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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只麻雀,却硬是要自抬身价飞上枝头当凤凰。’金坍坍摆明要耍贱时,没人能阻止她的毒舌,‘欠我钱还敢摆架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娘迟早会拿钱来替我赎身的。’于巧儿气得在原地跳脚,双手紧紧的握着。
‘除非银子亲自送到我面前,不然我金宝庄是不养吃白食的废人。’金坍坍怯了一声,跋得像个女后, ‘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给我乖乖在金宝庄工作.二是我命人将你丢到金沙城外的荒沙野漠,让你活活渴死,被沙漠之鹰那群土匪凌虐至死!’于巧儿脸色变得铁青,瞧眼前的女人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我马上带她们下去,在庄里找个差事给她们做。’伏义非趁着金坍坍。心软的情况下,急忙的将两人带下去。
见到伏义非飞也似的带着她们离开现场,原本还想发飘的金坍珊满肚子的乌气。
钱没收回,倒是又收留两个只会吃白食的弱鸡……这个月,她又得想法子将帐给打平了。
棠绵绵与于巧儿就在金宝庄待了下来,两人换上粗布衣裳,在后院的下人房暂住。
金坍坍像是要恶整于巧儿似的,自于巧儿进到金宝庄之后,金坍坍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会故意绕到后院,目的就是找于巧儿的麻烦。
好几次,于巧儿被整得抓狂,忍不住顶嘴几句,金坍坍对付她更是花招百出。
最后,于巧儿被她整得连句气话都不敢再朝她多吠一句,在金宝庄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于巧儿终于明白一点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娘拿赎款来替她赎回自由前,她必须要吞下这口气。
但有一口气,她怎样也忍不下去,就是与她一同委身为奴的棠绵绵,怎么瞧她就是怎么不顺眼。
今天她们两人一同在井边挑水、洗衣,未施任何脂粉的棠绵绵没有丝毫怨言,很努力的洗着她面前那一小堆的脏衣服。
虽然以往她是个千金小姐,但自从亲爹不要她之后,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依靠,所以她很认真的学着如何当一名奴婢。
反观于巧儿,以前跟着江大娘时,只是乡野村妇,可好日子过惯之后,现在要她做这些粗重的工作,她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砰!清水溅了棠绵绵一身,也弄湿了她的小脸。
‘二、二姊。’洗得很卖力的棠绵绵,微微拧眉的抬起小脸。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于家姊妹平时也排挤她得过分,但是娘从小教育她的修养,还是让她礼貌性的喊了一声姊姊。
于巧儿将自己分内的工作全砸在她的面前,‘都是你害我沦落到这般田地,所以我的工作得由你来做。’‘可……可是……’棠绵绵看着眼前成堆的衣服,忍不住小声开口, ‘我等等还得到灶房帮许嬷嬷……’‘我管你要做东还是做西。 于巧儿冷冷的瞪着她, ‘我今天会变得这么狼狈,还不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棠绵绵颤着身子,无汰说出一个‘不’字,她打从心里就是害怕着于巧儿。
几年前,于婉儿与于巧儿进到棠家大门后,就视她为眼中钉,还抢夺她的衣裳、饰物。
最后明白她其实对那些身外之物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让她们觉得欺负她很无趣。
不过在偶然的发现下,她们知道她心里最重视的是棠老爷时,她们便把目标转为讨好棠老爷,故意与她一同争宠。
棠老爷向来耳根子软,再加上有江大娘在一旁挑拨,很快的,棠绵绵在棠老爷眼里再也不是唯一的掌上千金了。
所以她明明该远离于巧儿,但是面对前来的压迫,她那与世无争的好脾气,又令她在恶人面前低头了。
呜呜……她就是胆子小嘛!
‘我……帮你洗就是了。’棠绵绵最后还是得默默的忍受于巧儿丢来的工作。
‘洗完衣服,还得到柴房砍柴,听到没?’于巧儿冷哼一声, ‘我去打个盹儿,在我醒来,我的工作你要是都没有做,就有你好受的! '
棠绵绵欲言又止,然而于巧儿已经离开了。
呃……她想开口的是一‘可我也是有工作要做……’就这样,于巧儿将在金宝庄的工作,全都推给棠绵绵,她则是柿子挑软的吃,专挑轻松无比的工作,以蒙混总管和厨娘的双眼。
反倒是棠绵绵这几天可是累坏了,她一个人要做两人份的工作,常常从早忙到晚,连喘口气,喝口水的时间都嫌奢侈。
她忙完于巧儿分内的工作后,已是黄昏时刻,然而她的饿工作却才刚刚开始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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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的工作不断拖延,做不完的,明天依然还是继续做。
也因为这样,总管以为她偷懒,于是搬出庄规——在日落之间,没有将工作做完者,不可吃饭。
于是,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是饿着肚子,却还是得默默的将工作做完,重复着她悲情的生活。
但她还是咬紧牙关,想要将自己的工作做完。
毕竟金宝庄是她最后的栖身之地,如果在让主子认为她好吃懒做,她怕自己会被赶出庄里,到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要何去何从了。
因此,她咬着牙,用斤力气的将一捆又一捆的柴薪般进柴房之后,已经是日落西沉,夜幕拉上,闪闪星辰在黑暗中闪烁。
一看也知道过了用饭时间,就算她现在到灶房,也找不到吃的。因为她的工作没有做完,总管交代灶房的厨娘不准给她饭吃,要她将今天的工作做完。
做完,更没有任何奖赏。
可她没有怨言,依然尽心尽力做好自己本分的事。
将柴薪一一放好后,她又赶着到井边洗着衣服。
她卷起袖子,用水桶汲起冰凉的井水,倒进水盆,再将衣服上皂,一一冲洗干净,再为衣服上浆。
最后一道手续,将衣服全数洗干净之后,再一一拧干,小心翼翼的放在干净的盆子里。
‘呼! ’ 娇小的身子吃重的搬着木盆,脚步有些蹒跚的来到后院的广场,在晾衣竿前放下木盆,便开始晾着衣服。
终于将衣服都晾好之后,她才能好好的吁一口气。
她捶捶肩膀,又看看自己的一双手。
最近她做了不少的粗重工作,该是细皮嫩肉的手掌,开始结了一层厚厚又难看的粗糙的茧。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会遭逢如此大的巨变,可是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想这些伤戚的事情,因为最现实的残酷总是会将她的思绪拉回。
咕噜……她肚子好饿。
她摸摸肚子,自中午她就未进食一粒米,因为于巧儿像是要将气出在她饰的身上,总会趁人不注意时,将她那份午食偷偷倒掉,害她每回到灶房只能喝水充饥,却又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这几天,她吃得少,工作却多了一倍,于是她整整瘦了一大圈。
虽然肚子饿,可是也只能撑到隔天早上,才有热呼呼的膳食可以充饥。
于是她绕到灶房,想要找水填满那不断咕噜叫的肚皮。
来到灶房门口,她就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味道很像是刚烤好的烤鸡,正飘散着诱人的香味。
她咽了下口水,脚步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上前,但她却只敢躲在门边,往内偷看灶房里面的动静。
有名高头大马的男子正背对着她,发出了吃东西的啧啧及吸吮声。
‘唔……好吃好吃。’她认出那人的声音,是带她回来的伏义非。
‘隔!’他打了一个饱一隔,随手拿了一旁的水杯,咕噜咕噜的灌下梗在喉咙的食物。
他……在吃东西吗?她眨眨大眸,口水忍不住溢满整个口腔,最后只能隐忍的吞下去。
待她还在神游时,伏义非突然转身,将桌上残余的食物用油纸包了包,一回头,却见到有个娇小的身影躲在门边。
‘谁?’他偷吃被抓到,于是抹抹嘴边,紧张的低吼问着。
她回过神,默默的从门边走了出来, ‘爷,是我,棠绵绵。’伏义非来到她的面前,瞧她好一下子,发现她好像瘦了一些,‘这么晚了,你来灶房做什么?’‘我……’她咽了口口水,最后露出欲笑的表情, ‘我口渴,想找水喝。’‘喔!’他盯着她瞧,又不由自主的抹抹嘴角, ‘你刚刚看到我在吃东西了?’她诚实的点头,因为那香味,让她的肚子绞得好厉害。
‘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老板。’他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从我私自将你们带回来后,老板就罚我的伙食减少一半,三餐我都吃不饱,又不准我到灶房找点心吃,不得已,我只好自己买了油鸡犒赏自己。
她又点点头, ‘爷,我知道,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就像她现在一样,肚子好饿啊!
‘就知道你明事理。’他拍拍自己的肚皮,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对了,你要记得多吃一点饭,瞧你都瘦了一圈。’她抿着,眼眶悄悄的红了起来,但是她却不敢吭一声。
‘好了,我吃饱喝足了,该回去睡觉了。’他大刺刺的说着,‘你喝完水,就赶紧回房休息了。’她乖乖的点头,将委屈吞下。
伏义非又拍拍她的肩膀,满足的离开灶房。
见他离去之后,她硬踏进灶房找大水壶,只是她双眼的余光却飘向桌面……桌面有着一只被啃得凌乱,分尸的鸡骨头。
她咽了口口水,明知道拾人残余是一件践踏自尊的事,但是她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还是忍不住上前将油纸拨开。
鸡架上的肉其实都被啃食干净,只剩下两只鸡爪好端端的搁在桌上。
她又咽了口口水,望着那两只干净的鸡爪,她很犹豫要不要拿起来啃?因为娘和爹总说鸡爪是不干净的部分,是不能食的。
可是她现在好饿,饿得头昏眼花,什么矜持都想抛开了。
当她回过神时,她的双手多了两只鸡爪,小嘴贪婪的吸吮着鸡爪美味的肉汁。
啃完一只之后,左手又拨着鸡架上的肉屑,拚命的往嘴里塞去……‘对了,桌上那包……’远去的伏义非忽然蜇回脚步,想到桌上的‘证据’没有销毁,所以又回到灶房。
但是一踏进时,却见到棠绵绵像个饿鬼般,拚命的捡着他刚刚吃剩的油鸡。
她抬眸,黑眸正好与他的对上。
空气凝结着,彼此都没有说话。
最后,烙印在他脑海深处的,是她红着眼眶,小嘴里塞满食物,满脸惊恐的凝视着他……
第四章
‘快吃。’伏义非将一碗香喷喷的清汤黄面搁在棠绵绵的面前,上头还奏击有着脆绿青菜。
他把筷子硬是塞到她的小手之中,然后以严肃的语气命令道。
棠绵绵垂着小脸,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馋州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从外头再蜇回脚步,还让他见到自己如此窘困的一面。
‘先把面吃完再哭。’他将她的小脸勾起,眼眶里打转的水珠就这样串落在他的手背上。
‘爷……’她以为他当下会因为她偷食,而将她痛骂一顿,可他只是一楞,然后皱眉的望着她。
许久,他才难涩的问她,口你肚子饿了?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发应,只想找个洞地钻进去,羞愧的想要逃离现场。
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上前握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往庄外几步远的夜市。
夜晚的市集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摆满了许多特色小吃,不少的摊贩吆喝着路过的人潮。
他带着她走远几步,便在其中一间卖面的小摊子停了下来。
坐定位之后,他为她点了一碗汤面,切了几盘小菜,又在隔壁买了四个包子,两个甜酥红豆饼,一一搁在她的面前时,她却连动筷都不敢,不语的掉着眼泪。
‘快吃!肚子饿是一件很难过的事,还是要由我还喂你?他挑眉,深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的小脸。
她摇摇头,终于动起筷子,优雅的吃着面前的汤面。
见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吃着面,他也拿起筷子,夹起盘中的小菜往她碗中放去。
‘多吃点。他的动作大刺刺的没有多想,口中还不断念着,口我总觉得你来金宝庄后,又变得更瘦了。
原本一张粉嫩有弹性的小脸,忽然像泄气的皮球般,让她圆润的下颚变得削尖,连身子也瘦了一大圈。
她吸着面条,眨眨那双水盈盈的大眸,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更不敢说出连日来的委屈。
毕竟金宝庄也没有亏待她,二姐欺负她的事,也是她与二姐之间的私事,跟金宝庄无关。
所以她的嘴巴紧闭得如同蚌壳,不敢说出近日来受的苦头,更不敢说出她每天都是饿着肚子。
他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模样,第一次发现原来姑娘家的吃相这么好看,但也是第一次见到有姑娘家边哭边吃东西。
啧啧啧!她真的是个特别的娃儿。
看着她吃得津津有昧,他发觉自己也有些饿,于是抓起桌上的包子便咬了一口,然而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上过,直盯着她将汤面吃光。
她将汤面吃完之后,还来不及道一句谢,他又抓起桌上的红豆饼放在她的手上。
‘吃。’他咬着包子,一边又将食物塞给她。
她眨眨眼泪,开口,‘爷,我吃饱了,谢谢你。’她吸吸红通通的鼻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不知道是一碗汤面温暖了她的心,还是他躺她觉得心头暖暖的,连他塞来的酥饼都让她觉得有些烫人。
眼前这男人,不再让她感到害怕,之前觉得他长得凶神恶煞且有绫有角的脸庞,在此时却变得温和起来。
她的眼眶再次盈出更多的泪水,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是吗?’他吞下最后一口包子,皱着两道粗眉, ‘娃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总管还是厨娘虐待你?
她一愣,急忙的摇摇头, ‘没有,厨娘和总管对我很好。’他望着她惊慌的表情、拚命的摇头,虽然看不出她说谎,却发现她极力想要掩饰些什么。
‘是吗?’他虽然平常有些大而化之,可不代表他的脑袋与他身上的肌肉一样是装饰用的。
‘嗯嗯!’她不敢说出自己被二姊虐待的事情,于是努力扬起嘴角, ‘真的,我是因为工作太晚……而忘了吃饭。’‘工作太晚?’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记得金宝庄没有什么工作可以让下人做到这么晚的。’除了他们这几个歹命的男人,必须天天等着老板使唤外.要不然奴仆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分工合作,几乎很少有人会做到忘记吃饭。
况且,他觉得吃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怎么会有人忘记吃饭这件事?因此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词。
尤其他又上下将她重新打量一遍,发现她真的从头到脚都瘦了一圈,一张粉嫩的小脸削尖得都让他觉得碍眼了。
他总觉得姑娘家还是要白白胖胖的比较可爱一些,在他的眼里,她现在就像一个竹竿似的,抱起来一定不舒服……呃!他想到哪里去了!伏义非皱眉,回神之后立刻将这个想法给甩掉。
她只是一名娃儿……他怎么会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在他的眸里,她看似才十四岁啊!
‘是我太笨,分内的工作总是做不好。’她怕自己和二姊的事情传到老板的耳里,到时候嫌她是个麻烦将她赶出金宝庄,于是她选择避重说轻的说法, ‘所以当我做完工作,才发现都错过吃饭的时间。’明明知道她在说谎,但他就是无法现场拆穿她。
毕竟他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尤其她又长得一副弱不禁风的小鸡模样,不像他一样可以饿上几天都没事。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他也不逼她说出事实, ‘以后如果你又错过吃饭的时间,来找我,我罩你!’他拍拍她的肩膀,一副义气相挺的模样。
‘谢谢爷。’她的眼泪总算停住了。
‘吃完你手上的酥饼,我等等带你去喝夜市最有名的杏仁露。’他咧开笑嘴,没再与她讨论有没有吃饭的问题。
反正金宝庄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有心想查,还会有什么事能逃过他一双法眼。
经过这一夜,棠绵绵恢复原来的生气,吃完早膳后,她马上又去做自己分内的工作。
但是日子并没有好过一些,于巧儿还是每天找她的茬,将工作全都丢到她的头上。
她连句拒绝也没有,认命的做着, 日子一久,她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模式了。
那一晚在回庄里之前,伏义非还买了几袋的甜点,包子让她带回去。
他明明可以不用对她那么好,但他对她的付出却让她的心头暖暖的,让她对他的印象完全颠覆了。
他的长相与外表,自那一晚之后,再也不会让她觉得却步,甚至认为他是个面恶心善的男人。
不知为何,她只要想起那夜的他,一张粉菱嘴儿就会往上扬起。正在井边洗衣服的她,嘴里还轻哼着小调,没有一丝觉得委屈、难过的模样。
‘贱丫头。’于巧儿经过,见到洗衣服的棠绵绵一脸愉悦的表情就厌烦。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等着娘带来好消息,可泉州城那边却没有派一个人来,让她每天都处于心烦之中。
被当成奴仆使唤的她心生不满,而且还要四处看人脸色,她唯一出气的对象就是棠绵绵。
柿子总是挑软的吃,谁教这棠绵绵总是好脾好气的模样,多欺负她几下,也不见她会反抗,不就正好是个完美的出气对象吗?
‘二……二姊。’一听到于巧儿的声音,棠绵绵全身忍不住起了一阵战栗。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让于巧儿遇上。
就算她极力躲着于巧儿,最后还是会遇到,接下来的画面是日复一日,一定会被没事找事做。
‘瞧你,遇上好事了?’于巧儿站在一旁,望着她努力工作的模样,忍不住冷嗤一声。
真是天生贱骨头,连这种下人的工作也做得那么高兴,果然是低贱的命。
'没、没有。'棠绵绵小声的回答,不敢说出实话。
但是她一向不适合说谎,眼神此时正四处飘移,不敢正视于巧儿的双眼。
于巧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哼!像你这种贱丫头,哪会遇上什么好事。啊!一脸衰相,不但让自己的亲爹欠下债务,还得卖身做人家奴婢,怯!’棠绵绵没有回嘴,只是默默的忍受。
‘不过继父不要你也是正常的,像你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扫把星,谁碰上你,谁就倒霉!’于巧儿似乎骂上瘾了,拼命说着难听的话。
棠绵绵依然低着头,双手搓洗着衣服,看似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