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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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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便把师妹带回了韩国。”李斯讲到这里,仍然不感到满足,故意哀叹一声,继续说道:“可是,韩非的人格也太卑鄙了,他把师妹哄骗到手后并不珍惜师妹对他的一片真爱之情,反而有心抛弃师妹寻新欢,时常对师妹说些有辱师妹的话,说师父不过是一名穷困不得志的教书匠,说师妹出身低贱配不上他的贵族地位。我上次出使韩国,师妹偷偷向我苦诉了她上当受骗的经过和她这多年不幸的遭遇,告诉我许多人都被他的假像迷惑了,韩非尽管有才,但人格卑劣。我现之所以这样对他,一是为报当年兰陵之辱,更重要的是怕他小人得志后会坑害更多人。”
  李斯对自己编的故事十分满意,赵高听了信疑参半,笑了笑说:“李廷尉怎么办我不再过问,我只能做到这些了,大王的话我也传达了,一切听李兄自己安排。”赵高走后,顿弱对李斯说:“凭李大人的身份地位除掉韩非并不难,何况韩非就在李大人所管辖的监狱中,更是易如反掌。”
  顿弱是李斯府中舍人,李斯知道他足智多谋,能言善辩又巧于心计,早就想入宫拜见大王得到重用,只是没有机会罢了,他也让自己向秦王政举荐他,李斯都是口头答应,却从来没有在嬴政面前提及顿弱,他只想让顿弱在府中为他效命。李斯估计顿弱一定有铲除韩非的妙计,便说道:“只要先生能助我铲除韩非,我决不会亏待先生的。”
  顿弱说道:“办法只有一个,必须我顿弱亲自去做,但事成之后李大人必须向秦王政举荐我。”
  李斯点头答应了,问顿弱如何做,顿弱把早已想好的计策说了出来,李斯听后高兴地说:“先生真不愧是足智多谋之人,一切拜托先生了。”
  云阳大牢一间阴暗的囚室内,韩非已经衣衫不整,面目灰黑,两眼凹陷,蓬头垢面。自己被投入监狱多久了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危难处境,令他焦虑不安地是故国的安危,他每天都向狱卒打听外面的情况,主要是秦韩之间的战况,但没有人告诉他,对外面的世界韩非一无所知。
  韩非正在闭目静坐,当啷一声,沉重的槛门被打开了,一个中年人被推了进来。
  韩非同情地打量着来人,也像一位饱读诗书之人,看年龄似乎比自己还大几岁,满脸怒容。
  来人似乎受了很大折磨,十分疲劳,被投入牢房后一直都沉睡不醒,直到第二天才不断呻吟着,偶尔夹杂几句咒骂声。韩非听口音似乎像韩国人,凑上前问道:“这位先生身犯何罪被逮捕入狱的?”
  “我什么罪也没犯,是秦廷这些强盗把我投入监狱的,他们不是怕骂吗?我就是要骂,骂秦王政,骂内史腾,骂所有杀我国人掠我同胞的强盗!”
  韩非吃惊地问道:“你不是秦国人?听你口音有些像韩国人?”来人凄然伏在地上呜呜哭道:“我是韩国人,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韩国人了。”
  韩非略带不悦地说:“先生此言差矣,你是韩国人,我也是韩国人,韩国仍有数百万民众,怎么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韩国人呢?”来人吃惊地瞪着韩非:“这么大的事难道先生不知?韩国已经被秦军攻灭了,韩王都已经被掠来成为阶下囚了。”
  这个消息太令韩非震惊了,好似晴天霹雳,他傻愣愣地呆坐许久,忽然抓住来人连声催问道:“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韩国怎么会这么快就灭亡了?”来人悲愤地从牙缝里嘣出几个字:“都是韩非这个贪生怕死的奸贼坏了韩国!”
  韩非由惊到糊涂了,不解地问道:“我就是韩非,怎么说韩国灭亡是我造成的呢?”
  来人嚯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揪住韩非的衣衫,朝脸就是一计耳光,骂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贪生怕死出卖国家出卖君王的小人!”
  韩非被打得嘴角流血,跌倒在地上,一边勉强站起来,一边擦着嘴上的血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为什么打人,你叫什么,快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否则,我决不饶恕你!”
  “告诉你也无妨,我叫顿弱,自从来秦的第一天起我就准备以死殉国。不光我打你,骂你,只怕所有有良知的韩国人都在唾骂你呢?你向韩王上书,让韩王来秦商谈停战与秦结为友好之事,谁知韩王刚入秦境就被秦兵拘捕了,秦人以韩王为人质胁韩国割地求降!韩国向秦称臣,交出降书降表,可秦王政并没有放过韩国,仍派内史腾率大军攻入新郑,尽情杀戮百姓,毁坏韩国王室的宗庙祭祀。”顿弱说到这里,指着韩非吼道:“说,是不是你贪图秦国的高官厚禄写信欺骗大王来此的!”韩非估计这是秦王政耍的花招,一定是命人冒充自己的笔迹与名声把韩王安骗来的,原来秦王政囚禁自己的真正用意在这里,无论如何,自己是韩国的千古罪人,自己身为王室之后理当肩负起拯救韩国的大任,想不到却害了韩国,毁了韩氏祖宗创下的数百年绩业,令祖宗蒙羞,自己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韩非知道自己被冤枉了,被利用了。可是,现在他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韩非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顿弱望着昏倒在地的韩非,脸上升起一丝狞笑,他俯下身,轻声呼喊道:“韩先生,韩先生,你醒醒,醒醒。”
  当韩非苏醒过来时,早已泪流满面,他十分痛心地说:“我被秦王政与李斯等人利用了,我愧对韩王与韩国,我死不足惜,只可惜无人能理解我对韩国的一片忠心。”
  顿弱故作不知地问:“你为秦王出了这么大的力,帮助他灭了韩国,他不许你高官厚禄,为什么要把你打入监牢呢?”
  韩非一边流泪一边把自己入狱的经过讲给顿弱听,顿弱听后冷冷一笑,斥道:“你这话只能骗一骗三岁孩童,一定是你自以为助秦灭韩功劳大,要挟秦王政封赏太过分,秦王政认为你已经毫无可利用价值,才一怒之下将你拘捕入狱的。”
  韩非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解释也不可能令人相信自己对韩的一片赤诚之心,更不可能洗清自己的清白,一切努力只会徒劳,何况自己身陷囹圄,根本没有机会出去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可能再上朝堂质问嬴政与李斯。
  韩非欲哭无泪,欲吼无声,悲愤至极,仰天长叹:“苍天,只有你明白我韩非的确没有做出有愧韩国的事,今天就以死来向世人表明我的清白之身!”
  韩非说完,一头撞在监狱坚硬的青石壁上,顿时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顿弱见韩非已经死去,长长出了口气,对狱卒说,快去通报李廷尉,说韩非畏罪自杀身亡。
  李斯看看韩非僵硬的尸体,又喜又惊,问顿弱道:“我的心病虽然去了,如何向大王回报才能免受大王猜疑?”“大王不是要让韩非教授众王子刑名法学吗?你只管告诉大王,说韩非听到此消息坚决不从,声称宁可一头撞死也不做秦国的走狗,更不愿做王子们的老师,众狱卒本来以为他说的是气话,谁知放他出狱时,韩非真的这样做了。”
  李斯认为顿弱说得有理,立即去见秦王政,顿弱忙说道:“请李大人履行你我二人事先约定的协议,向大王举荐我。”李斯想了想说:“我一定向大王举荐先生,只怕大王不肯召见呀。”顿弱笑道:“对大王用人的原则我早已摸清,大王不用平庸之人,不用性情举止合俗之人,人愈是怪涎超常,大王愈是倍爱有加,因此,只要李廷尉按我说的去做,大王一定会破格委我重任。”顿弱说出自己的想法,李斯暗叹道:顿弱才智过人,非寻常之辈,我若长久将他压制在府中,也不是好事,将来他一旦有出头之日必定报复我,不如借此机会将他举荐给大王,他若得到重用我也有一份举荐之功,说不定他会感激我,成为我的人呢。李斯入宫拜见秦王政,奏报韩非在狱中自杀的事,嬴政听后沉默不语。
  李斯怕嬴政有所怀疑,又说道:“大王对他恩爱有加,仁至义尽,是韩非不识好歹,一意孤行,自寻短见,大王何必内疚呢?”
  嬴政摇摇头:“寡人不是内疚,我是为失去一位难得的人才而惋惜,韩非一死,何人助寡人改革法制,整顿吏制!”李斯揣测一下秦王政的心意,轻声说道:“韩非虽死,他的著述却是存在的,大王组织一批文臣武将精研韩非的学说,掌握其精要,然后将其赴诸实施还是能够做到的。臣等尽管愚钝,不及韩非十之一二,但可以悉心学习,边学边用,决不会令大王失望。众多朝臣可能不及韩非之才,但有一点却是远胜韩非十倍百倍的,就是对大王的忠诚之心,望大王明察。”嬴政看看李斯,想到孙膑与庞涓之事,他二人同事鬼谷子学习兵法,庞涓先得到魏惠王重用,攻打宋卫等国屡屡得胜,一时声名大噪。但庞涓自知才学不如孙膑,提心孙膑被其他国家重用后对自己不利,于是便修书邀请孙膑到魏国。孙膑到魏国后,庞涓表面上对孙膑情同手足,暗中却在魏王前诋毁孙膑与故国齐国私通。魏惠王终于听信庞涓之言对孙膑实行酷行,剔去双膝盖骨,并在脸上刺字用墨涂黑,使孙膑成为一个废人不说,也让他羞于在街上露面。当孙膑知道这一切都是庞涓所为时,便装疯卖傻逃避庞涓的监视回到齐国,终于被齐威用作大将,桂陵之战一举打败魏国,这就是历史赫赫有名的围魏救赵之术。后来,孙膑又奉齐宣王之命出兵援救韩国,采用减灶诱敌的办法在马陵之战中击毙敌手庞涓,报了当年受辱之仇。
  孙膑与庞涓由同窗之友到嫉妒之仇,以致后来战场上刀兵相见。嬴政不能不对韩非之死有所猜疑,怀疑李斯也有忌贤妒能之心,从中做了手脚把韩非逼死。秦王政只把猜测放在心中,他拿不出任何能表明李斯陷害韩非的证据,他也不想派人去追查此事,因为人死不能复生,他已经失去一个韩非了,决不想再失去李斯。因此,秦王政一扫刚才的不快,对李斯说道:“李卿也不必自谦,你与韩非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李卿的长处恰是韩非永远不及的,而韩非的长处李卿却能学以致用,特别是李卿的忠心韩非更不能相比。有李卿为寡人效命,韩非虽死,寡人无憾也!”
  李斯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感激地说:“多谢大王厚爱,臣一定为大王竭尽鄙薄之力。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大王对臣有知遇之恩,臣为大秦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李斯提出厚葬韩非,向诸侯各国表明秦王政爱惜人才,秦王政哈哈笑道:“对寡人来说有用的是韩非的那些著述,而不是他的一具僵尸,不仅要薄殓韩非,还要将他的尸首送交韩王安,谴责他派奸细来秦行反间,命他亲自来秦谢罪,否则,将派大军踏平新郑!”李斯对秦王政的这一举措又是吃惊又是叹服,吃惊秦王政用人只在一个“利”上,窥视出他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人,但又叹服他过人的见识,凭着一具僵尸却能为秦国谋取大利。
  李斯称颂道:“大王实在英明,韩非尸首一旦送到新郑,韩王安不举国请降,也会割地请罪的,这一举措所起到的效用不逊于十万大军压境呀。”
  李斯的拍马溜须并没有把头脑清醒的嬴政拍得忘乎所以,相反,嬴政听了李斯的话后却蹙眉叹息一声:“小小韩国不足挂齿,可赵国就不同了,一个李牧就把我二十万大军拒之境外,倘若再有第二、第三个李牧出现,寡人须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攻破赵国呢?”
  李斯心中一喜,忙拱手说道:“小臣舍下有一个自诩能够除去李牧的人,臣也早想将他举荐给大王,只是此人性情怪僻,要求苛刻,臣怕他惹大王生气,一直没敢向大王提及此人,今见大王为李牧发愁,忽然想起了此人,这才向大王提及。”
  “他有哪些苛刻要求,是要金要银,还是要官要爵,只要他有真才实学能为寡人做出大事,寡人都答应他!”
  李斯急忙答道:“此人叫顿弱,本来是赵国人,在臣的舍下已经几年了,臣发现他确实才智过人,也机敏善辩。此人不求名不求利,对金银财宝与高官厚禄并不感兴趣,他只想求明君而辅,展露平生所学而青史留名,可他心高气傲,不愿委曲求全,他曾说除父母双亲之外,任何人都不愿下拜,他愿为大王所用,但却不愿向大王行跪拜礼,臣怎能把他举荐给大王。”
  嬴政并不恼,嘻嘻笑道:“自古高人隐士都是清高古怪之人,超俗脱凡,行为怪僻,当然不能用常礼约束他们,寡人现在就召他,看看他是一个怎样古怪的人,能否委以重任。”
  顿弱走进大殿,一点也不感到惊慌,好似一个庄稼汉到田地查看今年的收成一样,径直走到秦王政面前,打量一下秦王政,然后说道:“大王请我到大殿来就等于接受我废弃行君臣大礼这一要求,臣见大王求贤若渴,并能不拘一格任用人才,初具明君雄风,我是否愿意为大王驱使,必须先请大王回答我一个问题之后才能确定。”秦王政觉得稀奇,此人确实是行为怪僻之人,恃才放旷,看他这态度似乎愿不愿留下是他主动,而我只有服从的份。嬴政并不恼,淡淡地问道:“请先生赐问?”
  顿弱也不客气:“请问大王,天下有三种人,一是有其实而无其名,二是有其名而无其实,三是无其实也无其名,大王是否知道这三种人是谁?”
  嬴政摇摇头,顿弱解释说:“商贾有其实无其名,因为他们不种田不征战却满室财宝,这是投机而得;农夫有其名却无其实,因为他们整年操劳却食不裹腹,这是劳力者治于人;大王却是无其实与无其名,因为大王乘六世余烈,有雄兵百万,良将近千,谋臣过百,可是至今却没有统一天下,羸弱的韩国没有屈服,并不强大的赵国出了一个李牧就把二十万秦兵拒之境外,两战两败,天下人笑秦王无能呀!”嬴政虽然有些恼怒,却又不得不承认顿弱说得有道理,只好讪讪问道:“请问先生,寡人怎样才能做到既有其名又有其实呢?”
  “扫平天下,让六国臣服,天下归于一统,大王履至尊之位而制六合之势。”
  嬴政听李斯说顿弱有除掉李牧的计谋,于是说道:“扫平天下谈何容易,现在一个李牧都让寡人的二十万大军不能前进一步,如此相持下去令寡人实在作难,进不能取胜,退则令天下人嘲笑,请先生指点迷津。”
  顿弱笑道:“对付李牧必须利用其所短而制之,大王却是以己所短攻其所长,当然必败无疑。”
  “那么李牧所短是什么,先生一定清楚了?”
  顿弱答道:“李牧为将做到了智、信、仁、勇、严,可谓上等将材;李牧为臣做到了忠、义、德、才、礼,也算是良臣。正是因为李牧既是良将又是忠臣,所以作为人则不是一个合于世通权变的人。对于将与臣则是用国家的标准对人的要求,而作为儿子、丈夫、父亲、朋友等个人标准来要求李牧,就可以看出李牧不是一个好儿子,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与好父亲。常言说忠孝不能两全,李牧整日带兵在外,常年在代郡驻守边疆,哪有时间孝敬父母、陪伴妻子和照顾子女呢?也因为李牧要做忠臣良将,便不能损害国家利益而讨好朋友,不能徇情枉法给亲戚朋友开脱责任,所以李牧一定得罪许多人,包括朝中权贵之人。也因为他忠信二义,敢于犯上直谏,就是君主也不会喜欢他,他如今得到重用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凭仗其军事才华、国家居于非常之际不得已而用之,倘若过了非常之期,李牧的才华被人忽略,此时再除去李牧易如反掌。因此,我建议大王先放弃攻赵,转而攻魏,留少许兵马与李牧捉迷藏就可以了。大王能做到这一点,我回一趟赵国,李牧必死无疑。”
  嬴政听了顿弱分析得合情合理,相信他确实有过人之才,便向顿弱拱手施礼说道:“先生的建议寡人铭记于心,寡人即日就照先生所说去做,此去赵国反间李牧的事就拜托先生了,先生需要什么尽管向李斯索取。”嬴政又叮嘱李斯说:“顿弱先生的行程所需你一定小心安排妥当,无论先生需要什么你都一定照办!”
  李斯一一答应,他不得不钦佩顿弱游说的技巧,以退为进,用奇制常,以反克正,不仅不向秦王政行君臣大礼,反而让秦王政频频对他施礼,并敬为上宾。
  三
  六月的夕阳落得更迟。
  长长的余辉掩映下,函谷关显得更加高大雄伟。
  正当函谷关的守门吏卒推动那两扇厚厚的青铜大门时,一支长长的送葬队在吹吹打打的哀乐声中来到关前。守关吏卒恼火地叫骂道:“奶奶的,早不出关晚不出关,老子正要闭关你们偏要出关!”
  另一个吏卒叫道:“先把棺材放下,逐个检查一下有没有行迹可疑的人。”
  为首一人忙上前哀求说:“官爷,快放我们过关吧,我们就是这附近王村的,常来常往,哪有什么可疑人,今天不是为了殡葬谁敢来麻烦各位官爷。”
  “不行,必须逐个检查,近日接到廷尉大牢的通报,说有一名逃犯要过关,让我等严加盘查,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之人,快令他们脱去孝服,逐次站好等待检查!”终于检查完毕。
  “官爷,太阳就要落山了,快让我们过关吧?”
  为首吏卒看看棺材,向前走近一步,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他急忙捂住鼻子后退几步。刚要说放行,一个小门门卒从旁边悄悄提醒说:“李大人再三叮嘱,凡是可以藏人的地方都不能放过,这棺材——”为首的吏卒喝道:“你去让他们把棺材打开,仔细检查一下,看看里面装的是尸还是人?”
  门卒迟疑片刻,喊道:“快打开棺材,老子要检查一下!”刚才那位领葬的人一惊,急忙上前说道:“官爷,咱们这地方的规矩你也不是不懂,下地的棺材是不允许打开的,求官爷高抬贵手,不要再惊动死者了。”
  领葬人说着,取出一些碎银递了上去:“这点小意思给几位官爷买斛酒吃吧?”
  门卒看看为首的吏卒,吏卒接过银子拈了拈,把手一挥:“快走吧,下不为例!”领葬的人长吁了一口气。送葬队伍终于通过函谷关。
  天完全暗了下来。棺材被抬进一座深宅大院,领葬的人打发走众人,悄悄移开棺盖,轻声唤道:“太子爷,快出来吧!”
  太子丹从棺材里一跃而出,扑通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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