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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全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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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思乱想。相信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说话间,他的脸贴上了她的鬓颊,文鸾将脸闪到一旁,嗔怪地说道:“你毛病又来了?!少爷放尊重些,您是有身份的,将来还要三元及第,怎么好落下个轻薄的罪名!”“你个俏皮丫头,快让我想死了,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亲个够?”说着,用手摇晃着文鸾的肩膀。
  “哎呀,少爷放手。等你功名成就,我由你。……”文鸾用手把脸捂起来,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由我怎样?”纪晓岚偏要追问。
  她一撅嘴,噗嗤一笑:“你愿怎样就怎样吗!”两人的心在这里达成了一种默契,建立了一个共同的愿望,在以后的岁月里,使得他俩常常心驰神往,但命运多舛,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纪晓岚从沧州上河涯返回故里,便开始刻苦攻读。读书之余,便寻幽访古,遍交文人学士。
  献县本是汉河间王刘德的封地,河间国故地,刘德的事迹广为流传。刘德谥为献王,是汉景帝刘启的儿子,汉武帝刘彻的异母兄长,汉景帝前元二年封为河间王。在汉景帝的十几个儿子中,只有刘德大雅不群,身端行治,温仁恭俭,笃敬爱下,明知深察,励节治身,好古博雅,实事求是,成为西汉时期儒学派的重要倡导者之一。在汉武帝刘彻即位后,采纳儒人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治主张。在秦始皇焚书坑儒和秦末农民大起义之后,书籍流传下来的很少。刘德遂向天下广征藏书,建日华宫、君子馆、诗经村,招揽齐、鲁、燕、赵等故国的儒人学士,在宫内考订轶籍,著书立说。凡从民间征得善本,必抄写好一本送给原主,赐赏献书人金帛,然后将真本留下。这样,四方人士,不远千里,或有先祖旧书多以奉奏献王,倘所得之书残缺不全,或字异文残,就召集群儒辩解,去粗取精,去假存真,究明原委,然后勘误订正,整理成册,奉献给武帝。
  刘德搜集到的古书,主要是先秦旧书,如《周礼》、《尚书》、《礼记》、《孟子》、《老子》等等,使各类书留传至今。应当说,刘德对中国文化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刘德聘大小毛公、贯公三位名儒为博士;建日华宫,招纳天下学士,讲学传经。大毛公就是毛亨,小毛公是毛苌,今天看到的《诗经》就是他二人联手整理流传下来的。当时有齐、鲁、韩、毛四家诗说。“鲁诗”的传授者为鲁人申培,“齐诗”的传授者是仆人辕国圣,“韩诗”的传授者是燕人韩婴,“毛诗”的传授者就是献王博士毛亨、毛苌。“鲁诗”亡于西晋,“齐诗”亡于曹魏,“韩诗”亡于北宋。惟独“毛诗”,由于献王刘德建君子馆作为毛苌传经之所,向天下学士广为传讲,得以流传下来,滋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学士。刘德因此成为纪晓岚最为崇敬的先贤之一,这对他的一生都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
  这天,风和日暖,纪晓岚坐上马车,由书童陪伴,来到离崔尔庄百十里外的献王陵,穿过河间国故都乐城,远远望见前面有一座小山,突兀拔地而立。畴旷野,上面白云缭绕,显得异常壮观,仆人讲那就是献王陵。
  纪晓岚来到献王陵前,只见一座高大的石牌坊耸立在陵前,牌坊后面一座大殿红柱绿瓦,香烟缭绕。陵上,青松翠柏,陵前石碑林立。最前面的一座高大的石碑上镌刻的是本朝圣祖康熙皇帝的一首诗:问风略先农桑侯,览古颀过礼东帮。
  毛氏深诗真独诣,献王得士本无双。
  韶开村店春光蔼,雪化溪桥野水泱。
  忆我书斋订经义,几多景仰在明窗。
  纪晓岚让书童取出纸笔,将这首诗细心地临摹下来,紧接又抄录了明代程敏欧、元代萨天锡、宋代文天祥的十几首诗,最后在一块斑驳的石碑前,端详起来。这块碑,年代久远,历经风雨,残蚀严重,字迹模糊不清,纪晓岚仔细辩认,才辩别清楚。原来这是唐天宝进士张继的一首诗:汉家宗室独称贤,遗事闲中见旧编。
  偶过河间寻往迹,却怜荒冢带寒烟。
  频求千古书连帙,独对三雍第几篇。
  雅乐时兴人已逝,雄歌依旧大风传。
  纪晓岚面对献王陵,站立良久。书童在耳旁说道:“公子,是否也做一首诗?”纪晓岚摇摇头,道:“献王刘德功垂万代,历代骚人墨客盛赞已极,实在难以出新。”谒完献王陵,纪晓岚去县城拜见前任知县吴龙见的夫人汪氏。吴知县在任时,与纪府往来不断。吴龙见死于任所后,由于公子年少,家中无人执掌,以前那帮簇拥在县太爷周围的人,却谁也不肯照应,一下子门庭冷落不堪。公子年少,孤儿寡母,生活日蹇,夫人汪氏心里愤愤难平。一天夜里,夫人做了一梦,梦见丈夫又回到家来,原来的那帮幕僚,一个个奴颜卑膝地来到府上媚讨好,汪氏一见大怒,便向丈夫诉说丈夫去后,有事相求,这帮人谁也不肯援助。丈夫对夫人说:“夫人错矣!我在之时,任用了这帮没良心的东西,已经错过一次了,现在夫人指望他们以恩报德,岂不是错上加错!”今天见到纪公子前来问候,心中十分感激,便将梦中之话说给纪晓岚听。纪晓岚听了,劝慰夫人一番,最后不由感慨一声:“世风沦落,情薄如纸。”书童看天色已晚,便催促公子上路,汪夫人再三挽留,纪晓岚婉言辞谢。主仆三人乘马车徐徐驶离吴氏宅郏马车驶出县城,此时大地已被夜色笼罩。驶至献王陵附近,纪晓岚想看一下夜幕中的景色,仔细分辩,只看到黑乎乎一片山路。大路两旁,黑魆魆一片,阴风吹来,沙沙悲鸣,阴森恐怖,让人作寒作冷。车铃叮当,马蹄踏踏,打破了夜的沉寂。突然间,车前“嗷”地一声怪叫,前面的骡驹一声嘶鸣,两只前腿腾空而起,车夫立刻拉紧车闸,猛牵缰绳,稳住辕马,骡驹前蹄落地,惊恐不前。纪晓岚向车前望去,见前面路上有一黑影。纪晓岚不由得毛发倒竖,不寒而栗。那黑影向近前移动一下,靠近马下,站住了,晃头晃脑。纪晓岚壮壮胆子,仔细看着前面的动静。车夫嗖地一声把鞭子竖起来,厉声喝道:“什么人?再不闪开,鞭子抽你!”那黑影转腔转调声嘶力竭地答道:“不是人——我是两千年前的献县冤鬼。”纪晓岚在车上站立起来叱道:“此地汉为河间国,县曰景城,金始改献州,明乃改称献县,汉朝安得有此名?”那鬼不再回答。
  纪晓岚再问,鬼影转身钻入庄稼地里。主仆三人大笑而归。
  此后,毛苌传经故地诗经村、日华宫遗址等名胜古迹,纪晓岚一一寻访。一日来到景城,先到书铺拜望冯先生,说起谒陵遇鬼之事,二人哈哈大笑,冯先生说:“有一事我考一考贤侄?”“请老伯指教!”“献王乃刘德公谥号,贤侄是否留意,武帝何以谥号为'献'?”“据愚侄看来,当以其'聪明睿智'而谥其'献'。”冯先生道:“此言甚对。今人多以其献书之事而解其号,实在牵强。贤侄读书辩其真伪,务求甚解,实在可喜可佩呀!”接着冯先生提道:“贤侄既有兴致,何不在景城转上一两日?
  景城历史上人才辈出,传闻甚多。“纪晓岚答道:”幼年时曾来景城,但只是望街头繁华景象,对古迹轶闻,并未留意,这次来正为此事。“冯先生非常高兴,忙说:”好,好,今日不忙,我陪你同去。“纪晓岚和冯先生,一同来到离景城不远的相国庄,这里是历史有名人物冯道的故里,因冯道身任相国而得名。冯道,是五代时瀛州景城人,字可道,自号长乐老,后唐后晋时,历任宰相;契丹灭后晋,他又投附契丹,任太傅;后汉时,他又任太师;后周时,又任太师、中书令。因他先后事五朝十君,后人常说他为人气节不足,傲骨太少。
  冯先生是冯氏后裔,纪晓岚不好当着冯先生的面评论冯道,便说:“冯相国之前,国中之书,私家镌刻,官家印书,实为冯相国所倡,功在当世,泽被后人,沿用至今,功不可没。”“贤侄评论精当,卓然不群,令人钦佩之至。”冯、纪二人围着景城转了一周。原想查考刘炫故迹,传说纷纷,莫衷一是,只好作罢。刘炫,字光伯,隋朝河间景城人,著名的经学大师。《周礼》、《礼记》、《毛诗》、《尚书》、《左传》、《论语》、《孝经》、《公羊》,以及孔郑王何等注共12家,都能吟诵,并堪讲授,是中国历史上的奇才。
  纪晓岚随冯先生回到书铺,冯先生道:“公子今日此来,当留诗一首,以作纪念。”纪晓岚略加思索道:“好,请世伯指教。”于是提笔写下一首题作《过景城忆刘光伯》的诗:古宅今何在?遗书亦尽亡;谁知冯道里,曾似郑公乡。
  三传分坚垒,诸儒各瓣香;多君真壮士,敢议杜当阳。
  诗幅写出,书面匀称,清秀自然。冯先生先品味诗意,端详字体,看个不够,嘴里还连连叫好。……眨眼间,半年过去了,纪晓岚走访了周围的很多古迹,结交了一些名流,大开了眼界,增长了学问,最使他高兴的是半年来,文鸾的诗文学得很快,文鸾到纪家后,四夫人李氏很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丫头,闲来无事,便教她一些诗文,文鸾很是用功,几年下来已粗通文墨。纪晓岚回来后,她的进步更快了。晓岚常把一些诗文抄给文鸾,让她诵读。四夫人看在眼里,倒也高兴,心想将来文鸾给晓岚这位才子当侍妾,能诗善文倒也应该,所以有时也对文鸾加以点化。文鸾聪明异常,一学就会,纪晓岚也十分感激婶母李氏,常说将来要报答婶母。
  这天晚饭后,纪晓岚打发书童禀报婶母,要文鸾给昀少爷去剥栗子。纪晓岚有个异乎常人的特点,从小不喜欢吃米面食品,生活中以肉食为主,每天吃上二三斤精肉,再吃些各类瓜果。晚上读书、写字,累了就剥些花生瓜籽,吃上几口瓜果桃李。前些天,从京西拉来几车板栗,纪晓岚每天晚上要吃半斤左右,书童一人忙不过来,常叫文鸾来侍侯。
  文鸾笑盈盈地来到晓岚书房。
  纪晓岚伸手去拉文鸾,文鸾闪在一旁,正色道:“昀少爷,这样不可以的,我们有言在先。你若不放尊重些,我就不再来了!”纪晓岚一指椅子:“我是要你坐在椅子上,岂能说不尊重?”文鸾向晓岚嫣然一笑,坐在椅子上。
  晓岚见文鸾白皙红润的脸蛋,在烛光中更显得妩媚娇柔,像一朵绽开的海棠,便说道:“刚才想出一句上联,你来对对。”文鸾双眸一闪怯生生地说:“我来试试,若是对得不好,少爷可不要见笑啊!”晓岚笑道:“我出的上联是'海棠',”文鸾知道晓岚又转着弯儿地夸赞自己,心中很高兴。她虽然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但出身在贫寒之家,对名花异草知道得甚少,加上过去不识字,只是到了纪家之后才学的。
  底子本来就不厚实,对于对对儿这门文人的游戏,也是跟着李氏夫人和纪晓岚学了点什么“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对海,木对花,凤凰对乌鸦。……”之类的“对韵”,听到“海棠”二字,便“山山。……山药!”二字脱口而出,山药就是红薯,她对这种食物太熟悉了。说出口后,她又感到这是和少爷开玩笑,不由笑了。纪晓岚看她对得巧妙风趣,也和文鸾一起咯咯地笑了起来。
  随后,晓岚又在前面加了一个字,说:“嫩海棠!”对上头一句,文鸾胆子大多了,便柳腰一扭,用手一指纪晓岚:“老山药!”纪晓岚一手把文鸾拉到胸前,一手去抚摸文鸾的云鬓,再加上两个字说:“带叶嫩海棠!”文鸾机灵地按住晓岚双手,闪在一旁说道:“公子不许这样,再不庄重些我就生气了。”纪晓岚双手一拱:“姑娘息怒!接着往下对!”文鸾未曾开口,先“噗哧”一下笑出声来:“连毛老山药!”晓岚又在前边加了两个字说:“一枝带叶嫩海棠!”文鸾也加上两个字:“半截连毛老山药!”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晓岚让文鸾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一侧,看一看文鸾鬓面的钗箍,笑嘻嘻地说:“鬓边斜插一枝带叶嫩海棠!”文鸾一时想不出把这半截连毛老山药放在何处才好,两只秀目眨个不停。纪晓岚站在文鸾身后去垂她的肩膀,嘴里催着:“快、快、快。……”文鸾连忙站起身向后退去,看到纪晓岚腰间的玉佩,连说:“有了!有了!”随即用手一指纪晓岚的腰部:“腰间悬挂半截连毛老山药!”此话一出,两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文鸾倚在桌子上,晓岚扶在椅背上,笑声好久才停歇下来。
  纪晓岚站稳后,一股爱怜的情愫在他胸中激荡起来,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拉住文鸾的手,半玩笑半正经地盯着文鸾的眼睛,嘻皮笑脸地说:“我爱你鬓边斜插一枝带叶嫩海棠!”文鸾瞪纪晓岚一眼,小嘴一撅,娇羞地说:“你又来了,我不理你了!”纪晓岚乖巧地向后一站:“我是给姑娘出的上联,你快快对出来吧!”文鸾把头微微侧摆,嫣然一笑:“我怕你腰间悬挂半截连毛老山药!”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纪晓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文鸾的眼里都笑出眼泪来了。
  刚刚止住笑声,文鸾模仿男子的动作,向晓岚施一礼:“失敬失敬!”晓岚却模仿女人拜拜万福,口中念道:“无妨无妨。”一阵开心的欢笑刚刚开始,书房外传来叫门声,晓岚和文鸾赶忙收敛笑容。文鸾开门后,书童进来报道:“少爷,四老爷打发人来叫少爷去府上有事商量!”纪晓岚叫书童打上灯笼引路,他和文鸾在后面跟随去见纪容端。纪容端的住所已不是旧宅,经过三年前的修建,大院分前后两进,配有东西厢房。深宅大院,气势不凡。远远看到容端院落的大门口,灯笼高悬,照得火红一片。沿石阶而上,穿过门楼,进入前院。前院宽阔,花影扶疏,晚秋的风吹来,花木枝条飒飒作响,如鸣笙笳。
  来到后院,纪晓岚拜见了纪容端。
  纪容端已五十多岁,面色红润,髯黑如墨,目光炯炯,精神矍铄。纪容端问起纪晓岚的读书情况,纪晓岚一一回明。纪容端点点头,表示满意。接下来纪容端说道:“侄儿,明春将参加童生试,应用功读书,不可耽于嬉戏。”“孩儿谨遵叔叔教诲,不敢稍有怠慢。”纪晓岚毕恭毕敬地答道。
  纪容端话题一转:“前几日在沧州,祖父、祖母看你长大,正要为你议婚,你看县内几家大姓中,有没有中意的小姐?”纪晓岚听说此话,文鸾的音容笑貌立即闪现在眼前,随即摇摇头。因为文鸾是个婢女,只能做妾。现在娶妻,只有从世家大族中选择门当户对的望门小姐,这一点纪晓岚心里早很清楚,也曾专意打听过各家的千金如何如何。现在四叔来问,纪晓岚便向四叔说道:“据侄儿所知,在县内卢、马、牛、陈、高、唐六大姓闺秀中待嫁的小姐中,有才无貌或有貌无才者居多,才貌双全者,尚未曾知。”纪容端说:“听你祖母讲,河间府内与我们纪家为世姻的沧州吕家、南皮张家和东光马家、盐山王家、杨家倒都有才高貌美的小姐,唯东光进士马周箓之女才貌双全,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如侄儿有意,可修书求婚,只是听说马门择婿,尤重才学,每有前去求婚者,小姐出题应试,始终未有满意者。
  侄儿若有意求婚,还要准备在马府应试,如不被垂青,你还会吃闭门羹哟!“说完容端朗声一笑。
  一听这话,纪晓岚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去东光,会一会这位闻名遐迩的才女,看看这位高傲的小姐到底才学如何。
  纪容端一看侄儿很急切的样子,便说道:“侄儿不须着急,要在诗书上多下功夫,况且婚姻大事,要尊父母之命,此事尚未和你父母商量,我即修书一封,传递至京,待有回音后,方可求婚。”此后的日子里,纪晓岚虽常和文鸾往来,但心里常不自主地想象马小姐生着端丽的容颜,宛若西施再世,又想她才学盖世,仿佛蔡琰重生。好不容易挨到庚申年二月,纪晓岚通过了童生试,已经取得秀才出身,纪晓岚去东光求亲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这天,收到京城来信。父亲纪容舒同意儿子去东光求亲,并为纪晓岚修书一封,让他带上去东光求见马周箓。纪晓岚喜出望外,很快做好准备,由四叔陪同,前往东光县马府求婚。
  纪容端、纪晓岚一行几人五更出发,一路马不停蹄,傍晚到达东光县地,过了王莽河,一片庄院出现在眼前,青砖瓦舍,甲第连云,在夕阳的余晖映照下,蔚然壮观。纪晓岚心中想道好一个富贵之家。纪容端曾来过马府,指着那片庄院说道:“前面就是马府。马姓是河间府有名的大姓,族大人多,历代都有仕宦之人。侄儿可曾记得那位元代马东篱写出的散曲《天净沙·秋思》吗?”纪晓岚答道:“侄儿记得:'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纪容端听晓岚背完,便接着说:“你道这位写过杂剧《汉宫秋》、《岳阳楼》、《青衫泪》而播名字内、饮誉后世的马致远是何方人氏?”纪晓岚马上说道:“据《东篱乐府》所注,马致远,字千里,号东篱,元大都人氏。”纪容端哈哈一笑:“非也,非也。这位马千里实为东光人氏。因其早年曾在大都游学,后任职江浙行省时,时人便称他为大都东篱先生,其实他是东光人,正是这马公旭亭(字周箓)的先祖。看来,侄儿读书尚须在考证上下些功夫,不能泥古不化,事事必听信古人。书既要读得进去,尚须跳得出来才是!”纪晓岚见容端讲得语重心长,便连连点头。
  说话间已来到马府门前。马府正门是高大的门楼,台阶两侧蹲着两尊石狮子。两侧的街道旁,高大的古槐长出嫩绿的新叶,春风吹拂,树影婆娑。
  马府家人进内宅传禀后,将纪氏叔侄请进宅内。纪容端叫随从人员呈上礼物,并将纪容舒的书信交给马周箓。马周箓看信后,打量起纪晓岚来。他早就听说纪府的晓岚公子才华出众,从小就被人们称作神童。今天见纪晓岚谈吐不凡,英俊潇洒,眉宇间洋溢着一股英气,且又与二女儿马月芳年貌相当,心里已有八分成意,只是口中说道:“议婚之事,待我同夫人、小女商量之后再作答复。”晚宴过后,客厅里灯火通明,马周箓对纪晓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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