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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英烈传-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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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面有怒色,大惊失色,只得跪地拜见。吕太后道:“汝为皇上爱姬,皇上丧时,为何不见你有一丝悲意。举丧之时,汝又深惧宫中,不来守灵,罪之甚矣!”戚夫人道:“非妾不来,实是太后不许。”吕太后大怒道:“汝还敢狡辨,汝狐媚皇上,谋害太子,误国误民,罪过褒姒、妲己。今吾要清理后宫。此清静之地,容不得汝等妖狐之辈。”乃喝手下当众将戚夫人剥得精光,将赭衣奴服强行套上,令囚入永巷宫内,强使舂米,方恨恨离开。后李覯有诗道:

百子池头一曲春,君恩和泪落埃尘。当时应恨秦皇帝,不杀南山皓首人。

可怜戚夫人一柔弱女子,自入汉宫起,受宠得贵,终日安逸,哪里受过一丝之苦楚,不想如今被打入冷宫,累日舂米,不得片刻休息。自被囚日起,衣服饮食,无人照理。戚夫人悲痛欲绝,泪不曾干。一日舂米间,望到自己一双玉笋玉手,只能携杵而舂,又思到往日高祖百般宠爱之时,何想到竟有今日,不由地复生悲情,遂且舂且歌道:“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幕,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吕太后囚戚夫人之时,已使人察其动静。人得其诗,来告吕太后。吕太后闻之大怒道:“贱妇欲倚其子女邪?”遂有害赵王刘如意之意,乃令人往邯郸招之,虚言有事商议,实欲诛之。

却说刘如意年幼,赵国之事,不论巨细,皆出相国周昌之手。使者至赵都,先至相国府,呈上书信。周昌阅毕,谓使者道:“先帝将赵王托于我,不过为防太后相害。今赵王年少,自不能御之。我窃闻太后怨恨戚夫人,每欲召赵王并诛之,故不敢遣赵王入都。何况赵王亦病,恕不能奉诏来。”使者回报,太后复召,使者三返,刘如意皆不来。吕太后大怒,乃招近臣道:“我欲招刘如意入都,杀之以绝后患,使者三往,均不奉诏,我欲发兵征之,强取刘如意,各位以为如何?”审食其谏道:“皇上方逝,大丧之时,不宜动兵。赵王不来,不过因周昌在彼。太后何不降一诏,先召周昌入关,以绝其口。再复使人招赵王,事可济也。”吕太后然之,即作一书,令人赍往邯郸,说有事与赵相国商议。

周昌见书,夜见刘如意道:“太后诏到,要臣入关听令,此必诡计也。我若不去,乃是抗旨不遵;我若去了,王上危矣!”刘如意年方十岁,何知其事深意,乃道:“当今皇帝,乃吾之兄长,相国回去,我何险之有?”周昌知不可议事,乃含泪谓刘如意道:“总之臣去之后,如太后来招王上,千万不可去。”刘如意道:“如何不能去?”周昌本不善言,不能尽说,乃道:“臣不能言,总之不能去就是。”刘如意见周昌神色凝重,乃应道:“我听你之言便了。”周昌放心不下,乃唤其子周开,反复叮咛。周开一一记了,周昌方起行。刘如意送出十余里,周昌又道:“臣临别之言,王上可记着?”刘如意问:“何言?”周昌叹道:“毕竟年幼。”遂别了刘如意,打马扬鞭,直入长安。

既至朝中,即来拜谒吕太后。吕太后道:“知我宣赵王入都,为何使其称病,不奉我诏。”周昌道:“臣素知太后为人,赵王如来,必不能全身而回,故却之。”吕太后大怒,拍案而起道:“先帝在世之时,戚氏何曾容得下我与太子!尔曾亲口与先帝争谏,何独不知我之怨戚氏乎!”周昌道:“后妃争宠,古来有之。昔齐桓公九合诸候,独伯一方,南征强楚,北伐孤竹,可谓一时英杰。然百岁之后,子孙暗弱,伦为弱邦,何使如此?不过祸起萧城,诸子各不相容也。今戚夫人虽与娘娘有隙,终不能夺皇帝之位,可见天眼恢恢,疏而不漏。人云:‘将相胸前堪走马,公候肚里好撑船。’娘娘乃怀德之人,何必记着一时之气。不如息却雷霆之怒,罢却虎狼之威,安定后宫,和好子孙,以图汉室江山,久盛不衰。”吕太后乃妇人,盛怒之下,如何能听得进道理。本欲发怒,又思周昌素有威信,毕竟对其母子有功,不好降罪。乃道:“汝先退去,此事我自有打算。”周昌无奈,只得告退。自思吕太后量窄,终不肯作罢,眼下能救赵王者,非惠帝不可。素闻惠帝颇为仁厚,必能不记前嫌,全赵王之命。主意已定,周昌乃当夜暗至张良府中,以心事告之,请张良求助惠帝。张良笑道:“周君忠厚之人,然此终不能使赵王脱难。”周昌问:“如何?”张良道:“皇上年幼,势不能逆其母而独断,言之无益也。”周昌道:“即使如此,子房当尽力也。”张良然之,遂入府来见惠帝,以周昌之言告之。惠帝叹道:“吾素爱幼帝与同胞,岂忍见之受戳。乃既为人子,母命亦难违也。”张良道:“若陛下不欲存赵王,臣自无言。若陛下实欲赵王不死,臣到有一计。”惠帝道:“吾实欲赵王不死也,少傅有何计,尽管言来。”张良道:“陛下自是日起,宜存心注视太后动静。若太后不招赵王,陛下宜安之;若使人去招赵王,陛下千万打听何时何日可至,陛下亲自出城接之,使其长居身畔,形影不离。太后虽有心除之,不能得机会,赵王遂能安矣。”惠帝大喜,乃谢道:“赖少傅良谋,吾弟可存也。”张良遂告退而回。正是:人生一世终有命,枉费心机能奈何。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回:吕后泄怨制人彘 曹参入关即相位

却说吕太后招回赵相周昌后,乃与心腹商议剪除赵王刘如意之事。审食其献计道:“周昌从赵地而归,必定嘱咐过赵王勿要奉诏进关。若要遣兵征伐,师出无名,恐众将不肯尽力。为今之计,可以使人仿周昌笔迹写一封信,只说太后招赵王,非有别意,只不过为了与赵国增地益土而已。赵王年幼,不辨真伪,必会前来。来即杀之,可解太后之恨。”吕太后大喜道:“此计甚妙。”于是着人伪作周昌之书,选了一个胆大能言之人,赍其书并朝中圣旨,往赵地来招刘如意。

使者见到赵王刘如意,先呈上圣旨,刘如意阅毕,与来使道:“相国临行,曾叮嘱本王说,勿要奉诏入关。今未审相国之意,本王誓不敢奉命。”使者道:“今有周相国亲笔之书在,请大王阅之。”遂将伪作之书呈上,书中之意大略是说太后招赵王入宫,乃是因为燕地初平,燕王刘建年幼,不能善理,太后恐有失,以赵王经事,欲割封数县予赵,故请入都奉旨,非有相害之意,请赵王及早入都受封云云。刘如意见书大喜,即欲起行。周昌之子周开欲劝阻,如意以书出示,周开见果是父亲笔迹。又询问过来者,并无失语。虽有些疑虑,无奈刘如意执意要去,也就不好再阻。于是刘如意收拾行装,往关中而来。

却说惠帝自听张良之言,知吕太后尚怒戚夫人母子,心中留意。未几,已闻太后招刘如意王消息。惠帝不动声色,暗暗探听到刘如意行程,于是瞒着吕太后,自迎刘如意于霸上。二人相携入宫,一同参见太后。吕太后一见刘如意,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恨不得立刻杀了,亲啖其肉。但碍着惠帝在旁,不得其便,只得佯作欢喜,以言安慰。刘如意欲见其母,吕太后道:“汝母已至别宫居住,不能即见。汝实欲见之,当别择时日,我与你一同去见罢。”刘如意还欲再言,惠帝急以目示,刘如意乃止。惠帝与吕太后道:“儿与弟数年未见,甚是想念。今既由赵归,可与儿同居一室,以述离别之情。”吕太后不好相阻,也只得同意。于是惠帝乃自携刘如意同回寝宫,起居饮食,寸步不离。吕太后欲杀之,不得其闲,心甚恨,乃派人日夜监视,以伺时机。

这日回报,说惠帝清晨出宫射猎,刘如意年少性惰,不能早起,尚在宫中高眠。吕太后大喜道:“时已至也。”乃与吕释之引数十人,直入皇帝寝宫。宫人不敢阻拦,只得任其入内。刘如意闻宫女之报,急起相见。吕太后令吕释之以鸩酒奉上,刘如意问何物。吕释之道:“今天气甚冷,太后特以美酒与大王驱寒。”刘如意顾惠帝不在近侧,知事不妙,乃辞不喝,拜于吕太后身前道:“儿自幼不会饮酒,请太后见谅。”吕释之厉声道:“太后恩赐,不容你不喝。”乃强行灌之。刘如意年幼,挡不住吕释之力大,尽被灌入腹中,须臾,七孔流血而死。吕太后谓宫中待女宦官道:“今日所见,不许告知陛下。若有违者,与赵王类也。”众人闻之,皆惊悚不定。吕太后遂引众而回。此乃惠帝元年十二月之时。后人有诗道:

汉高逝去妇祸起,报恨逐怨深宫里。只因孝惠百密疏,榻前鸩杀刘如意。

惠帝正午方归,见刘如意已死,大惊。问宫中之人,皆推言不知。惠帝大哭,疑吕太后所为,遂至太后寝宫问之。吕太后佯作惊讶,亲至宫中探问。惠帝虽疑,亦无办法,于是将刘如意葬于长安之郊,谥为赵隐王。徙淮阳王刘友为赵王。惠帝降诏,大赦天下,民有罪者,得买爵三十级以免死罪。赐民爵,每户一级。吕太后趁机诏赐其兄吕泽,谥为令武侯。周昌闻刘如意死讯,大哭三日。自思太后不仁,见之心烦,乃称病不朝,一年后闷闷而死。文天祥有诗叹道:

廷争废嫡见操持,故仗刚强托爱儿。三召归来竟无语,此时何不更期期。

戚夫人在永巷宫,闻得其子无端毙命,知为太后所谋,乃指太后之宫大骂不止。有人报知吕太后。吕太后亲至永巷宫来看。戚夫人一见吕太后,乃指其大骂道:“汝害死皇帝,又鸩杀吾儿,蛇蝎之心如此也!吾恨不能喝汝血,食汝心!”吕太后大怒道:“贱人,汝死在即,还敢在此发泼否!”遂叫从人仗鞭痛打,打了两个时辰,直打得戚夫人皮开肉迸,血流满地。戚夫人料难脱难,索性手指吕太后,泼口大骂。吕太后道:“我叫你手指!”乃喝人斩断戚夫人双手。戚夫人惨叫一声,昏绝于地。吕太后令人以冷水浇醒,冷嘲道:“汝手已断,如何指我?”戚夫人道:“吾还有还眼,必看汝一死之日。”吕太后大怒,乃使人腕去其眼道:“汝能见我死乎?”戚夫人道:“我还有口舌,可以骂你奸妇;还有双耳,可听你死之讯!”吕太后恨道:“我一发与你取了。”乃令将戚夫人斩了双足,削去两耳,割了舌头,灌下瘖药,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驱体。吕太后笑道:“汝还有何能?”戚夫人眼不能见,耳不动听,除去苦痛挣扎,自然不能如何。吕太后乃令投入厕中厕中,命其名为“人彘”,谓宫人道:“汝等须饮食照顾,勿令其即死,我要眼见其受尽苦楚,慢慢受死。”

吕太后离了永巷宫,忧不觉解恨。过了数日,吕太后自思惠帝未即位前,常为戚夫人所贬,今见此事,必定欢喜。乃令宦官召惠帝观“人彘”。惠帝从未听说有“人彘”之物,心思稀罕,便即跟着宦官,出宫往观。宦官导入永巷宫,领入厕中,指示惠帝道:“厕内便是‘人彘’也。”惠帝向厕内一望,只见是一个女人之身,无手无足,眼内无珠,只剩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一张嘴张得很大,却不闻有什么声音。惠帝看了,饮食尽吐,乃问宦臣道:“此究竟是何物?”宦臣道:“乃戚夫人也。”此言方毕,惠帝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众人大惊,急忙来救,半晌方醒,问宦臣道:“此事是否太后所为。”宦臣默然不言。惠帝遂大哭道:“好一位狠心的母后,居然如此对待先帝宠姬?”乃泣回寝宫,当夜即病,岁余不能起。吕太后闻之,使人来探望病情,惠帝谓来人道:“太后将戚夫人斩手去足,腕眼毁耳,此非人之所为。臣为太后之子,终不能复治天下也!”自此日后,惠帝每日称病不朝,饮酒为淫乐,不听政事。数日后,戚夫人不堪折磨,竟死于永后于巷宫中,季子有诗叹道:

百战方夷项,三章且代秦。功归萧相国,气尽戚夫人。

刘克庄有诗道:

刘季开基主,周昌托子臣。不能活如意,何况戚夫人。

吕太后闻惠帝废事,自后悔不该让惠帝去看“人彘”。又闻戚夫人已死,吕太后转怒诸姬,凡见幸于高祖者,皆幽禁深巷,寻机一个个除了性命。唯薄夫人因常不为高祖所宠,先时已随其子刘恒赴代就国,幸免为害。后范成大有诗叹道:

刘项家人总可怜,英雄无策庇婵娟。戚姬葬处君知否?不及虞兮有墓田。

吕太后清宫已毕,乃使夏候婴入宫解劝惠帝。夏候婴自高祖崩后,还以太仆事惠帝。惠帝、吕太后感夏候婴之全惠帝、鲁元公主于下邑间,乃赐夏候婴居宫北第一府弟,赐号“近我”,以尊异之。今吕太后见惠帝颓废,故要夏候婴劝惠帝设朝听政,勿废国事。惠帝谓夏候婴道:“母后专权,心如毒蝎,朕既不能止,如何治国。”夏候婴道:“先帝创业不易,请陛下惜之。今虽海内安定,居民乐业,然三方四夷,思中原富庶,常有相并之意,不可不防。今长安城宫殿百数,为天下之都。却因前朝之乱,城郭不坚,难经重创,望请修缮。”惠帝闻谏,稍改之,乃发长安六百里内男女十四万六千人重修长安城墙。

转眼已至惠帝二年冬十月,齐王刘肥来朝进贡。因刘肥比惠帝年大十余岁,惠帝待以兄礼,'5。1。7。z。手。机。电。子。书'邀同入宫,谒见吕太后。却说高祖共有八子,长子便是刘肥,为高祖先妻曹氏所生。高祖自纳吕氏,遂以为正妻,曹氏为外妇,故称庶子,不以为祀。天下既定,因刘肥为长,乃将齐地七十城封之;次子即惠帝刘盈也;三子为赵隐王刘如意,戚夫人所生,已死;四子为代王刘恒,薄夫人所生;五子为梁王刘恢;六子为淮阳王刘友,现已徙为赵王;七子为淮南王刘长;少子为燕王刘建,皆为诸姬所生。因不是一母之子,故除刘肥、惠帝之外,余者皆少,年龄相若,多只在二、四岁之间。

却说吕太后见惠帝与刘肥来拜谒,乃于宫中设酒相待。惠帝请吕太后坐于上首,刘肥坐于左边,自己坐于右边,如家人之礼。刘肥也不推辞,竟在左边坐下。兄弟二人推杯还盏,喝得甚是惬意。刘肥饮到酣时,渐渐忘了君臣之礼,于是多喊了几声弟弟。一旁恼怒了吕太后,暗自道:“此子王齐七十余县,国大慢礼,敢直呼天子为弟,不如杀之泄恨!”当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遂借更衣为名,返入内寝,召过心腹内侍,密嘱数语,然后再出来就席。此时惠帝一团和气,方与刘肥乐叙天伦,劝酒畅饮,刘肥也未提防,一连饮了好几盅。须臾,内侍献上酒来。吕太后道:“此乃夷方贡酒,数量不多,只酌得两卮,特为王儿接风。”令传予齐王。刘肥接得,不敢擅饮,遂起身离座,奉觞先请吕太后道:“儿臣在此谢过太后,请太后满饮此杯,祝太后福高寿高,福寿齐天!”吕太后道:“母后量窄,不能复饮,请王儿自饮。”刘肥又请惠帝。惠帝见席上共有两卮,亦起捧起,谓吕太后道:“我兄弟二人共祝母后高寿!”方要饮时,吕太后色变,忽地起身,伸手一推,将酒泼于地上,砖皆迸裂。惠帝见之,大惊失色。在坐之人,无不惊慌。刘肥见有蹊跷,不敢复饮,放下酒卮,佯称已醉,谢宴而出。

刘肥返至客邸,使人打听,果然是两卮鸩酒。乃暗自庆幸未即遇难,复忧眼下之计。遂招众随从商议道:“我朝靓而来,并未带多少人马,今太后有相害之意,我如何得脱祸于长安?”其内史张出献计道:“太后子女独有皇帝与鲁元公主。今大王有七十余城,而鲁元公主只食数城,故太后不平,欲杀大王以夺齐地。若大王能以一郡献予太后,为鲁元公主汤沐之邑,太后必喜,大王自无忧矣。”刘肥从之。次日上表吕太后,愿将城阳郡献与鲁元公主。吕太后听了,果然心喜,乃亲自领鲁元公主赴齐王客邸,称是置酒为谢。刘肥接入厅内,请吕太后坐了上席,鲁元公主坐了下席。半晌,不见惠帝车驾来。刘肥心中恐惧,坐立不安,唯恐吕太后故计重施。忽然间心生一计,乃拜于吕太后身前道:“臣自幼丧母,幸太后之恩,得以成人,回想往事,感激流涕。今太后万乘之驱,臣不敢屈尊妄呼,愿尊鲁元公主为王太后,事以母礼,以表臣之愚忠。”吕太后闻言,转目视鲁元公主。那公主居然大颜不惭,应声而道:“若如此,我亦恭敬不如从命。王儿请起,一旁坐下。”使刘肥坐了末席。吕太后大笑为乐,母女俱喜。刘肥暗呼惭愧,乃令摆上酒席。令乐师抚琴,美人伴舞。于是笙簧杂奏,歌舞升平。吕太后悦目赏心,把前日嫌恨齐王的私意,一齐抛却。直饮到日落西山,方才散席。刘肥送回銮驾,乘机辞行,吕太后许之。刘肥乃夤夜备集行装,平明即去,驰还齐都,方才松了些气,自此不敢再入长安。

半年过去,至秋七月,相国萧何病重,惠帝亲自至相府探望病情。见萧何须发皆白,形容削瘦,心甚怜之。萧何道:“臣老了,将去也。”惠帝见其气若悬丝,语不相继,知不久于人世,乃问道:“君候即百岁后,谁可代之?”萧何道:“知臣莫如主。”惠帝忆起高祖遗嘱,便问道:“曹参何如?”萧何顿首曰:“皇上得之矣!臣死不遣恨矣!”惠帝又安慰数语,方还宫去。

过了数日,萧何病重不治,于辛未日辞世,葬于长陵东司马门道之北。惠帝亲自送葬,谥为文终侯,其子萧禄袭其酂侯之位。萧何毕生勤慎,不敢稍纵,购置田宅,必在穷乡僻壤之间,墙屋毁损,不令修治。常与家人语道:“后世有贤子孙,当学我俭约,如或不贤,亦勿为豪家所夺!”后周昙有诗赞道:

共怪酂侯第一功,咸称得地合先封。韩生不是萧君荐,猎犬何人为指踪。'手机电子书网 。。'

惠帝安顿后事已毕,拜曹参为相,令人奉旨往齐国来招曹参。

却说曹参自汉高祖六年受封为齐相国,佐齐王刘肥理事。乃尽召长老、诸生为宾客,问所以安集百姓之计,如齐故俗。后聘蒯彻为门客,礼之甚厚。蒯彻又荐齐处士东郭先生、梁石君诸人,曹参皆以为上宾。于是舍下诸儒数以百计,其言各异,曹参常不能决。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帝、老子之言,乃使人备厚礼请之。既见盖公,盖公道:“治国之法,道贵清静而民自定也!商汤、周文皆以此道而定天下,况齐国一诸候乎。”曹参深服其理,于是避正堂,由盖公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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