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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第08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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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迷人的秋天里
  因为爱和委屈,我终于决定了一件事
  我决定,向你指出
  上帝其实是一个愚蠢的人
  上帝其实还是一个懒惰的人
  
  海男,农艺师的女儿,刚一出世,就嗅到了田野和蚕丝的味道,那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期永恒不变的一幅图像:母亲戴着宽边草帽衔着麦穗穿越田野、小河的场景……这一切注定我要做诗人。
  写诗是我写作中的必然,二十多年的写作史,我经历了父亲的死亡,他人的死亡——这些激荡在我生命碎片中的符号,必然变成诗;还有爱情,它用毫不确定的美使我经历了心灵一次又一次的历险。所以,即使到了八十岁,我依然能写诗。
  很少获奖,刚得知获得了《诗选刊》2005年度最佳诗人奖,我感到很意外,很高兴。
  出版过诗集、散文集和小说多卷,然而,我迷恋于写诗并愿意一次又一次为诗歌而篡改语言,这就是我存活于世间的最大的秘密和幸福。每年我花最好的时间和最好的季节——沉迷于诗歌,它是我生命中不容置疑的生活。
  此刻,我生活在云南,我拥有可以穿行下半辈子的健康和时间;我拥有持久不散的激情和流水似的光阴;我拥有苦难的一次又一次磨砺和忍耐——这一切必然导致我最终死于诗歌。然而,在死亡未降临之前,我尽一切活力而活着。
  
  海男作品选
  
  趁着水未滑落
  
  在午夜之前,我的脚
  比我的手更能直接地触及到
  灼热的磁铁和柔软的棉花
  在孔雀的任何一种开屏之中,我都有可能赴死
  
  露水还在脚踝之上,在一切肉体之上凝固
  容器中的水也在沸腾中化成了露水
  它们越过窄小的我身体中的容器
  越过滇西山脉,尽可能地在滑落之前被你所看见
  
  然而,牧羊人看见了我,山上的猛兽容纳了我
  却并不吞噬我。不管怎样青春期的猛浪
  已经耗尽了我的血液,所以,化成露水
  沿着躯干而滑落,已经是我焚毁埋葬自己的方式
  
  我渴望一头狮子已久
  
  一头皮毛金色的狮子,它温柔
  它直接地进入我的领地,它并不咀嚼我的
  苞谷和土豆
  它并不呼吸我旁边的味道,它只是
  揽紧了我,给予了我三天的时间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棉花可以陷下去
  越陷越深的是我的骨头;在三天的时间里
  匕首可以藏在肋骨旁侧,可以藏在越来越黑的面孔之间
  在三天的时间里,我可以倒退,我可以敛住伤口
  我渴望一头狮子已久,所以,我要过一种流浪似的生活
  温柔的狮子,它来临的足迹
  不像燕子一样可以消失,它的足迹不像
  长箭般落在地上。因为它要给我最永恒的疯狂
  
  尽可能地
  
  尽可能地来自盐,并信赖盐巴给予你的
  一些灵感;它们从枫树中间,从篱笆那边
  荡漾而来。尽可能地深信一道阴影
  可以隐瞒住你的秘诀,可以脱离开你的身心沉痛
  
  尽可能地醒来,安顿下来一些黄昏的姿势
  胸部间热烈地轶事,可以让女巫师去传播
  尽可能地疏离开昔日,噢,那火热的夏天
  尽可能地在命中注定的涡流深处喘息
  
  尽可能地理解乌鸦似地叫喊;尽可能地把云雀翅膀
  抓住,尽可能地赶夜,坐在鸢尾花旁边打盹
  尽可能地承担一个女人旅馆似的世界
  在其中来来往往的奔走
  
  我的美人时代
  
  我的美人时代伴随着短暂而狂热的震颤
  首先,从我呼吸中震颤出的是无知
  因为无知翘首着,像立在凹陷处的一朵蓓蕾
  因而,我纤长的大腿开始无畏地奔跑
  
  其次,从我与一个男人的关系中
  震颤出苍白而红润的语言
  它差一点淹死了飘浮在我胸部的一朵鲜花
  而男人只不过是薄薄的迷雾中的一根弦乐
  
  我的美人时代迎风飘扬在一条迷你的裙摆之下
  赋予我幽灵般外表的时间,倏然之间结束了
  我美人身体中散发出来的一缕淡紫香
  用黑色字母相缀的符号把我装在一只神秘的木箱里
  
  信
  
  犹如蝶粉滑落下来的一秒钟里
  云南南部的山区,邮差送来了你的信
  邮差中等个子,穿信使般的绿制服
  微笑着,满脸职业生活的喜悦
  
  邮差已远离,在南部山区二月未的微风习习中
  飘着一种孔雀的味道。那其实是一只
  刚开始恋爱、碰撞、开屏的孔雀
  因而,在它的气息里寻找不到一声尖叫
  
  在邮差已离开的日子里,我挪开了一块岩石
  我立在崖头,这就是我的现状
  此刻,我迷恋词语就像迷恋你一样的灼热
  而一头熊,一头黑熊正在南郊的山区孤独地游走
  
  我像一只野狐
  
  再试一试我是如何变疯的
  系着腰带的影子,猛烈地迷失在广场
  或者西南方向的原始森林地带
  就像被一只野狐训练出了狂野的技能
  
  利用爪子去触摸,利用皮毛去温柔地碰撞
  利用牙齿隐藏带毒的语词;利用血液和骨头间的
  相互疼痛作出伪证;利用手、脚、颈之间的纠缠
  然后再利用一只野狐完整的身体去跳跃
  
  我是时间,我也是时间中奔跑的狐
  这是我狂野的一刹那间,因为赴约我会
  失去将来的生,我在你面前变疯的时间越长
  我就失去了返回原始森林地带的时间
  
  失  眠
  
  逐一地剥开夜色弥漫时分的外壳和内陆
  在剥开的外壳里,散开的松籽味儿
  像是长出了翅膀在弥漫,这是香味或狐的味道
  这是鱼儿求生时潜入池塘的味道
  
  在触摸到的内陆之间,被挟裹在其中的
  必定是呼啸着的子弹,它嘘一声出世
  它完成了呼啸之后失去踪影。在一双手的内陆中
  我的脸,比任何一个暗夜都显得暗淡
  
  越来越多的挣扎声渐次地灭寂以后
  枕头在飘忽不定的地方下沉,身体也在下沉
  在剥开的外壳和内陆之间,火车轰鸣起来
  犹如震撼者的耳朵煽动起来扑灭了夜色的弥漫
  
  波  浪
  
  波浪相连处,堤坝敞开了
  我探起头来看了一眼你的背影
  秋天的萎缩期,已经把我变成了一只虫蛾
  堆集在胸前的一朵朵乌云,承受着无限的耐心
  我是一道波浪,对你来说只不过
  显示在堤岸之下。无法越过堤岸
  正是你我失去了相拥的理由。而此刻
  我的头发湿透了,我的两翼湿透了
  
  我的嘴唇、私语舌尖也都湿透了
  风在竭尽全力地失去左臂或者右臂的方向
  我属于波浪,而你属于堤岸之外的后窗
  我在赴死。而你赤裸裸地正在吸收着夜色的灿烂
  
  确切地说,这是雨
  
  寒露第二天,雨自始至终地下
  飘到后窗、前窗、侧窗。雨淋湿了
  身体中的某部分,比如树蕾上的出口或入口处
  比如,在枝头,鸟巢变黄了,冬天要来了
  
  我的冬天不会是雪花纷扬
  它也许是雷霆之下的温柔,那时候
  我用剪刀、涂鸦、蜂蜜、夏花以后的落籍
  寻找知音犹如寻找擦肩而过的火车
  
  确切地说,这是雨,它晶莹的程度
  使土豆变暗淡;它谦逊的回避着
  它的存在,使我的困惑加深了,而马车
  就在楼下敞篷的马车带来了知音和私奔
  
  深玫瑰色和一个诗人在一起
  
  深玫瑰色和一个诗人在一起,这是宿命的暗示
  在诗人的宿命中,深玫瑰色此起彼伏地
  引来了暗流,让诗人死一次吧,或者让她活下去
  死或者活着,就像居无定所的逃犯
  
  就像流沙、空气、山羊和绵羊的挑衅
  有些宿命根本就来不及篡改
  因为秘诀已经失效,因为我们注定要生病
  把我渐渐地从你面前移开吧
  
  用深玫瑰色块中的玫瑰一次又一次地
  移开了树篱之间的母语,把母语再移到
  墙壁的斑点和日落之后的阴郁中去
  这样,你就可以相拥我了。就这样,你就可以见到我了
  
  这一世的漫游之旅
  
  水、波纹、花岗石的影子,可以置身在
  斜坡。这是西南方向,这是横断山脉
  或者被一辆马车收藏住的箱子。我留下了鞋子印
  我留下了音符滑落在前的阴影,我留下了你
  
  我把你留在滇西,留在了女祭师纵横出入的
  被金黄色的栅栏挡住的时刻;我把你留在了
  眩目的树枝和旷野里面,我把我埋葬在你身边
  这是一棵硕大的树,这是前世纠缠的因果
  
  松籽又亮又黑,微雨过后的西南方
  如果你想找到我,只有凭着那些痕迹
  秋天过后是冬天,一世的漫游之旅
  仿佛云片哗然地落下,我把我留在一只凹起的酒罐前
  
  今天,在我决定要从诗歌中退出而进入生活时,我获得了诗刊社“新世纪十佳女诗人”的称号,由一家有影响的刊物评选十佳女诗人确乎是诗界的一项创举,对此我深怀感谢并因此陷入彷徨:我不知道我的决定在多大程度上获得了诗神的怜惜,而把这份意外的祝福降临予我。
  在她出生的1969年2月24日晚,鞭炮不断,鞭炮并非为她而鸣,而是为闽南农历正月初九天公生日而鸣,而她出生的当天恰好是农历正月初八,按照闽南习俗,这个晚上要摆鸡上茶祭拜天公。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个后来名叫安琪的人属鸡,又出生在天公诞生的前一天,说起来也真有天使的意味,而且,鸡作为祭拜必需品,是否传达了属鸡的她日后也必得作为某种献礼的前兆?没人能告诉她一切因果缘由,而她却从日后的一系列事件里窥视了出生的某种命定。
  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被父母取名“黄江嫔”:黄为父姓,江为母姓,嫔则是父母一致认同的字,在他们看来,嫔是皇宫中的女官,父母的用意十分浅显但他们去0没有想到,嫔在皇宫中的地位之低类似于皇帝身后拿遮阳伞的那两个宫女。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最终选择了诗歌作为表达方式,或者说,诗歌在经过一番调查研究后认定,这个笨人适宜做她的推广工作,于是安排了一些她力不从心的事。时至今日,她依然不能相信,那些类似《轮回碑》《纸空气》《九寨沟》《任性》等洋洋洒洒上千行的诗作会是出自她的手。她是一个弱智的人在生活上,在这一个尘世游里,她觉得自己全凭命运指示亦步亦趋走到现在实属幸运。
  
  安琪作品
  
  明天将出现什么样的词
  
  明天将出现什么样的词
  明天将出现什么样的爱人
  明天爱人经过的时候,天空
  将出现什么样的云彩,和忸怩
  明天,那适合的一个词将由我的嘴
  说出。明天我说出那个词
  明天的爱人将变得阴暗
  但这正好是我指望的
  明天我把爱人藏在我的阴暗里
  不让多余的人看到
  明天我的爱人穿上我的身体
  我们一起说出。但你听到的
  只是你拉长的耳朵
  
  像杜拉斯一样生活
  
  可以满脸再皱纹些
  牙齿再掉落些
  步履再蹒跚些没关系我的杜拉斯
  我的亲爱的
  亲爱的杜拉斯!
  
  我要像你一样生活
  
  像你一样满脸再皱纹些
  牙齿再掉落些
  步履再蹒跚些
  脑再快些手再快些爱再快些性也再
  快些
  快些快些再快些快些我的杜拉斯亲爱的杜
  拉斯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亲
  爱的。呼——哧——我累了亲爱的杜拉斯我不能
  像你一样生活
  
  活在一条河的边上
  
  活在一条河的边上,很干净,很危险
  活在一条河的边上,河水清澈,欢快流走
  河水河水,一个人活在你的边上
  两个人陪她走,三个人如此相爱,相爱如此宽厚
  如此寂寞,如同一条河慢慢走
  
  穿过热带雨林有热带雨赫的雨
  
  穿过热带雨林有热带雨林的雨
  呼吸的一片绿
  几行刮起又刮落的风
  于是我醒了
  我被深厚的叶子甩开
  叶子这样苍黄
  接近于一个下午的高度
  
  眼睛闭上
  
  眼睛闭上就能看见黑暗,看见黑暗里的呼吸
  摸索和心底里的欢喜
  眼睛闭上就能看见梦
  梦里的小推车把一些陈年遗迹运走
  把家具运来
  眼睛闭上就能地老天荒,随手碰翻
  波涛汹涌的海
  你见过海在青年的成长里茁壮
  在一条江里慢慢汇入宁静
  至为深远的感觉排除现实的元素好暖和
  好比眼睛闭上看见的一切
  它们多么像是真的
  (是的,这一切多么像是真的)
  
  七月回福建的列车上
  
  列车驶过时
  窗外的山,山上的草,居然纹丝不动
  寂寞啊
  寂寞,寂寞离我不远
  就在车窗外
  
  在西峡
  
  在西峡,他的手是飞机场,停着一只
  老界岭的瓢虫
  风细细地吹
  我的身体四处游移
  空气无处不在却没有谁
  把一个词钉入我的灵魂
  在西峡,感觉在寻找中遇到感慨:
  世界的风景如此辽阔
  几乎使我惊慌失措!
  
  康西草原
  
  康西草原没有草,没有风吹草低的草,没有牛羊
  只有马,只有马师傅和马
  康西草原马师傅带我骑马,他一匹我一匹,先是慢走
  然后小跑,然后大跑,我迅速地让长发
  飞散在康西草原马师傅说
  你真行这么快就适应马的节奏
  我说马师傅难道你没有看出
  我也是一匹马?
  像我这样的快马在康西草原已经不多了。
  
  母 亲
  
  每天我都在身上找出不同的母亲
  字迹模糊的母亲
  允许我用自己擦去你
  
  你总是来去匆匆
  牵着你的外孙女我的孩子
  有时我看着自己始终搞不明白
  家族的细线
  如何穿躯而过
  
  我随意地丢弃母亲的名义
  我神经质地发现我尚未崩溃
  多年以前我亲眼目睹了母亲发狂的一刻
  一把躺椅扔进垃圾堆
  因此我相信
  我们总有一个要继承你的血液,我们将在某一天
  疯掉,说吧,母亲:
  我,还是女儿?
  
  在潭柘寺
  
  在我到达潭柘寺的时候
  我先经过一段漫长的盘山公路
  它不断攀缘而上
  一个拐弯
  又一个拐弯
  
  在我到达潭柘寺的时候
  我一不小心回到了南方的树木
  枝叶交错
  我和故乡的朋友们在一个拐弯
  又一个拐弯的盘山公路睡着了
  头有点晕
  然后在某个目的地醒来
  
  我一下车就到达潭柘寺
  当我进门
  一种古远的幽深的气息迎面扑来
  迅速地,包围并笼罩了我
  这是北京的源头
  他们说而且也获得我的印证
  此时此刻我心动了
  
  我回到了北京的源头
  就好像回到了我的来处
  尽管我不明所以
  我还是以为我回到了
  我的来处
  
  京东大峡谷(给阳春)
  
  那些水多么傻,在喧腾的瞬间被定住
  它们直挂在悬崖上
  你的手抓住它
  像抓住一个崭新的白昼
  
  你要我下去和你一起抓住那些水
  但那些水又那么聪明
  它们躲在满潭坚硬的冰面对岸
  使我们在靠近它们的瞬间跌倒
  被四野的石头撞上
  京东大峡谷
  当我们穿行其间一个潭
  一个潭
  走过
  往事历历
  如哽在喉
  
  你的童年不说话
  你的少年不说话
  你的青年半截在我这里
  半截在
  不说话的夜里
  
  当我开口
  冰冻住了我,我的童年在说话
  我的少年在说话
  我的青年半截在你那里
  半截在
  不说话的夜里
  
  当潭水解冻
  从京东大峡谷穿行而过
  我会用满天的星斗接住你
  你的话那么多
  来不及盛好就已天亮
  
  阴山在后
  
  类似我曾见过的贺兰山,阴山,那么低,远远看去
  黑褐色的阴山在敕勒川的歌谣中静静绵延
  环呼市一圈  
   我站在昭君墓上,昭君墓又名青冢,一年四季,这里的草
  常绿,有如一个奇迹,当秋风遍扫,黄了绿叶只有昭君墓
  青翠依然,不老的昭君头顶青丝
  青翠依然
  
  而阴山在后,我不知道敕勒川在哪里
  风吹过来
  我把头低了下去
  
  他们说,牛羊真的不见了。
  他们说,牛羊遍布,尘世人间。
  
  昨天接到《诗刊》编辑部的电话,让我一头又撞到了“青年”这个词上了。去年,我也是这么撞过一回的,那是在首届徐志摩诗歌节上,中国诗歌学会给了我和另外五名青年诗人一个“青年诗人奖”,这回是“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称号。说实话,“青年”这个词让现在的我很是感慨,镜里的那张脸,怎么看都似乎与这个词无缘(想想也是啊,旧时代像我这样的女人,也许早已躲进香斋吃素念佛敲木鱼了)。而这之前让我感慨的另一个词是“漂亮”,我的脸上从不写这个词,这个词,惟有在内心里修炼了吧。但我也得过“漂亮”奖,您信不信?那是我小小的儿子颁给我的,最近他总是对我说:“妈妈,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哈哈!
  不年轻更不漂亮的女人,去口开开心心地活着,慢慢悠悠地写诗。“开开心心”是我的天性,写诗却是在大学里开始的,那时我十八岁,就读于浙师大化学系,交了一帮子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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