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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
辛志怔怔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周瑜生,一连串的疑问像冒了泡的水面。
为什么十月二十九那日要在宫里烧纸钱?周瑜生为什么叫自己的阿娘叫母后?他的后背为什么黑森森那样可怖?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宫里来是为了什么?
周瑜生也立马警惕了起来。
是她!
木月盟的奸细?她身边那个微胖的女子是她的同伙吗?上次他见到木月盟给她传信,那个微胖的女子也在。
可是就算她是木月盟的奸细,可她仍是他的救命恩人。如若没有她及时出现,那么他必死无疑。事后,他了解过,五步蛇毒凶猛又狠疾。而这毒也只有五年才可以出现一次的龙癸草可解。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木月盟的安排?周瑜生曾经有过这样的疑虑,只是,没有理由。
翟正奇是花重金要置他于死地。而木月盟向来对钱相当重视,接了任务完不成是要双倍奉还本金的。再者,岳麓峰和翟正奇是亲戚,这忙木月盟是帮定了的。
也许,一切都是巧合。
一阵阵阴冷的风吹过火势更猛烈了些,此时,天空飘起了簌簌而下的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像盛开甚至残败的白百何,映照在火光四射的火海里,像极了飞蛾扑火,显得格外耀眼。
“白乐女,上次热伤风之后,太子甚是担心,还要多注意休息!”周瑜生眼神犀利,想要看穿眼前的辛志。
“多谢周太医令,已经大好了!”辛志半低着头,低低淡淡的回答,语气里透着股疏离。
“明日就是太子的成人生辰礼,听说专门请了白乐女!”周瑜生似乎不愿放弃这次的偶遇又接着发问。但周瑜生问辛志这句话时夹杂着说不清的情感。有股莫名的酸涩,有丝丝的喜悦,还有希望辛志摇头否认的心。
辛志一愣,这宫里的消息真是无孔不入的不胫而走。这才多大会的事,太医院的人都知道了。辛志眨了眨眼睛。更或许,是他故意打听的。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复杂的很。
他的身世、来历、目的·····想到此,辛志一哆嗦。
辛志并没有回答,只抿着嘴点了点头。
“恭喜!不知在下可否也请白乐女一曲?”
周瑜生仍不放弃,目光如炬,灼灼的看着辛志。是的,他想要看穿她,看穿她的一切。
辛志被看的极其不自在。她揖了一揖,淡然道:“周太医令,客气了,身为乐女使命就是让更多的人欣赏乐音,懂得乐音。乐伎司有好几个乐女都特别敬仰周太医,若不嫌弃,为周太医令一曲,可是我们乐伎司的荣幸!”
辛志这话答的到巧妙,她没有正面回答周瑜生。
因为她回答可和不可都不好。当面答应,那明日太子的成人礼生辰宴怎么办?她是不打算唱曲的。若回答不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周太医令脸面往哪儿搁?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的嘴,这样当面拒绝还不知被传成什么样!
周瑜生看着辛志巧妙的避开了这个问题。忽觉自己当时这句话问的确实失态。他再想看穿辛志也不能急于这一时。只是,周瑜生有些不解,为什么一见到她,他的冷静就会消失。
周瑜生嘴角一挑,“太医院的大门随时为乐伎司而开。”
火光映着周瑜生立体的脸庞,深邃如海的眼眸,高挺的鼻子,看呆了云脂。“啊”云脂嘴巴大张,有要流口水的架势。
眼见着云脂花痴样要上演,辛志拉了云脂就要走。她微微向周瑜生福了福,“周太医令,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周瑜生微微颔首。
云脂被辛志拉扯着,一路来到了乐伎司。
辛志敲了敲云脂的额头:“云大美女,该回神了!”
“不得了,不得了,她们都说太子是个美男子,我看这个周太医令更是个美男子,恩美男子。刚才······”云脂抚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咽了口唾沫又道:“映着火光,你是没见他那张侧脸,深邃明亮的大眼,高挺的鼻梁,太立体了,太震撼了,美的简直不像中原人。”
美的简直不像中原人。
经云脂这么一说,辛志脑海里确实浮现出一张立体的不似中原人的脸。周瑜生的眼睛如大海般深邃,鼻梁像雕塑般高挺,嘴巴更是立体又性感,就这样的长相,真的美的不像中原人。
难道他不是中原人?
第四十章 皇后没事吧()
“呦,我当是说谁呢?怎么云脂,你又有新的暗恋的对象了?”隋凌烟似笑非笑的挖苦,把新的两个字咬的极重。
“哼”云脂把头扭过去。
“这还没到春天呢!就有人发春想汉子了。我跟你说,周太医令可不是你能想的人。”隋凌烟把帕子捂在嘴角冷呵两声,又斜了眼角道:“听说人家在宫外已有未过门的正头妻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先和她暗通,哈哈,等着珠胎暗结哈哈,以他如今的级别可以把你求出宫。不过·····”隋凌烟得意的晃着如玉葱般的食指。
还没等隋凌烟的玉指晃一个来回,辛志已从袖口内,拨出一个琉璃珠子,直直的朝隋凌烟的手指射去。
辛志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学会了用琉璃珠子射击。起先她去琉璃坊为金阳买琉璃挂帘。老板和她挺谈的来,就送给她一些琉璃珠子。她怀孕的时候,为了孩子着想,不敢过多的摆弄她的草药。便整日和这琉璃珠珠子玩。
后来葬儿来看她,看到她整日抚摸着琉璃珠,挺无聊。葬儿就手把手的教了辛志琉璃珠射击。葬儿在做女儿家时,是精通琉璃珠射击的。只是出嫁后便很少再碰。辛志怀孕的那段时间,葬儿和辛志又一起重温了琉璃珠。
那时,葬儿看到辛志用琉璃珠射击,还止不住夸赞辛志:“不亏是我将门女儿,大有将门之风。”
“哎呦,我的手,我的手指”隋凌烟的手指顿时起了一个大包,红涔涔肿一片。她这手指被辛志的琉璃珠所伤,没个两三月,是不能再弹乐器了。
“嘴巴放干净点!你这是恶意造谣。宫里的规矩大,来之前你娘没教你怎样在宫里守规矩?都是姑娘家的,能说出这样伤风败俗的话来?”辛志一甩袖子,又道:“这次是伤了手指,下次可不敢说是哪了。”
“白云绮,算你狠!”隋凌烟怒目圆瞪,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仿佛字字都用劲了她的力气。
云脂看着失态极了的隋凌烟倒是有些害怕起来。在这些日子的相处里,她知道隋凌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是加倍奉还的主。加上黎长音的喜爱,在整个乐伎司里几乎是她说一不二,并没有敢和她唱反调的。
云脂刚来的时候和隋凌烟发生口角,还要和她辩一辩,争个对错。可是后来,她吃了不少隋凌烟暗地里使的绊子。不是罚她扫地就是拖地,还要克扣月例银子,更甚不准她吃饭。
所以,在隋凌烟刚才肆无忌惮的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后,她只能是瞪眼,跺脚,愤怒,生气,却终是不再敢和她争执什么。
云脂看了眼怒发冲冠的隋凌烟,凑到辛志身旁,轻声道:“云绮姐姐,天晚了,明天我们还得去太子那里,该休息了!”
辛志也不想和隋凌烟这样的人夹缠不清。云脂拉她休息,便跟着去了。谁成想隋凌烟听到明早她们还要去太子那里,火气、恼怒蹭蹭全都上来了。她一把拉住辛志的衣服。
“你打了我,还想说走就走?哼哼,还想去太子那里?我呸”隋凌烟啐的这口唾沫,可以把地板砸出个洞了。
“放开!”辛志微转头,冷淡的声音透着几许不可抗拒的威严。
云脂看看辛志又看看隋凌烟,急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汗。她恨死自己了,她说话怎么就不经过大脑?这是她明天要和白云绮一起做的事,可现在在隋凌烟特别是盛怒的隋凌烟面前说出来,不是火上浇油的刺激她?
隋凌烟不依不挠,就是不放。
“这么美的手,若是伤了多可惜。”辛志目光如炬,朝着隋凌烟微微扬了扬嘴角,抬了抬下巴。
隋凌烟像浑身炸开毛的小猫一样,一身敌意。“你敢?”几乎是吼出来。
“你看我敢不敢。只怕再过半炷香的时间,你这玉葱样的手”辛志抬眼疏离又毫不在意的对视了一下隋凌烟的目光。
被辛志的目光一看,隋凌烟的手一颤抖,又一紧。
隋凌烟真不甘心次次都败给眼前静默的白云绮,白云绮静的就连在这样的气氛下都那么安然。
隋凌烟倒吸了一口气。论年龄,她两个差不多;论长相,她不输于她;论唱功、练功,她强于她,只是她的运气比她好那么一点点罢了。
想到这,隋凌烟更是不甘心,那个太子怎就那么偏爱她呢?为什么?
云脂叫了声:“时间就到了。还不快松手?”
隋凌烟望了望云脂,又看了看辛志,一把松开了手。“哼”了一声,甩了句“走着瞧”就扬长而去。
云脂以手抚胸道:“可走了,吓死我了!”后又转向辛志道:“云绮姐姐,你不要为我和她发生争执了。”
“云脂,在这儿我俩情同姐妹。我是不会让隋凌烟说这些脏话的。云脂,有些小事、有些无关痛痒的话可以一笑了之不去计较。可有些事,牵扯到女子的声誉的,是万万不可置之不问的。这宫里你也知道,没有的事都可以说的有鼻子有眼。”
辛志对于女子的清誉相当看重。
“我也是气,也不想让她说,可是,一想到她的睚眦必报,我就·····”云脂低了头,不再言语。
辛志知道这些日子里,云脂和她没少被隋凌烟整。但是整归整,她都没有往心里去过,大都也是一笑而过。只是这次,她不能就这样算了。
云脂看了眼辛志,拍了拍辛志的后背道:“云绮姐姐,你说这次皇后没事吧?”云脂是颇为担心皇后的,至少在她的眼里,皇后的一生是一个美的存在,是一个励志的存在。
辛志眨了眨眼,狡黠道:“你认为周太医令的医术如何?”
云脂眼里转了几圈,闪过一丝亮光,胸有成竹道:“周太医令的医术在整个太医院无人能及。要不然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就当了太医令!”
辛志望着云脂,点了点头,猜的还真有几分意思。
第四十一章 人心险恶()
“章华殿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却未见太后遣人来。”辛志总觉得这样大的事情,景阳宫不会不知道。
“太后睡下了吧!听人说太后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云脂并不以为然。
辛志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景阳宫的方向。
皇后昏厥了半夜。后醒来便睡下了,直到寅末时刻,方才微微醒转。此时,太子早已在厅外等候。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想见您。”传完话,采薇就轻手轻脚的走出厅外。
“皇儿”窦皇后还没看到太子的脸,只见一只暗纹锦绣的墨色靴子刚迈到门槛,就温柔的叫出声。手朝太子招着,身子前倾,倚在身后的正红锦绣凤凰花枕头上,枕头微有些掉落。
“母后,快躺下!”太子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窦皇后。
“皇儿,你的成人礼生辰宴,母后还是想亲眼目睹这一时刻。”窦皇后眼神飘忽,有气无力。
太子看到此刻极其虚弱的窦皇后,试探道:“母后,儿臣担心您的凤体,担心父皇病重······,儿臣想生辰、生辰礼这些都是形式,不过也罢。”
成人礼生辰宴是两个节日叠加在一起,且是太子的,自然会比平时的节日更加费神。成人礼要举行一个时辰,且幕天席地。生辰宴会也要一个时辰。这两个节日加起来就两个时辰,对皇后现在的病情来说着实吃不消。
“皇儿,这是你人生中重要的时刻,母后不能错过。至于你父皇的身子,有周太医照护自不必担心。”
窦皇后语重心长但声音不容置疑,她拍了拍太子的手,又道:“母后,还想看看你邀请的乐伎司的白云绮。”
窦皇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窦皇后倒要亲眼看看这个让他儿子点名邀请的女子有何过人之处!
太子想到辛志,心内一阵喜悦。这些天,他的眼前总会浮现辛志的倩影。但他也听说了宫里的另一个谣传,白云绮就是下一具后花园女尸。
“皇儿”窦皇后见太子有些恍神,便低低的叫道。
“母后,后花园的那具女尸是不是你所为?”
后花园井里的那具面目全非的女尸,虽不是窦皇后所做,但着实是她纵容的。否则,慎夫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她只是借助了慎夫人的手。要怪就怪那女子长得太漂亮又不知收敛还要蛊惑皇帝。
“哎,真是红颜薄命。”窦皇后幽幽的叹道。
一阵沉默。太子凌厉的目光望向窦皇后。窦皇后泰然自若的迎接着太子的目光。
周瑜生一脚跨进正厅,低头行礼,“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太子请安。”
“起来吧!”太子轻声道。
“微臣担心皇后娘娘的凤体,便早来了!”周瑜生解释道。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周太医,快给我母后看看!”
周瑜生诊了脉后,面色忧虑。
太子看出周瑜生的忧虑,忙问道:“怎么样周太医?母后能不能出去走动?”这是在变着法的问周瑜生皇后能不能去参加他的成人礼生辰宴。
周瑜生之前在大厅门外已经站了一会,已听到些皇后和太子的对话。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回答能恐怕要得罪太子。回答不能恐怕要伤了皇后的心。
“回太子殿下,因着大火,加之皇后娘娘凤体一直微恙,需要静养。皇后娘娘出去走动走动换换新鲜空气是可以的,切记不可过久,至多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虽说不能全程参加太子的成人礼生辰宴,但在皇后看来也足够了。她可以到那里转一转,可以亲眼看一看那个叫白云绮的乐女。
太子松了口气。半个时辰,虽说皇后是要去的,但是从章华殿到太子宫来回路上就要花费不少时间,即便是去也是匆匆一瞥罢了。
此时,采薇进来伺候窦皇后梳装。
正在梳装的还有辛志和云脂。辛志倒是随意的在脑后挽了个发髻,背后垂下一些发丝。
“云绮姐姐,你这也太素了些!等我会儿!”云脂一个转身就一溜烟跑了。
“呦,云绮,在梳头呢!”黎长音蹑手蹑脚的进来,声音一改往日对辛志的狠厉,换了温柔的和蔼的还带一脸谄媚的笑。
辛志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只“嗯”了声。
黎长音听到这声“恩”倒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脸兴奋的抓起辛志的头发就要为她装扮。
“看看这一头的秀发,太子最喜欢头发好的女子。上三届的乐女芷兰就是有一头秀发。”黎长音说到这儿忽然面色微动,就住了嘴。
芷兰,是黎长音得意的门生。若论长相倒和隋凌烟有些相像。都是丹凤眼,樱桃嘴的美人胚子。而这么好的长相却是可惜了。芷兰一向低调,当时皇上对芷兰可谓是一见钟情,可是芷兰似乎对皇帝并不动情,甚至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芷兰在宫中的这三年,几乎是透明的或者是不存在的一样。她不争名不争利,只一心求着三年期满就可以放出宫。
可就在三年期满的前三个月,就在这新一批乐女进宫的前三个月,芷兰一反常态,去勾引了皇上。时隔三年,皇上却对芷兰念念不忘。芷兰主动,烧的这段感情如烈火烹油。皇上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见着芷兰,分分秒秒对芷兰万般宠爱。
越是荣宠就越易引起其他人的嫉妒。流言蜚语四起,狐狸精,勾魂术,蛊惑君心,甚至连吸人精魄的阴魂都说了出来。刚好那时皇帝开始有病,且病情一天天加重。后来,后花园的那具女尸,就是芷兰的。
黎长音很是为芷兰的飞蛾扑火感慨甚至有些许心痛。还差三个月就要出宫了,她着实琢磨不透,为什么心心念念了三年的放出宫,到了最后时刻,就成了投怀送抱。
哎,她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幽幽的叹道:“这宫里,女子命终逃不过男子手心。”
芷兰是她一手栽培的得意门生且交往三年之久。她知道芷兰高洁如雪着实不适合生活在宫里。只是这三年她和她的相处,却没能改掉她那高洁的性子。
辛志的头微微一怔。女子命终逃不过男子手心,岂止是宫里?她在离宫外那么远的之东村,逃过金阳的手心了吗?
辛志一脸苦笑。
黎长音见辛志有反应,忙趁机热乎道:“你还小,这宫里还未经事,不知道这人心险恶。”
第四十二章 打起来了()
黎长音像是在说给辛志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黎长音的脑海里快速的现出这些年在宫里的大大小小的事件。有女子疯癫的,有女子不孕的,有女子······这宫里的女人能生存下来的必有她生存下来的技能。或远离争斗远离险恶,低调如以前的芷兰,或与争斗与险恶斡旋,精明如皇后。
辛志垂了眼皮,长而密的睫毛如打开的扇面,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她哪里还小?她已经嫁过人生过娃,只是顶着白云绮的名字和年龄而已。她又何尝不知人心险恶。洞房花烛,金阳的誓言回荡耳畔,而就在法源寺,金阳的背叛戛然而止了这一切;在瘟疫村,隋凌烟可以以命换命而独活;在后花园,面目全非的女尸。
这一切,都已让她明白,人心不止向善,也向恶。大多数的时候,它像天平的两端,善恶也只在一念间。
辛志抬了眼帘,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翩飞。她从青铜镜中,望了眼黎长音。
黎长音的眼神正对上辛志的。只是黎长音一向自大,又自恃聪明,她微微挑了挑嘴角以为辛志是吃惊且害怕的。
辛志是会满足她的。她从铜镜中吃惊的望了眼黎长音,有些吃惊又有些害怕的应付她一句:“黎司长,什么事?”
“这······”黎长音有些为难。她说出刚才的话,只是想让她害怕,想让她觉得她厉害。可她并不想说出芷兰的事情来警醒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