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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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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冲进来一批黄门侍郎,有人架起厮儿就走,有人开始搜查房间。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院中轰响。“嬴政,不必多事了。高某在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从一间闲置的屋子里走出一个瘦削、高挑的男子。搜查到屋前的两名黄门侍郎一见,立刻上前按住他的双臂。高渐离傲然地道:“不必如此,我会跟你们走的。”
  始皇脸向着门外,正巧能看见高渐离,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筑艺称绝此地的乐师,便大声向侍郎们命道:“放开他,让他自己走过来。”
  高渐离被放开,昂然走向始皇。他是第一次见到嬴政。嬴政长目、隆鼻、龙眉修长入鬓,面含阴鸷之气。就是他以武力灭掉了六国,统一了天下。给多少人造成了亡国之痛。高渐离心中的仇恨之火也在熊熊燃烧,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此时此刻根本不可能杀死身有武功的嬴政。还是救华阳公主和厮儿,于是,他坦然一笑,说道:“嬴政,是我偷偷潜入公主府,威胁公主收留我的。与公主和厮儿无关。要杀要剐请对高某来,不要为难两名弱女子。”华阳公主听了,挺身横在高渐离面前,面无惧色地向始皇说道:“父皇,女儿再求您一次,高先生是世间少有的音律奇才,求您法外施恩。”
  始皇不理睬她,却向高渐离冷笑道:“果然是荆轲的朋友,豪气干云。朕也不能不佩服。可是,逆犯就是逆犯。我大秦帝国是讲究法治的。虽然你是音律奇才,也要按律治罪。就是朕也讲不下这个人情。不过朕可以答应你,饶过公主和厮儿之罪。来呀,放了厮儿。”他的话有一半是说给华阳公主听的。黄门侍郎遵命,把厮儿拖了回来。
  华阳公主彻底失望了,她知道始皇的性格,他决定的事任何人也休想改变。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来呀,将逆犯交廷尉府议罪。”赵高深明始皇之意,向黄门侍郎吩咐道。“慢!”
  高渐离望着华阳公主的泪眼,心内一酸,向始皇说道:“嬴政,高某有一事请求。”始皇脸上现出讥讽之色。“高渐离,你也会求朕么?”
  “高某不为求生。请求能为公主击最后一次筑。因为她是高某的知音。因仰慕高某筑艺,甘愿冒性命之忧留高某在府内。”
  始皇惊愕,他没想到高渐离请求的是这样简单的事。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清楚华阳公主是因为喜欢听击筑才把高渐离藏在府里的。所以,对于女儿的过分行为,他并没有真正动怒。对于高渐离的请求,他当然满口答应了。
  华阳公主感激地望了高渐离一眼。短短的日子里,她已被这位有着傲骨的音乐奇才的人格魅力倾倒了,由仰慕而至爱慕,从而将自己全部的少女柔情倾注到这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身上。“谢谢你,高先生!”
  她亲自扶高渐离在正中几案前坐下,为他摆正了筑。“公主要听什么曲子?”高渐离问道。“您的那首《易水送别》吧!”
  高渐离筑槌轻击,小小院落里立刻奏响起悲壮、雄浑的筑乐。他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击筑,最后一次为知音击筑。他的心情是悲壮的,又是那么专心地投入,仿佛又回到易水河畔为荆轲送行的那个时刻。
  始皇不擅击筑。但是,因为齐皇后和华阳公主都酷爱听筑和击筑,所以,他也经常听筑,还有一定的欣赏水平。《易水送别》是齐皇后最喜爱听的曲子,他也听过几次宫廷乐队的演奏。今天听到原作曲者高渐离演奏,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真是孤陋寡闻。高渐离弹奏的《易水送别》在他听来,好像不是筑乐,而是一个人在诉说一个悲壮的故事。
  筑音嘎然而止。所有的人都为乐曲所现的悲壮意境所感动,连赵高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始皇也悚然动容,他当然不会被乐曲所感动,而是为高渐离高超的筑艺惊奇。一代音律奇才,筑乐大师,果然名不虚传。他想到国歌《秦颂》,又有新的想法,遂向赵高命道:“起驾回宫!”
  高渐离被两名黄门侍郎押解着带走了。华阳公主含泪送别,几乎哭晕过去,幸亏宫女们的搀扶才回到寝宫。
  三
  李斯做了秦帝国的丞相,不折不扣地执行着始皇帝的诏令。各地官员不敢懈怠,很快将民间的兵器收缴上来,送往咸阳。还顺便破获几起反秦组织,抓捕不少反秦分子,一并押解到咸阳。天下的兵器汇集到咸阳,堆积成方圆数里的高山。咸阳的黔首都争相围观,朝廷也不禁止。因为这么多兵器的收缴,足以向天下黔首表明,从此大秦帝国永无战祸,人们永享太平。
  当时的兵器大多是青铜打制,铁制的极少。因为当时冶铁技术还没有出现,铁的价格昂贵,被称为“黑金”。这么多铜兵器如何处理,秦始皇早有诏令,除少量用来打制农具,其余全部熔化,铸成十二个铜人。
  于是,兵器堆旁架起了高炉,烟尘翻滚,热气腾腾,通红晶亮的铜水流淌在一起,工匠兵卒们日夜忙碌,铸造铜人。丞相李斯几次亲临现场,督促浇铸。
  铜人终于铸成了,十二个大铜人每个重二十四斤。按照始皇旨意,十二个高大的铜人全部放置在咸阳宫内,以它们那威武的姿态,向天下人展示嬴政统一天下的丰功伟业。
  与收缴兵器相比,迁徙天下豪富至咸阳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了。始皇帝的用意很清楚,所谓地方豪富大多都是六国遗族。他们在秦统一天下的战争中受到的损失最大。无不对嬴政切齿痛恨,是最积极的反秦分子。始皇颁诏把他们迁到咸阳。一是把他们放在眼皮底下,便于监视控制。二是让他们远离故土,切断他们与故土势力的联系,失去根基,他们就是想造反也找不到同谋。可是,长途迁徙对于那些豪富来说,无疑是一件艰难的事。富豪之家往往妻妾成群,子女众多。家庭的规模都很大。长途搬迁,马车不够用,只有用双脚。长达几百乃至上千里的路程,令人望而生畏。于是,有不少人家故意拖延时间,以示对朝廷抗议。李斯可不管他们艰难不艰难,颁布法令,限期搬迁,限日赶到咸阳。对于限期不搬,限日到不了目的地的,一律按律治罪。于是,咸阳的监狱又多了一批囚犯。
  高渐离被抓走了。华阳公主几昼夜没有合眼睛。只要一闭上眼睛,跟前就会出现高渐离飘逸的身影,身边就会响起他那悲壮的筑击声。几天来,她不断地派出宫女、黄门侍郎四处打探高渐离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她打听到了。可是,却是噩耗。高渐离被叛腰斩,次日执行。
  华阳公主顿时如雷轰顶,昏倒在地。吓得宫女们把她抱到香榻上,连呼带叫,急忙去喊御医。可是,御医折腾了半天,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宫女们害怕了,慌忙去禀明始皇。始皇正在南书房批阅奏折,听说宝贝女儿病了,立刻带着赵高和御医夏无旦,启驾奔华阳公主府。
  厮儿带路,把始皇和夏无旦带到公主寝宫。始皇伏身在女儿床前,急切地叫道:“苦命的女儿,你到底怎么了?千万不要吓唬父王。”声音哽咽,龙目中涌出泪水。
  夏无旦走到跟前,摸了一会儿公主的脉息,又试了试呼吸,向始皇宽慰地说道:“陛下不必难过,公主的病没有大碍。”
  “公主昏迷多时,至今未醒,怎说没有大碍?”始皇愠怒道。“陛下不知,公主其实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心智痴迷,不愿接受周围的事物。”始皇惊愕道:“她痴迷什么?难道连朕也不理?”夏无旦向宫女们问道:“你们可知道公主因何发病?”厮儿忙回答道:“公主听到高渐离明日腰斩,就昏过去了。”始皇恍然大悟。
  “朕知道怎么医公主的病了。赵高,速派人把高渐离带到这儿来。”“奴才遵旨!”
  赵高躬身退出。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黄门侍郎就用快车将高渐离送到公主府门前,带到始皇面前。
  “高渐离,朕从书上看到过古人有以音乐治病的典故。你是音律大师,能否以筑乐为公主治病么?”始皇言语温和地问道。“公主怎么了?”高渐离看见昏睡的华阳公主,吃惊地问道。夏无旦谦恭地答道:“公主突然发病,昏睡不醒。老朽无能,倾尽所学医术,都没见效。所以请高先生来,但愿高先生的仙乐能创造奇迹。”
  “不,公主一定会醒过来。快,取筑来。”高渐离急切地说道,充满了自信。
  厮儿慌忙抱过筑,恭敬地放在公主床前的几案上。高渐离往几案前端正地坐下。
  “请各位回避,我要为公主击筑疗疾。不能有任何干扰。”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连始皇帝也在驱逐之列。
  “好吧!朕也回避。”始皇不敢发怒,率先举步离开床前。夏无旦、赵高和宫女黄门侍郎也随后走出去。
  华阳公主的闺房变得一片寂静。高渐离深情地低语道:“公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来陪你一诉衷肠。”说着,轻轻击筑,弹奏起华阳公主最爱听的曲子——《易水送别》。
  筑音低回哀惋。昏睡近两个时辰的华阳公主嘴角翕动,开始清醒,渐渐地,眼睛睁开,手脚有力。随着筑音变得悲壮慷慨,她竟慢慢地坐起身来。痴迷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高渐离,倾听那动人心魄的乐曲。
  高渐离也在注视着她。四目相对,不需要任何语言,情感在两颗心之间交流。筑乐在两人之间回响。……
  “好,高先生的仙乐果然创造了奇迹。”始皇人在门外,声音已传到屋内。高渐离停止击筑,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父皇……”华阳公主轻声呼唤,悲泣中饱含怨意。始皇好像没听见,却命道:“来人,先请高先生下去歇息。朕要与公主叙谈。”
  高渐离面无表情地跟着黄门侍郎出去。华阳公主无限哀怨地叫道:“高先生……”
  “皇儿,别担心,你还会见到他的。”始皇淡然说道。华阳公主脸上闪过惊喜之色,忙问道:“父皇的意思是可以赦免他的死罪?”始皇不回答她的话,却责问道:“皇儿,你竟跟父皇耍起心眼儿了。父皇有很多朝政要办理,哪有时间逗你玩。再说,你这么做,真把父皇吓坏了。”华阳公主见自己被父亲识破,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女儿不该装病吓您。可是,女儿不希望高渐离被处死。”“父皇知道你的心思。其实,听过高渐离的筑乐之后,父皇也不想把他处死。可是,他是荆轲的死党,骨子里充满反秦情绪。父皇判他腰斩之罪,只是吓唬他,只要他贪生怕死,改变反秦的立场。父皇就饶他一命。可是,被你这么一搅和,他知道父皇不是真心杀他,一定会死撑到底。”
  华阳公主大悟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却道:“父皇之计肯定不会成功。高先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始皇冷哼一声道:“不怕死的人毕竟太多。荆轲算得上一个,高渐离算不算。父皇没能试出来。不过,要父皇赦免他的死罪,还要依靠皇儿你。”“依靠女儿?”华阳公主睁大眼睛,不解地问道。
  “只要你能劝说他担任我大秦的大乐府令,为国歌《秦颂》谱曲,并训练宫廷乐队。父皇就赦免他的罪过。”
  “这……”华阳公主想到高渐离对父亲仇恨的样子,心中没底。但是,这是赦免高渐离的惟一希望。只好一试,便点头说道,“女儿尽力而为吧!”
  当高渐离再次进入华阳公主的闺房时,他已脱去赭色的犯人衣服,换上原来的白衣白冠,显露出一个音乐家清奇飘逸的气质。华阳公主也一改戚容,略施粉黛,显得更加清丽可人。
  “高先生击筑真是出神入化,居然能治病。真不知怎么感谢您。”两人对面而坐,华阳公主由衷地说道。高渐离谦逊地说道:“用不着谢我。主要是公主有音律灵根,对音乐有着常人不及的感受力,才会有今天的奇迹出现。”
  华阳公主不否定他的观点,轻轻点头道:“自从听了先生的筑乐,我觉得生活已经不能没有音乐。我多么希望天天都能听到先生弹奏的筑乐声。”
  高渐离脸色忽然黯淡,眼睛茫然地望着房顶,轻轻摇头说道:“我也希望能天天为公主击筑。可是,嬴政……”
  “像先生这样的音乐奇才,恐怕五百年也出不了一个,如果就这样被毁掉,太让人痛心了。”
  “可是,嬴政不痛心。他不需要音乐家。他需要的是顺民。”“不,”华阳公主争辩道,“大秦也需要音乐家。只要先生改变立场,就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可以为天下挽救一个音乐奇才。”高渐离警觉起来,忽然觉得眼前的音乐知音是那么陌生。“公主希望我怎样改变?”
  “以先生高才,完全可以胜任大乐府令一职。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也可以让天下人都能享受到先生神奇的音乐。”高渐离冷笑一声。
  “公主是说,要高某做嬴政的大乐府令。哈哈哈……国仇家恨虽然不得报,高某再没有骨气,也不会为仇人做什么大乐府令。高某原以为公主清纯可爱,没想到竟是嬴政说客。高某真是眼拙。”“我……”华阳公主俏脸憋得通红,显得更加娇艳动人,半天才说出话来。
  “先生是音乐人,为什么要卷进政治漩涡?不管怎么说,父皇统一天下,消灭了战争,使天下黔首不再遭受战争之苦,永享太平盛世。这些不比当年的七国纷争好吗?”
  高渐离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面露讥讽之色。“想不到公主也懂政治。高某不否认统一比分裂更有利于天下。可是,嬴政是用毁人家园的手段统一天下的。他杀了多少人?使多少人有亡国之痛……”他想起荆轲、燕丹、樊于期、田光等人的死,难过得说不下去了,忍不住流下泪水。
  华阳公主慌了,忙掏出香帕,为他拭去泪水,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惹您生气。可是,我不愿意您死。我只想救您。”高渐离推开她温馨的手,突然站起,愤然道:“高某来见公主,只为谈论音乐。没想到公主谈起政治。对不起,你可以告诉嬴政。高渐离不会做他的大乐府令。请他明日下令行刑,高某感激不尽。告辞了。”说完,起身便走。
  “等一等。”华阳公主带着哭音喊道。高渐离心灵一震,脚上似千斤,终于没有移动。
  “高先生,你知道么?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在一座美丽的山上,你天天击筑给我听,我天天为你做饭洗衣。你的筑乐传遍山林,引来无数飞禽走兽。我们不用狩猎,天天都有野味充饥……”华阳公主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低声诉说着。
  高渐离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敢停留。他怕自己意志不坚,被她俘虏了。荆轲的在天之灵在看着他呢。他没有力量杀嬴政,为荆轲报仇。只想嬴政早点杀了他,使他复杂的心里能得到点慰藉。“对不起,公主。别做梦了,还是清醒清醒吧。”高渐离硬梆梆地扔下一句话,义无反顾地走出门去。
  秦始皇得知高渐离的态度后,龙颜震怒,立即下令给他重新戴上枷锁,投入死囚牢中。但是,生气归生气,稍一冷静后,他作了一番思索。有荆轲的先例,高渐离肯定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死亡对于常人是一种痛苦,而对他们则是一种解脱。说不定高渐离正巴不得像荆轲一样被车裂,留下千古美名呢。不然,他也不会自己跑到咸阳来。
  “他要死,朕偏偏不要他死,朕要他屈服。”始皇的眼中闪出阴恻恻的光。
  坐落在咸阳西北角的廷尉大牢,最近又送来一批犯人。使人满为患的牢狱更加拥挤不堪。犯人增多了,看守成了大问题。典狱长伤透了脑筋。本来,送到这里的犯人大多呆不了几天,就被送到各个工地做苦力。可是,最近这批犯人却享受不到那种“待遇”。因为他们不是一般的刑事犯罪。而是反对嬴政的反秦分子,犯的是大逆之罪。按秦律都是死罪。对于这样的重刑犯,典狱长不敢掉以轻心,数次向新任廷尉蒙毅请示,要求早点处决,以免节外生枝,惹出事端。可是,不知为什么,蒙毅迟迟没有下批文。今天一大早,廷尉府突然送来蒙毅的亲笔书函,说始皇陛下要亲临大牢,处决这批犯人。典狱长吓了一跳,始皇帝是第一次来廷尉大牢。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否则,自己丢官事小,丢了脑袋就麻烦了。他慌忙仔细检查一遍守卫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又忙着吩咐牢卒清扫道路,装点衙署,做好迎驾的准备。天近辰时,始皇的车驾果然来了,黄门侍卫和护驾的虎贲军把整座大牢围了一圈。典狱长率手下大小头目跪迎皇帝车驾。跟随始皇车驾一起来的廷尉蒙毅走到始皇安车前,跪地请旨:“启奏陛下,廷尉大牢已到,请陛下下车歇息。”安车里传出始皇的声音:“朕不下车了。传朕旨意,把所有死刑犯押到渭水边。等候旨意!”“臣遵旨!”
  蒙毅应声退下。
  安车里又传出始皇的声音:“赵高,起驾去河边!别忘了把高渐离带着。”亲自为始皇驾车的中车府令赵高脆声答道:“万岁放心,奴才忘不了。”
  时值仲秋,渭水河边草木枯黄,秋风萧瑟。空旷的河堤上,数千名披戴枷锁的囚犯被秦兵押解着排成两队,面对渭水围成半圆。在他们面前是一百名背插亡命牌的待决囚犯,死刑犯面对渭水跪着,每个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手持鬼头大刀的刽子手。只等监斩官一声令下,一百名囚犯的人头就被砍下来。
  始皇所坐的位置在距离死囚犯不过百步的高坡上,正是整个刑场的最佳观察点。黄门侍郎专门去典狱长的衙署里找来高板凳,铺上锦被,为皇帝做了个临时的御座。始皇坐在上面很舒适。“来呀,把高渐离带到朕跟前。”始皇命令道。他今天带来一个特别的犯人——高渐离。
  高渐离被带过来了。一身赭色的囚衣,却没有带枷锁。神情傲然地打量着刑场上的死囚犯。“跪下!”
  押解他的两名黄门侍卫摁住他的头,大声喝斥道。高渐离用力挣扎,立而不跪。
  “他的骨头硬,不跪就算了。”始皇宽容地说道,“高渐离,朕说的话够多了。你如果再执迷不悟……”
  “嬴政,有什么新手段就使出来吧。是车裂,还是腰斩。高渐离皱一下眉头,算不得荆轲的朋友。”高渐离不等他说完,哈哈一笑说道。他早就盼着这一天。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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