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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也可以在其他地方。”比如假山内、亭子下。
玉飞舞看着她,不赞同道:“你以为,我不懂?虽然我未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凡家师所传授的本领,我掌握得八九不离十。”
她的师父,不单医术了得,用毒精湛,五行术数、奇门遁甲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那方才……”
“我说过,但凡家师传授,我都懂得,”玉飞舞没有羞也没有恼,平淡回应着:“五行术数、奇门遁甲之道,家师未能教我。我不过是看了几本书,自己揣摩着,师兄提点一二。不错,方才你不出手,我会更危险。”
“不用和我说客套话,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不会有事。”以她对玉飞舞的了解,这点她还是敢肯定的。
玉飞舞颔首:“离魂针下,无活口。”
“那便是了,你的身份尚不能暴露,我只好出手。”
“多谢。”
“我说过,不需要和我说客套话,只要你能将庄主交代的事办妥就行。”
玉飞舞敛目:“我明白,我会尽快找到另一半名册。”
阴素云从长袖中抽出一份信交给她,说道:“庄主特命我将信交与你,怕是又有什么任务了。对了,你可知与你一同的三个男子是谁?”
“不知道,”玉飞舞摇头,却也肯定地说,“他们的身份,我想追风已经去查了。”
“看他们身手不凡,不会是寻常人家,你自己多加小心。”她难得说出关心人的
5、击掌为盟(一) 。。。
话语,与玉飞舞相识两年多来,不管自己的心有多硬、多冷,都不希望见她有事。
该说的都说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玉飞舞觉得没必要在这里多逗留,转个身迈开步子就走,却在走了十步后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她侧身问道:“有件事我不明白,前后三次,我遭到危险,你只出手了两次,两个黑衣人都被你的银丝所杀,为何偏偏放过第二个人。”
“你没看出来?”她问。
玉飞舞老实地摇头。
“他才是真正领头的人,现在还杀不得。”
“他才是真的?”玉飞舞仔细回忆着当时阵中的一切,她只顾着想办法破阵,想最快找到生门,完全忽略了各种细节,不由心里一凉,是自己疏忽大意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阴素云扶了扶发鬓,淡淡道:“我注意到,那个所谓的领头人一直在看着他的眼色行事。也难怪你没察觉,他们的确掩饰得很好,你们被困阵中,自然顾虑不到那么多。”
“这样说来也很奇怪,为什么是他来追杀我?”作为一个领头人,不应该随意离开啊。
阴素云看着她,眼里闪过恨铁不成钢的恼意,冲着玉飞舞低斥着:“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
“什么啊!我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你不清楚?”玉飞舞这下不爽了,她注意到阴素云眼神的变化,心里觉得有些委屈,无论她做什么,做得再多,在他们那些人眼中,永远都成不了气候,难以服众,“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次没留意,犯不着这样吧。”
“一次失足,足以丧命。”
玉飞舞无所谓地摆摆手,扯了扯嘴角:“你不用担心我的死活,算命的说我长命百岁,还会大富大贵呢。”
“哪个算命的说的,无稽之谈。”
“我师叔。”
这下,阴素云语结了,她生硬的扯开话题,说:“那人如果当时不离开,下场只有一个。”
“那些黑衣人都死了?”玉飞舞会意道。她和贺玉书在寻找柴火的时候,没有看到一具尸体,当时只当他们都离开了,现在看了是有人处理了。
阴素云点头。
玉飞舞啧啧两声,她就知道那三个人不是寻常人。贺玉书、江流云的功夫她都见识过,以他们两人的功夫对付黑衣人,虽然天绝阵已破,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全歼,除非……她想,问题多半出在刘文定身上。这三个人的名字她一直觉得耳熟,却一直没想起是谁。
她暗自思忖着,找个机会好好摸清他们的底细,如是对自己有用,则利用;若是于己有害,则远离,免得多生事端。
“你还没告诉我,为何独独放过那个真正的领头人?”对此,她依旧不解,“你不是向来都是斩草除根的吗?
5、击掌为盟(一) 。。。
”
“我只是放长线钓大鱼。”
玉飞舞了然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要赶在天亮前回去,如果还有什么事,就通知我吧。”说完,玉飞舞便离开了。她没有按原路返还,而是在三岔口转了另一个方向,拐进了树林。
新月如钩,高悬夜空,云朵逐渐散开,月光淡淡洒下。
林中树枝横生,杂草丛生,月光微弱地从树叶的间隙投落,将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出一道淡淡的剪影。偶尔还能听到夜莺鸣叫时高亢明亮、委婉动听的声音。
玉飞舞向前走着,沿着一条狭窄的小道往林中宽阔地方,一步步缓缓踱过去。
树影婆娑,人影憧憧间,她朗声道:“观云庄杜家曾经经营的商铺遍布夏、楚、宁三国,杜家家大业大,不单经营钱庄、绸缎庄、酒楼,可以说杜家富可敌国,无人能及。都说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可他们却掌握了全国的命脉。无论是哪朝哪代的皇帝,都允许商人富有,却不能容忍他们的富有可以操控一切。故而,都说哪个做商人的有了这样的一天,便是离死不远了。然而夏国的皇帝却不能动他们分毫,其中不光是他们暗中勾结的官员众多,就连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牵扯其中。”
说道这里,她向左右看了看,人影憧憧间她听着树叶索索的声音,看着叶子纷纷落下,她笑了,继而道:“可是,就这样一个风光无限的家族,却在一夕间惨遭灭门,全庄上下百余口,全部被杀,无一活口,都说凶手残忍,也是,就连未满周岁的婴儿都下得了毒手,不知道杜家得罪了谁,又有谁那么能耐,在天子脚下犯下这桩血淋淋灭门惨案。看来师父说得对,贪心不足蛇吞象,害己又害人。”
说完,她长叹一声转过身来,看着离自己十步开外站立的人,一黑一红两名手持长剑的劲装男子。
玉飞舞看着两人,继续说着:“究竟是谁做的还不能确定,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这起灭门惨案为的是份名册。据查到的消息称,名册内记录了各地官员以及江湖中人的名字,还有暗地交易记录。想来杜家惹了不该惹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才遭此横祸。”
“横祸?我倒是觉得这是应得的。”红衣劲装男子,逐日嗤笑一声。
“哦?”
“自古以来,当权者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人知道那么多秘密。”
玉飞舞微微侧头:“当权者?”
“难道不是吗,他们可能得罪了朝廷或江湖中某个了不得的人物,”逐日双手环于胸前,“他们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落下了证据让杜家知道,为了能消除一切危害到自己的东西,所以……”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逐日,你不觉得
5、击掌为盟(一) 。。。
你都在说废话?”她摇着头,“我都说了,杀人的一定是为了名册。”
愣了片刻后,逐日清了清嗓子,说:“抱歉。需不需要我们兄弟去查查名册上的人?”
“不用,师兄会派人去查。”
逐日惊呼道:“那你告诉我们这些做什么?”
“你们昨天刚到京城,我当然是要把我知道的和你们说一下。”玉飞舞解释着。
“完全没必要的事!”刚刚他还在为有任务而摩拳擦掌。他这个人最喜欢热闹,也最爱凑热闹。前些日子里,他受了伤,不得不躺在床上静养段时间。师父说,乱动不得,不然会落下病根,养伤的日子里,他都快要无聊死了。好不容易伤愈来京城,似乎也没有自己什么事。
不得不说,青梅竹马就是青梅竹马,只要他一个眼神,玉飞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会没必要,名册的事轮不到我们管,但我们可以查凶手啊!”
“那是官府的事。”逐日憋屈着。
“这事官府管不了,”一说到正事,她又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这桩灭门惨案看起来是寻仇,寻杜家一家,我倒是觉得那都是为了掩盖最真实的目的。”
逐日问道:“什么目的?”
玉飞舞从怀里拿出一枚金叶子递给二人:“你们觉得这东西能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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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击掌为盟(二) 。。。
“内力浑厚者,应该不成问题,”逐日突然明白了,“杜家死在金叶子上?”
玉飞舞摇头:“金叶子虽然能杀人,却没杀杜家全家。死的,只有杜老庄主一人。”
所以,当她得知此事的时候颇为不解,从调查来的资料显示,杜家几乎是被人割断脖子而死的,死在利刃之下,然而只有杜老庄主是被金叶子所杀。从表面看来,杀害杜家的凶手好有几人,其中一人的凶器是金叶子。不知道为什么,玉飞舞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在她看完所有卷宗的时候,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凶手要杀的只有一人,他真正的目的是杜老庄主,而其余的人,不过是为了掩盖什么。
掩盖什么呢?她只想到金叶子。会不会有什么人为了掩藏凶手的身份,所以在杀人的时候大费周章地选择了割破了对方的喉咙?
全庄上下百余口啊!
她闭上眼睛想象当时发生的情景,不由浑身发颤。似乎耳边响起凄厉地叫喊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尖锐刺耳的呼救声层层叠叠地回响着,像一把利刃割着她地头皮,让她不寒而栗。
不知道是谁如此凶残,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杀人,那根本就是屠杀。杀人,并不只有挥刀而已。比如,投毒。
不管如何,唯一能确定的是凶手没有放火烧了这庄子,一定是想留下什么。
或许是想混淆他人的视线,或许只是想给自己留下寻找名册的时间。
玉飞舞吁出一口气:“很可惜,杀人的金叶子却不翼而飞。”
“不翼而飞?那……”逐日疑惑地看着手中的金叶子,叶身细而狭长,叶面纹路清晰,若非知道这是金子打造,他还以为是哪个无聊的人在真叶子上镀了层金。他转动手中的金叶子,感叹打造之人手艺高超,简直是巧夺天工,真假难辨。
“不用看了,你手上的那枚,不是当年杀害杜老庄主的凶器,”玉飞舞取过逐日手中的金叶子,细细看着,眼中逐渐沉淀晦暗不清的色彩,“当年,带人第一个到达观云庄的是现任吏部尚书贺言松,据传来的消息称,是他藏起了那枚金叶子。所以,我要你们去查他。”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似乎曲师兄只是让你寻名册。”言下之意就是,少管闲事。
“你们可知,地尊死了。”她说得极轻,却能让对面两人听得清楚。
阴素云交给她的信,就是师兄送来的噩耗。
两人错愕:“什么!死了!”
“是啊,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药芦内,离尸体不远处的墙上,还嵌着这枚金叶子,”玉飞舞强忍眼中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师兄写信给我,告诉我地尊死了。地尊对我曾有救命之恩,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出凶手,替他
6、击掌为盟(二) 。。。
报仇。”
聒噪的逐日沉默了,她的心情他能理解。当年若不是玉飞舞,他和追风早已饿死街头,她对自己有一饭之恩,他就算为她死也甘愿。将心比心,如果有人敢伤害她,他和追风一定会将对方千刀万剐。
静静站在一旁许久的追风开口了:“观云庄杜家的事,可是真的?”
“我们要相信降云的能力。”
从最开始,追风没有说一句话,却暗自思量,理清两者之间的关系:“小姐认为,贺言松和杜家的死有关?”
“没有十成也有一半。”
地尊死于金叶子上,而贺言松又取走了杀死杜老庄主的金叶子,就算他不是凶手,也必定和凶手有关。
追风低眉敛目道:“我明白了。”
“对了,降云呢?”逐日左右看了看,这才注意少了一个家伙。
“我让他先行一步,找个机会混进吏部尚书府中。”
早在查出贺言松有问题的时候,玉飞舞就让她的侍卫降云混入贺府,寻找线索,伺机而动。可是近半个月来,一点消息也没有,莫说当年那片杀人的金叶子,就连证明贺言松和杜家有关的只言片语都没有。
“贺言松?”追风眉头打了结,低声说道,“小姐可知,那三位公子是何人。”
玉飞舞摇头:“我想现在他们的身份,你应该了解得差不多了吧。”
追风点头,娓娓道来:“小姐不觉得他们的名字耳熟?那冷面的江流云是重山王之子,其父是夏国唯一的异姓王。刘文定是骠骑将军的独子,而那贺玉书,贺公子,则是吏部尚书贺言松的长子。”
“你说什么?”她猛地眨眼,“贺言松的儿子?”
难怪她觉得三人的名字耳熟,原来是这样。
“是,小姐还是和他们少接触的好。这三人不光是官宦世家子弟,更是太子的亲信。”
玉飞舞皱起眉头:“太子的亲信又如何,与我何干。”
追风担忧地提心道:“表面上是没什么关系,可是太子和二皇子争夺皇位是众人皆知的,再加上还有一旁虎视眈眈的宣和王。朝廷皇位斗争,我们这些人还是离那些权利中心远点的好。”
玉飞舞脸色更为凝重,她是知道江流云一直提防着自己,却没想到自己还是没考虑周全,她问:“知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的尸首去了哪里?”
追风没开口,倒是逐日抢先道:“被刘文定带的人抬走了,在距观云庄不远处挖了一个坑埋了。”
“什么?带的人?他们不止三人?”看着两人摇头,她觉得有点头大。
“是,在小姐离开后不久,刘文定就带着一班人马杀了黑衣人。准确的说,是他带着人马埋伏在庄外,和贺玉书两人算里应外合。”
不需要追风把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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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她也明白了大半。
人家早就知道黑衣人会追杀三人,布好了棋,让人埋伏在这被传闹鬼的宅子,好一举消灭了。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是什么,也能感觉到东西的重要性。
她偏偏不走运,在这个节骨眼上遇上了这么一出。就算没有她在,就算没有阴素云下的暗招,那贺玉书和江流云也能全身而退,他们不是有后援吗。
原来江流云的防备是以为自己和黑衣人有什么关联,原来贺玉书询问的自己的话不是出于关心,根本就是试探,看样子刘文定怕鬼的事也不是真的。原来自己以为装模作样能骗得了人,说不定自己在他们眼中自己只是在耍猴戏。他们是什么人?世家出身,太子党的人怎么会没有点手段,哪是她这个长在深山里,出世不过两年的丫头能比得了的。
他们一个个比唱戏得还会演,自己莫不真是一个蠢货?
她无力地扶额:“那我出来的时候,可有人瞧见了?”
逐日说:“在江流云和刘文定出来寻找食物的时候,就撤去了所有人。”
玉飞舞叹了一口气,做戏做全套,是怕被自己看出什么端倪吧。
她咬了咬牙想忍下这口气,却还是没憋住,跺着脚直嚷嚷:“三个混蛋!”
这下来可劲了,她原来的计划很完美,利用迷药将三人迷晕了,好给自己有充裕的时间并不惊动三人来见同伴。更为了贴合观云庄闹鬼的传说,她特意调制一种含有清香的迷药,在三人的入睡的时候使用,即便醒来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现在看来,她所作所为都是无用功。她这般行为更是落实了江流云心中的疑惑,她不是普通的乞丐,需要他防着。
在回不回去间,她犹豫不决,回去吧,她如何解释迷药的事,随意找个说辞怕是没用。不回去吧,她又担心自己在三人眼中成了黑衣人的同伴。虽说她不喜欢给自己惹麻烦,但是麻烦来得时候她不会避开,她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应对。她也不担心三人的势力,却会担忧因为自己的大意给自己寻找名册凭添不必要的阻力。
师父说得对,她太容易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双眼,失去了准确做出判断的能力。他说年轻人心浮气躁,城府浅。起初她辩驳,现在是赞同了。
两年前师父许她出师独自出去闯荡,好磨练意志、锻炼胆识、增长见闻、开拓视野。人不能永远待在山上看着书本学习,坐井观天要不得。说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要出去闯荡,也许一路上危险重重,伤痛、挫折在所难免。生病了没有人照顾,没有人嘘寒问暖,要自己找药吃;不会有师娘做好了她爱吃的菜等她开饭,要懂得自己煮饭;衣服破了,要懂得自己缝补;钱用完了,要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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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挣;受了欺负和委屈,不能找同门诉苦,得自己解决;走上了歧路,要能及时幡然醒悟,重归正道。
一切种种,靠不得他人,全凭自己。
初出师门的时候,师父给了她一贯钱,她省着花。夜里赶路的时候她睡过山洞,也在树枝上过夜;有时山上摘些野果、河里捕鱼、抓些山鸡算是应付一顿了。到了城镇,吃的住的都不挑。
后来她发现原来官府放出皇榜,谁能捉拿要犯就能得到赏银,她对自己有信心就去了。外伤内伤受过不少,好几次险些送了性命。这时候她才知道虽然师父本事了得,但她所学所懂毕竟有限,才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为求自保,她杀过人,为了平复内心的愧疚,她也用所学的医术救过人。一杀一救,所遇所惑,所解所懂间,她觉得比在书本上学得更为受用。
她以为仗剑天下,笑傲江湖,恣意洒脱。后来明白,人本是红尘中人,谁人能游离其外。但凡有些本事的人,哪怕不想也会被卷入是非中。那时候,真的是有何本事,就该做何事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道路是笔直的,不会弯曲。后来才知道,世间道路多,她每走一步就会遇上一个岔口,往左还是往右必须做出决定。
她不后悔出来闯荡,与其庸庸无为度过一生,不如活得精彩。或许其中道路曲折,艰难困苦不断,但回首往事便觉得不枉此生了。
想到过去与自己的决心,她便不再犹豫,略微思考便说出自己的打算:“逐日,你速去查查滴血楼近日的动向。那个要杀我的人,恐怕是他们七煞星的厄星。”
听到此事与滴血楼有关,逐日满不在乎的表情也变得凝重:“滴血楼杀手都不好惹,特别是七煞星,小姐能确定是厄星?”
滴血楼的人向来认钱不认人,谁出钱就给谁办事。那些个杀手各个狠毒,江湖上的人多少都多他们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