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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吴钩-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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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呵呵,终于成了。走,跟我一起找老刘去。”

    “方叔,牛大哥去拿吃食就成,您老何必跑一趟呢,要不,我们都去,您在这里看着,如何?”公输念槐侧坐在地上,出言阻止道。

    “嘿嘿,你们还没修到要我老头子拿吃食的份儿上,我呀,去找老刘吃去,看着你们我就没了胃口。”方琼也不瞧三人,溜溜达达地步下台阶,向前院走去。

    牛犇回头瞧着公输念槐与孟之经,孟之经摆摆手,“没别的事情,快点啊,再多拿些儿来。”

    三人瞧着牛犇随着方琼出了院子,不由得长吁一口气,有方琼在,每人脑袋上像被箍上了一道无形的紧箍咒似的,哪里哪里都不自在。现在方琼一走,三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公输公子,神药何时能派上用场?要是现在能用就好了。”张言似乎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张言,你什么意思?不会有行动吧?”孟之经很敏感,刚要再躺下去,一听张言的话,弹簧般又挺了起来,“听到什么消息了?”

    “哦,也没什么,小的上午去医官营取化脓物时,几个医官正收拾物品要随军出征,好像桐柏山里有土匪出没。要是我们的神药真有公输公子,咳,说的那么有神效的话,军兵兄弟们也就少受些活罪了。”

    “土匪啊。”孟之经神经一松,又慢慢躺回去,兴致也就减了大半,“出征的是哪支军队?”

    “好像是踏白军。”看样子,对于张言与孟之经而言,土匪显然并没放在他们眼里,正规军一出,土匪立即土崩瓦解灰飞烟灭,甚至都提不起他们的兴趣来。就连张言这个纯粹的军人来说,连去剿匪的是哪支部队都懒得问个清楚,就可见一斑了。

    不过,桐拍山与土匪两个词跳进公输念槐的耳朵里后,公输念槐的心就揪揪了起来。

    彭家兄妹的事情自己没说,估计李良也不会说出去。现在知道彭家兄妹的也就自己与李军使他们三人。而且彭家兄妹所处的山谷极其隐秘,除非像自己一样乘着滑翔伞从空中去搜寻,才有可能发现。否则真的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了。

    彭家兄妹铁定要乐守孤山,不与南宋人发生联系,所以他们不会主动出来逗惹枣阳军的,避之还惟恐不及呢。同样枣阳军也断不会时时派人去关注那片莽莽群山的。就连李良三人都差些出不来,谁还会去冒无谓之险打扰野山的宁静呢。

    即使双方的游动哨偶尔相遇,也断不会短兵相接,引得枣阳这边竟然出动军队去剿匪,那么这里边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

    “张大哥,要是踏白军出动,是否还会有后续军队跟上?以前没听两位哥哥说桐柏山里有土匪呀,是路过的还是客串的?怎么发现的?”公输念槐想起踏白军主要是侦查突击为主,要是围剿的话,显然不应该只出动踏白军一个军种。而且这里边一定有一些自己还不清楚的东西,得问清楚,桐柏山里还有彭家兄妹。张言所说的土匪是否就是指彭家兄妹呢?

    “呵呵,土匪就是土匪,哪里还有客串的。”孟之经躺在地上,脑袋歪向公输念槐,一只手伸出来朝公输念槐的腋下游走着。

    “嘿嘿,”张言的声音像被闷在缸里,沉闷却很有穿透力,“公输公子有所不知,桐柏山里始终有些来自北方的流民,不过只要他们不出来闹事,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相无事。这次嘛,小的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是否与明天史通判来巡视有关?”

    张言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公输念槐,“孟兄,是这样吗?”

    孟之经游走到公输念槐腋窝下的手停了下来,两眼眯缝着思考了片刻,又摇了摇头,“不像。桐柏山里有流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来没有成为边患。若是为了史通判的安全考虑,扫一扫他们,震慑一番也不是不可能,但不会是现在,应该在这之前就去做了。再说了,这些流民并没有聚集起来,公然抢掠,我们也就没有非出动大军征剿的由头。现在也不是时候。我看呐,里边定有隐情。”

    公输念槐点点头,哪有客人到了,才想起去洒扫庭院的呢?让客人看了,你们这是在迎客还是扫客出门呢?再说了,就依孟珙与江海而言,这样做风险有些大,万一引火烧身,没打着狐狸反惹了一身骚,智者不为也。

    “我认为也是这样,孟叔与江爷爷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既然动了军队,事情肯定小不了。看来,我们的神药得上场了。”公输念槐百转千折,怎么样才能把袁家兄妹从土匪名单上剔除出来呢?哦,这名单上,到底有没有彭家兄妹呢,为何自己会把他们归到土匪行列里去呢?是否在潜意识里,自己自一开始就认定了他们是土匪呢?

    “可是,念槐,我们的神药药效如何,有无副作用,你不是说还要试验吗,这么快就用到人身上,是否值得商榷?要不,再等等?”孟之经一听真要把神药用到人身上,反而不淡定开始质疑了。他忘了就在片刻前就是他还有张言与方琼极力怂恿公输念槐作**试验,一动真格的了,伸出去的乌**又想着缩回去,合着圣人都是他们来做,恶人全推给别人,这是什么人呀。

    “孟兄,张大哥,小弟是旁观者清。你们想想,孟叔与江爷爷会在近日动兵吗?反正小弟是不相信的。即使桐柏山里真有土匪流窜,枣阳城不还立在那里岿然不动,屯田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吗?若不说出去,谁知道桐柏山里闹了匪窜?难不成孟叔与江爷爷有意在史通判面前,打自己脸给史通判看?这是让双方都难看的决策,你们认为孟叔与江爷爷会如此不智?”公输念槐侃侃而谈,一副睥睨天下,天下尽在胸中的姿态。

    “哦,念槐所言有理。既然派出去的是踏白军,应该还是以探查为主,封堵为辅,剿杀与否,还得看后续的发展动向而定。”孟之经对军队的事情当然比公输念槐清楚的多,他这么一说,估计基本情况就是如此。

    “公输公子这么一说,小的明白了。我们的神药也可以按部就班地试验了。”张言吧嗒吧嗒嘴,也认可了公输念槐的分析,身子一松,安稳地躺了下来。

    “不,我们得加快试验神药,时不我待啊。”公输念槐一个咸鱼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扑打扑打身上的灰土,朝水池子走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若犯我() 
第一百二十五章人若犯我

    “啥?”孟之经两手撑着地,半个身子抬了起来,一脸懵逼地瞧着公输念槐,“念槐,你不是说要按部就班的吗,怎么又要加快试验?唉,都快让你弄晕了。怎么回事?”

    公输念槐一边走,一边说道,“按部就班没错,加快试验也没错。按部就班本来就是为了加快试验嘛,只是你没想明白罢了,非是小弟急就章临时改变主意。起来吧,牛大哥快回来了。不过,我跟你们说,晚上可能还有红烧兔肉。”

    “红烧兔肉?哪来的?”孟之经边说边站了起来,伸了伸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两眼流着泪水,也朝水池走去。

    “也不知老刘做了什么吃食,要是我们也能埋锅造饭,就毋须看人眼色吃啥了,想吃什么就自己动手,那该多好。念槐,你啥时再弄叫化鸡吃?”孟之经絮絮叨叨地说着,哗一声,捧一捧清水浇在脸上,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这有何难,只是源源不断地给小弟弄野鸡来,小弟定会让孟兄吃得直想打鸣儿。”公输念槐直接把脑袋摁进了水池子里,“嘿嘿,短发就是好,洗脸时连头也洗了。”公输念槐抬起头来,扑噜噜甩了甩,水花四溅,甩了身边的孟之经满脸满身。

    “念槐,你做甚?”孟之经一跳逃出了水花的绽放区域,胡鲁一把脸,“水池子是大家共用的,你把脑袋放进去,别人还用不用啊。”

    “噢,小弟把水池当脸盆了,对不起哦。那孟兄先用。”公输念槐往旁边一退,脸上带着歉意。

    “哎,你都已经把水给,嘿,算了,我再弄些水吧,小兄先不认为你是故意的。”孟之经瞪了公输念槐一眼,忙着找木桶打水。

    “那就谢谢孟兄的宽宏大量了,既然孟兄不与小弟同流合污,那小弟就独享一池清水了。呵呵,也得准备几个脸盆了。”公输念槐走到水池旁,掬一捧手,慢慢地看着水从指缝间缓缓流下,落到水池里,溅起无数水花,发出叮咚地清响。

    “脸盆怎么没有,你只是嫌脸盆小,扎不了猛子罢了。找什么理由。”孟之经鄙夷地瞅了公输念槐一眼,提着木桶到水井边打水。

    “噢,你看看,若不是孟兄提醒,小弟还以为那是茶盅呢,怪小弟眼大,每次用那茶盅般大的脸盆洗脸,小弟就有莫名的负罪感,孟兄这么一说,以后小弟可以放心地使用了。哗啦,”公输念槐又把脑袋摁进水池子里,舒服得嗯哼直叫唤。

    “呵呵,公输公子真幽默。”张言拿着两个脸盆放在地上,眉眼带着笑意,瞧着公输念槐舒畅地洗沐,走向孟之经。

    “孟公子,我来。”张言从孟之经手里接过木桶,挂上井绳,将木桶顺到井里。

    “张言,水一桶桶地打,用完再打,别让念槐沾污了。”孟之经恨恨地瞪着公输念槐,公输念槐把自己的脑袋当成了海豚玩耍的圆球,一遍遍地放进水里再拿出来,把水池边弄得污水四溢。

    自前天起,公输念槐基本就没怎么休息过,虽然其间并没有付出多么大的体力精力,但不能好好休息本来就是对人体的极大考验,甚至比付出体力精力更让人疲累。

    而现在又听到了剿匪的消息,这匪虽然不见得就是彭家兄妹,但就军队而言,不把桐柏山弄个鸡飞狗跳,绝不会收兵的。在两国交界处,匪与民,匪与兵实在难以区分,而且这些人本来就来自北地,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古以来,杀良冒功的事情又不是个例,只有待煮的羔羊才是最好的羔羊。

    要保住彭家兄妹,自己就得出马。别看自己对于枣阳来说,是个资历浅得不能再浅的白丁了,但又有谁比自己更熟悉桐柏山的地形地势呢?自己不仅有后世的经历,而且还乘着滑翔伞做了一次空中侦查。不说是桐柏山的地理通,也决不会输于李良这个踏白军的退役军使。

    只有自己去带路,引着军队远离彭家兄妹的谷地,才能保全彭家兄妹。

    青霉素试制出来了,这就成了自己随军进山的理由之一。要使这个借口成为理由,还得保证青霉素安全有效。

    当然作**试验,要比观察化脓物渐渐消失来得更直接。只要不拿人来作试验,公输念槐就不觉得有道德上的包袱。

    公输念槐趁着清水淹没脑袋带来的片刻清凉,细细斟酌事情的细节。要知道,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挖人家的墙角,若事有不谐,对自己倒不会有实质上的损失,但对彭家兄妹却可能是灭顶之灾。

    因为公输念槐坚信孟珙的能力摆在那里,决不会无聊到去玩用几个土匪的脑袋换取前程的小伎俩。这倒不是说孟珙有多高尚,也不是说孟珙对北人有什么怜悯之心,这是从一个人的胸襟气度上来推测的。

    试想一个在历史上足以比肩岳飞岳王爷的人,会在乎脚底下的几只小蚂蚁?

    这也是公输念槐敢于出手的底气所在,虽然这样做,有利用了孟珙的胸襟气度之嫌,但在公输念槐看来,只要结果是好的,手段是可以选择的。

    “孟兄,莫要小气嘛,小弟本想拉孟兄与张大哥下水,看来小弟是一厢情愿了,哎,也罢,就让小弟去担当吧。”公输念槐摇着一头的水珠,噼里啪啦地作响,像极了一只扎刺的喷壶。

    “哎,等等,念槐,你说什么下水?”孟之经不进反退,又离远了两步,瞪着眼睛瞧着公输念槐,“念槐,莫非你想,。。。。。。”

    “哎,”公输念槐长叹一声,“既然两位没有意思,小弟只好一力承担了。”公输念槐摇着头,满脸地遗憾。

    “哎,哈哈哈,张言,我说水要一桶桶地打,意思是说你不能一次用两只水桶打水吧,没说只打一桶水。来来来,把水池里的水放掉,给念槐换新水。念槐啊,”孟之经笑呵呵地走上前来,伸手就去掏塞着水池出水口的木塞,“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念槐,为兄待你如何,哥俩好,共进退,小兄是不会放过你的。”

    公输念槐退开一步,瞧着水池里的水哗哗哗地流走,“孟兄,你这是覆水难收啊,非是小弟不顾念兄弟之情,只是小弟做不了主啊。”

    “嗯,一切由小兄去安排,”孟之经拍着胸脯说道,“你只须把神药试验成能用在人身上就好。吃罢饭后,小兄就去探听探听。”

    公输念槐哈哈一笑,“孟兄果然将门虎子,未战先料敌,佩服佩服。”公输念槐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看你怎么理解了。

    “得了吧你。”孟之经掩饰不住的喜悦,是人都能看出来,不过,脸还是绷着,似若不屑地挥挥手,“别给我戴高帽,小兄还得借你公输公子的功劳一用,滑翔伞不是被王叔中途截胡了吗,王叔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呵呵,但愿王叔不小气。”

    “哦!”公输念槐恍然大悟,孟之经这是拿着本该属于他公输念槐的功劳去跟王坚做交易啊。合着,孟之经啥也没做,就把筹码抢到手里了。不过,只要王坚脸一沉,恐怕孟之经就得成霜打的茄子,铩羽而归。

    “孟兄,求人不如求己,求己莫如借势而为,我们该做嘛做嘛,外边的事儿就由得他们折腾去。”公输念槐扯过毛巾来,在头发上搓了搓,然后拽着毛巾的两头绷紧了,在头上荡来荡去,很是飘逸。

    “等待机会上门?”孟之经疑惑地瞧着公输念槐,“念槐,我们哪有待价而沽的筹码呀。要说这神药吧,按说可以成为一个好筹码,听你讲药效倒是很神奇,可毕竟刚刚试制出来,还没治过一个病人。再说了,即使药效确实很好,只凭这一点,还不能使我们成为不可或缺的一分子,分量还不够。以前没有神药时,不是该怎么出兵就怎么出兵?打仗嘛,受伤死人等闲事耳。喛,念槐,别用这样的眼神瞧着我,小兄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并非不顾惜人命,更非是草菅人命。你知道,打仗很多时候是不得已而为之,或者叫自卫吧。你不去打别人,别人偏偏来打你,你总不能伸出脖子就戮,任人宰割吧。”

    “孟兄说得好,不仅不能任人宰割,还要反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若小弟把神药的药效如何了得的事实放出风去,孟兄,你若是主将,听到之后,会如何决断?”公输念槐比孟之经还慷慨,直接上太祖的话,顺带着把舆论战也用上了,用舆论来引导方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孟之经喃喃地重复着这十六个字,一脸地崇慕之情,“若百年前,朝廷上下有这样的心志,今天何至于逼仄于江南一隅,今天的枣阳何至于变成了边界,王叔还有,唉,还有我们孟家,又怎么会成了北人?只是我们孟家幸运了一些,自岳爷爷时就随军辗转到了随州,一百年来,连我们自己都已经忘了孟家原来也是北人呀。像张言,唉,算了,说来何用。”

第一百二十六章 魔鬼就在细节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魔鬼就在细节里

    三人以水作道具嬉闹之时,牛犇提着大食盒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下午不见人影的王大力。

    三人闻着食盒里氤氲出来的饭香,腹中鼓响如雷,但目光却盯着王大力,张言走上前,指了指王大力手中的两只笼子,“就这些?”

    孟之经与公输念槐瞧着王大力手中的笼子,笼子里竟然有四只兔子,孟之经接过一只笼子,提起来看了看,“大力,这是哪里来的?你怎知我们要用兔子?”

    王大力瞧着三人,躬身施礼,道,“张大哥吩咐小的去捉的,本来捉了不止四只,只是,只是,”

    “被人截胡了?谁?”公输念槐绕着笼子看了一会儿,听王大力话中有话,随口问道。

    “嘿嘿,公输公子猜个正着,正是被人截了胡,呵呵。”王大力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哼,王大力,谁能截你的胡,若是监守自盗,我绕不了你。说,谁敢截两位公子的胡?”张言疾言厉色,瞪着王大力,似要在王大力的脸上找能下拳的地方。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在这片地方,抬出孟公子的名号来,谁还敢明目张胆地打劫?不想混了!而王大力竟然就被打劫了,看他那样子,似乎还不得不被打劫,这就有些意思了。

    张言当然不会认为兔子被孟珙或者王坚中途截了去,他们两人想吃兔肉,也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只要王大力说明兔子的用途,两人说不定还会多送上几只。

    在这村子里,张言真想不出谁还能做出这样无聊的事情来。

    “嘿嘿,是妞妞与石头。”王大力更不好意思了,脸涨得通红,若不是光线太暗,看着他的人会误以为王大力要流血汗。

    “谁?妞妞与石头?”张言嘴张得老大,手指着兔笼,两只眼睛却看向两位公子。

    人说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敢情大兵遇上娃,也是没地讲理去。

    “嘿嘿,王大力呀王大力,”张言指着王大力,苦笑不得,不知说啥好,“你呀,两个孩子,他们要,你就给啊。白长个大个子了,你没说这是公子拿来做试验的。”

    “嘿,张大哥,小的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兔子还是被他们拿走了两只。”王大力挠着头,似乎得了头癣似的,痒得不行,脸上的羞赧之色渐褪,眼神里竟然有了慈祥之意。

    “还不是你笨,连两个孩子都应付不来。少两只就少两只吧,不过,够与不够还得两位公子来裁定,若是不够,你上天给我去偷去。”张言瞧了公输念槐与孟之经一眼,又狠狠地瞪了王大力一眼。

    孟之经把兔笼放下,拍了拍手,“大力,还没吃吧?一起吃吧。妞妞与石头不会强抢吧,他们两人一起上,也抵不过你一根指头,怎么就一下子要走了两只兔子呢。噢,我省得了,你一定有把柄在两个小家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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