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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水浒-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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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永道:“就听哥哥吩咐,我自在这城中潜伏,见机行事便了。“杨雄大喜,就教石勇将余来的一二百两金子尽数留与薛永,随时打点使用。当下石勇就到夜暗时,自去寻了周德威来,教他和薛永相见了,就又安排下牛车。第二日天明起来,几个将衣服来换了,都做赤脚农夫打扮,将柴炭来抹了脸,就将尉迟小姐抬在牛车上,上面胡乱堆些柴草,将尉迟小姐遮盖了,将各人应手兵器也塞在柴草里,就备万一。当下几个拥簇着柴车,出巷子来,却见周德威早和两个闲汉等在巷口,见几个出来,也不做声,就打声唿哨,就闲汉扶了自己先走,几个赶着牛车后面远远跟着,路上行人稀少,原是这城里人都闻得尉迟老爷家这场祸事,都要躲祸,在家里哪里敢出来,只是几队军卒衙役在街上巡,就盘查可疑人等,却是周德威在这城里结交的兄弟多,又得了石勇的金子,就军营衙门里打听的明白,这几处巡查的头目早都使了钱,暗地里说好了。因此这些军卒衙役看见这前后两拨人,都如不见似的,不来盘问罗唣,放这几个直到西门上,那西门守将唤做小乐进杨炎,是个极讲义气的,早时却受过尉迟老爷的恩,有心报答,昨夜又早得了周德威与的五十两金子,得说开就里,因此也早安排下心腹。见得牛车过来门边,就乔模装样来喝问几句,便喝令开门,将这几个放了出城。薛永却和周德威做一路,见这几个出得城,自回去了。正是: 
  虎官枉自严安排,不敌黄金真可哀。遂教英雄透重关,数万雄兵含怒来。 
  却说杨雄三个就护了尉迟小姐,投前路来,到得二十里外一个集市上,杨雄就道:“这等破车,如何能千里迢迢送尉迟小姐上隐龙山去?便是事情紧急,有二三千里路程,若不急去隐龙山上请得兵来时,却不怕误了铁牛性命?便可着集市上觅辆好车儿,安了尉迟小姐,再买几匹快马,你我兄弟乘坐,急赶上隐龙山去。” 
  那两个都道:“哥哥说得极是。”便把牛车停在路边,王定六守了。杨雄却和石勇来集市上寻买马匹,却是转得一遭,就有卖牲口的,也是些老牛瘦驴,瞎眼瘸腿,哪里能坐得人,赶得路?两个失望,杨雄道:“既如此,且到前路头集市上再买,这等牲口,枉瞎了银子。” 
  两个便原路回来,和王定六说了,三个赶了牛车,就急急赶路,却是行到中午,就天阴上来,淅淅沥沥,落下秋雨来,这几个就杨雄只带个蓑衣,却自急去盖在尉迟小姐身上,无一刻,雨水将三个衣服都打湿透了,三个狼狈,石勇恨恨道:“便是老天也来欺负人,只没点良心!” 
  杨雄冷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猪狗,我自听得公孙道长这般说,它高高在上,如何有丁点良心?若有良心时,须来惩恶扬善,那阳世的道君皇帝,这阴间的秦广王,一般的昏淫无道,任用些猪狗般的奸臣,害苦了天下百姓,怎不见得它报应这两个?恶是惩不得了。要说扬善时,眼前这尉迟小姐明珠美玉般的人品,白纸般心地,怎害得她一日家破人亡,被那姓高的猪狗作践?却是扬得甚善?自古老百姓就骂这贼老天,岂不是该骂?” 
  王定六道:“别的不管,便它下这场雨时,我自也骂他一万遍贼老天!”三个就雨里放声大笑,却是天色愈发墨黑了,那雨下的愈发的紧,行的这路都是黄土铺的,眼见得雨中都成了烂泥,三个在这雨中高一脚,低一脚,奔走的只是狼狈,十分困苦,一步步只是拖着泥水,拔着黄泥,推着那车子,拼命挨向前路来。 
  正是:行路恰逢连阴雨,落难更见顶头风。 
  却是行出十来里地,早到上灯时分,三个在雨中只不见一点灯光,一处人家,找不到一点避雨去处。都不由得心慌,杨雄去车上声唤尉迟小姐时,听不得一声应,把手去额头上试时,原来早火炭般烫,却是昏迷不省,杨雄咬牙道:“就我几个时,树下也可挨得一夜,这等千金小姐如何经地起?却不是今夜要断送她性命?老天,这贼老天!” 
  正恨怨间,几个推着车子拐过一处山嘴去,王定六忽地叫道:“好也,哪不是一处灯火,却是有人家去处也!” 
  那两个急看时,果见几百步外一座黑压压林子,透出那一点昏黄灯光来,三个大喜,就身上添出无数新力,赶车子投那灯火处来。到得近前,却见是几百棵大柏树围定几间小屋,却是一个破庙,杨雄道:“既有灯火,必有庙祝主持,我们可就这里求宿一晚,讨些热汤水喝,就救尉迟小姐。” 
  石勇性急,早奔上石阶去将门拍的山响。却是无人来开门,石勇道:“这贼道士耳朵塞了驴毛怎地?莫恼了老爷,与他一顿老拳!”又去打那门环,却是再打得几下,里面灯火忽得灭了,几个都大怒,石勇恼道:“这贼厮鸟好无道理!直不生着颗人心?这等大雨闭门装睡,老爷直杀了他!”就喝一声,奋忿怒一脚将两扇门都踹下来,直飞到院里去。石勇愤怒,就车上抽了朴刀,大踏步赶进院里去,杨雄叫道:“不可莽撞!”也赶进去。 
  石勇早冲正殿里去了,就拈着朴刀喝道:“贼厮鸟都来受死!” 
  却见那屋里十几个人都抖,就跪下战兢兢的道:“大王爷爷饶命,财帛任你们将了去,只求饶条性命!” 
  石勇倒怔住,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如何在这庙里坐地?”内中一个叩头道:“小的们是黄金城张老爷门下,将金沙来天门城里交易各种药物,天下雨又晚了因歇在这庙里,财货都来两廊下车子上,任大王取用,千万留小的们性命回乡去,感恩不尽!” 
  石勇和赶进来的杨雄都笑起来,道:“我们也是一般过路客人,却是什么大王?只是这等雨夜,你们如何不开门,反将灯来吹熄了,不放我们入来?” 
  那些人都吃惊,方一个个爬将起来,见两个端详,有信的,也有不敢信的,先前那客人道:“便是新近这地方百里去处新添了一伙强人,劫掠过往客商,十分凶狠,因此小人们心里惶恐,乘大雨赶这段路程,为路程艰难,车马再行走不得,只得奔这庙里歇,听得打门声急,只当是强人,因此惶恐,不敢开门,将灯火也灭了。” 
  杨雄两个都笑,道:“既如此,我们也有四个人,你们可腾一片地方与我们,大家各不相扰。” 
  那些客人都大喜,道:‘应当!应当!’就腾出一片地方来,又抱两抱干草,道:“雨夜地寒,又无有床铺,聊做铺地。”杨雄见他们小心,便道:“有劳,十分感激。”就拱拱手,自和石勇出去将王定六抬尉迟小姐进来,就干草上歇了。石勇自将那牛牵去后面,却见后面空房里有十来匹马。当下自回来。见杨雄两个就空处生起火来,又借来那伙客人锅,就烧热汤,又烘烤衣服,当下也来向火。那方才说话的客人就提两瓶酒,并一个纸包,送来道:“两只烧鸡,几斤肉干,和这些酒,就请胡乱充饥挡寒则个。” 
  三个都是身上寒,肚里饥,见了大喜,杨雄道:“怎敢叨扰,方才相惊,十分过意。” 
  那客人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小的只是惭愧读了几本书,手无缚鸡之力,却最爱读太史公的游侠列传,常想象荆卿聂政的风采,故只愿结交天下好汉,今见三位风采,皆是英雄气象,因此相敬,些许微物,何足挂齿?” 
  杨雄听他言语不俗,见火光下看这人形貌,见此人六尺来身材,三十二三年纪,一张白净面皮,两眼有神,颌下短须,便喜,道:“既是意气相投,何妨同来饮酒?”那人就火堆边坐下,就与三个将酒来饮,杨雄就问他名字籍贯,那人道:“在下严子庄,黄金城外博陵县人氏,自幼颇读些书经子史,只为体弱,练武不得,这世界又污浊,朝廷昏暗,官位非钱不得买进,非亲友不得提拔,因此进身不得,三十之年只飘泊寄食,近来得本城张大善人青眼,就命帐房里管账,近差在下领这十余个脚夫,将金沙来天门城买卖药物并西洋宝贝,不想遇着几位,实是生平之幸,” 
  又饮一轮酒,王定六早去看尉迟小姐,见依旧昏迷不醒,心下便慌,那严子庄也过来看时,把了脉,道:“不妨,这小姐是个内伤焦虑,外感风寒的症,若是寻常医生看,十分凶险,小的不才,曾到逐天山游玩,得个异人传授些药理,因此开个汤药方,包这小姐无事。” 
  几个大喜,杨雄道:“可是那云中老人么?不久前在下也同个兄弟去那山上求医,果是神仙手段,今先生得其传授,也是十分高明的了。” 
  那严子庄听得大喜,因此更觉亲厚,就开了方,叫脚夫去廊下车子上取药,且喜诸般药物齐备,就屋里煎起药来,杨雄几个感激,复与他饮酒闲话,不多时,忽地庙外喊声大作,那马蹄声似暴风骤雨,四下将庙围来,只听得外面就几百人齐声喝道:“不要走了肥羊!”庙里这几个一齐大惊,正是: 
  才剖肝胆见交情,又惊强贼雨夜狂。 
  却说强人发喊围了这庙,严子庄和众脚夫都大惊,发起抖来,杨雄就跳起身,取了朴刀,喝道:“你们都不要怕,都躲到屋里,不要乱动!若听得我叫时,可就屋里呐喊,惊那强人则个!“就挺着朴刀大踏步出去,石勇和王定六也各挺了器械,也奔将出来,早见三五十条大汉裹了红巾,举着松明火把,挺着刀枪,就涌入庙里来,见这三个出来,发声喊,就围裹上来,将刀枪乱搠。杨雄冷笑,就手里起动朴刀,早搠翻五七个在地上,石勇和王定六两个赶上,又将七八个放翻,这些小喽罗本只当是普通客人,因此将刀枪来杀,谁知却撞上这三个好汉,见一连杀伤了十数个,不是头路,都心惊,发声喊,往门外就走。这三个却哪里肯舍,就赶将出来,将这些小喽罗赶得奔走无地,反将自家队伍冲动。 
  这三个就赶出门来时,忽听得一声喝:“那儿的贼厮鸟,敢伤我家孩儿?”杨雄石勇几个火把明处看时,见小喽罗分开,一条大汉挺着朴刀咆哮着赶将过来,黄发爆睛,一脸横肉,甚是勇猛。杨雄冷笑道:“正是你家爷爷,来杀你这等专劫良善的贼!” 
  那大汉大怒,喝道:‘叫你这鸟即刻就死!“就来抢杨雄,杨雄冷笑,就仗生平本事,来迎这大汉,这两个就在庙门外厮并,怎见得这场好斗: 
  来来往往,须有招架遮拦;进进退退,自有路数规矩。这个忿心,要把风使千般快。那个仗怒,待将雪翻万片迷。赶入里去,丁字脚里凤凰大展翅,转几步脚,大退身中恶蟒突回头。正是罗煞逢吊客,恰是敌手斗良才。 
  两个就斗过四十余合,不分胜负,那些小喽罗见那头领赢不得,发声喊,就涌将上来,石勇王定六两个大怒,也仗手中器械去迎。眼见得便是混杀,就忽得那些小喽罗里一人踊身出来,喝道:“都不要斗!“就挺身赶到两个圈里,将一条铁链一隔,只听噹啷啷响,将两口朴刀就分开两下,挺身到里面去,向那黄发汉子道:“廖大哥,这是我旧日兄弟,看我面上,权且罢休。” 
  杨雄火光里见得分明,大喜叫道:“邓家兄弟,你如何在这里?”石勇和王定六也认得,却是自家梁山上的兄弟火眼狻猊邓飞,都且惊且喜。那黄发汉子却怒,叫道:“邓家贤弟,这几个厮鸟是什么人?” 
  邓飞道:“都是小弟旧日梁山上的兄弟,与哥哥相斗的便是病关索杨雄,那两个是石将军石勇和活闪婆王定六,都是极好义气,看在小弟薄面上,哥哥可来相解过了。” 
  那黄发汉子怒道:“便是你家兄弟也罢,看你面目,教他们都来叩头赔罪,让开道路,便不与他们计较。” 
  邓飞道:“原是一场误会,如何却教他们陪罪?哥哥且看小弟薄面,都不来计较。” 
  那黄发汉子变了面皮,道:“你这厮孤魂野鬼,我教你伙里做第二把交椅,却何一见别人,就背反起来?只将胳膊肘来外拐!却不是该死?” 
  邓飞道:“廖大哥,你我兄弟也一场,如何这般面目?便将言语来相劝,既是我家兄弟在此,这趟买卖做不得了,不如回去便休!” 
  那姓廖的焦躁,道:“红眼贼,你这背反的贼,阻俺家买卖道路,却不该死?这回连你作翻了一发便休!” 邓飞大怒道:“好心将江湖上意气来说你,你这厮便只恋着钱财,却不要走!” 
  那姓廖的仗朴刀便来奔邓飞,邓飞忿怒,将铁链相迎,众小喽罗见两个头领自家火并起来,都惊呆了,举动不得。看看有二十回合,杨雄见邓飞武艺不输这姓廖的,急切也赢不得,心里思量道:“眼见得杀了这姓廖的,便有结果。”大喝一声,挺朴刀抢圈子来便并这姓廖的。那姓廖的如何当得住他两个合力,就叫:“小的们都来!” 
  便有他二三十个亲信围拢来,石勇和王定六大喝,也杀入圈子里来,邓飞也自有十数个心腹的,也拥圈子里来混战,当下庙门前乱作一团,却是斗不多时,那姓廖的人大半都被杀翻了,那姓廖的也吃杨雄邓飞并住,就肩膀上吃杨雄扫了一刀,见不是头,拨转身就走,杨雄邓飞大喝,并力赶去,就赶到条山涧前,那姓廖的绕着涧走,邓飞脚健,看看赶的亲近,就喝一声,一铁链去姓廖的背上打着,姓廖的叫一声,就掉进那山涧去了,正是:强粱只重金与银,背义自有横祸时。邓飞和杨雄便下涧来赶,不知杀得这姓廖的也无,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病关索山寨结姻缘 智多星征远兴三军    
  话说姓廖的被邓飞一链打下涧去,两个见这涧险峻,下去不得,就大宽转寻路下涧里来,到那去处,却不见那姓廖的踪迹,两个就涧里上下左近又寻一遭,只不见那姓廖的踪迹,却见涧水是极急的,杨雄道:“眼见的这雨夜水急,定是不知冲这厮尸身哪里去了,况这涧岸如此高法,便是跌下来也先跌死了他。我们且只回去。“邓飞道:“这厮唤作廖飞,生平颇做些不仁不义的事,每每去山里外人家掳掠少年女子,将来奸淫取乐,厌了便杀,劫掠客商又从不留活口,小弟几次看不过,劝阻拦他,因此他怀恨在心,借此次便翻脸,想要将小弟杀了,却得除了这畜生,算是除却胸中一口恶气!” 
  杨雄道:“兄弟也英雄,却如何和这般厮鸟做一道,岂不是自家都辱没了?” 
  邓飞叹口气道:“便是小弟来这阴间,没了道路,只得重新做这般没本钱生意,先后聚合得八九十人,却因连做了几家大户,被那些大户告了,捕盗官兵追的紧急,几处山头都立脚不住,这姓廖的却聚集得二三百喽罗,几次派人去说合小弟,许小弟做第二把交椅,因此没奈何与他并了伙,且图立一时脚,谁知三月来受尽这厮的肮脏气,几次欲决撒了,为他人多,没奈何强忍了,今日方将气来出尽了。” 
  杨雄道:“既是杀了这厮,兄弟可就并了他余下人众,就这附近扎住,待宋江哥哥引大军来时,一并去打那天门城子。“邓飞惊讶,就道:“宋江哥哥如何又聚集起兄弟们来?却是如何要来打这天门城子?” 
  杨雄因把前事都说了,道:“我们便要去隐龙山上告知宋江哥哥,教发兵来救这黑旋风,为这厮胡乱大弄,又生出这等是非来,眼见得又是场大厮杀也!” 
  邓飞笑道:“这黑旋风无处不生出事来,这番倒娶个好婆娘,既是如此,小弟就将这帮人马整备了,只等宋江哥哥兵来。” 
  杨雄道:“如此最好。” 
  两个说着话,早回庙前来,见石勇和王定六将那廖飞的亲信都杀了,其余大半喽罗无有主张,都呆在那里,不敢乱动。杨雄就取个尸首,一刀将头割下来,提在手里,喝道:“那姓廖的贼已吃杀了,尸首撺在山涧里,你们都来投顺了我家兄弟,都无是非,一般佛眼看待,如有抗拒的,将此为例!” 
  那些喽罗见此,都惊怕,更兼那廖飞嗜酒苛暴,待这大半人都无恩德,反不及邓飞做事宽宏服人,当下都跪下道:“愿拥邓头领为山寨之主。” 
  邓飞大喜,就教几个同去山寨吃酒庆贺,杨雄道:“便是有个姓严的客人,这人医术极好,也有些江湖情分,也可邀他同去山寨吃杯酒,就寨里替铁牛浑家看病。” 
  邓飞道:“甚好,只不动他财帛罢了,自送他平安下山。” 
  杨雄就入内将庙外事都与严子庄说知,就请他上山寨去暂坐,那严子庄思量一时,方道:“既是杨大哥如此义气情面,包得我们今夜平安,如何敢不应呼唤?自随前去便了。” 
  杨雄大喜,就出来和邓飞说了。当下邓飞喝教小喽罗将杀翻的那些尸首都去撺在山涧里。余下二百来人都来庙里两廊里歇了,到得天明,秋雨却停了,就都起来,邓飞领了众小喽罗先走,严子庄将自家坐得车子让出来,却与尉迟小姐乘坐,自骑匹劣马,督了众脚夫赶了十辆车子,和杨雄几个后随,一路上那山寨来。 
  原来邓飞等驻马的山寨叫做黄草山,却是草创,也自有了五七十座房屋,盖起聚义厅来,造得断金亭子,当下众人行了半日,上得山来,邓飞就请几个聚义厅上坐了,教放翻两头黄牛,杀得五口猪,十只羊,整备宴席,和本山出的山果杂品,就摆上一桌,请几个饮酒。那十个脚夫另教个头目招呼。另教这山上的三四百小喽罗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吹大擂,大家快活。又将前些日子廖飞掠来的金银从库里取出一半,就分散与众头目与小喽罗,当下山寨上下,欢声雷动,从此都死心踏地的拥护邓飞。山寨人心大定。正是: 
  强人自有强人心,最爱酒肉与黄金,一旦金珠散出去,却买人心归主新。 
  当下杨雄几个都与邓飞做贺,杨雄道:“邓飞兄弟如此手段,正是我梁山旧意,人心既顺,何事不成?眼见得此地已成一小规模,可再略加整顿,莫伤附近山户人家,莫劫寻常行路客商,自然得人心拥护,一面收集粮草,只向那为富不仁的大户下手,待宋江哥哥大军来时,自有贤弟开创这个局面在此,却不是贤弟的头功?如此上隐龙山时,于众兄弟前自然光彩。” 
  邓飞大喜,道:“自当尽依哥哥所言。” 
  与几个都开怀畅饮,当日几个梁山兄弟都大醉,只严子庄辞要为尉迟小姐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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