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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英烈传-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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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而民自定也!商汤、周文皆以此道而定天下,况齐国一诸候乎。”曹参深服其理,于是避正堂,由盖公主事。所有举措,无不奉教施行,民心悦服。惠帝元年,除诸侯相国法,更以曹参为齐丞相。相齐九年,齐国安定,皆称曹参为贤相。后李复有诗道:

百战皆收第一功,几回旁叹泣良弓。白头始识人间事,归向东州问盖公。

及萧何卒,曹参闻之,告舍人急备行装,道:“吾将入关为相也。”舍人尚未至信。未几,使者果来召曹参。曹参遂与齐王刘肥辞行。刘肥以曹参之下,傅宽最贤,乃以之代曹参之位。曹参临行,嘱咐傅宽道:“君请留意狱井之事,慎勿轻扰为要。”傅宽不解,问道:“治国何无大于此者之事乎?”曹参道:“不然。狱市之责乃惩恶劝善也,所以善恶并存。今君若扰之,奸人无处容身,必致闹事。故我特以此嘱托于足下也。”傅宽用心记了。曹参遂向刘肥告别,随使进入长安,见过惠帝母子,接了相国之印,即位理事。

曹参始微时,与萧何极善。及各为将相,曹参出生入死,疾战有功,所封反不及萧何,自此有隙。至曹参代萧何为汉相国,人料曹参必有动作,以别萧何。不料上任月余,举事并无所变更,一并遵萧何约束。众人始服,方知曹参大度。曹参见人心渐定,方才对身边官吏,略为整理。乃择郡国官吏中不善于言辞,重厚长者,召至任以丞相史。而官吏中之言文刻深,欲务声名者,辄斥去之。除此之外,无有所动,唯日夜饮醇酒,不事丞相之事。卿大夫已下官吏及宾客,见曹参无所事事,俱欲来谏。凡有来者,曹参及以醇酒待之,使之咸口。若有复来欲有所言者,乃复请饮之,醉而后去,终不能进言,后人渐以为常。即使平日见人之有细过,亦专掩匿覆盖,府中自是无事。后苏籀有诗道:

元佑推谐弼,乾坤岂小康。曹参尚清净,萧传性刚方。

报国无遗恨,兴邦举旧章。累年公议白,名与日星光。

相舍后园近官吏之宅,官吏日饮歌呼,相府随从虽恶之,却无法制止,乃请曹参游于园中,以闻官吏醉酒歌呼,欲使相国招来治罪。不料曹参见之大喜,反取酒置座,唤随从坐饮,亦高歌呼嚷,与官宅遥相应和。后苏东坡有诗道:

置酒未逢休沐,便同越北燕南。且复歌呼相加,隔墙知是曹参。

惠帝怪相国不治事,以为欺己年少,时曹参子曹窋为中大夫。惠帝乃谓曹窋道:“汝若归时,寻机问尔父道:‘先帝方弃世,皇帝尚年轻,君身为相国,如此成日饮酒,无所请事,何以忧天下乎?’,然无言是吾告汝也。”曹窋既洗沐而归,闲侍,自从其所,以惠帝之言来谏曹参。曹参闻之大怒,乃笞撘曹窋二百杖。刑毕,愤愤而道:“你只管入侍皇上,天下事非你所当言也。”曹窋告于惠帝,惠帝不悦。至上朝时,惠帝让曹参道:“相国为何治罪于汝子乎?此乃朕使其进谏于君也。”曹参闻言,乃免冠谢道:“既是如此,臣有一言,不知可否当讲。”惠帝道:“君直管说来。”曹参道:“请陛下自察,陛下之圣明勇武,可胜于高皇?”惠帝道:“朕乃安敢望高皇项背乎!”曹参道:“陛下观臣之才能,与萧何谁贤?”惠帝道:“君似乎不及萧何也。”曹参道:“陛下言之是也。高皇与萧何定天下,法令既明,陛下当垂衣拱手,臣等当谨守职责,遵而勿失,不亦可乎?”惠帝道:“君言极善,朕知其意也!”遂不复问相国之事。后百姓歌之道:

萧何为法,顜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载其清净,民以宁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一百零二回:露奸情审候险诛 攘匈奴季布阻谏
第一百零二回:露奸情审候险诛 攘匈奴季布阻谏

却说辟阳侯审食其,与高祖同乡,本无甚么才干,不过面目清秀,口齿伶俐,擅长迎合,得为高祖所重。高祖举事于沛中,因家中无人照顾,乃以审食其为舍人,使其打理家事,照顾老小。高祖去后,审食其谨小慎微,唯唯诺诺,引得吕太后格外喜欢。于是,二人眉来眼去,一时间居然勾搭成奸。及高祖兵败彭城,太上皇、吕后被掳,审食其仍然随着,朝夕不离,得以续欢。后鸿沟议和,脱囚归汉,两人相从入关,俨如一对患难夫妻,昼夜不舍。项氏破灭,高祖称帝,大封诸候功臣,审食其因护太上皇、皇后有功,居然亦得封为列侯。其时高祖因常出征天下,又有戚夫人为伴,但教吕后不去缠扰,已是足愿,如何得暇过问此时。于是审食其入侍深宫,每日偷情,情爱更甚。虽有宫娥彩女,明知二人私通,更不敢漏泄春光,倒是时常帮着两人穿针引线,观风望哨,也好得些赏钱。可怜高祖一顶绿帽,一直戴到了天国。

却说惠帝年少,即位三年,未立皇后。吕太后欲使惠帝分居异处,不来打扰,于是想出一条妙计。这日,惠帝来朝吕太后,吕太后道:“陛下业已成年,当立皇后,以传龙后。”惠帝道:“此事自由太后作主。”吕太后道:“宣平候张敖之女,汝妹鲁元公主所生,年少貌美,甚是贤惠,可纳为正宫皇后。”惠帝大惊道:“此女年幼,与我相差十余岁,又是胞妹之女,若甥舅相配,岂非乱伦乎!”吕太后道:“陛下有所不知,甥舅配做夫妻,此唤作重亲,古来有之,不为奇事。古人云:‘儿女之亲,父母作主’。汝虽人主,究竟是我所生,请陛下勿违之。”惠帝欲要与争执,未免有背母命,只得依从。于是吕太后择定惠帝四年元月,具典迎亲。此计一行,群臣虽觉甥舅成婚,有厥名分,然皇宫私事,无关国家,若去争论,乃自讨不快。于是各自备办厚礼,俱言祝贺。惠帝自然大赦天下,减免赋役

吕太后本与惠帝同居长乐宫,婚典已毕,便教惠帝与张氏往未央宫去住。一则使支开惠帝,自己好放心偷欢;二则使外甥女绊羁住惠帝,叫他少进蜚言,免生事端。惠帝自出,常东朝吕太后于长乐宫。未央宫与长乐宫相隔数里,惠帝日常拜谒,常开路清道,使得百姓惊扰,争来观看。惠帝见不甚方便,乃令修筑复道以通长乐宫,正好建在未央宫武库之南。

却说惠帝即位之时,曾与叔孙通道:“先帝园陵寝庙,群臣皆不熟知,公当制法以律。”乃徙叔孙通为奉常,定宗庙仪法。及闻惠帝修筑复道,叔孙通急来谏道:“陛下何故自筑复道?高皇寝于未央宫,衣冠月出高庙而神游故道。高庙,汉太祖也,子孙奈乘于宗庙道上行哉?”惠帝大惧道:“朕未思及,急毁之如何?”叔孙通道:“人主无过举,今既已作,百姓皆知也。今坏此,则示陛下有过举。愿陛下奉原庙至渭北,扩之规模,多增庙宇,使高皇衣冠月出游之,此大孝之本也!”惠帝乃转惊为喜,渭北原有高祖之庙,遂招有司增建原庙。惠帝日常出游离宫,叔孙通又谏道:“古者有初春尝果之说。今方樱桃熟,可献祭祀。愿陛下出游时,就便带些樱桃以献宗庙。”惠帝听而从之,诸果祭礼自由此而兴也。

却说审食其得因幸吕太后,平日为虎作倡,得罪了许多朝中大臣,又自知行为不正,唯恐一朝有难,万人声讨。闻平原君朱建为人刻廉刚直,有口辩之才,行不苟合,义不取容,便欲与朱建结交,遂时常备礼拜会。朱建不齿其人,每不肯见。这日,朱建母死,因家贫而未有以发丧,乃四方筹借丧服、用具。陆贾素与朱建相善,过往吊唁,欲助朱建。无奈自己亦是清贫之人,未有余资。忽思得一计,乃令朱建先发丧,自往辟阳侯府见审食其,贺道:“平原君母死矣。”审食其道:“平原君母死,何乃贺我?”陆贾道:“往日君侯欲结识平原君,平原君义不知君,皆以其母之故。今其母死,君诚厚送丧,则彼愿为君死矣。”审食其然其理,乃奉百金至朱建之府。朱建急切之中,亦顾不得洁好,只得受之。列侯、贵人以见审食其馈厚,亦随之阿奉,纷往支助,累得五百余金,丧事甚盛。丧葬毕事,朱建亲往道谢,审食其得与相见,待遇甚殷。朱建虽然鄙薄食其其人,然难中得助,自是感激,遂相交颇好。

一日,审食其自朱建家中归来,忽见家僮审福与其妾私言,大怒道:“卑奴,安敢私通我爱妾否!”欲杀之,审福跪求,乃责杖二十,囚于后院。审福疮痛,恨恨而道:“汝能通国母,却容不得我与你妾说话。若不毁你,我恨难消也。”乃越墙出来,直奔未央宫谓宫人道:“我乃辟阳候家人,有事要禀告皇上。”按理审福本来地位低下,见不得皇帝。偏巧惠帝方出门,正好看见,乃问何事。审福道:“臣有私情,需独白于陛下。”惠帝见其身形委顿,无缚鸡之力,遂招入室中密谈。审福道:“辟阳候私通太后,罪不可赦也。”惠帝本有疑心,闻之怒道:“汝一下人,省得什么?”审福道:“若有虚言,臣甘受千刀而死。”遂以平日所知,尽告惠帝。惠帝沉思半晌道:“无凭无据,何以治罪。”审福道:“臣自是日起,用心注视。但得机会,飞来告知。陛下可称急入长乐宫见太后,令从者由正门进,陛下守于后门,必得辟阳候。”惠帝然之,指审福令守卫道:“但见此人进谒,切勿阻拦。”审福大喜,遂拜别惠帝,自归审府。

过了数日,审食其入夜起身,审福暗暗跟着。见审食其由旁门进入长乐宫,乃转回头直往未央宫奔来,见惠帝而告之。惠帝遂起,一不骑马,二不乘轿,引着数十宫人,直入长乐宫。门卫见了,欲报吕太后。惠帝道:“有报信者皆杀。”众人不敢动。惠帝依着审福之计,自守于太后寝宫后门,令随从往正门而入。随从先执住侍女,然后呼道:“皇上有急事,欲求见太后!”时吕太后与审食其渔水交欢方毕,正在安睡。闻得外面喧哗,乃是惠帝求见。吕太后答道:“母亲已睡,有事明日再见。”半晌,门外答道:“陛下言有要事,必见太后。若太后不见,陛下即在门口立至天光。”吕太后见无法唐塞,乃谓审食其道:“汝速从后门走,我这里自去与皇帝训话。”审其食即起身,由后门走了。吕太后更衣已毕,开门出来,见室外裨女已被挟制,院中有十余人,皆是侍中、宦臣,哪里有皇帝影子。吕太后大呼不好,未及开口,忽听后院大呼:“有刺客!”吕太后登时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却说审食其从吕太后寝宫出来,慌慌张张,衣冠不整,急欲出宫回府。忽然树后转出一人,一把擒住,大喝道:“奸臣,你做的好事。”审食其举目一看,不是当今皇帝却是谁!当下直唬得魂飞天外,瘫软于地。惠帝羞怒交加,不敢说捉奸夫,只好高喊:“捉刺客!”登时武士四出,擒住审食其,来见吕太后。吕太后心中惶恐,强作不知,起身来看。惠帝虽怒,不敢直言,乃问审食其道:“汝来太后之宫,欲有何为?”审食其体似筛糠,汗如雨下,偷眼看吕太后,口不能言。吕太后自惭,亦不敢言。惠帝令武士将审食其下狱御牢,着廷尉重治之。吩咐完了,亦不辞太后,愤愤而归。

吕太后见惠帝发怒而去,知道自己说情已是无益,只巴望朝中大臣,能代为告免。然群臣多恨其人,拘系数日,居然没有一人出来保救。审食其见惠帝有意寻衅,自知困急,量群臣中唯朱建可为搭救,乃打通关节,使人欲见朱建。朱建谓来人道:“狱事紧急,不敢相见。”来人回报审食其,审食其大怒道:“不义之贼,安敢临危背我!”自思必死,日夜号哭。

朱建打发来人去后,乃往未央宫求见孝惠幸臣闳孺。闳孺素与大臣无往来,闻之甚奇,乃见之。朱建道:“君祸至不远矣!”闳孺道:“何出此言?”朱建道:“君所以得幸帝,其由天下莫不闻之。今辟阳侯因得幸太后而下吏,路人皆言君多进谗言,每欲杀之。今日辟阳侯将诛,汝得幸皇帝而不设计解之,日后太后含怒,亦将诛君也。”闳孺闻之大惧道:“吾将如何?”朱建道:“事已至此,君何不肉袒为辟阳侯宽言于皇上?皇上素听君言,必出辟阳侯。太后知君之力,必大欢。两主俱宠幸于君,则君富贵益倍矣。”于是闳孺从其计,入言惠帝道:“辟阳候得宠于太后,臣亦为陛下幸好。今太后羽翼多广,陛下尚为之左右,若陛下今日杀辟阳候,臣明日不知身归何处矣。请陛下怜之,勿见罪于辟阳候,臣万死感恩。”惠帝自思不能为逆母后,心虽怨之,亦不得不自愧不如。乃责廷尉释了审食其之罪。后高適有诗道:

荒城在高岸,凌眺俯清淇。传道汉天子,而封审食其。

奸淫且不戮,茅土孰云宜。何得英雄主,返令儿女欺。

母仪良已失,臣节岂如斯。太息一朝事,乃令人所嗤。

审食其出了牢狱,官复原职。探得是审福泄密,回府即斩之。及得闲见到吕太后,知是闳孺相救,自是非其始料,乃请之谢宴,乘着酒酣,问其道:“我与公公虽识,却无深交,公公何故舍命相救?”闳孺道:“乃是平原君极力相请,故请皇上赦公。”审食其大惊,心自惭愧,乃厚谢朱建,二人交情,自此益厚。

惠帝五年,相国曹参病亡,谥为懿候,长子曹窋袭爵平阳侯位。后朱继芳有诗赞道:

江涵秋色碧潭潭,饮马胡儿不敢南。宥密老臣功第一,缉熙天子岁登三。

身扶紫极星辰正,手拆黄封雨露甘。见说年来淮尾涨,汉庭可要百曹参。

亦有陈普诗叹曹参不用事道:

人彘风腥起两宫,艾豭歌唱满秦中。酒壶不但容齐狱,时事方宜用盖公。

此后,吕太后依高祖遗言,废去相国名号,特设左右二丞相位置,使曲逆候陈平为左丞相,安国侯王陵为右丞相。至惠帝六年,又置太尉官,复以周勃为太尉,设酒大宴。方饮间,人报留候张良长子张不疑、次张辟强宫外求见。吕太后大惊道:“留候休矣!”急令传入。二人入奏道:“臣父早间进食,忽然仙逝,并无征兆。”惠帝泣道:“非留候之力,朕安得今日为帝。”遂谥为文成候,吕太后、惠帝亲至留候府发丧。后李白有诗赞道:

子房未虎啸,破产不为家。沧海得壮士,椎秦博浪沙。

报韩虽不成,天地皆振动。潜匿游下邳,岂曰非智勇。

我来圯桥上,怀古钦英风。惟见碧流水,曾无黄石公。

叹息此人去,萧条徐泗空。

谢宣远有《张子房诗》道:

王风哀以思,周道荡无章,卜洛易隆替,兴乱罔不亡。

力政吞九鼎,苛慝暴三殇,息肩缠民思,灵鉴集朱光。

伊人感代工,聿来扶兴王。婉婉慕中画,辉辉天业昌。

鸿门消薄蚀,垓下殒攙抢。爵仇建萧宰,定都护储皇。

肇允契幽叟,飜飞指帝乡。惠心奋千祀,清埃播无疆。

神武睦三正,裁成被八荒。明两烛河阴,庆霄薄汾阳。

銮旍历颓寝,饰像荐嘉尝。圣心岂徒甄,惟德在无忘。

逝者如可作,揆子慕周行。济济属车士,粲粲翰墨场。

瞽夫违盛观,竦踊企一方。四达虽平直,蹇步愧无良。

餐和忘微远,延首咏太康。

原来天下初定时,张良依黄石公之嘱,至济北榖城山取回黄石,视作下坯桥上黄石公之身,设座供奉,为今尚在。众人乃以黄石并葬墓中。长子张不疑,照例袭留候之封,次子辟疆,年才十四,惠帝为报功起见,授为侍中,入朝为臣。

却说吕太后见老臣亡者甚多,便擅权用事,欲封诸吕为王,畏大臣及能口辩者。思朝中之臣,最能机变者,莫过于太中大夫陆贾,欲收其心,乃招入宫中道:“高祖皇帝籍功臣、诸候之力,终得平定四海,登基为天子,以子侄与同姓分王天下。然诸子少而弱,基业常危。我为刘氏母家,常居安思危,欲王诸吕子弟以助之。以公之意,其计可行否?”陆贾道:“高祖病危时,曾与群臣约,非刘氏者,不当为王。今高祖余音尚在,太后何忍背之?”吕太后大恶,有相害之意,遂道:“我王诸吕,亦是为了高祖社稷,请公自行斟酌。”陆贾自度不能争之,乃道:“臣近日常病,不能静思。待臣病愈,复与太后商议此事。”遂告辞出宫。次日告病请免,吕太后许之。陆贾自以好畤田地肥沃,遂往安家。陆贾有五男,乃出所使南越所得之物,卖得千金,分其五子,每子各二百金,令为生产。陆贾常乘安车驷马,从歌鼓瑟侍者十人,所佩宝剑阶值百金,谓其子道:“今与汝等约:过谁家,谁供给人马酒食,足我之需,五家轮换,十日而更。所死谁家,谁得我宝剑、车骑、侍从者。我一年中亦将往来别家作客,汝等供我,料不过两三遭而已,常不见则鲜之,汝等亦不因久奉而恶我也。”五子皆拜称不敢。陆贾自此归隐,得闲常与大臣出游,暂按不表。

却说至惠帝五年秋九月,长安城已筑成。此工依次征发劳工二、三十万,男子不足,济以妇女,四年筑东面,五年筑北面,四年方得造成。城域方圆六十三里,经纬各十二里,城形似北斗,造得非常坚固,时人号为斗城。后元稹有诗道:

年年塞下丁,长作出塞兵。自从冒顿强,官筑遮虏城。

筑城须努力,城高遮得贼。但恐贼路多,有城遮不得。

丁口传父口,莫问城坚不。平城被虏围,汉劚城墙走。

因兹虏请和,虏往骑来多。半疑兼半信,筑城犹嵯峨。

筑城安敢烦,愿听丁一言。请筑鸿胪寺,兼愁虏出关。

匈奴单于冒顿闻汉帝大修长城、都城,以为必是防匈奴,于是气势浸骄,乃作一书,使人传入汉都。吕太后取书视之,书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敬问汉皇帝无恙: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娱,愿以所有,易其所无。”吕太后阅毕大怒道:“此夷蛮欺人太甚!”乃招丞相陈平及周勃、樊哙等将议之道:“蛮夷鄙陋,地不过中国一郡,居然大言不渐,藐视我大汉帝国,我必伐之!”乃取匈奴书示众。上将军樊哙览书,勃然大怒,出班厉声道:“臣愿得十万之众,横行于匈奴中。”诸将亦怒,皆以樊哙之言为然。正在喧嚷之间,忽一人出班道:“樊哙诳言欺主,可斩也!”众人闻言,无不愕然。吕太后视之,乃中郎将季布也,勃然色变,乃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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