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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打断武帝的话:“皇上,臣听说三位长史已经将张汤的罪状罗列出来,要是所说是实,皇上是否真的惩治张汤?”
武帝毫不犹豫:“当然要治!不论是谁,只要他敢在朕面前弄权,敢做朕都不能做的事情,朕就……”
他举起手来,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将手举到半空。可他并没有将手“砍”下来,却在空中一挥,便将话题岔开了。
“东方爱卿,有人狼狈为奸,占田建宅,已建到先皇的寝陵边上去了!你说,朕能姑息这种行为么?”
东方朔早就习惯了武帝这种快速转换话题的方式,他也深知武帝对李蔡的不满比对张汤的讨厌更为甚之,于是便起身一揖,说了句掷地有声的话:“那好!皇上,臣就等着您到未央宫上,将我大汉的法律陈述清楚,到底谁是无辜的,谁又罪恶滔天,臣相信你会有公断。臣就此告辞。”
武帝却一把拉住了他,欲言又止:“……”
东方朔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武帝问:“皇上,你是不是真有心事?”
“东方爱卿,朕有件私事,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东方朔:“皇上,您就说吧。”
武帝说:“朕的李爱妃,上个月生了一位皇子。”
东方朔说:“臣已经知道,臣正准备向皇上贺喜呢!”
武帝摇摇头:“没喜可贺啦。朕几天前一高兴,就没管住自己,非要李夫人她和朕……”
东方朔有些吃惊:“啊!皇上,她生了皇子,还没有满月呢!”
武帝痛心地说:“是啊!她现在血崩不止,快要不行了,朕的心里……特别难过啊!”
东方朔想了想,认真地对武帝说:“皇上,作为老大哥,我可要责怪你一句,难道这种事你不懂吗?你要是真的喜欢李夫人,为什么你就不管一管自己,替她想一想呢?”
武帝将脸转向一边:“兄长,朕后悔莫及啊!”
东方朔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拉着珠儿走向宫外。
珠儿不解地看了看武帝,武帝觉得珠儿的眼睛虽然天真,却很灼人,于是将头抬起,望着房顶儿发呆。
(七)
上林苑内,青烟如丝。
李少翁没有炼丹,而是对着一只老黄牛发呆。他从身边的箱子内拿出许多香香的草料,放在那只大黄牛面前,大黄牛高兴地几口将香料吞光。
李少翁又递过帛书,让它吞下,大黄牛却理都不理。
李少翁生气地将绢书塞进牛的嘴里,敲了一下牛的弯角:“他奶奶的,这么多香料都吃完了,可让你吃这个东西,为什么不吃?”
老牛大叫一声,将绢书吐出。
李少翁愤怒起来,他找来一根绳子,拴住牛的鼻子,将牛头吊在架子上,用两根短而粗的木柴将牛嘴撬开、撑起,再用细棍子将绢书塞进牛的嘴里,一只手扶住牛头,一只手将细棍子往牛的嗓子眼里捣。那牛流着眼泪和口水,却叫不出声来。
李少翁往牛嘴里看了看,确信绢书已经被它吞下,这才把木块拿掉,又掏出一把香料,送到牛的嘴边,安慰道:“吃罢,吃罢,别把肚子里的天书吐出来!”
建章宫内,灯火辉煌。
朱买臣和王朝、边通两位长史,应诏共同向武帝报告张汤和李蔡买地之事。
朱买臣手中拿了一叠竹简,大声奏道:“皇上,臣等多方查实,李蔡的儿子李更,私自将长安调往瓠子的三百万个草包,以次充好,每个克扣一缗半钱,共贪污治河款四百五十万缗,全部用来买地建宅,这些都是关于他的证据!”
武帝大怒:“混账!难怪大河的决口永远堵不住!除了李蔡父子外,还有人参与此事么?”
朱买臣说:“皇上,臣等得知,张汤的手下,有个叫鲁谒居的,他与李更一道买地筑宅。臣等以为,张汤身为御史……”
武帝忙打断他:“怎么又出来个鲁谒居?你们不是向朕奏过,说张汤身边有一个男宠叫吴陪龙吗?朕让你们找那个吴陪龙,找到了没有?”
朱买臣气短了:“皇……皇上,臣等查遍廷尉府档案,没发现有吴陪龙的名字。”
武帝生气地说:“我早就说过,你们要找张汤的麻烦,就要找到证据!”
朱买臣说:“皇上,这次李蔡父子贪污治河款之事,定与张汤有关,那张汤一向贪赃枉法……”
武帝打断朱买臣的话:“朱买臣,你有证据证明张汤他也贪赃枉法吗?”
朱买臣答应得很坚决:“是的,皇上!臣等查出,张汤与一个叫田信的奸商往来密切,廷尉府中所需物资,全从田信手中购置;田信每个月都要给张汤送去各种玩赏之物作为报答。现臣等已经捉到田信,他对此事供认不讳!”
武帝愤怒地站了起来。“那好!朱爱卿,你替朕把这事查清。若确有此事,朕决不轻饶!”
朱买臣等一齐叩首:“臣等遵旨。”
这时霍子侯走了上来,告诉武帝说:“皇上,张汤张大人求见。”
武帝没好气地说:“传他进来!”
张汤悄悄地走了进来,他见武帝的脸色不好,朱买臣等三位长史又在此伫立,便知道不太对劲,急忙给武帝跪下。
武帝问道:“张汤,朕让你去查李蔡父子侵占治河钱款和买地建宅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张汤大声应道:“启奏陛下,臣已全部查清!”
“那你说说,李蔡父子一共侵占了多少钱款?”
“皇上,那李更将长安调往瓠子的三百万个草包,以次充好,每个克扣一缗半钱,共贪污治河款四百五十万缗,全部用来买地建宅了!”
武帝点点头:“嗯。你还查到什么?”
“皇上,臣已将李更抓住,锁进廷狱。同时臣还查得这李更还有大不可赦的罪恶!”
武帝平静地问:“他还干了些什么?”
“陛下,李更所买之地,名义上是在先皇寝陵之侧,实际上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是先皇的寝陵!”
“啊?这个大胆的贼子,居然敢侵占先皇的寝陵之地?张汤,你有证据吗?”
张汤从袖中拿出两卷绢图来,迅速展开在武帝面前:“皇上您看!臣已把先皇寝陵之图和李蔡修建私宅之图全部拿来,皇上你一看就知道,他的宅基,有三分之一是建在先皇的寝陵之地里面!”
武帝急忙接过两张绢图,对比着看了一遍,气得拍案大叫:“这个贼子!好,张汤,你能不顾与丞相的私交,做事有理有据,一查到底。现在朕命你再查下去,看看丞相对此事到底知道多少,到底有没有瓜葛!”
张汤磕头应道:“臣张汤遵旨!”
武帝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
张汤若无其事地退下。
朱买臣见张汤把自己与李更的事推得干干净净,便对武帝说:“皇上,张汤他原是李蔡的帮凶,现在又反过来加害李家,此等大奸之辈,请皇上明察!”
武帝愤怒地说:“什么大奸小奸的!只要他忠于朕,就不是奸!再说,朕让你们查了半个月,你们就拿了这几片竹简来应付我,而他侵占先皇寝陵之事,你们却一点证据都没给我取来!看来,没有张汤,朕就耳不聪目不明呵!”
朱买臣不知如何是好,便迟疑地问道:“那……皇上,张汤的事,还查不查?”
武帝却坚决地很:“查!朕什么时候说不查了?一查到底,可朕要的,是真凭实据!”
朱买臣只能答应:“臣等遵旨。”
此时霍子侯又跑了进来。“皇上,皇上!”
“又有什么事?”
霍子侯惊喜地说:“皇上,李大仙人在通天台上,发现了天书!”
武帝听到这个消息,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他将钢牙一咬:“朕要去看看。传大行令公孙贺,再请东方朔,让他们俩一块陪朕,到通天台去看看!”
霍子侯虽是一惊,还是应道:“是,奴才遵命。”
(八)
几十丈高的通天台,高筑在上林苑内。
通天台上,李少翁手持宝剑,在那里装神弄鬼,上窜下跳。从台顶到台下,有一条绳子,直垂地伸向地面。
台下有许多人在观看,武帝也在其中。公孙贺领着东方朔从人群中往武帝身边挤进来。
李少翁在台上指手划脚,故弄玄虚,折腾了好半天,然后大叫一声:“疾——!”将手中的剑,由上天直向下指,指向台下拴的那头老黄牛。
李少翁将剑向腰中一插,双手抓紧了那根绳子,然后纵身一跳,顺着那条绳子,迅速“飞”了下来。“飞”到绳子中间,他还没有忘记哗众取宠,便如空中飞人一般,做了个白鹤亮翅动作。
由于飞落得稍急,刚刚亮开的双翅没能抓稳,李少翁落到地面时,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众人不敢笑出声来,只是把目光盯着他和武帝。
李少翁双脚站稳,便走过来对武帝说:“皇上,小仙刚才登台望天,天神说,又赐给大汉一封天书!”
武帝故作不知:“噢,李大仙人,天书在哪里?”
李少翁煞有介事地:“小仙只见一道天光,直落通天台之下。天书是黄色的,就入黄物之中。皇上,您看,这儿有条黄牛,天书肯定在黄牛的肚子里!”
武帝很认真地点点头:“嗯,有道理。朕想知道,那天书上写了些什么?要朕做些什么呢?”
“皇上,天机不可泄露,小仙也不知道啊!”
武帝对公孙贺说:“大行令,还不把这头牛杀了,取出天书,让朕看看?”
几个将士把牛翻倒在地,李少翁走过来,拔出身上的佩剑,一剑刺向牛的喉管,动作熟练,犹如解牛疱丁。
那牛流着眼泪,悲鸣而死。
李少翁动作麻利地将牛的肚子割开。
东方朔走上前来,对武帝说:“皇上您看这位李大仙人的麻利劲儿,分明是个杀牛的出身。”
李少翁发现东方朔也在这里,便觉得事情不妙。他结结巴巴地说:“皇上,您怎么让东方大仙也来了?”
武帝却不动声色:“既然是天书,就要请各路神仙,一块来验证喽?”
李少翁支支吾吾:“不,皇上,东方大仙在此,小仙作法可能不灵。”
武帝哪里还听他的?“仙人法术,岂有不灵?”他对公孙贺说:“看看牛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天书!”
公孙贺用剑在牛胃子中拨了两下:“皇上,这儿果真有块黄色绢布。”
武帝说道:“李大仙人,拿过来,念给朕听听。”
李少翁只好到牛胃子里,将血污斑斑的天书拨弄出来。武帝皱着眉,捂着嘴,示意李少翁打开。当他一看到绢书上的字,心中不禁勃然大怒。可他表面上并不显露出来,而是慢条斯理地对李少翁说:“李大仙人,你念给众人听听。”
李少翁的声音有点颤抖:“皇上,你看,天书说啦,‘天意重汉,泰山封禅。’上天之意,要请皇上到泰山封禅去!”
武帝并不看那绢书,直截了当地问李少翁:“李大仙人,这几个字,是你自己写的吧。”
李少翁急忙否认:“皇上,小仙只会念咒画符,从来不会写字啊!”
武帝冷笑道:“不会写字,你怎么能念得出?”
李少翁这下没词了:“这……”
武帝从自己的袖子中掏出另一份同样的‘天书’来:“李大仙人,朕这儿还有一份天书,你认得么?”
李少翁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看了东方朔一眼,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然后大叫道:“皇上,都是因为东方朔在此,小仙才……!”
东方朔并不说话,武帝却吼叫了起来:“李大仙人,你的戏演够了!”
李少翁的戏确实也无法再演了,他哭着跪下,给武帝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啊!”
一直不动声色的东方朔,这时才走上前来,他一把提起李少翁的领子,像提一只鸡。他把那脏兮兮的领子用手一拧,李少翁的脖子便紧了起来,紧得他喘不过气来。东方朔笑着问:“李大仙人,你的命值几个钱?值得上这条黄牛吗?你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少翁吓得浑身发抖。“东方大人,饶命啊!小的实话实说,小的原是崂山脚下的宰牛屠夫,后来有个专穿牛鼻子的道人,教我学道,我就随他进了崂山。”
东方朔见他说了实话,便将他往地上一扔,对武帝说:“皇上,怪不得他杀牛杀得挺在行!”
武帝恨恨地说:“把他斩了,和这条黄牛,合葬在西门的乱葬岗内!”
李少翁膝行而前:“皇上,不能啊!我是你的文成将军,请皇上饶命啊!”
东方朔再度提起他的衣领,口中笑着说:“你以为你还真是文成将军?皇上封你的是‘蚊虫’将军!你要真是仙人,就变成个大蚊虫,飞走吧!”说完,他将李少翁提了起来,扯起他的胳膊,提起来就地转了几圈,然后像古西腊人掷铁饼或奥林匹克运动会上抛链球的人一样,向外猛地抛了出去。
这个大“蚊虫”如何飞得起来?只听“扑通”一声,他像一个大粪饼,落到了几十步之外的一个大泥坑中。
第六章 不见面
(一)
寅时刚过,晨曦映衬出金马门的影子。
东方朔早早起来,独自一人在庭中练剑。
突然大门被人打开,霍光带着金日磾走了进来。
“霍光,你这么早前来,有何事情?”东方朔一边舞剑,一边问道。
“干爹,我与金日磾两个,想拜干爹为师,学些武艺,尤其是您的东方剑法。”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霍光叫起干爹来,特别亲切。
“你霍光也想习武?当年霍去病再三要你习武,你都婉言拒绝,如今怎么想起要练武了?”东方朔收起剑来,问霍光说。
“干爹,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前我不愿习武,那是我觉得舞刀弄枪,有伤斯文;可河西一役,霍光差点身死居延泽边,那时才觉得习武重要。只是卫大将军和去病哥不愿教我。过去,皇上身边有辛苦子前后护驾,自然用不着我这样的儒生担心;可如今,我与金日磾在皇上面前,我是奉车都尉,负责皇上的车;金日磾是奉马都尉,饲养皇上的马。我们两个如果都不习武,万一皇上有点不测,难道我们就只能袖手旁观吗?”
霍光一席话,让东方朔连连点头称是。可他觉得霍光实在不是习武的材料,然而那个金日磾,如今十七、八岁,若论长相,虎背熊腰,体型和霍去病差不多,若论英俊潇洒,又有辛苦子之风。上次霍光带着他来金马门,东方朔便很喜欢这匈奴小伙子。可当时霍光忙着说颜异和杨得意遇难的事,谁也顾不上这个年轻人。东方朔知道,霍光要学习武艺,能否学出结果,那是未可知的事情,可金日磾若学武艺,却是天生的武将坯子。想到这儿,东方朔笑着说:“霍光,我看你要习武是假,让金日磾学武是真吧?”
霍光知道,这事怎能瞒过东方朔的眼睛?于是点点头说:“干爹所见甚明。不过,有金日磾作伴,霍光学上两手,以防不测,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东方朔也点点头,然后对金日磾说:“金日磾,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东方大人,金日磾虽是匈奴人,可对汉人文字,汉人武艺,做梦都在向往啊。尤其是到长安这两年,金日磾虽为皇上养马,但随霍光兄长学习汉人礼仪,方知何为文明,何为教化。倘若东方大人能将绝世剑术相传,金日磾将视为平生第一荣誉之事!”金日磾的汉话讲得颇为流利。
“不是荣誉之事,是荣耀之事!”霍光在一旁纠正说。
“对。荣耀之事,荣耀之极!”金日磾跟着补充道。
“我东方一剑的剑法,平生只传过辛苦子一人。那个朱安世,曾得到辛苦子传教的几手。你若拜我为师,需发誓平生为汉皇效力,绝无二心。”东方朔正经地说。
金日磾从身边的箭袋中取出一只箭来,“喀吧”一声,折为两截。他立誓道:“金日磾以平生之力效命汉皇,若有二志,有如此箭!”
东方朔点点头:“好!你两个,就算我儿子辛苦子之后第二拨得我真传的徒弟了!”
霍光和金日磾马上跪下,磕头拜师。他们伏在地上,三个响头刚刚磕完,突听一个娇气的声音传来:“爹爹,你说的不对!他们两个是第三拨!”
原来是十多岁的珠儿,拿着那把残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房内走了出来。
“珠儿?你醒的这么早?”霍光见到珠儿,好像见到了姐姐,话语之中,既是高兴,又有关切。
珠儿只想着发表自己的意见,顾不上与霍光搭话:“爹爹,为什么把我给忘了?”又仰脸对霍光:“你是我舅舅,按拜师,我还是你们师姐呢!”珠儿翘着小嘴说。
“对了,对了,这儿还有一个徒弟,都是当爹的老了,记性不好了!”东方朔拍着自己的脑袋说。
霍光却有些不太情愿:“珠儿,你小女孩子家的,跟舅舅争这些做什么?”
不料珠儿毫不相让:“论辈分,你是我舅舅;可是,既然拜了师,你必须是三师弟,这个大小伙子是老四。练武场上,你们就得叫我师姐!爹爹,你说是吗?”
东方朔还不知道珠儿的习性?他笑了笑,眼睛盯住霍光,心里在想,好一个霍光,你过去叫我干爹都张不开大口,看你今天如何拗得过珠儿?
谁料这个平日认真惯了的霍光,却对珠儿服服帖帖。“好的,好的,珠儿,师傅谈武时,你是二师姐;可在别的场合,你还是我的外甥女!”
“也不对!”珠儿又翘起嘴来,“你管我爹叫干爹,我还有蒲柳子哥哥,辛苦子哥哥,蟹儿哥哥,霍去病哥哥,你是第五个哥哥,还有你,金日磾,就做我的第六个哥哥!”
金日磾高兴地说:“那好,那好!东方大人,如你不弃,金日磾愿做你的义子!”说完又跪在地下,拜了起来。
东方朔笑着拉起金日磾。“我乐意接受,只是霍光,你觉得行不?”
霍光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干爹,珠儿说什么也是我的外甥女,这可是赖不掉的啊!”
“哈哈哈哈!好啦,如今连皇上都让着珠儿三分,你也就让着她一点吧。咱们这么办:从师习武时,你就得叫她师姐;要是不学武艺,她还得叫你舅舅!”东方朔笑着说。
“舅舅!就这么定了吧!”珠儿撒骄地抱着霍光的脖子。
霍光没有办法,伸出手来,刮了珠儿的鼻子一下。
“要学东方剑法,一开始,还真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