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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午八点，第三舰队才杀出重围。
此时，“太宗”号与“太祖”号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如果不是护航的巡洋舰与驱逐舰拼死保护，这两艘战列舰也难逃厄运。
这个结果，既在众人的预料之中，又在众人的预料之外。
当最后一封电报送到的时候，白佑彬没有去接电文。结果已经很清楚了，就算“太宗”号与“太祖”号逃出升天，第三舰队也遭受了最惨痛的失败。
责任不在郑恩博的身上，从始至终，郑恩博都没有犯多大的错误。
敌人太强大了，而且斯普鲁恩斯的战术部署几乎没有漏洞。八艘快速战列舰，六艘老式战列舰，对付仅仅只有四艘快速战列舰的帝国第三舰队，这个战绩算不上辉煌，可结果足以改变整个西南太平洋战场上地战略局面。
也就在这个时候，白佑彬离开了司令舰桥。
第九卷 投石问路 第二十七章 … 时间空隙
重新安排了白天的值岗之后，蓝凌波才去了作战中心。
见到铺在桌面上的那张巨大的海图，蓝凌波朝站在旁边的莫怀成点了点头，这才走了过去。
“你来得正好。”白佑彬抬起了头来，“你来看看，分析一下美军第51舰队的战术安排。”
蓝凌波微微皱了下眉头，有点不明白白佑彬这番话的意思。
情况非常清楚，斯普鲁恩斯与哈尔西联手上演了一场突袭的“好戏”。即便郑恩博已经万分小心，而且处处谨慎，最终仍然没有能够逃脱遭到“暗算”的厄运。平心而论，郑恩博没有犯什么错误，只是对手太强大了。
“我思考了一个晚上。”见到蓝凌波不想开口，白佑彬就说道，“从一开始，斯普鲁恩斯就没有指望郑恩博会上当，或者说，没有指望郑恩博会追击南逃的美军第三舰队。从这一点，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即战斗开始之前，斯普鲁恩斯就料定我们知道美军第51舰队去了西南太平洋，帝国海军总参谋部会命令第三舰队尽量不要离开瓜岛海域，更不要追击逃窜的美军舰队。”
蓝凌波微微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考虑到了。
“毫无疑问，斯普鲁恩斯肯定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敌人。”白佑彬淡淡一笑，坐下后，继续说道，“换了其他任何人，在同样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恐怕，就算是哈尔西，也会在这种情况下放弃偷袭第三舰队的想法。斯普鲁恩斯不但没有放弃，反而将计就计，利用郑恩博不会南下追击美军第三舰队的机会，率领第51舰队绕到了第三舰队的后方，最终与哈尔西联手围剿了第三舰队！仅此一点，就足以断定。斯普鲁恩斯不但不容易对付，还很有可能是我们到现在为止，遇到的最难缠的一个对手了。”
“照你这么说，斯普鲁恩斯早就判断出了第三舰队的战术意图？”蓝凌波的眉头微微跳了几下。
在他看来，斯普鲁恩斯能够逮住第三舰队，多多少少都有运气地成分。
不说别的。四艘“皇帝”级战列舰的速度都能够达到三十节，而美军的八艘快速战列舰的最快速度也只有二十八点五节。在这种情况下，只要郑恩博发现打不过美军舰队，就会立即选择撤退。因此，斯普鲁恩斯能够逮住郑恩博，运气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完全是运气。”白佑彬微微摇了摇头。“就算我们谁也不能否认运气产生地作用。可是没有任何一名优秀地舰队指挥官会将获胜地希望完全寄托在运气上。另外。有一点可以证明斯普鲁恩斯并不是完全在靠运气作战。设想一下。如果他不能肯定第三舰队地战术意图。他会让第51舰队分散行动吗？”
说到这。蓝凌波也不得不承认白佑彬地分析有道理。
从收到地战报来看。美军第51舰队是分成了两批投入战斗地。第一批从东面杀出。迫使郑恩博率领第三舰队向西撤退。紧接着。第二批从西北方向上杀出。堵住了第三舰队返回腊包尔地航线。随后。哈尔西率领美军第三舰队投入战斗。最终完成了对郑恩博地合围。使帝国第三舰队面临三个方向上地战斗。
在此情况下。郑恩博还能率领第三舰队逃出升天。已经算是奇迹中地奇迹了。
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美国海军官兵。特别是八艘快速战列舰上地美国海军官兵地素质远远不如帝国海军官兵。如果当时机动到第三舰队西北面地那四艘快速战列舰地炮击效率再高一点。或者能够及时地向东机动。就算郑恩博长了翅膀。也不见得能够飞出斯普鲁恩斯撒下的天罗地网。
换个角度。如果是帝国海军第11舰队来执行这场突袭任务。对付地是四艘美国海军地快速战列舰。恐怕四艘战列舰都将战沉。
“现在，我们还是等待帝国海军总参谋部的消息吧。”蓝凌波长出了口气，“第三舰队没有全军覆没，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等待？”白佑彬笑着摇了摇头。“第三舰队最快也要二天后才能回到腊包尔，即便郑恩博发出了战报，总参谋部也很难立即弄清楚今天凌晨地战斗情况。更重要的是，斯普鲁恩斯不会留在所罗门海，浪费这两天宝贵的时间。”
“你是说……”
白佑彬低声叹息了一下，朝莫怀成看了过去。
“我们觉得，斯普鲁恩斯很有可能已经确定了下一步的作战行动。”
蓝凌波立即皱起了眉头。
这一点，之前已经讨论过了。美军第51舰队下一步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应该由其战斗损伤来确定。现在收到的消息并不多。只能肯定美军第三舰队至少有两艘老式战列舰失去了战斗力。另外还有一到二艘老式战列舰遭到了重创。至于第51舰队的损伤情况，在郑恩博发出的电报中并没有明确提到。另外。根据交战情况，第三舰队很可能与美军第51舰队有过激烈的战斗，只是谁也无法判断美军到底有多少快速战列舰遭到了重创，或者丧失了战斗力。
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判断出美军第51舰队地下一步行动。
“按照我们之前的安排，今天晚上，最迟明天上午，袭击舰与破交舰就将到达瑙鲁附近海域。如果发现了美军补给舰艇与运输船只，就会发动袭击。”莫怀成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指挥棒，在海图上的瑙鲁岛附近点了一下。“从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即便在战斗结束之后，第51舰队立即撤出战场，将善后工作交给美军第三舰队，明天上午的时候，斯普鲁恩斯也才刚刚离开所罗门海，距离瑙鲁有一千多海里。只要得知瑙鲁遭到了我们的破交战舰袭击，斯普鲁恩斯就会意识到，我们已经猜出了第51舰队的下一步行动。从而放弃前往瑙鲁补充燃料的计划。”
蓝凌波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就习惯性地掏出了香烟。
趁着两人点烟地机会，白佑彬说道：“只要斯普鲁恩斯猜出我们正在奔向瑙鲁，他就会根据第51舰队地实际损伤情况做出两种选择。如果舰队损失严重，斯普鲁恩斯肯定不会直接返回珍珠港，而会转向前往努美阿。甚至是澳洲地布里斯班。如此一来，就算我们快马加鞭，也难以将其拦截下来。”
吸了两口之后，蓝凌波又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只能针对另外一种情况做出新的部署。”白佑彬从莫怀成手上接过了指挥棒。“只要第51舰队的损失不太严重，只要还有六艘快速战列舰具有充足的战斗力，斯普鲁恩斯就不会急着离开战场。到时候，他可以选择绕道返回珍珠港，或者前往马里亚纳群岛海域。前一种可能的几率并不大。斯普鲁恩斯有足够地理由相信我们已经离开了夏威夷群岛海域，而且正在赶赴西南太平洋战场。另外，从安全角度考虑。如果第51舰队选择返回珍珠港，还不如先前往努美阿，在那边等待我们的消息，只要确定了我们的行踪，第51舰队就能安全返航了。”
“你是说，斯普鲁恩斯仍然会去马里亚纳群岛？”
微微点了点头之后，白佑彬说道：“只要第51舰队还有六艘，或者更多的战列舰能够继续作战，斯普鲁恩斯肯定会去马里亚纳群岛海域。到时候。他会认为我们将赶往所罗门海，顶替遭到重创的第三舰队。即便帝国海军的主要任务还是打下马里亚纳群岛，我们也会留下四艘战列舰在所罗门海支援陆战队攻打瓜岛。如此一来，斯普鲁恩斯就获得了第二次机会，而且是足以让美军扭转整个太平洋战局的机会。”
蓝凌波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有搞明白白佑彬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第二个时间差。”莫怀成帮白佑彬解释了一番。“即便我们不去所罗门海，只要在瑙鲁耽搁二天的时间，就很难追上第51舰队。到时候，斯普鲁恩斯将有足够地时间赶到马里亚纳群岛。与之前在威克岛附近海域活动第52舰队配合行动，对付我们的第12舰队与第13舰队。”
白佑彬压了压手，打住了莫怀成的话，说道：“如此一来，只要斯普鲁恩斯能够干掉第12舰队，美军就将彻底扭转太平洋上地不利局面，至少在短期内与我们保持战略平衡，迫使帝国海军放弃攻打马里亚纳群岛，或者瓜岛的作战行动。至少。美军也能让我们很难在短期内占领马里亚纳群岛。为其战略反击提供更多的时间与机会。”
“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蓝凌波说道。“现在我们还没有出现在西南太平洋上，也没有被美军的破交舰与袭击舰发现，斯普鲁恩斯难道不担心我们会在马里亚纳群岛设伏，对付第51舰队吗？”
白佑彬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是美军挽回战略劣势的最好机会。而且，从我们现在获得的情况来看，这一系列的战略反击行动，不单单是由斯普鲁恩斯在指挥，尼米兹也肯定在后方协调。这必然是美军策划已久，并且力争获胜的大规模反击行动。现在，斯普鲁恩斯已经获得了第一场胜利，他会停下脚步吗？还有，尼米兹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
到此，蓝凌波也完全明白了过来。
如同帝国海军地舰队指挥官一样，只要战役行动开始，就得按照计划行动，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第九卷 投石问路 第二十八章 … 最后机会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舰队参谋军官立即明白了指挥官的意图。
当天中午，海军总参谋部发来了最新的消息。
在与美军的激烈战斗中，“仁宗”号与“宣宗”号战列舰先后战沉，“太宗”号与“太祖”号遭到了重创，根据初步评估，两舰需要至少十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修复。另外，还有六艘巡洋舰与十二艘驱逐舰在战斗中战沉，其余战舰皆有所损伤。也就是说，第三舰队已经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
这些，并不是白佑彬当时最为关心的事情。
按照第三舰队提交的战报，战斗中至少重创了一艘美军的快速战列舰，还有可能使另外二艘美军快速战列舰有所损伤。只是，当时情况太复杂，而且局面很混乱，所以第三舰队无法肯定美军第51舰队的损失情况。
按照最坏的估计，美军还有七艘快速战列舰能够继续作战！
随后，蓝凌波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也是白佑彬首先向他解释新的战术安排的根本原因。
“这是根据已经确定的情况做出的分析。”
接过报告之后，白佑彬扫了一眼，问道：“你确定这些分析有效吗？”
“绝对有效，我是严格按照军事统筹学来计算的。”蓝凌波耸了下肩膀，掏出香烟后，又说道，“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一次战例能够证实可以利用统筹分析的方法来判断敌舰队的行踪。”
白佑彬淡淡一笑，说道：“我们就用这次行动来验证一下军事统筹学的价值吧。”
似乎对自己地分析没有多大地信心。蓝凌波一直显得有点疑虑。
所谓地军事统筹学。就是利用各种相关因素。分析与判断敌情。特别是敌人可能采取地战术行动。
虽然这是一门新兴地军事学科。但是历史上地任何一场战斗中都有军事统筹学地影子。
当初。白佑彬判断日本联合舰队很有可能从苏里高海峡进入苏禄海。再从巴西兰海峡进入苏拉威西海。用地就是军事统筹学。只是。在军事统筹学成为真正地军事学科。并且用科学地方法进行分析与总结之前。一般都被当作指挥官地“经验”加以对待。
可以说。军事统筹学。就是一门分析概率地学问。
按照蓝凌波地分析。美军第51舰队在离开了所罗门海之后。肯定要进行一次燃油补给。然后才会奔赴马里亚纳群岛海域。如此一来。美军第51舰队有东中西三条航线可以选择。一是从密克罗尼西亚群岛与马绍尔群岛之间地海域穿过。然后从东面进入马里亚纳群岛海域。二是从密克罗尼西亚群岛海域穿过。直接前往马里亚纳群岛海域。三是沿着所罗门群岛与俾斯麦群岛向西北方向航行。绕过卡平阿马朗伊环礁。最后从密克罗尼西亚群岛西端绕过。从西面进入马里亚纳群岛海域。
东面航线看似稳妥，实际上却最危险。在第11舰队很有可能正在赶赴西南太平洋战场的情况下，如果美军第51舰队走东面这条航线。将有很大的可能与第11舰队遭遇。另外，帝国海军有数十艘袭击舰与破交舰在马绍尔群岛与吉尔伯特群岛海域活动，第51舰队向这边绕行，很有可能被帝国海军的舰艇发现。
西线比较稳妥，却需要浪费至少三天的时间。考虑到第1舰队在到达西南太平洋战区之后，发现美军第51舰队已经离开了西南太平洋，将立即奔赴马里亚纳群岛。如此一来，三天的时间足以让斯普鲁恩斯错过歼灭第12舰队的机会，甚至使美军第51舰队遭到帝国海军第一舰队的围歼。
综合这些因素。蓝凌波在分析报告中明确写到，美军第51舰队很有可能走中部航线。
根据蓝凌波地分析报告，白佑彬迅速调整了舰队的航线。
虽然白佑彬没有参加参谋特别培训班，对军事统筹学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根据他的经验，以及对斯普鲁恩斯地认识，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斯普鲁恩斯不会放弃干掉第12舰队的机会。
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拦截美军第51舰队。
“三天后。我们就能到达莫托洛克群岛与丘克群岛之间的海域。”于右任在海图上标出了这片海域。“如果美军第51舰队在打垮了第三舰队之后，立即离开所罗门海，选择最短的航线前往马里亚纳群岛海域，并且将燃油补给地点选择在密克罗尼西亚群岛北面，他们也将在三天之后到达这一海域。因此，这里是我们与美军第51舰队决战的最好地点。”
“问题是，美军第51舰队会将补给地点选择在密克罗尼西亚群岛北部海域吗？”
对于杨定方的疑问，于右任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做答复。
问题就在这里。美军到底会在哪里补给燃油。
各方面的情报都证明。美军第51舰队在对付第三舰队之前，没有进入任何一座能够为其提供足够燃油补给地港口。可是。这并不能排除第51舰队在到达战场之前，没有在海上进行燃油补给。
如此一来，美军第51舰队很有可能拥有足够的燃油奔赴马里亚纳群岛海域。
另外，如果考虑到在战斗不利的情况下撤退，斯普鲁恩斯很有可能在到达马里亚纳群岛海域之前进行一次燃油补给。这样，即便遭到第11舰队的拦截，美军第51舰队仍然有足够的燃油返回珍珠港，或者是逃往努美阿。
“斯普鲁恩斯不是那种喜欢背水一战的将领，他肯定会在进入战场之前让舰队补充燃油。”白佑彬打破了沉默，“而且，补给地点很有可能就在密克罗尼西亚群岛海域。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前往莫托洛克群岛与丘克群岛之间等待机会。”
这一点，没人否认。
如果斯普鲁恩斯不去马里亚纳群岛，就表明他不想冒险，在此情况下，他肯定会去努美阿。
如果斯普鲁恩斯去马里亚纳群岛，就证明他想继续扩大战果，如此一来，他只能选择横穿密克罗尼西亚群岛海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马里亚纳群岛，抢在第11舰队到达之前干掉第12舰队。
“重新设置航线吧。”白佑彬看了于右任一眼，“争取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到达这一海域。另外，用海上霸王号地电台联系战区司令部，让他们派遣附近的所有袭击舰与破交舰在密克罗尼西亚群岛海域部署侦察线，争取找到美军第51舰队！”
当天晚上，白佑彬收到了两封电报。第一封电报是海军总参谋部发来的。美军运输船队在舰队的护送下到达了瓜岛，向美国海军第一陆战师提供了增援部队，以及大量的作战物资。陆少丰已经命令陆战第七军暂时停止进攻，全面转为防御。同时，陆战队要求海军尽快提供一支舰队，阻止美军向瓜岛运送更多的兵力。
卫延年没有立即答应陆战队的需求，因为现在海军派不出更多的舰队了。
第二封电报则是战区司令部发来的消息，余辉宏上将指挥地陆战第五军已经成功地包围了阿普拉港，并且将于近日发动进攻。按照江洪波的要求，陆战队将尽量保全港口地基础设施，以便为舰队提供支援。
这两条消息并没有影响到白佑彬的心情。
战局已经非常明显，帝国海军加强了在马里亚纳群岛的进攻力度，可同时美军在瓜岛上的反击也全面开始了。现在，就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准确的说，就看第11舰队能否尽快歼灭美军第51舰队，确保帝国海军在西太平洋与西南太平洋上的制海权。
只要能够干掉第51舰队，帝国海军就能将第12舰队，甚至第13舰队派往西南太平洋战场，帮助陆战第七军打退美军的反击。同时，在第11舰队的支持下，帝国海军陆战队能够在二个月之内攻占马里亚纳群岛。
相反，如果不能尽快干掉第51舰队，就得看双方陆战队的表现了。
战役打到这个份上，已经远远超过了帝国海军最初的预测。这也证明了一点，即美国不是日本那样的对手，与美国海军作战，帝国海军绝不能掉以轻心。
二十七日上午，莫怀成送来了一封刚刚收到的电报。
这是由一艘正在新喀里多尼亚东北执行破交任务的袭击舰发出的电报。该舰在尾随了一支由十多艘快速油船组成的船队一天之后，在新喀里多尼亚北部海域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