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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密生活全记录-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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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太监被带了上来,照例是一顿毒打,照例是连连告饶,被带下去问材料了。酷刑之下,罕有勇夫。东宫的太监、宫女们不胜楚毒,咸欲屈打成招,妄引李旦入案。
  这时,女皇身边的赵公公奉女皇命令来到东宫,来看看案子审问得怎么样了。来俊臣不无得意地对赵公公说:“很顺利,无比顺利。皇嗣李旦反是实,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为了对皇嗣本人负责,本大人决定将东宫里的人,一个一个过滤,直到全部指认皇嗣谋反为止。”
  来俊臣说着,问王弘义:“还有什么人没过堂?”
  “差不多都过了。”王弘义说,“可能后院还有一个花匠没有来,此人终日在后院侍弄花草,审问他意义不大。”
  “什么意义不大?”来俊臣看了一下赵公公说:“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是是是。”王弘义一招手,门口的两个打手,到后院把太常工人花匠安金藏带到偏殿。
  有赵公公在场,来俊臣不便上头来开打,他背着手踱到安金藏跟前,假惺惺地问:“你叫什么名字,皇嗣谋反的事,大家都已经承认了,你是怎么想的,用不着本大人多费一些周折吧。”
  安金藏揖手道:“小人安金藏,乃东宫太常花匠。皇嗣殿下谋反一事实属子乌虚有。金藏在东宫十余年,每见殿下或读书、或写字或漫步后花园,鲜与外人交通。更别提谋反之事,纯粹无耻小人诬告。”
  来俊臣一听恨得咬牙,指着堂上各式各样的刑具威胁道:“别人都承认,你敢不承认,本大人一声令下,照样把你给治得腿断胳膊折。”
  安金藏毫无惧色,说:“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皇嗣殿下乃国家之未来,岂可擅自诬其清白。”
  来俊臣勃然大怒,指着安金藏说:“你一个小小的花匠,道道还不少哩,不给你些厉害尝尝,你哪里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来俊臣刚想喝令手下人动刑,安金藏却挺身而出,对来俊臣大声喊道:“公不信我言,请剖心以明皇嗣不反!”
  说罢,安金藏拔出修剪花木用的佩刀,撩开衣襟,一刀下去,剖开自己的上腹部,一时间,五脏并出,流血被地,人口扑腾一声昏倒在地上。赵公公一见,掩面失色,拔腿就走,一溜烟跑回皇宫向女皇汇报去了,怎么喊也喊不住。
  武则天闻讯,也大为吃惊,没想到东宫还有如此忠烈之人,当即命人用舆辇抬安金藏入宫,同时安排御医紧急抢救。
  被舆辇抬到皇宫的安金藏面白如纸,气若游丝。御医使出看家本领,先将其内脏安放于原位,再用桑皮线,细细缝合好伤口,然后再敷上创伤药。几个御医也为安金藏的忠心侍主所感动,不敢合眼,守候在床前,密切观察着。
  直到第二天,安金藏才醒了过来,武则天亲临探视。安金藏用微弱的声音含泪对女皇说:“皇天后土,金藏对神明起誓,皇嗣殿下老实本分,的确没有越轨的行为啊。”
  武则天点点头,叹息道:“吾有子不能自明,不如汝之忠也。”
  安金藏的一腔热血,终于使武则天的母性复苏。当即命人通知来俊臣,撤出东宫,停推此案。
  李旦由此得以幸免于难。当时朝野士大夫谈起安金藏,无不肃然起敬,翕然称其谊,自以为弗及也。
  武承嗣、来俊臣祭起的黑色旋风没有刮倒皇嗣李旦,大为抱憾。武承嗣更是对自己的前途悲观失望,坐在家里唉声叹气不止。前来探望的来俊臣坐在武承嗣身边,陪着叹了几回气,脑子一转,又冒出一个孬点子,忙对武承嗣说:“现在搞不掉李旦,先动手杀尽他姓李的残渣余孽,让他李旦彻底地变成孤家寡人,让他以后连个同声贺气的都没有。”
  “李姓王公宗室该杀的不都已杀光了吗?”武承嗣说。
  “许多王公宗室确实人头落地,但其家人亲属却还活着,大都被流放在岭南、剑南、黔中、安南等地,这些残存的龙子龙孙,不可小瞧。杀了他们,天下就彻底变成咱武家的天下了。”
  少一个异己,自己离皇位就能再近一些。一想到这些,武承嗣心情又开朗起来。站起来,摸了摸肚子,冲着堂下的管家喊:“做菜,让厨房做菜,老子要和俊臣弟好好地喝几杯。”
  第二天,武承嗣就向武则吹风,说:“流人将祸乱天下。不除必然会后患无穷。”
  武则天联想起上次李贞父子的叛乱,觉得武承嗣的话有道理,便点了点头,武承嗣一看武则天点了头,立即回府召集党徒万国俊、刘光业、王德寿、鲍承恭、王大贞、屈贞筠前向往剑南、黔中、安南诸道捕杀流人。
  这六个人立功心切,一到位便不问青红皂白,大肆捕杀流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七万多人死在这些人的屠刀之下。
  这场大屠杀太残酷,震动了全国。揭露酷吏滥杀无辜的告密信也雪片般地飞向京城。宰相李昭德和诸执政磋商后,紧急求见女皇陛下。
  武则天明知道使杀流人,是自己默许的,可听了李昭德等人的当面汇报后,却露出一副吃了一惊的样子,说:“果有此事?不是说流人持械造反,才被官兵诛杀的吗?”
  李昭德拱手道:“流人流放各地,已捡性命,且大多拖家带口,怎可能同声相呼,持械造反?此分明是万国俊等人嗜恶好杀,杀人邀功。此六道使内包豺狼之心,外亏明主之仁,若不除此六人,则天下人将以何种目光看待陛下?”
  “李大人所言极是,请皇上定夺。”其他几位宰相同声附和道。
  武则天半天不吱声,心想:包藏叛心的人已被诛离,是应该安抚天下人心了,不然,有失“仁主”形象。打定主意,武则天说:“如何处理万国俊等,安慰劫后孑遗,诸执政可拟个旨与朕看。”
  五月的一个晚上,清风习习,天上繁星点点,丽景门内的推事院内的一间屋子里,却是一片乌烟瘴气,狂笑声,猜拳行令声不绝于耳。武承嗣、来俊臣在这里设宴招待刚刚归来的五道使刘光业、王德寿、鲍恩恭、王大贞、屈贞筠。刘光业求官心切,席间,凑近武承嗣,问:“魏王爷,就数我杀人最多,明天晋见皇上,不知皇上会封我什么官?”
  武承嗣问刘光业:“你想要什么官?说!明天本王亲自给你求。”
  王德寿等人一见,也都端了个酒杯围上来,对武承嗣你敬一杯,我敬一杯,一口一个“魏王爷,”也都求武承嗣在皇上面前替自己美言,以求晋升高职。
  武承嗣连干几杯,一一应承下来,又站起身,一砸桌子,手一划拉,说:“凡给我大周王朝做出贡献的,我武氏都不会忘记他们。”
  话音刚落,只听见门外,连接“忽咚”两声,好像有人摔倒在地,众人打一个激凌,来俊臣则紧张地问:“谁?”
  门外没有声音,来俊臣预感不妙,忙扯着嗓子喊:“来人哪!来人哪!警卫都到哪里去了!”
  门外一阵脚步声,门轰隆一声被撞开了,一、二十个身穿制服的甲士端枪持刀冲了进来,团团围住武承嗣等人,齐声喊道:“都不准动!”
  来俊臣见是官兵,胆子大了,把酒杯一甩,骂道:“你们想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推事院?知不知道这桌边坐着的是魏王爷武大人?”
  武承嗣说:“我就是魏王,你们想造反不成?”
  众甲士不为所动,枪尖、刀尖仍直指武承嗣等人。来俊臣刚想再发火,却见门外大踏步地走来几个人,甲士们把路闪开,但见来者正是李昭德。
  武承嗣壮起胆子质问:“李昭德,你兵逼本王,意欲何为,想造反不成?”
  李昭德也不理他,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展开手中的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前发六道使,安慰流人,何使者不晓朕意,擅加杀害,深为酷暴!其辄杀流人使并所在锁顼,将至害流人处斩之,以快亡魂。诸流人未死或他事系者,兼家口放还。
  宣读完圣旨,李昭德命令甲士:“把万国俊、刘光业、王德寿、鲍恩恭、王大贞、屈贞筠六人,给我绑起来。”
  刘光业等六道使一听傻了眼,这功还没请,官还没升,自己反而要当替罪羊,被拿去开刀,这不是倒了八辈子血楣了吗?眼见得甲士们拾着绳索冲了上来,刘光业等人忙一齐跪倒在地向武承嗣求情:“魏王爷,救命啊,这屠流的事我们可全都是奉命行事啊。”
  武承嗣也不像先前那样大包大揽了,把脸一扭,眼往一边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万国俊也想做局外人,一边躲闪着甲士们的捉拿,一边嚷嚷着:“圣旨上说刘光业等人酷暴,又不包括我,这次我又没去。”
  李昭德对面喝道:“你万国俊是罪魁祸首,罪加一等,捆起来!”
  万国俊刘光业等六道使变成了六粽子,被甲士们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六人也忙不迭地,哭娘叫爹,一齐冲着武承嗣、来俊臣喊救命。
  其中王德寿一头滚在来俊臣怀里,哭叫着:“来大人,你可得救救我啊,这屠流之计,可都是你交代给我的,德寿可都是奉命行事啊!”
  来俊臣生怕被李昭德抓住把柄,登时像蝎子蜇了似的跳起来,指着王德寿说:“你胡说啥?胡说没有好果子吃。”
  “来大人,你亲口吩咐我的,多杀有赏。”大难临头的王德寿死死扳住来俊臣不放。其他几人也一齐指证来俊臣。
  “你,你们全都血口喷人!”来俊臣气急败坏地叫道。望着这些丑类们的丑恶表演,李昭德微微一笑,挥手道:“带走!谁是幕后指使,会查清楚的。”
  万国俊、刘光业等人被李昭德押走了,闪下武承嗣、来俊臣一愣一愣的,半天才返过气来,急忙头对头在一块商议怎样摆脱是非的法儿。经过李昭德等人的连夜突审,万国俊、刘光业等人滥杀无辜,罪证确凿,依旨绑赴害流人处斩之。害人者终得应有的下场。
  处理完六道使,李昭德立即组织朝臣弹劾酷吏。侍御史周矩首先上书曰:
  推劾之吏皆相矜以虐,泥耳笼头,枷研楔彀,摺应籖爪,悬发薰耳,号曰“狱持”。或累日节食,连宵缓问,昼夜摇撼,使不得眠,号曰“宿囚”。此等既非木石,且救目前,苟求赊死。臣窃听舆议,皆称天下太平,何苦须反!岂被告者尽是英雄,欲求帝王邪?但不胜楚毒自诬耳。愿陛下察之。今满朝侧息不安,皆以为陛下朝与之密,夕与之雠,不可保也。周用仁而昌,秦用刑而亡。愿陛下缓刑用仁,天下幸甚!
  万年主簿徐坚亦上书,以为:
  书有王听之道,今著三覆之奏,窍见比有敕推按反者,今使者得实,即行斩决,人命至重,死不再生,万一怀枉,吞声赤族,岂不痛哉,此不足肃奸逆而明典刑,适所以长威祸而生疑惧。臣望绝此处兮,依法覆奏,又,法官之任,宜加简择,有用法宽平,为百姓所称者,愿亲而任之,有处事深酷,不允人望者,愿疏而退之。
  接到周矩、徐坚上书的武则天,不觉有些悻悻然,但也觉酷吏杀人太多,人间怨气冲天,该到收敛一些的时候了。
  这天一上朝,监察御史纪履忠手捧着朝服,官帽上来了。武则天一愣,心说你老纪想辞职养老不成。但见纪履忠把衣帽往地上一放,叩头奏道:“来俊臣为屠流幕后指使,罪当诛杀,且其向以凶残为奉法,往从按察,害虐人心,曝骨流血,为数甚多,冤滥之声,盈于海内。前次收同州一富户贿赂,竟以官库之粮判于人。坐赃当斩。臣今次若告来俊臣不下,情愿辞职还乡,老死林泉,再不闻朝政之一、二。”
  闻听此言,武则天一怔,想依其言处理来俊臣,心下又有些不舍;当面斥退这老纪,又有乖人主纳谏之德,正不知如何是好间,李昭德上来奏道:“如今朝野议论汹涌,皆言酷吏当道,朝士相见均不敢言。来俊臣乃首恶之人,其罪当数斩。伏望陛下应天顺人,惩恶扬善,缓刑用仁,则天下苍生坦然大悦,岂不乐哉!”
  武则天见众朝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纪履忠手捧衣帽,咄咄逼人。
  “来俊臣身为朝廷命官,坐赃误国,其罪当诛,但念其有功于国,可贬为同州参军。”
  武则天没有判其死罪,仅仅贬官,已很不容易了,李昭德深知这一点,不敢加逼,遂拱手道:“御史王弘义为来俊臣同党,一向枉滥杀人,请陛下一并处之。”
  则天不愿在这事上多纠缠,手一挥说:“可同时斥退,流放琼。
  说完,武则天站起来,一甩袖子,说声“退朝”,转身从边门出去了。下朝后,李昭德即指挥南衙甲士查抄来俊臣、王弘义的家,依旨将来俊臣贬往同州,将王弘义流放琼州。不久,王弘义因逃跑不成,被押送人员乱棍打死。
  武承嗣祭起的黑色旋风,没有刮倒皇嗣李旦,反而在接下来的几个回合中,被宰相李昭德抓住把柄,连陷了几员大将。
  武承嗣自然又是一番气急败坏,对李昭德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这天,正坐在家中唉声叹气,老弟武三思来了。三思心眼子比武承嗣多,知道老哥的心事,陪着叹了几回气,脑子一转,对武承嗣说:“不灭了李昭德,太子你别想当。这一阵子,你连走倒楣运,全是这李昭德捣的鬼。”
  武承嗣愁眉苦脸地说:“话是这么说,可李昭德这老滑头不好告,我告了他几次,都没告倒他。”
  “看你怎么个告法。”武三思来回走了两步,胸有成竹地说:“必须设计一个连环告,三番五次地告,由不得皇上不相信。另外,对待李昭德这样的强手,必须从侧面入手,安排一些不相干的下级官员罗告,才能告倒他。”
  武承嗣一听,站起来一叠声地说:“告倒他,谁告倒他,给谁钱。”
  武三思嘿嘿一笑,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说:“安排人罗告,得先给人钱,不然,人也不愿冒险出这个头。”
  “给,给,要多少给多少。”武承嗣说:“我早就想搞倒李昭德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叫他死。”
  武承嗣当即给了武三思十万大钱的银票。得了钱的武三思马上行动。不久,前鲁王府功曹参军丘愔上疏言李昭德罪状,其文曰:
  臣闻百王之失,皆由权归于下;宰臣持政,常以势盛为殃。魏冉诛庶族以安秦,非不忠了;弱诸侯以强国,亦有功也。然以出入自专,击断天忌,威震人主,不闻有王,张禄一进深言,卒用忧死。向使昭王不即觉悟,魏冉果以专权,则秦之霸业,或不传其子孙。陛下创业兴王,拨乱英主,总权收柄,司契握图。天授以前,万机独断,发命皆中,举世无遗,公卿百僚,具职而已。自长寿已来,厌怠细政,委任昭德,使掌机权,然其虽干济小才,不堪军国大用,直以性好凌轹,负气刚强,盲聋下人,刍狗同列,刻薄庆赏,矫枉宪章,国家所赖者微,所妨者大。天下杜口,莫敢一言,声威翕赫,日已炽盛。臣近于南台见敕目,诸处奏事,陛下已依,昭德请不依,陛下便不依。如此改张,不可胜数。昭德参奉机密,献可替否,事有便利,不预谘谋,要待画旨将行,方始别生驳异。扬露专擅,显示于人,归美引愆,义不如此。州县列位,台寺庶官,入谒出辞,望尘慴气。一切奏谳,与夺事宜,皆承旨意,附会上言。今有秩之吏,多为昭德之人。陛下勿谓昭德小心,是我手臂。臣观其胆,乃大于身,鼻息所冲,上拂云汉。近者新陷来、张二族,兼挫侯、王二仇,锋锐更不可挡,方寸良难窥测。
  书曰,知人亦未易,人亦未易知。汉光武帝宠庞萌,可以托孤,卒为戎首,魏明帝期司马懿以安国,竟肆奸回。夫小家治生,有千百之资,将以托人,尚忧失授;况兼天下之重,而可轻忽委任者乎!今昭德作福专威,横绝朝野,爱憎与夺,旁若无人。陛下恩遇至深,蔽过甚厚。臣闻蚁穴坏堤,针芒泻气,涓涓不绝,必成江河。履霜坚冰,须防其渐,权重一去,收之极难。臣又闻轻议近臣,犯颜深谏,明君圣主,亦有不容。臣熟知今日言之于前,明日伏诛于后,但使国安身死,臣实不悔。陛下深览臣言,为万姓自爱。这篇洋洋上千言耸人听闻的上疏,摆到了御案上,生性好疑的武则天览表后,不由得眉头直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果毅邓注又著硕论数千言,备述李昭德专权之状,凤阁舍人逄弘敏接过这篇奇文,写成奏状,上疏女皇。武则天有点相信了,谓纳言姚Shou:
  “昭德身为内史,备荷殊荣,诚如所言,实负于国。”
  姚Shou曾因献符瑞遭到李昭德的嘲骂,此时,也不愿说李昭德的好话,遂附合道:“昭德专权用事,有负皇恩,陛下可敕文训斥。”
  武则天半天没言语,觉得该动一动这李昭德了。
  这天,李昭德和娄师德下朝后,一起向南衙去,到了南衙的办公室,娄师德对李昭德说:“皎皎者易污,山尧山尧者易折。公孤军奋战,四面出击,斥谀妄,骂酷吏,挫诸武,诚可谓八面树敌。但公韬晦之术不足,近日有几个下等官员弹劾大人,其背后必有势力强大的黑手,大人不可不察。”
  李昭德叹道:“我岂不知,然以我的性格,又岂能容忍这些丑类横行。太后一朝,鲜有坐得稳、坐到底的宰相,要杀要剐,随她去吧。”
  娄师德真诚地说:“公近日少说话少做事,师德将尽力保公。过一阵子,我也要申请外放,长期呆在皇上身边,是不大好啊。”
  过了数日,李昭德被左迁为钦州南宾尉,数日,又命免死配流。不久,娄师德以宰相之职充陇右诸军大使,检校河西营田事。
  李昭德遭贬后,除娄师德外放外,宰相班子是这样的:豆卢钦望守内史,司宾少卿姚王寿为纳言,左肃政中丞杨再思为鸾台侍郎,洛州司马杜景俭为凤阁侍郎,并同平章事。
  一日,内史豆卢钦望为了显示自己拥军,突发奇想,上表请以京官九品以上者拿出两月的俸禄,捐给军队。武则天也想省两个军费,批示以群臣百官签名为准。
  豆卢钦望想把这事办成,书一个帖子,令百官签名,百官不知何事,惟有见帖签名而已。拾遗王求礼不满豆卢钦望的行为,拒绝签名,说:“明公禄厚,捐之无伤,卑官贫迫,捐禄后一家大小衣食无着。”
  百官在帖上签上名后,豆卢钦望呈给皇上武则天,武则天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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