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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儿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攥了拳头恨恨的砸了桌子。
“呵呵,志儿,你的想法,阿娘支持,支持。阿娘保证不跟金阳那个混·····透漏半个字。”葬儿说完扯了扯辛谊儿的衣裙。
葬儿和辛谊儿对视一眼。
辛谊儿一脸坚定,也附和道:“是啊,阿姐,我······也不会说的。”
辛志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她终于答应进宫了。在葬儿看来,辛志答应进宫,她就一定会进宫。她一辈子的奢想,离大富大贵又近了一步。
在辛谊儿看来,辛志能走出去也算是件好事。这成天看着事发现场,不得抑郁症才怪,更甚是哪天被辛志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发现大火是她和葬儿放的,这后果······
难以想象。
如果说金阳的背叛对辛志是当头一棒,而金俗的死则是釜底抽薪。辛志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她只是怪罪着自己,为何没有熄灭蜡烛才引发了大火白白断送了金俗的命。
而她进宫也只是缓兵之计。到了那里,也了却了葬儿和辛谊儿的希冀。她也可以去陪着俗儿了。
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一阵沉默······
葬儿忽然拍了脑门道:“哎呦,瞧我这记性,锅子里还炖着茯苓蛇肉大补汤呢!鲜蛇皮也腌渍好了,等着啊!马上好!”
蛇肉大补,鲜蛇皮是上好的药引子,然而捕蛇者却寥寥无几。一来,是蛇有剧毒,搞不好会命丧黄泉。二来,有些边陲小国对蛇崇拜,认为它是神赋灵魂的化身。
早在二十多年前,秦末汉初之际,未央宫内,蛇形雕刻就繁盛一时,只是当时宫内流传未央宫被蛇诅咒一说,皇帝顾恒才下令消除一切和蛇有关的东西。未央宫,顷刻间就远离了蛇的一切。
“师傅,蛇纹托盘是25年前,在未央宫匈奴邦交所赠。”李炎郑重道。
周瑜生尽力回想着这只言片语。蛇纹托盘、未央宫、匈奴。
“听采薇说,那只托盘直到现在都红的耀眼,蛇纹就像真的啊!师傅,我还真想看看。”
红的耀眼,蛇纹,这倒是让周瑜生脑子里跳出一个人来。
木离红,红姑。
她总是一身红衣,火红火红的,像一个于盛夏全开了的石榴花。她也酷爱捕蛇。而红姑,他苦心找了二十年依然没有音信。似乎木离红在她母亲去世后就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难道这事会和她有关?
周瑜生不敢想。红姑,可是她母亲这辈子唯一一个情如姐妹的朋友。
“李炎,想办法去查一下二十年前,宫内的人事变迁记录,看看有没有一个叫木离红的女子。”
在他的记忆里,木离红一直陪伴在他母亲戴凤仪左右,直到他母亲疯癫坠湖而亡。如果宫里不刻意销毁,那么定会有她的记录。
李炎领命后,又道:“师傅,我还听说早在二十多年前,秦末汉初之际,未央宫内,蛇形雕刻就繁盛一时,只是当时宫内流传未央宫章华殿被蛇诅咒一说,顾恒皇帝才下令消除一切和蛇有关的东西。”
周瑜生从章华殿的那场大火里,死里逃生。弥留之际,只听到有人大喊,“戴皇后疯了,皇后疯了,放火烧章华殿啦!火烧章华殿啦!”再后来,他已经昏迷不省。而醒来时却是另一番天地。那时,他刚过三岁半。
冷风拂过他的脸,清风习习,温柔细腻。周瑜生摸了摸后背。僵硬无比的肌肤,黑森森的可怖。清凉的风过,可他的背再也感受不到自然里这般好的馈赠。至于他的脸,也已是另一张皮了。
所以,他才敢出现在皇后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
“顾恒皇帝下令的?”周瑜生抬了抬眼有些意外。
“是的,师傅。”李炎相当肯定。
周瑜生自来便不信什么诅咒之说。他认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或者是为了某种目的散布谣言蛊惑人心。但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诅咒?皇后手中的红色蛇形托盘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二十多年前的事,和此事件相关的一切人等除了皇帝、皇后、慎夫人外无一人幸免。
第十一章 一个条件()
周瑜生觉得此事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他的脸换好后,就急不可耐的进?13??。是他复仇心切,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且又没有做完全的准备,加之操之过急,以至于到了宫里,进展甚微。
上次针对皇后专门策划的事件,也只是露出了一个蛇形托盘。而后,便毫无所获。至于有没有打草惊蛇,会不会引起皇后的怀疑,皇后拿的这个托盘是不是计中计或者专门迷惑他的烟幕弹,他都不得而知。
但从传来的消息看,似乎皇后并没有起疑心。至少,他每日的面诊是正常的。
是的,谁也不会想到,时隔二十年,在那场大火里已经丧生的他又活着回来了。不,确切的说,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又回来了。
即便是用人极小心的皇后,她都没有识得他。
章华殿内,周瑜生正给皇后问诊。
采薇轻轻的走进来。她一阵犹豫后还是道:“皇后娘娘,张统领带来了消息。”
皇后点了点头示意采薇说。
采薇瞥了瞥眼前的周瑜生和李炎,小心道:“还是没有找到。”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采薇,告诉张统领,继续搜寻。”声音虽然压的极低,但终没有避嫌。
周瑜生就坐在旁边给他诊脉。他知道,皇后对于当年那场大火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终是心头大事。现在,顾启太子已经监国,皇帝的病情一时并无好转。皇后更不允许有任何一丁点的失误。即便是二十多年前火中丧生的人,没有见到尸体,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断断续续的找了二十年,也了无音信,想来这个人着实已经死了。可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太子登基大典前,她都不会放弃寻找,而后一刀毙命。
“周太医,这些日子,哀家老做噩梦,总会梦见一些以前发生的事和人。醒来后,甚难入眠。”窦皇后扶额颇为痛苦道。
“皇后娘娘,恕在下直言。”周瑜生微顿,看了看皇后。皇后微微点了点头,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您气血虚弱,而思虑伤脾,脾不运化会伤及五脏六腑,导致气血会更虚弱。皇后娘娘,平时要多注意调养,莫不可再多思多虑了!”
周瑜生知道这二十年来,他没睡好过,皇后也没睡好过。
皇后是思虑过度才夜里难眠。她总是梦见二十多年前的戴凤仪带着她的小儿子来找她了。
月黑风高,阴风阵阵,他们母子俩要来索她的命。她却被困在原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丝毫不得动弹。这还不止,更要命的是,戴凤仪的小儿子要来取代她的皇儿顾启当皇帝。
不,绝对不能。
这不是她能容忍的。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
她历经千难万险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途中荆棘险恶,她不能有一丝失误。她一定要让她的儿子登基。
皇后扶着额,微微点了点头又道:“周太医,我有一个问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皇后的目光对上周瑜生深邃的眼睛。
周瑜生泰然自若道:“皇后娘娘,请讲!微臣愿为皇后分忧!”
皇后略一迟疑,“三岁小孩会不会在大火里化为乌有?”
三岁小孩会不会在大火里化为乌有?
周瑜生心内一惊。他真的没有料到,皇后会这么直白的问他。周瑜生迅速的分析着。这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是,皇后以为他就是周瑜生特别信任他,才把她的疑虑直白的抛出。还有一种情况,皇后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是在试探他。
只是刚才采薇带来张统领搜寻人的消息时,她并未避嫌。现在看来多半是前者。
电光火石之间,周瑜生抬眼望了望窦皇后,窦皇后眉眼略弯,依旧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周瑜生稳定情绪,不急不慢的道“皇后娘娘,依微臣看来是要具体分析的,火烧孩子,嗯,这要结合大火的火势、持续的时间和孩子的体格。其中,最关键的还是持续时间,若火势猛,持续的时间长,孩子体格弱小是会只留下灰烬的。”
周瑜生后背渗细密汗来,但他面上尽量放松,像是说着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紧的事情。可他的心底是再也不愿意想起那场大火。他的后背黑森森可怖一片,他的脸黑魆魆像个鬼魅,完全拜赐于那场大火。
皇后慢悠悠的道:“灰烬······”
大火,灰烬,皇后极力想着那日的情形。大火、大风,哪里还能看得到什么灰烬。那个她也喜爱的孩子,或许就这样真的消失了,消失在大火里、大风里。
皇后的眼神忽的黯淡,像是被大风猛吹了一下。
“皇后娘娘。”周瑜生见皇后神情恍惚,又忙道:“皇后娘娘,微臣告退。”
周瑜生带着李炎不疾不徐的走出章华殿。
“师傅,刚才皇后问小孩子会不会在大火里化为乌有?的时候,我简直了,要紧张死了,幸亏我一直低着头,皇后根本没注意我,这才。”
周瑜生见出了章华殿老远,便加快了脚步。听的李炎谈论此事,淡淡道:“隔墙有耳。”
李炎四下忙闭嘴,眼珠子滴溜溜的四下打量了一番。师傅也太小心些,这都出章华殿几里路了。
他们拐进一个铺满石子的小道,迎头却碰见了翟正奇。
“师傅,是翟老狐狸。”李炎毫无顾忌道。
翟正奇听到李炎这样骂他,只笑了笑道:“看周太医满脸愁郁之色,莫非对皇帝的病情束手无策?”
此提案小路是个分叉口,可以去皇帝的御书房也可以到皇后的章华殿。
翟正奇从不愿承认周瑜生为院判。即便是见了面也只称呼他为周太医。
说起皇帝的病情,当日周瑜生原本打算取月圆那天辰时的无根之露,来做皇帝的药引子。可没想到半路竟会杀出个五步蛇来。从后背袭击他,他毒发昏迷且自命难保。无根之露压根就没有取到。时至今日,对于皇帝的病,周瑜生只是延续着保守治疗。
“忧主子所忧,愁主子所愁,是我们做太医应尽的本份。医药箱打开还没合拢,想必翟太医刚从皇帝处回来。皇帝的病情,翟太医应该比我更清楚。”
翟正奇太在乎每次去给皇帝面诊的机会。所以,他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去到皇帝处都故意不把医药箱合拢,以此向其他同僚默默的展示自己的业绩。
翟正奇被周瑜生不动声色的指出明知故问。毕竟临近知天命的年纪,被自己儿子辈的人说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忙转了话题锊着胡须道“听说中秋月圆那天你去槐里取无根之露?”
李炎恨恨的看着翟正奇,拳头攥的早已噼啪作响。这个老狐狸,又想干什么?
明知故问。
周瑜生并不想和翟正奇打那些你猜猜我猜猜的哑谜。只冷声道“翟太医,有话直说。”
“好,明人不说暗话,我这里有无根之露。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翟正奇说完朝周瑜生得意的笑了笑。
第十二章 有话和阿妹单独说()
“什么条件?”周瑜生握了握双手。
“我给你无根之露,你必须13答应我,永不当太医令。”翟正奇试探性的望着周瑜生。
周瑜生扬了扬嘴角。太医令只是一个职位而已,在周瑜生看来,当不当太医令没什么区别。而医德他是始终不能忘的,特别是对那个人。
“好。”周瑜生答的干脆利落。
翟正奇嘴角微动,但面上还是保持平静。他着实没想到周瑜生会答得这般干脆。
李炎瞪着翟正奇,五步蛇害命,这会又霸占了太医令的职位,他早已气的牙痒痒。额头青筋直冒焦灼道:“师傅,不能就这样······。”
周瑜生递个眼色过去,让李炎闭嘴走。
翟正奇一脸睥睨傲视的朝李炎抬了抬下巴。李炎的拳头噼啪作响,在心里骂道:“老狐狸!”
“周太医就是爽快,怪不得皇上和皇后都那么器重你!”翟正奇似乎有些许佩服周瑜生,但脸上更多的是喜悦之色。
他梦寐以求的位子,就要到手!只要这个半道杀出的周瑜生不跟他抢太医令的位子,他三十年来想要得到的职位终于唾手可得了。翟正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气顺了,他心里这块石头终于可落地了。
葬儿心里的石头,却始终落不下。
辛志这几天甚是憔悴。整个人像是得病一般,脸色腊黄,眼窝深陷,形容枯槁。常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发呆。眼神黯淡的望着金俗的床,像痴傻了一样。
葬儿焦急道:“再过两天就要进宫了,你阿姐这样个情形怎么去得了?”她可不想眼看着到手的大富大贵就这样破灭了。
“阿娘,阿姐最近一段时间是经历太多。看到了真相,短短几天内又失了俗儿。这样的事搁谁谁受得住。”
葬儿忽然想到二十多年前,她的一个本家亲戚。那女子本来是光**人的,那时的她还真心羡慕过。后来也只是短短的月余,她就被夫家抛弃又紧接着孩子发高烧不治而亡。她抱着孩子坐在雨里一夜。后来就听说她一夜之间就疯掉了。
打击过大。
葬儿一激灵起身道:“志儿不会疯了吧!”一顿又边呼着嘴道:“呸呸呸,瞧我这乌鸦嘴。”随口吐了三口唾沫又是踩、又是跺。
关系到辛志的前途和她全家的大富大贵,吐唾沫消灭乌鸦嘴的说法她还是信的。她只顾专心的吐唾液,消灭乌鸦嘴,全然不顾辛谊儿为难的表情。
“阿娘,我······我留下了俗儿的肚兜,想把它给······阿姐,阿姐她日日这样,看到这个念想可能会好些。”说着随手把肚兜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正红色的肚兜。艳阳当空下面是俗·志的名字。辛志在怀孕的时候给金俗做的。她一针一线绣的。太阳代表金阳,她又在外面绣了一个圆,希望他们一家圆圆满满,爱圆圆满满。
葬儿听到辛谊儿说那些糊涂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又见到辛谊儿拿出那个肚兜,她快步上前,一把接过,扔了。
“你傻啦!留着它做什么?”
这一仍不要紧,刚好扔到门口,不偏不倚的落在辛志的脚边。葬儿一惊,一个哆嗦,瞪着眼睛问道:“没声息的?什么时候来的?”话还没说完就奔着肚兜跑去。
辛志看了看脚边的肚兜。
只一眼,她便知道这是俗儿的东西。她蹲下,颤抖的手滑过肚兜,落在了俗字上面。她一针针的抚过俗字。“俗儿······。”
声音幽长,似乎再也喊不到头。
辛志捡起肚兜,仍是抚摸着,似乎像见到金俗一般。她呢喃着“俗儿,俗儿,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阿娘不该点着蜡烛,不该,不该看那些草药,阿娘出去的时候就该熄灭的。阿娘······”
葬儿给辛谊儿递出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打断辛志的胡思乱想。
“阿姐,这个肚兜是我打算·····洗的,现在你留个······。”
葬儿伸手拧了一下辛谊儿的背,辛谊儿疼的“啊”一声。
“谊儿,你刚不是说好久没跟阿姐一起洗澡了吗?还不快去跟志儿一起洗澡!水,锅子里就有,都热着呢。”
辛谊儿莫名其妙的看着葬儿。
葬儿不由分说的就拉着辛志和辛谊儿去了厨房。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苦痛也好,伤心也罢,日子久了终会冲散。辛志尽管为着俗儿的事愧疚,伤心到想死,但她还是如约换好了进宫的衣服。
葬儿欣赏般的看着镜中的辛志,满意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还真是这个理。”
辛志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她呆坐在梳妆镜前任由葬儿摆弄着。
葬儿忙的不可开交。一会招呼辛谊儿给她拿铅粉,一会儿又忙着给辛志描眉,一会儿又要胭脂。一套装扮下来,辛志确实精神了不少。
葬儿啧啧的叹着:“呦,瞧这个俊模样。”叉起腰甚为得意的砸了咂嘴。
作为一个母亲而言,自己的女儿美的安静耐看,是极为自豪的一件事。这样的女子到了宫里,定会引起皇族的注意。葬儿此时,又想到玄诡天生凤命的天机,忍不住的狂喜,激动的两颊潮红。
辛谊儿看着葬儿古怪的模样,叫了声“阿娘”又禁不住摸了摸辛志的头发,“阿娘,你看阿姐这一头乌发,配着白里透红皮肤真是太好看了。”
葬儿回了神,看了看出落的愈发漂亮的辛谊儿又看了看静美的辛志,得意道:“谁叫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呢!你俩注定是要做·····”
辛志无暇像她们一样欣赏她的容颜。只淡淡道:“阿娘,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阿妹说。”
葬儿挑着眉毛望了望辛志,又意味深长的瞥了瞥辛谊儿。她面上一阵狐疑,走到辛谊儿身边时,低声警告道:“你阿姐就要进宫了,说些该说的。”
没有把辛志送进宫里,葬儿心里的石头落不下。更何况,葬儿深知,辛志面上不如辛谊儿机灵些,但实际上辛志的聪明智慧远在于辛谊儿之上。若此时辛谊儿说了不该说的,那······。
想到这葬儿脚底一颤。停住了。
辛志见葬儿停下,催道:“阿娘,我有话要和谊儿独说。”
葬儿邹着眉极不情愿的走出去,嘴里叨唠着:“老了老了,这就嫌了阿娘了!”
第十三章 实情()
辛志抿了抿嘴,轻轻握住辛谊儿的手,望着辛谊儿温声道:“谊儿,阿?13??这一进宫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了,也许,这一去就再也·····”辛志眼圈微红,再也回不来了始终没有说出口。但她却是这样打算的,这一去就是死别。
“阿姐”辛谊儿轻声叫道。
辛志微顿,又道:“虽说你是小的,但阿姐走了,就属你还能时刻照看着阿娘。阿娘嗜赌又好打扮,你要时刻提醒着。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你要学着留心了。”
辛志说着,疼惜的拍了拍辛谊儿的手背。她还这么小,原本该是最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