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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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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卿,你有把握认定高渐离不会再有叛逆之心?”始皇还是不放心,又追问赵高一句。赵高却很圆滑,谄笑道:“臣只能说说自己的看法,如何决断,还得陛下说了算。”
  “好吧,朕就依你所言,相信高渐离一次。”始皇终于下了决心,“明日在偏殿乐室,朕亲自聆听高渐离击奏《秦颂》。”
  第二天,始皇和齐皇后一身便装来到偏殿乐室,准备听高渐离击奏《奏颂》。
  因为是首次公开演奏国歌的乐曲。始皇把扶苏、胡亥、华阳公主等子女都召到乐室,让他们领略一番大秦国歌的无穷魅力。乐室里只有始皇和齐皇后的谈笑声。始皇是一位非常严厉的父亲,子女们大多对他有敬畏之心。有他在场,好多人不敢说笑。华阳公主虽然不怕他,可是,她在为高渐离担心。父皇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事,等待他们的不知是祸是福。胡亥原本也不怕父亲,可是,近来始皇要他跟赵高学刑名狱讼,而且凶巴巴的样子,很严厉。他也怕父亲了。
  始皇和皇后闲谈了一会儿,见子女都已端坐整齐。便问道:“不知大乐府令准备好没有,可以为朕击奏《秦颂》吗?”一名内侍忙答道:“回禀陛下,大乐府令已经准备好,就等陛下宣召了。”“好,宣大乐府令进殿。”
  高渐离一身白衣白冠,背负筑囊由乐丞引领着走来,到偏殿门前,近侍们仔仔细细地搜遍他的全身,生怕他藏着武器。一名近侍检查他背囊中的筑时,惊异地问:“先生的筑好像重了许多?”高渐离坦然一笑,说:“你当然不会知道。这是本官的秘诀。一般的筑都是空心,而本官的筑心中灌满了铅。这样筑身稳重,击打时发出的声音更加凝重宏亮。”
  近侍一听,疑云顿消,敬佩地说:“先生不愧是击筑的高手,连这只筑也与众不同。待会儿小人一定洗耳恭听先生的仙乐。”
  “多谢!”高渐离说,“如果陛下听着满意,本官就会长留宫中,到时候还望各位多多照应。”近侍们忙恭敬地答道:“大人真会说话,小人今天也是例行公事。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放在心上。”
  过了检查关,高渐离被乐丞引领进殿。到了台阶前,乐丞提醒道:“大人的席位在台阶上,还是小人搀扶您上去吧!”高渐离却推开他,说:“不用,我自己来。”说完,举步迈上台阶,准确无误地走到自己席位前坐下,仿佛他的瞎眼还管用。
  始皇看了,有心要试探他一下,便笑道:“高先生真是神人,眼睛瞎了,感觉却非常敏锐。”高渐离听出是始皇的声音,立即面向他起身礼拜。“臣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万岁!”始皇又笑道:“高先生免礼。你没有眼睛,还方便击筑作曲吗?是否对朕有所怨恨?尽管说实话,朕不会怪罪一个瞎子的。”高渐离复座,感激不尽地说道:“臣身犯死罪,蒙陛下宽恩,特赦免死才活到今天,感激圣恩还来不及,岂敢怨恨陛下?臣的眼睛虽然瞎了,其它方面反而更加敏锐。臣击筑作曲,用的是手、是心,与眼睛没有多大关系。作曲时有人为臣当眼睛记下来,没有眼睛,少了外界景物的干扰,臣反而心无旁骛,作曲的境界更上一层楼。排练乐队时,是要乐队看臣,而臣只需要耳朵就可以分辩他们弹奏的音阶是否准确,需要用眼睛的是他们。”
  始皇听了,心有所动,不忍再提眼睛的事,便轻松地一笑,敬佩地说:“真是隔行如隔山。先生不愧为旷世音乐奇才,听着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朕今天算是对音律又增长了见识。朕不多说了,请先生击筑吧!”
  坐在齐皇后身后的华阳公主一直在静静地倾听他们的对话,焦灼不安的眼睛一会儿看着父亲,一会儿看着高渐离。自从与高渐离有了一夜欢愉之后,她就幻想着父亲与所爱男人之间消除了仇恨,她就可以央求父亲把自己嫁给他,使她的美梦变为现实。所以,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倾听着他们的对话,渴望看到他们消除敌意的希望。还好,他们的对话没有什么冲突,她的心里又多了一分希望。
  高渐离把他那只灌满铅的筑取出,摆放端正。然后起身,对着筑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才又坐下,手持筑槌,击奏起他的新作——大秦国歌《秦颂》。
  这是他和华阳公主经过一夜欢愉后,心情最佳时创作出来的乐曲,基调自然高昂明快。又经过几个月的精心修改,使得乐曲达到了十分完美的地步。
  始皇平素并不像皇后那样痴迷于音律。他虽然也略通音律,但那只是与六国掳来的美女寻欢作乐时学来的皮毛,使他心动神摇的是那美女们丰腴、娇嫩的胴体,而不是丝竹之音。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一开始他的全部精神就被高渐离的筑乐吸引了。随着筑音的铿锵高昂,他仿佛看到先辈们开拓疆土,艰苦创业的情景,又仿佛回到他兼并六国,统一天下的战争年代。
  为迎合始皇好大喜功的性格特点,高渐离对乐曲的下半部作了较大的修改,以角声为主,用欢快高扬的调子表现始皇统一天下后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心情。
  始皇听到下半部,果然显露出得意的笑容。在他眼前出现了一系列幻觉——咸阳大兴土木,被俘虏来的各国贵族和降卒、反叛地区的黔首、国内犯法的囚徒都被赶来服劳役,成千上万的人穿着褐色的衣服,被秦兵驱赶着来回忙碌。
  咸阳城扩大了好几倍。骊山挖通后,咸阳横跨渭水,天下豪富逐居于此,使咸阳更加繁荣、热闹,超过了当年的邯郸和临淄。阿房宫修建好了。里面有仿照六国宫殿而建的宫殿,掳自各国的珍玩宝器和美女被各归其位。如果各国的国王到此,一定会错当为他们的宫殿。可是,这一切都归始皇帝所有了,他们只能去做往昔的美梦了。
  北方的匈奴再不敢南下牧马,南方蛮夷全归顺始皇帝,受到中原的教化。
  一条条平坦的驰道从咸阳出发,直通帝国的东、南、西、北边境。江海湖泊经过治理,再无水患,干旱时可以灌溉,所有的荒芜之地都变成肥沃的良田。
  最令始皇帝兴奋的是,徐福率船队寻仙回来了,船上满载的都是可使人长生不老的“青春之泉”神水。他始皇并不贪心,只用两桶就足够他喝上几千次,几千次变回十八岁的模样,其余的神水分给宫中后妃、子孙后代和臣民,让他们也分享始皇帝带来的幸福……
  想到美妙处,始皇忍不住笑出声来。“陛下!”
  筑声停了,齐皇后看到他痴笑的怪样子,笑问道:“你在想什么?”
  始皇醒悟过来,看着皇后,不好意思地说:“朕在听高先生击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高先生击奏的筑乐不应人间有,简直是仙乐。”
  “不是仙乐,应该是魔音。”始皇由衷地赞叹道,“它使朕产生了种种幻觉。”
  “是啊,我好像也看到种种印象。”齐皇后表示她的同感。高渐离击奏完,两只瞎眼茫然前望,耳朵却在注意听始皇夫妇的对话。他恭敬地答道:“臣的筑乐不是仙乐,也不是魔音。陛下和皇后天生灵根,才会有种种幻觉。”始皇笑道:“什么叫天生灵根,请先生具体道来。”
  “臣这只筑得自北地筑灵山,知音者听起来,能感觉到它低音宽广饱满,高音圆润清脆,再低沉也不至含混不清,再高亢也不会尖锐刺耳。臣击筑行走江湖几十年,还没有出现能与此筑相匹美的筑。它的奇妙之处还不止这些,只要经过为臣击奏,发出的筑音,可使那些生性敏锐的,而有灵根的听筑者跟随筑音进入幻境,听筑者可以看到他们最渴望看到景像。”
  始皇觉得好笑。一只筑真有那么大的魔力,高渐离也会吹牛了。可是,想想刚才自己眼前的幻觉,又不能不信。他和齐皇后对视一下,笑道:“高先生的筑有那么神?”齐皇后庄重地答道:“我相信音乐是有生命的。筑也会有灵性吧!”始皇转向高渐离,笑道:“这么说高先生的筑是神筑了,可否让朕看看?”高渐离竖起耳朵,判断着始皇的位置,应声道:“陛下也是知音,看看有何不可。”
  始皇以手示意,一名近侍立刻走到高渐离的座前取筑。高渐离却用双手护住,叱喝道:“此乃神筑,凡俗之手不得抚摸。”说着,双手捧筑而立,说,“还是让臣亲自呈给陛下吧!”
  近侍为难地看着始皇,始皇只当音乐奇人都有此怪僻,便不以为意,轻笑道:“就让高先生亲自呈上吧!”
  近侍遵命,半扶着高渐离,说:“高先生,请吧!”
  高渐离离开座席,双脚试探着,艰难地迈上台阶,走到始皇跟前跪下。
  始皇见他抱着筑不动,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便说道:“高先生,朕在这里,快把筑呈上来。”
  高渐离听见声音,判断准始皇的方向。他双手捧筑,口里说道:“请陛下接筑。”
  始皇为表示对神筑的敬重,起身离座,正要用双手去接。高渐离突然站起来,双手改捧为抱,把那只灌满铅的筑向始皇砸去。始皇见他突然站起,已经警觉,不等筑砸过来,忙往旁边一闪身。筑贴身而过,正巧砸在始皇身后一名内侍的头上。内侍惨叫一声,仆倒在地,当场丧命。
  事发猝然,偏殿里一遍惊呼之声,近侍们都惊呆了,竟不知上前救驾。始皇长子扶苏就坐在父亲旁边,慌忙上前,把高渐离扑倒在地。近侍们方一拥而上,把高渐离按倒在地板上。扶苏上前搀扶始皇,惊慌言道:“父皇,您受惊了。”
  始皇浑身哆嗦,怒极反笑。
  “狼心狗肺的东西,朕如此厚待你,难道还不能消除你的仇恨之心。”
  齐皇后几乎吓晕过去,半天才带着哭音说:“高先生,荆轲行刺,那是各为其主,各卫其国。如今天下一统,你还要……就是逆天而行,自作孽。怨不得皇上无情。”华阳公主的目光一直没离开高渐离。她以为用自己的少女柔情一定可以化解心爱的男人对父亲的仇恨。她还梦想父亲可以原谅他们,成全他们的姻缘。当她看见高渐离举筑砸向父亲时,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等她明白过来,她慌忙奔到高渐离的跟前,近乎疯狂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
  高渐离挣扎着硬把头抬起来,毫无惧色,语气出奇地平静。“为了荆轲,也为了天下百姓。对不起,公主,不这么做,我的心灵永远得不到安宁。”始皇突然暴怒。“推出去,斩!”
  近侍们架起高渐离往外就走。高渐离大笑道:“嬴政,你终于肯杀我了。为表谢意,我忠告你,不要只是以征服者的姿态作什么巡游,你看不到民间真相,看不到天下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的眼睛被人蒙上了……”声音渐远,终于消失了。华阳公主哭倒在始皇面前,哀求道:“父皇饶命……女儿求您……”
  始皇怒不可遏,抬起手来,打了女儿一个耳光,颤抖着声音,骂道:“你……你不是朕的女儿!”“高先生……”
  华阳公主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慢慢站起来,突然哭叫一声,撞向殿柱。血,从她那秀发间渗出,终于流到脸上。袅袅的身子贴着殿柱,慢慢倒下去。“皇儿……”
  始皇、齐皇后痛不欲生,抱着女儿痛哭,扶苏等人围在一旁哀哀流泪。
  近侍用玉盘捧着高渐离的人头,跪倒在始皇面前。“回奏陛下,逆贼高渐离已被斩首。”
  始皇看也不看,叹息一声,语气却出奇地柔和:“把人头缝上,与公主一起厚葬。”
  三
  经过高渐离事件后,始皇很是郁闷了一阵。但是他已经习惯看到死亡。所以,不久就从抑郁的情绪中解脱出来。照常处理国政,照常和六国美女饮酒作乐,照常寻仙问神。
  徐福出海将近一年了,可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没有要求增派人员,也没有回港加添粮食和淡水。听赵高说,朝中有人议论,说徐福是骗子,故意骗走那么多楼船、财宝和童男童女。始皇十分恼怒。他对徐福一点儿也不怀疑,能为徐福不返回找出一百条理由。可是,徐福一天不回来,他没有理由治那些非议者的罪。所以,惟一的办法就是等待徐福求得“青春之泉”回来。始皇寻仙的消息早已传遍朝野。人说,“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吴王好剑客,百姓多痤疤。”始皇帝好神仙,一些企求富贵的人,便在装神弄鬼上打起了主意。
  燕地辽东郡有个姓卢的儒生,在当地小有名气,时人称其为卢生。卢生不但深通诗、书、礼、条、易、春秋等六经,对易经有特别的研究,同时还兼通方术,上知天文星象,下通地理、风水、医卜。还有人说,他精通把魂术。
  卢生用他的这些本事,靠为人家祭神、看宅、卜卦、问仙为生。秦始皇尊尚法家,儒家失势。儒生们空有满腹经纶,却派不上用场,只能靠替人家主持丧生嫁娶、祭祀天地祖先大典的微薄收入维持生计,有的甚至无法维持生活,不得不放下臭架子,从事一些他们认为最耻辱的农耕渔樵等体力劳动,以补贴家用。卢生的境况算是比较好的,衣食无忧,还在当地小有名气。
  但是,他是个很不满足的人,总觉得这世道委屈了自己的才能。他不甘现状,时刻在想着怎样改变自己的处境。当始皇派徐福出海求仙的消息传到辽东的时候,卢生眼热心跳了。徐福不过是一个跟自己一样的术士,凭借能言善道,就从始皇那里骗走楼船百艘,童田童女各三千,金银珠玉无数。躲在哪个海岛称王称霸足够他几世也用不完。他卢生哪点比不上徐福?
  卢生下定决心,便变卖了所有家财,去了咸阳。他以为到了咸阳,见到皇帝,凭自己的如簧巧舌一定可以骗取始皇信任。可是,哪里知道,他到了咸阳,连皇宫的大门也不能靠近,更别说见到皇帝,因为天下像他这样的术士不知有多少。始皇虽然好神仙,也不至于找一个不明来历的术士。卢生没辙了,只好在咸阳城里游荡。
  始皇好神仙,咸阳自然就多了有关神仙的传说。最近几天,又传出有个叫茅蒙的人在华山大白天就成了仙。而且越传越神,据说还有人亲眼看见茅蒙乘云驾龙,升天而去。越传越悬的故事一时传遍大街小巷,妇孺皆知。
  卢生听到传闻,心头一动,顿时有了主意。他倾尽所有钱财,先去拜见中车府令赵高,向赵高自我显示一番他寻仙问道的法术,引起了赵高的兴趣。赵高倒不在乎他那点钱财,却看上他那些方士的本事和能言善道的口才。赵高有自己的打算,秦始皇好神仙,他为了讨好皇帝,不懂点神鬼的东西不行,不拉个会法术的方士在身边以备急用也不行。就这样,卢生搭上了赵高这条线。从赵高家里出来,卢生买了好多糕饼、糖块、点心之类的东西,散发给街头巷尾玩耍的孩童,教他们唱一首歌谣,歌词是:神仙得道茅初成,驾龙上升入泰清,时下玄州戏赤城,帝若学之腊嘉平。
  孩子们得了卢生的好处,也觉得挺好玩,唱得越来越起劲,虽然他们不懂歌词的意思,还是把歌谣教给了更多的孩子。伴随着茅蒙升仙的传说,这首歌谣更加神秘,很快传遍咸阳。
  有关神仙的传闻最易传到始皇耳朵里。因为他好神仙,黄门、近侍们就最喜欢把这类传闻告诉他,以迎合主上之意。
  一天,始皇在南书房批阅奏章,赵高随侍。也许是太劳累,也许是整天面对这些冰凉的竹简有些厌倦。始皇放下奏章,舒展一下腰身,随口吟道:神仙得道茅初成,驾龙上升入泰清,时下玄州戏赤城,帝若学之腊嘉平。
  赵高听着,吃了一惊,笑问始皇说:“陛下也会唱这首歌谣?此歌在咸阳传唱很久了。”始皇笑道:“赵高,你也知道此歌?歌中有些朕听不懂的地方,你能为朕解释吗?”
  赵高谦卑地说:“陛下圣明尚不能解,臣愚钝就更不懂了。”
  “朕也知道此歌说的是茅蒙升仙的事,只是不得甚解。如果能找人解说就明白了。”“陛下也想升仙么?”
  “升仙人人都想,朕当然也不例外。”
  “陛下是天子,本身就是天子,何必非要升仙呢?何况,陛下升仙而去。大秦的江山怎么办?”赵高好像更关心大秦的江山。始皇很欣赏他的忠君爱国精神,笑道:“朕虽然是天子,可毕竟是肉体凡胎,怎比得神仙快乐。再说,朕升了仙,照样治理国家,还可以凭借神力治理得更好。”赵高点着头说:“陛下这么说,臣就放心了。陛下求仙如此心诚,臣理当效力。臣听说燕地来的卢生深谙仙道,也许他能帮助陛下解说歌中的玄机。”
  始皇龙颜大悦,恨不得马上就召见卢生。但是,因为徐福寻仙一直没有消息,朝中已有种种非议。为了不再引起非议,还是隐避点好。所以,他对赵高说:“今晚召卢生来南书房。”
  夜幕降临了,南书房的灯光比往日更加明亮。宫中的人看见,无不心生崇敬之情,看,我们的始皇帝陛下是多么勤政啊。可是,今晚始皇不再批阅奏章,而是经过斋戒沐浴后,端坐在御座上,屏息打坐。求仙修道最需要心诚,他懂得心诚则灵的道理,所以非常耐心地等待卢生的到来。
  门口终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赵高引着卢生走进来。始皇留心观察,只见卢生四十多岁,长面隆鼻,稀疏的长眉,留着三绺长须,配上宽大的白色儒衫,显得飘逸脱俗,比徐福还多三分仙气。卢生向始皇施礼请安。“小人给陛下请安!”始皇谦和地说:“先生请坐。”
  待卢生落座后。便问:“先生可曾听闻茅蒙在华山得道,白日升仙的歌谣?”卢生故作不知,说:“此歌早已传遍咸阳。小人也有耳闻。难道也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不错。朕对其中的歌词有些好奇,所以,命中车府令请先生来赐教。”
  “臣不敢,”卢生就座上俯首施礼谦谢,说道,“歌词的前两句是说茅蒙修炼成功,大白天乘龙驾雾升天而去。玄州、赤城是指地上人间,帝若学之腊嘉平,则是说陛下也有仙根,只要诚心修炼,也可以像茅蒙一样得道成仙,不过,要先将腊月改称嘉平月。”始皇还是不太明白,问:“改称嘉平月与修道成仙有什么关系?”卢生笑道:“腊月在夏朝称‘清祀’,商朝改为‘嘉平’,周时则改为‘腊’。腊月是一年中阴气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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