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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烈看得亡魂大冒,咬了咬牙道:“阁下的手段不嫌太毒辣了些?”
蛇心狼人哈哈一笑道:“小子,我替你解了围,你不谢我,反而……”
“阁下请示大名?”
“老夫有号无名!”
“为什么向五湖游商下手?”
“他的买卖侵犯了别人!”
“你阁下?”
“不!”
“谁?”
“不久你就会知道,现在随老夫来!”
宇文烈心念疾转,蛇心狼人口中的别人,可能就是那名号中带一个“仙”宇的人,也就是杀害师父的正凶,但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赶到仙霞岭保全师父的遗骸,报仇可久可暂,设若遗骸被毁,将遗恨千古。心念之中,冷极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要你跟去算是客气!”
“如果不客气呢?”
“老夫抓你走。”
“阁下办得到吗?”
“嘿嘿,小子,若非为了要留你活口,毁你不费吹灰之力,地下躺着的便是榜样。”说完,又是一长串令人股栗的嘿嘿阴笑。
宇文烈下意识地扫了地上十五具净衣帮众的尸体一眼,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这片刻工夫,尸体己全部变成了紫黑之色,显然是中了剧毒。当下不屑地道:
“阁下以毒伤人,也算是本领?”
蛇心狼人狂笑一声道:“小子,你以为不用毒老夫收拾不了你,看掌!”
掌随声出,一道排山劲气,卷向了宇文烈。
宇文烈冷傲成性,不闪不避,举掌硬封。“隆广然巨响声中,狂飙匝地,石走沙飞,宇文烈连退三步,气翻血捅。
蛇心狼人怪吼一声道:“小子,有你的,再接一掌!”一股撼山栗岳的劲气,呼啸卷出,比前一掌犹强劲三分。
宇文烈咬紧牙关,双掌挟以毕生功力修为,再度推出。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劲流旋蔼涌卷之中,宇文烈踉踉跄跄退了八步之多,眼前金星乱进,逆血几乎夺口而出。
蛇心狼人须发蓬飞,怪叫道:“小子,能接老夫全力一击的,武林中屈指可数,铁心修罗当年也比你强不了多少,可惜……”
宇文烈俊面驼红,像喝醉了酒似的,身形微微发颤,栗声道:“可惜什么?”
“以你的年纪,将来成就未可限量,可惜注定了英年夭折。”
“哼!”
“小子,跟老夫走!”
“办不到!”
“你不服!”
“不服!”
“老夫如果再次出手,小于,你不死也得重伤!”
“阁下就出手试试看?”
“小子,你完全继承了铁心修罗的衣钵,冷面铁心,憨不畏死!”
提到师父的死,宇文烈但觉势血沸腾,恨与仇在血管里奔流,对方,可能是杀害师父的凶手的同伙。
无边的杀机,涌上了心头,复仇的火焰,在心底熊熊燃烧。
修罗神功在刹那之间,提到了极限,周身被包在一层白色的雾气中,“呛!”的一声,阎王剑出鞘,语如钢珠似地道:“阁下,你敢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蛇心狼人见宇文烈的情状,心头一凛,阴阴地道:“什么问题?”
“阁下受何人差遗?”
“哈哈哈哈,小子,天下何人能差遗老夫,这两个宇不怕当,该说请托!”
“就依阁下所说,受什么人请托?”
“告诉你随老夫去,一切自然明白!”
“阁下说个地点,在下改日拜访?”
“小子,这由不得你了。”
“阁下坚持要这样做?”
“不错!”
“如此阁下先接在下一招!”话声中,向前欺近三步。
蛇心狼人老脸为之一变,阴侧侧地道:“小子,老夫不杀你,只是为了要留活口,你别不知天高地厚。”
宇文烈咬牙道:“可是在下却要杀你!”
“哈哈哈哈,你在做梦!”
“阁下无妨试试看!”
阎王剑,挟以毕生功力,罩身劈向了对方,这一击,是铁心修罗生平最凌厉狠辣的一招,在宇文烈全力施为之下,威力之强,震世骇俗,而且变化玄奇,快逾电光石为,招式所指,根本不让敌手有闪避的余地。
“小子你找死!”
暴喝之后,是一声闷哼。人影一合而分。
蛇心狼人左肩右胁,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宇文烈怪剑低垂,呼吸重浊,显然这一击损耗真力极巨。
蛇心狼人尖削的面孔扭曲得变丁形,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芒焰,身躯也在微微颤抖,这是怒到了极点的表示。
“小子,老夫要把你撕成碎片!”声音刻毒阴残,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宇文烈虽拼命一击伤了对方,但自知功力比对方差了一大段,在目前的情况下,后果难以预料。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禁宫之钥,双钥合璧,开启禁宫,练成盖世身手,然后才能谈得上复师仇,救生父,了恩怨,同时,他也想到恶梦似的那一场婚姻……这些意念,只在脑内一闪即逝。情势已不容他深想。他知道方才一击如果不成,便已注定失败。他再鼓余勇,拼骤余力,手中剑再度扬起,明知不可为而为,倔强冷傲的性格,使他除了一拼之外,没有想及其他。
场面在死寂之中透着无比的杀机。
蛇心狼人暴喝一声道:“小子,老夫若再让你逃出掌下,从此永绝张江湖!”一股排山倒海的劲气,撕空卷出。
宇文烈沉哼一声,阎王剑罩头劈向对方,但,剑至中途,已被强劲无伦的劲气所阻。
宇文烈但感如遭暴雷袭击,惨哼声中,血箭激射,身躯尺栽三丈之外。一丝意识,渐感模糊。
“嘿嘿嘿嘿,小子,老夫先把你挖眼断臂,消消心头之气!”
一种强烈的反抗意部分,使他神志复苏,咬紧牙关,挣扎着站起身来,手中阎王剑仍紧握不放。
蛇心狼人骇然后退了数步。
宇文烈自知,若非仗着修罗神功护体,早已五腑离位心脉断绝而死。
“小子,你真是命大!”
“我宇文烈若不死,定把你碎尸万段!”
“小子,可惜你死定了,现在你该走了!”
“办不到!”
“老夫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倔强,老夫可不顾死口活口,先撕了你!”
宇文烈身形晃丁两晃,摇摇俗倒,口角血渍殷殷,面容惨厉提怕人。
“你走是不走?”
“不!”
“老夫先废了你!”五爪如钩,抓向宇文烈当胸。
就当指尖将要触及胸衣之际,宇文烈突地飞出一指,一声惊呼,蛇心狼人抽身暴退。
这一招,蛇心狼人连做梦都估不到,一个重伤的人,竟然能反击,而且对手是不可一世的魔头。
宇文烈这一指铁心修罗的独门绝着,叫做“计辰夺命指”,所点非经非穴,而是以时辰计算气血运行所经之处,点在经脉之处,杀人于无形。
宇文烈强弩之末,劲不能透指梢,伤不了对方,话虽如此,已足使蛇心狼人惊魂出窍。
这一来,蛇心狼人凶残之性大发,嘴牙咧嘴地道:“小子,老夫要你死!”
那死字的尾音,拖提长长的,这表示他已下了决心,一变留活口的初衷。手起一掌,朝宇文烈当头劈下……
蓦地,一声尖叫倏告传来,“师叔,您不能伤他!”
蛇心狼人闻声撤回了掌势。
宇文烈自忖必无幸免,闻声之下,心头一动,举目望去,一个长发纷披的女子,已站在身前八尺之处,登时又是一震。
来的,正是桐柏老人的女儿,吸血狂人的门徒曹月英。
曹月英的出现,的确大出于宇文烈意料之外。从那一声“师叔”的称谓,宇文烈憬然而悟,吸血狂人与蛇心狼人,合称’西域外双魔。
曹月英既是“吸血狂人”之徒,而且又在此地现身,与杀害师父的凶手,必有相当渊源,心念及此,不由大是激动,目光不期然地再度瞟了过去,恰好曹月英也正望过来,四日交投,宇文烈心弦为之一颤,他看出曹月英的目光中,尽是关怀与怜惜之色。
蛇心狼人朝曹月英一瞪眼道:“英儿,你说什么?”
曹月英嗫嚅着道:“我说师叔不能伤他!”
“为什么?”
“庵主要活口”
“什么活口死口,师叔我有生以来从未做过这种窝囊事,非活活撕了他不可!”
“师叔……”
“什么?”
“我……求您……”
“求我什么?”
“放过他!”
“废话,如果你心存慈悲,就不配做域外双魔之徒,闪开!”
“师叔!……”
“闪开!”
第七章情焰
蛇心狼人厉吼道:“英儿,你疯了?”
曹月英颤巍巍地站起娇躯,一抹口边血渍,凄声道:“我没有疯,他曾替我赴‘死城’换命之约,并收埋父骨,我欠他一笔恩情!”
宇文烈厉声道:“曹月英,盛情心感,当时的事是在下自愿而为,谈不上欠不欠!”
“但事实终是事实?”
宇文烈想想对方吸吮人血的残酷行为,心头一凉,冷冷地道:“在下当初本意不是施恩望报,现在姑娘这么一说,倒令在下内疚于心,在下生平不愿受人恩惠,姑娘请吧!”
这句冷漠无情的话,深深地伤了曹月英的芳心,登时粉膊一沉,道:“宇文烈,你少卖狂!”
“在下语出本心,姑娘何必代人受过!”
“你是个冷血动物!”
宇文烈咬了咬牙,道:“姑娘还是请便吧!”
曹月英眼圈一红,厉声道:“宇文烈,你想死太容易了!”
宇文烈愤然道:“曹月英,你身入魔道,令先尊九泉有知决不会瞑目。”
这句话有如一柄利刃,直戳入她芳心深处,语意十分明显,他责她不该投入吸血狂人的门下。曹月英娇躯猛地一颤。
蛇心狼人老脸大变,阴侧侧地道:“英儿,你救了他一次,两不相欠,这小于死有余辜!”话声中,手掌上扬……
曹月英一闪身,又挡在宇文烈身前。
“英儿,你这是算什么?”
“师叔不能……”
“你敢?”
“师叔何必定要为庵主……”
“闪开!”
“师叔,我……我……”
“你怎么样?”
“我……爱他!”
蛇心狼人一窒之后,狞声道:“可是我要杀他!”
曹月英悲声道:“师叔,你就先杀死我吧!”
宇文烈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想到曹月英的疯狂行为,也想到那挂名妻子姜瑶凤,他不能接受她的这一片情,那后果女可怕了……心念之中,寒声道:
“曹姑娘,你犯不着这样,在下……”
“怎么样?”
宇文烈一横心道:“在下并不爱你!”曹月英眼前一黑,几乎栽了下去,返身就是一掌。惨哼声中,宇文烈应掌栽了下去。蛇心狼人向前一迈步。曹月英泪流满面,再次挡在宇文烈身前。
人非木石,孰能无情,宇文烈深深地被她这一片痴情所感动。但他不能爱她呀,他已是结了婚的人,与其将来痛苦,不如现在绝了对方的心意……
蛇心狼人得须发逆立,半言不发,一掌扫了出去。
“砰!”惨哼再传,曹月英仰面栽倒在字文烈身上。她不敢还手,也不敢运功相护,先后两掌,几乎要了她的命。
蛇心狼人咬牙切齿地道:“丫头,你真的愿意为他死?”
“师叔成全吧!”
“反了,你竟敢叛师抗命!”
宇文烈五内皆裂,厉声道;“曹姑娘,我……不什得你如此关爱……”
“我只要听你一句话,你爱我吗?”
“我……我不能!”
“为什么?”
蓦地,蛇心狼人暴吼一声,一把抓起曹月英,掷了出去。
“烈哥……我……爱……”绝望的哀号,曳空传来。
宇文烈心如刀搅,一股奠名的力量,使他猛地弹起身形,阎王剑斜举向上,那神情惨烈,凄厉,动人。
蛇心狼人出手如电,把抓住宇文烈持剑的手,另一手曲指抓向宇文烈的心窝,他想要把他开膛破腹。
“师叔,我……永远恨你……”声音传自五丈之外,凄厉绝伦。
宇文烈双眼一瞪,眼角渗出了血水。
蛇心狼人双目紧皱道:“小子,老夫生平杀人如草,从没有见过你这等倔强的人,也罢,你答应老夫一个条件,老夫放你走!”
宇文烈心念疾转,在目前情况下,要追问出杀师凶手报仇日不可能,生命尚且悬在别人手上,而更重要的是不能让曹月英因自己而丧命,当下咬紧牙关道:
“什么条件?”
“你爱英儿吗?”
“这……”宇文烈后退三步,瞠目不知所对,他能爱她吗?他已是有妻子的人,虽然那非本愿,他心里也不承认姜瑶凤是妻子,可是名份上他不能不承认,他已亲口答应了姜瑶凤。
蛇心狼人紧逼着道:“说,你爱不爱她,一句话决定你的生死。”
“阁下以生死作要挟?”
“老夫没有其他理由饶你不死,除了你爱她!”
“如此,在下的答复是:不!”话才出口,内心起了一阵绞痛,曹月英两度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他欠了她一笔难偿的恩,对方有爱情可感,但,他已没有资格谈爱,他有了妻子,他也不愿去爱上第二代的吸血狂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五丈之外的曹月英身上,她已站直娇躯,花容惨淡无比。
爱她?不爱她?
蛇心狼人逼近了一步,厉声道:“你真的不爱她?”
“爱岂能勉强?”
“那你是决心不想活了?”
曹月英蹒跚地走近前,幽幽地道:“师叔,他口里不承认,但他心里爱侄女的,您,放过他吧!”
宇文烈痛苦地道:“曹月英,别为在下求情乞命!”
曹月英惨然一笑道:“宇文烈,何必因了维持空洞的虚名,无谓的狂傲,而轻贱宝贵的生命?”
宇文烈心头一震,但一个人的个性是非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钢牙一挫,道:
“在下生来就是这种性格!”
蛇心狼人怒哼了一声,向曹月英道:“英儿,这种人值不得你爱……”
曹月英以哀怨的目光一扫宇文烈,幽幽一叹,道:“师叔,侄女不愿意他死!”
“嘿,好吧,我把他交给庵主,生死凭他的运气。”
“那他准死无疑。”
“为什么?”
“庵主的目的,是要从他口中逼问禁宫之钥的下落,所以才要活口。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最后必然的结局是死。”
宇文烈咬牙冥思,对方一再提到庵主,那庵主必是杀害师父的凶手无疑。五湖游商临死前曾透露凶手近在咫尺,将来要追索决非难事,只是眼前……
蛇心狼人阴侧侧地道:“英儿,你还提心他的死活?不许多嘴,否则我把他立毙掌下。”
就在此刻,三人眼一花,似有什么东西从身前掠过,但看不出是人还是什么东西。一声狂嗥,破空而起。宇文烈陡然一震。
曹月英口中发出一声尖叫。
“砰!”蛇心狼人栽了下去,登时气绝。
宇文烈亡魂大冒,头皮发炸,以蛇心狼人的身手,竟然会遭人毒手,而且连凶手的身形相貌都不知道,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这猝下杀手的人,功力似已超出一般武林人的极限。他是谁?为什么要杀死心狼人?
对于蛇心狼人之死,宇文烈毫不动心,以他对付净衣帮十余高手的残酷而言,这种魔头的确死有余辜。只是,他震惊于下手人的玄妙功力。
曹月英伏跪尸前,泪水滚滚而落。
宇文烈挪了挪脚步,目光扫向了蛇心狼人的尸体,想探究一下他是如何致死的,一看之下,不由惊叫出声,连退数步,浑身直抖。蛇心狼人眉目之间,现出一点米粒大的黑痕。不久前,荒山古刹中惊心动魄的一幕,闪现心头。
蒙山三怪之二的人面兽心与三手妖狐,伙同庙中和尚暗算自己,结果全部被杀,下手的是不知来路的黑衣老者宗一非,自称奉命保护自己。
俗名梁伯通的真如和尚,不速而至,突遭杀害,死状和蛇心狼人一模一样。
黑衣老者宗一非见真如和尚惨死,也告自绝而亡。现在,同一个恐怖的凶手,又杀死了蛇心狼人。显然,这和自已必有牵连,但,错复杂的谜,连想也一丝头绪的余地都没有。这不但离奇,而且恐怖。先后事件,造成了一连串不解之谜。
曹月英拭泪起立,咬紧玉牙,道:“你知道凶手是何任人物?”
宇文烈一摇头道:“不知道!”
“想不到天下竟有功力高到不可思议之境的人物……”
“天下之在,无奇不有!”
“宇文相公,你伤得怎样?”
“不要紧!”
“那你赶快离开吧!”
“为什么?”
“如被庵中人知道,你将无法脱身!”
宇文烈心中一动,乘机道:“庵主是谁?”
“这……我也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
“我与家师今天才到荆山……”
“荆山……”
“不错,离此不远!”
“令师与庵主是什么关系?”
“似乎是多年好友!”
“庵主是男是女?”
“当然是女的,这话问得出奇!”
“什么庵?”
“息尘庵!”
“在荆山之内?”
“不错!”
“曹姑娘,谢谢你的指点。”
“相公……”
“什么事?”
曹月英眼中泛出似艾的神色,幽幽地道:“当初桐柏派因一部无字真经,被武林宵小弄得土崩瓦解,我也重伤将死。蒙你仗义代赴死城之约,换回先父遗骨,并予安葬,此恩永世难忘……”
“过去的事,不必提了。”
“不,我要说,在破庙之内,突被蒙山三怪和魔剑王平掳劫,幸被家师吸血狂人所救,为了报仇,我投入了他老人家门
下,我知道这点你不谅解我……”
宇文烈喘了一口气,道:“姑娘的仇报了?”
“十去其八!”
“报了仇之后,姑娘作何打算?”
曹月英眼圈一红,欲言又止,像是有难言之隐,久久才道:“我……没有什么打算,不过……”
“怎么样?”
“你会记得我这个人吗?”
“会的!”
突地,曹月英樱口一张,喷出了一口鲜血,娇躯摇摇欲倒。若非为了她一片痴情,不计生死的维护宇文烈,她当不会被她师叔蛇心狼人击成重伤。
宇文烈心中大是激动,忘其所以地一把扶住她的娇躯,关怀地道:“曹姑娘,你伤得不轻!”
曹月英就势往宇文烈身上一靠,凄凉无比地一笑道:“人生对我已失去了意义,我这所以活下去,是为了桐柏派之仇,先父被杀之恨。我最后的目的,是向死城索取血债,是否成功,就无法想象了。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
提到死城,宇文烈不由热血沸腾。他父亲神风帮帮主白世奇失陷死城。师父好友无情剑客被囚死城。师父遗命要找的女人杨丽卿,生死之谜也在死城。死城掳劫十二门派掌门,勒索十二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