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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没有办法,伸出手来,刮了珠儿的鼻子一下。
“要学东方剑法,一开始,还真用不着我来教,你们就跟着珠儿,先练上三个月吧!”东方朔笑着说。
“她已学了这么多?”金日磾吃惊地问道。
“小师弟,你不相信?那就看剑吧!”珠儿“刷”地一声,将剑舞将起来,舞得寒光道道,密不透风。
霍光和金日磾两个先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珠儿虽小,剑却精到,他们从她身上,看到了辛苦子的影子,看到了东方朔的神态,甚至还看出了霍去病的英姿。看了一会儿,两人竟然频频点头,跟着她比划了起来。
卯时未到,霍光便与金日磾先行告退,他们要随时等候着皇上的叫唤,所以不敢在此久留。
两个尚未离开,突听珠儿抬头望天,大叫起来:爹爹!快来,快来!鸽子来了,鸽子飞回来啦!
东方朔急忙跑到屋外,只见蒲柳子养的那只大灰鸽子,扑闪扑闪的落了下来,它先在东方朔的身边盘旋了片刻,然后在珠儿的肩上落了下来。
珠儿耸着肩,走向东方朔,高兴地说:“老爹,你快拿下来呀,大妈和蒲柳子哥哥,还有辛苦子和罗敷姐姐,她们准有好事儿!”
东方朔急忙拿过鸽子,解下它的腿上那块丝绢。霍光也将脑袋凑了过来,想看个究竟。东方朔却将绢书高高地举起,一个人先看个够儿,然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珠儿在下边,等得很不耐烦了,她一跳而起,将绢书夺过,然后拉着霍光说:“来,小师弟,我们来看!”
霍光又将脑袋凑过来,只见绢书上有几字,珠儿大声念到:(KT)
老爹在上:儿蒲柳子和辛苦子,在大名湖上,放飞此鸽。返回齐国后,母亲身体安好,修成君也是一切安好。您的长孙已经四岁,能认得三五百字了。两月前金娥又生一子,奶奶说,也待爷爷回来,给他们取名。昨日罗敷在大名湖家中,一胎生得一女一男,龙凤双现。老爹,蒲柳子和辛苦子盼您抽空回到历下和临淄,见一见儿孙孙女,并为您的蒲家和辛家后代取个四个上上大吉的名字!
(SS)
珠儿将信读完,也不将帛书还回,却向天上一扔,任风儿将书吹走。她的口中大叫道:“噢!罗敷姐姐也生孩子喽!珠儿有三个侄子,一个侄女喽!”
东方朔和霍光一边去捉那随风飘扬的绢书,一边指着珠儿哈哈大笑。霍光将帛书抓到,交给东方朔,然后告辞。
东方朔用手提着珠儿的衣领,将她押进屋中歇着,自己拿出一块新的绢书,急忙给两位儿子回信。
珠儿则洗洗手,拿出一支毛笔,在一边静静地练习写字。她把一块大方砖当作纸,用笔蘸着清水,在四个宽大的砖面上写着篆书,写得还很像一回事儿。
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珠儿侧着耳朵,听了又听,突然叫道:“爹爹,是公孙敖!”
话音未落,公孙敖跑了进来。听到珠儿叫他的名子,公孙敖高兴地说:“哈哈,珠儿,你的耳朵愈来愈灵,可你的胆子也愈来愈大,‘公孙敖’三个字,是你随便叫的?”
珠儿脸上红了起来:“公孙世叔,珠儿还没来得及说完,你就进来了,谁让世叔跑得这么快吗。”
公孙敖笑了起来。他对东方朔说:“兄长你看,珠儿什么都学会了,就连那张嘴,也是不饶人。”
东方朔也笑了。“有其父,必有其女嘛。兄弟,你急急慌慌的,有什么要紧的事?”
“兄长,兄长,皇上要你去未央宫!”
东方朔有点惊讶:“什么?皇上要上朝了?那你去吧,没看见么,我忙得很呀!”
公孙敖有点急,便拉着东方朔的袖子:“兄长,快走吧,卫青兄长也去了!”
东方朔本来是不想上朝的,但听说近来一向不爱出门的卫青也去了,便看了公孙敖一眼:“卫青也去了?那你对我说说,有什么重要的事?”
公孙敖这才说出真情:“兄长,张骞从西域回来了!”
东方朔惊喜地打了公孙敖的肩膀一下:“啊?张骞回来啦?那你怎么不早说!”
公孙敖这回说得详细了:“他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着许多西域的使节!那些使节或高鼻深目光,或满面胡须,整个长安的人都在路边观看哪!”
东方朔急忙起身:“那咱们就走吧,还罗嗦什么?”
珠儿将手中的笔一扔:“爹爹,慢一点,还有我呢!”
(二)
未央宫门之外,一片熙熙攘攘。
肥肥的李广利,头戴着西域人的圆顶小帽,怀中鼓鼓囊囊的不知揣着什么东西,独自牵着数十匹西域“天马”,在向众人炫耀。李延年在其身边,帮着他向众人夸奖这些马。
东方朔和公孙敖并肩走来,后边还跟着十多岁的珠儿。李延年好久没见到东方朔,尤其是李少翁死后,更是不敢去见东方朔,如今在宫门前见到,便觉得是天赐良机,急忙上前搭话。
东方朔理都没理他,只是与公孙敖观看西域的良马。
李广利不认得东方朔,却拉住李延年不松手。“延年兄弟,这马叫做‘天马’,每匹都有一丈多高,保准皇上喜欢!”
李延年还是一脸谄媚的样子,看着东方朔,口中应承着李广利说:“是的,皇上喜欢,皇上喜欢。”
李广利伸出他那带着黑毛、猪蹄子似的大手,一把握住李延年的臂膀:“延年兄弟,你看,这是我给李大仙人带的礼物……。”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西域的铜盘来。
李延年见状,急忙把那盘子塞进李广利的怀里:“好啦,好啦!李大仙人几个月前,就已变成死鬼啦!”
李广利吃惊地:“啊?!他是仙人,还会变鬼?”
李延年悄悄地说:“李大仙捣鬼,被东方大人戳穿了,皇上就把李大仙的头──咔嚓!”他还做了个砍头的姿式。
李广利吓得身子一抖,失声叫道:“哎呀妈耶!……那我……我妹妹呢?”
“你妹妹她没事,她还给皇上生了一位皇子……”
李广利听到这个消息,又高兴地跳了起来。“这么说,我成了皇上的小舅子啦!”
李延年没搭理他,见到东方朔和公孙敖又从那些马的后边转了过来,便急忙上前,拉住东方朔:“东方大人,噢,东方爷爷,我干爹他可好!”
东方朔露出一脸的卑薄之色:“你叫谁?谁是你干爹?”
李延年急忙提醒:“不,爷爷,我干爹是辛苦子啊,我姓辛,还叫辛延年啊!”
东方朔作出有点恶心的样子,忙捂住胸口:“走开!你真让我恶心!我想吐!你还叫你的李延年,我的辛苦子和罗敷怎么会要你这么个干儿子?”
李延年乞求道:“东方爷爷,你就看在我曾跟你唱歌的份上,饶我一回吧!”
东方朔甩了甩袖子,拉着公孙敖进了大殿。
只有珠儿在后面转过脸来,朝着李延年做了个鬼脸。
李广利不知深浅,还在那里叫喊:“好马,天马!大宛来的天马!”
未央宫中,武帝临朝。
十余名西域使者,有的穿着白色长袍,头戴白色布冠,有的身披条状长裙,头上插着漂亮的羽毛,打扮有些像今天的伊朗人和阿富汗人。还有巴基斯坦人,坦吉克斯坦人,乌兹别克人,哈萨克斯坦人,俄罗斯人。他们站作一排,在一旁参见武帝。
武帝端坐在正中。正听着张骞叙说行程。
东方朔与公孙敖进来稍晚,便在未央宫门内站下。
武帝感慨地说:“张爱卿,你此次出使西域,一走又是六年。让朕真的好牵挂啊!你给朕说说,六年来,你经过多少地方啊?”
张骞答道:“皇上,臣六年前出行时,带着三百多人,六千马匹,丝绸成千上万。一到西域,我们便受到众多国家的礼遇,乌孙国的老国王腊骄靡,更是十分盛情。那时匈奴未灭,乌孙国王怕匈奴报复,就没让臣等远走。臣让十多位副使分别带着皇上的礼品,西下大宛,北上康居,南抵葱岭。还有车师、龟兹、蒲类、精绝、善鄯、且末、温宿、疏勒,无不一一到达。使者献上我们大汉的丝绸和茶叶,他们便给我们珠宝和骏马。西域商人也纷纷用物品和我们互易丝绸。前不久,西域诸国听说匈奴被我大汉一举击垮,便要求派使者来长安,一睹大汉的繁荣昌盛。皇上,一路之上,这些使者无不伸指羡叹,说我大汉是天上人间!”
武帝大喜:“好!张爱卿,六年来,你远离长安,甚是辛苦。你要知道,朕这六年,北征匈奴,南平两越,又胜且兰、云南;东北还与高句丽作战,大获全胜。但朕派往身毒的探路军,从西南翻山越岭,都因雪山太高,无功而返。不知朕让爱卿从西域派出的使者,是否到达身毒?”
张骞答道:“臣先后派出三拨使者,越过葱岭,首次到达无雷,再次到达大夏,第三次到达喷赤河,都不能翻过那高入云天的雪山。臣见使者有去无回,也就没第四次派人前去。臣听西域人把身毒称为天竺,说那边的人供奉一个叫如来的大神。待臣在长安歇息一阵子,养精蓄锐,亲自前往!”
武帝摆摆手:“好啦,好啦!张爱卿,你两番出使西域,前后近二十年。你还随霍去病西征匈奴,功苦兼备。朕前次封你为博望侯,但因你出击匈奴时误了军期,又被革掉。这次,朕恢复你的博望侯,增添食邑三千户,让你位列九卿,待你休息几日,朕再给你事情做。”
张骞大为感动:“臣谢皇上隆恩!”
武帝看了看他的身后只有堂邑父一人,便又问道:“张爱卿,朕给你派的几十名副使中,有一位姓李的,叫李广利的呢?”
张骞答道:“皇上,那李广利喜欢牲畜,臣就让他看管西域良马。”
武帝笑道:“哈哈!张爱卿,你真会用人。让他看管牲畜,可算是人尽其才了。走,众位爱卿,陪朕到门外看看这些西域良马是什么样子!”
众大臣及使者陪着武帝出到宫外。走到门前,武帝见到东方朔,便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自己。
原来躲在东方朔身后的珠儿,伸手走到武帝边上。武帝便将拉东方朔的手松开,交给珠儿,由她牵着,走向未央宫外。
未央宫外,李广利还是挺着肚子,在那儿炫耀他看管的“天马”。见武帝和众人到来,他有点不知所措。
武帝看到这么多良马,大为赞叹:“好马,好马!”
李广利急忙跪下,向皇上磕头:“皇上,臣李广利拜见皇上。”
武帝笑道:“李广利,起来说话。朕让你随张大人远去西域,没有白跑一趟吧!”
李广利爬起来,傻傻地说:“皇上,臣李广利眼界大开,远比在长安杀猪要舒服得多。”
武帝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怎么就忘不了杀猪呢?”
东方朔走上前来,拍了拍李广利的肩膀:“李广利,丢了杀猪刀,拿起赶马鞭,你不觉得手中的东西太轻了一点?”
李广利说:“是啊,轻得多了。一开始我真不习惯,可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东方朔抬起手来,敲了敲他高耸的胸部,敲得“当、当”作响。众人看了,不由得大笑起来,连那些高鼻深目的“老外”,也都笑了起来。
李广利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个都是些小玩意儿。”
“是吗?”东方朔引诱他说:“那你就掏出来,让皇上看看,都是些什么货?”
李广利看了看武帝,武帝冲着他笑。李广利只好将东西掏出几个盘子来:“皇上,您看,这是我拿几把杀猪刀换来的,上面都镶着珍珠玛瑙,一色的正货!”
武帝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李广利,你不愧是做买卖的,到那儿都不忘记搞点交易!”
东方朔也笑着说:“李广利,你的名字,比李广将军多了一点‘利’。除知道一点蝇头小利外,别的还会点什么,让皇上和诸位大臣瞧一瞧?”
李广利见东方朔老要调侃他,便问道:“说了半天,你是什么人?俺不认得。”确实,他被皇上派随张蹇出使西域时,东方朔还在边关,用三千人马与支楞儿周旋呢。
武帝笑了:“哈哈哈哈!李广利,搞了半天,你连他都不认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东方朔!”
李广利一听这话,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您就是东方神仙、东方大爷?小的给您磕头了!”
东方朔有点承受不起的样子:“使不得,使不得!李广利,你向皇上磕个头,就行了,干吗向我磕头?”
“俺在长安杀猪时,就听那些同行说过您好多故事,特别是您治朱买臣家那个杀猪婆的故事,最过瘾了!”
东方朔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惺惺惜惺惺,杀猪的自然也关心杀猪婆。李广利,你看管这么多的西域良马,何不骑上马跑上一圈,让皇上看看这天马的风采?”
李广利看了皇上一眼:“这……”
武帝鼓励他说:“李广利,骑!让朕看看天马的风姿,也看看你这大块头的威武!”
李广利急忙揣好珠宝,笨拙地爬上一匹有鞍的“天马”背上,死死地抓住马鬃。
东方朔左手伸出一个指头,在那马的屁股上轻轻一戳。那马如同受惊一般,蹬了几下蹄子,便在院内飞奔起来。跑了一会儿,竟然纵身跳起,越过宫前一块高高的石栏杆,将身上的人一甩而下,然后又跑回了马群。
再看那李广利,却被跌得鼻青脸肿,趴在栏杆之外,怀中的的珠宝掉了一地。
武帝和众人见此之状,大笑不止。
东方朔看了身边的卫青和公孙敖一眼,三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珠儿也是笑得嘴都合不上,她跑上前去,捡起地下一个最大的珠子,看了起来。
李广利爬起来,上前就夺:“拿来!这可是颗夜明珠,我要留着给我妹妹的!”
不料珠儿把手一缩,小小的身子一闪,竟把李广利闪了一个趔趄,如不是东方朔伸臂挡他一下,又要大跌一跤。
李广利转过身来,气急地说:“这是谁家的孩子?”
武帝伸手把珠儿抱在怀里,笑道:“这是朕的珠儿!”他又指了一下李广利:“李广利,珠子到了珠儿手中,你就别要了。李夫人自有更多的珠子,朕会赐给她的!来,李广利,朕今天作主,让你拜东方爱卿为师,让他传你几手武艺!从今以后,这个珠儿,便是你的小师妹啦!”
李广利听到这话,当然高兴,他急忙给东方朔跪下:“东方大人,东方神仙,东方师傅!”说完,便磕了三个响头。
东方朔却不情愿:“皇上,臣可没同意收他为徒啊。”
“朕的旨意,难道非要你同意不可?卫青和公孙敖与你结为兄弟,不也是没有朕的同意么?哈哈,你就看在朕的面子上,再收一个徒弟吧!”
东方朔还没答话,珠儿便从武帝怀中跳了下来:“爹爹,皇上都说了,你还不同意?皇上,我跟我爹学艺在先,霍光舅舅和金日磾还是我的师弟呢,这个傻大胖子可只能算是小师弟了!爹爹,你说是吗?”
东方朔看了卫青和公孙敖两个一眼,两人笑而不答。
武帝却将珠儿抱起来,往李广利面前一放:“李广利,这是东方之珠,你要发誓,永远听你师傅的话,还要听你小师姐的话,这样,你师傅就会收下你的!”
李广利不知好坏,只要能让东方大仙收作徒弟,那便是自己修了八辈子的福,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他竟然向珠儿磕起头来:“李广利给师傅请安,给珠儿师姐请安,我发誓:永远听师傅您的话,永远听小师姐的话,如违此约,天诛地灭!”
东方朔还有什么说的?“好啦,好啦,起来吧,你这会就给小师姐磕头,将来脑袋还不磕破啦?”
(三)
金马门内,东方朔还在那儿认真地钻研《五行书》。珠儿在身边坐着,手里拿着笔,在给骰子染色。她手中的白色骰子小巧玲珑,是东方朔用熊的骨头给她做成的。珠儿将女孩儿用的胭脂染在“一”、和“五”的中间那一点上,其它的全用画眉用的黛墨涂成黑色。涂完之后,用手拉着东方朔说:“老爹你看,这回多漂亮啊!”
东方朔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漂亮,漂亮!你弄得这么好看,当心卫大将军哪天来到,再给你要走了!”
“卫大将军好久没来了。要是他来,我就送给他!反正爹还能给我做。”珠儿自有自己的见解。
东方朔摇摇头,又去看自己的五行书。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叩门声。爷儿两个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只见李延年出现在门前。
东方朔故意不看他,问道:“谁啊?”
李延年想了想,然后小声地说:“东方爷爷。”
东方朔低头看书,根本不理他。
珠儿听到这个叫声,急忙收拾好骰子,惊奇地来到门前。“啊?你叫我爹爷爷?那你就该叫我姑姑了?对,叫我姑姑,我就放你进去!”
李延年无奈地说了声:“东方姑姑。”
珠儿笑得非常灿烂:“哈哈,蒲柳哥哥和金娥姐姐家的侄子叫我姑姑,你也叫我姑姑,好玩,好玩!那好,你进来吧!”
李延年进了门内,却不敢迈步,眼睛看了看东方朔。
东方朔大声说:“你要是李延年,你就进来;要是辛延年呢,你就去找你那位辛苦子干爹去,只要他还认你,就让他带你来。我可没认过你这个干孙子!”
珠儿却劝道:“爹爹,刚才我认啦?他还叫我姑姑了呢!”
东方朔看了珠儿一眼:“珠儿,你别添乱。再添乱,你那两颗骰子就别想要了?”
珠儿撅起嘴巴,拿着骰子走到一边。
李延年又想了想,还是向前走了几步,跪下来给东方朔磕了三个响头。他磕完头,便不再坚持自己是孙子,却低下头来,嘟囔着嘴说:“东方大人,小人李延年叩见大人。”
“李延年,有什么事,起来说。”
李延年并不起身,却从怀中掏出许多珠宝来。“东方大人,小人是受李夫人之命,特地前来求大人帮忙的!”
见到这么多的珠宝,东方朔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李夫人会求我帮忙?”
李延年突然痛哭失声:“东方大人,李夫人已经危在旦夕。鸟之将死,其鸣亦哀;人之将死,其言亦善。好歹她也是皇上的妃子,东方大人,请您开开恩吧!”
东方朔见他说得真切,便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