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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不让人感到鼓舞。”少女叹气道。
“是的。”塞昂·多热蒂确认道,“当经过多少烦恼,终于抓到一只橙子或番茄,你壮大胆子把它们切开,可它们却发出让你难以忍受的叫声。然后,你发现它们的‘味道’却出人意外。”
“怎么样?”塞巴斯蒂安问道。
“嗯,为了劝我们不吃它们,它们有一种令人厌恶的味道。香蕉有一种烧焦的橡胶味,苹果让你感到像在嚼牛粪,如此等等。这些起保护作用的味道持续时间不长,但它们确实有效,这是我对你们说的!得坚持嚼下去,一分钟后,真正的蔬菜味道就又出来了。一般来说,香蕉有鸡的香味,橙子有干香肠的香味,土豆有牡丹花的香味。”
“不管怎样,你们在吃东西方面成功了吧?”佩吉问。
“不大成功,”塞昂承认道,“许多人比下来的时候瘦多了。我们抓一些患白化病的鹦鹉,生吃它们,我们喝雨水,这没什么好的。来这里后,大部分人都病了,身体虚弱,可是,为了获得营养,我们不得不鼓起勇气,采集蔬菜。”
“那蝴蝶呢?”塞巴斯蒂安说。
塞昂做了个鬼脸。
“蝴蝶躲起来了,”他咕哝道,“为此大家很不高兴。他们都非常怨恨佩吉·苏,说她炸铁匠铺时,使它害怕了。他们认为,他们的不幸是她造成的,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到这里来迎接你们。我不愿意你们同他们不期而遇,他们会用石头……甚至用更厉害的东西欢迎你们。”
佩吉握紧拳头。这太不公正了!她在云上冒了多少的危险!
“形势很快就恶化了,”塞昂接着说,“村民们失去了耐心。他们要求蝴蝶不停地在洞穴里飞行,让它的影子尽可能久地遮住他们,但是,蝴蝶拒绝露面。我想它是疲劳了,生病了……”
“你说它躲在山里?”塞巴斯蒂安说,“这么说,这洞里有一座山?”
“是的……”塞昂回答,但眼睛仍不停地看着佩吉,“不管怎样,我们把矗立在平原中央的一堆岩石叫做山。总之,他们成立了一些小组,他们决定强迫蝴蝶飞行。他们举着火把,试图把它赶出来……用烟熏它,直到它决定飞起来。”
“太可恶了!”少女气愤不已地叫道,“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
塞昂·多热蒂耸了耸肩。
“他们为了来这里吃了很多苦,”他脱口而出,“因此,照他们的说法,他们是因为丢弃了钱财而心里怨恨。他们还遇到了其他一些人……男的,女的,是几年前跳进深渊的,这些‘部落’对蝴蝶没什么好感。有些人毫不犹豫地向它所在的方向射出燃烧的箭,迫使它不离开他们所在的地区。”
“气氛似乎不很酷,”塞巴斯蒂安嘲讽道,“这就是你要告诉我们的吗?”
“还是谨慎些好,”塞昂坚持道,“人们已激动好几天了。村民们越来越认为蝴蝶是属于他们的,它应该像一头家畜那样服从他们。这不是好兆头,因为我觉得这洞穴世界是蝴蝶创造的,它反映蝴蝶的心情,随蝴蝶一时的感觉而变化。”
“你认为它由于受到太多的迫害,可能会生气?”佩吉提示说,“景色会朝这方面变化?”
“是的。你们看见河水了吗?起初,它在河里平静地流淌。现在,如果你把手放进水里,它会把你吸到河的深处,企图让你淹死!当你想在河里汲水时,你得把水桶系在一根绳子上,几个人一起把它拉上来!这难道不是一个信号吗?”
少年们沉默了一分钟。佩吉注意到,草茎试图解开她鞋子的带子,它们扭动着,宛如一条条小蛇。白鸟在“天空”中飞翔,没完没了地重复着它们从人类那里偷听来的话语。它们的歌声交织在一起,编织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谈话。
“那我们能希望什么呢?”塞巴斯蒂安嘟囔道,“我们是孩子,大人们从来不听我们的,我不愿意他们伤害佩吉。”
“惟一的办法,就是直接同蝴蝶接触。”佩吉做决定道,“说不定它会同意听我说话呢!不管怎样,我曾阻止隐形人用熔化的星星淋它!它至少欠我一次会谈。”
“为什么不呢?”塞昂低声说道,“不过,先得确定它躲在哪里。”
“我能找到它的住处的。”少女保证道,“蓝狗会帮我,什么都逃不过它的嗅觉。”
他们决定睡觉,以恢复体力。塞巴斯蒂安负责站岗,塞昂·多热蒂反复说,如果想躲避怕痒草的戏弄,就应该睡到岩石上去。
“再说,”他补充道,“睡在高处,就不会再有被走遍草原的蔬菜群践踏的危险。”
“蔬菜群?”佩吉结结巴巴地说。
“是的。首先是土豆群,刚才我同你说过了,但还有迁徙性的树木,它们决定改变居住地,因为它们觉得,在它们所在的地方,太阳光不如从前亮了。可以看到整个一座森林在移动,以寻找更好的光照。如果不幸遇到它们迁徙,就会被它们践踏。一段时间以来,蔬菜租了荆棘丛为它们服务,保护它们免受人类的欺侮。荆棘丛给它们当卫兵,它们利用自己的刺,刺伤所有胆敢摘地下王国果子的人。大自然组织起来保卫自己,我们的存在不受欢迎。”
佩吉很难在岩石上找到舒服的地方。当塞巴斯蒂安站岗时,她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她喜欢他,她希望他也能幸福,可惜,他的非人类本性使一切都变得复杂了。
“我会长大的,”她想,“可他不会……当我成为一个大人时,他将永远是一个十四岁男孩子的外表。该怎么办呢?大家都会把他看成我的小弟弟……甚至是我的儿子!”
这将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也许得……”她想,“也许我得找到一个办法,解除压在他身上的诅咒。如果他重新变成人,我们就能一起长大!”
是的,也许……可是,塞巴斯蒂安真要是变成人了,她该怎么安置他呢?眼下,当他的外形仍是一个沙袋,她可以把他藏在手提箱里。可是,当这个墨西哥少年变成一个真正的少年,情况就不同了!她怎样向父母解释他的存在呢?他得有地方住,得吃喝,得穿衣……
“一个人十四岁时,生活是多么复杂啊!”她打了个哈欠,想着想着,她睡着了。
草原的愤怒
太阳尚未真正升起,他们就起床了。一种橙黄色的微光照耀着洞穴的这部分地方,是黎明还是黄昏,怎么知道?
“是因为风的缘故。”塞昂解释说,“它不是朝我们的方向刮的,因此,太阳待在那边,乖乖地等待狂风把它吹向我们这边。假如没有气流,它可能在同一地方待几个月。”
“你带我们去蝴蝶躲藏的山里吧,”佩吉·苏决定道,“我试着同它接触一下。”
“好吧。”塞昂·多热蒂让步了,“不过,如果遇见村民,你得把脸蒙上,不能让他们认出你来。我对你说过:他们恨你。”
上路之前,塞巴斯蒂安走到河边洗澡。多亏他力大无比,才没有被狂怒的河水吸走。
“千万别过来!”他抖动着身体,对佩吉喊道,“真的!我感到有三个看不见的美人鱼攥住我的脚,想把我拖到河底!”
“我对你们说过嘛,”塞昂得意扬扬地说,“想喝水的话,要饮用水坑或泉眼里的水,那里吸气的力量要小一些。”
他们鱼贯而行,向雾茫茫的荒原奔去。白鸟在他们周围飞来飞去,密切注意他们的说话。
“什么也别说,”塞昂低低地说,“否则,它们马上会到处去喊,人们就会猜到我们的存在。”
“存在!存在!”飞禽们立即吼叫起来,它们有着非凡的听力。
浓雾发出一股菠萝的味道。
“有人说,呼吸菠萝的味道,就可以获得营养,”塞昂低低地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佩吉·苏感到每前进一步都很困难,因为怕痒草不停地解开行人的鞋带。第一个障碍跨越后,有生命的草地开始脱闯入者的鞋子,然后,剥去他们的袜子。得不停地跪下来整理一下。为了夺回她的袜子,佩吉必须同草茎作斗争。
“草地喜欢让我们光脚,以便更好地胳肢我们。”塞昂抱怨道,“如果它成功了,我们就会笑得直不起腰,一步都迈不开。”
这场时刻都在进行的战斗,使这群人行进缓慢。蓝狗失去了耐心,开始用牙齿将一丛丛的草拔掉。
当他们走出一个小山谷时,塞昂突然让他们趴下。一支武装的队伍在原野上移动,他们举着火把,拿着大弓箭。佩吉认出,有好几个是沙卡…康达雷克的居民,当中有面包店和肉店的老板。他们步伐坚定,表情粗野。
“那是一个突击营,”塞昂将嘴巴凑近佩吉的耳边,悄声地说,“他们要去把蝴蝶从它的藏身处赶出来,强迫它飞行。”
少女咬紧牙齿。那些猎人样子十分可怕,与史前的人类十分相像。
“好奇怪!”她想,“他们来到地下王国以后,好像都退化了。他们的头发像地上的草,脸颊上的胡子让人想到蔷薇的刺儿!难道他们正在变化?”
那群好战的人们朝一座岩石山冈走去,浓雾罩住了山顶。他们到达这微型大山脚下后,立即挥动手中的武器,大喊大叫起来。
“他们试图吓唬蝴蝶,”塞昂低声地说,“他们不给它喘息的机会。当它想到某个地方歇一歇,恢复力气时,猎人们便用箭攻击它,迫使它继续飞行。”
“真可恶!”佩吉脱口而出,“可怜的动物想必已经筋疲力尽了。”
“是的。”塞昂·多热蒂确认,“我曾经试图让他们听从道理,可他们都像是疯了。他们要求得到每日的幸福。他们说,这是一种基本权力,不能不让他们享受这个权力。”
现在,猎人们拉开弓,向山里发射火箭。火箭划破长空,像旗帜在风中飘扬那样,发出哗哗的声音。
这一伎俩持续了几分钟。人们发出战争的叫嚣,互相鼓劲儿。最后,当山冈被黑烟笼罩时,蝴蝶从它的藏身地突然出现,它的样子十分可怜。
“啊!”佩吉悲叹道,“它变小了,翅膀边沿损坏了,甚至颜色也变苍白了。”
“真的。”蓝狗说道,“它看上去身体不好,它像一块被人用来擤过四十次鼻涕的旧纸巾!”
在荒原上,那些好战的人发出胜利的狂叫,他们坚持朝神奇的昆虫射箭,阻止它返回山里。
蝴蝶无力地飞来飞去,不知道去哪里。它惟一关心的,似乎就是逃到正在瞄准它翅膀的箭射不到它的地方。它的影子在地上奔跑,随荒原的地形而起伏,但比以前缩小了许多。
“可怜的动物!”佩吉叹了口气说,“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帮助它的办法。”
“当然。”塞昂咕哝道,“照这样下去,它活不了多久了。随着时间一周一周地过去,它将变得越来越小。人类可能吸完它的精髓,却不让它有时间再生。”
佩吉眯起眼睛。为了跟随蝴蝶的影子,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毫无秩序地在草地上奔跑。当蝴蝶的影子遮住他们时,他们快乐得时而大笑,时而大哭。有时,在拥挤中,他们踩到了别人的脚,也毫不在意。
佩吉观察那只鳞翅目昆虫,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画在它翅膀上的奇特象征,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苍白。
“就像一张正在变得模糊的星星地图。”她想,一种不祥的预感使她揪心彻骨地疼痛。
如果她不赶快行动,地心蝴蝶不久就会一命呜呼。
蝴蝶的眼泪
蝴蝶呈之字形飞行,仿佛很难辨清方向。佩吉·苏明白,它是想飞出被微型太阳照亮的地区。一旦进入黑暗中,它就会马上停止在地上投影,人类就不会再来骚扰它。
可惜,那些好战的人识破了它的意图,弓箭手们在黑夜区的边缘排成阵线。每当那鳞翅目昆虫企图接近黑夜区,他们就举起弓,向天空发射一连串冒着火焰的箭。于是,那昆虫只得向后转身,不然它的翅膀就可能被烧毁。
佩吉和朋友们观看着这令人心痛的场面,怒火中烧,但又无可奈何。
蝴蝶仿佛对这些迫害已忍无可忍,突然变得没有任何颜色了。一时间,佩吉以为它就要隐身了,结果却是另一回事。它刚变成白色,一种纤细而冰冷的粉末脱离它的翅膀,撒满整个洞穴。
“雪!”少女看到一种棉絮状的东西落到自己鼻尖上,惊呼道。
“是它的眼泪!”蓝狗吠叫道,“雪……那是蝴蝶的悲伤!”
那动物振动翅膀,将棉絮变成风暴,散到四面八方,仿佛永远不会停止。转眼间,气温下降了二十五度。现在,蓝狗的嘴里冒出水气,佩吉却感到手指上长了冻疮,非常难受,她发现自己直打冷战。他们中无论是谁,身上的衣服都不能抵御这突如其来的严寒。
暴风雪熄灭了火把和火箭,如果一直仰着脑袋,眼睛一定会发花。
“照这样下去,”蓝狗咕哝道,“一小时之内原野就要全被覆盖住了。”
如果不想冻死,就得赶快找个藏身之地,塞昂把朋友们带到一丛繁茂的香蕉树下。树木也和人类一样打冷战,战栗摇曳着树皮。少年们挤在一起,形成密集的一堆,减少寒风袭击的可能。
“我有问题了。”塞巴斯蒂安突然用一种变了样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
“你说什么?”佩吉问。
“将组成我的沙粒黏结在一起的水开始结冰,”男孩含糊不清地说,“再过十分钟,我就动不了了……我正在变成冰雕。佩吉……啊!我很抱歉……”
少女急忙抓住塞巴斯蒂安的手,她感觉接触到的是一座大理石雕像,墨西哥少年的指头像石头一般坚硬。
“啊!不!”她呻吟道,“别扔下我!”
男孩试图说话,可是,他的上下颌已不能动弹。
“这下完了!”塞昂指出,“如果搬动他,他会有骨折的危险,他结冰了。糟糕!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点一堆火!”佩吉决定地说,“快!趁树枝变得迟钝的机会,把它们点燃。”
塞昂赶紧照办,他也冻得牙齿对打。
他急忙将树皮碎片和散乱在地上的树叶堆在一起,然后,他竭力打着打火机,点燃这堆可怜的柴火。幸好树皮点着了,它们发出呛人的烟味,但它们发出的热却很受欢迎。佩吉、塞昂和蓝狗走到营火跟前,为火苗挡风。鹅毛大雪落在他们的肩胛和后脖子上,冻得他们难以忍受。蝴蝶每振动一次翅膀,暴风雪的强度便增加十倍。
“它想惩罚人类,”佩吉·苏思忖,“大雪只要不停地下,就能保护它。这样,猎人们就要找一个避难所,就不会继续追踪它了。”
“奇怪。”塞昂·多热蒂低声说,“火的热量好像在减少。你瞧!我用手指头接触火苗,丝毫没有烫手的感觉。”
“真的。”佩吉把手放进火里,说道,“这……这样说可能有点愚蠢,不过,我觉得火也正在结冰。”
“又是一个该死的魔法!”蓝狗吠叫道。
他们睁大眼睛,俯身看那堆可怜的柴火,它的火苗已变成乳白色。
“玻璃,”佩吉·苏想,“像毛玻璃。”
不久,火苗停止摇曳,凝固成晶体状和玻璃状的雕塑,不再发出一丁点儿热量。
佩吉转向塞巴斯蒂安,用力摇他,她以为碰到了一堆混凝土,那男孩比一具矗立在台座上的雕塑还要僵硬。
“假如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我的獠牙会像玻璃那样崩裂的。”蓝狗唉声叹气地说。
佩吉·苏感到一种绝望情绪将在她全身蔓延,她竭尽全力同它作斗争。
“我们不能待在这里,”塞昂指出,“大雪就要把我们覆盖了。应该下到山谷里去,找个岩洞躲起来,下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
“我不想抛弃塞巴斯蒂安!”少女喊道。
“他不会有多大危险。”爱尔兰人大声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再发生什么了,我们很容易找到他。来吧!不然,我们会像这火苗一样结冰的。”
佩吉·苏心情沉重地让多热蒂拖着离开了,寒冷使她透不过气来。
“如果我太用力呼吸,”她想,“我的舌头都会在我嘴里结冰!”
她确信她的头发已变脆了,下意识地摸了摸。
她被白雪刺得几乎成了瞎子,跌跌撞撞地来到塞昂所指的岩洞里。洞并不深,却能让他们逃脱正在蹂躏荒原的暴风雪。
树木纷纷折断,发出玻璃破碎时的声音。怕痒草也结了冰,从此,它们的茎看上去像海胆的刺,鞋底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佩吉·苏蜷缩在岩洞的最里头,忍住哭泣,免得泪水凝固在脸颊上。
村庄
暴风雪下了好几个小时。雪停了,可严寒仍在继续。那是一种施了魔法的严寒,与佩吉·苏在地球表面所经历的各种严寒完全是两码事。在这里,在这被魔法统治的领土上,一切都会发生,少年们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他们离开小岩洞时,少女用目光寻找塞巴斯蒂安的身影。在穿着一件厚厚的白大衣的原野上,依稀可辨一个雪人样的身影。
“是他!”她想,“但愿我能在离开地下王国之前把他收回。”
他们踉踉跄跄地在荒原上行走,最后来到一个村庄,简陋的茅屋都快被积雪压塌了,居民们用阴郁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佩吉·苏,”人们窃窃私语,“佩吉·苏……就是她害得我们这样。”
这样的指责不公正!
“我从没劝他们跟随蝴蝶跳入深渊!”少女想,“我觉得他们太过分了。”
这里也一样,营火变成了一具玻璃雕塑。佩吉看见孩子们走到营火跟前,将火焰砸成小块,然后,他们将这些碎块含在嘴里。她问其中一个孩子为什么这样做。
“当它融化时,就变热了,”小男孩含糊不清地解释说,“就像喝滚烫的牛奶一样。”
佩吉困窘不已,决定试一试。她意识到那孩子说的是真的,结冰的火焰碎块在她的舌头上融化时,她的嘴里渐渐充满了一种带有牛奶味的沸水。
这当然很奇怪,但是,不必为这区区小事而大惊小怪。在这地下王国里,也许充满了比这更令人瞠目结舌的谜呢。
她把她的发现告诉了塞昂。
“奇怪,”后者咕哝道,“含冰块取暖……什么怪事都有!”
塞昂试图用小东西换些衣服、食物,但是人们把他推开了。一群男人围上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