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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秘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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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摸着张作霖的枪伤,心疼地说:“我叫你不干保险队了,这一枪要再往里点,你说咋整?”
  张作霖道:“这一枪?这一枪是我太高看海沙子才挨上的,都说他的枪法准,可我往外闪了一大步他还把我捎上了,你说他这一枪歪歪到哪去了吧!”
  赵氏道:“你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悬乎的事再不能干了。”
  张作霖白了赵氏一眼:“照你说该干啥?”
  赵氏叹气:“你呀,你眼珠子一轱辘一个道,干啥都是一个儿!干啥都不比别人差。就别干这舞刀弄枪的事。”
  张作霖逗着赵氏:“我的好媳妇啊!你咋还没看出来?这年头像我这号啥都不趁的人,只有干保险才有出头之日啊!”      赵氏忧心忡忡地说:“你老是这么说,我就不信,人家就不种地了?就不做买卖了?”
  张作霖耐心跟她说:“刨土坷垃找食的庄稼人够本分吧;日本鬼子来了叫日本鬼杀,这回俄国老毛子来了,又叫老毛子杀。有地,趁买卖的财主,叫官府欺负,遭胡子抢,可以说这年头趁啥都不如趁一把子有枪的人……”   说话间,王金汉已经领着小辫子进堂屋,喊道:“队长,来客了。”
  小辫子见张作霖进堂屋,忙上前打千:“队长大人,小人给您请安了。”
  张作霖忙回了礼,客气地说:“张某一介平民,可受不起你这个礼。请问尊姓大名?”
  小辫子自我介绍:“小人叫田林,是打山东来跑行商的,仰慕张队长的大名,特来拜访。”小辫子说着,拿出礼品,接着说:“这是俺山东的土产,您老尝个新鲜。这是犒劳保险队弟兄们的,一个人给辽贴一百吊。”
  张作霖摆了摆手,有点疑惑:“这是咋说的?我这无功受禄……”
  田林道:“张队长可别这么说,俺们跑行商的,要是不能多交朋友,休想走的通!休想发财,俺在辽东辽西的团练会、庄联会、乡团、保险队里都有拜把子的弟兄。这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财路吗。张队长要是看得起俺,俺俩结为金兰之交……”
  张作霖“哎呀”一声,忙推辞:“张某与田掌柜是初次见面,彼此都不很熟悉啊!实在是不敢高攀哪。”
  田林是个惯跑江湖的人,啥不明白,他说:“您看这样行不?俺们在辽阳城里有行会,明天张队长到辽阳行会,俺的底细张队长就全知道了。”
  张作霖仔细打量对方,见对方相貌不像刁奸之徒,又是一脸的镇定从容,一时倒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反而不知如何是好,道:“这,看我有没有空了……”
  田林辞色越发恳切:“俺们行会准备下一些银两要捐给乡团招兵买马、买枪。乡团兵强马壮了,俺们做生意就保险了嘛,是不是张队长?”
  张作霖心想,总不会是坏事,当即下了决心:“当然,当然。那就一言为定!”
  田林递给张作霖一张名片,恭恭敬敬地向张作霖道别:“一言为定,这是我在辽阳府的下处,不见不散。”
  隔了个把月,张作霖枪伤好了。他带着王金汉和4个携枪的队员来到奉天省辽阳府,按纸条所写找到田林的住处,这商人的“下处”却是一座独立的小四合院。张作霖一伙人来到门前,还没敲门,里头已经走出一个女佣人很恭敬地请他们进去。
  张作霖等人在客厅落座,佣人送上来茶点。少顷,随着一阵笑声,一个衣着日本服装的人走了进来,便是当日那个山东口音的商人田林。
  田林满脸堆笑:“欢迎张队长大驾光临啊!”
  张作霖定了半天神,半晌才说出一句:“你是田掌柜?”
  田林道:“正是在下。请张队长到里屋坐,在下有要事相商。”
  王金汉把茶几上的茶壶拿起放下,警惕地说:“有事就在这疙瘩说,上里屋干啥?”
  田林打个哈哈,对张作霖几个虎视眈眈的部下说:“我们哥俩到里屋说拜把换帖的事,你们放心好了。”
  张作霖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田林引着张作霖到后屋,一个女佣打开后屋房门,房间里是日本的榻榻米,地桌上摆有茶点。张作霖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田林把庚帖递给张作霖,道:“这是我的庚帖。”
  张作霖端详庚帖上的名字,一字一句地念出声,道:“花田林助,这是你的名字?”
  田林递上茶点,道:“这是我的本名,在中国我用田林这个名字。”
  张作霖点点头,道:“这么说你真是日本人了?那么,你找我到底要干啥?痛快点就直说吧。”
  田林嘿嘿一乐,道:“张队长机警过人哪!我在满洲就是在物色张队长这样的人才。”
  张作霖道:“你们到底是干啥买卖的?”      田林当下开口道:“当着张队长这样的聪明人,我也不必对你隐瞒什么了。我是大日本帝国参谋部满洲特别任务组的官员。我们在满洲正在建立‘大日本帝国讨俄军满洲义勇军’,这满洲义勇军就是由满洲人组成。可以把所有的乡团、团练会、庄联会、保险队以及马贼、土匪全都吸收进来,人数越多越好。我参谋本部已任命张队长为辽西义勇军招募官。委任状放在庚帖里,封在里面了,你回家再拆开看。”   张作霖一边翻开庚帖,一边吃惊地说:“你这个事……咋的?你们要打俄国人?”
  田林点了点头,道:“早晚我国要跟沙俄开战!”
  张作霖一脸好奇:“为啥呀?”
  田林慢条斯理地解释:“中日甲午一战,我们日本可是付出了太大的牺牲啊!在马关春帆楼和李鸿章谈判,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才把台湾和辽东半岛割让给我们。可沙俄勾结德、法两国,合伙逼着俺们把辽东半岛还给你们,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千古未有之奇耻大辱!我们卧薪尝胆一心想着报仇。可是辽东半岛还给你们没有?没有还给你们。旅顺、大连叫俄国兵占了不说,还把他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从满洲里一直往南修,眼瞅着快修到大连啦!他沙俄这叫干吗呀?这就好比你们绿林中所讲的半当腰打扛子,黑吃黑。你懂了吧?”
  张作霖“哦”的一声,似有所悟:“我懂了,就像两条狗抢一根骨头,非打架不可。”
  田林故作不悦状:“张队长你怎么骂大日本帝国是狗哇?”
  张作霖哈哈大笑,道:“你不也骂我是土匪吗?”
  田林也笑了:“我这是打个比方。”
  张作霖将庚帖递还,冷冷一笑:“我也是打个比方,田掌柜……啊不!花田先生,我张作霖没读几天书,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可还不至于愚蠢到任人玩弄,叫人家当枪使!”
  说完,张作霖站了起来,起身欲走。
  田林忙拦住他,又说:“我看张队长是个血性男儿,难道就不愿意为自己的国家、同胞做点事?”
  张作霖撇了撇嘴:“替你们打老毛子,谈不上为国为民的事。”
  田林看了看张作霖,感到这个人和自己曾经接触过别的土匪头子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一时倒说不上来。他开导张作霖说:“沙俄在这100来年,强占你们北边的国土,比整个满洲还多,如今又以镇压拳匪、保护铁路、侨民为借口,出兵10多万人,把这整个满洲都占领了。在黑龙江的海兰泡和江东六十四屯,沙俄杀了你们几万人!你就不打算为同胞报仇?”
  张作霖鼻子里头哼了一声,道:“我要报仇,就该先把你宰了!”
  田林道:“你这是怎么说话哪?”
  田林中国话说得的确无懈可击。
  张作霖怒火满腔地看着这个日本人,说:“你们把旅顺城全城的人都杀了!我亲眼所见!”
  田林无从辩解,只是苍白无力地说了一句:“那,那人和人不一样啊……”
  张作霖手中拿着茶点,在鼻尖闻了闻,淡淡地说道:“咋的?中国人不兴俄国人来?杀都留给你们日本人来杀?”
  田林拎起自己的腮帮子作出一副狰狞状:“那沙俄是啥样人呐?白皮儿、蓝眼珠、浑身长红毛!你们管他们叫老毛子。你看看我这脸是啥色儿?你的脸是啥色儿?都是黄色儿!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宗旨是:亚洲是我们黄色儿人种的亚洲,绝不能允许白种人来占领!张队长,你作为黄种人,难道说就没有这点正义感?”
  张作霖笑得茶点都吃不下去了,他几乎喷饭:“噗!哎呀,花掌柜,花长官,你可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你又拿我不识数啊!啥不让白种人统治啊,说到家就是由你们日本独霸满洲!”
  田林道:“如此说来,张队长不喜欢日本,愿意沙俄占领满洲?”
  张作霖嘿嘿一声,不想再跟田林周旋下去,说:“走了一群黄皮子又来了一群豆杵子,一拨儿不如一拨儿。要我说屎壳郎搬家,都滚球子!”说到此处,他站了起来,开门穿鞋。      田林终于拿出自己的“杀手锏”,道:“我们得到情报,中安堡有个叫金寿山的保险队已经投靠沙俄,沙俄给他一批枪弹。金寿山声称:你的赵家庙原本就是他的地盘。”
  张作霖停住脚步:“你的情报准吗?”
  田林面有得色,他见张作霖陷入沉思,忙紧跟着道:“绝对不会错,张队长应该添点枪  械弹药,做些防范也好啊。冯德麟在辽东、辽西、三河三界,该是最有势力的乡团吧。告诉你吧:冯德麟就是加入了我们的义勇军才壮大起来的。他俄国人给枪,我们给大炮!俄国人给钱,我们年年给他开军饷!我们还发给军装……”
  张作霖脑际出现他的队员穿上日本军装的滑稽样子,急口说:“发军装?不行,不行!穿上你们的军装我们准得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田林双手合十:“你要什么军装?说。”
  张作霖想像着队员穿上清军服的样子,但是马上想到冒充官兵乃杀头之罪,自己也摇头,当下道:“最好是给钱我们自个儿做。”
  田林拍了拍掌,用日语叫门外的女佣拿来一手提包日本银币进来,道:“这是给你43名队员加入义勇军的军饷。”
  张作霖拿起银币端详,好奇问:“这是啥钱?”
  田林得意地道:“日本银币,1块换你们辽阳县私贴5吊。你招募一个人儿,我给一份军饷。”
  张作霖猛想起最重要的要求,脱口而出:“枪!最要紧的是枪!”
  田林点了点头,掠过一丝笑容:“你把人招来了,枪马上送到,不用你找我,到时候有人找你。记住:要服从我们的调遣!”
  田林说到这里,把庚帖递给张作霖。张作霖接过庚帖,往外走了几步又返回问田林:“你真是日本人?”
  田林呵呵一笑:“错不了!”
  张作霖一乐:“是日本人,说话山东味,听着咋那么别扭呐?”
  田林道:“别扭?这山东口音太好了!甲午海战的时候,我们在山东荣城、威海卫活动。谁也不知道俺们是日本人!有的还娶了中国媳妇,这才是真正的中国通嘞!我们还专门学过上海话、广东话、北京话。”
  张作霖告辞,转身离开,一路上感叹不已:“操他娘的日本鬼子,太邪乎啦!妈拉个巴子、防不胜防啊!”
  田林看着张作霖的背影,暗忖:这个家伙不太好利用啊,要慎重啊。又想,嗯,先让他招募一些支那炮灰,不到与沙俄开战的时候,不给他军火就是了。
  张作霖回到赵家庙,带领几名队员到各乡招募队员。让队员向乡人宣传,承诺只要加入他的保险队,月月关饷,每月200吊,还发给衣服穿啊,加入就先开1个月饷银。不多日,又增加20多个队员。
  赵家庙的响窑内,张作霖在对新招来的20多名队员训话。20多名老队员拿快枪站在新队员对面。
  张作霖站在土台子上,一字一句道:“枪很快就要买来了!先教给你们咋使唤这些家伙。一个教一个、手把手教。”说着,他挥手示意,叫老队员过来教新队员放枪。
  正在这时,门口负责守望的王金汉跑进来,道:“队长,队长,汤玉麟——就是那个汤二虎投奔咱们来啦!在门口哪!”
  张作霖又惊又喜,道:“快请进来!多少个人?”
  王金汉道:“10来个人。”
  张作霖一拍大腿,吩咐道:“快去叫老娘儿们整酒整菜。说着自己奔向大门口去迎接汤玉麟的到来。”
  傍晚时分,赵家庙响窑堂屋摆了一桌酒席。张作霖给汤玉麟接风,作陪的有赵占元、王金汉、赵氏。
  赵氏端酒菜到桌前,张作霖指着她向汤玉麟介绍道:“这是我屋里的。给汤大哥倒酒。”
  汤玉麟见赵氏是大肚子孕妇,忙道:“弟妹身子重,赶紧歇着,这一壶酒我自个儿都周了。哈哈哈!”
  赵氏给汤玉麟斟酒,边斟边说:“汤大哥请。你们往后就是好兄弟了。”      汤玉麟连忙点头:“那是,那是……”
  赵氏道:“作霖有时候好发个熊脾气,大哥多担待点,别和他一般见识,3天不理他啥都好了。”
  汤玉麟拍胸脯道:“没说的!我汤玉麟没有大能耐,就是不怕死!打仗我头一个上!”   这时,门口守望的一个队员跑进来,大声道:“告诉队长,又来了一伙投奔咱们的人。”
  张作霖叫过王金汉,让他去把领头的人叫进来。王金汉出去,赵占元起身给汤玉麟敬酒。说道:“汤队长,我敬你一杯酒告退了,你们办正经事我就不在这搀和了。”
  汤玉麟呵呵一笑,道:“我可知道你老爷子尽办正经事,这赵家庙保险队和这响窑,全是你老爷子帮着张罗起来的。”
  赵占元忙谦让道:“如今你们翅膀都硬了,我也该享享清福了,往后你们就抱成团儿好好干吧。”
  汤玉麟连连点头。
  赵占元朝大门外走去。张作霖用筷子指着赵占元的背影,开玩笑道:“老爷子有相好的,这是又找相好的去啦。”
  一桌子笑声,汤玉麟附和道:“老爷子光是有吃有喝不中,一个人干熬也难受。”
  赵氏又端了酒菜上桌,道:“老爷子有个相好的照应着,我们做小辈儿的也放心不少。”
  汤玉麟点了点头,道:“那是。常言说的好,满堂儿女不如半路夫妻吗!”
  王金汉领一个20岁的农民到堂屋,张作霖看着来人一脸老实相,便问:“你带来多少人?”那农民说有23个。张作霖又问他们是乡团还是保险队?几枝枪?
  那农民怯生生道:“啥也不是,也没枪。”
  张作霖好奇了,接着问:“那你们原来都是干啥的?”
  那农民答道:“我是泥瓦匠,那些人都是我的亲戚和屯亲,都是庄稼人。我们那疙瘩先是闹小日本,如今俄国老毛子又闹得邪乎,杀人不眨眼,尽祸害女人,地是没法种了。听说赵家庙招保险队……”
  张作霖考虑了一会儿,说:“都是正经庄稼人,就都留下吧。咱们是月月关饷,往后还发给衣裳。”
  那农民凑上前压低了嗓门:“我明人不做暗事,他们都是正经庄稼人,可我杀过人。”
  张作霖道:“杀过人?你杀的啥人啊?”
  那农民舔了舔舌头:“后屯卫驻防营的哨官。”
  张作霖吃了一惊:“你杀了哨官?你把我这疙瘩当啥啦?我这保险队是保境安民的,不是窝藏逃犯的——赶紧带你的人走!”
  那农民想着分辩什么,到底说不出什么,转身离开了。
  赵氏低头收着饭席上的碗,小声道:“我看,这小伙是老实人啊。”
  汤玉麟咬着一块鸡腿没放下,“唔唔”连声道:“嗯,挺老实。这20多个人要是投了别处,怪可惜了的,杀过人怕啥,我还杀过人哪。”
  王金汉凑上前,对张作霖道:“你们还是一家子哪;你叫张作霖,他叫张作相。”
  张作霖“噫”的一声,道:“叫张作相?——快去把他撵回来!”
  王金汉忙跑到大门口把张作相又带回堂屋。
  张作霖仔细地听张作相的自我介绍,张作相说自己祖籍是直隶人。张作霖眉开眼笑:“我也是直隶!我祖辈是在大城烧碱的,你哪?”
  他用目光鼓励张作相继续说下去。张作相又说自己祖辈本是保定府织布的。从直隶逃荒来闯关东的。张作霖大笑起来:“我听老人说,要问祖先来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我家也是逃荒来到关东的。看来咱们就是本家兄弟——对了,你为啥杀了哨官?”
  张作相道:“那个哨官叫郭玉,早先是个胡子,在板石沟劫道把我哥哥打死了。后来受抚当了哨官。我不为哥哥报仇我就是白活!他郭玉当上哨官我也不怕他!我有几个好朋友帮着,进兵营终于把郭玉杀了。我这几个好朋友都跟我来了!”
  汤玉麟连拍自己的大腿,递给张作相一碗酒,大声称赞:“是个老爷们!有尿!”      张作霖点点头:“好样的。告诉你,我也杀过人,那是为了给我爹报仇。好了,有你们二位的到来,咱们这个保险队就有小百十号人了。我告诉你们,可别出去说,日本人答应给咱们枪了。我招多少人,日本人就给多少枪!”
  汤玉麟问:“那他啥时候给呀?”   张作霖道:“照说的也该送来了——金汉,明天就跑趟辽阳,找那个田,那个花田。”说着,又转过头来,高喊,“来来来,为咱们弟兄今日的相聚,要喝个痛快——上酒上酒!”
  闹完酒席,便是深夜了,赵氏半夜醒来,怎么也睡不着,便挺着大肚子,悄悄地离开卧室,艰难地爬上响窑炮楼。
  赵氏看见守夜的两个妇女抱着火铳睡得正酣。她一阵阵地喘着粗气,把其中一个妇女闹醒了。
  那妇女“唉哟”道:“你挺个大肚子爬上来干啥?麻溜下去!”
  赵氏道:“真怕你们都睡着了。这几天总听作霖他们叨咕,中安堡的金寿山要来打咱们响窑。”
  那妇女叫醒另外一个妇女:“别睡了,打一上来就睡,白天干啥了不睡觉?”
  被叫醒的那位道:“睡啥呀,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晌午要眯一觉吧,老爷们又说晚上没捞着,还要补上干一火。”
  三人都笑,又说了好一会儿野话。赵氏站了起来,起身欲走,望了望黑夜中的旷野,突然失声叫了起来:“你们看,树林里好像有人!”
  那两个妇女看了一会儿,转头道:“哪有人哪?别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你麻溜下去吧。”
  赵氏看了看,想走,还是不放心,又定神望树林,这时树林中闪出刺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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