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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她的小脸垂得好低,根本不敢直视他那双发火的虎眼, ‘对、对不住,是……是我言而无信,我、我很努力去挣钱了,可是、可是酒楼不肯买我酿的酒……呜呜……’她一边哭,一边勇于承认。
瞧,她的眼泪又串串落下,令他心烦得要命。
‘就是你?他来到她的面前,看着她不断的颤抖,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只会吃人的怪兽。
‘呜呜……’他生气了!他会不会真的将她吃下肚?
呜呜……他长得真的好像一头熊!,‘是是是,就是这名蠢丫头! 江大娘急忙来到他的面前企图安抚他,‘所以我打算将她卖给青楼,以后就不会有人谁了伏爷。’伏义非皱眉,目光仍旧盯在棠绵绵的身上,‘你叫什么名字?’棠绵绵吸吸鼻子,从贝齿里吐出话,‘棠绵绵。’姓棠?听见她姓棠,伏义非的脑子还有些打结,‘你是棠家千金?那怎么会是你卖到青楼?’在来棠家之前,他早有耳闻棠家复杂的关系,但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这棠家不但复杂,唯一的千金小姐还要被卖进青楼。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平啊?
‘不卖她要卖谁?’于婉儿冷嗤一声,‘她在家也只会吃白食,既不会挑水砍柴煮饭,留她何用?’‘不如就卖到青楼,至少还可以一补贴家里的欠款。’于巧儿偷偷窥笑,‘以后让男人上了她的暖帐,陪男人睡……’被伏义非瞪了一眼,于巧儿闭上了嘴巴。
‘爹……棠绵绵望着棠老爷开口,口请您不要将女儿卖到青楼好吗?我愿意委身为奴,就是不愿意进青楼……’‘啥话,青楼有什么不好?以后包你穿金戴银的。’汪麽麽生气的插话。
棠老爷依然低着头,不敢望着棠绵绵的那双泪眼。
‘没得商量,没得商量了。江大娘霸道的道。口瞧你这个爱哭鬼,哭到你爹都衰了,现在你唯一的用处,就是跟汪麽麽到青楼,至少你不会饿肚子。
这是在上演伦理大悲剧吗?伏义非难然有些不懂他们在搞什么鬼,但很明显的这江大娘是玩真的。
从江大娘的眼中可以看得出来,她是想要除掉棠绵绵这个眼中钉。
啧啧啧!做人有必要如此赶尽杀绝吗?伏义非磨蹭着下颚,在一旁将这一幕都看进眼里。
虽然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但是……小绵羊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他心都烦了。
'别哭了!'伏义非突然一阵低吼,然后用大掌拍向棠绵绵的肩膀,'你再哭,也不会哭出钱来。’‘是嘛!’于婉儿和于巧儿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讪笑, ‘还不如认命的跟汪嬷嬷离去。’‘这样好了。’伏义非睨了那对姊妹一眼,最后将目光移到棠绵绵的身上, ‘就拿她来抵一半的债款好了。’此话一出,让众人都傻眼。
‘喂喂喂!事情都有先来后到。’汪嬷嬷跳出来抗议, ‘我可是要准备付订金了……’‘老子要的东西,你这八婆敢跟我抢?’伏义非怯了一声,一副坏人脸的望着她, ‘知不知我背后的靠山?金宝庄想讨回的东西,你敢吭一声?’‘金金金金金宝庄?’汪嬷嬷一听,双排牙齿打颤,最后也只能摸摸鼻子。
看来她这趟是白走了。汪嬷嬷无奈,只好带着两名大汉离去,落得空手而归。
一见汪嬷嬷离开,江大娘左右不是的在原地懊恼。
‘伏爷,这小娃儿……当真可以抵我们的债款?’江大娘不得不妥协。
反正那丑丫头迟早都要卖的。
伏义非左看右看,又捏捏棠绵绵的手臂,仿佛她是一只很可爱的烤鸡。
但最后他摇摇头, ‘最多只能抵一半,另一半,就由她们其中一人吧!’他指向于婉儿、于巧儿的方向,让她们大吃一惊。
‘不、不要!’于婉儿首先大叫,‘娘,我要嫁人了!不可以选我!’‘娘,我也不要……’两个姊妹开始在偌大的大厅里大吵大闹。
‘等你们决定好,再到水泉酒楼找我,要不,我明天一早离开,就直接揪人上车了。伏义非嘴角有着邪坏的笑容,最后将大掌放在棠绵绵的肩膀上。
她惊讶的抬眸望着他,对他还是有着挥之不散的畏惧。
‘走吧!’他刻意放小音量, ‘在他们还没有做出决定之前,你也是抵押品。’抵……押品?
呜……呜呜……棠绵绵一路跟随在伏义非的后头,双手不断在脸颊拭泪,就像一只无助的小羊儿。
伏义非听着她的哭声,听得有些脸抽筋了。
‘不要哭了,成不成?他停下脚步,回头一吼。
这一吼,她的眼泪像珍珠般的挂在眼睑……只维持这一下下,她的眼泪有扑籁籁的落下来,双唇则是紧紧抿着。
噗!他差点因为她这副可爱的表情笑出声。
怎么会有姑娘家有这么可爱的表情呢?他像是捡到一个新鲜的玩具,左看右看她的长相。
她长得粉嫩,白暂的脸颊配上小巧的五官,有头长发盘成双齑,让她的年纪看起来更小了,完完全全不同与金沙城那些大刺刺的蛮姑娘,让他愈瞧愈顺眼,也愈瞧愈可爱。
‘大、大爷……’她眼眶全盈满泪水,‘你……会不会把我卖到青楼?’‘不会。’他回答得很坚决。 ‘不过你们的关系还真复杂,真正的千金小姐竟然要卖身青楼还债,不但鸠占鹊巢,还想赶尽杀绝。’‘呜呜……’经他提起,她又哭了, ‘我不知道……二娘这么讨厌我,而、而且她……她还要把大姊婉儿嫁给我的未婚夫……’‘哈?’他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她们母女俩一起连手欺负你到这种地步?’她委屈的吸吸鼻子, ‘我酿的酒卖不出去,我原本想要求我的未婚夫借我点钱,替我爹还债,可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沈少爷竟然要娶大姊为妻……’哇!这也太悲惨了吧!
连他都想为她掬一大把的眼泪了,难怪她会哭得像水匣门都关不紧的泪人儿了。
明明该是天真无邪的姑娘,如今却遣逢人生的巨变,连亲爹都想推她进火炕。
这世道真是变了!连虎毒不食子的畜生都懂得这道理,那棠老头也太过分了点。
伏义非向来正义威十足,一听到她这委屈的身世,对她的同情可是油然而生。
‘好了,你别哭了。’哭得他心都烦了,‘被你们那家人折腾这么多时间,老子我肚子也饿了。回酒楼去,我请你好好吃顿饭。'
他咧开两排白齿,厚实的大掌拍拍自己的胸膛,仿佛天塌下来还有他顶住的模样。
见他这样的动作,她的哭声小了一点,眼泪也少了一些,眨着那双刚被泪水洗涤过的清澈大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
明明上个月见到他的时候,他像头大熊般想将人生吞活吃那么恐怖,如今却又结出欲实的笑容。
她咬着下唇,依然怯怯的望着他,不敢移动自己的脚步,大气更不敢吭一声。
‘傻娃儿,快跟上来。’他一边吆喝着她,一边抚抚自己的肚皮。
刚刚在棠府吼了一阵子,又让他动了筋骨,现在他的五脏庙都在跟他哭饿了。
她……可以相信他吗?
棠绵绵的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她的双脚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如果她选择不相信他,那么她还有谁可以信任呢?
亲生的爹都能为了外人,想要将她推入火炕里去了,自那刻开始,她就再也不是爹的掌上明珠了……一想到此,她的眼泪又是忍不住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爹的狠心,让她的心像一朵逐渐枯萎的花,连活下去的生气都慢慢失去了。
今后,她该何去何从昵?
‘傻丫头。’ 伏义非啧了一声,也不拘见儿女之礼节,上前伸出大掌,直接便捉住她的小手。
唔……他握住她的小手时,才发现她的小手也好小,而且软软的,却异常的冰冷。
他的大手好暖和,暖得几乎烫人,让她下意识的想抽回小手。
然而他却反握得更紧,还对她露出一抹毫无心机的笑容。
‘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小心的福气都被你的眼泪给冲走了。’他握着她的手,走在人来人往的市集里。
而他,没有意会到自己正握住了一名小闺女的软鳆小手,是一件多么引人注目的事情。
她依然吸吸鼻子,将过多的水气吞咽喉下,眼光盯着他厚实的背,再接着移到他的大手跟自己的小手,脸颊莫名一阵燥热。
‘如果……我不哭的话,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卖到青楼?’最后,她小声的开口,‘我可以做小婢,也可以做很多很多粗重的事,但能不能别把我送进青楼?’‘成。’他大笑出声,爽朗的答应, ‘只要你不哭,老子什么都答应你啦!’于是,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迅速的抹去脸上的泪水。
为了不让自己被卖进青楼,她很努力的不再让眼眶掉落一滴的眼泪,希望不要像他说的,哭到福气都被她冲走了。
她要好好留住此刻的福气!
就像此刻他牢牢的握住她的手一样……‘娘~’隔天一早,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叫,划过棠府大厅。
于巧儿跪到在地上,直拉着汪大娘的群摆,哭哭啼啼的哭花了脸上的妆。
‘哭个屁!’ 伏义非吼了一声,压过于巧儿的哭声,‘又不是你卖进青楼!’‘娘,巧儿不想卖身为奴,为什么要我代替姐姐呢?’于巧儿拼命摇头。
‘娘的,又不是要你去赴死,你不要个什么劲儿。’ 伏义非见到他们这一家人哭得虚情假意的,简直让他心烦得要命。
‘明明棠绵绵那个赔钱货都被带走抵押债款了,为何还要我沦落为奴呢?’于巧儿不理会伏义非,依然哭的很起劲。
汪大娘也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卖身为奴,但现下家里就是拿不出一毛钱来了。
再加上欠金宝庄的款项久久不还,是会有‘传说中’的报应……如今若能让女儿抵另一半的债款,那倒也是省事。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她这个做娘的也是会心疼。
‘巧儿,你先忍忍。’江大娘安抚着次女,‘等你大姊嫁给沈少爷,拿到聘金之后,为娘的就还钱为你赎身,好吗?’‘不、不好……’于巧儿摇头, ‘我怕你们会忘了我,我也怕他将我卖进青楼……’‘怯!’伏义非翻翻白眼, ‘凭你?我不贴钱给老鸨就该偷笑了。'
在他的眼中,于巧儿一副贼头绿豆眼、蒜头鼻、大嘴吃四方的长相,卖掉她还稍嫌费工夫一些。
此时大厅里,正上演着难分难舍的亲情悲剧,然伏义非的耐性有限,见她们母女俩似乎谈不拢,于是将借条往桌子一放!
‘娘的,别浪费老子的时间,要不要跟老子走,一句话!’他将借条放向桌面时,另一只大掌则是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顺势的插在桌面上, ‘不想跟我走,就剁了在上头画押的借款人五只手指。'
江大娘吓得浑身发颤,她可没忘记是她向金宝庄落款签名。
‘巧儿,就这么办。’江大娘将于巧儿从地上拉起, ‘娘向你保证,只骗要你大姊嫁进沈府,一拿到聘金,娘就到金沙城为你赎身。’'娘……'于巧儿不依,一直哭、一直鲁。
‘伏爷……’江大娘扯着于巧儿的衣袖,弯腰鞠躬的来到伏义非的面前, ‘您别气,咱们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嗯?’伏义非挑眉,一脸蛮横的表情,‘决定了?
‘是是是。’江大娘陪着笑脸,急忙的点头, ‘我女儿就暂先押在伏爷那儿为奴,只要我一拿到钱,一定到金宝庄将我女儿赎回。’‘嗯哼!’他低哼一声,又将黑眸望向于巧儿, ‘你都听见了?还不快挂点给老子滚上马车。'
于巧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甩都不甩他,最后一刻还是锲而不舍的拉着江大娘的衣袖。
‘娘……’她不依啦!
啪!一记响亮的声音,晌彻整个室内。
火热的痛楚,自于巧儿的左颊上开始传开。
'给老娘滚上车。’江大娘被鲁到满腹是气,‘只是委屈你到金宝庄做几天的奴婢,有这么困难吗?还是你想看老娘我的手被剁掉?'。
‘呜呜……)于巧儿没想到一向最疼她的娘居然打了她。
‘又不是将你卖到青楼。’江大娘揪着她,一路踏出大厅,还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的交代,‘这一去你就机伶些,金宝庄里个个都是菁英,传说中金宝庄到处是镶金嵌银,还会不小心捡到金银财宝……'
没有人听见江大娘说了些什么,只见于巧儿原本哭丧的表情,逐渐恢复平静。
伏义非离开棠府大厅时,还深深的望了棠老爷一眼——棠老爷依然畏缩得像只乌龟,根本不敢直视伏义非那双正直的黑眸,一张嘴张张合合的,也不知道在碎念些什么。
最后,伏义非敛下了黑眸, ‘棠老头,你女儿这一去,你可是永远都见不着她了。’然而,直到他离去,棠老爷还是没有从大厅里追出。
第三章
没有经过太多的波折,伏义非一行人在隔天晌午便回到金沙城。
马车回到金宝庄时,他才忽然惊觉一件事一他到泉州城连着两个月都没有收到帐款回来,庄里的那个八婆肯定又要朝他吠一堆了。
于是他一张刚毅脸庞拉了下来,急急忙忙要马车上的于巧儿与棠绵绵下车!
趁庄里的八婆还没有发现他回来,得赶紧将她们两人藏起来才是,要不然收不到帐,又带了两个吃白食的姑娘回来,他不被骂到臭头才怪!
他才将两名姑娘赶下车,还来不及将她们藏往后院,他口中的‘八婆’!金坍坍早就知道他回庄里。
他大气都还没有喘一口,便被总管请进了大厅,准备要与她对帐。
他很无言。原来人只要做坏事,就算不走夜路,也是会碰到鬼。
好吧励反正迟早横竖都要死,他鸡婆的管了人家的家务事,现在轮到他的家务事!
‘款项呢?’他才一踏进门坎,坐在贵妃椅上的金坍坍,一手拿着算盘,另一手则是看着帐簿,头也没抬的问着。
棠绵绵手里拽着包袱,左看右看着四处,发现这金宝庄可真不是普通的大,单单一个大厅,就气派恢宏。
而且一抬眸,就见到前方有名长相标致的姑娘,面白如玉般的粉雕玉琢,小手拨着珠玉算盘时,晃动了她纤细手腕上的银饰,叮叮当当的,在大厅里响彻清脆。
然而这些声音却让伏义非听起来非常紧张,就像无形的琴弦正紧绷着。
‘怎不说话?’金珊坍眸一抬,正巧见到他面有难色,以及背后站着两名姑娘。
其中一名娇小的姑娘眨着清澈无辜的大眸,一对上她的眼,便是露出甜美的笑容。
而另一名身穿鹅黄色的姑娘,与她对上眸子时,却是冷哼一声,将小脸别向一边,架子摆得可挺大的。
‘老板,我……’伏义非搔搔脸,难以敌口。
‘她们是谁?金珊坍盘腿坐了起来,毫不在乎露出一双粉嫩的裸足。
‘她们是……棠老头的……女儿。’他露出惑厚的笑容,企图以笑容蒙混过去。
金珊坍不是呆子,她美眸一转,大概也猜出发生什么事来。
‘我是派你去讨债,不是叫你带两个吃白食的女人回来。’她挑眉,怒气正在集聚当中。
‘这……’伏义非倒抽一口气,只好说出实话, ‘棠老头还不出钱,所以暂时将他的女儿抵押在咱们庄里当小婢,等一过下个月,他大女儿嫁人,便有钱来赎人。'
金坍坍也狠狠的倒抽一口气,凌厉的目光射向他: ‘娘的!你要拿抵押品,不会拿一些值钱的东西吗?你捉两个只会吃白食的女人回来做什么?’‘可是……’原本很有男子气概的伏义非,在金坍坍的面前,老虎都变成大猫了, ‘如果不将她带回来,她会被卖到青楼啊……’他像是在碎念着,但音量却恰好落进金坍坍的耳里。
‘然后呢?’她就有义务多养两个人吗?
‘这也是做好事啊!’伏义非小声的回答。
‘做好事?’金坍坍将手上的帐簿丢了出去,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如果你想做好事的话,就去把棠家的欠款给追回来,老娘会从里头拨一些出来造桥铺路、布施穷人,而不是让棠老头将那些借款,白白拿去赌场输掉!
棠绵绵一听到外人数落自己的爹,心里也是不好受,只能默默的承受,眼眶也默默的盈聚泪水。
虽然说好不哭,但是十几年来的懦弱个性,在一夕之间,她还是守不住编眼泪。
'而现在……'金坍坍正骂得顺口时,突然听到细小的哭声,她循着哭饰声一瞧,竟然是那个小不隆咚的汉人女子在低头哭泣, ‘你哭个屁啊!'。
她又还没有将炮口轰向这个小不点。
‘对、对不住。’棠绵绵吸吸鼻子,很没有个性的不断道歉,‘是我爹的错,才会欠钱庄这么多钱,我会好好在庄里打杂还债的。
‘哈?’金坍坍顿时傻眼,她根本就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留下她们两人啊! ‘慢、慢着……’‘姑娘,请你不要赶我走好吗?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棠绵绵说掉眼泪就掉了两串,仿佛体内有流不完的水分,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工作,来偿还我爹的债务。’金珊坍向来吃软不吃硬,尤其是一名娇俏可爱的姑娘,眨着那水汪汪的大眸苦苦哀求,铁石心肠也会因此心软。
反倒是于巧儿在一旁冷哼,还将下巴仰得挺高, ‘拜托.那可是她爹,不是我爹,她那个不成材的爹欠下的债,休想算在我的头上,等我大姊嫁人之后,我娘会拿着聘金来赎人,所以我可不是来金宝庄做奴才的,我是来做客的,请你们搞懂这一点。’娘的!这女人不但长得一副很欠打的模样,连开口说话都教金坍坍想要上前整治她了。
‘做客?’金坍坍很不给面子的呸了一声,‘天皇老子来我金宝庄做客,都要问过我金坍坍一声,你这个来路不明的蠢女人,有资格自抬身价吗?’‘你……’于巧儿气得脸红微涨。
‘她又是什么来历?也是棠老头的女儿?’金坍坍见对方跛,态度更跛的问着伏义非。
‘是继女。’伏义非这时终于有机会对老板解释来龙去脉,顺道将棠绵绵可怜的身世也说了一遍。
金珊坍愈听愈啧啧称奇,眼光也朝棠绵绵身上打量,又望着气势盛焰的于巧儿,心里就有个底了。
直到他解释完毕,金坍坍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明明是只麻雀,却硬是要自抬身价飞上枝头当凤凰。’金坍坍摆明要耍贱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