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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曜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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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宗客好象犹豫着答应了什么,女人向他点点头,转身走了。然后冯宗客骤地缩身起来,隐入城垣中。
  这事即诡异又香艳,不但罗彻敏,就是阿夺玉也被钩起兴致,他们决定慢慢地挪过去,以便能看得更清楚些。正在他们将要翻过一道泥墙时,突然间就看到那座泥墙动了起来。罗彻敏没有防备,差点被磕到了牙关。他一窜跳开七八丈,盯着那泥墙,就差没叫出“闹鬼!”两个字。那泥墙停顿了一下,似乎又缩了回去。
  “世子,抓出那人!”他这一动,冯宗客也己经发觉,往这边跑来。他显然看到了罗彻敏,这让罗彻敏有点尴尬,心道:“他让我抓的是什么人?情敌?”
  阿夺玉却没有丝毫迟疑,己经一掌击在泥墙上。泥土破碎,隐约可见到一个黑影子在散泥中一钻而没。冯宗客己经赶到,抓出剑卖力地砍在地上,将地面砍破了丈许宽的一道口子。剑提出来时,刃上己经带了血,地下有人发出古怪的叫声。
  “给我出来!”冯宗客压低了声叫道。
  然而地下久久无声,他的脚在地上踩踏了两下,似乎毫无异动。罗彻敏从墙上跳下来,问他:“什么事?”
  冯宗客道:“我把他挖出来,你们两边看着,别让他跑了。”
  阿夺玉和罗彻敏于是各守着一边,冯宗客慢慢蹲下身去,将泥块用剑尖一点点挑开。地下的人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那人完全露出了地面,是个连头带身紧紧地裹在黑布中的男人。三个人一齐盯了他半晌,都没有发觉他有丝毫呼吸,冯宗客不由颇懊丧地拍了拍头,道:“我下手分明是有分寸的,怎么会?”
  “他倒底是谁呀?”罗彻敏脱口问了出来。
  “这个……”冯宗客似乎略有犹豫,道:“我们搜搜看吧!”
  他躬下身去,将那人拨平在地,这人身材显然十分高大。他动手去解那人面上的布帛,结果解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他裹得这么厚,为什么还能看到走路。正在罗彻敏己经有点不麻烦的时侯,突然间,布帛从地上弹起来,象一柄软剑似地刺向了冯宗客的咽喉!
  “啊!”冯宗客身子骤地向后放平,飞弹出去。他飞去的方向又是半堵废墙,罗彻敏还来不及叫一声,他的整个头就全都陷了进去。
  地上的黑衣人浑身僵硬地跳了起来,那样子象极了传说中的炸尸。阿夺玉扑上去抓住他的一只脚,罗彻敏虽然心里发毛,但见阿夺玉上去了,自己更不愿落后,抽出剑来向黑衣人捅去。谁知一剑砍在他胸口,居然没什么动静。
  他一怔神间,两只钢钳似地手己经卡在他脖子上。罗彻敏眼前发花,阿夺玉一肘磕在黑衣人臂上,他听到清楚的“咯吱”声,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嗓子终于略透了一口气,然后一截剑尖从黑衣人胸前透出来,冯宗客满脸泥土地出现在黑衣人的肩后。
  罗彻敏蹬蹬“地退了数步,大声呛咳着。冯宗客急不可待地扯开黑衣人头上最后一圈布帛。露出来稻草般的一把大胡子,他翻开眼皮,两颗湛蓝的眼珠。
  “是白衣别失?”阿夺玉扶着罗彻敏起来,问道。
  “是!可惜没抓到活口!”冯宗客不由懊丧,道:“细细翻查一下,看是否找得到什么东西吧?”
  从头到脚摸过三翻,他们终于放弃了努力。冯宗客叹道:“虽然没的找到密信,可五夫人说得大约不会有错……”
  “五夫人?”罗彻敏叫起来。
  “是呀?你刚才躲在那边,没有看到她来?”冯宗客惊讶地问。
  “我,我是看见没错,可没认出是她。”罗彻敏这才想起来,方才的女人的体态确实很象是五夫人。
  “喔,对了,你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冯宗客恍然道。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吧!”罗彻敏己经快被憋死了,急急地问。
  冯宗客看了一眼阿夺玉,欲言又止。阿夺玉见状起身要走,罗彻敏拉住他,对冯宗客道:“反正这事他也看在眼里了,你就说吧!”
  冯宗客一想也是,便道:“今天将入夜时,我的枕头下面突然出现一张纸,约我到这里见面。然后你们就看到了,来的是五夫人。我虽然也没见过她的脸,可是那种气韵就瞧出来了。我也很奇怪她约我干什么,结果她告诉我说张纾这两天和白衣别失的密使有来往,然后说密使会在这里出现。我问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说要我们设法带她带开张纾,帮她找到那天我们在山洞里遇上的使刀之人。”
  “白衣别失的密使!”罗彻敏腾地站起来,脑子里象元夜的宵花炸了满天。
  难道他昨夜无意中的气话,竟然说中了事实?
  难道他竟然,是在向一个意图谋害他的叛贼道歉?
  第九章
  罗彻敏当即就往暗道里跳,却被阿夺玉给拉住了。
  “这里面的岔道太多了,”他道:“不要说你,就是我也没法弄清楚他是从那一个地方钻出来的。”
  他随即说起这些地道的来历,原来一半是人为、一半是天力。晖河城这边,一天春秋冬三季都是大风,挖地穴储物藏身是自古传下来的法子。后来又为了方便,渐渐将地穴连通。再后来河水年复一年的侵蚀,终于灌入穴中,水势大的时侯,又自行冲出一些孔道。雨季时封堵这些连通城内与城外的甬道,成为晖河城最令人头痛的事。虽然多数被填死了,但总还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暗洞残存,他们方才去神刀都营房偷酒喝的那条,就是其中之一。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罗彻敏心急如焚。
  冯宗客道:“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和老禅师、唐判官他们商量再定。”
  阿夺玉道:“我们得先寻个地方将这具尸体埋藏好,若是被张大人发觉了,可就不妙。”
  冯宗客背起尸体,他们走了出很远,寻到一个隐蔽的洼地。罗彻敏正要用剑去挖,阿夺玉止住了他,将他的剑拿来,把面上的草连根带土地刮起来,放在一旁。然后三人动手挖了个深坑将尸体埋了进去。填平后,他再将草皮铺上,便是细看也不大有异样了。起身拍拍手上的泥,阿夺玉道:“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他说起这话,好象天经地义一样,让罗彻敏有了点小小的自愧。如果张纾当真有叛意,而阿夺玉向他告密的话,罗彻敏一行,显然就是危险的很。所以从即刻起,他们便不能放阿夺玉走出视线之外了。
  三人走了一会,罗彻敏和阿夺玉渐渐落在了冯宗客身后。罗彻敏拍了一下阿夺玉的胳膊,道:“不好意思,把你搅到这件事里面。”
  “该是我说不好意思才对,让你们背上我这么个包裹。”阿夺玉冲他挤挤眼,道:“你们没杀我灭口,已算对我很好了!”
  听到这话,罗彻敏不由得心里“格登”了一下。他侧过头看阿夺玉,不知道他刚才是认真还是说笑。他有多大?看年纪,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吧!十多岁的少年,就已经将忘恩负义杀人灭口视为理所当然,而后笑谈视之,是不是也太可怕了一点。然而,他如此轻易地将这想法说出口,却又实在不象是心计深沉的人。
  罗彻敏此时纵然十二分地焦虑于张纾之事,却还是不得不分了此许心思,在揣摩自己的这个新朋友上。
  回到节度使府,他们快步往自己住的院子里埋头赶去。走着走着,冯宗客突然停了下来,将罗彻敏一拉,藏在了高墙的阴影下。罗彻敏怔了一怔,发觉前面瞿庆从他们的院落里出来,唐瑁陪送。
  这个时侯,他们当然不愿与张纾的副手见面。于是只好耐心的等着。偏两个人似乎相谈甚欢,走得极慢,渐渐来得近了,他们隐约听到正是在聊什么昊天娘娘和什么珠子的故事。罗彻敏不由咋舌,胳膊上却微微一紧,他抬眼看了看冯宗客,发现他似乎皱紧了眉。
  好不容易等那两个揖别,罗彻敏就冲了上去,将唐瑁拖进院子。冯宗客跟在阿夺玉身后进来,反手掩上了门。
  “世子,你这是干嘛?”唐瑁莫名其妙地问道。
  罗彻敏正要说话,看到捧着食盒往堂上行去的人,骤地又住了声。
  “你过来!”他放开唐瑁,没好气地叫道。
  送饭的是个年老的瘸腿老兵,当下诚惶诚恐地过来。
  罗彻敏揭开了食盒的盖子,只瞅了一眼,就一脚踢了过去。老兵措不及防,扑到在地上。盒里的汤水菜羹泼了一身,他不由得呻呤了几声。
  “这是拿来喂猪的呀!”罗彻敏怒吼起来,声音大得让院外来来往往的人都驻了脚。“全给我滚出去!”
  过不了多会,十来名派入迎宾院的兵丁通通被赶了出来。消息在次日清晨以前就传遍了整个节度使府邸,人人都知道世子因为早上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因此拿底下服待的人出气。大家不由叹息起来:“可惜,毓王一世英雄,却生了这么个儿子!看来这罗家的霸业……”
  将张纾的人清除干净后,他们在弘藏禅师的房间里聚坐。唐瑁的面上潮红犹自未息,他方才与罗彻敏揪打了半天,直到冯宗客道出缘故,这才慢慢舒过一口气来。
  “世子!这次事出有因倒也罢了。王者当有王者气度,因己之怒,而迁于人,仍是大忌!”
  “唐判官,我还没有这么不争气!”罗彻敏起身来,向他躬了一躬道:“回去后定当禀报母妃,判官这次出门,当真是忠于职守!”
  这话一说,倒让唐瑁有了几分不好意思,讷讷地住了口。罗彻敏却逐一走到王无失陈襄和杜乐英面前,各自揖了一下。他们几个赶紧站起身,道:“世子这是作什么?”
  “午后是我无礼,看在今日我这么倒霉的份上,你们权当作被疯狗吠了几声吧!”他最后停在杜乐英面前,用极庄重的神态道。
  陈襄第一个撑不住暴笑出来,然后整间房子里就歪倒了一片。突然间他发现王无失止了笑,盯在他的身后,两只眼睛越撑越大,几乎要掉了下来。
  罗彻敏回头,看到阿夺玉两只细眯的笑眼。他想起还没有对他们介绍过阿夺玉,连忙道:“这位是……”
  可王无失已经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叫出声来:“是你?”
  阿夺玉向他点头笑笑道:“王兄你好!”按了一下他的肩头,就又走到一直盘腿坐榻的弘藏面前,跪下去磕了个头,道:“老禅师好!”
  “阿弥佗佛!”弘藏手中掂着佛珠,凝视了他一会,道:“小施主一别经年,长变了许多,老衲都快认不出来了。”
  “老禅倒是康健如昔,让小子觉得好生亲切!”阿夺玉嘴角微微上扬,让他的话一如即住的难辨真伪。
  “草原酷暑严寒,小施主容颜大变,应当吃了不少苦头,今日可曾思想起从前行为之不当?”弘藏问道。
  他似乎昂着头想了一会,方道:“倒也不觉得什么苦。毓州固然水有柳,凌州却也有风有草,虽说颇想念从前的兄弟姐妹,只是这里倒也结识了许多有趣朋友。”
  弘藏“呵呵”低声笑了笑,垂下去的眉梢一耸一耸,道:“小施主当真是生就的洒脱!”
  “他是谁?”罗彻敏愕然问王无失。
  “世子在泷丘时没有见过他吗?”倒是换了王无失惊讶了,道:“他就是鄂十七郎呀!你们两个很可以一起打打马球的!”
  “啊?”罗彻敏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
  去年有无赖少年潜入佑国寺,意图盗走镇寺之宝的《大般若经》,结果被弘藏禅师亲手拿住,送交官府治罪。泷丘尹实际查下去后才发觉,原来此人虽说年岁不大,却是泷丘城中游侠儿们的首领。关他在狱中近月,来打探的、劫狱的、送食送酒的,络绎不绝。各衙役家中更是不断地收到警信,让他们善待此人,否则亲属会遭祸殃。直到泷丘尹以前所未有的绝少时日审定此案,判他仗五十,充军五年,快快送走,才算安宁。这桩案子在泷丘轰动一时,罗彻敏自然听说过,当时也颇为好奇此人,还央着杜乐英带他去狱中看,被杜乐英结结实实地挡了回去。
  等阿,不,鄂夺玉和弘藏禅师说完了话,回到罗彻敏身边时,罗彻敏用奇怪的眼光看了他好一会。“偷东西倒不稀奇,”罗彻敏心道,“只是实在也想不出来,他偷佛经作什么?”
  这时冯宗客已经开始述说方才的情形,罗彻敏和鄂夺玉也证实了他的话,屋子里的气息顿时凝重起来。
  “张纾这混蛋!”陈襄气呼呼地道:“难怪我们会在他的地盘上险险丢了命!”
  “可是他为什么会向泷丘求援?”杜乐英沉呤着道:“他明知泷丘会遣人过来的!若是真有意勾引蕃骑入侵,就应该报说边关无事才对!”
  “是呀,我也觉得古怪!”王无失道:“若是战事在即,他不应该把小妾接过来。”
  说着他起身到香案上取了一支香下来,在地上比划道:“今日午时开会时,他们是这么布置兵力的。这里是乌云守捉,东十一里发现大群蕃骑宿营地……”
  他连说连比,竟将一张地图画得大致不差。罗彻敏不由十二分的惭愧,他自己下午就尽顾着生气了,竟完全没有留意兵力布置的事。难得王无失侍立在他身后,竟然能够记得这么清楚。
  等他画完,陈襄第一个叫出来道:“晖河以东这里,防线分明凹进去好大一块!”鄂夺玉突然从他手中夺过线香,由陈襄所指的地方划出一条线,直点某处。他环视了一下众人,问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罗彻敏先摇了一下头,却马上醒悟道:“这是……”
  “对!”鄂夺玉一字一顿地道:“这里就是赭石山!”
  因为有警,张纾一直在听各方游骑传回来的警报,安排凌州各城、守捉、卫所的备战事务,两日都没能睡好。因此这晚方才躺下,就让五夫人叫了起来,不免有几分生气。
  五夫人道:“是瞿庆求见!”他才将到嘴边的一句咒骂给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副使别的本事或者稀疏,但伺侯主官来,却是无微不至,这个时辰来扰,应当是真有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他强忍下一个哈欠,问道。
  瞿庆向他略倾了倾身子,两只眼睛眯成了缝,道:“那个小子……”
  自从罗彻敏在堂上闹了那么一场后,“那个小子”就成了凌州节度使府里人对于他的称呼。张纾心里其是瞧不起“那个小子”的,因此对于瞿庆为了罗彻敏的事将他吵起颇为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瞿庆唠唠叨叨地说下去,“那个小子”性子骄横,将遣去服待的兵丁赶走一批又一批,眼下整个府里再也没人愿意去他那个院子当差。“那个小子”公然无视军中禁酒之令,和天月都那个出了名的刺头儿鄂夺玉连夜纵饮。而且喝醉了,竟还敢对大人口出不敬之言……
  张纾听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将袍袖一抹,满桌书简漫天飞雪似地落了一地。瞿庆赶紧噤了声。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张纾终于把脾气按捺了下去,沉着气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瞿庆从榻上坐起身,点头哈腰地往外走。到厅口时,突然又顿住,道:“倒是还有件小事,得让大人知道。今日晚间有兵丁外出牧马,那马匹竟在地里刨出死人来……却是个白衣别失!”
  “你说什么?”张纾的睡意一扫而空,他霍地跳起来,向前赶了几步。
  瞿庆被他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了,有些惊异地道:“大人……”
  张纾突然向他举起手,一面垂下头去好象在想着什么,一面转身回到榻上坐下。等他再抬首起来时,神情已然十分笃定。“你说得很是,那小子是不能任由他在晖河胡作非为了!”
  张纾这一句平白地拣起方才话头,说得瞿庆怔了一怔,迟了一拍才能够反应过来,连声道:“是极是极!”
  “他眼下在何处?”
  “就在他那院子里,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酒……”
  “晖河城里,还有什么地方有酒?”张纾打断了他,冷冷笑着道。这一刻他突然想到可以把这事告诉神刀都,让他们去……不过一想到历次意图收伏神刀都时的遭遇,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张纾一拍案,厉声道:“即然他公然违抗我的军令,那么就休怪我拿下他了!想来毓王也决不会为此事深责于我的!”
  “啊?”瞿庆传些小消息,本来只是个讨好表忠的意思,绝没想到张纾突然会做得这么绝,不由怔住了。
  “点三百兵,我们去迎宾院!”
  夜半时分的迎宾院外,一千身穿重甲的兵丁,缓缓地向院子包围而去。院子里传出含糊的说唱声,哼着香艳的小曲。
  “手里……诶……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哈哈,老实说来,你这会子……呃,想着泷丘,哪一个娘子了?”
  四条腿在檐角下晃荡,将一团蛋羹似地满月打得破碎。酒瓶在瓦楞上打着拍子,“咚咚咚”的响声乏味而又沉闷,与那拖拉走调的歌倒是相得益彰。
  “嘿嘿,我倒是没想着谁……只怕这会子泷丘城里,不知多少娘子,嘿,正对着月亮想我想得苦呢!”
  “少唬人了!就凭你?”
  “哼,那染云坊里的各家姐妹,有哪一个不是视我如珠如宝的!”
  “咳咳!如珠如宝,哈哈,这词也亏你说得出来!”
  “回泷丘后,呃,你看吧,让我带你去染云坊,你就会晓得你从前是白在泷丘活了这些年!”
  “好,算我先领你这个情!张纾那个混蛋,我迟迟早早把他头摘下来给你……”
  “破!”张纾厉喝一声,几名身躯格外高大的兵丁举起巨斧,雪亮的刃齐整划一地插入了门中。
  门板如纸屑般碎了,肩扛巨盾的甲士先冲了进去,在他们身后,抬着劲弩的兵丁迅速将弩弓对准了屋顶。
  酒瓶砸到了地上,一地馥香弥漫开,让兵丁们都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口气。
  “下来!否则马上放箭!”
  “张……纾?”少年惊愕地喝道:“你敢!”
  “铮!”弦在颤抖了一下,然后一支箭从他两脚间穿了过去,正扎入月心之中。
  屋顶上骤地安静了,风吹过红柳叶子的沙沙声中,似乎有牙关在响亮的撞击。
  “砰!”“砰!”“砰!”“砰”,矛,刀和两把剑破窗而出。快得好象早就蓄势待发,齐整地好象是同一瞬间射出的四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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