简单而无聊,无所谓激情,无所谓快乐,只有匆忙和空虚。每天我早早来到报社,就是为了能够抢到前一天夜晚的报料线索。 

  五一节前夕,有几位昔日的朋友来到福州,出生在北方的他们没有见过大海,特意来到这里。我简陋的出租屋里无法容纳他们,就带他们来到桑拿城里住宿。其实在桑拿里招待朋友已经成了许多福州人的习惯。 

  我们来到了一间桑拿城,那个桑拿城有着一个很香艳的名字—移情别恋,仅仅这个名字就让人想入非非。走上长长的台阶,来到吧台前,一抬头,居然发现接待顾客的是阿青。 

  阿青一身职业装打扮,深黑色的套裙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异常高贵典雅。里面是洁白的衬衫,像雪一样一尘不染。领口处打着一个鲜艳的红色蝴蝶结,蝴蝶翅翼鼓动,翩翩欲飞。套裙非常合体,将她高高的胸脯和细细的腰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裙下是纤长丰润的小腿。 

  阿青也看到了我,她本来圆圆的眼睛笑成了弯月。她的发型改变了,黑黑厚厚的刘海覆盖着光洁的额头,刘海下是一张精致的面容。没想到,她是如此善变,在人流如梭的大街上,她像风尘女子一样成熟;而在风月场中,她却像处子一般清纯。 


八  我一直不知道,她竟然在这里做礼仪小姐。 

  后来有一天,我问她为什么会选择这种职业,这种在桑拿城躬身迎客的想起来就让人难受的职业。她说,她喜欢,因为很轻松,因为环境好。我说,你的大学白上了,一个文盲也能做这种工作,只要她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她突然沉默了,不再像以前一样贫嘴调侃,过了好久,才说,你以为我喜欢啊,你以为我喜爱这种工作?我是没有办法啊,每天迎来送往,对着客人赔笑脸,连我都对自己厌烦。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啊。我找不到工作,我们全班四十个人,毕业找到工作的还不到十个人。你说我能怎么办?她脸蛋涨得通红,我看见她的眼中含着泪花。 

  那天夜晚,我把阿青介绍给我的朋友们,他们都说,这个女孩真漂亮。 

  随后,我们走进了桑拿房,在那个小小的用木板隔断、烧着青石的房间里,我们赤身裸体,汗如雨下,浓稠的炽热空气让我们呼吸维艰,但就是在那种艰难困苦中,他们还在赞叹着阿青的美丽。他们说,在这脂粉横溢的时代里,这种清纯可人的女孩子太难找到了。 

  我和朋友们从桑拿房里蒸出来,一个个满面通红汗流浃背,大口大口地吸着桑拿房外清冷而沁人心脾的空气。冲洗完毕后,我们走进了休息室。 

  阔大的休息室里整齐地排放着几十张单人沙发,那些只穿着很宽松的短袖短裤的男子松松垮垮地躺倒在沙发上,躺得潦草而杂乱。一面墙壁上挂着巨大的屏幕,屏幕上一个穿着三点式泳装的女子在搔首弄姿挤眉弄眼,一会儿把双手举起来,一会儿把双腿分开,音箱里正播放着当年最流行的歌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然而画面上没有飞雪,有的只是一个在海边做着种种撩人动作的风骚女子。天花板上镶嵌着许多灯,然而只有四角的几盏灯亮着。几个袒胸露乳的女子穿梭在沙发组成的窄窄的走廊里,眼光左右逡巡着,寻找着那些焦灼渴盼的男子。她们都无一例外的漂亮,在休息室暗淡的灯光下,她们皮肤泛着炫目的白色,极度招摇。 

  我半躺在墙角的一张沙发床上,闭着眼睛听着《2002年的第一场雪》,刀郎沙哑的歌声把我带到了北方,我想起了童年生活的那个北方小镇,那个蒙着一层黄色尘土,沉默地瑟缩在寒风中的北方小镇。那里的树木很少,那里举目苍凉。但是那是我的故乡,而故乡总是让人感到温馨,无论它繁华还是破败,因为它总是被打上了太多的情感的烙印。 

  这时,有一个小姐走过来,调皮地摸着我的眼睫毛。我睁开眼睛,看到她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她说,我们去包间吧。 

  我很恼怒地推开了她的手臂,我从故乡突然回到了这个喧嚣的南方城市,感到有些落寞。我狠狠地说,走开,别打扰我。她悻悻地走了。 

  我又开始遐想我遥远的北方,遐想我的童年时光。每个人回忆自己的故乡和童年都会感到无限美好。 

  阿青走过来了。 

  她已换了一套休闲装,她躺在我身边的另一张床上。她说,她已下班了。 

  接着,大厅里响起了《冲动的惩罚》的旋律,那还是刀郎的歌曲。屏幕换成了雪景,一大片一大片异常美丽的雪景。 

  阿青问,你家在北方? 

  我说,是的,很远很远的北方。 

  阿青说,那冬天肯定在下雪吧。 

  我说,每年都会下雪。小时候的雪总是很大很大,一不小心就会掉进雪堆里。有时候,早晨起床打开窗户,突然就会看到眼前的世界全是银白色,远处的山和小路,近处的树木和房屋,都是白色,那简直就像童话世界。 

  阿青轻轻地感叹着,眼睛里充满了神往,她说,生活在北方该有多好啊,前年福州下了一场雪,城市里还没有下,只在北峰山上有一层薄薄的落雪。很多人开着车子去山顶,用雪在车顶上堆一个雪人开回城中,围了好多人观看。 

  北峰,北峰!那是我和媚娘的北峰啊。北峰像一道利刃轻轻地划过我的胸膛,让我的心中充满了忧伤。 

  我又想起了我的媚娘。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北方? 

  阿青说,媚娘曾经向我说起过。 


九  后来,在我爱上阿青,和阿青一起共浴爱河的某一天,阿青告诉我说,那天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她觉得我是一个可以终生相托的男子,一个能够经受诱惑的男子。这种男子现在已经像大熊猫一样稀有。 

  我非常惭愧,低下头,无言以对。阿青并不知道,我和她的嫂子媚娘之间的事情,而我也没有勇气告诉她这一切。 

  5 

  发现媚娘情绪变化是在仲秋的一个凌晨。 

  那天夜晚,我们像往常一样躺在我的出租屋里,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已经说了千百遍的绵绵情话。我说,我现在才知道了,原来爱情如此美好。尽管已经认识了半年时间,可我还像刚刚认识她一样,分别后就苦苦地思念着她,见面后就心旌摇曳难以自持。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似乎总是过得很快很快,不觉曙色染白窗棂,不觉就到了分手的时间。 

  那天夜晚,我们还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疯狂,然后,在午夜浓浓的墨一样的暮色中沉沉睡去。 

  凌晨,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们一起去爬山,山峰很高很高,山巅直插云霄,云雾在山间缭绕。空洞洞的山谷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山道两边峭壁千仞,风从岩石的罅隙间穿过,发出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让我们不寒而栗。我们都汗流浃背。她说,她很渴很渴。我说,我去找水吧,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她点点头。我沿着一条岔路口,走上弯曲的山道,穿过阳光也无法穿越的黑森森的树林,在树林的那边找到了淙淙流淌的一眼泉水。我用手掌捧着泉水,高喊着她的名字,跑回来路,一路跑得跌跌撞撞。穿过树林,可是我找不到她,举目四望,周围只有嶙峋的岩石。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啊?我大声呼喊着,空空的山谷中只有我焦急的回声…… 

  然后,我就从懵懂中醒过来了,习惯性地向身边伸出手,身边空空如也,她不在!她真的不在!我一骨碌爬起来,四处张望,朦胧的天光中,她孤零零地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中,身披浴巾,长长的头发遮没了脸庞。 

  她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她在那里坐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默默地起身,拿起一件衣服,走到她的身后,披在她的肩膀上,她依然一动不动,没有回头。我轻轻撩开她脸前遮挡的长发,突然惊异地看到,她的脸上泪痕点点,映照着惨淡的月光。 

  我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地吻着她冰冷的脸颊。怎么了,怎么了?亲爱的。我说。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微闭着双眼,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天凌晨,我们面对面坐在阳台上,坐了好长时间。城市从夜色中慢慢醒来,远处林立的高楼在曙色中慢慢明晰,大街上响起了清洁工人打扫路面的声音,我们睡意全无。那天凌晨,我看见她第一次吸烟,烟头的火光映照着她鲜艳的红唇,长长的头发遮没了半张俊俏的脸庞,显得异常凄美。那天她坐在凌晨清冷的阳光中抽烟的画面永远定格在我的心中,让我什么时候回忆起来都痛苦不堪。 

  我说,我知道你心中有难言之隐,我知道你有些话一直不愿意告诉我,但是我非常清楚,你爱我不像我爱你这样深。 

  她说,原谅我,我不能把自己分成两半,我原来以为我能够做到的,现在我才知道我做不到。我永远也做不到。 

  我没有见过媚娘的丈夫,一直没有。媚娘也没有向我说起过。在我的想象中,他一定非常英俊非常潇洒,也一定风流倜傥,要不,媚娘为什么会这么爱他,爱得这么深,在分别了这么久,还一直想着他,在和我一起的日子里,还在想着他。 

  我感到一阵淡淡的痛苦和嫉妒,然而,我又没法说出。在他们两人之间,我是第三者,我属于那种被人唾骂的,被道德所批判的人,我的良心时时受到煎熬和谴责。 

  然而,我又无法从这场无望的爱情中走出。我曾无数次告诉自己说,我们没有结果的,没有结果的,放弃吧,放弃吧,然而,我总是无法忘记她,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见到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媚娘说,她昨晚梦见了她的丈夫,她远在伊拉克的丈夫,她的丈夫穿梭在异国的硝烟战火中,纷飞的枪弹随时都会击中他,而他只是为了赚钱,为了这个家庭的生活。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丈夫。 

  媚娘说,她现在非常后悔让丈夫去伊拉克,那个语言不通又危机四伏的陌生地方,富裕和贫穷并不重要,金钱对一个家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够长相守。 

  我默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夜晚,我梦见了她,而她梦见的是她的丈夫。 

  再见到媚娘时,我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她对我还像从前一样关爱,走在大街上,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牵着我的手,她的手掌柔软阔大,手指纤长。遇到迎面而来的自行车和行人时,她还是抢先一步,用她丰满的身体阻挡着我。我曾经笑着称她为老母鸡,她说,谁让你是小弟弟,我就有责任保护你。然而,在她翅翼保护下的我,距她如此之近,却又如此遥远。 

  我想起了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不是你在天涯,我在海角,而是你在我的身边,我却无法读懂你。 

  我开始陷入了无端的痛苦中,不知道我们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其实结局早就能够预料,只是那些日子里,我不愿相信,不愿接受那个早就注定了的结局。我在想,当有一天,她的丈夫从那个动荡不安的伊拉克回来,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面对。 

  还和以前一样,每到周末,我们就相约在报社楼下见面,然后一人一部单车,在清晨和煦的阳光中一同驶向北峰山下,再弃车步行,拾级而上,来到那个收养了许多孤儿的寺庙。惠净法师总会在寺庙前迎接我们,她脸上的笑容永远都是慈祥的,像阳光一样,让我的心中暖洋洋的。在她笑容的照耀下,我心头的坚冰渐渐融化。我开始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大爱,远远超越于儿女情长之上,我为自己那点自私的所谓爱情而汗颜。 

十  周末的整个早晨都属于英文和古文课。我讲课时,她就坐在后排;她讲课时,我也坐在那个位置上。处于深山中的寺庙异常寂静,只有潺潺流水声从窗外传过来,间或还有不知名的鸟叫声。这座用寺庙改建的教室异常破败,支撑屋顶的两根柱子千百年来被虫子蛀了无数的洞,轻轻一拍,就会掉落黄色的木屑。后来,在我离开福州,每逢有台风登陆东南沿海,我就会想起这座寺庙,我就会替她们深深担忧,我不知道那些破旧的房子还在不在。 

  媚娘站在讲台上,身躯挺拔,她柔软的目光看着孩子们,那目光充满了绵羊般的善良和温柔。孩子们手中捧着残破的课本,那些课本是我们从一所所学校,从一个个已经毕业了的学生家中讨来的。 

  媚娘在领读课文,她的英文发音非常纯正,声音甜美,柔软而婉转,像小鸟歌唱。孩子们齐声跟着她朗读,声音杂乱而清脆,像水花四溅。有孩子读错了,她走下讲台,慈爱地用手掌轻轻地拍打着孩子剃光了的脑壳,受到惊吓的孩子释然地笑了,她也笑了,教室里的孩子都发出轻松的笑声。 

  那是我所见过的中国最残破的教室,那也是我所见过的中国最友好最轻松的课堂气氛。 

  我想,媚娘真好。她那么美丽又那么善良,是佛祖把她送到了我的身边,让我们相识,我必须好好对待她。这么一个美好的姑娘,我能够和她比肩携手,能够和她共浴爱河,我应该满足了。难道我还一定要贪图结果吗? 

  我想,如果不是佛祖让我们相识,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会来到这个深山之中的寺庙,把我们的知识,尽我们所能,传给这些孤苦伶仃的孩子,这些寺庙收养的孩子,这些小小的佛门弟子。 

  我想,认识她,是佛祖的旨意。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分手了,那也是佛祖的旨意。我不能违背。 

  我所能做的,只是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五一广场是福州市的中心,夜晚的五一广场是福州最热闹的地方。 

  黄昏来临的时候,广场上的五彩华灯就一齐亮起来,将地面和天空照耀得如同白昼。广场上聚集了无数的人。时光尽管已经是深秋,但福州的深秋并不寒冷,街树依然青翠欲滴,枝头绽放着鲜艳的花朵。在北方,这个季节早已经寒风呼啸衰草连天,人们穿着厚厚的臃肿棉衣,哈着冻得通红的双手,急巴巴地赶回生着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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